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重生]哀家变成自己情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负压

    她知道若是她够狠,便不是单单将苏长亭收监这么简单,连官职都未说罢黜。若她够狠,她必定会像父亲那样,斩草除根,直接将苏长亭杀了以绝后患。

    杜敏贤走到昭仁殿,还没进去,便瞧见了哆哆嗦嗦跑出来的宫婢。她凝眉抓住一个问道:“发生了什么?”

    “娘娘,陛下他,他……”宫婢一脸的泪,半晌也说不完整一句话。

    “他怎么?”杜后狠声问道,可那宫婢更怕地跪下去也没能将话说明白,杜敏贤放下宫婢,焦急地走进去,迎面便是一个半人高的花瓶砸过来。

    “杀了你们,杀了你们!”疯疯癫癫的声音从殿内传来。

    杜敏贤恐怕如何也没有想到,她曾经的温柔少年,会变成如今这样……的疯子。

    落空的一叶酒肆开的红红火火,如今已经打算在洛阳城里开起分店来了。新店开张,老店又要有人顾着,为此锤子与庞大厨暗地里争斗得厉害。

    这一日正是张罗着新店里桌椅家具的时候,庞大厨和锤子竟为了一张桌子应该放的左一点还是右一点而怒目相对。

    落空走过去,淡定地瞧了一眼双手同时扣紧桌角,互相怒视着的锤子和庞大厨,刚想说话缓解缓解气氛,便感到一阵剧痛从心口直窜上脑仁。

    她手上的椅子嘭一声砸在了地上,眼前浮现过一些掠影,太快,让她捕捉不到。

    然后她模糊地听见锤子和庞大厨焦急地在她耳边叫嚷着:“老板娘,您怎么哭了,还哭得这么可怕。”

    “老板娘,您是不是哪里痛啊,我看您不太正常啊,要不要叫大夫?”

    “喂喂,老板娘,你别吓人,别说晕就晕啊!”

    ☆、反控

    落空醒来的时候,双目还有些发黑,她没想过再经历一次还是这么的难以忍受。

    锤子已经凑到了她的眼前,一张梨花带泪的脸让落空刚刚清晰的视线顿时又是一黑。落空很嫌弃地伸手将锤子这张放大的脸拍开,然后侧身面对着床内,背对着锤子和庞大厨打算接着睡。

    “老板娘,您别睡了啊,您都睡了三天了。”

    “三天?”落空顿时睁开眼睛,翻身要起来,可是一阵晕眩又让她不用自主地倒下去。

    “老板娘,你别急别急,你都三天没有吃东西了,全靠我和庞大厨给你灌一点水下去维生,哪里还有力气起身啊。”锤子边说便去将落空扶起来,然后瞧见老板娘双目开始失神。

    庞大厨心惊了惊,一拍大腿嚷嚷道:“我这就去把大夫叫来,老板娘你这几日可吓死我们了。”

    等庞大厨走了,落空好不容易依靠着床柱子稳住了身形,这才有气无力地问道:“这三日可发生了什么事?”

    “发生了什么事?”锤子茫然地问道。

    落空声色厉了一些:“别给我装糊涂,京城那里,你主子那里,可有发生什么事?”

    锤子还是茫然地望着落空,说道:“没发生什么事啊,老板娘,你是不是还有些晕?”他正要探手摸一摸落空的额头,又被落空打落。

    落空撇开了脸,不再理会锤子,心中正欲思揣,便听见洛修竹的声音传了进来:“太傅入狱了,应该也算一件大事。”

    洛修竹披着一件赤红色的斗篷,玉面如冠地走进来,神色略显肃穆,进来后便自己搬了张椅子坐去了落空床边,然后看了看锤子。

    锤子也看看洛修竹,礼貌周到地问候道:“洛少爷您来了?”

    “嗯,我不是来了,难道还是走了?”洛修竹觉得落空的眼神忒差了,竟然找了个这么没有眼界的伙计,看不出他那一眼的意思分明是让他出去。

    锤子干笑笑,心中明白洛少爷是想要他出去,可是老板娘如今的情况,实在不适合跟一只大狐狸同处一室,所以他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

    “锤子,你先出去,我与洛少爷有话要说。”落空吩咐道,打碎了锤子的良苦用心。

    愁苦了一张脸,锤子挪着步子朝外走,最后关门之际,忽然伸个头进来,喊道:“老板娘,有什么事您只管吩咐一声,锤子就在外面啊。”然后门才关上了。

    洛修竹瞪着那关上的门好一会儿,这才回过头,很是气愤地对着落空说道:“你这伙计怎么回事,把我当大野狼了?对着你这副样子,我还能图谋不轨不成?”

    “说说苏长亭是怎么回事。”落空闭了闭眼,止住目眩感,凝着眉问道。

    洛修竹瞧着她这副憔悴模样,叹了口气,帮她掖了掖被子:“都病成这副模样了,还关心着你前夫君呢?还真是个贤妻。”

    落空睁开了眼睛,用漆黑的眸将洛修竹看着。

    “咳咳,好好,给你说说他如今怎么情况。”洛修竹咳嗽两声,不知为什么被落空这么看着有些羞涩,仿佛看他的人不是落空而是敏贤。

    他已经不止一次从落空的某些神色里瞧出敏贤的影子了,难道真的是思念太深,永远也逃不出这一道魔障了吗?

    逃不出也好,倒也称心如意。洛修竹笑了,俊逸的脸上是明媚的笑容,平和地说道:“三日前,你昏迷的那一天,太傅入狱的皇榜昭示出来,具体什么缘由至今都没有说明,只说苏长亭欺瞒君主,其心不轨。我在京城的探子传来消息,如今是没有一个人能够救他,因为是敏、是杜后亲自下旨,连杜相都拗不过杜后的意志坚决。”

    “随后呢?还发生了什么事?”落空沉着一口气问道。

    “就在昨天,你尚在昏迷的时候,宫夕月忽然病体康复了一些,出席朝会不说,还在朝会上说他自己龙体欠安,所以想要立苏长亭为监国大臣,与杜相一同把持朝政,统领社稷。可是朝会上,宫夕月话刚说完,便又忽然晕了过去。顿时早朝乱成了一锅粥,对于立苏长亭为监国大臣的事也就暂且搁置了。”

    “宫夕月说要立苏长亭为监国大臣?”落空惊疑地看着洛修竹,一双眼睛瞪得太大,其中又太过死气,让洛修竹都忍不住害怕了一下。

    洛修竹严肃了脸,点点头,示意他说的句句属实。

    落空眼眸慢慢地失焦,然后茫然的视线落在身上被子上,正这个时候,庞大厨敲门喊道:“老板娘,大夫来了,洛少爷你先让老板娘看看病,再同她说话也不迟嘛。”

    洛修竹轻笑一声,站起来,对着落空说道:“你的伙计倒是挺关心你的。”他见落空对他的话没有任何反应,也没什么情绪便走到门口,将门打开让出了进屋的道来。

    屋子里热热闹闹的,全都围着大夫询问落空的病情如何,怎么会忽然晕倒,晕倒前怎么会痛成那副模样,又怎么会一晕便晕了三天这么久。

    而落空的眼中依旧无神,耳畔的吵闹声仿佛不存在,她陷入自己的思索中,不能自拔。

    苏长亭为什么入狱,入狱后为什么没有明确的罪名,她大约知道。

    宫夕月为何一上早朝便欲立苏长亭为监国大臣,又为何在话刚说完时便忽然昏过去,她也大约能猜到其中一二环节。

    而之后的发展,苏长亭将会以何种面目出狱,杜后将会如何无奈地与苏长亭分权共处,她也似乎能够预料到一些。

    苏太傅,果然是能忍人之不能忍的好人物,釜底抽薪,好妙的一招。

    “焚舟破釜,如此孤注一掷,苏长亭你便不怕吗?”

    大理寺最深的囚室,安静得让人背脊窜寒。杜后一身简约而来,手里提着一盏灯,将这漆黑无光的地牢照出了一点幽明,海福候在外边,铁门关上,里面的人说什么,外面也听不见。

    她那天让人将苏长亭收监于此,五日后才将消息用皇榜的形式放出去,今日刚好第八日夜晚,她第一次来探监,心情有些血腥甜腻的微妙。

    “娘娘,您又何尝不是背水一战。你我都不是优柔寡断的人,清楚什么叫风险与机遇并存的道理。机遇越大,其风险也越大。”苏长亭披头散发,背靠着冰冷的墙,双腿伸直,双手交叉放在腹前,微微阖目。

    杜后将手上的提灯放下,后退一步,坐去这深黑色囚室里唯一的木凳子上,宽木凳不太结实,杜后刚坐上去的时候甚至有些摇晃。

    “忍字头上一把刀,苏长亭你将这把刀选在心口这么久,就不怕哪一天不小心刀掉下来,自己将自己斩得血肉模糊?”杜敏贤眼中淬着寒冰一样冷的毒,看着苏长亭。

    苏长亭转过头,温柔到了极点地看着杜敏贤,这应该是他第一次这么正大光明地看她,与她对视上,那双漆黑冰冷的眼睛里有他熟悉的温度。

    对视了不过片刻,他又缓缓将视线放下去,微微垂着睫羽,笑出让人怜惜的颜色:“那把刀早就掉下来了,该伤的伤已经伤过,该痛的痛也已经痛过。娘娘不必替微臣担心。”

    杜后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一声气,心中忍不住道:“本宫为何要替你担心?”

    “本宫担心的不是你,而是你远在洛阳的妻子长孙碧烟,听说她要在洛阳城开分店了,一叶酒肆当真被她经营的很不错。”杜后说。

    苏长亭颤了颤肩,也不知道是因为穿着太少而冷的,还是因为杜后的话而寒的。他缓缓地将双腿曲起,呈现出一种警惕的姿势,让杜后忽然奇怪起来。

    他这样从容到了极致的人,竟然也会知道什么是害怕吗?这么看来,她之前一直不杀长孙碧烟,也算是为如今留下了一枚有用的棋子,至少可以牵制住苏长亭这头快要破笼而出的猛虎。

    过了良久,苏长亭的异常才停止,平静地说道:“娘娘,如今摆在我们面前的只有一条路,您走还是不走?”

    他问的如此直白,又让杜后忽的升起怒意来。

    没错,正因为如今摆在他们面前的只有一条路,合作之路,所以她才会出现在这个囚室中。

    早朝之上,“宫夕月”病体初愈,第一件事便是欲封苏长亭为监国大臣,虽然“宫夕月”在将话说完后便又晕过去,没来得及下达旨意。

    可如今朝野上下早就就这件事议论纷纷,皇后前脚将苏长亭收监入狱,皇帝后脚便要封一个入狱戴罪的人为监国大臣,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她若不尽早将这件事解决,恐怕她之前所有的铺排都将付之东流。

    “早朝上有人暗中与本宫的人作对。本宫要先知道那人是谁。”若不是有人在暗中阻挠,她的人怎会容忍“宫夕月”将那番话说完,若没有说完,她如今又怎会骑虎难下,要再三容忍苏长亭。

    “潜云斋的大弟子,萧守义。”苏长亭回答道,一点都没有出卖兄弟的愧疚感,反正他知道杜后不会对大哥怎么样。

    一来大哥已经回潜云斋了,二来杜后不会与弟子遍及天下的潜云斋反目。

    杜后咬碎了一口银牙,暗自吞下了这口怨气,随后起身道:“等下便会有人来接你回苏府,日后苏太傅一言一行还望好自斟酌,逼于无奈,本宫也不介意玉石俱焚。”

    说完后,杜后一身简约地离去,留下淡淡的墨香,让人心中悸动。

    苏长亭双手抱住了膝,将头埋进了膝盖中,闭着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而后慢慢吐出。唇角无声地勾起,他由衷地感到高兴。这么久,他终于将这明朗的一步走了出去,他要反控局势,要让上一世的残局再不出现。

    他只是不要她死而已,其他的一切他都不设考虑,这不难,这一定不难。




[重生]哀家变成自己情敌分节阅读65
    苏长亭笑得很开心,只是没有发出笑声,而眼角已经溢出了喜悦的泪露,昭示着他这份迫切需要得到纾解的愉悦心情。

    他知道杜后不会杀她的,因为她要用她来要挟她,用她来叫他听命于她。他知道钱三说完那番话后,杜后只能与他合作,因为她不敢叫杜相知道此刻——宫夕月已经死了。

    ☆、新帝

    一叶酒肆洛阳分店第一天开张的日子正巧碰上了新帝登基,来一叶酒肆喝酒吃茶的人有些去过偃师的那家店,明白一叶酒肆的规矩,不由问道:“老板娘,这家分店是不是也不能论国事谈情爱啊?”

    客人调侃的问,落空自然也不会严肃地回答,她笑笑,然后从账台中拿出一块牌子,立在桌面上,上面书着八个大字“言随情至,语随智出。”

    这八个大字叫几人慢慢念了出来,随即大伙笑了,觉得这落空老板娘当真是个有意思的人,也难怪这么多人愿意受之前那破规矩的限制常到一叶酒肆吃酒。

    问话的客人笑容满面地转过身,放心大胆地开始跟同伴谈天说地,说古论今,尤其是年幼的新帝,还是个刚会走路的年纪,那龙椅爬不爬的上去都是个问题。

    “新帝爬不上龙椅有什么关系,苏太傅与太后娘娘自会将他扶上去。要我说,真正有关系的是杜相,先皇临终前托孤于苏太傅,封苏长亭为监国大臣,简直与杜相平起而坐,可杜相竟然忍了下来,没有发难于先帝,真是奇怪。”

    “嗐,你忘了之前苏太傅与太后娘娘可是传出过苟且的,说不定那传说便是真的,杜相便是看在太后娘娘的面子上才如此容忍苏长亭。”

    “不过苏太傅倒也含蓄知礼,就算位高权重了也没被说摆什么架子,对着杜相也依然是惟命是从,或许就是他的识趣才让杜相没有发难。”

    客栈里人声鼎沸,可多数还是谈着新帝登基相关的人事,落空没什么表情,也不知道听进去了几句,手下不停地敲打着算盘。

    锤子忙的马不停蹄,一会儿去那桌擦桌子,一会儿来这桌上茶水,一会儿又要去厨房端菜出来。庞大厨也同样忙的满头大汗,锅里的火苗窜的老高,菜肉分次下锅,一会儿便是一盘色香味俱全的佳肴。

    因为锤子与庞大厨一个也不让一个,非要争着随落空来洛阳分店,于是落空只能将雇的新伙计留在偃师老店,带着锤子与庞大厨一起来了洛阳。

    不过十日,一叶酒肆的名声便打响了,慕名之人纷至沓来。落空因此没多少时间胡思乱想,唯有夜半人静的时候,她躺去床上,合上眼睛的那一刻才会想到京城那头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

    而如今苏长亭究竟掌握了多少权柄,是否已经能够要挟到她前世的地步。

    一旦想起便是一阵心烦意乱,于是这一整夜就将辗转不眠了。

    洛修竹还是待在他的竹鹦林中避世而居,每日都画着重复的美人图,美人无脸,不知芳容几何,只能从其纤细身段,曼妙举止瞧出这应该是个美人。

    冉福每天都要帮他家少爷小心收起好几张这样的美人画,每次都忍着不问,可今日实在是太无聊了,一时没忍住便问了出口。

    “少爷,您每天都重复地画着这些无脸美人图是为什么啊?”冉福放下一杯茶,热气从茶杯中冒出来,依着窗外的竹景,仙一样的意境油然而生。

    洛修竹头都没抬,神色专注地落在画上,弯着腰,随口回答了冉福道:“错了,不是这些,而是这个。”

    “有什么区别?”冉福一愣,心中不由地问道,但是他没有说出口,他保证。

    可他家少爷仿佛开了天眼,接着说道:“她们都只是她,所以没有这些之说,她是唯一的。”
1...5253545556...6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