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三相经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更更更更
    小喇嘛立刻便叫出声:“规矩是你们定的,你们可没说不许连用两次。”

    丹巴也大笑两声:“没错,正是这个道理。大师可准备好了么,我可要动手了。”

    “嘭!”丹巴的身影刚刚离开蒲团,房间的大门便被打开,一个身影猛的闯入,对着丹巴便是凌空一脚。

    这一脚没多少力量,却来的奇快,丹巴想也不想,下意识的便一拳挡开,随后又是一掌打到那个身影上。

    这人自然是李秉,他原本也没打算硬拼,看丹巴一掌攻来,自己也后退一步,饶是如此还是被击中,撞到柱上。

    他揉了揉胸口,只觉的丹巴的那一掌打的胸口滚烫。强忍着朗声道:“你们说的没错,规矩是大师定的,也没说到底是谁来接你这一招。既然这位大师没有受伤,大喇嘛,这局是你输了!”

    李秉正笑的开心,却忽然看到丹巴身边的小喇嘛。

    两人均是一愣,异口同声喊道:“是你!”</di




十七 观山雨
    早上还是凉风习习,到了中午不知怎么的,太阳便毒起来。

    燥热的风吹到襄王府院子里的桃树上漱漱作响,阳光照到树叶上,在地上投出一片斑驳的光点,忽的一脚踩在上面,连鞋也照的熠熠发光。

    “请!”李僙走在最前面,向两位皇子引路,彩姨也跟在后面。

    大部分随从刚才已被遣回宫里,太子身边只留下了少詹事革亮,三皇子却是孤身一人。

    三人刚坐下,芷霜就带着两个丫鬟出来奉茶了。

    等她斟完茶,李僙便轻轻拉着她的手,笑盈盈说道:“回到府里,不比在外面,这些事情让下人们做就可以了。你去歇着吧。”

    三皇子李述刚抿了一口茶,连芷霜的眼睛正脸也不看,连忙放下茶盏,抱拳祝贺:“哟,我就说哪里来的这么标致的丫鬟,倒不料是皇叔又添了新欢。恭喜恭喜。”

    “哈哈!虽然还没正式成亲呢,我在这里先谢过了,等忙过这阵,有你们喝的喜酒。”

    不知是不是害羞,芷霜斟过茶,便要离开。原本已经要走进后殿,又被李僙握着手拽回来:“来,见过太子殿下和三皇子。”

    她行过礼匆匆问了两人安好,脸色紧绷,连跑回了后殿。

    {无}{错}小说 m{[quledu}

    “哈哈,这丫头还害羞着呢,有些紧张,两位莫要见笑。”李僙倒是很喜欢她这样娇羞,心情大好,吹一口茶叶,将茶一饮而尽。

    太子李适也陪着笑两声:“我这次来其实是想请教皇叔兵法上的事情,吐蕃和南诏不断入侵我边境,父皇几次问我对策,我都答不上来。皇叔身经百战,还请指点一二,也好让我跟父皇好交差。”

    刚说完,又瞟了一眼站在背后的革亮,环视四周:“这也不需要你们伺候了,都下去吧。”

    革亮低嗯一声,微微点头,便出了大厅。

    ****

    却说在西明寺经阁,李秉搅了两个喇嘛的事情,大喇嘛固然生气,却也无计可施,只得离开。小喇嘛狠狠瞪了李秉一眼,冷哼一声,也跟着走了。

    两人前脚刚走,普愿便赶忙走到亓立广身边,搭了一脉:“你没事吧?”

    亓立广依旧打坐,已是满头大汗:“现下好多了,那大喇嘛好生厉害,只是一招就封了我全身经脉。刚才他只解了我的大穴,剩下的便要我自己冲开。明面上已经是没事了,若是我大意,刚才强行运功,说不定就要把自己经脉震裂,这人当真好歹毒。”

    晦岸也道:“刚才多谢三位出手相助,在下粗通医理,原为阁下略尽绵力。”说完也伸手为亓立广号了一脉。

    “嘶!”他倒抽一口凉气:“施主的经脉依旧阻滞,可是还没冲破那些穴道么?”

    亓立广那袖口抹掉额头上的汗珠:“他的手法奇特,我也不知如何来解。实在不行,只能等个十来天,让这功力自行散掉,倒不是大事。”他顿了顿又道:“想必大师刚才也听到了,其实我们二人也是为了‘法相舍利’而来。”这事他刚开了个头,便给了普愿一个眼神,示意他帮忙求情。

    “晦岸大师,实不相瞒,我这位朋友是服鬼堂的二弟子。前些日子,他师傅被恶鬼所伤,现在性命危在旦夕,就等这一味‘法相舍利’入药,还请大师慈悲为怀,念在服鬼堂也是为了天下苍生,能赠与我们一粒。”

    晦岸起身,面色凝重,在经阁里踱步三两圈,长叹一口气:“不是贫僧不愿意帮,实在是本寺剩下的这最后一粒直是为皇上备下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贫僧实在不敢擅做主张。万一到时候皇上要的时候没有,一旦怪罪下来,恐怕全寺都要因此遭受劫难,实在是牵连太广。”

    他顿了顿又道:“刚才那两位喇嘛施主也是为了救人,贫僧不曾答应,三位出手相助,贫僧感激不尽。但是这件事情,本寺实在是无能为力。”

    说话间,他忽然猛地抬头看向李秉:“如果贫僧没猜错的话,施主今天能在寺里,应该是皇家子弟吧。若是能求得皇上开口,这事便绝无问题了。”

    亓立广和普愿闻言都是一惊,纷纷看向李秉。他却是一脸正经:“大师所言甚是,在下必定倾尽全力求皇上赐下丹药,还请大师在此之前不要将丹药给予他人。”说完,便给亓立广两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出经阁说话。

    晦岸看三人要离开,双手合十说道:“那是自然!贫僧在寺里静候佳音。”

    三人刚出了经阁,没走几步,亓立捂着右腰喊了一声:“慢些走,我还有些气滞。”说完又一摇一晃走到李秉身边:“小兄弟,你真能帮忙求皇上开口么?”

    李秉轻轻摇了摇头:“如果跟皇上开口,便是明知道还剩最后一粒却要跟他抢东西,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两人闻言均是一愣:“那可如何是好?”又见李秉却不慌张,便又问:“难道小兄弟有别的办法?”

    李秉似乎想起陈年往事,既觉得有趣,又觉得尴尬,边笑边摇头:“与其去求,不如自己动手。”顿了顿又笑着看向两人:“说来惭愧,让这西明寺只剩下一颗‘法相舍利’的元凶,正是在下。”

    他想着自己儿时顽劣,一怒之下给了西明寺丹房一把火烧,将法相舍利尽数烧光。此番又被牵扯回这件事里,忽的感叹世事无常,报应不爽,冥冥之中自有主宰。

    亓立广闻言更加吃惊,忙问到:“那小兄弟的意思是,今晚我们三人去……”他说道此处,便戛然而止,意味深长的看了普愿一眼。

    李秉咧嘴一笑,却悄悄凑到两人身边:“不是三人。你现下穴道还没解开,自然是没办法去的。若我猜的没错,这位大师也身负重伤吧。”

    不等两人点头,他又接着说道:“上次两位帮了我兄弟的大忙,这次便算我还两位一个人情。那地方我去了没有十次也有八次了,熟得很。两位便安心等我的好消息吧。”

    说到此处,儿时的放荡不羁,一幕幕又出现在李秉的脑海里,想起晚上将要故地重游,却不自觉的露出一丝诡谲的微笑。

    ****

    太子坐了一会,说还得要检查晚上的宴会的筹备,便移驾回宫了。三皇子没什么事情,便留了下来。

    刚出了襄王府,太子便把革亮也喊到马车里去。

    “他怎么说?”

    革亮原本离太子还有些距离,闻言却坐的更近了一些,低声道:“他还是不肯。不过这次我又提出他家儿子的时候,他似乎有些动摇了。说不定下次再去的时候,这事便能成。”

    “嗯。”太子微微闭眼休息:“他丝毫没有怀疑么?”

    革亮想也不想,脱口而出:“一点没有。皇上这些年一直命他暗中监视襄王殿下,此刻就算是想借他之手除掉襄王,也是在情理之中。更何况,上次那信的笔记,我们伪造的那么好,他一点没察觉出来。”

    太子依旧闭着眼睛,随着马车的晃动,摇了摇脑袋:“不错!这次如果除掉襄王的话,就只剩下老三了,那个计划筹备的怎么样了?”

    革亮从袖口掏出一把扇子递给太子,扇子上郝然写着“惊蛰”二字。

    太子瞟了一眼,摆手道:“这些事你处理就可以了。”说完闭目养神起来:“诶,父皇不帮我扫除这些障碍,一切还得我自己动手啊。”

    革亮收好扇子,思来想去还是说道:“殿下,刚才可看见襄王新纳的小妾了?有没有觉得有一点像……”

    太子冷哼一声:“黔驴技穷!倒是难得他能舍得自己的红颜知己,刚才在殿上看襄王拉她的手,怕是不好受吧。一个‘天机宫’的小丫头罢了,我就不信他能翻起多大的风浪。”

    (一卷中的紫茹是“天演阁”的圣女,这里的天机宫是同属“天演一脉”的另外一个门派,有读者弄混了,这里做个注释。)</di



十八 龙蛇敌对
    李秉回到府上的时候,却听糜歆叔叔说襄王和彩姨等不及,已经先进宫了。他只得匆匆换了衣服,连忙赶去。即便在门口遇到安子拿了一大箱铁器回来,李秉也没有时间过问,打了个招呼,便匆匆上了马车。

    还好他总算在开宴席之前赶到。

    一声太监细长的喊声之后,整个宴会又恢复了绝对的安静。

    皇上慢步从院子里走来,只是这次搀着的不再是他的宠妃,却是首领太监。李秉微微抬头瞄了一眼,远远的便能瞧出皇上一脸怒气,只是他强压着,隐忍不发而已。

    皇上坐上龙椅,朝皇子的方向望了一眼,猛的拍一掌桌子。没有说一句祝词,只能淡淡道:“开始吧。”又斜眼看了三皇子一眼,低哼一声。这声音不大,但却全场都能听见。

    两边的丝竹队伍得了命令开始奏乐,轻歌曼舞,一曲接着一曲。

    皇上绷着脸,所有人都不敢大声说话,李秉也浑身不自在,他看着三皇子更是一直低着头,心里更觉得压抑。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便假装喝醉倒在桌上,倒下前还不忘给李僙使个眼色。

    李僙何等伶俐,又深知自己儿子脾性,便借着李秉醉酒的由头,责骂了李秉不胜酒力还要逞能,又让下人先送{无+错}小说mquledu他回府。

    刚出了皇宫不远,李秉便下了马车,此时已换上了放在马车里的夜行衣。让马夫先行回府,自己专拣小道,绕向西明寺后山。

    故地重游,别有一番滋味,顺着山道一路小跑,到了围墙边上,轻轻拨了拨一堆杂草,露出一个狗洞来。李秉看着狗洞连连摇头,猛的运起轻功,跃上围墙,在月光的照映之下,没几番功夫就找到了丹房。

    远远的在门口等了一会,他确定里面没人之后,正欲进去,却见另一个身影已经翻窗进入,单看背影便知是那小喇嘛。

    “不好,被他捷足先登了。”李秉不敢再等,立刻追上,也翻窗进去。双脚刚一落地,里面那人对着他面门便是一拳,李秉用手格挡开来,一脚反踹向那人小腹。

    两人都不敢使出全力,避让着房间里的一应器具,生怕发出一点声音惊了庙里的和尚。

    小喇嘛原以为李秉不是他对手,拆了几招却始终占不到上风,只心道这人武功精进真是神速。

    两人一连打出七十多招依旧不分伯仲,此刻又有诸多限制,打不畅快。心照不宣地,两人各自撒手,退后一步。

    “喂,反正我们这样打下去也没有输赢,不如停手吧。”李秉扶着一个药鼎,呼吸已经变得沉重,他望一眼那小喇嘛:“既然所求相同,不如各自去找,谁找到了,那东西便是谁的。如何?”

    那小喇嘛似乎也已经疲惫,一口答应:“就这么办。”

    两人各自占一方,找了一个药架开始寻找。这房间算是不小,一共十来个一人高的药柜,每方药柜上都有四十余个屉子。

    李秉自然是知道“法相舍利”藏在哪里的。此刻他却像模像样的在药架边找来找去,不时的瞄一眼那小喇嘛的位置。小喇嘛倒是认真,光看标签不说,还把每个屉子都抽出来看一遍。

    “就是现在!”看着他离藏那东西的地方已经很远,李秉猛的冲到一个药柜边,轻轻拍了上面的莲花三下。莲花所在的木板便落了下去,露出一个药瓶来。

    李秉抓起药瓶便要逃出,刚走一步,却被一枚暗器击中手腕,药瓶脱手而出,落到地上。

    “早猜到你知道舍利在哪。”小喇嘛脱手将一个药瓶当做暗器发出,又抢在李秉身前,飞身扑向地上的药瓶。

    李秉看他行动迅猛,也纵身跃起,一把拉住小喇嘛的右腿,将他拽回地面。

    小喇嘛落地,回身便是一脚,李秉猝不及防,只能硬抗。这一招势大力沉,将他踹的后退两步。

    “咵!”这一脚踢在身上不要紧,但李秉后退一步,正好撞在一个药瓶架上。大大小小的瓷瓶尽数被震落,药瓶被撞到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碎瓷片也散落一地。

    听着这么大的动静,两人均知道已经惊动了寺里的和尚,此刻动起手来再无顾虑,务求做到速战速决。

    小喇嘛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左手使出浑天印,右手却是灭世印,分明是要一招必杀。

    李秉此刻也心急如焚,也打算硬拼,左手一把抓住小喇嘛的手腕,右手翻手为拳,瞄着他的胸口猛锤下去。

    “嘭!”一声,两人胸口均中一拳,各自后退一步,又同时瞄了地上的药瓶一眼,却都站着不动,只是揉揉胸口,紧紧盯着对方的行动。

    “踏踏踏”外面整齐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小喇嘛似乎再也安奈不住,一个箭步冲到李秉身前,双拳用力顶出,正要逼他后退。

    李秉哪里舍得退开,便只得硬解这招,左手拿了他的手肘,反手拧过去,右手化为手刀,猛砍下去。

    小喇嘛双手虽然落了下成,可这招双拳纯属于蛮力,不用身法。双腿自可灵活驱使,他以腿为鞭,猛抽李秉左腰。

    “啊!”李秉一手刀下去,小喇嘛的小臂中招,痛叫一声。还不及李秉高兴,他腰间已经中了一腿,这一招本就力大无比,他全无防备,他只觉得左脾被抽的生疼,似乎要被踢裂,连连猛退两步,捂住腰间。

    “嘭!”丹房的门被一脚踹开,西明寺的和尚们,终于进来了。

    ****

    又说皇宫里的宴席,李僙倒是很喜欢宫里的歌舞和丝竹,实在是比外面的高明几倍不止。只是此刻却不能表现出高兴,只是坐在位上,暗自欣赏。

    又是一曲舞毕么,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从院外跑进来,凑到首领太监身边,低声禀报了事情。

    首领太监略有些惊愕,又点点头,让小太监下去,自己则是走到皇上身边,躬下身子,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李僙离皇上不远,这句听得真切:“皇上,刚才有人来报。乔昭仪,她刚才已经在寝殿里自尽了。”

    皇上听完这话,紧紧攥住手里的酒杯,右臂用力到发抖。闭眼抬头,长叹一口气,又猛的一砸在桌上。
1...3637383940...76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