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长秘书腾云录：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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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政治是门高超的艺术(1)
    有个插曲先介绍，离婚当天，杨德水就碰到了难题，没地方住宿。+乡+村+小+说+网 手*机* annas．r原先的家肯定是不能回去了，隔岸路那老房子就算没出租，他也不可能去住，太破烂了。

    因为是周五的缘故，徐东海没有让他陪着回迎宾馆，下班时间一到，便让他回家。可他哪里知道，杨德水已经无家可回了。

    徐东海走后，杨德水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上网租房子。这件事迫在眉睫，总不能天天住宾馆。房源很多，合适的却很少，不是位置偏，就是价格贵。

    浏览了半天，终于找到了62平方的房子，湖滨单身公寓的，离迎宾馆很近，楼层不错，三楼，价钱也适中，美中不足的就是房子朝北，晒不到太阳。

    杨德水心想，背阳就背阳呗，反正自己也够背的了，再背也背不到哪里去了。再说，无非是临时过渡一下，也没有那么多臭讲究。他按照网上登记的电话给房东打了电话，问过房子装修等情况后，觉得条件还不错，便约对方晚上看房。

    房东是个中年妇女，人也挺实在，对房子没有半点文过饰非，跟网上介绍的几乎一模一样。

    单身公寓，又叫白领公寓，是近几年的产物，杨德水对它的认识仅仅停留在概念上，看过之后，才真正体会到为什么叫单身公寓。归纳起来，有这么几个特点，一是面积小，开放式设计，除了卫生间外，房间，厨房、客厅、餐厅、阳台在视线上都是连在一块的，用来分隔空间的墙体都是透明材料做成，保证了视觉上的通透一体，一眼望到头，不用担心哪个角落藏有危险，安全感高。二是家居色彩鲜活明快，这也充分体现年轻单身男女的思想追求，明艳的色彩令人精神振奋，心情愉悦。三是现代风格明亮简洁，以自然流畅的空间感为主题，装修的色彩、结构追求明快简洁，使人与空间浑然天成。

    总之，像一个自娱自乐的天堂，非常迎合单身男女的生活状态，不会感到精神上的空虚和无聊。

    看过房后，杨德水当即就跟房东签了租房协议，付了半年房租。当晚，就把属于自己的东西搬了进来。

    杨德水带过来的行李不多，几件换洗的衣服、一套被褥、数样电子产品，以及洗漱用品等。单身公寓虽小，平常人家该有的东西却都有了，一样不缺。比起普通公寓，单身公寓显得特别安静，走廊上都几乎听不到有人走动的声音。这一晚，杨德水睡得特别早，也睡得特别香甜。

    第二天醒来，他先去了迎宾馆报到，陪徐东海跑步，练吐纳。一起吃过早餐后，因为没什么事，徐东海便让他回家休息了。杨德水落了个清闲，带着儿子琪琪在公园里放了一上午的风筝。

    午餐随便对付过去后，他一个人回到单身公寓。

    刚想静下来看会书，走廊上却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有一群人唧唧喳喳地朝这边走来。

    经过他门口的时候，他抬头朝窗外看了一下，原来是十来个大学生模样的年轻人，有男有女，个个朝气蓬勃，活力四射。他们进了隔壁的房间后，气氛越发喧闹了，好像有人过生日，大家都在为他祝贺。怎么会有大学生住单身公寓，杨德水觉得好奇，便竖起耳朵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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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政治是门高超的艺术(2)
    第二天醒来，他先去了迎宾馆报到，陪徐东海跑步，练吐纳。+乡+村+小+说+网 手*机* annas．r一起吃过早餐后，因为没什么事，徐东海便让他回家休息了。杨德水落了个清闲，带着儿子琪琪在公园里放了一上午的风筝。午餐随便对付过去后，他一个人回到单身公寓。刚想静下来看会书，走廊上却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有一群人唧唧喳喳地朝这边走来。经过他门口的时候，他抬头朝窗外看了一下，原来是十来个大学生模样的年轻人，有男有女，个个朝气蓬勃，活力四射。他们进了隔壁的房间后，气氛越发喧闹了，好像有人过生日，大家都在为他祝贺。怎么会有大学生住单身公寓，杨德水觉得好奇，便竖起耳朵细听。

    过生日的场景，不论是现实还是电影里都差不多，点亮蜡烛，大家围着蛋糕唱生日快乐歌。杨德水没有听到歌声，原来大家正在七嘴八舌商量怎么给一个叫杨敏的女孩子过一个特别的生日。

    听口气，杨敏好像是隔壁房子的主人，他们都是一个叫“雪糕化了”团体的成员。

    杨德水对“雪糕化了”有所耳闻，是省内几所大学的学生自发组织的一个乐队，两年前江海电视台对他们做过一个访谈节目，曾经活跃一时，越州的许多酒吧都留下他们的身影。最近一段时间，没有听说“雪糕化了”的行踪，想不到今天集体出现在自己的隔壁。

    烂漫的青春总是疯狂、放肆、充满激情的，他们一边打牌，一边嘻嘻哈哈地诉说生命的感受，批判着社会的病态和扭曲。酒是青春的*剂，行着酒令，唱着歌，用筷子敲打着碗盏瓢盘，编织着青春的交响曲。

    青春需要怒放。青春是人生最美好的阶段，无所顾忌，无所畏惧，甚至可以横冲直撞，碰得头破血流，也无怨无悔。它以一种最张扬的姿态宣告着自己的存在。

    隔壁的吵闹，勾起了杨德水有关青春的回忆，他想起了自己的初恋，想到了徐洁梅。

    徐洁梅和他似乎属于两类人。他的青春是张扬的，除了参加正常的学校社团活动外，还会经常跟同学们一起外出鬼混，一起大碗喝酒，一起走在大街上肆无忌惮地大声尖叫，甚至会当街跳上几圈舞蹈。而她总是那样循规蹈矩，要不是毕业前夜的疯狂，他会认为她完全是传统观念灌输下茁壮成长的乖女孩。

    或许，在她的潜意识里，也想要去追求一种“刺激”，那种能让她完全为之疯狂的梦想，但是她却始终摆脱不了根深蒂固的思想包袱，在宋庄宾馆里，两度临阵脱逃。听着隔壁喧闹的声音，杨德水突然明白了一个关键性问题，没能最后与徐洁梅走到一块生活，不是徐洁梅不愿意，而是自己没有帮她解开心结，放下青春的禁忌。

    想到这里，他摸出手机，想给徐洁梅打电话。拨了两个数字，他又停住了，心里问自己，我们还年轻吗？我们还青春吗？青春的尾巴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杨德水啊杨德水，你面对现实吧，青春可以尾大不掉，过了青春期，你就得放下非分之想，踏踏实实地过日子。他默默地听着隔壁传来的用瓢盆碗筷击打的青春交响曲。

    杨德水虽然毕业十年，但对于十年前的回忆依然是那样清晰，心中竟涌起了难以名状的感动和澎湃。

    青春的疯狂不会被回忆掩盖，不会被遗忘，那些疯狂的曾经依旧熠熠生辉。当我们回首这段青春时，自己也疯狂过，而你疯狂过吗？勇敢地爱，疯狂地爱，做自己爱做的事，百无禁忌，青春必将轰轰烈烈，岁月的乐章也会更加耐人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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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政治是门高超的艺术(3)
    两点来钟的时候，一个身材雍肿相貌丑陋的女人气势汹汹地过来敲隔壁的门。+乡+村+小+说+网 手*机* annas．r门开了，热闹也停住了。女人暴跳如雷地朝开门的女孩吼，你们有完没完哪，这里是住宅区，不是歌厅！声音尖厉，像尖刀划过铁板，极为刺耳。

    一帮人跟她解释了半天，女人就是不听，说是再不停下来，就要报警了。女人四十岁上下，估计是个怨妇，要不也不会住在单身公寓。年轻人里的几个男生，听不下去了，跟她争吵起来，有的干脆放声高歌。女人就站在那里骂，骂得很难听，疯子、王八蛋、傻b……所有恶毒的语言都倒了出来。

    一个男生实在看不下去，便推搡了她一把，让她别站在门口碍事。女人耍起了泼，就势往地上一坐，大哭大闹起来。那帮年轻人也够疯的，关起门来继续狂欢。

    女人见此计不成，便报了警。一会来了两个警察。女人见了警察，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诉说开来，说他们动手打她。单是声音骚扰，警察最多口头警告一下，只要不继续胡来也就算了。打了人，性质就不一样了，得到派出所接受调查。一方说自己没有打人，指责女人诽谤。警察见双方各执一词，也懒得再深入了解，让他们到派出所去说个明白。杨德水站在自家窗门前，目睹了窗外发生的一切。见状，便有点为这群年轻人叫屈，于是，推门出来跟警察招呼。其中的一个年长的警察认得他，主动向他了解情况，杨德水跟他耳语了几句，那警察似乎很买他的面子，回头让丑女人去医院做检查，说是真挨打了，派出所一定秉公办案。

    别看女人又丑又泼，似乎天不怕地不怕的，实际上胆子很小，很敏感，稍有风吹草动，就害怕得要命。这种女人往往极端自恋，掉一根腿肚毛都会心疼肉疼半天，她哪里有勇气把自己弄受伤，再上医院检查，回过头来让警察为她主持公道。一听要上医院，女人马上打起了退堂鼓，表示也没什么大碍，只要他们向她道个歉，并不再吵吵闹闹，影响她休息，也就算了。

    警察见女人换了风向，也觉得她的话挺在理，便让年轻人们给她道个歉。

    那个叫杨敏的女孩，似乎与这女人积怨颇深，便故意气她说，老婆婆，对不起啦，我们不该打扰你休息啦！

    这话一出口，连警察都忍不住笑了，一帮年轻人更是笑得东倒西歪。女人气坏了，仰起一张丑脸说，老婆婆？你们看，你们看，我有那么老吗？

    长得丑没关系，走出来吓人就是你的不对了。杨德水刚这么想的时候，杨敏又说话了，你要是觉得我把老婆婆你叫老了，那就改叫大婶吧，大家都是女人嘛，谁不希望自己年轻一点。

    女人说不过杨敏，便破口大骂，骂她是狐狸精、**、**，整天往家里带野男人。

    杨德水想，杨敏明艳端庄，面赛芙蓉，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比起老女人那张黄脸，她确实像传说中美艳无比的狐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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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政治是门高超的艺术(4)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杨敏看了杨德水一眼后，轻轻巧巧地回击，眼红吧，要是有本事，你也带个野男人给我看看，拜托你别在我家门口自艾自怨啦！

    警察对杨敏说，你少说一句成不成？杨敏便不说话了。+乡+村+小+说+网 手*机* annas．r警察又对一帮年轻人说，你们可不能再影响邻居休息了。

    女人还要说什么，警察烦了，走吧走吧，多大的事儿呢！口水仗，警察既管不了，也不想管。见女人还没有走的意思，老警察朝小警察使了个眼色，先走了。

    警察前脚一走，女人顿觉势孤力单，后脚也跟着走了。

    见人已散去，杨德水也转身要进自己的房间。杨敏喊住他说，帅哥，谢谢你啊。

    杨德水说，不用谢，谁让我是你们的粉丝呢！

    杨敏惊喜地说，真的呀？

    杨德水说，当然是真的，你是“雪糕化了”的杨敏吧？

    杨敏更开心了，便问他，邻家帅哥，你叫什么名字？

    杨德水发现，杨敏的嘴很美，丹唇外朗，不厚不薄，唇线微微上翘，皓齿内鲜，一口小米牙，颗颗洁白如贝。他说，别帅哥帅哥的，我们五百年前是一家，都姓杨，以后你叫我杨德水。

    老帅哥了，有什么了不起的！杨敏嘟哝了一句，又对他说，请你到我屋里坐坐，你不会拒绝吧？

    杨德水说，我为什么要拒绝呢？

    杨敏小嘴一噘，说，那可没准，你刚才没听到那头肥猪说我的坏话吗？

    杨德水说，我要信她说的，那我岂不是跟她一样笨啦！

    杨敏笑了，笑得很天真，完全是一副不谙世事的模样，与她的年纪有点不相称。笑完，她问，你是刚住进来的吧？

    他说，是呢，昨晚才住进来的。

    她说，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跟鬼子进村似的。

    他说，我不是怕被肥猪拱吗，那像你们天不怕地不怕！

    杨敏花枝乱颤地说，我发现你好坏唷！

    他说，后悔了吧？

    她傻傻地问，我后悔什么呀？说过，想起自己刚才邀请他进屋的事，便大大咧咧地伸手在他胸脯擂了一拳说，你真是坏死了！

    他说，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她说，我要怕你，就不会邀请你了，来吧！说完，侧了侧身，给杨德水让路。

    杨德水便跟着她进到屋里。

    单身公寓在出售之前，都是装修好的。杨敏这套房子跟他租住的那套，结构上一模一样，面积估计也差不多。房小人多，室内有点乱哄哄的，再加上跟丑女人较了一把劲，大家都觉得扫兴，坐在地上喝闷酒。

    杨敏既不介绍，也不说话，开了两瓶啤酒，一瓶给杨德水，一瓶拿在自己手里，仿佛是老熟人。之后，她朝他呶呶嘴，又扬了扬手中的酒瓶，意思要对吹。杨德水刚遭遇家变，心情也不咋的，也想借喝酒好好释放一下。他主动跟她碰了一下，说了句生日快乐，便仰起脖子吹了起来。杨敏也不示弱，倒转过酒瓶，往肚子里灌酒，喉头发出了咕咚咕咚的流水声。一瓶吹完，大家都热情地鼓起了掌，有人喊着要两人再吹一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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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政治是门高超的艺术(5)
    杨德水看了看杨敏。+乡+村+小+说+网 手*机* annas．r杨敏之前估计喝了不少酒，嘴角上扬，眼睛里充满挑衅。杨德水心想，自己到没关系，把她灌醉了可不好。再说，这样闹下去，恐怕没完没了，没准又把丑女人惹恼了招警察过来。他说，喝酒没问题，我们是不是换个地方再喝？

    杨敏说，我的粉丝帅哥，你想上哪里喝？

    杨德水笑了笑，说，上青春年华。

    青春年华是家。杨敏最近手头紧，就说，你付钱啊？

    杨德水说，废话，从来都是粉丝请偶像，哪有偶像请粉丝的啊，当然是我付钱啦！

    于是，一帮人就打的去了青春年华。

    在公寓里，大家多少还是有点顾忌的，进了包厢就完全放开了，扯着嗓子尽情歌唱。杨德水无意中帮了杨敏一个忙，杨敏心存感激的同时，也对他这个老帅哥产生了好奇，便坐到他身边跟他聊天。

    她说，你做什么工作的。

    他不希望她知道太多，又不便撒谎，便含糊其词地说，政府里上班。

    没想到，杨敏根本不相信。她说，少来啦，政府里哪有像你这样的。

    他问，你觉得政府里应该像什么样？

    她说，官样呗！

    他问，官样是什么样？

    她说不出个所以然，便举了个例子，譬如我那表哥吧，当个什么副处长，整天板着个死人脸，一开口就是官腔，听说，不久前，转正了，更不会说人话了。说完，她脱下外套，放在沙发背上，露出了绿色的小背心，白嫩的香肩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