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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长秘书腾云录:抓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九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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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卷 省委书记的绣球(4)
    要不,肯定有人会不高兴,甚至向他要说法。+乡+村+小+说+网 手*机* annas.r处在他这个位置上,哪天都要跟各路诸侯打交道,一个都得罪不起。再说,你喝了人家敬的酒,就得回敬人家。回敬的时候,人家意思到了就行,舔一舔,抿一抿,随人高兴,但他杨德水不仅要满杯敬,还要先干为敬。这样一算,他最少也得喝廿八杯,估计没有八两一斤下不来。杨德水为难地看了看徐东海,希望他能为自己说句话,把这事抹平了。

    徐东海刚跟年轮碰过杯,一口酒还在嘴里没咽下去。刘震云先开腔了,他亲切地说,小杨啊,来,我先敬你,你为我们越州立了大功啊!边说边端起了酒杯。

    见刘震云敬酒,黄绍忠识趣地收起杯子,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杨德水又看了看徐东海,征求他的意见。

    刘震云又说了,徐省长,你就发句话吧,小杨等着你下指令呢!

    到了这份上,徐东海也没有退路可走,便说,你愣什么呢,刘书记敬你酒哩!

    杨德水当时就想,这刘书记不地道。又想,柳书记的酒我都喝了,还怕你刘震云个俅啊!心一横,便豁出去了,拿起酒杯迎了上去。

    第一杯下去,接着就有第二杯,第三杯……一圈下来,才短短十几分钟,杨德水喝了满满的十三杯酒。

    白酒,后劲足,最忌快喝。喝快了,酒劲一下子没地方去,就会爆发出来,当场醉倒。

    徐东海虽然知道杨德水的酒量,但还是担心他会喝醉,又不好明说,只能不时地看他一眼。杨德水对自己很有信心,对徐东海的提醒只是报以一笑。或许是酒精的作用,他有点兴奋,不无浪漫地想,反正自己已经填饱了肚子,喝点酒滋润滋润肠胃,帮助消化。

    年轮轻声地问他,没事吧?

    杨德水小声还了一句,没事,这点酒还难不倒我。

    年轮说,没事就好,千万别逞英雄。说着,拉着他坐到了自己身边。

    从进门那一刻起,杨德水就没打算在这里长呆下去,所以一直站着。再说,他想坐,一来没时间,二来也不允许。没时间,是因为一个接一个地有人敬酒,刚坐下又要起来,坐坐起起,实在不方便。再说,他得摆正自己的位置,不管谁敬酒,他都要主动上前去碰杯。不允许,是因为场合特殊,他一个小秘书,肯定是不能自作主张坐下来。官场讲究的是等级,什么样的位置对应什么样的等级,谁都能平起平坐,那就乱套了。在公开场合,杨德水对自己的要求很严,不该说的话坚决不说,不该做的事坚决不做。他又站了起来,坚持站着。

    柳树智说,小杨,你坐吧。

    江海省最高领导赐座,杨德水当然要听,向柳树智说了声谢谢,挨着年轮坐了下来。其实,他等的就是这句话。

    过了一会,年轮端起杯子,小声地说,我们是兄弟,意思到就行了,你随意。

    杨德水说,这不行,感情深一口扪,你的好意我领了。说着,又站了起来,跟年轮碰了杯,一仰脖子先干了。

    年轮说,痛快!说完,把酒杯送到嘴边。一咕噜喝光后,又把杯子翻过来,杯口朝下,杯底朝天,滴酒不留。

    对于年轮,杨德水是感激有加。刚进门时,他对柳书记说的那段话,表面上听起来稀松平常,甚至还夹带点怨气,细想起来,却是句句都在替杨德水说好话。

    喝过了别人敬的酒,现在该轮到杨德水回敬了。第一个要敬的,当然是柳书记。他走到柳树智身边,毕恭毕敬地说,柳书记,我敬你。说完,双手捧着酒杯递了过去。

    柳树智先看了眼杨德水,又转头对徐东海说,东海同志,你也一起来吧!

    徐东海说,好啊!说着,就去端杯子。

    三人碰过杯后,各自把酒干了。

    放下酒杯,柳树智对徐东海说,这小伙子不错!话很普通,但内涵十分丰富,人长得不错,酒量不错,为人不错,做事不错……总之,他什么都没说,却似乎什么都说了。

    徐东海说,是不错,小杨不但办事认真,还肯动脑筋想办法。

    刘树智说,敢想敢做,人才难得。又含笑勉励杨德水,好好干!

    杨德水说,谢谢柳书记您的鼓励,我会努力的。说完,赶紧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本来他计划好,敬过柳树智,马上接着敬徐东海,既然刚才一起碰过了杯子,就没有必要单独再敬了。之前,满桌人都敬了杨德水,唯独徐省长没有。他没有,并不代表他没心,相反,说明他在保护自己,让他少喝杯酒,免得醉了。跟徐东海相处了这么久,杨德水早已把他的个性摸得**不离十了,他是个内敛的人,不像刘震云爱张扬。

    有个细节,杨德水越琢磨越觉得有深意。自己敬柳书记酒,柳书记却要拉上徐省长一起喝,这既不符合常理,也不符合常情。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他在向徐省长释放一种信息,或者在向第三者表明一种态度。他注意到,在三人碰杯的刹那间,柳书记有意无意地看了刘震云一眼。

    关于刘震云和柳树智之间的矛盾,由来已久。最近又有传言,刘震云向中央写信揭发柳树智在江海省,不但专横独断、用人唯亲,而且作风败坏、生活糜烂。专横独断、用人唯亲的说法,既靠谱,又不靠谱。说靠谱是因为中国是人治社会,不是完善的法制社会,既然是人治,就得有必要的手腕,就得启用一帮胜得过的手下。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讲,大凡领导都或多或少存在专横独断、用人唯亲的问题,是放之四海皆准的真理。一把手负责制,本质上就是上级对下级的授权管理模式,允许地方一把手在党纪、国法内集权专权。不靠谱是因为毕竟有法可依,要想完全胡来,显然也不现实。柳树智在江海省当了十多年省委书记,治下社会相对稳定,发案率在各省市排名中较低,特别是恶性案件少之又少。经济上持续繁荣,无论是p总量、人均收入,还是税收贡献,都位列前五。成绩有目共赌,又岂是人家一纸诉状所能否定的?至于作风败坏、生活糜烂的说法,也颇值得商榷。传言却是讲得有鼻子有眼,说是柳树智在芝蒲新区内购有一处超豪华别墅,金屋藏娇,天天买醉,夜夜箫歌。为了保住别墅,他千方百计设法阻挠芝蒲新区规划出台,致使新区建设迟迟不能开工,严重影响到江海省三次腾飞的大局。

    柳树智有没有购买别墅,杨德水不得而知。要说他天天买醉,夜夜箫歌,那显然很荒谬。柳树智已经是六十多岁的老人了,一把老骨头,哪里经得起这等折腾。他到是听人说过,柳书记喜欢收集“古董”,大凡上了岁月的东西,大到眠床、花轿,小到普通的桌椅、台几和闻香瓶,都在他的收藏范围。

    不管传言真假,如果刘震云真告了御状,那么就很好解释柳树智异乎寻常的举动了。他是在向徐东海示好,拉拢他,建立统一战线,孤立对手,从而达到不战而胜的目的。在江海这块地盘上,基本上都是他柳树智的人,只有少烽几个人例外,譬如徐东海、刘震云,还有宁州市市委书记卢国晓。卢国晓是省委常委。徐东海和刘震云都是“南下”干部,都是从北京空降过来,来头不小。北京虽大,也就四十来个部委办局,同朝为官,两人一定彼此认识。现在来了江海,人生地不熟,都急需寻找盟友,网织关系。相似的背景、特殊的地缘关系、共同的政治诉求,很容易在政治上走到一起。而这恰恰是柳树智最不愿看到的。卢国晓是从内地某个省调到宁州的,属于平级调动,之前任副省长。

    站在徐省长的角度看,他有三种选择,一是与刘震云结盟,二是向柳树智靠拢,三是保持中立。与刘震云结盟,一起抗衡柳树智,肯定要冒极大的政治风险。且不说,两人在江海立足不牢、根基不深,就算站稳了脚跟,要跟柳树智公然对抗,在法理上说不通,也是不允许的。向柳树智靠拢,不失为上策,他是一省之主,省里的一切重大决策和活动都在他的领导下展开。支持省委书记工作,就是在政治上与北京保持一致。保持中立,应该是最理想的,问题是要在官场上左右逢源,两边讨好,几乎是不可能的,结局往往是两头都得罪了。**他老人家说过,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从现在的情况判断,徐省长选择了上策,也是最稳健妥贴的路线,向柳树智靠拢。但也不是完全无懈可击,如果柳树智真有问题,就算北京不查,也会给他挪挪位置。

    ( 首长秘书腾云录:抓手  p:///2/2223/  )



第十五卷 省委书记的绣球(5)
    一个人在一个岗位上呆久了,容易滋生一家独大的想法,搞小团体,垄断权力。+乡+村+小+说+网 手*机* annas.r靠山山倒,靠水水流,柳树智一走,徐东海无疑就成了刘震云的第二个对手。当然,凡事没有定数。真到时候,环境不同了,对手成了伙伴,也不是没有可能。美国总统尼克松说过,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说的就是政治关系的本质。

    杨德水越想越觉得这酒喝得不是滋味,但又不能不喝,便赶紧把余下的人都一一敬了,迅速离开包间。由于喝得实在太猛,刚回到房间就觉得头晕得厉害,胸中有一股火在燃烧。杨德水脱了衣服,冲进卫生间。洗了个冷水澡出来,才算稍稍平息下来。坐到床上,想起与吴芯的约定,便准备给吴芯发条短信,告诉她,自己没法陪她共度周末了。

    手机里有一条徐雅芝的短信,是半个小时前发的。短信的内容很简单,杨哥,有空吗?想找你聊聊。

    杨德水这才想起有一档事还没办完,便给她回了个短信,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徐雅芝很快给他回了话,反问他在哪里,说是自己过来。

    多么善良懂事的姑娘!很明显,她是不想麻烦杨德水来回跑。这样也好,自己还醉得厉害,想当护花使者只怕力不从心。于是,便开始写短信,把自己在香格里拉的房间号告诉她。短信写了一半,又觉得不妥。徐雅芝是徐省长的专职服务员,自己是徐省长的秘书,要是让人知道两人单独呆在宾馆房间里,只怕跳进黄河也写不清了。再说,即使没人看见,自己一身酒气,徐雅芝又会怎么想,怎么看他?他赶紧把写好的短信内容删去,改约在边上的蓝山咖啡馆见面。徐雅芝很快回了短信,说是一会就到。

    杨德水又给吴芯打了电话,随便编了个理由,推掉了共度周末的计划。

    蓝山咖啡馆,徐雅芝说,杨哥,我影响你工作了吧?

    杨德水说,没有,没有!

    徐雅芝说,我知道你很忙。

    杨德水问,向徐省长说了吗?

    徐雅芝说,说了。

    他问,徐省长怎么说?

    她说,徐省长让我不要走。

    他问,还说了什么?

    她咬了咬牙说,徐省长让我找你。

    杨德水心想,找我?找我帮忙?怎么帮?徐省长也没跟自己提起过啊!难道是他忘记了?这不是徐东海的作派,他是个很细心的人,答应过的事,一定会记在心上的。再一想也就明白了,这种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本来到也没有什么,可鉴于他们两人之间的特殊工作关系,很容易让人往男女那点事儿上想,徐省长自然是不便出面。既然如此,也就好解释,他为什么不跟自己招呼一声了。

    见杨德水半晌没说话,徐雅芝问,杨哥,让你为难了吧?

    杨德水说,这样说就见外了,我们是兄妹啊,你有困难,我怎么能袖手旁观呢!

    徐雅芝说,有你这个好哥哥,真是我的三生修来的福气。

    当看到徐雅芝短信的时候,他就猜到了她约自己见面的原因了,心理一直在琢磨着这事儿。去处不是没有,省政府下边有许多企业,替徐雅芝找个岗位,应该不会太难。难的是找谁说话稳妥些,毕竟她还是要留在徐省长身边的,并不是真过去工作。想来想去,他都觉得不是很合适,既然安排,就得对徐雅芝长远负责,既要解决当前的经济问题,又要将来有个奔头。他说,你这小嘴儿越来越甜了。给我一周的时间,一周内,我给你明确的答复。

    徐雅芝甜甜地笑着说,谢谢杨哥了。

    杨德水问,你弟的情况怎么样了,有没有被洄江大学录取?

    徐雅芝吐了吐舌头说,录取了,五天前就收到了录取通知书,所以我今天才来找你呢。

    杨德水说,你这丫头,既然早收到通知书了,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啊,让我也一起分享你的喜悦啊!

    徐雅芝又扮了个鬼脸说,你那么忙,我怎么好意思打扰啊!

    杨德水发现,徐雅芝跟之前判若两个人。迎宾馆里的徐雅芝懂事、乖巧、守规矩,很少言笑。眼前的她不但爱笑,而且俏皮。这种笑很纯,很简单,一晃而过。有人说过,一个人的笑容超过三秒的话,那绝对是假的,是做出来的。她那俏皮劲,既不属于不谙世事的顽童,也不属于初解风情的小女人,到底像什么,他也说不上来,只觉得很清新。跟她呆在一起,他感到特别自在。他故意说,你还是打扰我了啊。

    徐雅芝腼腆地说,真对不起啊!

    杨德水说,好了,不逗你了,喝咖啡吧。说起,他端起杯子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再拿起小勺掏了一勺放到嘴里。

    她也学她的样子闻了闻,又放下杯子说,好香啊!

    杨德水说,好香,你就尝尝呗!

    她也依样画葫芦,学杨德水掏起一点点,放到嘴里尝。好苦啊,她皱着眉头问,这东西怎么这么苦?

    杨德水说,苦才有味道啊!

    她摇头说,这不是找苦吃吗?

    杨德水说,你要嫌苦就放点糖。心里又想,这丫头难道连咖啡都没有喝过,又觉得不可思议。咖啡虽然不便宜,但也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再说,徐东海的屋里放着各类咖啡,徐雅芝会经常给他泡咖啡,难道她就从来没去尝一尝?

    她照杨德水说的,往咖啡里加了点糖,又搅了搅。搅匀后,再掏起一勺,小心翼翼地放到嘴里试了试。她咂了咂嘴巴说,嗯,这样,好喝多了。又说,其实蛮香的!

    徐东海喝咖啡,从来不加糖。这一点,杨德水是知道的。徐雅芝满脸新奇的表情告诉他,她确实没喝过咖啡。这丫头,真是太可爱了!他说,你要是喜欢,以后经常可以喝啊,反正徐省长的咖啡多得很。

    她瞪大眼睛不解地说,这不行,那可是专门供领导的,我要偷喝了,岂不是等于做贼了啊。

    杨德水想笑,又强忍着没笑出来。不就喝杯咖啡嘛,有什么偷不偷,贼不贼的。不过,这话他没有说出来。古人有云,相由心生。徐雅芝心地一尘不染,难怪长得这么标致清纯。许多西方国家,把面相侦查列入重要的刑侦手段之一,通过建立国民面相数据库,排查和圈定疑犯对象。据说,有效率达到百分之九十。三国演义里,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诸葛亮,一见到魏延,就要把他做了,原因是魏延脑后长了反骨,来日必定造反。虽然当时让刘备保了下来,但诸葛亮在临死之前,还是施了一计,把他这个祸根给除了。杨德水不迷信,但多少还是信点面相说。性格暴戾的人,其长相往往也是凶神恶煞一般,长相丑陋的人,往往有心理阴影,或自卑或自恋。有些单位招人,对对方的相貌有较严的要求,男的要身高要一米七五以上,五官端正,女的要相貌姣好,体态优美,结果招来了许多人的谩骂和媒体的诟病,说是社会病态,以貌取人。其实,只要稍有脑子的人,都不会做出这种过激的反应。招人用人,就像看对象,总是希望男的帅气,女的靓丽。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是永远改变不了的事实。机关里也一样,能当上领导的,往往不是能力最强的人,而是那些长相出众,性格合群的人。

    有几天没去办公室了,星期六一大早,杨德水就去办公室处理积压下来的来信、来函。他很清楚,规划研讨会的目的已经达到,阶段性的工作告一段落,接下来的事,自有其他人接手,再也不需要他操劳了。他最重要的任务,还是做好省长秘书,把徐省长侍候好。开门进去的时候,感觉门推起来有点重。当时,他也没在意,一进门就坐到办公桌前工作开来。要处理的资料很多,忙到十点钟,才算基本完成,大概还有十来件未处理。他正准备站起来,伸个懒腰,却被门后的一个大信封给吸引了。信封一头卡在门缝里,弄得皱巴巴的。他把信封拣起来,放在手心掂了掂。还挺沉的,感觉里边有什么硬货。再细看,上边既没有写邮寄地址,也没有写哪里寄出,连邮戳也没盖。这可奇怪了,如果是办公厅内部流转的文件,完全没有必要套信封,那是浪费。如果是外面寄过来的,即使是匿名信,也应该有邮戳。他赶紧拆开来,里边有一封信,还有一碟光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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