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话谱(全本)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北国箫音
看似匪气江湖之中,竟全无半点儿怜香惜玉之人。
道是:弱莺狼窑纱窗恨,新人偏遇匪踏枝,一捻黑语难动客,晨梦江湖撕咬时。
老鸨子发话了。
“崽子们,先‘剥皮儿’,动手。”
老鸨子话儿刚一出口,老剪根关键之时终于“呜”出了一句:
“慢着。”
还好,莺窑牙齿毕竟不如那一把上了锈的“老剪”厉害;再加上牙咬驴舌的力度不够角度、不够专业,老剪根的舌头没掉,还能象驴一样呜呜出声音来。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黑话谱下回。
( 黑话谱(全本) p:///1/1966/ )
7.怎么办?上下都他妈的完蛋了
[第4章荒野春窑(四)春药乱性]
第7节怎么办?上下都他妈的完蛋了
101-6怎么办?上下都他妈的完蛋了
“慢着。《+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一出口,老剪根便扬了扬左手,止住准备下达‘剥皮儿’指令的老鸨子。
老剪根自有他自己的如意打算,刚才众人吵嚷着是先‘放猫’还是后‘剥皮儿’时,他就思忖过:哼!‘剥皮儿’也得老子自已动手去剥,何须你们这帮“龟奴”孙子们代劳。我他妈的白花了一百两银子不说;还白白让这些江湖同道的嫖客捡了个大便宜,女人的身子自己慢慢剥才他妈的有味道。
“妈的,还楞着干个屁,还不把她给我赶紧弄回春间里去。”
老剪根用变了态的语调骂那几个“龟奴”们,他的驴舌虽未被咬掉,但呜出的声音很含混。几个“龟奴”七手八脚把尚在捆绑着的莺窑弄回了房里去。没看见“好戏”的众人也失望地渐渐散了开来。
蜷缩在屋里窑床上的莺窑被捆绑着手脚,感到很绝望,她以怨恨的眼神儿盯着老剪根,不哭、不求,没有一句求饶的言语,她只是只死死地盯着他。
老剪根的驴舌头已经是受了伤的残锨,轻易是不敢唤使的了;要是万一再被这个莺窑给断上一口,那他妈的还了得!
怎么办?上下都他妈的完蛋了,总不能大眼瞪小眼在这窑子间干靠着吧!
忽然老剪根那对儿猴眼一亮,心头一动,他还真他妈的琢磨出不是人琢磨出的办法来。
这办法,老剪根以前是曾用过了,还挺灵验。
当年,老剪根在绺子里还是个‘线头子’(侦探)的时候,一天,他一个人坐在山间的一座破落的‘神圣窑’(山神庙)里,等着太阳一下山去,他好出去‘掐灯花’(黄昏出发砸窑)。
这是一座荒废已久的山神庙,由于离砸窑的地方很近,老剪根便到这儿落地暂歇下来。山神庙看起来很是破旧,庙里还有几座神像,个个缺胳臂断腿,残缺不已。老剪根也不相信什么神,没事儿就在围着这座‘神圣窑’闲转悠。转悠来转悠去,突然,老剪根发现一尊残缺的神像背后有扇暗门,暗门的颜色几乎和破旧的神像浑然天成,不仔细辨别还真是看不出。他捅开暗门,发现里面直通一个地窖子,老剪根估计:这一定是哪一帮小绺子挖出来,用来放“人票”的地窖子。
顺着暗门钻进去,妈的,下面还挺宽敞,地窖子里都铺上了厚厚的稻草,进入后感觉就像踩在一张一软软的大床上,很舒服。
“妈的,地窖子里还绑着个娘们”
老剪根在地窖子里惊呼了一声。
实实在在地玩回女人,对于老剪根来说是可望而不可及的。由于他“咔嚓”一下没了根儿,整天憋着一裤裆空气为生,别说良家妇人了,就连窑子里的窑姐们都不愿意和他过生活。老剪根看着近在眼前模样俊俏的“软秧子”(女肉票),一股热气直窜舌底:
“妈的,真想在她身上‘压把花窑’(奸了她)。”
虽是这么想着,但没根儿的太监是奸不了女人的。‘软秧子’的嘴被一大团破棉絮堵得死死的,只见扭动不闻其音。
老剪根不敢扯下那团破棉絮来,怕女人喊将出去,被同道撞见坏了道上的规矩。如此一来,他的驴舌头便无用场可派了。
老剪根根据自己几年来的江湖经验,知道这女人一定是个大户人家的闺秀,估计这绑她来的匪人是急于出去猎活去了,一时半会儿还不至于回来。可自己再不赶紧下手,在这女人面前瞎磨蹭,万一那伙绺子的人钻了回来,自己的一条小命可就不保了。
老剪根一拳朝女人头部挥将过去,女人昏倒于地。
当女人渐渐醒来之时,嘴中那一大团破棉絮没了,但嘴巴被两根事先削好了的小木叉给支撑开来,想闭也闭不上了。口中也被一驴舌之物吻着,不知此舌为何物,竟如此之大。
嘿嘿,没想到老剪根今天又要故伎重演了。
老剪根迫不及待闪出门外,返身取回一根竹条来,片刻,便削好了的两根小竹叉。他先用手卡住莺窑的娇腮,然后咧歪着嘴、狞笑着把两根小竹叉卡在不能反抗的莺窑的嘴中;随后,又麻利地撕开她的上衣,又把她拉起跪在窑床之上。老剪根展伸出那受了伤的残锨大舌头,自由放纵地“吻”入莺窑的嘴里面。
“呜……呜。”莺窑边发出哀鸣,想尝试挣脱出来,可头发被老剪根扯住,哪能动弹得了。
“他妈的,咬我呀!咬我呀!怎么不咬了?”
老剪根的伤残之驴舌,凶猛如伤了皮肉的野兽,在莺窑的嘴里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莺窑痛苦地呜呜着,不由间晕了过去,在失去意识的那一瞬间,莺窑只觉得一下子堕入了黑暗的深渊。
有道是:假假真真还错错。真真错错有于斯。
老剪根心满意足的斜着眼,看看莺窑怔怔地蜷缩在窑床上的被角里,取下卡在她嘴巴上的两根小竹叉,留下一句:
“他妈的,和我碰码子,管你是哪座山上的绺风,过几天老子还来和你亲热。”
说完,一甩门,便走了出去。
老剪根下得楼来,唤来脂粉楼下站班的小厮,让其牵过他那匹黑毛‘圈子’(骡子)来。功夫不大,小厮把他那头黑毛‘圈子’从马栏里给牵了过来。老剪根翻身跨上骡背,刚要策鞭要走,就见死鸡眼远远向他跑来,招呼道:
“三爷,老鸨子让我给您传个话儿,老鸨的意思是……是……”
“是你妈个屁,我说死鸡眼,你有啥屁快放。”
“哎,是,老鸨的意思是问,那个小贱婢子是否给您养着供着?”
“放你妈的臭屁,不给我养着供着还他妈的供着你们啊!捎个话给你们老鸨子,给我伺候的要是少了根毛儿,我他妈的就插(杀)了她。”
骡子下候着的死鸡眼,一边搭唠着拜年嗑;一边伸出三根手指头来,抬起,不停地搓捻,像是在空气里抓痒痒。
“当然,当然,三爷,这您放心,您放心;不过,这个这个……”
老剪根一见就明白了。
“去你妈的,告诉老鸨子,不就是银子吗!下次来,老子如数给了她。”
说完,夹骡子而去。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黑话谱下回。
( 黑话谱(全本) p:///1/1966/ )
8.这梅月姑娘究竟是谁
[第4章荒野春窑(四)春药乱性]
第8节这梅月姑娘究竟是谁
101-7这梅月姑娘究竟是谁
狼窝春馆脂粉楼里的头牌梅月,这日,送走了江湖包客,刚欲转身回屋去,侧目转望,见不远处莺窑的春间门口立着一个“龟奴”小厮,略一犹豫,便走了过去。《+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
“龟奴”小厮一见是梅月姑娘,神情自是十分恭敬,他可是知道,这梅月姑娘可是一个有脾气的主,别说自己仅仅只是一个“龟奴”身份;就是老鸨子在此,那也得哄着她,捧着她的。妈的,谁叫人家是馆脂粉楼里的头牌呢,万是开罪不得的。
“梅月姑娘,您这是……”
“莺窑妹妹在屋吗?”
“回姑娘的话,她在。”
“那我进去看看莺窑妹妹。”
“这……只怕老鸨她……”
“怕个屁,滚开!”
梅月杏眼一瞪,一副生了气的模样,吓得“龟奴”小厮牙一呲,忙闪到一边去了。梅月冲小厮“哼”了一声,自推开虚掩的门进屋去了。
要说这梅月倒也是颇有些来历的,来历的还挺让人心酸。
其实,这个梅月并不是别人,她正是富水镇于胖子的掌中明珠铃儿。那年,母女二人被两个棒子手打劫了之后,其母为了保全母女俩的清白之身,拉她跳人村野酒家那口井中,后被店家小儿和那两个棒子手给抓挠了出来。
母女俩被他们捞出来之时,其母已死,昏死过去的铃儿也就被两个打劫的棒子手,连夹带扛给弄到到一叶扁舟之上。
船夫见是一貌美的小女子,被两壮汉裹挟着跳上船来,便道:
“谁家的小女子,叶子(衣服)这么湿,嘿嘿,不过,小女子大绒(女人的辫子)质好,盘也够亮(长的漂亮),卖吗?”
两个打劫的棒子手哪里懂得什么江湖黑话,见这半死不活的小丫头片子,巴不得赶快把她打发走,听到船夫这么一问,正中下怀,于是立刻便道:
“你是不是有甚么好门路?如果你要买她,我俩只要十两银子的跑路钱。”
船夫一听大喜,看来这四十两银子是赚到了。他赶快回道:
“我有一个贩卖马匹的亲戚,一直想娶一个妾侍,我看船上这小女子合适,只是卖价有些高了。”
两个打劫的棒子手有些心急,忙道:
“那就五两银子好了,再无少的道理了,不过,这渡河的钱就该免了吧!”
船夫立刻应承了。
原来,这个船夫是一个黑道人物,是一支绺子设在河边的‘窝底’(秘密联络点)之人。
当天晚上,船夫就压了花窑子,在船舱之中,剥光了铃儿衣物,奸了。船夫高兴至极,想那春香玉骨冰饥风情万千,比家中的那个黄面婆娘可爱何止千倍万倍。
第二天午时,艳阳中天,风息浪平。
船走了一夜半天,才停船上岸,船夫叫了一乘两杆滑轿抬着被捆住手脚、堵上嘴巴的铃儿,船夫在后面跟随着这两杆滑轿,走了数十里山路,把她卖来了狼窝岭春馆。
初被卖来之时,铃儿几经逃跑,又几经老鸨子和“龟奴”伺候调教,几次死去活来之后,不禁叹来:生就窑姐之命,怨于天地人间何用。
后来,老鸨子为其取名唤作“梅月”。
道是:春窑日日薄情郎,窑姐互妒拆粉墙。
原脂粉楼里的头牌施氏见梅月日渐红火受宠,心中妒意大发,便私下找到梅月道:
“妹妹,自你抢了我的头牌,便日夜备受妈妈疼爱,我却每天临对那些‘龟奴’的狗脸。你只要依了我两件事,我施氏便可容了你。”
梅月笑道:“姐姐说来,是哪两件事儿?”
施氏便道:“这第一,我以前的相好的江湖之人来求你,你不许应了他们。”
梅月一听道:“这个自然容易,我给姐姐推了回去便是。”
施氏又道:“这第二,每月你还得像以前那样,乖乖拿例钱给我;要不,我自己来讨。”
梅月一听,便柳眉倒竖,杏目圆睁,怒斥道:“放屁,给了你例钱,姑娘我的日子就更难过了。”
两个人个个心中有怨,立时吵了起来。
看班的小厮立刻报与了老鸨子,老鸨子厚嘴唇子一撇,把茶碗“啪”的一下摔在八仙桌上,道:
“哎哟,还拿自己当头牌等老娘去伺候呢!去,给我好好教教施氏,省的以后没大没小的。”
几个“龟奴”应了一声,便如狼似虎地窜将出来。
原脂粉楼里的头牌施氏可是倒了霉运了,尽管梅月跟老鸨子一再求情;可施氏还是被毒打了一顿不说,还被吊放在狼窝春馆正门处示众了一天。被拖回春间时,人已散了架子。从此,施氏对这梅月的仇于心里便是记下了。
不过,梅月心里倒是明白的很。老鸨子这么做,无非就是杀鸡给猴看!说不上哪天自己丢了头牌,命也不会比施氏好到那里去。
道是:本是同窑沦落客;相煎仇嫉何太急!
在屋中呆坐的莺窑听见门帘响动,道是“剪老根”又来了。便头也不回,就嚷道:
“滚!你这个不讲道上规矩的江湖败类。”
“哟,妹妹这是又和谁呕着气呢?”
莺窑闻了声音,知是姐姐梅月来了,忙转过头来,歉道:
“原来是姐姐来了,我还道是那个王八蛋呢!”
梅月拉着莺窑的手,在妆台前坐了下来,两个人的眼神里似乎都在猜测着什么。
“妹妹,我俩都是家乡之人,被卖到这里,就认命吧!唉,谁也逃不掉的。”
“不,我一定要逃出去!”
“妹妹,别乱想了,在这春窑之地,逃一回就是比死还难熬一回呵!”
“梅月姐,就是死我也要逃将出去!”
“你呀!死不容易吗?可老鸨子们是不许我们死的,被他们给抓回来那种折磨非常人能受得住的。原先脂粉楼得头牌施氏就是被放了猫的,以后,只要她一听见‘逃’字就浑身抖个不停,都被吓出病来了。”
“梅月姐,你不想逃出去吗?”
“傻妹妹,姐姐不想逃吗?何况听你说了我的家父因为我们母女被劫,精神失了常,常常裸奔于户外且无人照料。姐姐我恨不得马上就带你飞逃出去啊!唉,可又怎么能逃得出去呢!”
“梅月姐,难道我们真的就没有一点儿办法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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