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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朝争霸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张达达

    “嗯”韩岩眉头一挑。

    刘衍:“你应该去最后边的大帐找,那里有一片小草场,专门圈养猪羊以供诸侯们烧烤食用,说不定弓高侯在那儿。”刘衍指了指蔓延数里的大帐最后方。

    “哦你知道他在那”韩岩狐疑。

    “岩世子去了便知。”刘衍戏虐地说。

    韩岩心里觉得不对劲,但只迟疑一下还是向后边走了,也如刘衍所讲,爷爷韩颓当真的在这里,情况却不妙。

    月色朦胧,篝火堆上的焰光噼啪作响,肥美烤肉香气四溢,渭水河上波光粼粼,燃似火海,韩颓当指着河边的一片空地,怒道:“我凭什么不能把大帐搬来这里”

    “这块营地是给济阴王用的,你将大帐搬来这里会堵住他的帐门,往来人员如何通行”少府神两手兜在袖子里,面容无畏。

    少府机构庞大,汉景帝的寿诞便由他来操持,诸侯们的帐位也是他布置的。

    韩颓当面色发黑,济阴王是梁王刘武的儿子,窦太后的孙子,刘武虽然挂掉了,可还有奶奶疼,地位自然要比他这个诸侯高,与其相争是自取其辱,“那我的大帐被分配在哪里”

    “你被分配在最后边的帐内。”少府神抬手指了指绵延的大帐最后头,远远便看见一群猪羊在晃荡。

    韩颓当恨的咬牙,“那是人住的地方旁边便是猪圈,蝇虫漫天飞,说是帐,里头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你是成心羞辱我”

    “不敢,弓高侯地位尊贵,我哪敢羞辱您,可是大帐稀缺,要不您去和陛下说说,或者和燕王讲一讲,让他们将大帐让给你”

    “你……”韩颓当目欲弑人,却也明白过来。

    根据皇家礼仪,夜宴的大帐有大有小,最前排的全是巨型营帐,第一个是皇帝的,第二个是皇太子的,会根据尊卑贵贱来占据位置。

    诸侯们也一样,要根据地位和实力来分配营地,弓高侯国的封地在所有诸侯中算最小的,实力也是最弱的,韩颓当曾跟随父亲韩王信投降匈奴,子孙有匈奴血统,虽带领部下回归大汉,还被封侯,可大汉帝国的诸侯们还是看不起他。

    再加上韩岩和少府神有怨,彼此利益相争,波及到他,少府神借此机会给他穿小鞋,还让人无话反驳。

    往日旧怨加新仇,你对我来也便罢来,敢为难我爷爷,韩岩想了想,径直往前走,“卑下叩见神大人。”

    “嗯”少府神诧异了一下韩岩的到来,见他嘴里说叩,却不下跪,抓着鸡毛当令箭,当场便发飙呵斥:“见到上官如此无礼,说叩不叩,这便是你们弓高侯国的家教”

    韩颓当面色铁青,对少府神的冷嘲热讽、巧言令色,完全还不上嘴。

    韩岩却笑了笑,直起腰杆,正面直视少府神,“神大人,我看你是利令智昏了,我在太子宫长大,与太子殿下刘彻受同等教育,你说我无礼没有家教,难道是对太子宫,对我的老师卫绾有意见还是影射来日至尊不懂礼仪”

    话没讲完,少府神便双眸收缩,一声高喝:“住嘴!不知羞耻的狂徒。自己无礼,还敢谈及皇太子,改日我定要向卫绾问一问他是如何教育弟子的。”

    “我受什么教育,神大人还是不要关注了,想让我跪,你有这个资格吗莫非你以为你的地位等同陛下,等同皇太子”

    “……”少府神一愣,便脸色铁青。

    大汉朝除去宫廷礼仪是明文规定的,其余礼仪全是自发行为,现在还有独尊儒术,儒家礼仪没有深入人心。

    朝廷也没有规定下官见上级要跪,百姓见官员要跪,甚至见到皇帝都未必跪。

    之所以跪,是自发行为。

    他这个少府老大,韩岩便是不跪他,也无话可说,至多只能讲一句竖子无礼罢了。

    替爷爷争回话头,呛住少府神,韩岩便不再多言,弓高侯国弱小是不争的事实,多说无益,但猪圈旁边的小帐是不会住的,去伯父韩婴那里借宿一晚便是。

    而此时,似宫殿的皇帐之内,火把闪烁,烛灯嚯嚯,将士环卫,甲胄鲜明。

    从远处望去,黑红相间的巨大营帐宛如巨兽蛰伏于黑暗之中,散发威严气势和令人敬畏的幽光,也将四周的一切吵杂远远隔离在外。

    随着一阵凉风吹过,营帐帘幕摇摆,依稀从幕帐缝隙间观望,可见灯火摇曳,丝竹靡靡,歌舞升平。

    汉景帝高居皇位,竟将龙椅运了过来,在灯火闪烁下耀目不可直视。

    下边皇子们左右两排,诸侯们环绕帐内,欢声笑语,敬酒劝食,一片和睦。

    诸侯子嗣们也三五成群,放浪形骸,游走于夜宴会场,对歌姬舞妓评头论足。

    刘不害和刘衍站在角落里,偶尔对往来的诸侯二代们笑笑,便交头接耳叙旧。

    “我刚才碰见韩岩了,弓高侯的大帐被安排在猪圈附近,少府神故意羞辱他,我看韩岩这次怎么办。“刘衍嘿嘿笑。

    刘不害和韩岩有交情,自然帮着他说话:“别看岩世子年龄小,胆略却高,我还没见他吃过亏,那少府神迟早要倒霉。”。

    “那便要看谁的手段厉害了。”二人不想再议论这个话题,刘衍用胳膊肘子捅了捅刘不害,挤眉弄眼悄悄问:“你准备辞赋没有”

    “你准备了”

    “我买了三首……”

    “有点少。”

    “什么意思”刘衍愣愣瞄他一眼。

    “我准备了十五首。”

    “……”刘衍:“你父王的日华宫有那么多儒生,真是爽。”

    “如果能像女焉、皇彘那样一鸣惊人就好了。”刘不害有点羡慕地说。

    “今日便是个机会。”

    两人正嘀咕着,便见营帐中心地带有皇子起身,看那瘦消模样应该是胶西王刘端,似乎是要吟词作赋,大展才华。

    诸侯子嗣们怀着一鸣惊人想法的不在少数,一见刘端开了头,便跃跃欲试,一窝蜂涌向中心地带。若能得到皇帝赏识,不只可以给自家老子




55、欺【一】
    如乌云般的人群散开,为韩岩让出一条足够宽阔的通道,显露出他那副算不上雍容华贵的年少模样。

    刘非一见是他,当场便脸色一变。

    那一日韩岩去伶俜楼,如往常逛街一般没有穿华丽丝绸,也没有带身份铜印和绶带,所以刘非只清楚他是声名鹊起的辞赋界后起之秀女焉。此刻陡一看他的装扮,才知这家伙还是诸侯子嗣……

    丢人丢大了——

    这便是江都王此时的想法,也令他不由自主脸皮涨得通红,当着原作者的面剽窃人家的作品来炫耀,还大言不惭说是自己改过的,何等无耻

    众目睽睽之下,韩岩却懒得理他,只是恭敬向汉景帝行礼,“弓高侯孽孙韩岩拜见陛下。”

    “平身吧。”

    汉景帝略带好奇地打量他,上一次见还是两年前,去太子宫看刘彻才知他身边有这么个小玩伴,去年又因为奇技淫巧责罚了他,前些日子还导致皇太子私自出兵,被窦太后所不喜。

    今日再见,这少年眉眼长开了些,有了小男子汉的气概。“你刚刚说,那方士吟完这首《醉里挑灯看剑》,还吟过一首词,不知是什么惊世之作”

    “回禀陛下,此事说来话长。”韩岩悄悄向喝闷酒的刘彻使个眼色。

    刘彻这几天忙着过寿事宜,恨不得把时间掰成两瓣用,完全没功夫忙活辞赋的事,自然也便少了准备。见夜宴俨然要变成辞赋大会,皇子们争奇斗艳,吟词唱赋听大家恭维,刘彻却只能笑脸相对,还要做出兄弟你有才,我也很高兴的样子,让刘彻简直郁闷得要死。

    韩岩挺直腰杆开始吹:“前些日子长安城里传说有两大才子在伶俜楼扬名,一个叫女焉,作了一首《登楼词》,一个叫皇彘,看了画师所作的道路峥嵘图,当场便作出一首《蜀道难》,被叹为旷世之作,但他的词似乎意犹未尽,只是作出了上半段,而下头的则没有流传出来,那方士听闻之后,便将下半段补齐了。”

    韩岩没讲完,诸侯们便开始交头接耳,全都听说过《蜀道难》的佳句:“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

    汉景帝也是沉思了一下,感叹皇彘的绝世才华,磅礴气势,巨大胸襟,便吩咐堂下的韩岩说:“你继续讲。”

    “喏。”韩岩应声,接着说:“其实江都王应该认识那方士才对……”

    “……”刘非痴呆:“……”

    韩岩掷地有声:“你肯定认识。”

    “……”刘非的脸色在烛火照耀下忽明忽暗,最后只得强笑一声,唯唯诺诺。

    此刻的他是有苦自知,被强行赶鸭子上架的滋味忒他娘不好受,若是不顺着韩岩的话来,万一人家当场揭发你是冒牌作者,盗用人家的辞赋来成就自己,别说大臣们会看不起你,连皇帝也会以你为耻,还会让天下百姓小觑,这种脸是绝对不能丢的。所以只能弱弱地回应:“的确认识……”

    韩岩赞同地点点头,还要再说什么,便听性急的常山王刘舜不爽说:“你快讲那方士所补出来的《蜀道难》,莫再吊人胃口。”

    韩岩哑然一笑,吟:“青泥何盘盘,百步九折萦岩峦。扪参历井仰胁息,以手抚膺坐长叹。”

    顿了顿,在堂下走转,口中念念有词:“问君西游何时还畏途巉岩不可攀。但见悲鸟号古木,雄飞雌从绕林间。又闻子规啼夜月,愁空山。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使人听此凋朱颜!……剑阁峥嵘而崔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侧身西望长咨嗟!”

    等吟完之后,他已经站在刘彻身旁,无视众人的惊叹和赞美,笑着对刘非问:“江都王再仔细看看,那方士的相貌和皇太子像不像”

    “……”刘非苦涩地抿了抿嘴,声音有些沙哑地说:“是我眼拙了,竟连皇太子所扮的方士都没有认出……”

    哄……

    整个营帐的议论声陡然拔高,信的,不信的,心思复杂的,惊叹的,各种情绪在帐中蔓延。

    汉景帝也惊诧万分,难以置信:“这《醉里挑灯看剑》和《蜀道难》的下半部分是彻儿所作”

    刘彻是懵逼的,却瞬息间明悟出韩岩在捧他,不惜得罪江都王也要长他的威风,我的好二弟啊——得你一人,胜过万千谋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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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欺【二】
    昨日刘彻以一首《女神赋》惊艳全场,将陈阿娇描绘成倾国倾城的绝世美女,博得所有人喝彩……可韩岩清楚,实际上刘彻很不喜欢陈阿娇,见她便躲的那种。

    这姑娘娇生惯养,大小姐脾气泛滥,公主病无可救药,只要她在,韩岩便想法子躲开,免的得罪人家。

    带着爷爷韩颓当在刘彻的营帐里过里一夜,天还没亮,整个营地上空便响起低沉庄重的号角声,所有人整理行装,将要举行春猎。

    大汉朝尚武,民风彪悍,游侠纵横,男子全都服过兵役,耕占制度是维持大汉不被四周强国入侵的根本,为了纪念先祖,也为了考校诸侯们的武艺,每隔几年便会举行大型田猎活动。

    可惜七国之乱过去十多年,大汉朝太平了十年,诸侯们也都养尊处优,锐志消磨,大腹便便,能上马的都变少了,相比较之下,五十岁的韩颓当反而在诸侯群体中显得孔武有力,气势不衰。

    对于狩猎活动,韩岩半点不感兴趣,虽和韩二蛋学过一招半式,骑马也还可以,射箭勉强会玩,但这副身体还没发育完全,十三岁的少年去和打过仗的军人比较骑射,除了自找苦吃被人羞辱,好像没有第二条出路。

    本是春暖花开的季节,草木生机勃勃,但河边阴凉,暖帐皮裘也无法隔绝草地上湿气,一觉醒来,韩岩便发觉自己感冒了,鼻涕横流,头重脚轻,昏昏欲睡,看什么都觉得没精打采。

    此时大地还笼罩在黑幕之下,点点星光倒印在河水里,波光粼粼,而外面的大帐已经亮起朦朦胧胧的光火,隐约的讲话声,铠甲兵器碰撞声,还有战马嘶鸣,令人仿佛置身于军营。

    韩岩揉眼爬起来,伏着身子,两胳膊撑在下头,一扫视,刘彻早已经出去了,这几日皇太子睡得比猫晚,起的比鸡早,若是换了他,早撂挑子不干了。

    韩颓当正整理身上黑红相间的将军甲胄,由几千个铁片密密麻麻织成,墨色甲片宛如鱼鳞环环相扣,穿在身上气势威武,有强大震慑力,这便是最早的“玄甲”,俗称铁铠,防御力惊人,刀剑不伤。

    韩颓当最后把铁盔戴上,见韩岩醒来便轻轻用脚尖蹭了蹭他,“快起,马上便要集合了。”

    “爷爷,你去吧,我头晕眼花,难受。”韩岩两眼无神,紧了紧盖在身上的绒被,抬头瞄了韩颓当一眼便又伏下,有气无力。

    “要不要帮你叫医生”

    “不用了爷爷,我再睡会,等你们走后我便回太子宫修养。”

    “也好,等田猎结束我便去看你。”韩颓当点头,将长剑拔出来端详一下,便又潇洒地插回鞘中,昨日被少府神羞辱,今日定要一雪前耻,取得好名次,被诸侯们刮目相看。

    目送韩颓当出了营帐,韩岩便又低头休息,迷迷糊糊间天地慢慢放亮,帐内的火把和烛光仍是主调,耳边的吵杂逐渐减弱,整个营地安静下来,仅有的声音便是偶然有军士巡逻的脚步响。

    直到——

    一声清冽的喊叫,那声音略带恼怒,“谁让你睡这里的”

    韩岩只觉脑壳一疼,似被人狠狠踹了一脚,睁眼便见烛火轻燃,不时爆出一丝火花,将少女的影子在地上拉得很长,朦胧看不清轮廓。

    捂着脑袋往上望,首先是襦裙下掩着的秀丽翘头鞋,娇小可爱,接着是华丽的公主汉服,再往上,平坦如飞机场……还有那恼羞成怒的脸颊。

    “你踹我”韩岩觉得这姑娘简直莫名其妙,心里窜起一股火,老子长这么大都没被人踩过头,今儿到栽你这个小娘们手里了。

    陈阿娇两手叉腰,身上散发着刁蛮劲头,似乎韩岩睡这里是占了她的地方,“踹的便是你,谁让你睡这里的

    “我睡这儿和你有什么关系”揉了揉脑袋,掀开绒被,索性有睡衣遮挡,没有当了暴露狂,便慢条斯理开始穿衣服,准备打道回府,不想和这个野蛮姑娘有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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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覆手翻云
    韩岩一病数月有余,生活天昏地暗,卧床不起的滋味不好受,有很长一段时间他都觉得自己可能会病死。

    因为大汉朝的医疗水平很原始……太医治不好,人们便把希望寄托于巫神,什么魑魅魍魉的招数都往你身上使,喝符水,床头挂神剑,茶水里放碎土等等等,最后若不是大明帝国传过来的《本草纲目》药方真有效果,韩岩大概便挂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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