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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家女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雨航

    面对小小的逼问,曦儿显然有些招架不住,连连退了好几步。

    “什……什么呀!我听不懂。”一不做二不休,她捂住耳朵转身背向她。

    小小歪嘴冷哼了声,悠哉地说:“行,你不说我也不逼你。反正知道了也未必是件好事。”

    曦儿一听,笑嘻嘻的看向她。“真的?”

    小小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你不是捂着耳朵吗?怎么还听见我说话?”

    她努了努嘴,不大好意思的挠了挠耳根。

    小小喘了口长气说:“我这事可以暂且不讲,可珍儿的事儿你打算怎么办?万一让她知道心上人是个骗子,搞不好死的心都有。要不要先跟二姑她们商量一下?”

    “你疯啦!以大表姐那性子,咱们要是揭了她的短儿,她能拼命。何况,那男人又不是真心的。这里子面子都挂不住,你说她万一成了三姨那样怎么办?”

    小小一听,也是。自小她听姥姥提起老祖宗的那些事儿,就觉得骆家人太脆弱。一个个不是早死,就是销声匿迹。疯的疯,傻的傻,好一点的就出家当了尼姑。还真是没一个好下场,光想想她都一身鸡皮疙瘩。太邪门。

    “那怎么办?就撂下不管了?你不怕珍儿吃亏啊?”

    曦儿烦躁地喘着气,斜眼郁闷地说:“我就不明白了,三个表姐妹明明我最小,为什么总是要我替你们操心?能不能有点大样?”

    小小眨巴眨巴眼睛,挺无辜地说:“我怎么没大样了?我现在不就是在关心姐妹,表现出有好吗?不跟你商量,难不成让我找珍儿去啊?”

    “行了,二表姐,你就别管别人了。刚刚二姨说了,明儿一早就带你去五台山尼姑庵。你还是洗洗睡吧。”

    “什么?”小小睁大了双眼,无法相信的看着她。

    曦儿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溜了嘴,捂着下颚往屋里钻。小小一把拉住她,黑脸吼道:“骆曦儿,你最好把话说清楚,要不然我现在就找二姑去。”

    “拜托,二表姐。你绕了我吧!”曦儿双手合十,祈求的仰望着。恨不得当场咬断自己的舌头。

    “我为什么要去五台山尼姑庵?你们到底都谈了些什么?”

    “就……就二姨说,你身体刚恢复需要静养。五台山空气好,比较适合休息。而且……刚好,二姑喜欢念佛嘛!你知道的啊!不过你放心,二姨说必要时,大家会一起搬过去的。所以,你不用担心会想念我们。”

    曦儿紧张的语无伦次,小小的眉头越索越紧。“你的意思是二姑还打算举家搬迁?”

    “必要时……是有这打算。你知道的,咱们骆家本来在京城名声就不太好,早些年二姨就想搬了,只是碍于你有病,所以才一拖再拖。这不赶巧,你病好了嘛!二姨就又提起来了。”

    “什么是必要时?既然已经拖到了现在,为什么不一起走?”

    “哎呀,还不着急怕你有个万一。”曦儿瞪着眼,气的脸色涨红。

    “不想说,不想说。你偏偏打破沙锅问到底。二姨怕你知道受惊有个好歹,所以才一直瞒着你。孙五福他爹孙承运,也就是你的杀父仇人,要是让他知道你还活着,骆家就再也不能安宁了。”

    “……你的意思是,那个杀了我爹的人,还想杀我?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想赶尽杀绝呗。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二姨说不能让孙家人知道你还活着。二表姐,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老实交代了,你就别缠着我不放了。”

    一阵凉风袭来,夹杂着雨后的湿气,曦儿打了个冷颤,鸟悄地进了屋。临关门前,她望着小小的背影说:“刚刚跟你说的事儿,你还是当不知道的好。二姨就怕你有个万一,担心你想不开再去寻愁什么的。咱们这一家老小,再经不起什么风浪了。”

    小小轻轻地点了点头,木讷地迈着沉重的脚步。

    尘封的记忆,如影片一幕幕的在回放。黑暗的洞,穿着戏服的黑脸男子,柔弱苍白的女子,瓢泼大雨,渗进在泥土里的鲜血,一声声吼叫痛彻心扉。

    她究竟是谁?哪一个是真实的?哪一个是梦境?她越来越分不清了……

    ***

    小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是零碎的片段在脑海里闪烁。无奈,只好起身坐在油灯旁拄着下巴发呆。

    在古代生活快两个月了,是前世也好,是穿越也罢。她一直觉得不靠谱,匪夷所思。骆嫣儿这个名字,原本一直存活在她的梦里。现如今骆小小的人生反倒像是场梦。一想到她所谓的爹娘,她胸口就闷得慌。再一想到要去寺庙生活,更是无法呼吸。

    她已经在寺庙里生活了十几年,每天千遍一律,日复一日。转世来到古代,竟然还要过那样的生活。拜托,还是饶了她吧!

    趁天还没亮,她简单的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裳。从后院倒夜香的小门溜了。

    人生如此短暂,活的就是个过程,怎能虚度年华?!骆小小决定巡游四海,踏遍古都,实行走万里路的壮志。

    出骆宅,一路向南。灰蒙蒙奠欲亮未亮,小小扬个脖子,美滋滋地唱着:“走四方,路迢迢水长长,迷迷茫茫一村又庄。看斜阳,落下去又回来,地不老天不荒岁月长又长……”

    正唱的兴趣,她也不没顾上路上还有旁人。拐弯墙角处,两名大汉正蹲在那愁眉苦脸。小小肩上的包裹滑了下来,她一抖肩正好打到刚起身的壮汉。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一把拉了住。

    “喂,走路不长眼睛呀?”壮汉皱着大粗眉,瞪着她吼道。

    小小回头打量了一下,心一惊。连忙甩开他的手,退了两步鞠躬说:“大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说完,转身刚要脚底抹油。另一位体态较胖贼眉鼠眼的男子一步挡在了她的面前。“伤了人,还想走?”

    两人一看就不是好人,小小防备地四处张望,想找人解救。悲催的是,除了对街的赌坊亮着灯笼,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如果是一个色狼,她可以用防狼术,两个……就……

    “两位大哥,你看你们不也没事嘛。我跟你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啊。”她又连鞠了两个躬,脑细胞拼命的转,怎么办?怎么办?

    “谁说我没事了?我这肩膀都脱臼了。你看,你看。”

    男子一个劲往小小跟前凑,小小眯着眼睛往后缩,身后的胖子一把将她推到墙上,抢过她身上的包裹翻了一会儿,抬头沮丧地说:“哥,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

    男子斜眼审视着小小,从上往下,又从下往上。小小一手捂着领口,一手从袖子里掏出钱袋递给男子。社会经验告诉她,在生命受到威胁时要果断的交出财物,这样至少能减少不必要的身体接触,也能省下医药费。

    男子打开钱袋,颠了颠,脸色铁青的问道:“就这些?”

    小小快哭了。“嗯,这是我全部的财产了。”

    “你唬谁呀!看你这架势就是离家出走,准备跟人私奔。身上怎么可能只带二十文钱。你赶快给老子交出来,否者别怪我不客气。”

    男子凶神恶煞的吼道,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小小强装镇定的说:“我不是离家出走,我是正在往家里赶。要不你们跟我一起回家,我让家里人给你们银子。”

    “砌!你当我们是傻子吗?跟你回家?胖子搜身,我就不信她身上没有值钱的东西。”

    “等等,等等——”小小激动的吼道。

    “两位大哥,男女有别,你们看我这一身打扮也不像是有钱人家的闺女啊!我身上真的就这么多,要不……要不,那包衣裳也给你们好了。行不行?”

    胖子低头瞅了瞅包裹,又抬头看了看小小,歪脖说:“哥,你看这丫头瘦的跟根柴火似的,确实不像有钱的主儿。要不放她走得了。”

    小小望着胖子,感动的都快流下眼泪了。还好这人还有点良心。

    男子思考了会儿,毫不避讳地说:“放她走拿什么还赌债?这丫头一看就是离家出走,卖了也没知道。”

    两人眼光一对,小小就知道不好了。灵光一闪,伸腿就踢向男子裆下,还没等来得及跑,胖子一掌劈向她后颈。眼一黑,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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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楼(一春)
    骆小小以前就觉得自己八字有问题,自幼与父母无缘,山沟沟里长大,煞费苦心的奔入都市,埋头苦读多年,一事无成。一个闷雷给干到了古代,好家伙进了个女人窝。刚打算逃之夭夭,潇洒快活去,转身被人卖到了青楼,又进了女人堆。她怎么跟女人这么有缘?难不成她上辈子没见过女人?这辈子老天爷打算一次管够?‘我去’

    老鸨双手环胸,大红唇一张一合,身后凶神恶煞的护院面无表情,简直就像阎罗身旁的门神。小小被五花大绑仍在床上,内心感慨着命运的变化莫测。

    “选吧,你是打算顺从,还是想闹上一阵?”

    逼良为娼的情节正在上演,老鸨经验老道,从容不迫。小小见状,倒也冷静了。

    “姐姐,您瞧您说的。闹能解决问题吗?咱们有话好说,商量商量成吗?”

    管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叫姐姐,小小是生平第一次。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态度摆矮些总是好的。可显然老鸨根本不吃她那套,眼皮子一翻,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

    “你就省省吧,像你这样的姑娘我见多了。你要是顺从我自然会好好待你,你要是不愿意,我也有法子对付你。”

    老鸨冲着护院使了个眼色,四名壮汉当场就把衣服给脱了。小小一愣,想笑,强忍着憋了回去。

    在这么重要的时刻,她怎么能联想到猛|男秀呢!太不应该了。

    “你们好好调|教|调|教她,别把她弄死就成。”

    老鸨此话一出,真真儿地把小小给吓住了。这要是真把她给轮了,她可真是死的心都有了。

    眼瞅着壮男们一步步逼近,心脏跳到了嗓子眼。小小突然喊道:“我愿意,我愿意接客。”

    老鸨玉手一摆,冷笑道:“早这样多好,何必弄得这么麻烦。”

    “我至始至终也没说我不愿意啊!你让他们下去,否者我现在就咬舌自尽。”小小威胁道。

    老鸨不屑的撇了她一眼。“你还真别拿死吓我,我这寻死的姑娘多了去了,我还真没见着谁死成。要不你试试?”

    见过狠的,没见过这么狠的。小小在心里恨恨地咒骂了她祖宗十八代,压着怒火轻声地说:“我是清白人家的孩子,接客行,但卖艺不卖身。”

    “呵,就凭你这姿色也想卖艺不卖身?”老鸨特瞧不起地扫了她一眼,玉手一挥让壮男们都出了去。

    “你有什么特长?琴棋书画都会吗?”

    小小迟疑了一下,睁着一对眼珠子说:“会,我不光会琴棋书画,我还会歌舞呢!”

    老鸨一听,眼睛瞬间铮亮。“真的啊?”

    小小非常陈恳的点了点头。“真的,不信你帮我把绳子松开,我现在就给你比划比划。”

    老鸨走过去刚想帮她松绑,忽然意识到不对。屋里现在没别人,这万一让她给逃了,不就麻烦了嘛。

    “不着急,以后有得是时间看。你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在这种地方有人报真名吗?小小想了一下说:“小仙,你管我叫小仙就行。”

    老鸨点了点头,转身开房门唤来一名中年男子。小小防备的瞅着他,从他的目光中她有一种□裸的感觉。

    “干嘛?为什么又叫个男人?我不是说我同意接客了嘛?卖艺不卖身。”她慌张的说。

    老鸨憋了她一眼,语重心长地说:“你这姑娘虽然识时务,但谁知道你是不是装的。只有开了包,我才能放心用你。你也才会死心塌地的留在这。放心,他是我们这的管院活好着呢。”

    谁会在乎一个长的像土狗的男人活好不好?下流!

    “大姐,女人的第一次多重要啊!你怎么能平白无故的便宜了他?!我虽然看着瘦了点,但你仔细瞧瞧我这五官,我这皮肤。我跟你说,用不了多久我就能成为京城第一名妓。到时候你再把我的初|夜一卖,那可是大把大把的银子啊!不,搞不好还是大把大把黄金呢!”

    她说的脸不红气不喘,倒是把老鸨给逗笑了。“小丫头岁数不大,说起话来还真是大言不惭。就你还想当京城第一名妓?你也太小瞧这行了。”

    “我不是小瞧,我是对自己有信心。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一个月,你给我一个月学习的时间。我一定成为京城第一名妓给你看。”一个月的时间,她就不信她逃不出这个妓院。

    老鸨瞅了眼管院,低头沉思着没说话。往常被卖进来的姑娘,多数都是哭鼻子抹眼泪,寻死觅活的好一阵。直到被收拾到毫无招架之力才会点头接客。这丫头倒是鬼头,不哭不闹,头脑清楚,知道自抬身价,是个聪明的主儿。就像她说的,她除了瘦一点,倒也算是个美人坯子。倘若再真的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成为上妓简直是易如反掌。但她就怕她心眼太多,耍手段。

    “老板娘,别听这丫头瞎说。她就是想拖延时间趁机逃走。你可不能称了她的心。”管院说。

    小小一听,连忙吼道:“逃?我逃哪去啊?进了这妓院的门,有谁还会相信我是清白的?再说了,你们这的护院不是挺多的吗?都是吃闲饭的啊?可能眼巴巴的放我走吗?何况,你看我这样。瘦的就剩一把骨头了,一看就知道平日里就吃不饱。这好吃好住,还有大把的银子赚。运气好点,搞不好还能遇见个达官贵人把我娶回家,再生个一儿半女,我这辈子就不用愁啦。”

    老鸨乐了。“哟,你瞧瞧,这丫头心眼还真多。敢情早就把自己的后路给想好了。行,我就放养你一个月。打今儿个起,你就跟着我学习如何伺候男人,如何把男人口袋里的钱变成自己的。一个月后你要是不能成为上妓,你就别跟我说什么卖艺不卖身,你没那资格。懂吗?”

    小小明白地点着头,吊在嗓子眼上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好歹现在是安全了。

    老鸨看向管院吩咐说:“给她松绑吧!”

    “就这么松开……不好吧?”管院担忧的回道。

    老鸨手帕一甩,扭臀撇了眼二人说:“我罗春玉是什么人,这世上有我想找找不出来的人吗?小仙,咱们丑话说在前头。我没功夫天天看着你,想逃可以,但是你得有本事别被我抓回来。要是没那能耐,你就给我安分点。”

    小小面上乖巧地点头,心想:你就吹牛吧!一个妓院的老鸨牛逼个什么劲丫!吓唬谁呢?她要是想跑,留下脚印她都追不着。哼!

    ***

    越过一座虹形大桥便能看见一条宽阔的青石马路。街道上人流川息,喧杂声不绝于耳。尽头,坐落着一座宏伟高大的建筑。红墙碧瓦,三层阁楼,门前红色牌匾上写着三个金字‘春风楼’。远远的,就有一股浓烈的胭脂味传来。千娇百媚的女子挥舞着手中的丝巾,笑吟吟的窃窃私语着。东倒西歪的中年男子,顶着十月怀胎的肚子不停地打着酒嗝,仍不忘冲着美女挥手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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