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公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一语破春风
白狼公孙
作者:一语破春风
意外魂穿乱世,公孙止举起了弯刀奔驰在草原,大氅扬起:“谁挡谁死——”
狼行千里吃肉,人行千里只为求活,三国乱世,不是吃人就是被吃。
第一章 马贼
柔和的微风拂过绿嫩的草尖,绿色的涟漪在草海中绽放荡开去了远方,西边的云层透出彤红的颜色,红霞里传来一阵鹰唳。
草丘上,一道身影抬起头望了望天空翱翔的身姿,又垂下视线,看着脚前在风里抚动的一颗青草,有虫子在草叶攀爬,缓缓嚅动嘴唇呢喃着破碎的语句。
问题严重了啊怎么跑到草原上来了记得开着车然后我好像中弹了吧那就是死了?可为什么还活着还变成了另一个人时空穿梭了?
呵幸好没穿到女人身上
他望向西边的霞光,残红照在脸上,眼帘眯起,大脑努力的回想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只有零零碎碎的画面简单拼凑在一起。
记得那天也是下午,驾着车驶上高架公路,然后前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堵在了高架桥中间,真枪实弹的警察将两头封锁起来,有人拿着扩音器在喊,混乱惊慌的人从车里跑出来,再然后他拍拍脑袋,依稀记得好像是警察与犯罪分子展开了枪战,自己好像没走多远,就被一颗流弹打中
枪的声音救护车的声音凌乱的脚步手术台的灯光最后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已经到了这里。
还他娘的是古代他坐在石头上望着晚霞叹了一口气。
蒙古草原他曾经去过几次,因为太喜欢狼的缘故,想去看看那里的狼群是怎样的生活状态,而此时的环境与现代的草原相比显然没有多少沙化的迹象,再加上自己这身打扮,就算内蒙古的百姓也不会这样穿的。
面对浩瀚无际的草海,身上粗糙破烂的皮袄,两只脚都还露在外面,沾满泥泞和草屑,像是告诉他这是古代的事实。
对于这副身躯的身份也在清醒后,有些记起来,有些还是模糊不清,他叫公孙止,乃是乃是北平中郎将公孙瓒的庶出长子是与一名丫鬟所生,藏着掖着的养了十几年,最后还是让正妻刘氏发现,先将公孙止的母亲也就是那名丫鬟害死,对公孙止,刘氏大抵是存了想要羞辱一番念头,着人带去草原贩卖给匈奴人做了马奴。
而公孙瓒对此事睁只眼闭只眼,他能有今天也大多是刘氏的父亲刘基一手扶持,况且他还有另一个儿子。
吃了多少苦他凭记忆已经记得不是太清楚了,几年后,长大了,趁一次机会杀了看押的一名匈奴人,抢了一匹马逃出来,却不想又碰到马贼,原本对方是要杀他的,不过见公孙止骑术颇为了得,便让他入伙。
看来我的身份就是马贼了,还是在乱世的三国当马贼。风拂在脸上,凌乱披散的头发扬起来,公孙止搓搓脸,忍不住再次叹了一口气。
草原上的风几乎不会停下一样,脏乱的绒毛在皮领子上抚动,到了晚上风会变得寒冷起来,他现在思考的是该怎么在乱世三国里生活,做一些打算。
想着的时候,身后传来脚步压动青草的轻微响动,公孙止转过头去,两道人影走过来。
一个光秃秃头顶的大汉,歪鼻眼斜满脸横肉,另一个身子单薄却穿着褪色补丁的宽袖长袍,头上裹了头巾,一副穷酸书生的模样。这两人便是他的同伙,一起入马贼就要交投名状,三个人抱成团,想来也是能劫到不少财物的,但他们三人在此等候两天也未见到有小规模的商队从这里经过,在他穿越过来之前,唯一一次,在与一支只有几人的商队展开拦截时,公孙止的坐骑不小心踩空了一个兔子洞,马蹄陷下去,将他从马背上抛下来,摔的昏迷一天,方才醒转过来。
若是他没有穿越,那么公孙瓒的这个儿子估计就此消弭了吧?有时候他突然有这样的想法,那么现在公孙止没有死,以后历史上会有这个名字吗?
出神的时,走过来的身影停在了他面前,光头大汉一屁股坐下来,将刀插进脚边:今日怕是没有肥羊打这里过了,咱回去吧,那帮人嘲笑也好过夜晚冻饿。
君受冷眼不怠,方能人上人矣,你我他三人相交于危难
公孙止瞪那开口的酸儒,说人话!
受一时白眼,晚上不用冻着饿着,咱们三个同舟共济,总能有办法安顿下来那书生缩缩脖子,低声把话说直白了。
也不知道那帮马贼为什么不杀你这个弱不禁风的书生公孙止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有力的手臂,走吧,把监视我们的那位兄弟叫上,咱们回去。
三人中,公孙止隐隐为首,主要还是因为他马术最好,身材高大,而光头大汉孔武有力,会些武艺,但也只能步战,听说这人原是黄巾的小头目,后来被官兵杀散流落到草原来讨生活,在一块儿两天也未说起过自己的名字,至于那名酸儒自称是东方朔的后人,叫东方胜也家道中落,混不下去了,被人撵到这边。
往回走,还有一个人牵马在那儿溜达。
便是监视他们的马贼叫王奎,一个瘦黑高长的汉子,面目有道狰狞的刀疤,此时见公孙止三人垂头丧气的牵马过来,咧开一口大黄牙,笑起来:两天什么都没有,还白白吃了营里酒肉,这次回去又要难过了。
是是是天不济我等三人罢了。东方胜笑着脸给他作揖。
光头大汉歪鼻里哼了一声,牵过临时给自己的马,翻身上去,正要说话,忽然转过脸,对一脸嘲笑的王奎嘘了一声。
公孙止见状皱下眉毛,侧耳倾听,耳中隐约的风声里,有铜铃叮叮当当传来,就见那大汉翻身又下马来,拔刀在手跑动草丘边沿匍匐下来。
你们赶紧过去,肯定有肥羊上门了。王奎小声喝斥。
公孙止吸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马贼的生涯大概是开始了,想罢,反手从马背上取过弓箭猫着身走到大汉的身边,视野之中,一缕残阳的彤红,几道骑马的身影奔驰着闯进视线,马脖子上的铜铃叮叮当当的传来,转眼就要到他们所在的草丘下方。
兄弟,把弓给我。大汉瞄了一眼下方的几人,从公孙止手中接过弓箭,在拇指上抹了抹唾沫,拉起了弓弦。
他一面瞄准着,一面开口:先射他一个人,剩下的就好解决了。然后,夹着箭羽的手指松开一瞬。
弓弦‘嗡’的发出颤音。
嗖——
箭矢化出一道黑线,瞬间朝下方射过去,东方胜紧张的捏紧了一撮青草,公孙止屏气凝神握住了刀柄的同时,飞去的羽箭噗的一下射入马匹的臀部。
射偏了。
下方人喊马嘶起来,匈奴语言嘈杂的响起,几人中,有目光投向了这边的草丘,刀刃指过来。公孙止心里暗道不好,反身爬起来踹了大汉一脚,大吼:上马!跑啊——
第二章 与别人不一样
踏踏踏马蹄翻飞在草地上,震动泥土中的微粒,践踏大地的声音放大。
快走啊——
草丘上,公孙止翻上马背,虽然才来到这个世界不久,可凭记忆里的经验,怎能听不出是那几个匈奴人已经冲上了草丘的马蹄声,他兜过马头,冲还在马背上歪歪斜斜的酸儒吼叫。
不远,同样知道发生什么事的马贼吓得亡魂大冒,口中骂骂咧咧了一声,伸手戳了一下酸儒那匹马的眼睛,受惊剧痛的马匹慌乱抖动前肢,马贼王奎笑了一下率先冲了出去,将对方留在了后面给他争取逃跑的机会。
草丘的边沿冒出一个头来,很快骑在马背上的半个身子也露了出来,一道黑线自那人手中放出,东方胜坐下那匹马凄厉长嘶一声,马腹上,射来的羽箭直接没入一半进去,马躯扑倒在地上,蹄子挣扎着扑腾乱踢,而酸儒也摔飞出去滚了几圈。
公孙止看到摔的七荤八素的东方胜,心里犹豫起来,下一秒,他咬牙心里一横,脚跟一夹马腹,抖动缰绳纵马返回去,口中大喊:光头,掩护!!
好!
那边的大汉迟疑了片刻,随后一勒缰绳,驻马反手就是一箭朝那边冒出的身影射过去。
嗖的一声,箭矢擦着还要挽弓的匈奴人耳旁过去,把对方吓了一跳,手中短弓偏了偏,箭矢钉在了草地上时,公孙止骑马已经冲到了正爬起来的酸儒身边,左手奋力向外一扯缰绳,马身倾斜的瞬间,他探出手臂一把将摔迷糊的东方胜拉上了马背,时间上,马匹正好倾斜拐弯回正朝着后方逃跑的方向狂奔出去。
这一套动作,行云如流水,看的那光头兴奋的叫了一声,策马转身开始往回跑。等到公孙止搭着酸儒追上来,马蹄狂奔中,他叫道:接下来怎么办?
甩掉他们!!
公孙止想都没想就回了一句,其实他脑袋里思绪混乱,才从现代到这里一个晚上,脑袋都还隐隐作痛,却已经和这个乱世里的匈奴人卯上了,这可是人吃人的年代,遇上了要么被抓回去当奴隶,要么被砍下脑袋再死一次
妈的,怎么就来东汉末年了
心里的烦闷和恐惧让他脸上后背上布满了汗珠,一支羽箭‘呼’的从他余光里穿行过去,飞去了前方,心脏紧张几乎要跳了出来,视野之中的草地上,他看见的一切忽然有些花了,就像出现些许重影,还有几个红色的小点在闪烁移动。
雷达?
你想什么啊——
失神的片刻,一道大吼将他拉回了现实。公孙止没有回应对方,侧脸向后瞄了一眼,身后五个骑马的匈奴人正挥舞兵器追在后面,视线又转回来,那重影慢慢凝实,正好就像是一张地图,那几个红点排列的位置也正好和身后的匈奴人一模一样。
他再留意了一下这张只有自己能看到的地图虚影,拿了主意,偏头对并肩的光头大汉喊了一声:随我来。
马蹄疾驰,偏转了方位,朝着那虚影中标注的山角形,大抵上就是丘陵的意思,行过一座草丘,天色暗了下来,视野之中借着最后的残光,几座丘陵的轮廓隐隐在目。
冲进里面。
公孙止低喝,策马进了三座丘陵当中的间隙里,虽说是间隙,但对于人来讲也是非常宽敞的,他看了看随意念唤出来的虚影地图,那几个红点代表的匈奴人开始分散移动,像是要包抄他们。
陡然间,快要逃到中间的身影一拉缰绳停了下来,嘴角弧出一个角度,双眸在黑暗里有些发亮,现在身后就一个匈奴人,我们反杀回去。
夜鸟从丘陵上方飞过去,发出一声啼鸣。
追袭而来的一名匈奴人瞬间勒住缰绳,耳中有马蹄声陡然靠近冲过来,一抹森冷自黑色里划过,呯的脆响,他举刀硬挡,火星跳了起来,闪烁出一张披头散发充满野性的脸孔,两马相错开,陡然间,空气里传来呼啸。
噗——
匈奴人惨叫发出,血光溅起,一支羽箭钉进皮袄插在他右肩上,失去平衡的一瞬,栽下马背,那头,公孙止将酸儒丢下来,一脚将那名想要爬起来的匈奴人压住,手中的刀举过肩膀,看到惊恐的匈奴人,浑身颤抖了一下,紧咬的牙关发出咯咯的轻响,砍不下去。
他以前只是一名动物园的狼山饲养员,虽然喜欢狼的凶残和智慧,可他终究只是一名现代人,顶多就杀过鸡,剖过鱼,眼下要挥刀杀人,情急之后,理智还是牢牢占据上风。
下不了手,我来!光头大汉着急的骑马过来,翻身跳到草地上,从腰间拔刀,剁了下去。飚射起来的血浆溅了公孙止一脸,看着那颗呲牙扭曲的头颅在地上微微滚动,他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吸进去的是粘稠的血腥。
他抹去脸上的鲜血,手背颤抖的将刀收起来,翻上马背,撇过头不看无头尸体,低声说了一句:走吧趁另外的匈奴人尚未过来,赶紧走。
光头大汉嗯了一声,牵过那具尸体的马匹交给东方胜,折身将地上的人头捡起系在了马脖子上,方才重新启程朝马贼营地的方向一路奔逃,半道上又遇到了附近徘徊的马贼王奎,他看到那颗吊在马脖子上摇摇晃晃的脑袋,眼眶瞪圆,吓得哆嗦:你你们杀了匈奴人?
心情已经平复了的公孙止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就当投名状了。
惹惹麻烦了啊。王奎转身一夹马腹飞快的朝回跑,剩下的公孙止三人有些不明白,旋即跟了上去。
夜深邃下来,微风抚动草尖,三名匈奴人来到无头尸体的旁边,脸色阴沉,匈奴语言低沉的互相交谈。
那三人难道是汉兵?
很像还是先报上去须卜骨都侯单于将要扣边,劫过冬的口粮,不能马虎。
羌渠单于死后,与汉人决裂日子不好过这个秋天过去的太快冬天有些难熬。一名匈奴人搜走了尸体上的所有东西。
先回去。
战马飞驰,身影远去丘陵,这是188年,草原上的一个秋天。
第三章 火拼
繁星铺砌出一条星河,皎月挂在树梢,自视线中随脚步移动,距离之前发生战斗的十多里的地方,一行四人顶着星月回到遍布的荒山丘陵之中,饶过一个小水潭,带路的马贼王奎朝一截丘陵的树木发出几声鸟鸣,阴暗的林间也在片刻后,传出兽鸣,应和对了口令后,方才有人自里面走出将马牵走,但依旧警惕的盯着他们。
王奎与那人打过招呼,带着公孙止三人钻进林子里,穿行过暗哨的地方,有块巨石,下方便有一处山洞,火光和嘈杂的人声隐约传到洞口。
你们说话机灵点,别惹吴大首领生气,不然乱刃加身。王奎走在前面叮嘱。
公孙止沉默跟在后面,手隐隐勾着刀柄的皮缰。
下去洞口后,里面其实甚是宽敞,低头走过一段洞道后,视野在前方延展开,洞壁上插着的火光摇曳照出数十上百道身影在晃动,这处宽敞的洞室非常大,足够容纳这些面露狰狞,着山民猎人打扮的马贼,其中少部分还有皮甲。
王奎一路小跑穿过十多张简陋拼凑的木桌石桌,正中上首位的一块竖起的大石粗糙的凿出椅子的轮廓,他朝上面坐着的一个披着大氅八字胡的身影附耳低声几句,后又指指点点公孙止这边三人,说完后,他做了一个招手的动作。
见到王奎的手势,公孙止三人吸口气定下神,光头低声道:别紧张,咱们没路走,不妨就留下来,先活命要紧。
说完,三人方下了石阶,从明亮的石室中间穿行过去,两侧喝酒吃肉,喧嚣中的马贼,有人不怀好意的看过来,扬了扬手中的刀刃,或沉默偏头,亮出粗壮的手臂。也有女人的娇喘或尖叫夹在当中,在几个马贼怀里滚来滚去,身上衣衫几乎被人一手扯开,引来其余马贼哄闹笑骂。
自石室中间走过,上首位的粗糙石椅里,仰躺的男人搂着一名娇嫩嫩的女人在揉捏,目光偶尔偏过来,语气奚落:两天宰不到一只瘦羊,今天却砍了一个匈奴人的脑袋,真不错。
是很厉害,大首领何不赏他们几块肉呢。一双肌肤细嫩有些发黄的手臂揽过男人的肩膀,颇有姿色的脸颊轻轻靠了上去,涂有胭脂的双唇轻声在对方耳边吐气如兰,眸子却滑过眼角瞄着那边三人中间的公孙止,眉目流转,春情莹然。
那男人侧脸看了一眼女人的媚态,捏了捏她脸蛋,怎么?看上中间那个了?行啊,今晚你就去他窝里。
才不去,嫩的哪有老的厉害女人嗔了一声,脸在马贼首领胸口蹭了蹭。
石椅上的男人畅快大笑起来,一只脚放在石桌上,随手抓了一块羊肉扔到地上,滚到阶下,沾满了灰尘,这是你们的赏赐,捡起来吃了吧。
周围静了下来,一众马贼停下手里的酒,目光不太友善的望过来,挨近的有人摸过了兵器,公孙止眼睛眯了起来,拳头陡然捏紧,身旁一只大手暗地里握了过来,只有他能听到声音在说:别鲁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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