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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狼公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一语破春风

    枪身探出,带起凤鸣。

    前方狂奔的袁军斥候转身横刀向后猛斩,疾驰的骑士逼近,高举的双臂还未来得及挥下,枪头刺穿了身体,探出后脊,战马冲过了尸体,枪杆一甩,马蹄停在林子外面凸起的岩石上的同时,袁军斥候的尸体被巨力甩出,嘭的一声,砸在树杆上,震的落叶簌簌的往下掉。

    断石上驻马的身影目光直直注视下方旌旗猎猎,密密麻麻人影在走动的巨大营地,身后,夏侯兰拖着长刀迅速靠近,看了一眼远方山脚下的军营,扭头望向旁边的骑士。

    他们是一支军队,你杀不了刘孚

    灿烂的天光里,赵云咧开嘴角,冷漠的眸子扫过对方的脸:像狼一样等待机会。

    公孙止满意众人的态度,点了点头:你们想必也知道朝廷的认命下来了,回城的途中我一直在想为什么不是上表里的两郡太守破虏将军这样的官职,反而给予一个幽州刺史护匈奴中郎将的任命,因为长安里有人想要我的命,领了幽州刺史的位置,袁绍就不会放过我,所以诸位,接下来的数年里,我们必须在某一方面要比袁绍强,而这方面压服辽东鲜卑和乌桓,让他们限制战马送出给冀州而后才是我们用自己的优势去击对方的短处。

    匕首自手中呯的将那张布绢钉在长案。

    公孙止站起来,他目光闪出嗜血,张开双臂:我们是什么

    狼群!

    十多道声音齐吼,大帐为之震动。

    站在首位上的‘白狼’舔舐着猩红的双唇,嗓音浑厚嘶哑:出征

    这一天,军营躁动,响起延绵的狼嗥,碧蓝的天空,云卷过人的视线。




第两百二十零章 责任
    出发之前,有一点我要提醒诸位,若是你们没有典韦华雄那般武艺,就给我缩在后面好好指挥打仗,别学潘无双那厮,功利心切,把自己丢到哪儿都不知道,出发后,攻略云中代郡定壤的三路记好,城要拿下来,人也要完整的回来,别出了事,又让我来救。还有那边的也是汉人,能说服劝降就不要硬打,如是对方脖子太硬,就给我让他们明白

    没有刀砍不断的。

    这一天,由一万多人的幽燕老兵扩编的三万士卒算上牵招那一支黑山骑共三万两千五百人,再加上民夫工匠医匠共近六万人,大大小小驮载辎重的辕车就有两百多辆,在官道上吱嘎吱嘎的响着前进,蜿蜒出数十里,灿烂的天光下,无穷无尽

    下达出征命令之后,众将俱领命离开,公孙止手指轻轻敲在扶手上,目光停留着长案上那张布帛,上面记载的字迹内容有许多,然而此刻最让他心里有些顾虑的是那条加封为幽州刺史的话,这该是任红昌或者河东卫家在朝廷里的人在背后添了一把火,加封不如说是想要把公孙止架在火上灼烤。

    事实上,公孙止并非感到担忧,而是出于谨慎的态度,幽州大部分城池官员还是大族对公孙这个姓已经开始反感,从公孙瓒杀刘虞强行拿了幽州后,并未笼络过当地的世家不说,一年中大量的向豪族征收粮草,已经造成了恶劣的影响,再到后来上谷郡商会的事情也未让北地的世家大族占到便宜,心里自然是怀恨的,而另一方面,不管他不同意这项任命,袁绍实际控制着幽州大部分土地,却变得名不正言不顺,出于将来的统治地位,公孙止必然是他首要除去的障碍。

    这一纸任命,无论是任红昌还是河东卫家的人,或二者合谋的,它都已经起到了一定作用。

    有个受别人控制的傀儡皇帝在头上,真他娘的不好做事。公孙止将布绢揉成团扔进旁边青铜架上的火盆里,便是起身离开营帐,去往校场,休整半日后,不久就要开拔辽东。

    帐外,李儒东方胜倒也未急着离开,出来后与公孙止一起在军营道路上,一边走一边说着话。

    派去长安的韩龙已经与西凉军里的熟人接上头了,时间上算,差不多已经入宫,真要谋刺陛下还需要静待一些时日,不过目前来看,长安宫里的那位美人儿是对主公恨之入骨,韩龙临行前,儒让他连带这个女子一起杀了,省得一个女子上蹿下跳,在背后使坏。李儒跟在高大的背影后面,将声音放的很低。

    公孙止停了一下脚步,笑着抚抚绝影的鬃毛,侧过脸:那就一起都杀了吧。俩人仿佛说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片刻后,他牵过缰绳闲聊着走出辕门,外面马车已在那里等候,东方胜望着城廓:首领不打算回去看看夫人和大公子吗?

    不看了,只会徒让人不舍。公孙止也望着城池,双眸里已没有刚才的凶戾,他拍拍酸儒的后背将他送上车撵:以前我们只需要填饱几百人的肚子,顺道保护一下边境上的百姓,可如今几十万的人跟着我们吃饭,手里有数万的人在跟着卖命

    他跳上去坐在车撵边上,看着微微倾斜的太阳,随后闭上眼:终于有些明白初次见张燕时他说的话了,跟着吃饭的人越多,肩上的担子就越沉,他们为我打仗,我总不能躲在温柔乡里不出来,那结果只会是身死命陨。我不够聪明,也没有多么显赫的家世,只是一个马贼,唯一能做的就是对自己狠,哪怕遍体鳞伤也不能停下毕竟

    柔和的光自云隙照过来,停留在脸上,驱走狰狞,称霸一方,不是说说而已。

    李儒沉默的站在他身后,拱起宽袖,将身子躬下来。东方胜望着日头,陡然笑出声:其实,区区更怀念当初白狼原的日子,虽然艰辛了一点,但大家都没有这般烦恼,纵马逍遥,杀杀胡人,抢抢他们牛羊,这日子过的也会很惬意啊,可惜回不去了。

    嗯,回不去就回不去吧,往后的路会更好,说不定你这个酸儒也能封侯的,到时候风光体面的回老家,羡慕死你家那两位兄长,让他们狗眼看人低。

    东方胜苍白的脸上,只是笑了笑,没有回应,看了看天色后,说道:首领还是回营吧,区区就和文优兄一起先行回城,衙门里还有一些政务尚未处理。

    去吧,去吧,我骑这匹宝马饶军营溜一圈。公孙止跳下车撵,走出几步回头叫住快要进车厢的独臂身影:回去后别告诉夫人我回过了。

    是,区区知晓。

    马车缓缓转过弯驶离这边道路,远去城廓。公孙止翻身上马并未离开,而是望着已渐渺小的车身看了许久,随后视线过去城墙,隐隐约约好像看到了抱着孩子的身影立在城头望过来。

    好像是夫人典韦提醒了一句。

    公孙止简单嗯了一声,望了片刻,努力的转开头,策马朝军营奔驰过去,将那段城墙,以及城墙上的身影抛却脑后,巨大的校场上,由阎柔部的两千黑山骑以及三千狼骑组成的骑兵大队正在集结。

    风吹过来,旌旗猎猎,公孙止站在偌大的高台上,某一刻,他拔出白驹,阳光照下来,下方数千骑兵挥舞刀拍打着鞍鞯,呐喊声震彻天空。

    出发!

    剑锋挥下

    天光收敛,远去北方平冈以北。

    曹昂主力在接到潘凤带着两名俘虏回归,知道后面有乌桓人的追兵,当即立断采取背靠山势进行防御,在三月底爆发一次冲突后,接下来的数天里,对方都有过几次强攻,夜深下来后,只有短暂的安宁。

    曹昂立在山坡上看着山坡周围挖出的一道道纵横的沟壑,由砍伐的树木捆绑成的拒马,错落有致的排放,期初他从手忙脚乱的指挥这支两千人的军队,到如今几场仗下来,已经游刃有余了许多,稚嫩的脸上,有着隐隐的担忧。

    他带着一队士兵巡逻过简陋的营地,看望过伤兵后,来到布满防御的位置,仔细检查了安放陷阱之类的地方。

    木刺再埋深一点,上面遮掩的叶子不要做的太明显。

    通知工匠抓紧时间再扎一排木尖,放到林子上方

    营地并不是很大,过了不久,巡视完毕后集散了小队,朝后方营地过去,那里看押着两名大儒以及犯了事的潘凤。身为主将立功心切,擅自脱离主力队伍,而让数百名士兵失散,这样的罪责真要追究下来,不是关起来那般简单。

    但身为副将,他还无权处理此事,只得将潘凤和两位掳来的大儒关押在一起,过去那顶驻守士卒的营帐时,里面说话的声音依旧持续着。

    两位,看看我这么彪壮实在的身体就知道是个有福气的

    胸脯拍响:放心,绝对罩得住



第两百二十一章 困守待援
    二位放心,只要到了上谷郡,潘凤绝对罩得住

    几案上立着烛火,昏黄的光芒里,膀大腰圆的身形盘腿在薄毯上,拍着胸口:前提你们可都要真才实学啊,要是糊弄不了呸总之过了我家主公那关,保证能用到你们的地方,咱们上谷郡那边就缺文官

    帐内还有两张席子,看上去年轻一些,相貌俊伟留下漂亮胡子的管宁合衣闭眼,安静的躺在那儿,匀称的呼吸中仿佛已经睡着了,另一张席子上,盘腿端坐的身影名为邴原,瞪着眼睛看着喋喋不休的潘凤,等到对方话语说完,方才抬手插进话来。

    这位将军所说的公孙止,在辽东时亦有耳闻,既然将军乃是他麾下大将,那在下便问上一二,他割据上谷郡雁门郡所图为何?与那些占据天下大州重镇各路诸侯又有何分别?他强役鲜卑匈奴驱使为犬,只会让人记恶在心,常年征战也不体恤士卒,也会揣有怨言,长此以往,恐难久矣,将军如何让我倆投效一个快死之人?

    声音不高,问题却是刁钻,显然是想让潘凤知难而退,然而这大个子却是煞有其事的狠狠啄了下头,陡然伸手拉过邴原的双手握住:先生真是大才,就听我老潘随便说说就指出弊端,那我主公更需要二位了,放心!无论那乌桓,还是公孙度,老潘一定保俩位平安到达上谷郡,路上决不会有半点差池。

    邴原使劲抽回手,无言的瞪了瞪这大汉。气的有些微微发抖,将脸撇开:榆木脑袋

    曹昂在帐外站了一阵,看到这俩个大儒在潘凤面前吃瘪倒是有趣,不过眼下战事危急,没了多少心思想笑,拉开一道缝隙朝里招了招手,小声:潘将军。

    正与邴原胡扯的身影猛的抬起头,一脸威严的起身朝旁边撇脸转开的名士拱手:先生请早些歇息,某先出去看看部将有些要事禀报。说完,提起地上的巨斧大步出帐,放下帘子的一瞬,整个人垮下来:曹大公子,有事不能找下面的人来吗?明知老潘现在是待罪之身,你一来,还不得躬身迎你,好歹也是上将,吹出去了总得要面子啊。

    我现在没心思与你说笑。曹昂皱着眉拉着他远离帐篷,从亲兵手中接过干粮煮烂的稀粥,坐在一块石头上:我觉得对面的乌桓人有问题。

    他喝一口粥轻声说道。

    公孙王与蹋頓在山下看着那山坡上的汉人营地。

    山坡的正面确实开阔,但上面一道道纵横交错的沟壑很难让勇士冲上去,尤其在沟壑上面一点安插的拒马,难以形成冲锋,对方人数少,窝在这种并不算宽敞的半山腰上,守的密不透风,倒也是在预料之中。

    背靠悬崖陡壁,这个汉将真是大胆。

    没有喝的水,再强壮的勇士也撑不了多久。

    那两名汉人文士怕也是撑不下去辽东太守那边既然出了钱财粮食,总归要信守承诺。

    你以为我真看上那些微末的东西,只要想,在汉地总能掠到。豹纹圆盔下,蹋頓眼神如鹰隼般的眼睛盯那片亮有火光的营地,勒过缰绳,转头来,视线凶戾的停留在外穿皮袄,内置披甲的身影脸上,那眼神让公孙王感到不舒服,微微将视线偏转移开,不想与之对视时,那边声音沉哑:丘力居快死了我只是从子(义子),他的儿子楼班还小,总不能让一个小娃娃当了单于,答应公孙度追剿这帮汉人,无非立下一些威望待他死后,族人才能看得上我。

    公孙王不屑的冷哼:这帮汉人确实够胆小的,现在守得住,过几天就能粮水断绝,咱们再攻山也不迟,公孙止的人有胆从汉地跑来杀我,总要给他们一些厉害瞧瞧。

    我怎么听说绑了公孙度的人,乃是冀州上将?冀州不是汉人袁绍的地盘吗?蹋頓皱眉眼睛有些疑惑:会不会是袁绍担心我们会与公孙止接触用的计策?

    这倒也不是不可能,汉人狡诈多变,还是提防一些

    蹋頓拉动马头朝后过去,脸色平静:我也有意与袁绍联合,不管如何,先将这支汉人兵马拿下,问过之后再做定夺。

    他目光又扫了一遍那处营地,终究还是带着公孙王离开,没入黑暗里。有不知名的夜鸟啼鸣飞过黑夜,落在枝头。

    曹昂朝鸟鸣的方向看了一眼,放下食碗。

    这次攻山的战事并不激烈,想必他们来的人也不多,潘将军久经战阵,昂拉将军出来就想参谋一二,此次过来的乌桓人当中有没有公孙王也在里面?

    听到潘将军久经战阵。七个字眼,潘凤挺了挺胸膛,目光严肃起来,学着某人的动作敲了敲膝盖,沉吟道:从我一路过来,追赶的人数不会太多,但到了攻山却有上千人,只有一个可能,无虑山的公孙王也来凑热闹了。

    说着,用力拍了下膝盖,点头:应该是这样,不如咱们跑了来一个金蝉脱壳,留一座空营给他们,毕竟正事要紧

    使不得曹昂连忙摆手:我来草原就是想要与外族人较量,若是逃跑传回去,岂不是丢我父亲的脸面。他站起身走出两步,回过头,语气少有的认真:曹家就没有仗还没分出输赢就先逃的。

    潘凤抱着巨斧撇了撇嘴:榆木脑袋你太年轻了,这可不叫逃跑,这叫转移,你想想,咱们深入辽东请了两位当世大儒回去,还能全身而退,说出去你爹只会逢人就说我这儿子多厉害?深入辽东周旋于乌桓之间毫发无伤。

    你少唬我!曹昂紧紧握着剑柄,目光瞪过去,咬牙切齿:欺年幼,让我落一个逃跑将军的名头,与你一起下水,让公孙首领不好惩罚,才不上你当。

    脚步走远,声音过来:困守待援,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在平原上与乌桓骑兵对拼,潘无双,你死了这条心吧。

    身影离开,潘凤枕着下巴望着篝火:娘的大族出来的人就是那般不好糊弄。

    旭日上升,鹰在天上飞过。

    踏踏踏

    马蹄翻腾在辽西草原上,溅起草屑,勒马驻停的骑士望过天光下飞过的苍鹰,苍茫的草原上无数的草原骑兵从帐篷里出来翻上战马,朝号角的方向集结过去,遥远的南方,一名收到讯息的斥候朝这边疾驰而来,随后挽弓朝天空射出响箭。

    响箭的声音传来。

    站立高原上的锁奴望着如缓坡而下的地势,踏过这里对面就是辽东了,远远近近无数的骑士踏着巨大的轰鸣涌向他的身后,远方有斥候狂奔而来。

    大首领的讯息过来,让我们先行

    某一刻,锁奴一抖缰绳,伸手手掌:辽西的勇士们

    让辽东那群躲在山林中的乌桓看看,什么是草原的勇士

    轻骑掠过大地,五千辽西鲜卑骑士迈去辽东的第一步。



第两百二十二章 黑夜厮杀
    平冈,入夜后,天空下起了救命的小雨。

    黑夜降临之前,乌桓人的一次进攻刚刚退下山坡。远方,山隐约的轮廓在细雨蒙蒙中让人感到敬畏,曹昂寻了一块干净的空地坐下来,扎着箭矢的盾牌和环首刀落在了脚边,双臂有些脱力的发颤,身上手上都是血腥气,周围人影冒雨打扫战场,膀大腰圆的身影立在雨帘中指挥着士卒将拒马和陷阱重新布置。

    人群来来往往,有的长大嘴去接落下的水滴或搬运收拢的箭矢包扎抢救伤重的士卒,抱着断臂的身影,发出疼痛的喊叫,抱着对方的同袍迈着急促的脚步从曹昂面前过去,凄厉的声音刺激着他的耳膜,整个人都在微微的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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