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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匠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陈八仙
那李承泽见我这样说,也没坚持,便领着莫千雪走了,我则将他们送到棺材铺门口,简单的告别几句,直接回到二楼,抱头就睡。
翌日,还没校园门口,就听到不少同学在那嘀咕着,说是王阳明把自己凳子拆了,给资阳涛敲了几闷棍,也有人说资阳涛故意拆了王阳明的凳子,是想给王阳明一个下马威,更有人说资阳涛是在演苦肉计,主要目的是想跟王阳明一决雌雄,决定谁是高二三班的扛把子。
对于这种话,我直接无视了,也没怎么在意。
走到教室,我能明显的感觉到王阳明跟资阳涛眼神不对,特别是资阳涛,头上包着一大圈白纱布,课桌上是一条凳腿,双眼恶狠狠地盯着王阳明,而王阳明则直勾勾地盯着资阳涛,给人一种高手过招,一个眼神即可的感觉。
令我没想到的是,俩人虽说这样仇视着彼此,一天下来,愣是没开打,我一打听才知道,俩人在召集人手,约定本周六,在学校后面的一块草坪,来一场决战,最让我无法释怀的是,临放学时,他们俩人找到我,说是要让我做个公证人。
我特么差点没奔溃,当即就拒绝了,哪里晓得,他们并没有听我的话,那资阳涛对我说,“整个高二三班的男生,不是我的人,就是那傻币的人,现在就你没站队,你不做公证人谁做?当然,你可以选择拒绝,拒绝的后果是,我们俩天天揍你。”
躺枪,我绝对是躺枪。
不过,那资阳涛有句话说的不错,我们班的男生的确都站了队,要么跟资阳涛混,要么跟王阳明混,像我这种能出于污泥而不染的学生就剩我这么一个。
无奈之下,我只好点头答应,收拾一番就准备回棺材铺。
就在我走出教室后,那莫千雪一直跟在我后面,估摸着是怕被人看到,她跟我一直保持十米的距离。
等我回到棺材铺,那莫千雪立马跟了上去,对我说:“我姑父说,让我带你去他们村子。”
我嗯了一声,让她在门口等我一会儿,我则回到棺材铺找到师兄平常用的工具箱。
说到我师兄的工具箱,其实就是个木盒子,在左右两侧装了一条帆布条,里面装了一些普通木匠工具,一柄鲁班尺、一把锯齿、一副墨斗、一把刨刀、凿刀等等,像钉子之类的东西,在这工具箱却是没有。
用我师兄的话来说,鬼匠用钉子,那是给祖师爷抹黑。
我大致上检查了一下工具箱,东西都在,又换了一套破旧的衣服,便背着工具箱出了棺材铺。
那莫千雪一见我身上的衣服,柳眉微蹙,“你换衣服干吗?”
我苦笑一声,其实我也想穿的帅帅的出门干活,但鬼匠所干的活是苦活,你要是穿的好,万一弄破了,弄脏了,那该多心疼。穿破旧的衣服则不同了,反正旧了,多破几个洞也是无所谓的。
当下,我也没跟她解释,便让她领路。
那莫千雪告诉我,她姑父的老家在高潮村,离我们镇上大概有十来里路,走过去肯定是不行的,只能找辆摩托车,可那莫千雪又说了,男女授受不亲,坐一辆摩托车不合适。
你听听,我念高中的时候,那女生多纯情,多讲究,哪像现在的高中女生,怀孕打胎的,比比皆是。
无奈之下,我们俩只好找了两辆摩托车,径直朝高潮村那个方向极速而行。
说到这里,有个事得提一提,我们鬼匠一般上门给人打棺材或打一些跟阴间有关的东西,是不能借助外力行走,必须要徒步行走,以彰显诚意以及对祖师爷的尊重,倘若路途遥远,可以借助外力,但不能坐到目的地,必须徒步走上五里路,而上门帮忙看事之类的,没有这个讲究。
一路颠沛流离,傍晚时分,我们俩到达高潮村。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一轮明月缓缓升起,洒下无尽的月光,将地面照的亮堂堂的,令整个高潮村看上去,宛如白昼一般。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陡然有些不安,特别是莫千雪指出他姑父家的新房子后,那种感觉愈来愈强烈。





鬼匠 第19章 缺一门
那莫千雪见我愣在村口,丝毫没有进村的意思,便催我了我一句,“愣着干嘛呢,进村吖!”
我望了望她,有时候真想说,无知也是一种幸福,就嗯了一声,也没再说话,径直朝李承泽家里走了过去。
来到李承泽家,他有些激动,一把抓住我手,特别热乎地说:“小兄弟,你总算来了,还没吃饭吧。来、来、来,晚饭已经给你备好了。”
我点点头,又朝他做了一个要红包的动作,这不是我贪财,是问他要开工红包,图个彩头。
他一怔,旋即明白过来,笑道:“我懂,我懂。”
说话间,他给我递了一个红包,我捏了捏,估计是一百块钱,点点头,说了几句吉利话,便跟着他去了餐厅。
还真别说,他这房子弄得挺好,古色古香的,长这么大了,我是第一次进这么漂亮的房子,难免多瞥了几眼,就发现他这房子,整体来说,没啥问题。
当然,我说的没问题,仅仅是有木料的地方,至于其它地方,我没那个本事给他看。
吃饭期间,李承泽的媳妇、儿子、女儿都在,也不晓得是我看错了,还是咋回事,李承泽的那个儿子,一双眼睛时不时往西边瞥了过去,每瞥上一眼,他的脸色便会难看一分。
即便这样,那小子还是时不时朝那边看了过去。
顾及在吃饭,我也没问,待饭后,我先是让李承泽将他媳妇、女儿以及莫千雪喊走,留下他儿子。
那李承泽估计是知道我要办正事了,二话没说,连忙叫那些人去了别的房间,我则朝他儿子走了过去,在那小子面前蹲了下来,问了一句,“小朋友,哥哥问你个事,你为什么总是朝那边看。”
我一边说着,一边朝西边指了过去。
要说这李承泽的儿子,不愧是生意人的后人,奶声奶气地回了一句,“我爸爸说,向别人打听事,要先给红包意思一下。”
我…我…我也是无语了,就朝李承泽看了过去,就发现他冲我苦笑一声,“小兄弟,让你见笑了啊!”
“继祖,别乱说话,快告诉哥哥!”他又朝自家儿子说了一句。
“我不,是爸爸说的,打听事要先给红包意思一下。”别看那小子才五岁,性子倒是倔的很。
无奈之下,我摸了摸裤兜,掏出一块钱给他递了过去,“现在能说了么?”
他接过一块钱,像小大人一般,先是将一块钱抹齐,后是对折起来,放进裤袋,又冲我笑了笑,“因为那边有四个哥哥在搓麻将吖!”
说完,他拉起我手,朝那边走了过去,在走到靠近西边的位置,他指了指,奶声奶气地说:“喏,就在前面一点点的地方,四个哥哥在那搓麻将。”
“能说说具体位置么?”我朝他问了一句。
他死劲晃了晃脑袋,“我不敢,我怕过去,他们会打我。”
说完这话,小孩稚嫩的脸上浮现一丝害怕的表情,整个人开始抖了起来,我也不好再问下去,便朝李承泽打了一个意思,意思是让他把这小孩带走。
那李承泽回过神来,抱起那小子,直接去了隔壁房子,很快,他又跑了回来,在我边上站着,问我:“小兄弟,这房子看出来没,哪有问题?”
我摇了摇头,心中却想起莫千雪说的一句话,她说,他那亲戚已经从新房子里搬了出来,而看这架势,李承泽并没有搬出去啊。
我把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他给我的解释是,他平常都在隔壁家借宿,今天知道我要来,才特意在家里开火,又问我,这样是不是不行。
我说了一句没事,盯着西边看了看,就发现这位置空荡荡的,在靠近墙壁的位置,有一扇老式木窗子,上面的木雕花雕的是一对鸳鸯,栩栩如生,其线条优美,没丝毫凹凸,简直是巧夺天工之作。
凭心而论,让我来雕,绝对没这手艺,甚至可以说,我不及他刀功的百分之一。
当下,我朝李承泽问了一句,“这窗子是请人雕的,还是买的现成的?”
一提到这木窗子,那李承泽脸上闪过一丝自豪,解释道:“小兄弟,眼力见不错,这木窗子我是请一位老师傅出马的,老人家一生钻研木工,特别是在雕刻这一块,可以说是我们整个湘南数一数二的,为了请他老家人,我可是花了不少钱。”
我嗯了一声,也没再说话,便走了过去,抬手摸了摸木窗子,它的用料应该是椿木,不对,严格来说,应该是椿木当中最好红椿。这种红椿木色泽亮丽,呈红褐紫亮,纹理清晰,香味浓郁,材质软硬适中,耐腐蚀,易加工,一般做乐器,或雕花之类的东西,都是选择这种红椿木,有中国桃花心木之称,在整个木料市场,这红椿木属于高档品,价值不菲。
发现这一情况,我又瞥了瞥这房子的其它几个窗户,令我疑惑的是,其它的窗子,用的都是铝合金,唯独这个窗子,用的是木质材料,我就问李承泽原因。
他给我的解释是,他请风水师看过这房子,说是这个位置,在整个房子属于西北缺角,不适宜使用金属作窗,得用木。
我稍微想了想,好像房屋风水里的确有这么一个说法,不过,我那个时候不懂什么风水,也没深问下去,就问了那李承泽几个关于这木窗子的问题,大致上是问他有没有得罪那老师傅,又问他老师傅装这个窗子时,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他说,无论是雕窗子,还是装窗子,并没有发生什么事,而他跟老师傅相处的也是十分融洽。
这让我脸色沉了下去,按照我最初的想法,这木窗子肯定有问题,但他都这样说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一般老师傅真要在这上面动手脚,首先得跟东家不对头,无缘无故的没人愿意动歪心思。
我这样想,是因为祖师爷鲁班曾担心徒子徒孙外出做工时,被人欺负,创立了一门法术,叫《缺一门》,这《缺一门》又分上下两卷,上卷是一些害人的法术,而下卷则是一些救人的法术。




鬼匠 第20章 无根水
祖师爷当年考虑到这《缺一门》的法术,容易让徒子徒孙自傲欺人,特意立了一个规矩,子在外,而主在内,子欺主者,不得善终,主欺子者,子可反之也。
这规矩说的是,外去做工时,除非东家欺人,否则,木匠不可乱害人,一旦害人了,不得善终,轻则双手瘫痪,重则全家死光。
当初立这规矩时,祖师爷的一个弟子,叫辛子,他觉得祖师爷的规矩仅仅是说说罢了,不见得有用,也没当回事,在一次外出做工时,动了歪念,向东家讨要十倍薪水,东家没给,他便在东家门头上画了一只老虎,又施了法术,大概过了一个月的样子,东家在一次上山时,被老虎给吃了。
这事让祖师爷给知道了,便问辛子原因,辛子说,东家不愿给工钱。可,祖师爷一勘查,才知道是辛子要高薪,他老人家当初气急了,但也没打骂辛子,仅仅是说了一句,“坏其规矩者,自会遭报应。”
就在第三天,辛子一家老少七口人,莫名其妙地猝死,死状极其恐怖,每个人的双手好似被什么巨力给活生生扯断了。
这事在当时闹出不少动静,官方也曾调查过死因,没任何人能说出原因,最后这事不了了之,而这事在木匠圈却是广泛流传,一众木匠认定这是违反了祖师爷的规矩,遭了报应,久而久之,木匠们把这种规矩,称呼为,祖师爷的诅咒,也叫鲁班的咒诅。
单凭这一件事,肯定不至于流传至今,无独有偶,就在祖师爷寿归正寝后,有极个别木匠认为,那种诅咒随着祖师爷身死,应该没有了,便冒着危险,利用《缺一门》法术害人,其结果跟辛子毫无差别,一家老少莫名猝死,双手俱断。
就这样的,每个木匠在做工时,都觉得自己身后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一旦动了歪念,便会被祖师爷诅咒,特别是那些手艺精湛的木匠,对这个更是讲究的很。
先前也说了,《缺一门》分上下两卷,上卷是害人的法术,下卷是救人的法术,而我们鬼匠最初学的就是救人的法术,但不知何故这救人的法术并没有传多久,在汉初时期便失传了,直到一个人物的出现,这救人的法术才以另一种方式传了下来。
这个人物便是拥有绝世之才的张良,他与韩信、萧何并称为汉初三杰,众人只知张良有军事才能,唯有一些木匠才知道,张良在木匠上的造诣并不低于鲁班,甚有人认为张良已经远远超过祖师爷鲁班,在那个尊师重道大于一切的社会,张良也不敢托大,一直自谀比不上祖师爷。
年轻时的张良一心扑在军事上,潜心辅助汉高祖刘邦,待大汉朝建立后,张良辞官归乡,先是用三年时间完善祖师爷在木具上的一些纰漏,后是创立了两门法术,一门为《工师哩语》,一门为亟文。
当时《缺一门》的下卷已经失传,张良便将这两门法术合二为一,补在《缺一门》的下一半卷,也就是救人的法术,并严厉教育自己徒子徒孙,不得说这法术是张良所创,也算是对祖师爷的尊重。
正是因为这两门法术是后来补上去的,所以,这里面很多法术都有针对性,针对《缺一门》上半卷的害人法术。所以,严格来说我们鬼匠的真正祖师爷其实是张良,但鲁班在先,我们这些后人不敢造次,只能共称鲁班为祖师爷。
不过,在做一些特定的事时,我们鬼匠会把张良的神像搬出来,与祖师爷鲁班的神像摆在一起,在摆放位置时,却要把张良的神像稍微放后面一些,不能并排而放。
正因为这里面的小故事,我才会沉着脸,倘若按照李承泽的说法,他与那老师傅相处的十分融洽,那老师傅也不可能害他,毕竟,这玩意自己也要承担后果的。
莫不成这木窗子没问题?
闪过这念头,我让李承泽提了一桶无根水过来,打算试试这木窗子。
说到这无根水,其实就是没有受到地面浊气侵蚀的清水,一般下雨天接住的水可以称为无根水,不过,最好的无根水是早晨打出来的露水,这种水至纯至阳,对一些秽物有克制效果。
那李承泽盯着我看了半天,最终憋出一句话,说是没有。
我一想,也对,谁没事会接下雨天的雨水,也没人会无聊到去捣鼓露水,便有些失望。
而我之所以要无根水,用我师兄的话来说,那些个木匠,祖师爷传下来的法术都丢的差不多了,真正懂害人法术的也没几个了,就算有,也仅仅是懂点入门法术,用无根水泼一下,便能看出点门道了。
就在失望这会功夫,那李承泽好似想到什么,对我说:“对了,前段时间不是下过一场雨么,我们村子有户人,家里漏水严重,经常用木桶接雨水,也不知道他家有没。”
我面色一喜,忙说:“去问问看。”
那李承泽点点头,连忙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功夫,他提着一个木桶走了进来,喜道:“小兄弟,巧合了,那人的木桶一直放在那接水,正好有半桶,只是这木桶里的水有些脏,不知道可以么?”
我低头一看,这水桶里面的水算不上脏,仅仅是漂浮了一些大蒜瓣,估摸着这水桶应该是放在厨房接水,我说了一句可以,又问了他一句,“这桶水记得给钱,否则会不灵验的。”
那李承泽面色一变,急匆匆的走了出去,说是去给钱。
待他回来时,我再次问了一句,给钱了没,他说给了,我才敢用杯子瓢了一些水,照着那木窗就泼了过去。
随着无根水泼在木窗上,那窗子压根没任何变化,顺着木窗子就往下流了过去,一条条水渍路线格外明显,不像是被木匠动了手脚,这让我心沉如铁,活见鬼了,按照师兄所说,一般房子被动手脚,这无根水绝对能试验出来。
可,眼前这情况,不对劲啊!
当下,我提着无根水,将李承泽家里的一些木质门又泼了一个遍,结果跟木窗一样,没任何变化。
那李承泽见我弄了半天,也没弄出来个所以,脸色有些不对,就说:“小兄弟,你行不行啊,要是不行的话,去找你师傅来吧!”
我抬头瞥了他一眼,也没说话,既然这无根水没用,那只能用最原始的办法,以鲁班尺量尺寸,以尺寸辨阴阳,以阴阳定凶吉,以凶吉断法门。




鬼匠 第21章 鲁班尺
那李承泽见我沉着脸,颤着音说:“小兄弟,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会出事,要不…去找你师傅吧?”
说实话,我真心没底,主要是第一次捣鼓这种事,但我师傅的性格,我清楚的很,他老人家既然说了不来,便绝对不会来,就说:“我再试最后一次。”
说完这话,我捞起工具箱,从里面翻出鲁班尺,这鲁班尺也称班尺、门尺、八字尺,是中国最传统的建筑用尺,用以控制家具、宅居的尺寸,通过鲁班尺控制尺寸,避开此生波的共振频段,从而达到断凶吉的效果。
而我手中的这把鲁班尺,是师兄的,用材是上好的金丝楠木,有股很淡的香气,长约1.44营造尺,(换成公分是45.6厘米),宽0.24营造尺,厚0.09营造尺,正面刻着八个字,财、病、离、义、官、劫、害、本,每一个字底下,又分别刻着四小字,共计三十二字,用来区分凶吉。
这三十二个字,又用颜色区分开来,通常是按照一白、二黑、三绿、四碧、五黄、六白、七赤、八白、九紫的一种规矩来排列,而每个大字的单位又以民间的尺寸为准,一寸、六寸、八寸为吉。
说通俗点,就是门窗的尺寸要落在一寸、六寸、八寸的位置上,这样才是好门好窗,一旦没落在这个尺寸上,只能说明两个问题,一是木匠手艺没学精,二是,木匠故意在尺寸上动了手脚。
当然,这是最为常规的鲁班尺,后来鲁班尺通过改良,又在这三十二个字的基础上,加入风水理论,将字与字的尺寸稍微变动了一下,但变动不大,正因为如此,鲁班尺也有了一个新的称呼,风水尺。
别看这小小的一把尺子,真要解释起来,没个三天三夜也说不完,这里面所包涵的东西,可以说是中国几千年的智慧结晶,从木工到风水,无一不包涵在其内。
言归正传,我拿着鲁班尺,也没敢犹豫,先是找了一条凳子,站在上面量了量窗头与墙壁的尺寸,落尺很好,在一寸的位置,这上面的大字是‘财’,小字‘六合’,意思是和合美满,而六合代表天地四方,为吉。
我又量了一下窗户其它几个地方的落尺,都很好,不是落在一寸上就是落在六寸、八寸上,从这尺寸来看,这煽窗户是大吉大利,没任何坏处。
这让我脸色愈来愈难看,无根水跟鲁班尺都没测试出个所以然来,但这新房子又有奇怪的搓麻将声,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动手脚的那木匠比我厉害,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是刚入行的菜鸟,而对方是老师傅了。
当下,我尴尬的冲那李承泽笑了笑,说:“我估计没那本事了。”
他面色一松,“小兄弟,要不…由你去请你师傅,你放心,红包少不了你的。”
我想了想,就目前这情况,就算让我再去试,估计也试不出个所以然来,也没拒绝他的提议,就说我去找师傅,考虑到师傅住的地方离这村子有点远,那李承泽提出开车送我过去。
我也没拒绝,由他开车,径直朝师傅所在村子极速而去。
到达师傅所在的村子时,时间已经是晚上9点半,那李承泽说,他怕师傅骂,不敢进村,无奈之下,我只好一个人进了村。
当我找到师傅时,他老人家正坐在八仙桌边上,吃着面条,见我进来,他仅仅是瞥了我一眼,也没说话,继续低头吃面条。
我走了过去,先是跪在他面前磕了三个头,后是站起身,毕恭毕敬地喊了一声,“师傅。”
他轻声嗯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我尴尬的笑了笑,师傅就这样,性子骨冷,鲜少搭理人,不过,我还是厚着脸皮说了一句,“师傅,我遇到困难了,东家想请您过去帮忙看看,价钱方面由您开。”
他放下手中的筷子,不咸不淡地来了一句,“怎么?你觉得为师像是缺钱的人么?”
我死劲晃了晃脑袋,连忙说,“不像。”
其实,我心里一直认为师傅很缺钱,不然,也不会一大把年纪还住着土房子,身上的衣服更是破烂不堪,我曾问过师兄这个问题,师兄说师傅是个守财奴,存折上有不少钱,就是不舍得花。
师傅听着我的话,也没再言语,拿起筷子继续吃面条,我本来想说话,但看到师傅脸色不对,愣是没敢开口,只好守在边上,看着他老人家吃完面条,又看着他老人家把面汤喝完,最后又看着他老人家把掉在桌面的几根面条,捡了起来,放在嘴里,吃了起来。
“师傅,那面条脏!”我连忙走了过去,想制止他。
他瞪了我一眼,淡声道:“面条不脏,脏的是你那双眼睛。”
我有些不懂他意思,正准备说话,就听到师傅说,“你所看到的,不一定是你看到的,很有可能是别人想让你看到的,就如你想要看清这面条是否真的脏了,别用眼睛,用心,用心去感受这面条的来源,去感受这面条是怎样做成的,否则,你这辈子只能留在事物的表面,难成大器。”
说罢,师傅捞过拐杖,缓缓起身,端起空碗,一瘸一拐朝厨房走了过去,看那架势是打算洗碗,我连忙凑了过去,从他老人家手中拿过空碗,说:“师傅,我帮你洗。”
这次,他老人家没拒绝我,而是饶有深意地盯着我看了一会儿,也不再说话,转身朝茶几边上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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