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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世债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鸢鸢想吃糖
刚走到山腰的游白意有些头疼,这帮子徒弟真是怎么想怎么不省心。
当太阳终于升上了山头,游白意在一棵大树下站定,从竹篓里掏出一把小铲子,朝着树前的土地挖了起来。只是这挖草药的小铲子似乎并不是那么给力,游白意挖了一炷香的时间,也只挖出了一小块麻皮布料。
“该买把大点的铲子了。”游白意擦了擦额头的汗,丢了铲子,干脆直接用手挖了起来,“还是用手比较快。”
很快,这埋在底下的麻袋,被游白意整个地刨了出来。他将麻袋里的人放了出来,只见竟是当今的太子殿下。
“预言只说这人非常金贵,没想到竟是当今的太子殿下。”游白意又将麻袋重新埋了回去,“这歹人也真是恶毒,竟将人迷晕就这样埋了起来。真是人心歹毒,人心歹毒呢。”
“好了,该回去了。”游白意将人放进竹篓里,就往山上走去。
“快,大家再收拾收拾!师父马上就要回来了!”鸾清河看着太阳有往西边坠落的倾向,盘算着师父也该回来了,就赶紧招呼着师弟师妹收拾残局。
这不,还未见其人,就闻其声:“徒儿们,为师回来啦,今天你们的大师兄有乖乖听话吗?”
“当然了!”二师兄秋晨踩了踩脚下不知何时被麻绳绑起来的鸾清河微笑,“非常乖,完全没有企图烧山。”
“阿喃,去准备个房间,秋晨,去烧些热水,看见为师篓里的人了吗?还有口气。”游白意匆匆往自己的屋里走,“哦对了,把清河解开,让他去皇城里把花神医绑回来。”
“是。”
鸾清河活动活动肩膀,心想到:这师父带了个什么人回来?这么撩急撩火。
想归想,鸾清河还是运起轻功,往城里赶。
今日个皇城里,可热闹啊,满街的带刀侍卫。
鸾清河随意找了个馄饨摊,坐下:“哎!老板,今儿这街上怎么到处都是皇家侍卫?”
“嘿嘿,客官您有所不知啊,这当今朝上,三位皇子突然消失不见,这其中还有一位太子殿下,那可把皇上给急坏咯。”
“对了,老板,你可知花谷医馆在何处。”鸾清河喝下最后一口汤,问道。
“这您可问对人咯,您在往前走走,那有个悦来客栈,对头就是咯。”
“老板谢啦。”鸾清河在桌上丢下几文钱,便一溜没了影。
“哎!客官!这钱给多了啊……”只是,已经跑远了的鸾清河并没有听到。
悦来客栈,悦来客栈……客栈高挂的灯笼早已映入鸾清河的眼里,找到了!
花谷医馆门口排着长长的队,鸾清河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扯开嗓子就喊:“花无谅花神医在不在?”
“这人谁啊,怎么不排队?”周围的百姓窃窃私语,但这丝毫影响不到鸾清河。
“何事?”医馆里的楼梯上,走下一个青年,青丝白衣,如飘仙,年轻的脸庞上,五官精致好看,只是这眉眼间带着些冷峻,让人有些难以接近。
“你就是花神医?”
“是又如何?”
“那便跟我走一趟吧。”说罢,鸾清河扛起花神医,就往屋顶上蹿。
“哎?你干什么?你慢点啊!!”花无谅不敢乱动,只敢用手,不停敲打鸾清河的背。





双世债 此去一别不见去年人(四)
“师父,人来了!”正准备认命休息一会的花无谅被身后突如其来的大嗓门吓了一跳。要不是因为这样一个姿势够不到腰间的银针包,花无谅真想把扛着自己的这个人用银针戳晕过去。
鸾清河将花无谅扔在游白意门前的空地上,大喊:“师父!人给您放门口了。”
花无谅站了起来,扶着摔疼的腰,推门进去:“老白,你能不能管管你这徒弟,下手可真是没轻没重。”
游白意扭头看了看花无谅用手扶着的腰,说道:“怎么?昨晚又没节制?”
“你瞎说什么呢?还不是你这好徒弟……”
“你和清河什么时候的事?”
“……”
“……”
“告辞!”花无谅转身。
“好了,不闹了,你快来看看这人还能不能救。”游白意起身,将位置留给花无谅。
花无谅看清躺在游白意床上的这个人的样貌时,暗暗吃了一惊:“这不是当今太子殿下,怎么会……”
“我寻见他的时候,他就已经被歹人所害。剩了一口气,被埋了起来,唉。”游白意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也不知该怎样医治,只得寻你。”
花无谅试了试夏渊的脉象,只觉得其乱无比,花无谅稍加思索了片刻,抬眼间瞥见了夏渊太阳穴上的红色印记。
“殿下应当是被人下了毒,这毒刁钻得很,是一种西域独有且万分稀少的毒。”
“那能解吗?”
“但这毒是我行医这么多年来见过最奇特的毒,毒虽少见,但这解药却是哪都有。”
“哦?”
“童子尿即可。”说着花无谅站起身来,欲解自己的衣带。
“哎?你这个昨晚都没有节制的人装什么童子?”说着游白意按住了花无谅的手。
“医者,禁欲。”花无谅面无表情地拍开游白意的手,继续解衣带。
游白意一把抱住花无谅,大喊道:“清河!清河!去喊十六来!”
“放手,臭道士。”
“不放!”
“放手!我开玩笑的!”
“师……师父,您……您找我?”十六站在门口看着师父抱着一个男人,有些战战兢兢,生怕自己是不是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十六想了想,决定背过身,“师父您继续,十六什么也没看到。”
游白意和花无谅听到了十六的声音以后,非常默契地像是被定住了一般。花无谅率先反应过来,挣脱游白意的束缚,走过去蹲下身摸了摸十六的脑袋:“十六啊,我和你师父不是你想的那样,既然你来了,就帮哥哥一个忙好不好呀。”
十六转过身,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花无谅:“什么忙呀。”
“去床上躺着的那个人头上尿个尿好不好呀?”
“不行不行,师父会骂我的!”十六连连摇头,怎么能干这种不雅观的事情呢。
“这可是在救人哦,十六要不要当小救星呢?”
十六有些动摇,仰头看了看花无谅身后的游白意,游白意点了点头,算是应允。得到了许可的十六往床边走去。
片刻过后,十六从游白意的屋子里走了出去。
“我得换个新床了。”游白意看着有些湿的被褥有些头疼。
“哈哈哈哈,让你说我!”花无谅捂着肚子狂笑。
“今晚只好睡你那了。”
“……”戛然而止。
“你们太微观已经穷到没有客房了吗?”
“有灰。”游白意皱眉,“清河!带殿下去找阿喃,让阿喃给他洗洗身子!”
鸾清河进来看着床上闻着有些味的太子殿下,有些无从下手。
“你连着床褥一起带走吧。”
几日后皇宫内,正在御书房内批阅奏折的夏淮仿佛在这短短的几日里一瞬间老了十几岁,昔日里乌黑的发丝间已经出现了斑斑银丝。夏淮望着面前的奏折有些出神:“唉。”
“皇上,秦汉小少爷求见。”
“宣。”
“秦汉叩见皇上,请皇上恕罪。”
“罢了,有什么进展吗?”
“回皇上,今日将军府的温管家来报,说是昨天夜里遭了刺客。”
“可有人受伤?”
“并无,只是这刺客留了块太子殿下的玉佩和日曜教的教徽。”
“日曜教?”
“正是。”
“这夏渊怎会和江湖人扯上关系……”
“报!”刘公公的声音打断了夏淮的思绪,“张统领在城外山间的溪水中发现了昏迷不醒的三皇子。”
夏淮一惊:“传太医,快些带朕过去。秦汉,朕派你去日曜教探探虚实。”
“臣遵旨。”
夏淮快步走到夏池的住所,里头的方太医正在为夏池扎着银针。
“阿池如何了?”
“回皇上,三殿下并无大碍,只是失血过多昏迷,过些时间便会醒转。”
“那便好,三皇子醒来后,朕有话问他。”
“遵旨。”
小渊可千万别出事啊!
在太微观里昏睡了几日的夏渊终于醒转,只见床边趴着一个银色长发的陌生人,有些奇怪,伸手推了推:“你是谁?”夏渊开口后有些吃惊,为什么自己的声音变得如此沙哑。
“啊,太子殿下您醒了啊。”游白意揉了揉眼睛,站起身来。
“太子殿下?是在喊我?”
“是啊,这里除了你还有谁?”游白意觉得有些奇怪,这个太子是被毒傻了吗?
夏渊扶着脑袋,感觉有些头疼,为什么脑子里一片空白。甚至连自己姓谁名谁都没有任何印象。这时的游白意突然想起花无谅几日前说过的话:
“这毒,解后会有个后遗症。”
“什么?”
“暂时性失忆。”




双世债 此去一别不见去年人(五)
“那个……你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吗?”游白意试探性地询问。
夏渊摇了摇头。
“也罢,你先好好休息,你现在只需要记住,你叫夏渊,现在是我游白意的徒弟,其他的事情就等以后再说吧。”说完,游白意便出门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当夏渊正准备躺下继续睡觉的时候,门口却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只见一位长得不知为何有些面熟的姑娘拿着些吃食走了进来。
“夏公子稍微吃些东西吧。”温喃将吃食放在边的小桌上,“粥我放在这了,公子伸手便可以拿到,阿喃就先不打扰公子休息了。”
“姑娘,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夏渊喊住了温喃。
“阿喃从小便在这太微观里长大,不曾见过公子。”温喃对着夏渊微微一欠身。
即便对方是这么说的,但是夏渊还是觉得温喃格外得熟悉,却始终想不起来究竟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她,只是这么想着,夏渊的头便开始疼了起来,他企图用手敲打脑袋,让自己停止去想,无奈越不想去想,头就越疼。温喃觉着夏渊有些不对劲,想要伸手去扶他,却被夏渊一手拍开:“不要管我。”
温喃收回被夏渊有些拍红的手。
“那……我先出去了,公子好生休息,我就住在公子隔壁屋,有事喊我便是。”说完,温喃轻轻地帮夏渊关上了房门。
夏渊的额头渗出了细细的汗水,头疼得紧。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缓解不了半分。不知过了多久,慢慢地昏睡了过去。
在梦里,夏渊看到了今日才见到的温喃姑娘远去的背影,但却又好像不是温喃姑娘,想要伸出手抓住她,却怎么也触碰不到她。脑子里有一个名字呼之欲出,想要喊住她,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夏渊不停地向前跑去,他想要绕到前面去看清女子的脸,可是即使夏渊不停地跑着,却也只能看着那抹背影越行越远,逐渐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听见隔壁动静有些大的温喃走到了夏渊的房前,轻轻地敲了敲门。
“夏公子?”
“鸳……鸳鸯!别走!鸳鸯别离开我!”温喃敲门的手霎时顿在空中,有些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鸳鸯,多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这个让温喃又爱又恨的名字。
温喃想了想,还是决定直接推门进去。
“夏公子?夏公子?”
梦里的夏渊忽而间听见一个好听的声音在喊着他的名字,不知为何,像极了山间溪水的叮咚,就在那一刹那,狂跳的心脏好像得到了安抚。
夏渊皱了皱眉,悠悠的醒转,睁开眼的那瞬间,对上了温喃干净清澈的眸子,心跳好像有些乱了节奏。
“温……温姑娘,怎么了吗?”夏渊错开视线,有些尴尬地开口。
“方才我在门外听着动静有些大,我想着是不是夏公子做了噩梦,便擅自闯了进来,夏公子可是要怪阿喃擅做了主张?”温喃的脸有微微红,在喊醒夏渊的那一刻才意识到,自已一个姑娘家家的擅自闯了男子的屋子,成何体统。
“怎么会,在下还要感谢姑娘将在下从噩梦中救了出来呢。”夏渊轻笑,这个姑娘怎么有些可爱呢。
“对了,夏公子,阿喃有个问题不知能不能……”温喃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问出口。
“嗯?什么问题?”
“方才公子睡梦中喊的鸳鸯姑娘,是公子的相好吗?”
“鸳鸯姑娘?我的记忆里似乎并没有唤作鸳鸯的姑娘,况且,我现在认识的也只有温姑娘你和师父呀。”鸳鸯?这个名字让夏渊感到有一丝熟悉,但是却没有任何的印象,只好作罢,再想只怕又会头疼。
“既然公子并无大碍,那阿喃便先退下了。”
“温姑娘也早些休息吧。”
温喃稍稍欠了欠身,为夏渊关紧了房门,转身离开。只是走了几步,她靠着墙,心有余悸地拂了拂胸口,还好,还好夏公子并不认识鸳鸯。
片刻之后,温喃便又重新调整好状态,回了自己的屋子。
躺在床上的温喃有些清醒,她呆呆地望着屋顶出神。
鸳鸯……
上一次见到鸳鸯已经是多久之前的事了,大概已经过了好几年吧?
那应该是自六岁被送来太微观之后,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见到鸳鸯。
每年温将军与温夫人总会选在过年后的那几日,来到观里小住几日和温喃聊聊山下的逸闻趣事,也会为温喃带些只有在皇城里才能买得到的吃食,那几日,也是温喃一年中最开心的日子,那个时候的她,觉得自己是被爹爹和娘爱着的。
那一年,天空有些飘雪,鸾清河大大咧咧地闯入温喃的屋子,对着温喃大声喊着:“阿喃!温将军和温夫人来了!”
“他们每年都会来,你不也不是不知道?”
“不……不是!这次不一样!他们带了一个和你好像的女孩子!但是又不是很像。”鸾清河跑的有些大喘气,“她看着就没有我们阿喃温柔贤惠!”
“大师兄,你少拿我打趣了,我先去门口等着爹和娘吧。”说完,温喃放下手中的经书。
当温喃刚好走到太微观的大门口时,正好见着温将军和温夫人从山腰上的石阶走上来。
“爹!娘!”温喃挥着自己的右手,很是开心。
等到将军和夫人走进了些,温喃才看清,这个只比自己大了一个时辰的姐姐,与上回见时真的有了非常大的变化,若不是与自己容貌相似,只怕会是真的认不得这是自己的姐姐。鸳鸯和温喃这对姐妹,虽然看着长相相似,但是却还是可以分出个不同。鸳鸯稍比温喃高些,也许是因为从小在宫里长大的缘故,鸳鸯身上总是有着一种非常典雅的气质,五官相较于温喃更加立体了些,而温喃的眉眼间却是充满着温柔。如果说鸳鸯是大家闺秀的惊艳,那么温喃身上就有着一种小家碧玉的温情。
所以时隔多年见到鸳鸯的第一眼起,温喃的视线就已经被鸳鸯吸引,这是温喃最想要变成的样子。从那时开始,温喃的脑海里偶尔会蹦出一个念头,如果当时被送进宫的不是鸳鸯而是自己,那现在是不是就可以变成自己最喜欢的样子……
不知何时进入梦乡的温喃,从眼角落下了一滴泪,藏入被褥之中。
黑夜中,鸳鸯翻来覆去怎么也无法入睡,手里紧紧握着太子的玉佩。小渊,你究竟去哪了?
回想起夏渊在自己身边的每一天,想起那个脸上总是挂着温柔的微笑,总是对自己好的人。
鸳鸯闭上眼睛,任由泪水打湿自己的脸。




双世债 此去一别不见去年人(六)
时间一晃,便是几个月以后。夏渊的身体日益恢复,和周围的人慢慢地熟络起来,也慢慢地可以跟上其余弟子们的练功节奏,头疼的频率日益降低,也开始可以帮助师兄们一起分担杂活。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山上的生活十分的平静安逸,让夏渊暂时性地不会再因为想不起任何东西而烦恼,有些事情,就算是想不起来也不会对现在的生活造成什么影响。夏渊也就随它去了。可这太微观的日子虽说是惬意,可是有那么一点,让夏渊有些不满:
“为什么又没有肉啊!”
“多吃素食对身体好,夏公子。”
“可这还是挨不住顿顿不见荤腥啊!”
“师父定下的规矩,弟子们也不敢打破呀。”
“唉,好想吃烤鱿鱼啊”夏渊托着腮帮子,用筷子戳了戳碗里的青菜,有些惆怅。
“烤鱿鱼?是什么?是烤鱼的一种吗?”温喃将木桶丢进水井里,想要舀上一桶水用来洗菜,但这装满了水的木桶显然有些重。夏渊见温喃有些吃力,便站起身,绕过石桌,接过温喃手中的井绳,帮她将木桶从水井中拉上来,倒入旁边的水缸中。
“鱿鱼它不是鱼,它是一种软软的,长着十根触角……”夏渊这一一瞬间突然感觉脑海里闪过了一个什么画面,但是却怎么也捕捉不到,头也开始疼了起来。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你可以问问……”温喃突然感觉旁边的夏渊有些不太对劲,“夏公子你怎么了?”
“头疼……”温喃上前,想要把夏渊扶到石凳上,不料却被夏渊一手甩开,“别管我!”
“夏公子……”
夏渊抱着头,顺着水井蹲了下来。
温喃有些不知所措,正在犹豫是不是应该去找师父的时候,恰巧看见咬着苹果走过的花无谅。
“花前辈!”
“嗯?怎么了?温小姑娘?”花无谅听见温喃的喊声后,便停下了脚步,只是由于水井的遮挡,花无谅并没有看见夏渊。
“花前辈,您快过来看看夏公子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又犯病了,明明之前已经好了很多啊。”温喃的语气中带着些不安。
“温小姑娘,你先别急,夏公子应当是又在逼自己想以前的事情了,睡一觉便没事了。”花无谅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一粒小药丸,塞进了夏渊的嘴里,原本还有些暴躁不已的夏渊,霎时间安静了下来,沉沉地睡了过去,“可否给在下带个路?”
说完,花无谅便抱起昏睡的夏渊,跟在温喃的身后。
花无谅天生长着一张好看但就是有些面瘫的脸,衬托着这整个人就有些冷峻,也可能是从小学医的缘故,一般人都不太敢接近他。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他并不是一个和外表一样冷漠的人,甚至有些时候还有着当一个话痨的潜质。游白意曾评价过花无谅:“无谅就是个表里不一的人。”
“花前辈,你知道什么是烤鱿鱼吗?”
“烤鱿鱼?是烤鱼的一种吗?”
“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夏公子在说完烤鱿鱼之后就变得头痛不已了。”
“嗯……或许可以问问鸾清河?他不是总喜欢背着老白抓野味?”
说话间,两人就已经走到了夏渊的房门前,温喃为花无谅推开房门,帮着花无谅一起轻轻地将夏渊放在床上。
“好了,人也送到了,我便不多留了。”
“花前辈慢走。”
温喃微微沾湿自己的手帕,轻轻地擦拭夏渊额头上因为痛苦而渗出的细汗。
花无谅走在通往游白意院子的曲径上,想着待会儿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出场才能把游白意吓个半死呢?
“你在想什么呢?”才踏进游白意院子一步的花无谅被头顶突然出现的一个声音吓了一跳,抬头之间游白意倒挂在树上,随着微风轻轻晃荡着双手。
游白意看着底下花无谅瞳孔的微缩,觉得有些好笑,花无谅这个面瘫脸真是太有趣了!
“我在屋子里都能听到你和阿喃说话的声音。”
“……请问你是千里耳吗?”
“哈哈哈我们习武之人,听觉本就比你灵敏一点。”
“……”你这是灵敏了一点吗?
“所以,你找我何事?”
“没事不能来看看你怎么死?”
“花神医难道其实是个闲到发慌的庸医?”
“你才庸医呢!”花无谅有些想将身旁这个笑的一脸无邪的娃娃脸给毒哑,来证明证明自己到底是不是庸医。
“你别只是来找我散散步的?”
“楼兰城最近接二连三地下雨。”
“下雨不是很正常?”游白意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可这楼兰是西北大漠之城。”
“你可别和我说你想去看大漠下雨?”
“正是!”
“你疯了吗?最近大漠那可不太平。”
“所以我来找你!我怀疑是不是那朵传说中的花。”
“你是说那朵只在书里记载过的开花就下雨的预言之花?”
游白意有些动摇,说对这朵花不好奇的是假的,古书里曾经记载过,这预言之花一现世,那就预示着历史的流向,即将被改变。
“我会同你一道去。”




双世债 此去一别不见去年人(七)
待到花无谅走后,游白意开始思考,要不要带着夏渊一起去呢,游白意隐隐地有一种感觉,这件事必定和夏渊脱不了干系。
可他又担心最近西北那一块有些动荡不安,夏渊功夫那么烂,万一到时候真的遇到危险了,自己会不会没有办法分心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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