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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世债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鸢鸢想吃糖
“就是你最想见的爹娘,亲手将你送来我们这里,哦,对了。”老鸨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递到宋清的手上,“你自己看吧。”
“这是什么?”宋清半信半疑地接过老鸨手中的信封,将它拆开。
“你爹娘给你的信。”
[清儿,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与你娘,应该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你不必憎恨谁,要怪,就怪我们没能机会看到你出嫁的那一天吧,听雨阁的妈妈,是我与你娘的旧友,只有将你交给她,我们才能放心地沉睡于地下。]
他们并没有说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似乎是有意叮嘱过老鸨,无论宋清怎么求,她都重复着同样的三个字:不知道。
“你去跟着你欢姐姐学唱戏吧。”
“唱戏?我不要唱戏。”
“你若是唱得好了,我便全部告诉你。”
别再敷衍我了好吗?
宋清是从那一刻爱上了唱戏。
她搬了小板凳,坐在板凳上托着下巴,看着台上一袭火红戏袍的欢姐姐,摆好了姿势,只等开嗓。
一曲《霸王别姬》深深地映在了她的心中,铿锵的唱词,纵然台下只有她一人也要将戏唱至曲终,就是在那一刻,她觉得这是她想成为的样子。一种来自灵魂的渴望。
一颗小小的种子埋在了宋清的心中,命运的齿轮,逐渐契合。
“戏从开嗓,便要唱到最后,纵然台下无人,也不能在中途停了。”
这是欢姐姐教会宋清的第一句话,也是刻在了骨子里的话。
八年后,宋清第一次站在台子上,看着底下,各种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之中,有喝着酒讲着胡话,也有搂着身旁女子说着污秽的话......只是所有人的视线并没有在台上停留。
说不紧张是假的。
但是当引子响起的时候,宋清觉得自己与戏曲融为了一体,哪还有什么紧张。
这也是当时还是太子的夏淮,第一次见到宋清。过惯了花天酒地的夏淮,第一次有了想和一个人过一辈子的想法。手中的酒突然变得无味,搂在怀里身软体娇的美人也在那一刻失去了诱惑,眼里满满地只有台上的这个女子,再也容不下他人。
“清儿,朕想与你共度余生。”
“皇上......清儿配不上。”
“朕的皇后,只能是你。”





双世债 三生有幸得佳人(八)
出灵的那一天,皇城罕见地下起雪,初冬的雪竟然下得如此大,一丈之外的景象,几乎已经看得模模糊糊。
夏渊在丧服外披了件狐裘大衣,厚重的大衣显得他的身子格外得清瘦,他跺了跺脚,搓了搓手,哈出一口白气,真冷啊。
这几天接连不断的法事与吊唁,也确实折腾得夏渊白天夜里吃不下饭,也都没有办法好好休息。
引幡人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他们手举万民伞旗,率先走出了皇宫,身后跟着的是手拿各种兵器、幡旗还有各种纸扎与各种“烧活”的仪仗队。众多杠夫身着孝服,抬着灵柩紧跟在仪仗队的身后,每个灵柩中放满了陪葬品,重达上万斤,只有靠着上百人的共同下,才能稳稳地将它抬起。其余两班子的杠夫跟在他们身后,随时准备着接手他们活。
全副武装的八旗兵勇跟在灵柩的后面,时刻注意着面前的灵柩。文武百官的表情皆是凝重,严肃的氛围让人不敢在这种时候继续嘻嘻哈哈,皇亲国戚的车轿连绵不断地跟在他们身后。整个送葬的队伍中,还夹有大批的和尚、道士,就连游白意也拿着经文跟在队伍之中。他们手执法器,不断地吹奏丧乐,诵经。悲伤的声音穿透了云层,雪,越下越大。这整个队伍就这样加起来,竟长达了十几里。
本该与那些皇亲国戚一同坐在马车里的夏渊此刻并没有在他们之中,而是独自走在夏淮棺木的一旁。
“殿下,您还是回去马车里吧,这还有几百里的路要走,可不要累坏了身子。”一旁的一个杠夫看着夏渊有些摇摇晃晃的身子,有些担心地说道。
“不必了,我想再多陪父皇一会儿。”夏渊掸了掸肩膀上的雪,重新裹了裹狐裘大衣,说道,“再说了,你们不也一样在走,我又有何不可呢?”
“殿下,说句不爱听的,咱几个是粗人,从小这样走惯了,殿下可是金贵之躯,哪里能经得起这么长时间的折腾。”
“好了,听我的,继续走,不用管我。”
这个殿下,可真倔啊。
杠夫觉得拗不过他,只得点点头,不再劝夏渊回到马车上。
整个皇城被一片的白色覆盖,家家户户也挂起了白条,分不清究竟是雪的白色,还是来自葬礼的白色。街上的每个人穿着素色麻布衣,无论是酒楼还是摊贩,全都关门收摊,皆是站在家门前,低着头,默默地等着送葬队伍从面前走过。灵婆手挎着一个小篮子,里面装满了白色的纸钱,她跟着丧乐的声音,朝着半空中撒纸钱,纸钱几乎与雪花融为一体,随后很快就被打落在地,被厚厚的积雪所掩盖。
“真是人生无常啊。”
“前一秒还是喜剧,下一秒就成了悲剧。”
“夏渊殿下真是可怜啊。”
“一夜之间,只剩了他自己。”
“听说是那个大皇子杀了皇上,也杀了他自己的弟弟,最后还把自己也害死了。”
“皇宫真是个无情的地方。”
目送着送葬队出了城门,丧乐声远离了耳边,前几日还挂着红灯笼,这几日就立马换上了白条的百姓,终于还是忍不住议论了起来。
一路上走走停停,每过一段路,就会有一处芦殿,队伍便会在里头休息一会儿,上几炷香,祭酒,随后接着上路。送葬队伍在几日后终于走到了皇陵所在的山上,皇陵建在一个并不是特别显眼的地方,四周被树林包围,光是从外头看,根本看不出这地方竟建了座陵墓。
守墓人已经将表层的土挖开,露出一条与周遭格格不入的土制台阶,通往地底下。
底下宫殿的豪华程度丝毫不输皇宫,大概是夏淮为了自己死后也能住得舒服些,才将自己的陵墓也建得如此金碧辉煌。
夏渊与守墓人一同站在台阶旁的地面上,让杠夫小心翼翼地将灵柩抬了下去。
“皇上挑的这个地方可真是个风水宝地。”守墓人手中拿着洛阳铲,在这么个地方待了那么久,好不容易身旁来了个人,格外地想要与他聊聊天,虽然他知道这种时候说这种话并不合规矩。
“是啊。”夏渊回答得有些漫不经心,眼睛直直地看着灵柩一点一点地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他是个好皇上。”
“我知道。”
一时间,又重新陷入了沉默,守墓人见夏渊并没有想要继续说话的意思,也识相地闭上了嘴,找了一处阴凉地,靠着树坐了下来,闭上了眼,不再管夏渊。
不久之后,这些杠夫便一个接着一个地从底下走了上来。
“殿下,那咱就先走了?”其中一个看起来像是领头的杠夫用衣摆擦了擦手,说道。
夏渊点点头,回道:“嗯,辛苦你们了。”
“殿下。”秦汉跟在杠夫队伍的最后走了出来,“你要进去看看吗?”
“还是不了。”夏渊看着秦汉走到自己的身边,拍了拍掉落在他肩头的土渣,“回去吧,这段时间你也辛苦了。”
“殿下,您最近这段时间应该都没有好好睡觉吧?”
“我没事,走吧。”
说完,夏渊转身就朝树林外走去,和围在周围的这些皇亲国戚打了声招呼以后,便坐上了宫里的御用马车。夏渊将车夫赶了下去,然后喊来秦汉驾车。
秦汉只能被迫当了一次夏渊的临时车夫,殿下到底在想什么……
“快些回去吧,登基大典应该就在这几天了。”刚上了马车的夏渊,就忍不住催促道,“这么多日子没有去管那么奏折,现在一定已经堆了很多了,我也得赶紧学着处理政务了。”
“殿下,你也稍微注意着点身体啊,若是才登基没多久就把身子熬坏了可怎么办啊。”
“秦兄你也别瞎操心了,我又不是小孩了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得很。”
马车在夏渊不断地催促下,被秦汉驾得飞快,在林子中卷起一阵落叶后,便扬尘而去。
来时的路程硬是被秦汉缩短了一半,不出两日,马车便已经行驶到了皇城之中。
夏渊第一次坐上了这个从前只能在底下仰视的位置,这是一种说不出的寂寞,天地间,一瞬只剩了孤身一人。
日升日落,所有的故事都在按部就班地发生着。




双世债 三生有幸得佳人(九)
距离夏渊登基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年,这三年里,他已经逐渐习惯了每天过着同样枯燥忙碌的日子,回想起三年前的自己接手了这个位置以后,日夜学习着父皇留下的文献,只为了让自己能够更快地追上父皇的脚步。
每天早晨总是天还未亮,就悠悠地醒转过来,他的身体已经习惯了在这个时间点醒过来,现在,想要多睡片刻,等着天亮小太监来喊醒自己,都变成了一种奢望,反正躺在床上也是睁着眼睛看床顶发呆,索性就下床去到寝宫外的空地上,将过去在太微观中学会的拳法与剑法从头到尾地舞了一遍,就当是强身健体。
“哎呀,皇上您在这儿。”小太监捧着早膳从外面匆匆地走了进来,放在了夏渊身旁的石桌上,“早膳已经给您准备好了。”
“嗯,放着吧。”夏渊从小太监的手中拿来了手帕,擦了擦额间渗出的汗珠,收起佩剑,递到了小太监的手上,“去准备些热水。”
“是。”小太监接过佩剑,在听完了夏渊的吩咐后,便退了下去。
小太监走后,夏渊便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了下来,拿着筷子,将这看起来还算丰盛的早膳戳来戳去,有些没有胃口,宫里的饭菜总是这般无味,好想念醉春楼的烧鹅啊!
“皇上,热水给您放在寝宫内了。”小太监的声音出现在夏渊的身后。
“嗯,好。”夏渊随意地扒拉了几口小粥,便起身回了寝宫。留下小太监在外面收拾夏渊剩下的早膳残渣。
夏渊褪去外衣,将整个身子浸泡在热水之中,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果然泡了热水澡以后,整个人都舒服了很多。
就在水有些变凉的时候,几个宫女手拿着浴巾与干净的龙袍敲门而进,将夏渊的身子擦干,随后为他换上了衣服。
“皇上,该上早朝了。”小太监站在门口,对着夏渊说道。
“知道了。”夏渊简单地将自己的头发扎了扎,让宫女为自己戴上旒冕,随后,便朝着宫女们摆了摆手,说道,“都下去吧。”
“是。”宫女们动作划一地低着头,退出了寝宫。
夏渊也一同朝着寝宫外走,“走吧。”
“是,皇上。”小太监紧紧地跟在夏渊身后,以便等到了大殿之时,可以更好地喊出一声:
“皇上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文武官分列两排,声音洪亮,不断回响在大殿之中。
夏渊在龙椅上坐下,撑着脑袋,看了一会儿底下跪拜的大臣们,才开口道:“众爱卿平身吧。”
还是和往常一样的上奏内容,不是东海海盗最近又开始打劫周围的渔民,就是西北王最近又不安分了,筹备着攻打中原之类的。
这些都是夏渊最不想听到的,东海海盗已经派了些个御林军去镇压与安抚渔民;以容南风的性子,是断然不会攻打中原。也不知道这些人究竟是从何处听来的消息,什么都往上报。
“皇上,您也到了该立后的年纪了,还是早些立后为妙啊!”夏渊终于在这些人之中,听到了一个不一样的声音。
“朕知道。”但是夏渊并没有什么兴趣听这些大臣给自己说媒。
“老臣这里有个非常好的人选,不仅人长得漂亮,还格外得聪慧。”这个老臣一听有戏,赶忙向夏渊推荐在自己看来,最时候坐上皇后这个位置的人选,“这便是温老将军的千金,鸳鸯姑娘,皇上应该也认识,老臣听闻她曾是您的幼时的陪读。”
“刘大人,你不必再说,朕心中已经有了最合适的人选。”夏渊被老臣说得有些心烦,怎么又是鸳鸯。同为将府千金,阿喃有哪里比不过鸳鸯,这些人总是左一个鸳鸯,右一个鸳鸯地往自己怀里塞。
“皇上,立后这种事可不能如此随意啊,得经过几位大人一致同意啊。”
“朕的感情,什么时候需要你们来决定了?”
“皇上......”怎么这新皇怎么就跟先皇一般独断呢,这父子俩,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啊!
“要是没什么事,就退朝吧。”每次听着这些上了年纪的古板大臣说话,夏渊都觉得有些脑子疼,再加上这三年来因为父皇的去世,断了三年的科举考试,也没见着什么格外出众的才子,朝廷中已经很久没有换进些年轻的“血液”,这都改朝换代这么久了,还是这种思想。
夏渊直到大殿下空无一人后,才付在案桌上,揉着太阳穴。
“皇上。”秦汉走到案桌边上,“关于彩礼的事情......”
“这个就交给你去办吧。”每次上完早朝的夏渊,都会觉得身心俱疲,“对了,彩礼准备两份,师父那边也要送一份。”
“是。”
“你赶紧下去准备一下吧,我先去御书房看奏折了。”说完,夏渊便撑起身子,站了起来,走过秦汉的身边,消失在了门外。
最近几日,除了上早朝的时候,秦汉便再也没有见过夏渊了,他总是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御书房中,只有见进去的小太监,却不见出来的皇上。
刚登基的这几年一定很难熬吧。秦汉是这么想的,他很想帮夏渊一同分担,但是他什么都不会,只怕会给夏渊添些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地完成夏渊交给自己的这件事。
秦汉站在马车前,拿着一本账本,对照着上面写的,清点着马车里的彩礼,在确认完连着两车满满当当的彩礼无误后,驾起最前面的那辆空马车,就往城外赶。
街上的百姓看着三辆马车从道上走过,有些忍不住地将头凑在了一起八卦了起来。
“这是皇宫里的马车吧?”
“最前面的那个应该是皇上身边的那个亲卫吧?”
“你确定没认错?”
“怎么会认错!当时新皇登基的时候我还远远地看到过呢!”
“这不会是皇上要纳妃了吧?”
“你们看到没?整整两车的彩礼啊!”
“哪家的姑娘这么命好,被皇上看去了。”
“要是我家娃也能那么命好,该多好。”
“你就羡慕去吧。”
马儿驶出城外后,才开始撒丫子地奔跑,朝着太微山的山脚快速地跑去。
冬日里即使是有阳光,也依然是那么寒冷,秦汉坐在马车前,感受着刀子般的寒风刮在自己的脸上生疼。
嘶,冬天果然令人讨厌。




双世债 三生有幸得佳人(十)
秋晨一脸诧异地看着面前这个站在太微观门口的男人,以及在他身后被他用马车驾上山了的各种箱子。
“秦汉兄,你这是......”
“秋师兄,你先别问那么多,可否帮我将干爹与温喃姑娘一同喊出来?”
“师父和师妹?”秋晨眼睛直愣愣地盯着马车看,那么多箱子里到底放了啥啊!好想知道!“你稍等。”
“多谢。”
但是想归想,他还是放下了扫帚,转身朝着观内走去。
秋晨径直走向游白意所在的小院落中,明明已经走过了温喃的屋子,却只是瞟了一眼,继续往太微观的深处走。
这个时候的游白意才躺下没多久,就听见了一阵脚步声匆匆地往自己这屋靠近。太阳穴瞬间开始突突地跳,头疼啊,头疼啊,什么麻烦事又来了。
“师父!”秋晨的声音很快如游白意预期的一般,传进了他的耳中。
“阿晨,怎么了吗?”他只能认命地从床上起来,将房门打开,看着秋晨急匆匆地朝自己走来。
“师父,秦汉兄在观门外等着,身后还有满满一马车的箱子,不知里面装了些什么,什么也不说,只说了是要找您和师妹。”秋晨将自己所闻所见,悉数告诉了游白意。
而游白意的表情却是带上了些不满:“秦汉?这种睡觉的时间,他找阿喃也就算了,找我是做甚?”
秋晨无奈地摊了摊手,师父你别问我啊,我也不知道。
嘴上是抱怨,但是身体还是很诚实地跟着秋晨一起走了出来,只是才走到了没几步,秋晨却突然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游白意不解。
“师父。”秋晨转过身,冲着他双手合十地哀求道,“能不能麻烦你去找一下师妹,我就不去了。”
“哈?这又是为什么?”游白意被秋晨弄得更加摸不着头脑,这群徒弟最近一个两个的都是怎么了?先是温喃突然变得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现在又是平日里最喜欢黏着温喃和她一起玩耍的秋晨如此抵触见到她,“你们两个人闹矛盾了?”
“算是吧,拜托你了师父,我先回去扫地了。”秋晨说完,便一溜烟地跑没了影,。
游白意想要喊住他,却已经看不见人,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一种被耍了的感觉,但是想了想,万一是真的有什么事,便还是去找了温喃。
“找我?”温喃的表情,也与游白意同样得不解,“为何秦公子要找我?”
游白意耸肩,“谁知道呢。”
“那师父,要不我们还是一同去看看吧?”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温喃放下了手中的女红,和游白意一起走了出门。
秦汉等得有些无趣,便坐在了马车顶上,拿出夏渊在去年自己生辰的时候送给自己的玉笛,吹了起来,曲声悠扬婉转,凡是听闻者,皆会惊叹吹笛人技艺的高超,又有谁知,这笛声竟是出自一个初学者之口。
一曲结束,掌声传进了秦汉的耳中,他睁开双眼,低头一看,只见游白意和温喃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马车旁。
“吹得不错啊,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还会吹笛?”
“多谢干爹夸赞,只是这笛子,也是我最近才接触的,还有些生疏,还请干爹和温姑娘见谅。”秦汉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稳稳地站在了两人的面前,将玉笛收进了怀中。
“秦公子哪里的话,在我听来,公子的笛声可谓是只因天上又啊。”温喃轻轻地摇了摇头,丝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
“好了,说正事吧,秦汉,你找我们两个有什么事。”
秦汉伸手一指身后的马车,说道:“彩礼。”
“彩礼?你要娶妻了?”
“不是我,是陛下,陛下说,这一份是给你的,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感谢你这么多年来,对温姑娘的养育之恩,”说着,秦汉将挂在马儿身上的缰绳塞进了游白意的手中,“好了,东西我也送到了,现在我就得带温姑回将军府宣旨了。”
“好。”温喃大约猜到了是什么事,嘴角不可抑制地往上扬,脸颊上也爬上了两团红晕。
“那就这边请吧。”秦汉侧过身,在一旁等着温喃走过自己的身边。
温喃点了点头,与秦汉一同走下了山。
只留游白意一人在原地,手中牵着马儿,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难道不带我一起去看热闹吗?
……
从太微山脚到将军府的路程并不是很远,只是这短短的路,却让温喃忽然觉得有些难熬,除却刚开始的兴奋以外,温喃有些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自己的姐姐鸳鸯,她知道这个位置本该是属于与夏渊一同青梅竹马长大的鸳鸯,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阴差阳错会变成自己,但是若是让她知道了皇上喜欢的人并不是她,一定会失望的吧……
若是被鸳鸯知道了该怎么办呢?她总归是会知道的吧?
温喃还没有想出对策,马车便已经在将军府前停了下来,秦汉掀开车帘,对温喃说:“温姑娘,你先在马车上等一会儿,我先进去。”
“嗯。”温喃点点头,为什么突然会紧张呢,心跳得莫名有些快……
即使是在马车上,温喃也能听清他们的对话。
“请问您找谁?”说话的是在将军府外扫地的小童,这小童与几年前相比,已经长开了不少。
“我找温将军和温夫人,可否请你将二位请出来?”
“哦,好。”小童大大的眼睛盯了秦汉一会儿,在确定了他并不是什么可疑的人以后,点了点头,将扫帚靠在一边的墙上,转身跑进了府中。
没有让秦汉等很久,小童便领着温将军与温夫人走了出来。
“将军,夫人,就是这个人找您们。”小童冲着三人行了个礼,随后退到了边上,又重新拿起扫帚,收起存在感,开始扫起了落叶,心中感叹道:这都冬天了,落叶怎么还是这么多……
“您有什么事吗?”温将军看着面前这个年轻男子有些面生,实在琢磨不出来这人来究竟是有什么事情要将自己与夫人一同找了出来。
“温将军,温夫人。”秦汉简单地冲两位行了个礼,随后从腰间掏出了一块圣牌,举在他们的面前,说道:“见牌如见人。”
而两人则是在看到了圣牌后,赶忙跪了下来,说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秦汉摊开一副用金丝编织而成的卷轴,大声地宣读:“今有皇上钦旨,纳温氏次女温喃为后,命卿等持节行纳彩。钦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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