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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世债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鸢鸢想吃糖

双世债 三生有幸得佳人(一)
花无谅忽然停在了楼梯的中间。
“你怎么停下来了?”容南风从花无谅的身后,走到他的身边,与他齐肩,转过头不解地看向他。
“没事,我只是突然想到,这件事跟我并没有什么关系,而且我也不知道夏沂殿下被你关在何处,我为什么要走在你前面。”
“哈哈哈,本王还以为你要跟太子殿下说些什么悄悄话所以才走的那么快,看来是本王多心了,那本王走在前面,小花花可要跟好我了,这地下滑,你可要小心别摔跤了。”容南风边说边走在了花无谅之前。
“你可别瞎说了,我跟他能有什么好说的。”
只不过,才没走几步,他就觉得身后突如其来的破风声有些不太正常,赶忙转身,张开手,正好接住了从几格台阶之上摔下来的花无谅。容南风一只脚往后退了一格台阶,才稳住了身子,没有让两人一同从楼梯上滚下去。
“乌鸦嘴!”花无谅扶着容南风的肩膀,重新起身,站在台阶上,顺便重重地锤了一下他的肩膀,以表示自己的不满。
“都说了让你小心。”
“你不说,我会摔倒吗?”
“本王只是好心提醒你啊!”
地牢里的火光因为两人的走过而摇曳,越往里走,越是潮湿,甚至还有从石顶上偶尔滴落的水珠,砸在花无谅的肩上。
越是往下的空气中,混杂着一股难闻的味道。霉烂、腥腐味充斥着花无谅的鼻腔,他拿出手帕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王爷!”铁门前的两个守卫在看到容南风下了楼后,赶紧将铁门打开,笔直地站在两边。
容南风点点头,继续往里走。
花无谅跟在他的身后,正准备迈进去的时候,却被这两个守卫拦了下来。
“你是什么人?”
“他是本王的朋友。”花无谅刚准备开口,却被容南风抢了个先,只好默默地闭上了嘴。
“失礼了。”守卫收起长qiāng,朝着他深鞠一躬。
花无谅看了两人一眼,没说话,赶紧跟上了容南风。
目不斜视地快步走了一段路以后,容南风在一间牢房前停了下来,静静地看着里面的人。此刻的夏沂与还在皇城时的他相比,瘦了许多,原本看不出的下颚线,现在已经可以用瘦削来形容,不再是堆满肉的眉眼间看起来,竟还与夏渊三分相似。
花无谅摇摇头,叹了口气,这地牢中的生活果然不好过啊。
容南风从袖子中拿出卷轴,将它丢到了夏沂的面前。
“皇上给你的手谕,自己看吧。”
随后,他抱着胸,站到一边,靠着墙看着夏沂。
夏沂直接一个猛扑,直接抓起卷轴,紧紧地抱在怀里,生怕有人会和他抢一般。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父皇一定会来救我的,他不会袖手旁观的。”夏沂蹲在地上,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瞪得巨大,全身都在微微发抖,嘴里还不停地碎碎念,“父皇会那么说,肯定是有他的苦衷的,一定是这样。”
抱了一会后,他颤抖着手,小心翼翼地解开上面的绑带,颤颤巍巍地将它打开:
[吾儿夏沂,为夏捐躯,英雄男儿,永垂不朽。]
短短的几个字,虽说得隐晦,但皇上的意思却是一目了然。
“怎么会,怎么会。”夏沂如同被魔怔了一般,不停地摇着头,手里不断地撕扯着卷轴,不过这上好的锦织品,又怎能这么轻易地就被撕裂,“真的,这居然是真的,那个废物说得竟然是真的,从一开始,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我活着回去。那假惺惺的挽留到底算什么?一切都是你们串通好的……”
“怎么不会?你对夏渊殿下,对夏池殿下所做的一切,你自己心里明白。”一直没有说话的花无谅,蹙起眉头,厌恶地看着铁牢里的夏沂。
“小花花?”
“我明白?本王自然明白!就他们两个废物,凭什么来和我抢皇位?就凭他们温温吐吐的性格?也配当太子?也配当皇上?从小,从小父皇的眼中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夏沂被花无谅的话刺激到,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喊得歇斯底里。
“从一开始最不配这个位置的只有你!”花无谅扯了扯容南风的衣袖,转身,“王爷,我们走吧。”
“嗯。”
“畜生!!”夏沂的声音在两人的身后越来越远。
走过铁门守卫的身边时,容南风停了停,对两人说:“将人架出去扔了吧。”
“是!王爷慢走!”
夏沂将卷轴丢在一边,跌坐在地上,双眼像是聚不起焦,直愣愣地看着笼外的地面,也任由着守卫打开铁门,将自己的手绑了起来,扯着绳子的另一端,拽了出去。脚上扣着的铁球摩擦着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父皇,你怎么就那么狠心呢。”
……
“王爷,既然东西也送到了,我就先回中原了?”两人重新回到了王府,还未走进会客厅,花无谅便萌生了离开的念头。早知道就不应该跟着他去看夏沂了,忒影响心情!
“这么快?”容南风停下脚步,回头看花无谅,“不再多待几日?”
“还是不了,医馆里还有很多病人等着我回去呢。”
“这样啊……”这一瞬间花无谅明显看见他的眼神中带了些失落,忽然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很快容南风又恢复了正常,“本王与你一同去。”
“嗯?你跟着去干嘛?”花无谅惊讶,这人不是平日里连王府都不愿意出的吗?
“你可别误会,是夏渊殿下希望本王去的。”
“殿下?你?你们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喏,你自己看嘛。”容南风将那张从卷轴上撕下来的纸摊平,放在花无谅的眼前。
花无谅抿了抿嘴,说道:“行。”
说完,便径直走向会客厅,坐下,“你还愣着干嘛?赶紧收拾行囊去啊!”
容南风看着花无谅,喜笑颜开:“得嘞!”
……
夏沂被重重地丢在沙漠里,似醒非醒间,他扭头看见一双鞋停在他的面前。只见这个蒙着面的黑衣男子蹲了下来,凑到他的耳边,轻轻地说道:“不如全都杀了吧。”
杀了?
“是他们先毁了你,他们不配活着,全都杀了,整个天下,没人再敢怵逆你。”
杀了,全都杀了。





双世债 三生有幸得佳人(二)
近日里皇城可算是热闹啊,家家户户都挂起了红灯笼,无论是大街还是小巷,都是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皇城这几日可真是喜庆啊。”卖蔬菜的阿婆,坐在小板凳上,看着满街喜庆的红色。
“可不是嘛,这皇上的生辰可就一年这么一度啊,不得好好庆祝?”说话的是一个中年妇女,她踮着脚,有些许吃力地将灯笼挂在自己的店铺门口。
“这生活可真是太平啊......”
“还不是靠着皇上治理有方。”
一个戴着黑色斗篷的男子匆匆走过阿婆的蔬果摊,一个不小心,踩上了阿婆摆在地上的蔬菜叶子,而他本人似乎没有任何察觉的样子,自顾自地往前走。
“诶?你这人......”阿婆站起来想要喊住这个男人,可这熙熙攘攘的rén liu中,哪还有他的影子。
“阿婆,怎么了吗?”妇女转过身,看着阿婆伸手指着大街,一动不动,霎时间觉着有些奇怪。
“一个怪里怪气的小崽子,这种大喜日子里竟然穿着一身黑。”阿婆收回手,又重新坐回了小板凳上,“还踩坏了我的菜。”
“阿婆,别想那么多了,也许人家只是有急事,没有注意到那么多。”
此刻的皇宫里,皇上身边的这些宫女太监们可是忙得不可开交,他们不停地穿梭在宴会厅中,又是端着这个,或是捧着那个,不断地进进出出,准备着夏淮即将开始的生辰宴。
“秦兄,你说花前辈有将东西送到容王爷的手上吗?”夏渊与秦汉一同走在御花园的池塘边,记忆中这个如同噩梦般的池塘,如今看起来却是这般的小而浅。
“也许吧。”
“西北那边也没来个准信,花前辈又不会武功,万一遇上了马贼,那可怎么办。”
“所以,我才希望殿下可以让我去送。”
“那可不行,我只有你这么一个亲信,况且,我不是说过了吗,你要留下来保护我。”
“是......”秦汉还想继续说什么,但犹豫了一下,还是憋了回去。
“走吧,该去接阿池回宫吧。”
“是。”
两人很快的穿过了御花园,走过皇宫里各式的亭台楼阁,眼前很快的出现了皇宫的大门。
“二皇子殿下。”侍卫笔直的站在皇宫大门的两边,为夏渊打开了宫门,只见一辆马车,早已停在门口。
夏渊率先低头弯腰,坐进了马车里,但许久都没有见着第二个人上车,便捞开帘子,探身往外瞧去,只见秦汉还站在原地,表情看起来有些纠结。
“怎么了,秦兄,怎么还站在那?赶紧上来啊!”夏渊冲秦汉招了招手,示意他赶紧上车。
“要不......我还是去车顶吧。”秦汉低头看着地面,带着些犹豫,开口道。
“车顶?马车里很宽敞啊,为什么要去车顶?”夏渊很不解。上一回也就算了,怎么这一回还是这样?
“因为......我......那个......”
“走吧,要是让百姓看到皇家的马车上,坐着一个人,可不得把他们吓死?”夏渊从马车上下来,使劲拽着秦汉往车上走,“别这个那个了。”
秦汉拗不过夏渊,只能被他连拉带扯地上了马车。
一路上,秦汉整个人都有些不太对劲,脸上苍白没有血色,额间还有细细的汗珠渗出,眼睛闭得紧紧的,靠在车壁上。
“秦兄你......怎么了。”一直看着窗外的夏渊忽然察觉到了秦汉的不对劲,这莫不是......
“头晕得很。”秦汉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看来是非常难受了。
“噗。”夏渊没有忍住笑出了声,虽然他知道现在这种情况下,并不适合笑。但是一想到像秦汉这样的人,竟然也会晕车,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角。
“殿下......”秦汉抬起眼皮,看着捂着嘴笑的夏渊。
“抱歉抱歉,我实在没有忍住。我怎么也没有想到,秦兄竟然会如此不适应马车。”
“从小我一坐在这种马车里,不出一会儿就会头晕,实在是难受,反而是坐在车顶上,会舒服些。”
“那你怎么不早些跟我说呢?”
“这种事,哪说的出口。”
马车慢慢的停了下来,车夫冲着里面喊道:“殿下,到地方了。”
秦汉率先掀开车帘,下了马车,随便找了一棵树,撑住了自己的身子。
夏渊紧跟在秦汉的身后下了车,走到他的身边,伸手顺了顺他的背,问道:“秦兄,你还好吧?”
“还行,缓过来了。”秦汉靠了一会儿树,总算是直起了身子,脸色也不再像刚刚那么苍白。
“不如进去休息一会儿吧?”离着俩人不远处的地方就是宋府的大门。
“这里是?”秦汉转身,看着这座躲在漫天的绿色中的宅子,以及大门上已经泛旧了的牌匾,有些奇怪,皇城中还有这样的地方吗?
“这里是母后进宫前住的府邸,很巧的是,你看在里面些的那座宅子,就是将军府。”
夏渊走向宋府的大门,抓起门上的铁环,敲了敲,“阿池,是我,方便开个门吗?”
“来了。”
夏渊一愣,这声音有些不太像阿池啊。
一阵仓促的脚步声传到门边,大门被用力地朝里打开,“小渊?”
“娘?您怎么在这儿?”
皇后看到来的人是夏渊以后,也是有些惊讶。
“皇上让我来陪陪阿池。”皇后将门彻底的打开,示意两人进来说话。
“阿池呢?”
“在后院里晒太阳呢。”
夏渊让秦汉在前厅里休息,自己则是跟着皇后一起去了后院。
“父皇的生辰宴,母后会去的吧?”
“瞧瞧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哪有皇上的生辰宴皇后不去的道理?”
“这倒也是。”
夏池躺在躺椅上,被花丛所围绕,他的眼眶里是黑漆漆的一片,仔细看,还是有些渗人。
“阿池最近的状态还不错。”皇后小声地在夏渊的耳边说道。
夏渊点点头,跨过花丛,走到夏池的身边,听到了声音的夏池,将头扭向了夏渊。
“阿池。”夏渊蹲在了夏池的身边,“今天是父皇的生辰宴,要不要跟哥哥一起去?”
“生辰宴?”夏池歪了歪头,“父皇看到我去会不会生气?”
“怎么会?父皇开心都来不及,怎么会生气呢?”
“我想去,哥哥。”夏池胡乱地挥着手,却被夏渊一把抓住,“这里真的好无聊。”
“好,哥哥带你去。”




双世债 三生有幸得佳人(三)
回宫的路上,秦汉终于还是决定不顾百姓异样的眼光,毅然决然的坐在了马车的车顶上。
马车内,坐在夏渊对面的皇后紧紧的握着夏池的手。
“母后?没关系的,我不会乱走的。”夏池用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皇后的手背,即使看不见,也能感受到皇后现在的脸上肯定满是担忧。
“娘,您也别太担心了,这不是还有我在?我这个当哥哥的一定会保护好阿池的。”
“对啊,母后,回宫以后您有什么事情就先去忙吧,我不要紧的,我会牢牢地跟在哥哥身边的。”夏池在一旁使劲地点头。
“唉。”皇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就是怕啊,这进到宫里以后,万一,万一还有人想要对阿池不测,可怎么办啊,也不知道沂儿现在……”
“娘!”夏渊赶忙打断皇后的话,朝着夏池的方向始了一个眼神。
她也意识到了自己刚刚下意识地说错了话:“好好好,娘不说了。”
之后的一段路上,三人皆是沉默,夏渊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街景,皇后侧头看着身边的夏池,而夏池低着头,从他的脸上,根本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什么。
马车稳稳地停在了皇宫外,夏渊率先走出了马上,小心翼翼地将皇后与夏池扶了下来。
天色已经开始暗了下来,算着时间,也该到了晚宴开始的时候,果不其然,夏渊一下马车,就看见许多辆马车已经停在了皇宫门口,原本看着十分空旷的门前,此时已经被马车堵满,不断地有达官贵人从马车上下来,车夫捧着满满当当的进贡品,跟在自家主子的身后。
站在皇宫外迎接的小太监满脸堆笑,眼神一边瞅向一旁的下人,示意他们赶紧接过车夫手上的东西,将人往宴会厅中带。
“皇后娘娘千岁。”小太监远远地就看见了朝着这边走来的几人,赶忙将自己的活交给身旁的太监,自己则是匆匆地迎了上去。
“嗯,免礼吧。”
小太监抬起头,便将目光投向站在皇后身前的夏渊,皱着眉说道:“哎哟,殿下你可算是回来了,皇上都找了你好久了。”
“父皇找我?”
“可不是嘛,这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殿下却不在自己的房间里,皇上那叫一个担心啊,到现在还是愁眉苦脸的。”
“小渊,你快些带阿池先去吧。”皇后将夏池的手放进夏渊的手中,“你可得把阿池给我看住了。”
“那娘您呢?”夏渊转身牵过夏池的手,看向皇后。
“我还有些事,要先见过太后,你们先去,我晚点时候会与你父皇一同来。小陈子,麻烦你了。”
“是,娘娘。”小太监走到一边,侧过身子,“两位殿下,这边请吧。”
整个宴会厅很是宽敞,受邀而来的各位大人分坐两边,平日里不常见面的几个人很是兴奋地在交谈着什么,几个比较熟悉的大臣们此刻也在相邻的位置上窃窃私语。
“哥哥,是不是来了很多人?”还未走进屋子里,夏池已经听到了从里面传出来的不同声音,他有些害怕地揪着夏渊的衣服,努力地让自己躲在夏渊的身后。
“怎么,阿池是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吗?”
夏池摇了摇头,而后忽然意识到夏渊是背对着自己的,也许并没有看到自己摇头,随后又加了一句:“没有不喜欢,挺热闹的。”
“那我们也进去坐着吧?”
夏池用力地点了点头:“嗯!”
他还是紧紧地抓着夏渊的衣服,小心翼翼地走在他的身后,虽然眼前是一片黑,但是他还是若有若无地能感觉到,在两人踏入宴会厅的那一刻,众人安静了,许多道视线追踪在他的身上,甚至还听到了众人忽然转变的话题。
“那个是夏池殿下?”
“总觉得和印象里的好像有些不太一样了啊。”
“看这样子,估计是被太子殿下害得够呛吧。”
“真的是可怜,这么单纯的一个孩子,真的是不适合生活在宫里啊。”
“诶,你们有没有注意到他的眼睛是不是……”
“别瞎说了,要是被听到了怎么办。”
夏池攥着夏渊的衣服更紧了些,整个身子也有些微微发抖。
夏渊忽然感觉到了身后人的异样,赶忙将人拉到位置上坐好,自己则是靠着他坐了下来,与他共用一张桌子。
“阿池,不用理他们。”夏渊轻轻地伏在夏池的耳边说道,“这些人闲得没事最喜欢八卦,你千万莫要让他们影响了你的心情。”
“嗯,我知道,哥哥,你放心吧。”
很快,厅中又恢复了原本的热闹,关于夏池的讨论也只是出现了一瞬间,便被众人抛在了脑后。
“皇上,皇后娘娘到!”小太监扯着嗓子,霎时间整个大厅中只有小太监尖锐的声音回响在空气中。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上乐呵呵地与皇后一同从屏风后走了出来,背着手,坐上了龙椅,自然也看到了坐在夏渊身边的夏池,于是笑着对底下的众人说道:“众爱卿有礼了,今日是朕的生辰宴,朕感谢各位爱卿赏脸入席,接下来的时间里,各位就尽情地享受吧。”
夏淮冲着门外招了招手,丝竹乐声便立刻从外头响了起来,几名乐师从外头捧着各自的乐器,环绕着乐声,走进了大厅。身后跟着的是几名拿着轻罗小扇,带着面纱的宫女。
她们分散开来站定,随着音乐翩翩起舞。
夏淮看着宛若仙子起舞的宫女们,微闭着眼,嘴里一边哼哼着音乐,一边用手在桌子上敲打出节奏。
只听“嘭”的一声,突然一阵狂风袭来,吹得众人有些睁不开眼睛,也吹灭了大厅中的所有火光,宴会厅顷刻间陷入了一片黑暗,宫女们纷纷停下了舞蹈,躲在乐师的身后,略带害怕地看向突然被吹开的大门。
“啊!”一名宫女捂着嘴跪坐在地上,她的身前倒下一个乐师,血液从他的脖颈处喷射而出,一瞬间洒得到处都是,他手上的乐器,一瞬间也染上了红色。




双世债 三生有幸得佳人(四)
风很快停了下来,墙上的油灯没有了风的施压,发出“滋滋”的声音,细小的火星闪了闪,一盏接着一盏的油灯又重新燃烧了起来,照亮了整个大厅。
直到这个时候,众人这才终于看清,就在短短的一点时间里,这个乐师已然咽了气,他的双眼瞪得老大,脸上定格了惊恐的表情。那个被吓到了的宫女坐在地上,浑身发抖,泪水止不住得流。
血腥味很快在空气中散开来,几个靠着近了些的大臣看着惨死在宴会厅中的乐师,忽然感觉胃里一阵翻腾,皆是背过身子扶住柱子,开始干呕。
“这......大喜的日子竟然见血。”
“不吉利,不吉利啊。”
“不祥之兆啊,不祥之兆啊。”
两个小太监悄悄躲进了屏风后,用宽大的袖子遮着脸,靠在一起窃窃私语。
夏淮双手一拍桌子,强行让那些已经开始议论纷纷的大臣安静了下来,他撑着桌子站了起来,强装着镇定,说道:“这是何人所为?”
没人敢开口,也没人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你们都没有看到?”夏淮登基的这些年来,什么样的死人没有见过,可偏偏还是第一次在生辰宴上见到这样的画面,说不惊慌是假的,但是独独在这种面对着这些人的时候,必须要隐藏好自己的情绪,若是皇上都慌了神,那么这些做臣子的又该怎么想呢。
“这……”尚书大人眼神瞟向别处,不敢去看皇上的脸。
“才眨了眨眼的功夫,这人就倒下了啊。”兵部侍郎看着地上的乐师,眉头紧皱。
“父皇,您说这宫女离着乐师最近,会不会刚好看到了刺客的长相?”沉默了许久的夏渊,忽然开口道。
“小翠,过来告诉朕。”夏淮向夏渊投去了赞许的目光,随后看向了这个一直在抽泣的宫女。
“回皇上,小翠什么都没有看见,当时风很大,什么都看不清,奴才还没有反应过来,面前的乐师大人就已经倒下了。”宫女总算是止住了一直流个不停的眼泪,跪在地上朝着夏淮的方向挪动了几步,两只眼睛都哭得红肿,显然是被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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