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双世债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鸢鸢想吃糖
“可行,可行,这个好办。”游白意的笑容逐渐放肆,一想到能看到花无谅吃瘪的表情,他瞬间就觉得这些小忙都不是个事!
“我本来并不想麻烦花前辈,但眼下他是我觉得最合适的人选了。”
“嗯,我知道了,我也觉得他最适合干这种事了,我今夜就下山去找无谅。”
“那就拜托师父了。”夏渊将卷轴交到游白意的手上:“师父,这可是皇上的手谕,你可要亲自保管交给花前辈啊!”
“殿下你就放心吧。”游白意接过卷轴,手有些几乎察觉不到地颤抖,皇上的手谕啊!竟然在自己的手上!
“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殿下你不在观里住几日吗?阿喃挺想你的。”游白意的视线从卷轴上挪开,将它放进了袖袋中,又恢复了冷静。
“唉,我也想啊,只不过皇上最近看我得紧,我们还是偷溜出来的,再加上马上就是父皇的生辰了,我得回去准备准备,再过段时间还要将阿池接回宫中,真是忙得不行啊,花前辈的事情就交给师父了。”
“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多谢师父。”两人冲游白意行了礼,便转身离开。
随后,他们又朝着饭堂走回去,只是还未走到,夏渊的声音就已经传到了里面:“阿喃我们就先走了,饭很好吃!”
“诶?这么快?”温喃转头,门口却没有出现夏渊的身影,她赶忙跑出门,等着两人走过来。
“对啊谁让这皇宫建在这么偏远的地方呢,回一趟太微观都要花上好久,我们得赶在晚膳之前回去。”夏渊快步走到温喃的面前,伸手将她搂进了怀中,将头埋进她的肩膀,“我真的好舍不得阿喃啊。”
“嗯......那好吧,注意安全。”温喃伸手回抱了夏渊,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语气中明显带了些不舍与失落。
回到了屋子中的游白意坐在床上,就这样盯着不远处的桌子上放着的卷轴看,好想打开看看啊!长那么大都没有见过皇上的手谕里写了些什么!
为了让自己不再乱想,游白意赶紧躺到床上,使劲闭上了眼睛。
是夜,游白意一瞬间清醒,睁开双眼,看向窗外,已经是月上枝头,时间刚好。他从床上坐起,将桌子上的卷轴放进一个小布囊中,打上结甩在自己的背上,随后吹灭蜡烛,轻轻地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整个太微观里静悄悄的,只有叫不出名字的虫叫声,回荡在整座太微山中。
“师父你去哪?”鸾清河的声音从游白意的身后传来。
“清河,为师说了多少次了,不要老在为师的屋顶上。”游白意扶额,怎么又是这个头疼的家伙。
“可是师父每次都没有发现我啊。”
他转身,看向鸾清河,说道:“是是是,你不用再向我炫耀你的功夫高了!”
“所以师父你要去哪里?”鸾清河还是锲而不舍地问着相同的问题。
“下山办点事。”
“我同你一道去。”鸾清河靠近游白意,双眼放着光,就差贴上了他的脸。
游白意有些受不了,低头想了一会儿,说道:“也行,别给我添麻烦了。”
“遵命!师父!”





双世债 自是无情胜有情(二十三)
两人掠起轻功,三步两步便从太微山上飞跃下来,游白意单脚点地,稳住了身形,随后带着鸾清河一起,伴着夜色避开了城门口还在打着哈欠的侍卫,稍提一口气,从平地一跃而起,翻过了城墙,快速地略过屋顶后,两人稳稳地落在花谷医馆的大门口。
鸾清河抬头看向门上悬挂着的烫金牌匾,说道:“师父你不会又要bǎng jià花神医吧?”
“嗯......差不多吧。”游白意四处看了看,太久没有像现在这样,需要鬼鬼祟祟地去找花无谅,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从哪边进去了。
他这边走走,那边看看,最终还是选定看起来并没有任何区别的一边翻墙。院子里静悄悄的,夜深了,整个医馆都陷入了沉睡。进了院子后,终于又是认识的格局,游白意熟门熟路地上了二楼,与鸾清河一同站在了花无谅的房间门口。
游白意在门上戳了一个小洞,朝里望去,确认了花无谅正在熟睡,便轻轻将门推开了一条小缝,闪了进去,而床上的人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人的靠近。
为了不让他这么快就醒过来,游白意快速地点了他的睡穴,随后朝着门口伸手,招来了鸾清河。
“背上。”
鸾清河照做,将花无谅一把甩在了自己的背上。
“师父,然后呢?我们要把花神医带到哪去?”
“那就随便找个西北的小镇放下吧。”游白意转过身拿起花无谅放在桌子上的扇子,照着他平日里的样子,在胸前随意的摇了摇。
“西北?这么远?”
“怎么?嫌远啊!这可是殿下吩咐的。”
“和师父一起怎么会嫌远呢?”鸾清河从善如流。
花无谅总觉得自己这一觉睡地格外得久。
他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入眼的便是一个陌生的房顶,他眨了眨眼,好像睡觉前看到的并不是这样一副景色啊,床的位置,使他一扭头便可以看到窗外的景色。
陌生的房顶。
花无谅从床上坐起,不远处的小桌子上放着一个小背囊,背囊旁边的是自己时常拿在手上的那把折扇。看着这个小背囊的形状,他的心中突然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他走到桌子边,颤抖着手打开小背囊,里面漏出一个熟悉的卷轴,和一张纸条:
[花前辈,接下来就拜托你啦,请务必帮我送到容王爷的手上。——夏渊]
果然!
花无谅将纸条揉成团,用力地扔在地上。
连睡乱的头发都没来得及整理他便摔开门冲下楼,随便揪了一个店小二就问:“这是哪?”我现在调头回皇城还来得及吗!
“客官您是睡糊涂了吗?这是客栈啊!”店小二被花无谅晃得有些头晕,“客官不如您先放开我?”
“不是,我不是问这个,这个地方是哪里?”花无谅并没有理会店小二后面的那一句话,继续晃着他的肩膀。
“西城啊!客官,您到底是怎么回事?”小二被晃得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这位客官怎么这么难伺候呢!
“西城?西城又是哪?”花无谅有些迷茫,怎么都没听说过这个地方呢。
“客官?西城您都不知道?咱西城可是这整个中原地区最靠近西北的地方,与东城南城并称为三城,不久之前,容王爷还亲临本城,说是只要百姓不上街,就给我们一人一百两银子,这个西北王出手可真的是阔绰啊!”这店小二不知怎么的,这话题说着说着便说到了容南风的身上。
花无谅头疼,这怎么就跑到了这么远的一个地方来,难怪感觉自己睡了那么久。
本以为拒绝了夏渊就不会再有接下来的烦恼了,可没想到这夏渊竟是铁定了心,要让自己去给容南风送信。花无谅实在没有想明白,为什么就一定要是自己呢?
“多谢。”花无谅有气无力的垂下双手,沮丧。
还是逃不掉啊!
花无谅生无可恋地走回了房间,差人送来了一桶热水,躲进屏风后,褪去了身上的衣服,将整个身子都浸泡在热水中。
他长舒了一口气,果然泡个热水澡,浑身都舒服了许多,连同心情都变得不那么差了。
花无谅之后又在客栈里休息了一夜,第二天清晨,他便认命的背上桌上的小布囊,将折扇别在腰间,还未走下楼梯,就看到勤劳的店小二已经在大堂内擦着桌子。
“小二。”
“哟,客官今儿个这么早,是要到哪去吗?”店小二抬头便看到了花无谅这张令人印象深刻的脸。
花无谅朝着店小二丢去一袋银子,说道:“去给我牵匹马来。”
“好嘞,客官您请在门口等着。”店小二笑眯眯地接住银子,放在手中掂了掂,随后放进自己的袖子之中。
他转身朝着柜台旁的帘子门走去。直到他的身影彻底地消失在帘子后,花无谅这才慢悠悠地从楼梯上走下来,还未等他晃悠到大门口,店小二的声音就已经从门外传了来:
“客官,马我给您牵来了!”
“来了。”花无谅并没有加快自己的步伐,依然是不紧不慢地走到门口。
“来客官您牵好了。”店小二将缰绳送到花无谅的手上,“客官您慢走!欢迎下次再来。”
花无谅拉过绳子,踩着马镫,翻身上了马。
“对了小二,你知道西北王城该怎么走吗?”花无谅喊住了正要转身回客栈的店小二,问道。
店小二伸手指着城门的方向,说道:“出了这城门后,沿着官道一直走,就可以到沙河镇了,从边上绕过沙河镇,可不就是王城了嘛。”
“多谢,那么告辞。”花无谅挥起缰绳,马儿撒开蹄子欢乐地向前跑去,所有的尘灰悉数扑在了店小二的脸上。
即使是这样,店小二也依然热情地挥动着他的双手:“咳咳,客官慢走!”
店小二虽然将路形容得十分简单易懂,但毕竟不是经常走的那一条路,花无谅或多或少还是有些不知道该往哪走。
就好像说说是沿着官道走,可是一但走到了像眼前这种的岔路口,第一次来这的花无谅,显然不知道该选择哪一条路了。




双世债 自是无情胜有情(二十四)
容管家快步地从王府的大门口朝着容南风的书房走去,路过周围的丫鬟们纷纷停下了手中的活,看着容管家远去的背影,皆是疑惑,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才能让平日里无论是做什么事都波澜不惊的管家如此得匆忙。
他扣响了房门:“王爷。”
“进来吧。”容南风慵懒的声音从屋子里响起。
容管家推门进去,看到的便是容南风侧躺在软塌上,用一只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中摇晃着一盏小酒,半眯着眼看着自己。
只是一眼,容管家便底下了头,不去看容南风的眼神。
“王爷,府外有人找。”
“哦?知道是谁吗?”容南风轻轻晃了晃酒盏,靠近嘴边。
“这人自称花无谅。”
听到了这个名字后的容南风手一抖,一口酒悉数倒进了嘴中,烈酒一瞬间刺激了喉咙,他一个没有忍住,全喷在了面前这个跪在地上低着头的管家的头上,“咳咳,他怎么来了。”
“王爷您没事吧?”容管家被突如其来的酒浇得有些措手不及,抬头一脸茫然地看着容南风,被打湿的发丝紧贴着皮肤,水珠顺着脸颊留了下来,滴落衣领。
“本王和你们说了多少次了,来的若是花无谅的话,就直接带他来见本王便是,不用再来通报。”容南风将酒盏丢到一边,从软塌上坐了起来,看着眼前略显狼狈的管家,丝毫没有一点歉意。
“是……王爷教训得是,小的知错,小的下回一定谨记。”容管家被容南风突然提高的音量吓了一跳,赶忙又将头低了下去。
“罢了,带本王去见他。”容南风站起身来,从一旁拿过挂着的外衣,披上。
“是。”容管家站起身,快步走在了容南风的身前。
已经是深秋的日子,微风中终于带了些凉意,容南风紧了紧外套,还是有些冷的啊。
容南风远远地就看见站在王府门口的花无谅,他牵着马,抱紧着自己,低着头,在原地跺着脚。他习惯穿着的那件白衣上,现如今已经是沾满了灰尘,衣领间不断有黄沙往下掉,看起来狼狈极了。容南风大步朝着花无谅走去,解下自己身上的外套,也不顾上花无谅的身上究竟是不是脏,直接披在了他的身上。
“小花花你这是怎么搞得,赶紧进来。”
“你还好意思问。”花无谅白了容南风一眼,抓紧身上的外套,又将马绳塞进容南风的手中,自顾自地往里走。
容南风牵着马,视线看着花无谅从自己的身边走过,有些摸不着头脑,我做什么了吗?
“你们快带小花花去泡个温泉吧,给他准备一套干净的衣服。”容南风将手中的缰绳递给一旁的管家,随后对着周围逐渐围过来的丫鬟们说道,“对了,再去准备些热菜给他,本王在书房等他。”
“是。”接收到指令的丫鬟们成双结对地朝着四面八方散开,重新开始忙碌起来。
容南风看着逐渐冷清的四周,也转身回了书房。
刚踏进书房的容南风,忽然抖了抖身子,好像是有些冷了。他从桌子底下拿出炭火盆,烤了起来。
又将桌子上的酒盏收拾掉,重新沏了一壶热茶,躺回了软塌上。
许久之后,容南风觉得意识有些恍惚,眼皮子格外得沉重,他的眼睛眨啊眨,终于还是彻底得闭上了,意识彻底消息之前,最后一个念头便是:小花花怎么还没来。
花无谅靠在温泉的池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真是舒服啊,没想到西北王府里竟然还有这等好地方。”
温泉建在露天,四周皆是密密麻麻与屋顶一般高的竹围栏,整个温泉中烟雾缭绕,隐隐约约还有一座并不是很高的假山,立在温泉的中央。
“花公子,衣服给您放在这了。”一个丫鬟走到了花无谅的身后,将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放在了一旁——花无谅伸手便能够到的地方。
“嗯,多谢。”花无谅并没有转头,继续保持着同样的动作。
丫鬟起身,瞥见他乌黑顺滑的长发,有些湿湿地垂到了地上,随意地铺散着,承托着他的皮肤更加得白皙,秀发下优美的线条若隐若现,她的心跳漏了一拍,这花公子是不是有些过于好看了?
她赶忙退了出去,双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不要再想了,干活,干活,再不干活会被王爷骂的。
不知在温泉中待了多久的花无谅,终于从温泉中站起了身来,拿过一旁的毛巾,擦干了身上的水珠,穿上丫鬟为自己准备的衣服,随意地系起腰带,他低头看着自己素白的一身,心底发笑,这容南风还真是懂自己的喜好啊。
花无谅随意拉了一个人问:“你们家王爷呢?”
“王爷在书房等您。”扫地的小童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伸手指了一个方向。
“多谢。”说完,便朝着书房走去。
直到花无谅走到书房门口,也没见容南风迎出来。
按照他的性子,不应该啊!
“王爷?”花无谅敲了敲门,可里面却没有人答应。
不应该啊。
“王爷,我进来了。”依然是没有声响,花无谅只好推门进去。
打开门看见的就是在软塌上紧闭着双眼的容南风,才踏进去一步的花无谅,感觉到一股难闻的味道铺面而来,他赶忙掏出手帕,捂住了自己的口鼻。他忽然注意到了桌子底下燃烧得有些不正常的炭盆,蹲下身子,拿起了一旁的木棍,在炭盆中随意地拨了拨,立刻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环顾四周,看起来也只有桌上还有些冒烟的热茶可以派的上用场了。他拿起茶壶,直接浇向了炭盆。
随着滋滋的声音,与不断冒出的白烟,燃烧着的炭盆,总算是被浇灭。
只是可惜了这壶好茶啊。
花无谅站起身,又在门外等了一会儿,待到味道全部散去,他才收起了手帕,走到容南风的面前,看着他毫无防备的睡颜,这个男人,真是心大得什么时候被人在炭盆中下了药都不知道。




双世债 自是无情胜有情(二十五)
“王爷?”
黑暗中,容南风听见好像有什么人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朵。
“王爷?”
容南风被喊得有些烦,想要看清到底是谁一直在自己耳边说话,提起一口气,猛地一睁眼,入眼的便是花无谅的脸,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被吓得往后一撞。
“小花花你的功夫什么时候这么出神入化了,进来的时候竟然一点声音都没有。”
“王爷莫要开玩笑了,在下并不会武功。”花无谅直起腰,走远了些,给容南风留了些位置起身。
“那怎么会,本王不可能一点你进来的声音都没有听到啊。”容南风从软塌上起来,走到桌子边想要给自己倒一杯茶,拎起茶壶却倒不出一滴水,“奇怪,本王刚泡好的茶呢?”
“可不是嘛,多亏了炭盆里的药,王爷才能睡得那么舒服,自然是听不到我的声音了,若是我再晚些来,估计王爷就得一睡不醒了?”花无谅习惯性地甩开折扇,放在胸前扇了扇,嘶,有些冷。
“炭盆里的药?炭盆里有药?”容南风弯腰,将桌子底下的炭盆抽了出来,里面黑漆漆的一片,哪来的什么药。
“可不是吗,这药估计在里面放了有一段时间了。”
“这炭盆一直被本王放在这里,只是为什么本王之前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呢。”他拿起一旁的木棍,随意地再里面翻了翻,还是什么药都没有看到。
“这药只是与空气接触是无法发挥药性的,但只有当接触到火源的时候,才会散发大量的迷烟,才会出现王爷刚才的这种情况,万幸的是王爷吸入时间较短,并没有什么大碍,若是长时间吸入,想来王爷就要在梦里命丧黄泉了。”
“这……”容南风抬头看向花无谅,想想还是有些后怕,若不是眼前这个人及时救了自己,自己怕是真的会……
“看来王爷最近应该是得罪了什么人,这人已经开始想要王爷的命了。”收起了折扇的花无谅,只好用扇柄抵着自己的下巴,语气中带了些调笑。
“可本王不曾与人结仇,又怎会……”
“王爷觉得自己并未与人结仇,可那个人不一定会这么想啊,嫉妒,贪婪……都会操纵人的意识,再加上此人深知王爷武功高强,一般的近身刺杀无法要了王爷的命,反而还有可能会被反将一军,才会想到用这样的方法。这样看起来,应该是王爷的熟人啊”
听完花无谅的话以后,一个人的容貌忽然闪过容南风的脑海:“小花花,不知为何,本王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就在这一刻,花无谅终于想起了自己真正的任务。
“王爷,这件事晚些再说,我差点就忘了我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会出现在这个倒霉的地方。”花无谅从袖袋中将卷轴掏出,递给容南风,“给,这是夏渊殿下要我交给你的,竟然还不让我打开,真的是过分。”
最后那一句,花无谅的声音越说越小声,完全就是在为自己打抱不平,那么辛苦地跑腿,竟然连个事情的知情权的没有!
容南风接过,坐回了软塌上,将其打开,这纸的厚度好像有些不对劲啊。只见上面写着:
[容王爷亲启:再次感谢王爷的帮助,事成以后答应了王爷的事情,一样都不会少,不过这最后还得请再帮我一个小忙,请王爷将此层揭下,随后将底下的那一层拿给夏沂看,然后便可将他放出来了,我算了算时间,再过些日子就是父皇的生辰了,王爷不如与花前辈一同来皇宫里凑个热闹?]
落款印章上姓名是夏渊,容南风照着撕开他所说的这一层,只见底下这一层竟是金光闪闪,明显比上一层更显尊贵,容南风一眼瞟见这最底下的落款,这却是皇上印戳!
他扫视了一遍内容后,没忍住笑出声:“真不愧是殿下,下的一手好棋。”
“写了什么?”花无谅伸手想要抢过卷轴,但是却扑了个空。
“不给你看。”容南风笑着将卷轴重新卷了起来,藏在了自己的身后。
花无谅背过身,不去看容南风:“不看就不看,我还不稀罕看。”
容南风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忽然说道:“无谅,要一起去看看那个落魄的太子殿下吗?”
“哈?夏沂殿下有什么好看的?”花无谅转身,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坐在软塌上的男人,这人是疯了吗?
“走吧,难得来一次王府,怎么能不参观一下地牢呢。”容南风从软塌上站了起来,走到了他的面前,半推着他,走出了书房。
花无谅远远地就看见了站在地牢门口的两个守卫,但在看清了石门所在的位置以后,眼皮不自觉地抽了抽,对容南风道:“你们这地牢,开的门有些个性啊。”
容南风无奈地耸了耸肩:“本王也不太清楚,这估计又是老头子生前的某个恶趣味吧。”
“王爷!”两个守卫在看见容南风后,冲他们行了个礼后,便站到石门的两边,将其拉开。
花无谅跟在容南风的身后,好奇地看着这两个守卫,小声地对他说道:“王爷,这石门真有那么轻吗?为什么他们那么轻松就可以拉开?”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吗?”容南风轻笑。
花无谅走到石门边上,伸手用力拉了拉,可这石门依然是纹丝不动,打扰了。
“容南风你骗我!”花无谅扭头瞪向身后的人。
容南风举双手做无辜状:“本王还什么都没说啊!”
花无谅明显感觉身旁的那个守卫在憋笑,你想笑对吧?你想笑对吧?
他涨红了脸,甩手就往地牢中走,容南风赶紧跟上,路过守卫身边的时候,悄悄地给他竖了个大拇指,干得漂亮!
西北王府哪有什么普通人,就连丫鬟和下人,不是身怀武功,就是有一技之长,不过只有一人除外,那便是王府的管家。除了容管家外的所有人都知道,他便是这西北王府中的那个来自中原的探子,只是没有人知道,容王爷为何要叮嘱所有人装成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1...1314151617...4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