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世债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鸢鸢想吃糖
“好。”
夏渊轻轻地在温喃的额上烙下一吻,转身离开。
随后夏渊又重新开始下坠,他再次重重地摔在地上,入眼所见的周围全是一片白色。
“可恶,这是哪里?”甩了甩脑袋从地上爬了起来。
“这里是你的意识空间哦。”
忽然夏渊的眼前出现了一个与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只是那人一身明黄色的长袍,一头如同黑色瀑布一般的长发垂至腰间,肤色不同于夏渊,他几乎白的透明。
夏渊显然被这个突然出现,又与自己长得一样的人吓了一跳:“你是谁?为什么和我长得这么像?”
那人轻轻一笑:“我就是你呀,夏渊。”
“我?不可能,我才不会穿这种衣服呢。”
“我本该在那个时候就消失了,好歹还是撑到了和你见面,接下来就交给你了,夏渊。”
说完,那人的身影散化作一道白光,钻进了夏渊的身子里。
数不尽的陌生画面不断出现在夏渊的脑海里。
帝王家的孩子,从出生那一刻开始,便是孤独的。
五岁的夏渊独自坐在御花园的小池塘边,偷偷的抹着眼泪。首先满是被夫子先生的戒尺打出的伤痕。
“哟?这不是太子殿下吗?”大皇子带着一群从小就是趋炎附势的孩子,朝着夏渊走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怎么?被夫子骂了就躲到这边来哭,就你这个样子真搞不明白,会什么父皇要册封你为太子。”
说完伸手就将夏渊推进了池塘。
“你......”夏渊浑身被池塘里的水浸得湿透。
“我什么我?瞧瞧你这狼狈样,哈哈哈哈哈哈。”夏沂抱着肚子在池塘边狂笑。
身后的小跟班们,见主子笑得开心,也跟着一起笑了起来。
“哈哈哈,瞅瞅他那样。”
“太子殿下就是这么一副德行。”
就在这时,一块石头直径砸向了夏沂:“哎呦,是谁赶砸本王。”
夏沂巡视了半天,才看见自己身前这个才到自己腰的女娃。
“你可别仗着自己是大皇子就欺人太甚。”这女娃双手插着腰,好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嘿,你个奶娃娃懂个什么?”
夏沂正想要教训一下眼前这个小孩儿,让她知道在这里谁才是最厉害的。
可谁料,她一脚踢向了,夏沂的裆部,夏沂脸色一青。
“你......你给我等着。”落荒而逃。
“你没事吧?太子殿下?我叫鸳鸯,是殿下以后的陪读。”鸳鸯冲夏渊微笑,伸出了手。
“谢......谢谢你。”
夏渊看着屋柱上这根射穿了纸条的,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鸳鸯在我手上,皇城外十里地小木屋,一个人来。----日曜教”
夏渊攥紧手中的纸条,该死,就不应该让阿鸯回家去,也不知道秦汉到底是怎么保护的。
黑夜中,夏渊朝着城外策马而去。
“阿鸯!”推开门的那一瞬间,夏渊就知道,自己中了计。
哪里有什么鸳鸯,有的只是夏沂那张丑恶的嘴脸。
“怎么样?太子殿下看到的不是鸳鸯,失望吗?”
“夏沂你......卑鄙。”
“哈哈哈,夏渊,你也就再也嚣张不起来了,不只是太子的位置,连皇位以后都会是本王的。”
眼前夏沂的身影越来越模糊,意思就好像飘离了自己的身体,终于夏渊的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
夏沂看着倒在自己面前的夏渊,嫌恶地踢了踢。
“阿池,套上吧。”
正在接受所有回忆的夏渊听见,那个和自己长得一样的人,轻轻地在自己的耳边说了一句:
“不能让他称皇,夏渊,要阻止他,不然不止是这整个华夏国,就连阿鸯,阿鸯也......”那个声音逐渐飘远,直到消失。
夏渊闭上眼,眼角缓缓滑落一滴泪水。
“你的夙愿,我会替你完成。”
双世债 自是无情胜有情(二)
夏渊的意识重新坠入了黑暗之中,死寂。
“夏渊,你快别吓我啊!你不是说还要带我去看北方雪景的吗?你个骗子。”温喃摸着夏渊越来越冰冷的身体,越发慌乱,“有没有人,有没有人来救救我们?”
可是回答她的却只有整片花海的寂静。
温喃的声音回响在花海的上空久久不能散去,听着甚是悲惨。
“夏渊,夏渊......”温喃将头埋进了夏渊的肩膀处,是由自己的泪水浸湿夏渊的衣服。
“阿喃?你在哪?我听到你的声音了。”游白意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了过来。
忽然听见了师父声音的温喃,很是激动地抬起了头:“师父!”
“阿喃?”游白意的声音越发靠近。
“师父你快来!”
游白意费了一番功夫才在岩石下找到了,就快要被彼岸花淹没的两个人。
“阿渊这是......”游白意看着夏渊昏迷不醒的样子,皱眉。
“我不知道,自从走进这里开始,他就变得怪怪的了,我怎么喊他,他都没有反应。”温喃哭得眼睛肿肿的,“师父你快看看他怎么了吧,夏渊他的身体好冷好冷。”
游白意忽然注意到岩石上那朵只剩了花茎的残花。
“那朵花呢?”
“他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直接就将那朵花摘下,吞了进去,之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游白意闻言大骇:“那朵花可是身上镀光?”
“好像是。”
“那便是那朵花没错了。”游白意背起昏迷不醒的夏渊,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说起来师父你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你不是被bǎng jià了吗?”温喃并没有在意游白意说的究竟是哪朵花,反而是更加好奇师父的突然出现。
“这里的花,容易致幻,你以为你看到的是一望无际的花海,但事实上,街道一直在那个地方。”游白意顿了顿,“至于bǎng jià这件事情,我并没有被bǎng jià,只是遇到了一个老朋友去他的府上叙叙旧而已,他来找人的方式有些特殊。”
游白意瞬间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让你们担心了。”
有了游白意的帮助,很快便出的花海。
没有了雨水的洗礼,楼兰大街上依然是那番热闹景象,虽然温喃心中有着许多的疑惑,但是因为紧张夏渊,也就暂时没有理会这些。
“游,白,意!我觉得你欠我一个解释。”才走近褚槐的院子附近,花无谅就已经双手叉着腰,站在院子门口,等着游白意的到来。
“无谅,先别说这个了,你快来看看阿渊他怎么了。”游白意直冲褚槐的卧房,将夏渊轻轻放在他的床上。
褚槐在药柜前整理药材的手停住了:“喂,你进门前经过我同意了吗?”
“你先别管这么多。”游白意现在并不是很想理会褚槐,“无谅,快些!”
“来了来了。”
褚槐见与自己好像并没有什么关系,便继续整理药柜。
花无谅刚伸手想要搭一搭夏渊的脉,可不料,刚碰到夏渊的皮肤,就条件反射地将手缩了回来。
“怎么那么冰?”
“听阿喃所述,他好像是误食了传说中的那朵花。”
“那朵花?他见到了?”
“恐怕是。”
“还有些微弱的脉搏。”花无谅重新又将手搭在夏渊的手腕处。
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冲着身后的褚槐说道:“褚槐,你应该知道些什么吧?”
褚槐的身体一僵,转而望天:“我能说不知道吗?”
花无谅拎着褚槐的后衣领,将褚槐带到了床边。
褚槐扒拉了一下夏渊,随即嫌弃地对花无谅说:“唉,都不知道你们到底在瞎操些什么心,这不就是睡一觉就好了的事情嘛。”
“当真这么简单?”花无谅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不然呢?”褚槐站起身来,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药柜面前,“花无谅,你好歹也是个被称为神医的人,连这点东西都不知道?”
“你......”花无谅被褚槐说得有些气急败坏,重重的摔门而去。
“花......”正在门口着急地打转的温喃,看到花无谅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想要喊住他,问问夏渊现在的情况。
可谁料,花无谅铁青着一张脸,一副谁也不想理的样子,就往外面走。
游白意看向褚槐的背影,思索了一会儿,开口道:“你也别说得太过分了,你明明知道在花毒这方面不是他不如你。”
“这难道不是事实吗?”
“他从小一直生活在江南,也是近几年才与我一同到的中原,哪有什么机会接触到西北的花毒?”
“你真的这么觉得吗?”褚槐冷哼一声,“这几年来,我在西北看到他的次数还少?”
“他不是......一直在皇城里?”游白意有些不太相信褚槐说的话。
“信不信随你。”
褚槐拿着几味药材出了门,对着还站在门口的温喃说:“他睡一觉便没事了,你若是担心便进去看看他吧。”
温喃谢过褚槐后,就往屋子里走。
“师父,你去休息一会儿吧,这里我待着就好。”
游白意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点了点头,轻轻的帮温喃带上了门。
“给我把你们这所有的医书给我包上!”
古书店的老板瑟瑟发抖地看着面前这位神情并不是特别友好的年轻男子:
“这医书......有些多,您确定?”
“包上包上。”花无谅显然有些不耐烦了。
“麻烦你了,老板。”容南风闪到古书店老板的旁边,悄悄递给老板一袋银子。
古书店老板看着手中这沉甸甸的银子,乐呵呵地说:“哎嘿嘿,好说,好说,您们稍微等等,我立马给您们全部包上。”
花无谅看了看容南风,随后就将头扭到另一边,识相。
皇城的将军府内,温管家正在一遍又一遍地敲着鸳鸯的房门。
“大小姐,你就稍微吃点东西吧。”
“放门口吧。”鸳鸯的声音有些哑哑的,显然是太久没有进食了的的声音,“我饿了会出来吃的。”
“唉,大小姐你每一次每一次都是这么说,可哪一次不是冷透了以后,又让娇娇端走。”温管家叹了口气,大小姐太任性。
“不用你管。”
“唉。”温管家将饭盒放在鸳鸯的房门口,而自己却并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只是坐在房门口的台阶上。
自从宫里传出了夏渊命丧黄泉的消息以后,鸳鸯便日复一日地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不愿踏出门半步,甚至是不吃也不喝,这可真是愁坏了温将军与温夫人。
更何况近日里,皇上有意将鸳鸯赐婚给新册封的太子殿下夏沂,这让鸳鸯更是不愿意出门,也不愿意见到任何人,生怕一见面就是劝她嫁给现任太子殿下。
“多情自古伤离别啊。”温管家望着远处的天空,不禁感叹道。
双世债 自是无情胜有情(三)
温柔的阳光洒在夏渊长而翘的睫毛上,也照在了正趴在他身旁睡着了的女子身上。
夏渊睁开眼,呆呆地望着窗外,感觉一时间脑海里出现的画面太多,有些承受不来,究竟哪些才是自己的回忆,哪些不是自己的回忆,夏渊不知道。
熟悉的陌生的回忆统统交织在一起,过了很久他才意识到,这应该就是他们口中所说的穿越了吧。
再看看趴在他身旁的这位女子,夏渊本想将她推醒,可是在看到她毫无防备的意识下,露出的那熟悉的小半张脸,他的心咯噔了一下,小喃......
夏渊的手,有些情不自禁地抚上了温喃的发丝。但是在下一秒,他却将手收了回来。
有一瞬间他甚至冒出了一个念头,会不会温喃和自己一样,也是穿越过来的,但是仔细一想,她不过是温喃的前世罢了。
“嗯?夏公子你终于醒了啊,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温喃睡眼惺忪的样子,着实有些可爱。
“嗯,让你担心了,我已经没事了。”夏渊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很好。
“嗯......那个,我去喊师父过来。”不知为何,温喃突然觉得两人间的氛围似乎有些尴尬。
夏渊看着因为坐久了有些腿麻的温喃摇摇晃晃的走出了门,伸手想要说些什么,但还是以沉默告终。
就在温喃抱着夏渊越来越冷的身体的那一刻,忽然间有些意识到了自己对他的感情,她是多么害怕自己会失去他。
所以当夏渊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温喃很开心,但是更多的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再像从前那般,去直视他的眼睛。
该死的心脏在不停的狂跳。
“师父,夏公子醒了,你要去看看他吗?”
“嗯?你不去陪着他了吗?”
就在温喃出现在游白意的面前时,游白意是意想不到的,按照自己这个徒弟的性格,这个时候应该寸步不离地在夏渊身边才对。
“我......我去拿些吃食来。”说完,温喃便低下头,与游白意擦身而过。
游白意看着温喃远走的背影,摸了摸下巴:“有点奇怪啊?”
但也并不做多想,走进夏渊的屋子里,只见夏渊正靠坐在床头,看着窗外,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便转头,对游白意微微一笑:“师父你来啦。”
游白意一愣,突然觉得夏渊好像和以前有点不一样了,试探性的问道:“阿渊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吧。”
“......天王盖地虎?”游白意突然没头没脑地蹦出这么一句话。
“鲁班二百五?”
夏渊一下子反应过来,震惊的看向游白意:“你......”
“嘘。”游白意冲夏渊炸了眨眼,示意他外面有人来了,“这是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的秘密,为了不改变历史,你绝对不能告诉别人知道吗?”
夏渊点了点头:“师父您放心。”
屋外传来温喃轻柔柔的脚步声,她端着一碗白粥,以及几碟小菜,走的进来。
“夏公子,你昏睡了三日,想来也饿了吧,我从厨房给你端了些粥来,趁热吃了吧。”
“谢谢你,小......”夏渊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失口,赶忙用一声清嗓来掩饰,“温姑娘。”
“不客气,我看你与师父还有话要说,那我就先出去了。”
至始至终,温喃都是低着头,不曾看过夏渊一眼。
等到温喃的脚步声走远后,游白意开口问道:“你今后打算怎么办?”
“我想帮助太子殿下重夺太子之位。”夏渊的语气十分坚定。
“你明知他已经消失了。”
“那我也要代替他走上那个位置。”夏渊又想了想,“不过在那之前,还有一件事需要做。”
“需要我帮你吗?”游白意依然有些放心不下刚恢复了记忆的夏渊。
“谢谢师父好意,不过这只不过是一件我的私事而已。”
夏渊再一次将视线移回了窗外,似乎正要做一个什么重大的决定。
“唉,那好吧,你好好休息,我也先回房了。”
“师父慢走。”
游白意替夏渊关上门,轻轻靠在门柱边上,看着远方的蓝天与白云,摇了摇头,这天下,怕是要不太平咯。
数日后,皇城里开始流传起了一件事……
“哎,你听说了吗?前太子殿下啊,其实没有死。”
“怎么会没听说,这两天可是从城南到城北,传得沸沸扬扬的。”
“据说啊,那三皇子夏池是嫉妒殿下有个倾国倾城的相好,求爱不成,反倒是对前太子殿下起了杀心。”
“可不是嘛,还将人骗到城外,用药迷晕,埋了起来,过了几日发现尸体不见了,就只好随便杀了个人装作是前太子殿下的样子,就在昨天,我听到宫里的那几位大人在说啊,挖出来的那具尸体,根本就不是太子,那分明就是哪家的公子啊。”
“没想到三殿下小小年纪,这心肠可不是一般的歹毒啊。”
“这夏池,本以为自己可以来个一石二鸟,还能顺便卖给大皇子一个人情,没想到反倒是把自己搭进去了,哈哈哈。”
“哈哈哈,到底还是个小孩子啊,来来来喝酒喝酒。”
酒馆二楼的雅间里,面对面坐着一个黑衣男子与一个青衣男子,两人将楼下的对话悉数收入耳中。
那青衣男子带着一个银色的半脸面具,只露了一张嘴在空气之中,他轻轻抿了一口酒杯中的清酒,瞬间吐了吐舌头。
“殿下,您若是不会喝酒,就不要勉强自己了。”黑衣男子拿过青衣男子面前的酒杯,为他重新倒了茶。
夏渊尴尬地咳嗽了两声,喝了一口茶,对秦汉说:“没想到这种事情还传播地挺快。”
“谣言本身就是一传十,十传百,再加上,又是宫里的事情,百姓自然更是感兴趣。”
“怎么能说是谣言呢?”夏渊皱眉,“这明明就是个事实。”
“对,您说的都对。”
“说起来,如果不是这件事,我都不知道阿池竟然和大哥是一伙的呢,亏我以前还对他那么好。”夏渊单手托着脑袋,而另一只手则是转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空了的小酒坛子,“唉,这一个两个都想置我于死地,若不是师父,我恐怕都尸骨无存咯。”
秦汉低头沉默了一会儿,暗暗握拳,开口道:“殿下,我以后一定会保护好你,不会再让歹人有机可乘了。”
“秦汉,你是我的贴身侍卫,上次的事并不是你的错,是我太重于情情爱爱,才让他们有了威胁我的筹码,不会再有下次了。”
秦汉抬头,总觉得恢复了记忆以后的夏渊,好像与以前有了些不同,但还是熟悉的眉眼,又说不上来是哪里的不同,便只当是夏渊在被陷害了一次以后变得更加的成熟了。
双世债 自是无情胜有情(四)
“夏池!你给朕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夏淮将一本奏折丢到夏池的面前。
夏池吓得两腿发软,直接“扑通”一声跪在了夏淮的面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父皇,儿臣不知啊。”
“不知道?皇城里都传得沸沸扬扬的,你现在来跟我说不知道?”
“儿臣不知,儿臣真的不知啊,不是儿臣,真的不是儿臣啊。”夏池跪在夏淮的面前,慌乱地摇着头,余光却瞥见一旁的夏沂一直低着头,尽量不让自己的目光与夏池对上。
夏淮有些心烦意乱地揉了揉太阳穴,这一个两个的都不让自己省心。
“先带下去吧。”
“是!”两旁的侍卫在听到夏淮的命令以后,架起夏池,就往外走。
“父皇,饶了儿臣吧,儿臣什么都不知道!大哥!大哥你不是说会保我周全?父皇,都是大哥!都是大哥教唆我做的!”一听到要将自己关起来的夏池,更加慌乱了手脚,四肢不断地在空气中比划着,想要挣脱侍卫的束缚,但是,这群侍卫是什么人,又怎会让区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三皇子挣脱,此时的夏池,就好像一个跳梁的小丑,可怜又可悲。
至始至终,夏沂一直低着头,一言不发。
待到夏池的喊叫声终于远去了以后,夏淮的视线落在了夏沂的身上。
“沂儿?”
“父皇。”夏沂走到了夏淮的面前,“儿臣以为,这只是三弟因为事情败露后的疯言疯语,想要为自己开脱。”
“朕可以相信你吗?”夏淮的眼神中透露着疲惫,这皇帝真是越来越不好当了。
“自然。”夏沂的眼中闪过一阵得逞的光,“父皇看上去有些倦意,那儿臣就先不打扰了,父皇要好好休息,保重身体,儿臣告退。”
“嗯。”
夏沂为夏淮轻轻地关上了门,走在回殿的长廊上,夏沂暗暗握拳,这个夏渊,真是福大命大,本以为已经铲除了最大的威胁,没想到他竟让他活了下来。
回到了自己屋里的夏沂,终于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面部表情,可恶!
“来人!”
“主子。”屋外走进一个黑衣人,冲夏沂行礼。
“去给本王打听来,夏渊现在究竟躲在何处!”
“是。”黑衣人消失不见。
一壶茶下肚,夏沂还是觉得不能消火。
“啧。”摔门就朝妃子们的侧屋走去。
城外的太微山上,秦汉跃进太微观,推开了夏渊的房门。
“怎么样?”此刻的夏渊正背对着门,把玩着手中的玉佩。
“三皇子被皇上关进了地牢,进去前,还把大皇子给供了出来,三皇子也真是惨,摊上这么个哥哥,这大皇子为了自保,死不承认三皇子的话,完全就是一副要让三皇子背罪。不过说起来大皇子和他的暗卫也真的是没有戒心,以为回了房就没人知道了,可什么时候屋梁上多了一个人都不知道。”秦汉在圆桌前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仰头一饮。
“哦?夏沂现在估计挺烦躁的吧?杀我不成,还赔了颗棋子。”
“岂止是烦躁,在见过皇上以后,那一副恨不得把你吃了的表情,殿下您真应该亲自去看看,有趣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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