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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窃听系统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叫天
说到这里,他从袖子中取出一份奏章后,继续大声奏道:“微臣统计了京师难民之惨状,还请陛下过目!”
说话间,陈宝庭连忙过来从薛国观手中拿了奏章,转呈给崇祯皇帝。
其他官员听到他所奏这事,不由得都把目光转向顺天府尹,这是他的职责范围。他们中的大部分人,心中都是幸灾乐祸。好吧,被薛蛮子找到头上,麻烦大了!
不过顺天府尹并不慌乱,没等崇祯皇帝点名问事,就自己咳嗽一声,而后出列奏道:“陛下,薛阁老所奏属实,然则有一点不对!”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又大了一分,底气十足地奏道:“臣是为百姓之父母官,发生如此事情,自当尽心尽力安置这些百姓。可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臣所管辖之粮仓早已空置很久,此事早有上奏。只要户部能拨下粮食,臣自当保证绝不饿死一个百姓。”
听到这个话,户部尚书李待问便没法保持沉默了,连忙咳嗽一声跟着出列奏道:“陛下,我大明天灾人祸流贼,还有满清鞑子肆虐,国库早已入不敷出,哪还有余粮!此事,微臣早有上奏!”
这些事情,其实是人所共知的事情,谁不知道国库空虚地能饿死老鼠!钱粮,多少年了都寅吃卯粮!就这,都不能满足朝廷正常用度,为此还开征了辽饷、剿饷,可还是不够用!
事实上,杨嗣昌为了解决钱粮问题,又已经向崇祯皇帝建议了加征练饷。
因此,由薛国观提出来的问题,其实是个无解地问题。看着这个人所共知的问题,重新被摆在了台面上,底下的文武官员,不少人都是看戏的心态,看皇帝怎么办?
其实,那些难民每天都死人,大家又不是瞎子,为什么不提?就是因为知道没法解决,如此,又何必站出来让皇上难堪,给自己在皇帝那边留不好的印象!薛蛮子不愧是薛蛮子,啥事都敢做!
御座上的崇祯皇帝,其实不用翻看奏章,他都知道,这些数据都是昨晚锦衣卫这边连夜送给薛国观的,他手头也有一份。但此时,他还是假意认真翻看了一遍,而后脸色沉重地看着底下臣子,大声说道:“人命关天,五千多条人命啊!诸卿可有良策?速速奏来!”
他这话音落了之后,广场上静悄悄地,刚才还迫不及待地咳嗽声,是一声都听不到了,唯有寒风吹得旗帜猎猎声响,不绝于耳。
见此情况,崇祯皇帝便看向薛国观道:“薛卿既然提出了此事,想必有什么解决的法子,不要有顾忌,尽管奏来!”
众人一听,都转头看向薛国观。有一些人联想起薛国观平时的为人,比如说同为辅臣的杨嗣昌和方逢年,想起那日薛国观上奏解决钱粮之事的提议,顿时心中就一惊,感觉这薛蛮子又要出嗖主意了!
果然,薛国观听皇帝发出了信号,便立刻大声回奏道:“主忧臣辱,解君之忧,乃臣子本份。既然国库没有钱粮,则陛下可令这些百姓入京官家里帮佣,赚一口饭吃,有一处陋室避寒,如此可也!”
站他身边的辅臣方逢年一听,心中就暗道:果然如此,果然如此啊!这个薛蛮子,真是不引起公愤不死心!
此时的他,非常害怕薛国观再加上一句,以内阁的名义来给文武百官派送难民。为了避免自己被薛国观拖累,方逢年立刻做出了反应,都不等皇帝说话,当即咳嗽一声,立刻出列奏道:“陛下,万万不可!”
其实和他想法一样的,还有杨嗣昌,他几乎和方逢年在同时,跟着出列奏道:“陛下,此法谬也!”
崇祯皇帝看着他们,却不想,还有更多的咳嗽声响起,文武官员中,竟然接二连三地出列,全都反对此事。
对此,虽然有意料,可崇祯皇帝心底还是很失望,当即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就看着他们说理由。
“陛下,微臣俸禄有限,实在无法养活更多的人了!”
“陛下,前几个月的俸禄,朝廷都还没有发下,微臣都不知道这年该怎么过了,如今要是家中再多一张嘴,实在是要饿肚子了,有失体统啊!”
“……”
反正说来说去,都是在叫苦,甚至有向朝廷索要欠着的俸禄。呵呵,大明朝也是,穷得连官员的俸禄都是打折扣发放的,此时就被这些官员又给拿出来说事了。
薛国观一听,当即和他们据理力争了起来,指着他们,一个个说他们都是谎言欺君,能饿死他们就怪了!





崇祯窃听系统 63 其心可诛
于是,薛国观一个人,被群起而攻之,早朝立马就乱了。
“啪啪啪……”
静鞭声马上响起,负责御前礼仪的御史也是厉声吆喝,就算这样,底下的吵闹声还是过了会才静了下来。
御座上,崇祯皇帝阴沉着脸,就和这天气一样,让人看了生寒。很显然,皇帝的心中非常不高兴!对此,观察到皇帝脸色的臣子,也都能理解。
亏了杨嗣昌素有才名,见此情况,灵机一动,立刻开口向崇祯皇帝奏道:“陛下,诸多同僚其实都是一个意思,不是不想替君分忧,而是五千多百姓,实在是有点多了。请陛下明鉴!”
听到这话,不少人恍然大悟,好像刚才自己说得有点过了。皇上就算再处于深宫不知外面的事情,可不管怎么样,多少总有点数,当官的,再穷也没有穷到刚才叫苦的那个份上。要知道,大明朝的海瑞,几百年来,也就只出现了一个而已。
这么想着,他们一个个立刻附和杨嗣昌的话,都说五千多难民确实太多了,超出了他们的承受范围。他们家里也不富裕,如果一家一个的话,倒是勉强可以。但问题是,这么多百姓,总不能厚此薄彼,活了这个,死了那个吧?所以,京师难民这个事情,还是要统筹解决才行。只要皇上或者其他人能拿出解决剩余百姓的法子,他们肯定可以为君分忧。
崇祯皇帝始终不说话,就看着他们在表演。他心中,其实明白得很,一旦动了他们自身的利益,就立刻不分党派就联合了起来。哪怕这个损及的利益,只是一点点而已!于是,他把目光转向了薛国观。
“陛下,京师中的王公勋贵不少,也可为君分忧!”薛国观当即心领神会,立刻又大声奏道。
听到这话,武将队列中站着的几个勋贵,如卫国公邓文明立刻出列诉苦说:“陛下,末将的俸禄,也已拖欠多月,府中人口又多,入不敷出,实难多加吃饭的嘴了。不过末将也不能见死不救,可领一人!”
文官武将的俸禄,出自户部;而王公勋贵的俸禄,则来自宫内。不管宫内宫外,其实都一个样,俸禄都有拖欠。此时,被他们找到了借口,拿出来封皇帝的嘴了。
毕竟这个理由,从官面上就是很合理的。你不发工资,我哪来的钱?至于说你们有外快,皇帝不能说这话啊!否则的话,敢情皇帝你纵容官员犯法?要不然,你就应该抓人,而不是之前不管不问。那要抓的话,有本事所有当官的,你都抓了!这显然又是不可能的事情!
邓文明一说完,其他几个勋贵也纷纷出列,没有意外,纷纷附和邓文明。一如文官那边,领一个回府可以,多了不行!
如此一来,还是没有解决杨嗣昌所提出来的剩下那些百姓怎么办的问题?
于是,这个问题,就又僵着了。
崇祯皇帝见此,脸色有点不好看,不过还是忍着大声问道:“诸卿,可还有良策奏来?”
然而,这一次,犹如之前一样,变得非常安静,所有人都在听着风吹旗响声。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群臣低着头,或者看着脚下,或者互相用眼神沟通下,就是不说话。
崇祯皇帝见此,偏过头去,低声吩咐了陈宝庭一声,然后就见陈宝庭悄然离开了皇帝身边,从侧面离开了。
皇帝的动静,其实群臣都在关注着,看到有动静,他们不由得一个个都猜了起来,生怕皇帝要用出什么意料之外的手段。
御史杨枝起见了,眼珠子一转,稍微转头看了另外两人一眼,而后咳嗽一声,出列奏道:“陛下,微臣有本要奏!”
崇祯皇帝一听,稍微有点意外,他以为没人会开腔的,不由得多了点期待,便点点头道:“准奏!”
“陛下,这几日东厂缇骑四出,搅得民不安生。天启惨事,犹在眼前,不能不察啊!”杨枝起看起来是义正言辞地大声奏事,一脸担心的样子。
崇祯皇帝听了一愣,没想到这个御史竟然不是来解决难民的事情,反而弹劾起东厂来了。
其他官员听了,也是意外,不过意外之后,对于转移议题则一个个心中都是喜闻乐见。于是,就有人出列附和了。
“陛下,如今多事之秋,可不能任由厂卫横行,引得人心惶惶啊!”
“陛下,东厂缇骑四出,可是奉有陛下旨意?是何缘故,可否明旨!”
“……”
对于厂卫,文武百官有一种天然地对立,因此,一旦有事,都是群起而攻之!这是屁股问题,无关其他!甚至有的官员看到东厂提督曹化淳不在这里,就更是跳得欢。
不知不觉间,议题就这样被转移掉了。
绝大部分官员,要是能不往家里领一张吃饭的嘴,那自然是心里偷得乐了!
崇祯皇帝见此,便回答他们道:“满清鞑子几次入关,都恰好是关内剿灭流贼的关键时候,使得朝廷大军疲于奔命,满清鞑子不能对付,而流贼又得以喘息。这其中,诸卿说是何缘由?厂卫,就是在查这个,诸卿不用担忧!”
听到这话,大部分人都楞了下,没想到,之前打听出来的这个消息是真的。此时皇帝亲口所说,他们不由得沉思了起来。
而御史杨枝起却心中一声冷笑,当即奏道:“陛下,微臣以为,此事就算是凑巧也不奇怪!毕竟满清鞑子每次入关,总会逼得朝廷军队被调来京师勤王!此等事情,怪不了别人,要怪,就只能怪边镇!”
此次满清军队入关,是从蓟辽总督吴阿衡的防守区域攻入。他说这话地意思,就是想说这其实是类似吴阿衡他们的责任。反正吴阿衡已经被满清鞑子杀死了,也没人会反驳。
“对,微臣附议!”另外一名御史廖国遴也立刻出列奏道,“敢问陛下,危言耸听此事者,可是东厂所为?”
说到这里,他用斩钉截铁地语气断言道:“陛下,臣敢断定,提出此事者不怀好意,借口此事查探天下,试图让厂卫重新横行天下,重现天启年间的厂卫势力,其心可诛……”
听他说着这话,三个辅臣是知道这事其实就是崇祯皇帝本人所提,如今却要说提这事的人,其心可诛!
这么想着,他们都不由得看向御座上的崇祯皇帝,看他怎么个反应?




崇祯窃听系统 64 只会扰民
说真的,崇祯皇帝要不是穿越而来,知道晋商就是满清鞑子的内应的话,就算想到了有内应,也会被这御史给说迷糊了,从而重新怀疑自己的判断。
此时,他听着底下这些御史在侃侃而谈,一时之间,不由得有点感慨,原来的崇祯皇帝,估计就是这样被忽悠瘸的!
听着底下这些臣子的发言,崇祯皇帝一时没有把握,是他们真这么想呢,还是其在为晋商代言站台?
光靠想,也想不清楚,那就回头再仔细查查好了。当时自己之所以要抛出这个看法,不就是要打草惊蛇,看看有没有什么妖魔鬼怪蹦出来么!这么想着,他当即出言打断廖国遴的说话道:“此事,是朕所说!”
这话一说出口,顿时,全场安静,廖国遴张大了嘴巴,一下傻在了那里。自己刚才好像说了不少话,攻击了皇帝了!
“罪臣心直口快,想到什么说什么,还请陛下恕罪!”廖国遴回过神来,立刻请罪道。
边上的杨枝起也跟着奏道:“陛下,臣等身为御史,自当有什么说什么,方不负陛下提拔之恩!”
得,两人一唱一和,首先就把自己说到了正义的一方。
“陛下,不知者不罪!”方逢年出列,说着公道话道,“他们事前,并不知道是陛下所言!”
杨嗣昌站在那里,皱着眉头想着,感觉也有点道理,就跟着奏道:“陛下,杨、廖两御史说得不无道理。关内一直在镇压流贼之乱。而满清鞑子不管何时入关,都会迫使朝廷调兵勤王,从而会给流贼以喘息之机。此事,恐怕还真是凑巧也不一定。”
不止是他,包括其他臣子,纷纷出来附和,觉得这事是皇帝多虑了。
面对底下众多臣子的发言,崇祯皇帝的脸色并不好看,一言不发地看着他们。果然,如今朝堂上的议事,还真是未必能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不管他们出自什么目的,都能说出冠冕堂皇的理由。
他听着听着,就听到了底下臣子所奏之事又渐渐地变了,就听他们在说道:“陛下,既然如此,臣等以为,该约束东厂,这缇骑四出,实在不是国朝好兆头!”
“对,恳请陛下约束东厂番子,还京师一个太平!”
“……”
听到此时,崇祯皇帝算是听明白了,原来这些臣子不约而同地奏事反对,其实目的就是不想东厂番子活跃起来。对此,他心中一声冷笑,并不做声,等着曹化淳过来。
看到皇帝还是不开口,一直没有说话的刘美才御史忽然出列奏道:“陛下,臣听闻东厂番子马大勇在这几天往自个家搬了不少好东西。十之八九,是又在执行皇命时候为非作歹,作奸犯科了。这些番子,就喜欢仗着陛下之势欺人,臣建议彻查之!”
听到这话,立刻有臣子领悟过来。既然皇上一直不肯开口约束东厂番子,那就攻击东厂番子,那你皇上怕是不怕?法纪还要不要了?
这么想着,又有不少御史言官纷纷站出来,也不管有没有事实,纷纷开口奏事起来,反正太祖给了他们权力,可以风闻奏事。东厂番子就算知道了又如何,这么多御史言官都在说,法不责众,这句话可不是说说而已。而且,这说得多了,皇帝就只在宫内不知宫外事,白得也能说成黑的了。
其中刘美才心中则是想着,回头备一份大礼给曹化淳,这样一硬一软双管齐下,希望他能回到从前,坐地分钱,这样才你好我好大家好,一起发财才是最要紧的事情不是!
就在他们说了一大堆东厂番子的破事,不管有没有事实,正说得热闹,一定要说动皇帝重新约束厂卫时,忽然有声音响起:“司礼监秉笔太监兼东厂提督曹化淳请求觐见!”
这个声音一落,顿时,场面为之一静,正主来了!
有的官员,曹化淳不在的时候,随便哔哔,可曹化淳来了,就害怕被惦记上,立刻就退缩了。当然了,大部分人,仗着大家都说了,这么多人,厂公来了又如何,还能把大家都咬死?
不管他们什么心理,崇祯皇帝当即冷声喝道:“来得正好,既然如此,朕倒要问问曹大伴,可有收获?如果按照卿等所说,动静这么大,却一无所获,那朕就重新约束东厂。如何?”
听到这话,刘美才心中顿时一喜,因为他知道,东厂压根就没有真正去查谁可能是满清鞑子的内应,既然如此,那此事就没问题了。其他人也不相信东厂会有个什么结果,都一起心领神会,纷纷回奏起皇帝。
“陛下英明,微臣没有话说了。”
“臣等替陛下看着,东厂要是随口敷衍陛下,臣等义不容辞,自当揭露之!”
“……”
为了以防曹化淳临时乱咬人,又有人还顺势给崇祯皇帝打预防针。
对此,崇祯皇帝并不理睬,当即吩咐曹化淳觐见。
“传司礼监秉笔太监兼东厂提督曹化淳觐见……”
传召的声音一级级地传下去之后,一身大红绯袍的曹化淳,便出现在众人面前,就见他拿着一份奏章匆匆而来,因为身份地原因,能直接上到御前。
“陛下,奴婢查获之御马监要案,如今原掌印太监王之心并其他几位都已经招供。相关罪证,赃物也皆已收齐缴获,请陛下过目!”
曹化淳的声音很大,尖细,刺耳,不少文武官员都听清楚了。
也确实刺耳,曹化淳一来就说御马监要案,而且相关罪证,赃物都已经有了。这个消息,实在出乎文武百官地意料。
如果曹化淳在听到早朝上对东厂的弹劾之后,临时找出理由,瞎编什么罪案,那他们都能立刻反驳,正好坐实了他们之前的担心。可是,谁也没想到,曹化淳一来竟然就上报了大案。而且看样子,他还拿到了证据。
这么说来,岂不是说,之前东厂的活跃,还是有结果的,那皇帝岂不是不会约束东厂番子了?虽然御马监也是宫内十二监之一,东厂咬过去乃是狗咬狗,对他们文官来说,就是看戏的心态。但要是皇帝因此不加约束东厂的话,回头东厂开始咬外廷怎么办?
他们正在担心着时,崇祯皇帝看完了奏章,立刻大怒,随后把奏章丢给曹化淳,同时吩咐道:“如此严重之事,真乃我大明朝之耻!曹大伴,把奏章上的内容,都念给他们听,看他们还有没有人说都朕的东厂只会扰民!”




崇祯窃听系统 65 休怪朕不客气了
曹化淳听了稍微一愣,什么?这些文官在说咱家的东厂只会扰民?
顿时,他就怒了。
领旨转身,先是环视一下底下的文武百官,特别是盯了一眼御史群,他心中有数,朝中弹劾争斗的事情,必然是由御史那边先开始的。他这一看之下,发现不少官员的目光不敢与他对视。
对此情况,曹化淳心中冷笑一声,真是老虎不发威,就当咱家是病猫了!
这么想着,他便开始读起手中的这份有关御马监罪案的奏章。
大着嗓门在念,宦官特有地尖锐声,一下突破了寒风呜呜地嘶鸣声,让每个听到他声音的人,都不由得一愣。谁也没想到,东厂竟然把御马监做得那些事情都捅了出来。
当曹化淳念到御马监各太监并那些为首兵头克扣军饷,冒领军饷,调用手下兵卒为免费劳力去干活时,武将队列中,不少人的后背出汗了。特别是目前掌京营的卫国公邓文明,很明显神情有点不安。
当曹化淳念到御马监各太监做假账,贪污腐败,把收上来的银子贪为己有时,不少文官的后背也出汗了。有些手段,大家都是一样的,如今御马监那些太监被东厂给拿了,出事了啊!
抑扬顿挫声中,曹化淳念了好长时间后,才算是念完了。而后,他冷眼扫过底下那些官员,最后尖声说道:“此份罪状,且已画押认罪。”
说完之后,他才转身,恭敬地把奏章重新呈送给皇帝。
他一不说话后,现场重新变得非常地安静。谁也没想到,东厂这次竟然不是为了敲诈钱财做做样子,而是动真格的了!这是疯了么?难道东厂的屁股就干净了?
在他们心中想着地时候,崇祯皇帝已经重新接过奏章,再次快速地扫视了一遍,而后看向底下臣子,怒声大喝道:“就在朕的眼皮底下,在离朕最近的地方,竟然发生如此枉顾国法的事情!这么大的事情,你们都没有一点听说过么?朝廷设置的御史言官,太祖不是给了你们风闻奏事之权么?你们就一点都没有听到这个风声,如此大的事情,你们是眼瞎了还是耳朵聋了?还是说,你们收了什么好处,不闻不问,又或者,自己也参与了其中,所以才一起欺瞒着朕?”
这话一说出口,包括都察院左右都御史在内的所有御史言官都站不住了,纷纷出列请罪。御马监虽然属于内监,可其掌握的可是四卫二营,是几支军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要说他们一直没有听说,那就真是有点奇怪了!至少吃空饷,调兵去干私活这种动静很大的事情,是很难解释没听过的!
别人不说,御史言官是有风闻奏事之权,又没有让他们出证据,难道真是一点没听过?还是听过了没说?不管如何,这都是御史言官的失职!
如果崇祯皇帝手头有一批可用的人才的话,他能借机处置了这些御史言官。可是,他手头没有,不知道能换谁上,才不会和这些御史言官一样,因此,目前来说,也只能就这么发火一下,算是给他们警告,希望他们这些人中,会有一些人幡然醒悟。
或者,这又是法不责众地一种体现。而这种情况,在明末这个时候,又比比皆是。
要解决这个问题,就必须先要去发现可用之才,逐个替换解决,而不是冲上去就都一棍子打死!否则的话,全都打死了衙门也就瘫痪了,又或者,一棍子打下去却反弹了回来,还不知道会不会伤到自身!
怒喝之后,崇祯皇帝没有立刻再说话,只是盯着底下的臣子,过了好一会后,他才又说话,怒气似乎稍微发泄掉了一点。就见他指着曹化淳,看着底下众多臣子大声说道:“如果不是东厂,朕都不知道会被瞒多久?你们不是说东厂扰民么?你们来说说,东厂这是扰得什么民?没有东厂这扰民,朕岂不是一直被蒙在鼓里……”
听着崇祯皇帝说着这话,曹化淳感觉好久没有被皇帝这么当众夸过了,不由得微微挺直了胸膛,眼睛扫视着底下官员,呵呵,咱家倒要看看,是谁说咱家扰民了?
“……如今多事之秋,不管是镇压流贼,还是对抗满清,全都需要军队。”崇祯皇帝还是很生气地在大声说着话,“可是,朕信任地人,却把脏手伸向军队!这是什么?不要以为自己只是发点财而已,这是在帮流贼的忙,在帮满清!这是造反,是通虏,是卖国……”
他说到后来,声音是越来越大,到了最后,几乎是用吼着的声音说了出来。咆哮声之大,似乎连刺骨的寒风都怕了,不敢再抗衡,退避三舍,整个广场,就只剩下了皇帝的吼声。
发泄了一会之后,崇祯皇帝的怒气又消了一点,声音便稍微低了点,可还是很大声,带着不容置疑地语气说道:“御马监辖下的四卫二营,朕决不能容忍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以后,朕会亲自巡查。不要以为朕一直待在宫里,就不知道外面的事情。既然御马监辖下军队会有这样的事情,其他军队,包括各地边镇,有没有这样的事情,朕也要想知道。你们这些御史言官,平时弹劾别人的本事去哪了?你们要再不有所作为,让朕再失望的,就休怪朕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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