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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燕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战国萧烟
原本他们只是对张捕头有几分疑惑,这下几乎就以为太湖县捕快跟逃犯还有联系,所以才坑害了他们的兄弟,一个个脸色突变。
张捕头听得心头怒气,顿时就要发作,不过最终还是硬是憋住了怒气。只听他回道:“太湖县衙门里以前确实有败类,与匪徒同流合污,但提刑大人在太湖县侦破血案的时候就已经把内奸抓出来惩戒了,内部也排查过多次,再也没有跟匪徒有关系的人。”
接着话头一转道:“上次来怀宁追捕逃犯,太湖县二十多个捕快是杨捕头统领,也亏得杨捕头谨慎小心,不然我们也会跟大家一样。不怕说出来你们笑话,上次在进山我一时大意落在了匪徒手里,还损失了三个兄弟,要不是杨捕头冒险援手,我就交代在那里了。”
杨丛义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让大家畅所欲言,原本是想解决怎么抓捕逃犯的问题,现在却扯起上次进山的事情来,还把张捕头和他拉进来,开始怀疑上次各县损失人手跟他们有关系,这是他始料不及的。但目前看来,大家对这个问题的关注明显更大,他们需要一个交代,不然其他事情不要谈。
杨丛义心念直转,捕头们貌合神离,原来都是有心结,不能坦诚相对,如果不能形成合力,进了山,估计还是跟上次一样的结局。但上次的事情,根据以后发生的情况来看,陈大人当初的猜测是对的,可这些事情说不得,不然各县捕头当场就得找何县尉去理论,说不好就得大闹一场,后面会怎么发展还真不好说。眼前该怎么给各县捕头一个交代,这可把杨丛义难住了。
“张捕头,你说的不是实情吧。”宿松县捕头皮笑肉不笑的反驳,然后继续说道:“据我所知,杨捕头跟这些逃犯也是大有关系的,杨捕头不正是因为跟这些逃犯有关系,才被冤枉入狱的吗?”
又一个重磅消息放出来,不知情的捕头们,面面相觑。
“这又是怎么回事?张捕头,你该跟大家伙儿解释解释吧。”
“你们这是无理取闹!”张捕头怒了。
“张捕头,该发火的应该是我们吧,我们死了那么多人,就你们好好的回来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是跟大家说清楚的好。”
“有什么不清楚的?张提刑不是给杨捕头平反冤狱,把凶犯都抓起来了吗?这还不够清楚?杨捕头跟逃犯毫无关系。是他出手从逃犯手里救了莫大人父女,因为没找到人证,才被当作疑犯。现在莫大人活的好好的,有莫大人亲自作证,你们还怀疑什么?”
“好,杨捕头我们不怀疑。但你要跟我们说清楚,上次进山为什么就你们能好好的出来,我们怎么就那么倒霉,死那么多人!”
“你们倒霉,关我们什么事。”
“放屁!逃犯都是你们太湖县的,上次又是你们死人最少,还说跟你们没关系,鬼才信。”
“好了,各位捕头都别吵了,我们心平气和,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解答。”杨丛义见*味越来越浓,再继续吵下去就要动起手来,激化了矛盾,更解决不了问题,于是赶紧开口制止。
众人这才各自闭口,安静下来,看杨丛义怎么说。
“先说第一个问题,各位捕头损失那么多兄弟,确实跟我们,跟我们太湖县有关系,这个我不推脱。因为这些逃犯里是有二十多个来自太湖县,要不是为了追捕他们,各位也不会来怀宁。但为什么要追捕他们,这个问题得好好说道说道。”
杨丛义停下,看看大家,然后才接道:“他们原本在死牢里关着,为什么又要大家去追捕?是因为他们逃跑了。关在死牢里怎么会逃跑?这就要问之前的怀宁府衙了,那是他们管制上的问题。因此,逃犯跟我们太湖县有关系,但让各位捕头损失兄弟就与我们无关了,真正有关系的应该是看管死囚不严的怀宁府衙,死囚越狱逃跑,才让各县协助追捕。不知道这个事实,各位否认不否认?”
众捕头,若有所思,没有人反对。
杨丛义接着说道:“那我再说第二个问题,为什么太湖县捕快上次进山,损失较小。我们虽然比其他县早到几天,但我们是从东边向西穿越人烟稀少的山谷和密林,山上几乎没有路,情况不明,我们一开始就十分小心。不瞒各位,我们进山之前经过一个村子,就有村民提醒,说虎头岩西边的地方不能去,几十年来进去的人,没有能出来的。我们不敢大意,听在耳中,记在心里,到了虎头岩就停下了,就地扎营,以虎头岩为中心展开搜素,并没有冒冒失失的往西,进入天柱山核心区域。并且在进山之初,我们还遭到群狼围困,吃了亏,后边没走一步,就更加小心。因此,我们损失小,是由于我们行事小心谨慎,不冒进,不争功,不抢功。我想,你们如果也像我们一样,应该就不至于损失那么多兄弟。你们说是吗,各位捕头。”
杨丛义解释完,众捕头还是没有人反驳,他们需要时间消化理解一下,看太湖县是不是真能撇清关系。仔细想想,杨丛义说的好像挺有道理,似乎是这么回事,他们死那么多人,跟太湖县捕头有什么关系呢。
如果跟张捕头、杨捕头都没关系,那跟谁有关系?
所以就有人发问了:“杨捕头,你这么说,我们那么多兄弟都是自己找死,跟谁都没关系?”
杨丛义道:“我可没这么说。上次我们进山方位和路线,都是怀宁府衙安排好的,我们大家都是来协助怀宁府衙抓逃犯,出了问题,有了损失,自然是由怀宁府衙承担。李大人不是被罢官了吗,已经承担了责任,还不够吗?”
“我不管,我就只问你,这次进山是不是还由何县尉指挥,如果还是他,我劝大家还是趁早歇歇吧。”
“我也不信他,什么都要听他的,出了问题就往我们身上推。”
“我也一样,如果还是听他的,我宁愿带我的兄弟们到后边去搬运粮草,做杂役。”
“大家不要义气用事。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大家,这次进山,所有捕快的行动我做主,可以不用听何县尉吩咐,这是陈大人亲自对我说的。我在这里可以跟大家保证,这次行动完全由大家自己做主,所有的事情我们各县捕头集体讨论决定。各位以为如何?”杨丛义的目的很清楚,强化捕头们对何县尉的不信任,把各县捕快的力量完全拉到自己的这一边,利用集体决策这个机制,把大家绑在一起。
“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就听杨捕头的。”各县捕头一听,这次进山,他们能摆脱何县尉,自己做主,自然是欣然应允。





大宋燕王 第56章 定计
捕头们一番争吵,将淤积在心里的怨气发泄一空,再有杨丛义的承诺,他们也就各自心安,神情也不似先前那般凝重。
杨丛义扫视一圈,徐徐说道:“我们还是回到先前的问题,在天柱山里,一是怎么找到逃犯,二是怎么抓回逃犯。解决了这两个问题,追捕逃犯的任务才能完成。请各位捕头,各抒已见。”
“我们还是先说说怎么在土匪窝里找到逃犯吧,现在说抓,太早了。”
“那你觉得该怎么找?”
“我们上次进山,各县力量分散,没有找到一丁点逃犯的线索,就被土匪袭击。以我的意思,我们这次一起行动,遇到小股土匪直接灭了,大股土匪也不敢与官军对抗,到时候自然乖乖的把逃犯交出来。”
“你的意思是,我们直接去找土匪窝,直接问土匪要人?”
“有什么不可以?逃犯肯定是在土匪窝里,进山入伙了。直接找土匪要人,不交人就灭了,我们这么多人,看谁敢跟官军对抗。”
“好,就算逃犯是在土匪窝里,但天柱山土匪少说也有几十个山头,一路杀过去,就凭我们这点人手,能过几个山头。再说逼急了他们,几个山头一联合,土匪人数可就比我们多了,到时候我们没有支援,进也不是,退也不行,那怎么办?”
“我们有五百禁军协助,土匪敢跟我们火拼?”
“杨捕头不是说了,这次以我们衙门捕快为主,真动起手来,一般的土匪自然不是禁军的对手,到时候他们一路杀过去,我们在后面吃屁,但风头和功劳不都是他们的了?我们岂不是白来一趟?”
“说的对,这次的风头绝对不能让禁军抢去,追捕逃犯是我们的事,自然由我们做主,他们是来看场子的,要是他们下场动手了,我们势单力孤,哪里还说得上话。”
“所以,直接打过去,让禁军参与进来不可取,需的另想办法。”杨丛义适时接话,否定让禁军参与的想法,引导大家继续讨论。避免让禁军参与,正是陈如是交给他的任务之一,禁军一旦动手,局面就不受控制,势必会引发连锁反应,最终会发展到什么程度,他不知道,但想来肯定非常不妙,打仗怎么会是好事情?
“以我看,我们不如分散开来,暗中查探,等找到逃犯的藏身处,再集中大队人马过去,到时候能不动手抓回逃犯最好,即使要动手,我们是追捕逃犯,有这个名头,土匪想跟官府对抗,也得考虑考虑。”
“分散人手暗中查探自然是可行的办法,可分散到什么程度,分散之后我们怎么联系?”
“我看这样,各县带队搜索查探一片区域,每次每县以方圆二十里为限,五日之后汇合,依次推进搜素。各位以为如何?”
“方圆二十里,五日汇合,时间怕是有些紧吧。山里的村民可多少都跟土匪有关系,有不少就是土匪,跟他们打探逃犯的行踪不那么容易。”
“我们只有三个月的时间,天柱山方圆几百里,不抓紧时间,怎么行?”
“你是打算把天柱山方圆几百里全都搜一遍?没一年半载,还是算了吧。”
“我们是搜逃犯,又不是找从天上掉下来的星星,没必要把天柱山全部搜一遍。逃犯也是人,逃进山里就图个活命,进山一路往北,逃到天柱山最里边也就到头了,再往北就出天柱山进岳西县了,逃犯没那么笨。因此,我们只需要把精力放在天柱山南边,三个月还是很有可能找到逃犯。”
“我觉得按片搜没问题,但各县的人手各县自己管好,悄悄的搜索查探,别暴露身份行踪,不要跟上次一样,大张旗鼓的进山,一言不合就动手,到时候吃亏的还是我们。”
“也好,自己的兄弟自己管,出了问题自己担责。但也别偷奸耍滑头,出工不出力,不然到时候抓不到逃犯,都是一场空。”
杨丛义也觉得分散找线索可行,便道:“关于怎么找逃犯,各位的想法很好,我们时间确实有限,天竺上那么大,全部搜一遍是不可能的。我们可以从南往北、由东向西,一点一点的向天柱山中心查找,如果到了天柱山中心区域还是没线索,那我们也只能另想办法。”
见大家没插话,都在听他说,就接着有说道:“明天我们就应该能进山了,靠近山外的区域,可以查探一下,找村民问问,有没有逃犯的线索,不用搜,他们肯定不会留在官府轻易能到的地方。我想问一下,各位捕头上次最远到了哪里?”
“我们当时进山走了五六天,翻过了几座大山,在一个峡谷遇到土匪,具体是哪里,还真不知道,走了五六天,怎么着也有百十里吧。”宿松县捕头回想着。
接着望江县捕头道:“我们也差不多,进山也走了六七天,在一条河边遭到土匪攻击,他们有百十号人,没说上两句话就打起来,进了山晕头转向,也不知道是哪里。”
“我们稍好点,进山半个多月,遇到过几个有土匪的山头,他们人不多,见没有逃犯,也就没有招惹他们,后到了一个叫卧牛岗的地方,跟一伙土匪起了冲突,又被其他地方的土匪围攻,才不得不退出来。”同安县捕头道。
岳西县捕头苦笑道:“你们还进山了五六天,我们进山第二天就跟土匪碰面了,都不知道他们是哪儿来的。”
听完各县捕头上次进山的遭遇,杨丛义很无奈,最远的走了半个月,在大山里,边搜索边走,半个月能走多远,还想从他们这里了解一些信息,看来是想多了。
于是便道:“没关系,上次失利,是大家各自为战,相互之间没有联系,没有配合,但这次不一样,我们一起行动,有什么消息及时告诉大家,出了事情,大家都在附近,也能相互照应。这次我们坚持一点,稳扎稳打,稳步推进,不贪功,别冒进。大家觉得怎么样?”
“上次还是太大意了,是要吸取教训。”
“我也是这么想的。”
“杨捕头说的有理,听你的。”
对于这点,众捕头没有异议。
“那好,我把今天大家讨论的结果再说一下,一个是搜索逃犯从南往北、由东向西,一直往天柱山中心区域搜索,要是到了天柱山中心区,还是没有线索,再想其他办法。再一个,各县捕快分开搜索查探,每次每县方圆二十里,不管有没有找到线索,我们五日汇合一次,通报信息,然后再做下一次搜索区域安排。”说完见捕头们点头确认,杨丛义又道:“我再补充一条,在查探的时候尽量不要跟村民或土匪发生冲突,要保持克制,如果可能的话,最好乔装打扮一下,掩人耳目。”
捕头们该说的都说了,再没有其他想法,刚好也有捕快喊开饭,众人便各自散去。
第一次讨论之后,杨丛义对这次完成任务的信心增加了不少。捕头们还是很想把事情做好的,有这个心就好办,就怕他们抱着跟上次杨丛义进山的一样的心思,那可就麻烦了,幸好他们不是。
捕快营地半里之外,是禁军营地。
营地整整齐齐,几十个营帐分两行排开,营帐前后距离相隔两丈,士兵们可以忙碌。
主将营帐前有士兵把守,帐内正有人说话。
“刘将军,这次机会难得,可要好好把握啊。”
“何县尉,还得你做主啊,本将只是奉命前来协助,统制大人专门交代,万事都由县尉做主,我们可不敢插手衙门的事情。”
“刘将军,话不能这么说。衙门就百十来号人,刚刚属下还来跟我说,各县捕头在一起吵得不可开交,差点就动手了,还没进山呢,就闹成这样,还怎么指望他们。将军手握重兵,手下尽是精兵强将,你们才是这次进山的绝对主力,此次进山一切事宜当由将军做主,我在一旁辅助,才是正理。”
“县尉不可,我怎么做得了主,朝廷法度不允许,县尉莫要让我为难。我们还是协助,县尉想让我们怎么做,直接吩咐,不必顾虑。”
“将军,我们也别说谁主谁辅了,你看看这样行不行,全部人马里,就你我官职最高,我们有事儿商量着办,如何?”
“既然县尉都这么说了,再推辞我就有些不识抬举了。就依县尉。”
“好,将军爽快。咱们该喝一杯。”
“好说好说。”
“将军,你这一营兵马,兵士个个健壮,武备充裕,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安庆禁军里的主力吧。”
“哈哈,县尉过奖了,我这一营兵马也就是在安庆还能看,出了安庆也不算什么。”
“高统制把这一营精锐派出来,还真是舍得啊。”
“都是为国家效力,县尉这么说可不妥啊。”
“对对对,一时口误,我自罚一杯。”
“县尉对进山之事,是怎么考虑的,可否先说来听听?彼此交个底。”
“那高统制又是怎么跟将军交代的,是不是也可以跟我说说?”
“此行还要仰仗县尉成全,当然可以奉告,来,我们先喝了这杯。”
“错了错了,不是仰仗,该是彼此合作才对,当罚一杯。”
“好,我喝了。”
营帐内,酒肉飘香,两人谈笑之间就已达成了某种交易。




大宋燕王 第57章 前门寺
第二日上午,杨丛义等人一早就收起营帐,做好出发的准备,可直到太阳升起,才等来何县尉出发的命令。
命令一到,大队人马开拔,继续向天柱山进发。
天柱山是大别山余脉,虽然整体海拔不高,可也是群山连绵起伏,沟壑纵横,溪流众多,有些山头地势陡峭,悬崖峭壁,苍松孤立,难以攀爬,有些山头浑圆坡缓,树木茂密,植被旺盛,难以穿越,另有山头左右相对,期间一江之隔,水流湍急,对面相望,难以相聚。
进山不久便遇一条河流挡住去路,河流不过两丈来宽,水深不过一尺,其间放有大石连接两岸,石上原本有木头覆盖,如今之后零星几根架在上面,人虽可轻松踏石而过,但所带车马物资一时半刻却被挡在河岸,难以行动。
各县捕快过河之后,有少量需要携带的物资还留在河对岸,禁军兵马过河后,对岸也留下不少物资。
物资不过河,众人也不敢轻易继续前进。
所幸,队伍的最后面是运送物资的杂役,铺路架桥自然落在他们身上。不等命令,杂役们便在领队的指挥下,放下物资,进山砍树架桥。
一个时辰不到,一座新的木桥便已初步形成,只见杂役们又从车上取下档板平铺于原木之上,不多时,一座一丈来宽的桥便连接两岸,车马不肖一时半刻,便全都过了河对岸。然后杂役们又把桥上的木板收起,重新放在车上。
杨丛义看得暗暗惊叹,底层人民的智慧和行动能力还真是不能小觑。
过河之后的路便没有之前的路好走,车马行动迟缓,走在前边的捕快们,走不了半个时辰就要停下来,直到后面的人马和物资跟上,才能继续前进。
大队人马山里行进,十分不便,特别是还要携带物资,更是行动困难。捕快们随身带的东西并不多,除了一把刀,每人带的一个包裹,还有就是宿营的帐篷,吃饭的锅碗。但他们也不能丢下后面的人不管,自己先行,毕竟他们随时携带的粮食不多,只够三五天的,剩下的都在队伍的最后。
全队人马走走停停,直到傍晚扎营,一天走了差不多三十里。
第三天依旧是日出后出发,日落前扎营,走了不到三十里。
山里这两天,在路上也见到一些村民,不过他们都是远远的避开,不敢靠近。这些地方是天柱山最外围,官府的势力很容易就能到达,村民常受盘剥,自然对官府畏之如虎,不愿接近。
第四日下午队伍行至一座大山的半山腰,发现一个残破的寺庙,寺庙面积不小,但寺名已然看不清楚,四处焦黑腐朽,早已没人居住,显然是毁于一场大火,看寺庙内外的野草杂木,估计荒废的有些年头了。
当晚大队人马就在寺庙扎营,埋锅造饭。
扎营后不久,何县尉突然找到杨丛义,直接告诉他,所有人马就地长久在寺庙扎营,以后就以寺庙为大本营,五百禁军驻守在这里,各县捕快出去搜寻逃犯,一有消息立刻回报。
杨丛义不知道何县尉将大队人马驻扎在这里的原因是什么,他知道即使他问了,何县尉也不会说,索性就不问。
进山三天,一路平安,没听到任何土匪的动静,自然也就没逃犯的踪迹,如今何县尉决定在寺庙长久驻扎,这让杨丛义心里有些不安。他只得找来各位捕头共同商讨,并把何县尉的决定告诉他们。
各县捕快上次进山的路线都不同,寺庙这里居然都没来过,在场的捕头都是外地人,没有一个是怀宁的,并不知道这里有什么特别之处,需要在这里长久驻扎。
捕头们不知道,怀宁的捕快应该知道,杨丛义立即叫来怀宁捕快中一个年龄较大的捕快。
这个捕快告诉捕头们,这个寺庙以前叫前门寺,自从十多年前山里闹土匪,朝廷派兵来剿灭后,这个寺庙也毁了。至于为什么叫前门寺,那捕快说,因为翻过这座山,就算正式进了天柱山的范围,这座山就相当于是天柱山的前门,所以这寺庙就叫前门寺。
“各位,你们有什么想法?”杨丛义不等捕快离开,就迫不及待的问其他捕头的看法。
“大队人马驻扎在这里是好事,没有他们拖累,我们就可以自由行动,尽早找到逃犯的下落。”
“但我担心,如果我们跟大队人马离的远了,是不是危险也就更大,一旦没有兵马掩护,我们很可能跟上次一样遭到土匪攻击。”
“这个是问题是相对的,如果要安全不冒险,不深入搜素,那就找不到逃犯的下落。有付出才会有回报,各位说是吗?况且,如果一直有大队兵将跟着,不断延误速度,还会让逃犯提前得到消息,对我们更不利。”杨丛义就怕人心不稳,各有心思。
“杨捕头说的有理,没进山之前我们不是已经商量好,摆脱大队人马,按我们自己的计划搜素吗,现在时机到了,各位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山里情况复杂,官府的势力很难延伸进去,不服管教的悍匪暴民太多了,不得不担心。”
“我们就是吃这碗饭的,再危险不也得进去。”
“山里是情况不明,但只要我们行事小心谨慎,有些危险还是可以避免。就比如不要招摇,山里暴民土匪那么多,不都是受不了盘剥,才躲进去的,对官府的人自然又怕又恨,逮到机会想报复也正常。所以我得放下官府公差的架子,乔装打扮一下,夹起尾巴,把自己变成山里人,既能避免危险,也便于查到逃犯的踪迹。”
“我听张捕头说过,他们上次进山就是穿的便服,才没有引起注意。不像我们,一进山就被盯上,结果吃了大亏。”
“衣着的问题是要注意,但更重要是捕快们的习惯,和对待普通人的态度。进山查探消息,少不得要跟山民打交道,若是不对他们约束一二,轻则查探不出消息,严重的话,会引发与山民的矛盾,山民里有不少就是土匪,到时候冲突一起,又得流血死人。大家回去要跟手下的兄弟们说清楚,毕竟性命攸关,马虎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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