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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燕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战国萧烟
当天下午,亳州军出动,一路急行军。
天黑后不久,赶至鹿邑城东。
可惜他们晚来一步,城内火光四起,鹿邑城破。
辛弃疾派人入城,侦知金人尚在城中之后,当即下令全军在夜色掩护下,从早已被毁掉的东西两门悄悄入城。
城内金军长途奔袭两三百里,兵力薄弱的鹿邑是他们攻击的第一个目标,也是他们提前选好的消息之所,因为此地距离亳州城不远,但也绝对不算近,骑兵一个时辰能赶过去,但步兵三个时辰都不一定能来支援,更不用说在冰天雪地里行军。
顺利攻破鹿邑的金军,准备在城里好好休息一晚,等恢复了精力体力,再办真正的大事。
然而,事情并不如他们想象的那般顺利,他们刚刚破城,热饭都没来得及吃上,便听闻城东传来喊杀之声。
亳州军乘夜入城了。
一场混战随即在昏暗摇曳的火光中拉开序幕。
辛弃疾跨马挥刀,仿佛回到了两年多前的山东义军之中。
那时候几乎每隔几天都要跟金人作战,虽然时时面临生死,但却是他感觉最快乐的时光,因为他们抗击的金人!
可惜后来出现变故,义军解散,他南渡来大宋,从此再也没能拿起他的剑,拿起他的刀,朝廷赏给他的官职全部都跟带兵打仗无关,而他心心念念就只有打仗而已。
这次金人袭击鹿邑、亳州,正是天赐良机,是他一展所望的机会,他怎么会错过?
守亳州,有章统制和那些本地官吏在就够了,何况城里还有那么多百姓,那么多粮草军械,以及坚固的高城。
所以他将所有亳州军全部带了出来,他要在城外阻击敌军,亳州已经回到宋人手中,不再是金人可以肆虐的地方,敢来侵犯,便要让他们吃些苦头。
一万宋军对五千金军,不是一万义军对五千金军,义军跟宋军不论从装备还是军事训练,都没有可比性,所以辛弃疾才敢带着刚刚组建没几天的亳州军,趁夜杀进金人藏身的鹿邑城。
昏暗火光照耀下的街道,短兵相接的混战之中,辛弃疾胯下的战马已经难以转身,他只能一往无前的冲锋,所到之处,手起刀落,左一刀右一刀,冲过来的数个敌兵倒于血泊之中。
他的英勇引起了金兵的注意,顿时便有数个金兵围了上来,奔跑中的战马已经无法止步,而他也无所畏惧,因为只有敌人才能激起他内心深处无穷的斗志。
随着近万亳州军从东西两门涌入城内,一场更为激烈的巷战在小小的鹿邑城内上演。
这群从北边溃逃回来的宋兵,一旦正面面对不能冲锋的金人骑兵,他们的胆气与热血一同上涌,步战巷战是他们的强项,面对金兵,毫无畏惧。
这是一场有进无退的死战,对由溃兵组建的亳州军是这样,对前来偷袭的金军轻骑兵也是这样,亳州军要的是找回他们丢掉的尊严,金军要的是夺取扭转整个战局的一个支点。
双方尚未接触之前,都没想过要把这个小小的鹿邑变成一个修罗场,而当两军在城内相遇,便注定是一场不死不休的战斗,没有妥协,没有投降,哪一方死绝,战斗方能结束。
两个时辰之后,城内只剩下零星的战斗。
三个时辰之后,城内已无刀兵之声,战斗彻底结束。
“有多少敌人逃脱?”辛弃疾浑身浴血,寒夜中,身上的血已经快要结冰。
“大约三五百人。”一统领回道。
“清扫战场,查清楚,到底是三百人还是五百人,如果放任他们在亳州流窜,百姓过不好年。”辛弃疾些微有些不满。
城内两门,已经全部守住,金人还明显处于弱势,如何就让他们逃了三五百人?
“是,大人。末将已经让兄弟们抓紧清扫战场,天太黑,还要一段时间。”那统领回复。
“逃跑的敌军,我要知道他们的去向。谁能出城追击?”三五百敌军流窜,辛弃疾很不放心,不将境内敌军全部剿灭,他坐着都不能安身。
众统领相顾,谁也不敢去接这个烫手的山芋。
小股敌军趁夜逃跑,慌不择路,谁知道他们会跑去哪里,一旦去追击,追上了免不了一场恶战,追不到,白受几天苦不说,说不定还得受罚。
辛弃疾见众将不答,随即道:“谁能剿灭逃跑的那支敌军,或是将他们赶出大宋境内,授统制之职!”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统制之职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统制便意味着自己能独领一军,战时有了独立的作战指挥权力,这对打胜仗有多么重要,在场之人,无人不知。
能打胜仗,才能有更多的战功,有了足够多的战功,才有可能更进一步,光宗耀祖。
六人争抢,都想得到追击敌军的机会。
但机会只有一个,不是谁想去就能去的。
追击敌军,一是要勇敢,二是要善于观察心细,三是要能动脑筋。
两刻钟之后,辛弃疾亲自确定了追击敌军的人选,并立下军令状,若不能完成任务,以鹿邑之战的功劳相抵。
那统领当即立下军令状,带领属于他的三营将士连夜追出鹿邑县城。
鹿邑城内战场清扫,一个多时辰之后,也就是在天亮后,终于结束。
此战共斩杀敌军四千六百三十七人,缴获战马三千八百六十余匹,宋军伤亡两千三百五十七人。
这一战,战果丰硕,但亳州军伤亡也十分惨重,两千多人的伤亡,足以伤筋骨。
确认周边百里之内,没有其他大队金兵来袭之后,留下一支军队接管鹿邑,休整城池,其他人则在清扫掩埋完尸体后,在城内待命三天,等待去追击逃跑的那支小股金军的消息。
若有确切消息,他们将领兵支援追击,若无消息,他们将很快返回亳州城。
两天后,消息传来,那支逃跑的金军慌不择路,迷失方向,在洗劫了数个村庄抢夺粮食后,一直逃到了郸城附近,最终在郸城西北方向被奉命追击的亳州军追上,双方展开一战激战,杀死敌军二百五十多人,其余敌军再次逃脱。
追击的亳州军在郸城补充口粮后,继续追击敌军。
得知这个消息,辛弃疾方才放下心中忧虑,只要亳州军能跟上对方的脚步,死死的咬住他们,总有一天能将他们彻底消灭干净。
第二天,亳州军回到亳州城。
辛弃疾受到城中官员和百姓的热烈欢迎,因为他的名声在几天前已在亳州城内传开,有这样一个能文能武的父母官坐镇亳州城,绝对是亳州百姓之幸。
百姓们无不认为,只要新任知州大人身在亳州,不论前方战事如何,亳州定能无虞。
面对一众官员和百姓士绅的赞誉,取得胜利的辛弃疾本人更是欢欣鼓舞,信心大增,一时之间热血沸腾,暗暗发誓,此生无论如何,绝不做一个寂寂无名的书生!要做就做顶天立地的英雄!
五日之后,奉命追击逃跑的小股敌军的亳州军带着敌军主将头颅,回到亳州复命:金军在淮阳附近被全部歼灭,共四百七十余人,无一逃脱!
得此消息,辛弃疾终于彻底放下心来,当即飞马向临安报功。
鹿邑之战以后,辛弃疾在亳州城里处理政务的时间越来越少了,除了筹集粮草,他把大量时间和精力花在训练亳州军上,他的将军梦,英雄梦已经在心里升起,根本束缚不住,他想带兵上北伐前线,与敌军正面厮杀,而不是躲在亳州城,做一个不能拿刀的督粮使。
他要去前线,他想去前线,可亳州迟迟不见有官员来接任知州之职,更没人来接任督粮使之职,无人接任,他根本不可能离开。
于是从隆兴二年开始,辛弃疾便开始了他的上书之路,向张浚上书,向李显忠上书,向吴拱上书,向杨丛义上书,同时也向临安朝廷上书,上书枢密院,上书皇帝,论兵事武备,论恢复中原、北伐大计,论金国、大宋军力和国力强弱,论宋金交战时机,论金国各地镇压不绝的义军,更论金国北方草原心怀异心的各部。
但整整五年过去,辛弃疾从鹿邑之战之后,再也没有得到一个领兵出战的机会,可他的官职却一直在升,从亳州督粮使升任颍州知州,一年多后又调任抚州知州,随后便在江西打转,甚至都没能到过长江以北。
他的满腔热血和斗志一点点在处理不完的公文中消磨,渐渐变得如同一口古井,只有偶尔听到北方传来的北伐消息,他才会在夜深人静时,取出早已蒙尘的宝剑,一遍又一遍的擦拭。
重上战场,再去北方的机会,会来吗?
辛弃疾不知道,但只要北方还有消息,他就愿意等。
他相信,总会有一天,他会重新跨上战马,纵情与敌军厮杀,恢复真定,恢复河间,恢复云中,恢复燕京!





大宋燕王 第694章 老帅凋落
隆兴二年,南金正隆九年,正月初七,通许、杞县金军合力偷袭亳州不成,损失五千精锐轻骑兵后,在大雪尚未融化之时,忽然对杞县外的宋军大营发动攻击。
宋军有备,连续进攻半日,未得战果,傍晚时分,金军撤兵退走。
宋军主将成闵,先前几番在撤退之时损兵折将,此时见金军攻城不利,准备撤退,当即决定待金军撤退之时,出城追击,找回颜面,博取战功。
是时,金军撤退半里,宋军忽然打开营门,挥军向金军杀去。
不想金军并未向之前的宋军一样,闷头逃往己方大营,反而回身与宋军展开激战。
随着混战的展开,原本就不愿在冷天中出战的宋军将士越发士气衰落,从追击变为且战且退。
混战中,不知是谁大喊一声“撤”,宋军将士虽未听闻鸣金收兵之声,此字一出,便如同一道命令,迅速在战场中传开。
宋军撤退了,近万宋军很快退往大营门口,拥挤成一团,拼命往大营内挤去,完全顾不上不远处冲杀过来的金军。
最终,只顾逃命,不知抵抗的宋兵被围在大营门前厮杀。
大营内眼见情势不对,想要关闭大门,可在蜂拥而来的大宋将士不断冲击下,根本不可能将大门关闭。
当最后营门关上,营外战死的大宋将士已达到四五千人,而此时营外仍然有近千宋军。
回不了营的将士再一次被大营抛弃,他们想要突围,但为时已晚,数千人如何在数万人围堵下突围?
城外数千大宋将士望着近在咫尺的大营,在怨念中被金军一一杀死,他们临死前的喊叫声,穿透营门,传入大营之内。
营内将士,闻言无不悲痛心寒,全军士气,一时之间,低落到尘埃之中,全无半点士气。
金军得了便宜,又见宋军大营坚固,便撤军退走。
当晚,夜深人静,一支宋军从无人值岗的后营悄然离营,向睢县方向退走。
就在那支宋军离营不久,陆陆续续又有几支军队离营而去。
在一个时辰之后,成闵听闻有士兵逃跑,急忙聚将了解详情时,方才发现军中的统制官已经消失了十之六七,不知去处。
眼见如此,成闵脸色大变,当即下令全军撤退,撤回归德府!
宋军抛弃了一切粮草辎重,只穿着身上的盔甲,拿着手里的武器,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两个时辰之后,宋军大营成了一座空营,营内留下的是来不及带走,也来不及销毁的粮草辎重。
第二天正午,当金军探子抵近侦查,发现宋军营内悄无声息,也没人影走动之后,仗着胆子翻入营内,方知宋军大营已经是一座彻底的空营,营内四五万宋军俱已消失无踪。
探子将消息带回,金军将帅起初不信,以为是宋军设下的计谋,待派出骑兵仔细搜寻周边二十里,仔细查看营内一应事物之后,方才确信宋军确实已经撤离,撤回归德府。
但为防宋军营内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金军将粮草、辎重等一应有用之物全部搬走之后,一把大火,将大营彻底烧毁。
自此,杞县境内再无宋军。
成闵先在进攻通许之时失利,损兵折将,此时又退回归德府,这给了张浚极大的打击。
当初他在徐州指挥北伐,因邵宏渊与李显忠不和,致使北伐大军兵败济州城,导致北伐失败,退守盱眙,此后北伐迎来转机,接连收复多个城镇,不想成闵却是不堪大用之辈,不但在杞县未得寸功,还屡屡失败,短短四五个月时间,便损兵四五万人。
张浚是大宋现存唯一的老帅,皇帝、朝中上下以及大宋军中无不对他寄予厚望,全都指望他能统领大军,一举北伐成功,收复中原旧地,可如今怕是不能了。
张浚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他曾经是宰相,后又作为统兵将帅参与抗击金人,一生辉煌,虽然因主战与秦桧势成水火,不得赵构喜欢,赋闲在家二十年,可他那些辉煌的过往,注定了他是一个骄傲的人,能失败一次、两次,但绝不能有第三次。
兵败济州,朝堂上对他的弹劾之声,被主战派和皇帝赵昚联手压了下去,这件事他是知道的,后来皇帝和主战派再次让他统领北伐大军北上归德府,期间遭遇多少反对弹劾,张浚虽然并不是十分清楚,但也不是毫无耳闻。
第一次杞县溃退,损兵两万,朝中主和派便有弹劾张浚的声音,主战派依然将那些言论压制下去,通许之败,再损兵三万,朝中弹劾之声更甚,陈康伯都给他送来亲笔书信,让他务必小心,即使不胜,也绝不能再败,可见临安形势有多么危急。
这次成闵损兵,匆匆逃回归德府,之前收复的城镇又全部落入金人之手,若这个消息传回临安,不光是张浚,连主战派诸位大臣恐怕都要面临狂风骤雨般的弹劾攻击。
原本以为,能在暮年率军北伐成功,恢复中原,以青史留名,现在想来确实是功名蒙心,急功近利了!
张浚独坐帅府内院两日,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这个时代已经不是他的时代,大宋早已没有那么多能征善战的将军,也没有那么多悍不畏死的士兵,更没有多少一心支持北伐的臣民。
如今朝廷富裕了,而整个大宋却没了进取之心,朝中主战的,除了几个五六十岁的老家伙和新皇帝,根本就看不到年富力强的面孔,还有某些看似支持主战派的青壮官员,实则是投机取巧之辈,哪派强势,就倒向哪派而已,主战还是主和,其实他们根本就不关心,他们心里想的只是如何攀附上重臣,好平步青云,至于北伐还是不北伐,他们毫不在意。
张浚看清了,北伐注定不能成功,新皇帝也只是一时气血之勇,等朝中主战的老臣一退,主和派三言两语,就能马上消磨完他的所有斗志,更重要的是,目前看来,北伐并不是大宋朝野上下的共同目标,只是几个六十多岁的老家伙和新皇帝的梦想而已。
没有持久的新鲜血液支持,北伐谈何容易。纵使此时金国内乱又如何?大宋内部就一片祥和吗?
大宋内部从来都不是祥和的,主和派对主战派的压制和拖累从来就没有停止过,前方仗打得好还是打的不好,主和派都会想到攻击的办法,哪怕出卖大宋的利益,只要让他们用嘴与金人谈判,夺得朝中权力,他们什么都做的出来,谁让太祖欺负柴家孤儿寡母,得位不正!
经过几天静想,张浚已经明白了,大宋北伐不可能成功,因为要北伐成功就得要强大的军队,就得要战功赫赫、能统帅全军的将帅,但绝大的矛盾在于,皇帝和朝臣根本不会允许这样的人存在,如果有人有这个苗头,他们会第一时间扼杀,如果没能第一时间扼杀,也会马上想办法铲除,绝不会给他统帅全军的机会。
想清楚一切的张浚,决定放弃了,大宋的灭亡从太祖以武将之身欺负柴家孤儿寡母,黄袍加身时就已经注定了,几百年来,他们没有一天不害怕武将,在他们看来,能打仗的、会动脑筋的武将统统不能重用,蠢笨的、不会打仗的武将,才是他们想要的良臣。
临到老了,张浚才明白过来,他这一生的抗争毫无意义,一时之间,尽不知是为了谁,皇帝?百姓?还是自己?
他淡然了。
战报如实飞马送回临安。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张浚接连写了好几封信,一封给徐州李显忠,一封给襄阳吴拱,一封给新皇赵昚,一封给陈康伯,一封给兴仁府杨丛义。
而后他便等待朝廷的命令。
隆兴二年,正月二十二,临安诏令传至归德府,归德府北伐军交由京东、河北路招讨使、北伐右路军统领李显忠统领,令张浚回临安担任枢密使之职,成闵签书枢密院事,一个月内,赴临安任职。
该来的,终归是来了。
可张浚已经不想再掺和,于是当即向朝廷上书,请辞枢密使之职,直言年老体衰,身体不适,难堪大任,要回老家养老养病。
二月初十,连番催促之后,李显忠才很不情愿的从徐州赶来归德府,接管归德府八万兵力,接掌帅府。
李显忠聚将仪式上,北伐军原统帅张浚没有出现,主将成闵也没有出现,他们已经先后离开。
看着眼前的一众统制官双眼无神,李显忠根本不知道他将面临的是一帮什么样的人。
成闵一路赶回临安,欣然赴任,他终于再次回到临安了,当晚便包下了豪华的酒楼,宴请诸位新旧同僚。
张浚年事已高,一路走走停停,刚到盱眙,便接到朝廷的回复,他请辞之事,朝廷不接受。
但张浚心意已绝,不管朝廷是否接受,他都不会再回临安,于是再次上书请辞。
待到他来到扬州时,朝廷的回复又到。
朝廷同意他请辞枢密院事,改为出叛福州,张浚依然请辞不受。
五月初,张浚病逝。
朝廷赠其太保,后加赠太师,五年后,获赐谥号献忠。




大宋燕王 第695章 合围汴京
隆兴二年二月初,兴仁府发兵两万北上澶州,激战一天,金军败走,夺两县,金军据澶州坚守,宋军随即向东行,过范县、阳谷二县,直攻博州。
得山东义军相助,薛望率领的兴仁府北伐军,历时一天,攻破博州城。
兴仁府北伐军与山东义军在济水以北连成一体。
消息传回临安,一扫北伐军杞县新败之阴霾,主战派在朝中的阵脚稍加稳固。
三月十六,临安诏令杨丛义任京东、京北、山东、河北招讨使,兼北伐右军统领,大军移驻济州。
五月初五,朝廷同时给北伐右军杨丛义、中军李显忠、左军吴拱下令,全线推进,全力北伐,收复中原旧地。
五月二十五,李显忠亲率十万大军,由归德府率先出击,一举攻破金军杞县防御大营,残余金军撤往汴京,而后转攻通许,激战两天,败通许金军,摧毁通许县城。
五月二十九日,吴拱从许州发兵五万攻尉氏县,激战一天,城未破,金军不退,相持多天后,李显忠派兵增援,两军合力破城,杀敌三万余。
至六月初七,汴京以南的三座拱卫大营尉氏、通许、杞县全被摧毁,汴京南部、东部守军全部收缩至汴京周围十里之内,将兵力进一步集中。
六月初十,李显忠命兴仁府守军一部入驻兰阳,压缩金军活动空间。
从六月十五开始,宋军北伐左军弃守许州、北伐中军弃守归德府,调集全部兵力,共计十五万大军北上,与金军对峙于祥符县。
六月二十一,金军集合二十万兵力,与宋军战于祥符。
双方激战一天,金军大败,逃回汴京城,宋军亦伤亡惨重,知汴京城高墙厚,未敢贸然追击。
六月二十三,李显忠在汴京东南二十里设置北伐大军东营,同一天,吴拱在汴京西南二十里设置北伐大军西营,东西两营相距三十里,将金军封锁在汴京城内,使之不得随意出城,更不能南下侵扰各地城池百姓。
北伐军兵临汴京城下的消息传回临安,皇帝赵昚和主战派大臣,无不欢欣鼓舞,就连临安百姓也开始议论北伐事。
靖康耻将近四十年来,这可是宋军第一次距离汴京如此之近。
李显忠、吴拱的名声在大宋军中一时无二,风光无限,只待再进一步,收复汴京,便能青史留名,名垂千古。
见金军一败再败,北伐军兵临汴京城下,不少主和派大臣都纷纷转变立场,开始支持北伐,甚至有不少人自请外放,去归德府、兴仁府、许州等地任职,好为北伐中原,收复汴京出些力气。
由于朝堂形势大变,汴京城外的东、西两营得令,不得贸然出击,更不可毁坏汴京城。
李显忠、吴拱,趁此机会按兵不动,好生休整,只待时机成熟,再一举攻下汴京城。
就在李、吴二人合兵向汴京推进之时,身在济州的杨丛义也没闲着。
在移驻济州半个月后,杨丛义派遣属官给山东义军送去招抚文书。
半个月后,山东义军首领沈复带整个山东户籍名册来投,表示愿意归附。
五月初,杨丛义招抚山东义军成功的消息送回临安,大**白得到整个山东东路,赵昚一时之间,意气风发。
当听闻山东义军首领沈复是一介书生,早年曾在江南求学,后经商,逢金人南侵,便散尽家财,招募义军,奋起反抗金人,念其忠义,赵昚力排众议,当即赐沈复进士出身,带礼部员外郎职,封为山东东路安抚使,知益都府。
名册所载山东各州各县官吏,全部正名,由吏部造册,俱为大宋官吏。
同时诏令,山东东路各州各府,减免赋税三年,不征徭役。
五月底,诏令传至山东益都府,沈缙以沈复之身接受朝廷册封,山东八州二府正式归附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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