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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烬之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失落之节操君
他们想要杀她,毁灭她的家园。
某天夜里,她收留了一个看起来快死的人。那个人的脑袋被自己的手指抓破了,都是血,他十分苍白,即使闭着眼,也很绝望。
这也是个喜欢折磨自己的人。
修女收留了他,发现他没有脉搏,没有心跳,这是个活动的死人,修女听说过,在遥远的地方有一个这样的帝国,全由吸血的不死者组成的帝国。
修女给他和罂粟花nǎi,用颠茄止痛,但都没用,她意识到对不死者而言,治疗生者的办法是无效的。
她给他喝自己的血。
不死者清醒了过来,他看着修女,眼神像是个疯狂的傻子。
他说“妈妈,吉拉?”
修女告诉他自己不是,她的儿子早就死了,她现在是个不洁的修女。
不死者告诉她自己叫末卡维。
当晚,镇上的人类手执火把刀叉,想要上门将修女捉走,绑在火刑架上烧死,但当他们靠近修道院时,不死者末卡维让他们发疯似的自相残杀,每一个人都死在了同伴的武器之下。
修女看着这些死者,认出了他们。许多年前,就是他们让自己怀上了身孕,染上了恶疾,几乎死去,并最终被流放至此。
现在,这些真正的恶人终于得到了惩罚。
惩罚恶人的,必是神明。
于是她跪倒,将自己献给了末卡维,她容纳了末卡维的疯血,成为了末卡维疯狂瘟疫的散播者。
我看见在疯狂的世界中,瘟疫修女走到绿面纱身边。
现在,六至其二。
她手中捧着新找到的那件遗骸。
她眼中闪着狂热的光辉,似迫不及待地想要散播末卡维那可怖的诅咒,惩罚这世上的人。
ranjzhiyu






燃烬之余 五十三 精神贵族
即使对里昂这样的不朽者而言,此举也极为高贵可敬。
他握住一根标枪的柄,将标枪拔了出来,那标枪上满是倒刺,可以想象过程中的疼痛。
那些红炎恶魔身在黑象的背上,继续朝猎法者们投掷标枪,里昂面目狰狞,仍旧寸步不让,从嘴里喷出的血滚滚而落,他奋力一扔,标枪刺穿了一个红炎恶魔脑袋,又拔出两根,洞穿另两个恶魔的身躯。
冉娜喊道“里昂,你别管我们!只要你活着启动晴空计划就行!”
里昂愤而答道“我会救你们所有人!”
这应该是我的台词才对,这小子在抢我主角的戏。
里昂拔出最后一根,刺倒了一个红炎恶魔。此时,其余恶魔冲破了火焰,几个白蚁跑得最快,它们虽然被称作白蚁,可体型也比一般人类魁梧健壮,毫不费力地举起十余公斤的大石,远远朝里昂他们一通狠砸。
海啸神当即出手,他升起水形成的厚墙,将石块的冲力抵消,但恶魔们的石块源源不绝,海啸神看起来不剩多少力气了。
此时,低鸣响起,更多黑象朝这里疾冲而至,每一个黑象后背上都骑着两个红炎恶魔,手里也都拿着标枪之类的武器。
这些恶魔已经学会使用简单的兵器了。
红炎恶魔投掷标枪,嗤嗤几声,穿过了海啸神的水墙,里昂一伸手,标枪刺破他的手掌,但也救了海啸神一命。海啸神急道“里昂,你自己逃!去找朗基努斯他们!”
回音神说“是啊,我们拖住这些恶魔!”
哗啦一声,水墙被黑象恶魔撞塌,它低头用他那巨大的獠牙刺向众人,里昂双手挡住獠牙,这撕裂了他的伤口,他喷出了血。
黑象上的红炎恶魔嘻嘻狞笑,将标枪对准里昂。
我就是这时候从背后将它们斩成肉泥,并割断黑象脖子的,黑象恶魔无力地惨叫了一声,如烂泥般伏倒在地。
猎法者们的神情惊喜交加,喊道“朗基努斯先生!”
我问“米尔与爱伦呢?”
冉娜大声说“失散了,找不到她们!”
但米尔的信号就在不远处,她一定在附近。
我掏出两枚闪光弹,朝两个黑象扔出,旋即施展天地元一,刺眼的阳光令它们几乎尸骨无存,另外波及了不少白蚁。恶魔们惊恐万状,陆陆续续地开始逃走。我看了看行囊,闪光弹只剩下最后一枚。
我手持姆乔尼尔,斩出雷电,又将电光变成阳光,而这光辉成为了一击毙命的杀伤性武器,将恶魔的身躯轻易地撕开、粉碎。
此法比闪光弹低效得多,而且消耗双倍的意志,但不失为权宜之计,至少能将恶魔们吓得半死,不久后,大部分恶魔都逃之夭夭,剩余小部分恶魔仍在虎视眈眈,最可恨的是那些红炎,它们智力有限,却仍然有智力。它们到处躲避光之念刃,等待着我体力消耗殆尽的时刻。
它们的目光贪婪狡诈,也许它们知道,只要它们吃了我们的灵魂,它们就能成为上层的恶魔,因为我们任何一人的灵魂比普通人类珍贵得多。
拉米亚顺着滑轨跳下,在地上打了滚,站在我身旁,她举起昆古尼尔,我看见她把炎吻的那件底裤当旗子一样系在枪头,而她挥舞着这带有原味的旗帜。
她喊道“炎吻已经被我们杀了!即使她手下一千个恶魔也未能阻止我们!”
这句话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红炎恶魔为之惊骇,不甘心地撤向远处。不过最让我在意的是,这些红炎怎么认识炎吻的底裤?莫非其中另有隐情?
不,不能这么想,它们可是恶魔,难道它们没有繁衍的冲动吗?这很正常,不要带有物种之间的偏见。
里昂想说些什么,但冉娜立刻打断他,说“多谢,谢谢,没你们我们都活不成。”
里昂说“若不是他们擅自离队”
冉娜大喊“别说了,现在我们得找地方躲起来!”
我说“金波丽,她的铠甲呢?她怎么伤成这样?”
冉娜说“先找个藏身处。”
由于迷雾神不在,金波丽昏迷,火焰神与海啸神便通力合作,两人将水变成了蒸汽,蒸汽浮在灰尘上形成了雾霾,在雾霾的掩护下,我们逃入了最近的商场,并在商场中逃入了地铁站。
幸运的是,地铁站没有恶魔。
我用灵魂之花治疗了金波丽,她咳出了一大口血。我又想治疗里昂,他说“省些法力给其他需要的人,这些伤几个小时自己会好。”
冉娜说“里昂,我觉得自己真没用,一点忙都帮不上。”
回音神说“陛下,您在我们身边,就是对我们最大的鼓舞,怎能说自己没用?”
海啸神说“所有人,连天使都服从您的指挥,这就是您无可替代的角sè。”
博尔宁看着里昂,情绪激动,不住发抖,里昂问“怎么了?”
博尔宁说“你总是这样,总是奋不顾身地保护我们,以前也是,这一次也是,若不是你,我这条命早就没了。我实在不知该如何感激你才好。”
我觉得又尴尬又愤慨,明明是我起到了决定性作用,他们怎么都感激里昂?若不是我,你们这些人——包括里昂——只怕已经成了红炎恶魔的宠物犬。
我想用一声意味深长的咳嗽打断他们这蹩脚的感情戏,并用一段长篇大论宣布我的功绩,拉米亚料敌机先,果断出手,险些掐断了我的气管。
里昂咳出一口血,说“你们都几乎是我的孩子,是我的家人,咳咳,我不会死,我也不会放任恶魔伤害你们。”
博尔宁放声大哭,用力抱住里昂,说实在的,看两个大男人这样我真的很不习惯,我一贯是个钢铁般的硬汉。
然后金波丽、回音神、海啸神、冉娜一个接一个与他拥抱。里昂说“孩子们,别哭,我们会永远在一起,见到我们梦寐以求的阳光。”
他的话是如此的真诚,如此掏心掏肺,与他之前的冷漠简直有天壤之别,但他是发自真心的,这一点不必拉米亚来判断,我也能感受到。
这让我打了个寒颤,总觉得他这话很怪异,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怪异,令我灵魂震颤的怪异。
就像听太阳王说我们终将融合为一那样的怪异。
里昂恢复了镇定,表现出疏远的神态,金波丽说“对,里昂最需要休息啦。”
冉娜说“朗基努斯先生,米尔与爱伦失踪了,我们也得找到她们。”
我本人也累得很,可没人问我一句累还是不累,而里昂那反复无常的脾气又让我烦恼至极,我嗤了一声,说“先告诉我,你们怎么会被偷袭的?”
冉娜说“是红龙。”
拉米亚惊声道“红龙恶魔?”
冉娜说“是的,红龙恶魔,它从我们头顶飞过,盘旋了将近十分钟,掩盖了恶魔接近的声音,等我们发现时已经太迟了,恶魔们像是海啸般蜂拥而入。
曼达罗戈、艾尔雷兹、阿克米尔、多明戈以及佛格斯(迷雾神)为我们争取了时间,金波丽匆匆穿上铠甲,我们其余人用金波丽的铠甲进行相位移动。
但我们慌不择路,铠甲的能源耗尽了,我们一下子被弹上了地面,另一群恶魔包围了我们。我们没办法,只能脱掉金波丽的铠甲,一路奔跑躲避着,米尔与爱伦为了掩护我们,与我们分散。
接下来的事,你们也应该知道了。”
里昂站起身说“必须尽快救米尔与爱伦。”
我忍不住说“你现在倒挺关心部下的死活。”
拉米亚偷偷推了我一把,我也知道这么说话情商很低,可我就是情不自禁。
在我眼中,里昂简直面目可憎,比活尸更让我看不惯。
为什么我会有如此的偏见?就因为他说了一句团结友爱的话?他是不是太阳王的信徒?有可能,他狂热而多变的性格像极了那时的奥奇德。
然而他身上并没有雕像。
他会不会已经被感染了?
这念头让我颤栗。
的确,他异乎寻常的复原能力比血族更qiáng,他解释说是以太导致的异变,可谁又说得准呢?
但根据理论,他不可能是太阳王,太阳王绝不是理性的,太阳王会不择一切手段地同化他人,并伴随着qiáng烈的洗脑般的吟唱。我所见到的每一个太阳王都是如此。而里昂不是,他除了说一些很光明和睦的演讲之外,大多数情况下很厌恶与别人接近。
更何况他没有融合任何一个人,这对太阳王而言,就像一周没吸过的瘾君子面前出现了一支顶级的药品那样,是无法抵挡的诱惑。
融合是太阳王的本能,是太阳王的梦想,是太阳王无可救药所爱上的事业,从这一点上看,里昂是正常的。
是不是我有些魔怔了?
但必须小心点,他身上也许藏着雕像,或者类似的事物,也许在其他更隐秘的地方。晴空计划是必要的,可我得把那雕像找出来。
如果他真是太阳信徒的话。
里昂又说“跟我行动的人,一个都不能少,这是我人生的信条。朗基努斯,如果你累了,请告诉我米尔她们在哪儿,我去把她们找回来。”
我说“不必了,我和你一起去。”





燃烬之余 五十四 难辨虚实
我把灵魂之花留给了拉米亚,金波丽恢复了元气,把他们都变成了椅子。此举当然瞒不过有智慧的红炎,但为了救米尔,只能行此权宜之计,我不可能两头兼顾,里昂也不愿留在这里什么都不做。
我怀疑里昂,我得盯紧他。
乏加指向东面,告诉我米尔在那里,至少她的黑棺手表在,她很可能已经死了,爱伦也是,她们活下来的唯一可能性是落入红炎或地煞手里,成为圈养的牲口。那样也很糟,但至少她们还活着。
我说:“你对他们可真爱护的可以,我一直以为你挺冷漠的。”
里昂说:“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信仰,如果你经历了我所经历的事,如果你在这个大家庭里为之奋斗了一百年,你也会舍不得他们中的每一个。”
我叹道:“这我不能苟同,人总会死,尤其是在这命如蝼蚁的时代,有时候,前进的道路是由尸骨铺成的。”
里昂说:“我不会死,所以我可以赌,我用我的命赌别人的命,而他们的生命如果得以延续,又会开出生命的果实,这才是真正的奇迹。”
我进一步试探道:“真正的奇迹是你,你已经获得了可以永远延续的生命。”
里昂:“你错了,我是单一的,而他们的生命是多样的,可以拥有无数的组合,产生各式各样的能力,我越观察这些猎法者们,就越为之惊叹,为之着迷。他们通过数量,通过爱情,通过繁衍而不断进步,他们比我珍贵得多。”
我察觉到了他言语中的破绽,又追问:“你的意思是,你和他们不同,你相对于他们而言是异类?”
里昂立即说:“我只是活得久而已。”
他一句话堵死了我,我想了好一会儿,又说:“你从没有...有过妻子和孩子?”
里昂说:“我有过妻子,但我无法生育。她早就死了。”
我说:“那你没有再娶?说不定不是你的问题。”
里昂冷着脸,不再回答我的问题,只是问:“她们在哪里?”
我讨了个没趣,朝前一指,说:“这边。”随后又问:“那些太阳感染者——就是你一百年前遇到的那些——其实挺让人羡慕的。”
说出此言,我观察他的表情,不放过每一个细节,拉米亚说里昂厌恶太阳感染者,可如果他是信徒,绝对隐藏不了内心对太阳感染的崇拜。
他的表情变了,很难说那其中有怎样的情绪,但无论如何不是喜爱。
很像厌恶,像是洁癖的女生家里来了个到处呕吐的醉鬼那样的厌恶。
他说:“让人羡慕?”
“是啊,不老不死,连死人都能复活,每个人都那么高兴,那么和睦。我总觉得吧,变成那样也不坏。”
没人比我更憎恨太阳王,我这么说是在试他的底线。
里昂说:“那样的生命太低下了,盲目地吃人,无序而紊乱,简直比伦敦还糟,比恶魔的呕吐物或排泄物更糟。”
幸运的是,疯网捕捉到了他说这话时的感情,与他的词意是一致的,他没有说谎,这是他真实的想法。
他恨透了太阳王。
是我多心了,是我仅凭只言片语无端的怀疑他,本来就是嘛,他只是说了一些感人的话,而我却觉得这些话违和,仅此而已。
但每个人的性格之中,总有意想不到的角落,不是吗?
乏加说:“她在那里。”
目标指向一个酒吧,它装饰的五颜六sè,张扬妖异,即使现在仍维持得不错。仅从这一点判断,至少有个觉醒的红炎恶魔占据了此地。
我向里昂展示了拉森魃暗影,说:“用这样的方式潜进去!恶魔们绝不会察觉到。”
里昂霎时变得脸sè苍白,说:“不行!我不能忍受幽闭的空间。”
太阳感染者害怕拉森魃之影。
我疑心大作,说:“只几分钟就行了,这样最快最方便。”
里昂说:“我拒绝,在你这影子里我会失控,这法子行不通。我杀进去引开恶魔,你用潜行救人。”
他振振有词,说的不无道理,他的确显示出幽闭恐惧症的征兆,但....
霎时,我想用拉森魃暗影将他罩住,看看他是否会受伤,可这么做有悖我的初衷,我们是来救人的,不是来窝里斗的。
现在的我状态不好,我喝了奥丁之眼、毒蛇之血、硬化药水与阿蒙之水,救了人我立刻就走,哪怕用尽最后一枚闪光弹也没什么可惜的。
我乞求下方没有地煞,只是个红炎恶魔的头目。
里昂见我隐形,说:“你几乎具备了所有猎法者的能力。”
我答道:“这还不是我全部绝技。”言下之意:“即使你是太阳王,也给我收敛着点儿,我盯着你呢。”
他对此没什么反应,常识告诉我他绝不会已被太阳感染,微弱的迹象告诉我他有些可疑,可那疑点又都是可以解释的,我该如何判断?
酒吧中有一些白sè恶魔,无所事事地闲着,我从旁靠近它们,一个个将它们杀了,它们很蠢,并未察觉到我,我怀疑它们甚至以为同伴只是睡着了。
将酒吧清理干净,没见到米尔的影子,上面的第二层更加窄小,信号不是从那里传来的。而且,如果那个红炎恶魔真有智慧,绝不会待在这狭小的空间里。
这里肯定有地下室,就像夜cháo酒吧一样。
我攥紧了手心,屏住了呼吸,祈祷:“不会是地煞,不会是地煞,千万不会是地煞。”
在酒吧第二层,通过乏加提醒,我发现了一个可疑的雕像,脑袋是可以活动的,扳开脑袋,里面是个按钮。
第一层响起石块摩擦的声音,里昂喊道“快来,有个暗门!”
进入暗门中,是个装修豪华的地下室,突然间,数个白sè恶魔从两旁出现,手上拿着大刀、战锤等武器,袭向里昂,同时发出怒吼。里昂一个勾拳,打碎了一个恶魔的脑袋,抓住那个恶魔来一招过肩摔,恶魔与另一个恶魔碰撞,后一个也立即毙命。他又踢出一脚,两个恶魔撞中了第三个恶魔,第三个也死了。
下方吼声如cháo,一个红炎恶魔现身,指着里昂,里昂喝道:“来吧,有种来追我!”转身朝外冲去,许多恶魔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怒气腾腾地追着里昂。
它们走远了,我知道里昂足以解决这种数目的恶魔。
我继续潜入。
地下室中有一个个房间,现在已经脏乱破败,一片死气沉沉,不知原先是做什么买卖的,总之不是什么好勾当,不过神神秘秘的,一定利润上佳。
我来到一个类似酒店大厅的地方,没有光,昏暗不清,这里聚集着更多恶魔,它们如野兽般分散着,或是相拥而眠,或是打架斗殴,或是朝对方嘶吼,或是漫无目的的追逐着。
就像是狼群,一群永不知饥饿的狼群,以杀戮破坏为乐。
它们很可能原本都是人。
然后,我看见了被圈养的人类。
这些人类身在恶魔之间,很瘦,并没有绳索或镣铐束缚他们,他们每个人都惊恐而小心,稍有风吹草动就往地上一趴,蜷缩着瑟瑟发抖。他们都没有衣服穿,当抬起头时,脸上的神情极端麻木,麻木的让人心悸,因为我能轻易判断他们的麻木是在无止境的恐吓、毒打、谋杀与撕咬中形成的。
他们很害怕,却装作不害怕的样子,像是鸵鸟,以为把脑袋埋在地里就能万事大吉。
忽然间,恶魔与人类起了变化,他们一下子变得庄重了不少,神态崇敬,我见到一个红炎恶魔走来,他身材又瘦又高,肌肤红的发亮,脸上有那种狮子般杀人不眨眼的狠劲儿。
他手上拿着根铁链,铁链那一边铐住了两个女人,一高一矮,一个是米尔,一个是爱伦。
她们还活着,只是被折磨的很惨,米尔的眼睛被挖了,爱伦身上全是创伤,她们都被粗粗地包扎过了,恶魔不想让她们死,因为她们的灵魂很珍贵,可这蹩脚的治疗手段能有什么用?我深切怀疑恶魔所圈养的人类存活率有多少?
只要将她们活着带到灵魂之花那里,她们就能复原如初,问题在于,我如何带着她们逃出去?我身上虽然无伤,可意志力所剩无几,我甚至无法唤醒黑噩梦。而米尔与爱伦的伤势...稍有不慎,她们都会死。
唯一的出路是,利用毒蛇之血杀了红炎恶魔,释放暗云,随后将她们送入暗影。
我虽面临困境,可仍不禁微笑起来,感到回到了过去的朗基努斯时代,那时,我几乎不敢招惹红sè恶魔,每当我用毒蛇之血成功杀掉一只,我都仿佛觉得自己征服了世界。
那就这么做吧。
时机只有一刹那。
那个红炎恶魔抓住米尔的脸,吻上了她的嘴,她发出痛彻心扉的呼喊,我看见那红炎恶魔咬断了她的舌尖。
忍耐,米尔,忍耐,我会救你的。
红炎恶魔说:“你们的同伴在外面,他也很快会被捉。我不会杀死你们,我会让你们与他繁衍。”
米尔吐出血,想骂却不能骂。爱伦尖叫道:“你们这群蛆虫拉出来的屎!是肠子里最肮脏的屎的jīng粹!”
红炎恶魔说:“人类,多么卑劣的种族,为何你们的灵魂却如此美妙?”
他的语气很平静,我万万没有想到他有何打算。
他直接咬断了爱伦的咽喉,爱伦喉咙里发出刺耳的声响,低下了头颅。




燃烬之余 五十五 极端情况
米尔看着爱伦,跪地而垂泪,那眼泪其实是血。
刹那间,我追悔莫及,而又怒气勃发,极速朝那红炎恶魔冲去。我本想也一剑划开他的喉咙,但他皮肤十分坚硬,这一剑只割出了血,伤口未至要害。
他啊地大叫,指着我,指尖放出一道红电,我横过姆乔尼尔,将红电挡下,随后又一剑劈中他的额头,他脑袋像个裂开的西瓜,应该死透了。
我对这恶魔又补上一剑,他脑袋烂的不能再烂。随后,我查看爱伦伤势,她已经断气,我无法救她。我回身找米尔,但在我前后已满是恶魔,它们没想要将米尔带走,因为它们贫乏的智力想不到我是为救米尔而来。
我叫道“蹲下!”
米尔立即照做,我掣出鱼刺枪,与姆乔尼尔一碰,电流变成了金灿灿的阳光,恶魔只要照射到这光芒,那部位立刻溶解,进而导致恶魔的惨死。
我来到米尔身旁,抓住她的胳膊,说“到暗影中去!”随后想起她眼睛看不见了,我说“站起身,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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