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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烬之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失落之节操君
勒钢说:“这没什么可夸耀的,我只是对付它们时用对了战术,当策略正确时,一切都会轻而易举,甚至以弱胜强。如果是正面冲突,过程就会变得相对丑陋。这也是我们游骑兵研究恶魔的出发点。”
我说:“的确是至理名言!”说着取出纸笔,胡乱涂鸦了几行。如果勒钢想看我写了些什么,肯定会大失所望,好在他并没看,而是直接走向大楼。
拉米亚轻轻捏我的脸,笑道:“勒钢不怎么吃拍马屁这一套。”
我说:“他在暗爽,心里肯定十分受用。”
穿过泛美金字塔三角网格形状的走廊,我们进入大厅,植物茂盛地覆盖、攀爬、纠缠、垂落于一切物体、一切构造。
看见那楼梯了吗?两边的扶手成了蔓藤的幕布,表面罩着湿滑的苔藓。天上的吊灯则成了巨大的花篮。那个已经干涸的喷泉水池,种类繁多的红花绿叶从中涌出,一些宏伟的梓树和樟树则从地面一直长到天花板。
而这些植物的果肉是人类无法食用的,我怀疑它们甚至是以前人的尸体为食。我在其中见到了黑果,可现在我已不用采摘了,出于不知名的原因,黑果会自辉煌之手中诞生,这让我调配药剂变得更为方便。
拉米亚取出昆古尼尔,我取出狙击步枪,我们藏身于黑暗。
勒钢走向电梯,按了数下,根本不管用。
我低声说:“拍卖行在第四十层。”
勒钢说:“那就走楼梯。”
拉米亚查看腕表,并未显示恶魔,勒钢说:“不用看了,它只能侦测最基本的恶魔类型,这座摩天楼很不寻常,我们尽量不惊动其中的居民。”
我们走向消防楼梯,推开门时,连接处嘶哑地作响,勒钢坚持走在最前方。
我说:“小心有陷阱,很麻烦。”
类似这样的大楼,或许在低层住着强盗或拾荒者,他们会布下许多防御措施,换做是我,也会这么做,对那些头脑简单的恶魔来说,它们遇到障碍,很可能就会放弃探索。
除了我们轻微的脚步声,漆黑的楼道很安静,植物的清香中混杂着腐烂的臭味儿,常在市区拾荒的我并不陌生。
我牢记乏加让我办的事儿,可目前还是不节外生枝为妙。
突然间,头顶的灯亮了一下,短暂的照明,我看清了走廊两边,横七竖八的桌椅形成了掩体,许多持枪的人等待着,发出低微的呼吸声。
或许自从我们打开安全门时,就已经惊醒了他们,从打扮上,看不出他们是不是杀人劫道的,还是仅仅在此苟活,可他们拿着枪,我们的处境不妙。
勒钢举起双手,湛蓝的双眼缓慢地左右观望,说:“我们并不想引起冲突。”
他们紧张的咳嗽起来,一个人引发多人咳,像是连锁反应,又或是暴露在废土空气中令他们健康恶化。一个山羊胡子喊道:“那你们为什么在夜间闯入?你们肯定打坏主意呢!”
勒钢说:“我们只想前往四十楼,如果打扰了你们睡眠,还请见谅。”
我喝了奥丁之眼,发现这一层至少有一百人,上一层也差不多有这个数,不少人住在这里,他们哪儿来食物?
山羊胡子说:“把你们的枪和食物都扔下,乖乖给爷走,若不听话,爷让你们脑袋开花!”
灯再度亮起,我看见这些埋伏者口中嚼着蘑菇干。
这蘑菇的模样我很熟悉,熟悉至极,无水村的蘑菇造型奇特,我从未再任何地方,任何图画书中见过。
除了此时此地。





燃烬之余 四十一 层层向上
我用下巴对准他们,扬了扬头,问:“在吃什么?”
山羊胡子说:“关你鸟事。”
我叱道:“这蘑菇是哪里来的?回答我!”
拉米亚看着我,她不明白我为何如此激动。
勒钢走向山羊胡子,山羊胡子手中的枪咔嚓一声,说道:“给我站住!”
勒钢说:“我想和你们的首领谈谈,你没有首领的气味儿。”
山羊胡子手在扳机上颤动,勒钢离他越近,他越是紧张。突然,一只大手伸了过来,把枪头按下,那是一个圆滚滚的,肥胖高个儿,他穿一件整洁的蓝色衬衫,头发半秃,牛仔裤,脸刮得很干净。
勒钢说:“阁下,你好,请允许我们安然通过,我们必不会惊扰诸位。”
胖高个儿说:“你们是什么人?”
勒钢说:“我们是黑棺的文明人,如果你们不介意,我们希望前往高层,那里有我们想要的东西。”
胖高个儿双目扫过我们,我和拉米亚知道他们容易对废钟他们产生偏见,于是挡住他们。胖高个儿叹道:“我们只住这一层和上一层,再上层太危险,我们造了墙,堵死了所有口子,你们上不去。”
勒钢问:“可我们必须向上。”他看了看窗外,说:“或许可以允许我们攀爬?”
胖高个儿说:“攀爬?天上有那些长翅膀的恶魔,只要爬到四层之上,就会没命。而且我说了,楼上太危险,全是可怕的魔怪,我敢打包票,不少是你从不敢想象的。”
我说:“你们不可能把楼道堵死,肯定有门可供出入,对不对?”
从他们的表情中,我知道我猜对了。胖高个儿说:“好,我可以放你们通行,但唯有一个条件。”
勒钢与他握手,说:“请说,对了,顺便一问,不知尊姓大名?”
胖高个儿说:“汤尼,汤尼索普,你叫我汤尼就好。”他咳嗽了一会儿,说:“我们这儿有人失踪,失踪了好几人,我们想去高层找找,可就是不敢。如果你们身手真的不错....”
我说:“少糊弄人!你不是说路都被堵死了吗?为何向上找而不是外出找?”
汤尼说:“你...不明白,外面的恶魔极少闯进来,他们害怕这栋楼。我们堵死的楼层是奇异的...领域,有时候,人会莫名其妙消失,或许是到了墙的那一边。”
拉米亚与我对视一眼,说:“异空间?”
汤尼说:“我这些同胞可以作证,事实上,在你们来之前,我们本就在商量趁白天打开锁,上去找人。”
山羊胡子喊:“是的,汤尼的儿子小汤尼也失踪了,还有不少孩童,大伙儿都很着急!”
紧接着,一个老头喊道:“这堵墙是神圣的,是伟大的先贤竭力所造,我们世代在此繁衍,岂能逾越?那些失踪的人,只不过是墙索要的贡品,我们岂能斤斤计较!”
汤尼怒道:“烂嘴老头!失踪的是我儿子!你们护墙协会的遗老遗少别给我捣乱!要不然我先拿你祭祀那墙!”
这一幕让我很熟悉,我犹记得无水村在灾难之前产生的争执。碎嘴不允许奥奇德打开那密道,而在密道之后,奥奇德找到了那雕像。
勒钢说:“替我们开门,我们会尽所能找寻线索。”
汤尼说:“我请求与你们共同行动,别看我这样,我也曾是身手不凡的拾荒者。”他威信很高,不少人随他主动请缨。
勒钢说:“客随主便。”他让开了路,汤尼领我们上楼。
那堵黑色的墙在安全门后,这正是建造黑棺的奇妙金属。汤尼说:“我们已经有四十多年没打开这扇门了。”
索莱丝问:“那么,你们怎知道墙后有怎样的危险?”
汤尼摇头道:“我们全无头绪。”他翻找钥匙,手激烈地发抖,很是害怕。
门发出轻微的低吟,朝后开了,这面墙约有一米厚,我们花了很大的力气推开了墙上的铁门。声音在走廊上回荡,很容易惊动入眠的东西。
勒钢伏地查看了一番,说:“没有人来过这儿,没有人的气味儿,人的脚印,什么都没有。”
汤尼说:“你敢肯定?会不会在楼上?”
勒钢说:“如果他们没经过这里,如何能到更上层?”
汤尼说:“我怎么知道?这里是奇特的异空间,我感觉他就在上面。”
我问:“你感觉?这是什么鬼?父子的心灵感应吗?”
汤尼怒道:“他肯定在这栋楼里,就在上头!”
突然间,嚎叫声充斥楼道,某种东西四肢着地,发出狗奔跑的声音,朝向我们这儿,上方和同层都有。
我说:“是白色恶魔!”汤尼一伙人吓得魂不附体,但又拥有莫名的勇气,竟没有人想着逃回墙后。
勒钢说:“你们四人守住上方,我守住下方,坚守不动。”
这安全门不大,仅能允许三个常人通过,如果是两个白色恶魔,则显得拥挤,也就是说,我们最多会同时面对两个敌人。然而这里是转角处,我们无法发挥枪械远距离射击的优势。
我说:“拉米亚、索莱丝,你们在中间射击,小心别打中自己人。”
拉米亚说:“怎么可能?”
我低声喊:“姆乔尼尔。”雷剑成形,闪着暗淡的蓝光,废钟亮出双手,手指如刀刃般明亮。
两只白色恶魔出现,我和废钟立即出手,将它们斩杀。随后它们接踵而至,凶猛鲁莽,冲劲十足。
有些极为灵敏,避开我的招式,可拉米亚立刻用昆古尼尔补上一枪。索拉斯用冥火令她的头发伸长,像是缠着丝线的箭矢,掩护她的兄长。废钟的动作行云流水,流畅至极,没有恶魔能真正打中他,而他总能够重伤敌手,最多两、三下就能杀死一只恶魔。
恶魔的尸体很快就堵死了门,后续的恶魔见状似乎罢休,攻势终于消停了。我回头看勒钢那边,他一个人杀死的恶魔比我们四个人都多。
废钟与索莱丝的冥火扩散在外,让我立刻对他们产生了一瞬间的痛恨,可我早就应付自如。同时,我注意到汤尼一伙儿举枪对准废钟与索莱丝,我使出念刃,用“牧羊”将他们锁住,说:“别给我添乱!”
汤尼表情惊恐不已,叫道:“你们到底是什么怪物?”
废钟、索莱丝盘膝静坐,将冥火回收。我答道:“我们是经过改造的游骑兵,你该感谢我们之前对你们客客气气。”
汤尼表情缓和,说:“好的,抱歉。”
我问:“你‘感觉’到你儿子在这一层吗?”
汤尼说:“不,他不在,我觉得他应该在更上面。”
我不相信他的感觉,我不相信汤姆这个人,他会不会有什么盘算?我想赶他走,可又找不到理由,毕竟勒钢已经答应了他。
勒钢说:“我们继续走,汤尼先生,请你们注意安全。”
此后接连十层楼波澜不惊,偶尔会有一、两只白色恶魔蹲坐在地,在下一秒,勒钢就会要了它们的命。我万分庆幸,觉得那四千万赏金正向我招手,只可惜身为游骑兵的最高长官之一,勒钢不能每一次都随我们行动。
再朝上,楼塌了,压垮了楼道,勒钢望向汤尼,说:“有没有路可以绕?”
汤尼说:“有的,在走廊的那一边还有安全楼梯。”
拉米亚问:“如果安全楼梯分多处,你们堵住一面又有什么用?”
汤尼说:“所以共有两面墙,分别堵住两个口子。”
到了此层,我闻到一股尸臭味儿,起初还淡,可很快浓的像是大战后无人清理的战场。我们都有一定程度的夜视力,勒钢本就是夜间的动物,拉米亚则凭借她的夜视镜。
勒钢脸色不好看,他用布塞住了鼻子,叹道:“我已不用呼吸,可曾经人类的本能依然让我闻到这恶臭,警戒些,同伴们,这儿的恶魔种类不同。”
很快,我们发现了那恶臭的一点线索,前方有大量积水,淹没了办公室,这水极为粘稠,像是泥浆一样,或许是厕所漏了。
拉米亚说:“亲爱的,你背我。”
我说:“怕什么?就是寻常的臭水沟而已。你连恶魔的血都不怕,害怕这区区脏水?”
拉米亚说:“但这可不一样,血可比水干净多了。”
我想告诉她这无疑是谬误,但和任何一个可悲而明智的已婚男人一样,我早已放弃和老婆讨论真理了。
勒钢变作狼形,攀上天花板,倒着通过这区域。索莱丝用头发,废钟伸长手臂,也都用天花板作为通道。我长叹一声,背着我亲爱的夫人——更确切的说,她坐在我肩膀上。她半金属的身躯看似窈窕,可有一百公斤重,幸亏我有辉煌之手与游樱支撑,但我怕这历史悠久的地板撑不住。
汤尼他们跟在后头,一脸执着,对这脏水不以为意。
勒钢突然喊道:“有异状!”
天花板上本粘附这一个个白色小球,像是嚼过的口香糖,那口香糖开始膨胀,成了白色的蠕虫,那些蠕虫朝勒钢喷出尖端带着钩子的丝线。勒钢毛发坚硬,丝线被他弹开。索莱丝、废钟则大声喊叫,被这丝线割开了肌肤。
废钟咬牙道:“那是什么?”
拉米亚换上弹夹,接连点射,她枪法神准,将白色蠕虫纷纷击落。汤尼一伙也帮忙清理,可他们枪法太烂,有几回险些打中我们的人。




燃烬之余 四十二 狂人独白
我喊:“别添乱!我们能应付!”
这些白色蠕虫的丝线很锋利,能轻易割开肌肤,但上方的是活尸与血族,便效果不佳。然而针线太过密集,勒钢不得不保护眼睛口鼻不被刺入。蠕虫细小,勒钢一抓就能杀死,可又太过分散,对付时着实吃力,倒是拉米亚的点射收效显著。
勒钢咆哮,爪子闪烁着红光,一挥之下,发出类似念刃之力,将大片蠕虫斩碎。索莱丝的头发旋转,像割草机修剪草坪一样清除蠕虫,白色的虫尸像雨一样落下。
待得扫清了前方障碍,勒钢下令:“迅速前进。”我在水中努力迈步,这脏水既没有变深,也没有转浅。
路过某处时,我看清水底亮着微光,一些蘑菇覆盖地面,那蘑菇与我记忆中梦魇般的蘑菇十分相似。
拉米亚枪指斜上方,将天花板上点缀的白色圆球全部打碎,它们落入水里。我正盯着蘑菇看,却见到那白色圆球吸引了水中另外的生物,它们靠近,泛起波动。
那是长着三个犬脑袋的人形恶魔。
我毛骨悚然,喊道:“水下!水下!”
一只三头犬魔咬向我的腿,我拔出匕首,涂抹毒蛇之血,刺死了它。另外一只绕到我身后,拉米亚拔出久荣长剑,将它三个脑袋一并斩断。随着蠕虫尸体落水,更多的三头猎犬冒出,从水下水上一齐袭来。
汤尼他们被犬魔盯上,纵然他们枪炮犀利,可已经有人受伤,再过一会儿,又有人被拖入水底,咬成碎片。我和拉米亚正自顾不暇,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惨死。
我们都知道这时不能为素不相识的人冒险,如果阵脚一乱,我们至少会被咬伤,而这脏水中或许有致命的病菌。
忽然间,索莱丝从天而降,黑色短发伸长至两米,盘旋飞舞,纵横交错,将攻得最急的犬魔或杀死,或杀伤。之后,废钟落下支援,他双臂如同蟒蛇,将犬魔卷住绞杀。大群犬魔集中攻击他们那边。
拉米亚说:“你得去帮他们!我这里能应付。”从我背上跳下,我还没来得及问她嫌不嫌脏,她用神剑弹连射,杀死数只犬魔。
我跑向索莱丝,用念刃强攻,替她解了围,随后又相助正在僵持的废钟,将他那边的犬魔消灭。
此时,勒钢再度变化,他成了个骇人的蝙蝠,双翼发出如刀一般的风,将犬魔与蠕虫摧毁大半。汤尼一伙儿尚在搜救被犬魔拖走的同伴,我喊:“他们活不成了,快离开这儿!”
疾冲了漫长的二十米,我们爬上了岸,除了勒钢之外,我们每个人都臭不可闻,但我觉得我的嗅觉已经麻木了。
勒钢落地,恢复原状,他离我们很远,虽然表情上并不嫌弃,可我知道他嫌得很,他的嗅觉比我们灵敏百倍,换做是我,早就落荒而逃了。
汤尼有几个手下受了伤,他们开始发寒发热,脸色蜡黄,他们的伤口被污水感染了。拉米亚想给他们治疗针,我说:“那没用!治疗针治不了风寒。”
我又将废钟、索莱丝叫到一边,说:“他们是自愿跟来的,明白吗?我命令你们不许再为救他们擅自行动。”
废钟冷冷说道:“我只是为了救我的蠢货妹妹。”
索莱丝叹道:“我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错了。”
或许这是她的本能,活尸向往人类的善待,所以他们会不由自主的善待人类?但如果这份善意得不到回馈,而是报以恶毒,就会产生科洛夫那样的魔鬼。
我小声说:“听着,牢牢记住,你们虽然是我小队的成员,可你们自己的性命最为重要,你们是最宝贵的财富,任何任务,任何利益,任何人的命,优先级都在你们自身安危之下,我说得够清楚了。”
索莱丝问:“宝贵的财富?”
我瞪她一眼,说:“是,我说话就是这么直。”
索莱丝低头微笑道:“谢谢你,这很好。”
这时,汤尼绝望地大叫,他拔出匕首,割断了奄奄一息者的脖子。他哭道:“我很抱歉,但你们会没事的,你们会被救赎的。”他身边的幸存者拍着汤尼的背,表情哀悼,并没有怪他。
勒钢看了看手表,说:“离日出还有五个小时,你们需要休息吗?”
一到早上,我们就将失去勒钢这最强的战力。我说:“无稽之谈,长官,休息是什么?”
恰巧我见到一块亮着微光的指示牌,指示牌显示“通讯基站”并配以一个向前的箭头。
我说:“你们等我一会儿。”
基站门后躲着两个三头犬魔,我用姆乔尼尔结果了它们,基站上方是线槽,下方是一排一排长方形的机柜,但都停电,我认得电源字样,把每一个机柜都开启,随后走到总控台,按下了总电源开关。
等了一秒钟,整个机房被指示灯照亮。我等待着沉睡的女神被这光芒唤醒。
乏加的声音从话筒中传出,她说:“你成功了,鱼骨先生。”
我觉得她情商不够高,她应该先问候勒钢,再问候我,否则岂不尴尬?
勒钢说道:“乏加,你好。”
看吧,看吧,他抢着接话了,他显然很不满意。乏加,你不懂人心鬼蜮,在这世道,伴君如伴虎,往往说错一句话就能要人命。而在上个世纪,人们就已经为了拍照时站着中间位置而明争暗斗了。
乏加说:“勒钢侯爵,您有何吩咐?”
勒钢问:“你已经知道这大厦的地形分布了?”
乏加答道:“是的。”
勒钢问:“附近有没有能用的浴室?我想让我的朋友们休整一会儿。”
乏加说:“在此后有个蓄水池,曾经是个人工温泉,并备有洗衣烘干设施。我检查了相关指标,应当尚能满足您的要求。”
勒钢点头道:“足够了。”
到了上一层,勒钢将蜂拥而来的三头魔犬杀得四散逃窜,一路势不可挡,见他如此,我不禁自问:我们的气味儿当真如此难以忍受吗?
他快马加鞭,带我们来到乏加所说的浴室。乏加已经恢复了浴室的供电,池子里已准备好了热水。
乏加说:“你们很幸运,这浴室的水仍很清洁。”
勒钢说:“我本人无需洗浴,诸位请尽快使用。”
拉米亚也是个有洁癖的人,她很高兴,似比与我结婚那天更胜一筹,她拉着索莱丝冲刺般钻入了女士一边。
我认为和自己老婆一起沐浴是天经地义的,但被废钟拦了回来,我怒道:“我只是想保护她们!万一有危险呢?”
废钟说:“我认为长官夫人与我妹妹能够自保。”
我轻声说:“愚蠢的属下,你根本不知道人心的险恶。”
废钟愕然道:“人心的险恶?谁?”
我说:“勒钢。”
废钟问:“他怎么了?”
我说:“我认为他想偷看那一边,所以才会煞费苦心,布下这么一个局,否则你认为他会如此着急领我们来这儿吗?如果他真的如此着急,又怎会有闲情逸致让我们在这儿休闲?”
废钟奇道:“侯爵看起来不像是个如此无聊的人。”
我急促地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是单纯的活尸,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废钟说:“可就算他看一眼,那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我说:“这是原则问题,除了我之外,没人能看我老婆的身体。所以,我要去那一边,充当护花使者,哪怕勒钢恼羞成怒,大发雷霆,动手杀我,我也要血溅当场,宁死不屈。”
废钟说:“那你岂不是看到我妹妹了?”
我平静地微笑道:“你以为我很想看吗?不,我是个正直的人,那样的美景,不,景象简直污染了我的眼睛,可为了我心中不屈的铁则,我宁愿做出这伟大的牺牲。”
废钟指了指远处的屏风,我看见勒钢的影子坐在那儿。废钟说:“可是...侯爵一直坐在那儿没动啊?”
我愤怒地说:“他为了偷瞧甚至使用了障眼法?好个卑鄙而强大的家伙...”
勒钢敲了敲屏风,说:“我并不是障眼法,你说的话我全听得到。”
我顿时魂不附体,缩到浴室角落,说:“我全然弄错了!”
废钟问:“弄错?”
我紧张而恐惧,说:“他....并不是为了偷看那一边,而是为了偷看这一边!”
多么险恶而难测的人,他的谋略行事简直处处超乎我的想象。
废钟说:“他如果要看,进来洗就行了,何必等在外面?”
我沉默半晌,说:“你不知道偷看的乐趣所在,他就是这么乐在其中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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