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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烬之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失落之节操君
我急于挽回颜面,说:“但别忘了那个苍白新娘。”
诺里斯忽然说:“关于她,确实是一场悲剧。”他这可恨的肉瘤,着实把我吓了一跳。
缇丰说:“那就告诉我们,现在我们还有一些时间。”
诺里斯说:“我的父亲奥古斯都杀死卡帕多西亚之后,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行动,因为卡帕多西亚家族中的强者至少有三人,其中一位就是玛拉切尼,她被叫做苍白女士,以出神入化的通灵术著称。在突袭卡帕多西亚藏身处时,我们杀死了一位强者,另一位下落不明,只剩下玛拉切尼。
只要她还活着,一旦事情败露,我们的行动将变成一场战争,而当时,我们不确定其余血族的反应,如果处置不当,灭亡的反而是我们。
但父亲早有预谋,又或者可以说是机缘巧合,苍白女士玛拉切尼爱上了我们家族中一位英俊的成员,她不顾双方地位的差距,打算嫁给他,并举行隐秘的婚礼。”
我说:“你们都是血族了,为什么还遵循人类这一套繁文缛节?”
拉米亚嗔道:“就算是血族,她也还是个女人,女人总是渴望浪漫神圣的婚姻的。”
我一句“无聊”差点脱口而出,但最终硬生生忍住,我不得不悲哀的承认我怕老婆。
诺里斯说:“她不知道,这与世隔绝的秘密婚礼早就被我们知道,那位家族中的兄弟一直站在我们这一边。我得到父亲的命令,立即赶往现场,伺机行事,安布罗撒早已抵达。看到这位兄长在,我心中欣慰了许多,因为安布罗撒的法力远胜于我们,有他在,我们应当不会失手。
其实我完全多虑了,苍白女士早已为爱情迷醉,根本全无防范。新郎在接吻时,将尖锐的木锥刺入新娘的心脏处,这也是血族的弱点之一,一瞬间,她浑身麻痹。
我听见安布罗撒笑道:‘做得好。’他立即对玛拉切尼施展了个法术,一圈圈白骨将她缠绕,刺穿了她的肌肤和血肉。随后,安布罗撒说:‘我有重要的事需审问她,你们全都退下!’”
我听到这里,冷笑道:“我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了!一定是安布罗撒背叛了你们,暗中拯救了玛拉切尼。”
缇丰说:“的确,很有可能。”
诺里斯愣了片刻,说:“谁能说得准呢?我们谁也不敢忤逆安布罗撒。在大约一个小时之后,我们返回教堂,发现惨绝人寰的景象,安布罗撒这个疯子将苍白女士折磨的不成人形,她的婚纱上沾满了鲜血,只有脸颊上的肌肤还完整。可凭借这张脸,我们确定她是玛拉切尼,不会有假。
夜长梦多,我们决定立即处死她,在场的人都是死灵法术的高手,可我们仍必须小心翼翼地防范她会通过地下的尸体逃脱。我们运来大量的盐水,洒满教堂的地面,这样,她就无路可逃了。”
克里斯说:“那你最早怎么不提醒我们带盐?”
缇丰说:“即使我们带了,也来不及布置,当时安布罗撒早已抢先我们一步。”
诺里斯继续说:“我们将惨遭酷刑的玛拉切尼送上火刑架,烈火开始吞噬她受伤的身体,不多时,她已化作了灰烬。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发誓她死了,即使是苍白女士,没有任何存活的可能性。”
面具说:“你们...有没有取走她身上的重要物品?比如戒指,比如头环。”
诺里斯打了个冷颤,说:“是的,头环!是安布罗撒拿下了她头顶那个这段的花环,递给那个新郎,他说:‘看在上帝的份儿上,留下这玩意儿吧,你刚刚杀了自己的妻子,多少留点儿纪念。’那个新郎是个除了相貌一无是处的小人物,安布罗撒的话令他异常愤怒,可也无可奈何。”
面具说:“据说有这么一种法术,能将部分灵魂碎片安放在物体上,这并不一定是死灵法术,但却需要极高深的学识与法力才能办到。”
我陡然想起一事,和拉米亚齐声说:“对,伊克斯女神像!伊克斯三姐妹!”
诺里斯惊声喊道:“没错,我完全忘了那个花环,我们都没留意到,是安布罗撒....”
面具说:“他之所以折磨苍白女士,让她的血洒遍各处,或许是仪式的一部分。”
诺里斯说:“可他为什么要帮助玛拉切尼?她在血族中的权势不小,如果被她逃走,我们家族可能会万劫不复。”
面具说:“他或许并不是想帮她,因为那个花环并不是什么珍贵的法器,而是随处可见的饰品。它能容纳灵魂没错,可能容纳多少?我认为只是残缺不全的一部分,所以,今天我们看见的苍白新娘才惨成这幅模样。”
缇丰说:“安布罗撒利用苍白新娘作为他的武器?”
克里斯蒂娜说:“这个疯子想成为神,更可能是从她这儿研究更深奥的死灵法术。现在完全弄清楚了,他们是一伙儿的。苍白新娘受安布罗撒的操纵。”
缇丰说:“但你已经重创了她,她已不再是完整的血族,复原绝不如我们迅速。安布罗撒独身一人,我们两个人是可以对付的。”
诺里斯说道:“我会设法相助二位,而且,她不会料到我们能找到她安置封印之石的地方。”
这群血族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我是与亚伯势均力敌之人,我是黑棺街头巷尾的传说,我是黑棺未来的统治者,我是末世人类的救星,可他们说的似乎这事我全没插手余地,这让我心里烧起一把火,让我只想好好表现,让他们刮目相看。
缇丰说:“拉米亚,鱼骨,那些杂兵就交给你们了。”
我抢着说道:“遵命。”
临近目的地时,依照原计划,我们将车停在山石间,让面具独自一人留下,其余人徒步接近。
那是一间破旧的酒吧,不知为何,发电机还在运转,点亮了灯,那耀眼的大字很花哨,但看看周围吧,那儿全是断壁残垣,文明的废墟,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像是地狱的火焰,像是妖异的鬼火。
我服下奥丁之眼,侦测到酒吧**有十人,他们在说话,听不见显著的呼吸声,他们都是血族,但寻常的血族并不比白色恶魔难缠,现在的我,一个人就能摆平。
缇丰对我说:“你有把握偷出石头吗?”
我说:“当然了,只要您肯慷慨解囊,我连他们的蛋都能偷来给你。”
缇丰冰冷地说:“我不会再付给你多余的钱了,如果你不干,之前答应的四千万你也别想要,而且,你还会失去你的蛋。”
这万恶的女魔头呀,可为什么我依稀觉得她听到“蛋”这个单词格外敏感呢?
我一靠近酒吧,有人喊道:“有老鼠!”刹那间枪林弹雨,我急忙施展铁莲,护盾一转眼就崩了,我回身使出激流,躲到一块断石之后。他们能发现隐形的我!
缇丰说:“那些血族擅长心灵探查,克里斯。”
突然间,克里斯蒂娜化作一道金光,飞入窗口,紧接着,窗口光芒闪烁,像是一条金河在窗中涌动,那些血族像是被屠宰的狗般大叫,很快,一切归于寂静。
我冷汗涔涔,因为我连个杂鱼都没干掉。
克里斯说:“鱼骨先生,进来拿石头吧。”
石头悬浮在吧台上的一个鱼缸中,里面并没有鱼,我对鱼缸很敏感,谨慎地注视着它,突然间,我看见一条黑鱼从封印之石背后游出,它转过身,正面对着我。
克里斯蒂娜问:“你犹豫什么?”
她没看见鱼,我看见的是幻觉。
缇丰她们正朝酒吧赶来,已经快到门口。
黑鱼并非看着我,而是看着我的背后,看着我背后的地面。
它在暗示着我,它察觉到了什么。
鱼从未离开,它现在已完全清醒。
你到底是谁?你所谓的谜语何时能有答案?
那答案是否已然接近?
我朝那儿看,见到地板下红色的亮光。
是炸药,地板下全是炸药!
我喊道:“是炸药!”霎时念刃全开,使出激流朝外全速飞奔,但炸药爆炸了,火焰震荡,散布各处,我抱住克里斯蒂娜,钻入暗影中。
即使身在暗影,我仍感到剧烈的震动,我拉着克里斯朝前游,急忙探出头我担心我的妻子,我担心见到最糟糕的景象。
这爆炸比我想象的更惊人,将本就破烂的街区彻底变成了地狱火海,废钟在紧要关头挡在了最前面,救了温岭、缇丰和拉米亚,他浑身多处骨折烧伤,但活尸惊人的体魄让他“活着”,我们被火焰隔开了。
缇丰喊道:“娜娜没事吧!”
我喊道:“她好得很,我被炸残了,可能只有八千万的医药费能让我多喘一口气。”
缇丰冷着一张脸,她真是太抠门儿了,抠门儿的连幽默感都没有。
拉米亚咳嗽着说道:“是铝热炸弹,这么多的铝热炸弹!”
我们被火焰包围,封印之石不知会不会被炸毁,可现在已经顾不上了。
缇丰挥出一剑,风劈开了我们之间的火苗,克里斯和我跳到她们那边,缇丰说:“鱼骨,带我们离开。”





燃烬之余 三十三 武器优劣
我环顾四周,火焰的光芒令所有影子都消失了,我们的人影仍在,可这人影不停摇晃。
影子也有强弱之分,不够强的影子无法带众人移动。
我说:“这样行不行?两位公爵硬冲出去,让尤涅过来载我们逃走。”
缇丰说道:“我不想被烧伤,更不想毁了我这身衣衫。”
我急忙劝她:“只要能活命,不穿衣物又能怎样?不如您先脱了,我替您保管....”
缇丰目光凌厉,像是要把我扔进火里烤熟。突然间,火焰剧变,升得更高,变得更猛烈,像是会发生再一次爆炸。我们所在之处仿佛随时会被淹没的孤岛。
拉米亚不住咳嗽,她虽然经过许多改造,但她本质上还是凡人,这浓烟对凡人而言是致命的,而废钟重度烧伤,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我走近火焰,想起在鱼缸中的水,鱼缸中的那条黑鱼,鱼散发出黑暗,将水染成了黑色,将整个大海,整个世界染成了黑色。
海尔辛教会我阴影是可以制造的。
我搜索脑中全部的意念,将暗云释放,投入火焰中,黑暗与光明交战了一会儿,终于掩盖了光明,一条黑色通道呈现在前。
我使尽全力,已说不出话,只能朝她们招手,克里斯背起废钟与温岭,缇丰搀扶拉米亚,随我走入暗云,顺着阴影进入异空间,在途中,我感觉到了那块封印之石,将它拿在手里,随后,我继续不断制造暗影,走向更远的地方,直至我难以为继。
暗云消失,火海已在远处,我们在附近的山上了。
拉米亚和我互相拥抱,亲吻彼此,我们都意识到对方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缇丰说:“套用执政官的话说,splendide!朗基努斯,你救了我们所有人。”
我弯腰吐了血,可那些血是黑色的,拉米亚握住我的手,问:“你伤得很重吗?”
克里斯说:“他救了我的命,我可以用我的血替他治伤,但那可能会有风险。”
我意识到是我的视觉出了问题,我将红色看成了黑色,而黑色仍是黑色,其余一切色彩都因此变了样。世界宛如沉入了黑暗的无尽海底,我只能听见震耳的水声。
我将封印之石扔在地上,过了半分钟,我的视觉、听觉恢复了正常,我现在很虚弱,不能触碰这石头。
缇丰看着封印之石,说:“终于得到了这一块,但苍白新娘有办法操纵它,我们这一回要加倍小心。”
克里斯喊道:“诺里斯先生!你也该想些办法了。”
温岭背对我们,诺里斯念起了咒语,肿瘤中流出黑色液体,将封印之石包上了一层,说:“这样应该管用,除非那个苍白女士另有什么鬼把戏。”
山上有人走向我们,是一群穿着黑色西装、红色领带、头戴礼帽、手持机枪的男人,站在山坡顶端的是个健壮的秃头,嘴里叼着根雪茄,他笑道:“克里斯蒂娜,缇丰,老朋友,还认得我吗?”
缇丰摇头道:“不认识。”
那人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拿起雪茄,吐出口烟,脸色阴沉,他说:“我叫西莫科,他们都叫我角头西莫科,你想起什么了没有?”
缇丰叹道:“自从末世醒来之后,我忘了许多以往的事,小血族。”
西莫科说:“那可太不方便了,万一你忘记了刚刚那些炸弹,以你记仇的本性,岂不会把自己活生生憋死?”
刚刚的炸弹是他放的?
即使这些人占据了地利,将枪口对准我们,缇丰仍平静如常,说:“你是为安布罗撒效力的人?”
西莫科摇头道:“没听说过什么安布罗撒,将我从老巢中唤醒的是一个白色的妖婆,她可把我们吓得半死,幸亏她并不如外表般那么听不进人话。”
缇丰说:“是那位苍白女士?”
西莫科说:“就是她,她也这么称呼自己。”
克里斯说:“你这是意大利的口音,你是乔凡尼家族的一员?”
西莫科说道:“不错,我是斯通北里·乔凡尼的曾孙,当末日来临之前,我们藏身于萨克拉门托的某个地下室,但不久之前,当我们睁开眼时,却不见了曾祖父,只有那老妖婆飘荡在我们头顶,真是十足见鬼。”
缇丰转向温岭,问:“诺里斯,我记得这位斯通北里是你的兄弟,因为不肯臣服我,被我下令追杀了好一阵。”
诺里斯答道:“正是他,我们乔凡尼中最没出息的长老。顺便一提,他也是玛拉切尼的那位丈夫——确切的说,是未婚夫。”
缇丰点头道:“那就可以解释得通了,他保留的那个花环最终还是令苍白女士复活,不过他自己倒是难逃一死。”
西莫科看见诺里斯,神色震怒,喝道:“叛徒!你现在只是一颗肉瘤了?真是报应!”
诺里斯笑道:“孤陋寡闻的孩子,这肉瘤不过是我的一种法术,我人在几百公里之外的豪宅中。”
西莫科怒道:“没用的老东西!死灵法术是老掉牙的货色,怎能与先进的现代武器相比?我们花钱买的军火,足以把你的豪宅炸得一点尘埃都不剩!我们斯通北里一族才是乔凡尼家的栋梁,你们其余老家伙全是败家子儿,只会花钱,不会挣钱!”
缇丰如看着个小丑般微笑着说:“是吗?你的铝热炸弹确实把我们吓了一跳。”
西莫科说:“我们的枪火同样厉害无比!开火,杀了他们!”
他们架起机枪朝我们扫射,缇丰冷笑着走上前,身上罩着一层血玫瑰色的铠甲,子弹无法穿透,她朝他们一扬手,那些枪手立刻停止射击,而已经上膛、准备发射的火箭炮手放下了武器。
西莫科的脸本就苍白,现在更像是一团快要融化的雪球,他颤声道:“怎么可能?他们全是血族。”
缇丰说:“你的血太弱了,而你这些子嗣更是弱小,以他们薄弱的意志力,我可以让他们轻易成为我的武器,我的属下。”
西莫科持枪连射,膛中是以太弹,缇丰长剑极快转动,将子弹挡住,西莫科大骇,从怀里摸出铝热手雷,但缇丰轻盈一跳,来到他的身边,她的手指在西莫科额头一点,这血族意志瓦解,在她面前崩溃地嚎啕大哭。
缇丰握住掉落的铝热手雷,塞回西莫科手里,说道:“现在告诉我,苍白女士在哪儿?”
西莫科颤声道:“她需要在埋葬尸体的地方休息,我们...也不知道她藏身处,我发誓....”
缇丰说:“我完全相信你,因为你这点道行是无法对我说谎的。”
缇丰将手交给西莫科,任由西莫科吻她的手背,说实话,我看得有点羡慕,如果做她的敌人有这样的好处,我还不如当场造反呢,可我又有点怕被她一剑宰了。
克里斯走近他们,问:“你怎么想?”
缇丰说:“多这么一个奴仆,也没什么不好,他说的也有些道理,热武器的威力或许已比我们血族的咒法更强,我们需要大量热武器的专家。”
她割破自己的手腕,带着征服者的威严,伸向西莫科。
西莫科看着这绝丽女公爵染着血的玉手,却像是看见了死神的镰刀般惊恐万分,他抖得像是癫痫,用极小的幅度拼命摇头,可他被控制住了,无法退后。
他在等什么呢?换做是我,早就扑上去,舌如灵蛇,即使我是有老婆的人,而老婆又在身边盯着,只怕我也忍耐不住,来她个先干为敬....
缇丰说:“张口吧,就喝两口。”
西莫科张开嘴,咬上她的伤痕处,缇丰闭上眼,显得很喜悦,而西莫科终于不怂了,他痛饮缇丰的血,一边喝,一边流泪。
他像是个破碎的玩具。
拉米亚问道:“小心!他这么喝不会有事吧!”
我说:“是啊,当心玩脱了,有句老话叫自古剑士幸运e....”
克里斯摇头道:“这是另一种契约,给予他适量的饮血不会殃及缇丰的魂魄,反而会让西莫科永远成为缇丰的臣子,无法反抗,无法变心。这是血族中最严厉的惩罚。”
缇丰推开西莫科,重重提了西莫科一脚,西莫科痛苦地惨叫,却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的某种属性似乎觉醒了,这一脚让他很幸福。
诺里斯会不会也喝过缇丰的血?同样身为黑棺的公爵,他对缇丰也太恭敬了些。
缇丰说:“现在老实地回答我,你知道安布罗撒在哪儿?”她曾问过西莫科一次,但这一回他绝不肯能再撒谎。
西莫科颤声道:“我从没见过安布罗撒,我根本没听说过这么一个人。”
缇丰问:“你从没见过一个金发的大鼻子男人找苍白女士?她并非受人操纵的?”
西莫科说:“主人,是苍白女士一直压迫我们,残害我们,我们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她很清醒,我觉得她不会听另外一人的命令。”
缇丰叹道:“现在去拿你们的所有武器,送到尤涅车上,如果途中见到玛拉切尼,我说开火,你们就把她给我烤成羊排,听见了吗?”
西莫科喊道:“我的一切都属于您,我的主人!我会照您说的做,但还请您给我一些小小的赏赐。”
缇丰微笑道:“很好。”
她一脚踢的西莫科满地打滚,西莫科在这一刻似乎人生圆满了,他欢乐地召集所有手下,奔向他藏军火的地方。
我叹了口气,痛斥自己从没见过这么低贱,这么欠揍的男人。
可为什么拉米亚笑吟吟地看着我呢?
我望向她的脚,莫名间,不由想象着她用力践踏我时的情景,想象着那样的痛苦与快乐。
这个堕落的世界,害得本应圣洁的我如此堕落。




燃烬之余 三十四 追求神明
面具麻木地躲在尤涅中,像是个被社会抛弃的死宅。我问他还好吗?他只是说这些“过气主角不如狗”之类让人听不懂的废话。
西莫科带来的都是骇人的家伙,我不是很懂枪械,可拉米亚看着那些军火,像是个被玩具迷住的孩子。
缇丰说:“现在我们有了一块封印之石,局面不错,现在必须把它藏于最安全之处。”
她也许想把石头藏在黑棺,可实话实说,黑棺的准入机制其实挺坑人的,对于苍白女士、安布罗撒这些诡异的术士,只怕形同虚设。
诺里斯说:“可还有两块,落在敌人手里也非常危险,您也见到了,苍白女士能用它做些什么。”
缇丰说:“你是什么意思?”
诺里斯慌忙道:“我并非催促...大人做事,然而为了完全起见,难道不该将三块石头...全拿在手里,才能...安心吗?”
缇丰沉思片刻,说:“设法毁了这封印之石。”
克里斯蒂娜说:“把它放到尤科斯反应炉里,我不相信世上有任何东西能耐住反应炉的高温。”
缇丰笑道:“好办法。”
诺里斯急道:“这如何使得?这块石头关乎奥古斯都一生中最大的秘密,可能是无以伦比的宝藏,可能是法力无穷的魔血...”
缇丰双瞳凝视诺里斯,诺里斯的肉瘤赶忙闭上了眼,缇丰说:“我觉得你也很想要这石头。”
温岭开始流汗,诺里斯颤声道:“唉,我不能隐瞒您,可我毕竟也是乔凡尼家族的人。”
缇丰说:“你最好绝了这个念头,我优先考虑的是保全自身,而不是把这未知作用的石头集齐....”
突然,西莫科牙齿格格作响,说:“她...在召唤我们。”
缇丰问:“苍白女士?”
西莫科说:“是的。”
缇丰说:“她与你也建立了血契?”
西莫科痛苦地摇头,他解开半边衣衫,我们见到他的骨头正在撕咬他自己的身躯。
克里斯问:“苍白女士知道你的状况吗?”
西莫科喊道:“不,我可以告诉她我把你们杀了。我知道她在哪里...”
缇丰与克里斯蒂娜陷入无声的交流,她们目光交错,频繁闪烁,过了半分钟,缇丰说:“好,你对她说已经完成了任务,所有人,做好准备,我们去找她。”
这么做是英明的,离天亮还有几个小时,找到她之后,我们可以等白天动手,到时,即使缇丰与克里斯也不能战斗,苍白女士对我们凡人而言,只是任人宰割的鱼肉罢了。
她在离这里不足五公里的地方,尤涅开出三公里后,我们徒步前往。
那里曾是荒漠上的一处加油站,并扩张成一个小村落,约有二十座破碎的小砖房。西莫科抬起头,指着村子中央一座三层红砖楼,这楼房是此地最完整的建筑,说道:“她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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