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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曲请君听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龙居海
“呵~”其后的肃野烈讽刺地弯起嘴角,看去高耸之木上由一根线而系悬的橙色球包,背身早已挺直,手上不知何时多出了弓箭。
“咻”一声,须臾之间,闻得大众女子惊讶至极的声音,或是叹息,或是惊叹。
马匹慢下来,乌巴托胀大了眼眸看着在空中被后者之箭折断的箭盘旋落下,他像是被吸引了般细琢回味。
“哒~”肃野烈矫健的身姿从马背上跃起,一点而至乌巴托肩上,罢了便直到了木桩处。
他一手拉住木桩上延绵而下的橙色丝带,一手已经抱得了橙色球包,最终归坐到了来得正是时候的白马背上,笑对阴霾肥脸的乌巴托,调趣道,“先一步了,我也没想到。”
“无碍,之前你也赢了我,当真是佩服。”乌巴托抛去郁闷的心绪,想起先前的驾马射靶,他自认能够稳赢,不想最后输给了面前的弱小男子。
“哈哈,”肃野烈一改之前在马上的凝重之色,咧开大嘴巴而笑得爽朗,对之犹如沐浴暖阳,他埋头看了看手中的橙色球包,仅是一眼,他便将其抛给了乌巴托,道,“这东西我并不想要,只是想来玩玩儿,你且去领物吧。”
“什么……”乌巴托肥嘟嘟的脸上全然都是皱子,他本欲说何,旁处忽来了几个橙衣少女,他们凶神恶煞地叉腰对看肃野烈。
“你这个丑男,凭什么与我们的乌巴托争赛!”她们如此冲着肃野烈道,根本没考虑过口下留情,“你看你那弱不禁风的身板儿,傻女才会做你妻呢!你就是我们戎族人的耻辱!”
被几个小女子劈头盖脸地骂得体无完肤,肃野烈不失落不生气是不可能的,他本要还口反驳,却在看到那一身的橙色而将话语咽回了腹中。
这话语风暴来得太突然,乌巴托一时不知如何化解,待是醒过来,他以自己做牺牲品,对那几个女子道,“那个,你们可以陪我去领物吗?”
“好啊好啊!”女子好像无比意外,自己心中的夫神居然让她们陪同,她们兴奋得可以跳到空中去。
乌巴托抽了抽嘴角,这就抱着球包下马,几个女子簇拥而来将他团团围住而向旁边走去。
肃野烈在原地看她们兴高采烈的身影,心生落寞凄凉,也渐调转了马头向另外一处而去。
远远见得肃野羌三人围坐之处,肃野烈早早下了白马,牵着它去到了三位师父面前坐下,秋风中一大股酒味刺激着他的鼻子,他看向古那都和古那酥问,“师父又喝酒了?”
“唉,喝了一点嘛!”被看穿识破的古那都讪讪地摆摆手,罢了看向手中空空如也的肃野烈,低背而问,“你不是赢了吗?怎么没有东西呢?”
“我就是想玩玩,不是冲着东西去的。”肃野烈盘腿而坐着,两场驾马赛事下来,他有丝丝疲惫,这便择了个舒服的姿势仰躺下了,面对蓝蓝的天空,道。





我有一曲请君听 第61章 王后的召见交谈 1
“这有什么好玩的?”古那稣似也是盘腿过久,叫了酸,他撑着身子先后不一地伸松了两个健硕的腿部,“觞朝或许更好玩!”
“觞朝?”本已闭眼养神的肃野烈猛烈如虎地睁开了鹰眼,曲直了膝盖腿部,侧起身,炬光闪闪地看向古那酥,“师父何意?”
古那稣神秘地笑而不答,偏是看向一直沉默的肃野羌,随着他的视线转移,被勾起了好奇心的肃野烈也望向了肃野羌,神思混沌。
“过几日,我们会再踏觞朝国土,直指其国都,也就是去探一探,便想带着你。”看那炯炯有神的鹰眼,初次看到他这渴望的眼神,肃野羌摇头止息道。
肃野烈面不改色,可隐隐上扬的嘴角幅度和眉角的弯曲却是出卖了他,双手枕着脑袋重新躺下,微眯的眼睛看去了渐渐散去的人群,因为有那么几点橙黄的影子吸引着他。
雪音府内,秋日的枯叶迎风就落,看得人心生戚感,却也让奴仆三番四次地清扫着,谁让这府内有着夸张到数不胜数的大小树木。
洛昭寒靠于卧房内室的窗前,掀窗可见诸多树木花儿,春日就是生机盎然,此时也应景的是死寂寞然,看多了这般枯黄,心里也少了几分朝气。
“公主,王后召见。”箫儿从府门处回到房中,见得洛昭寒忧伤感怀,便是放低了音腔道。
闻讯,洛昭寒站直了身子,回步到箫儿跟前,足是被王后二字牵回了扰扰思绪,自喃又似在疑问,“她怎会召见我?”
“奴婢不知,传侍也未言明。”箫儿自当是洛昭寒在问叩于她,可她也是蒙在鼓里的人,于是只得慎重道,“公主,王后既是召见了,那便梳洗一番,进宫去吧。”
“嗯……”心中微有不妙的感觉,洛昭寒紧绷了一颗心,还是乖乖坐在了镜前,任箫儿给她梳弄。
“公主,还请恕箫儿多嘴,到了王后殿中,若有何不适,还请公主多多忍耐,如今公主也非儿时了呢,大王也在早朝。”梳洗换裳完毕,出了府门坐于马车上,洛昭寒正凝神而思会是什么事儿,旁处跟走的箫儿对她细声细语道,像极了长者对少者的友情提示。
“我知道,你啊,每次都提醒,我不想知道也被迫记住了。”为了方便与箫儿说话,洛昭寒将身子侧靠在了她那边的车栏上,打趣地笑说,“箫儿,你说我这个母后是要做什么呢?”
“箫儿又非王后腹中蛔虫,怎会知晓?公主放宽心进宫便是。”箫儿常常地转过脑袋看自家公主的神态,见她有些肆意,她便也随之放松说言道。
“倒也是啊!”洛昭寒还是像个没长大的顽劣女童,嘟嘟小嘴巴,很是无可奈何道。
马车趋趋向宫门,时而会有他府院内凋零的落叶旋风而下,洛昭寒见着就心生悲凉,最后干脆闭上了眼,只感到身子随着马车的颠簸而起伏摆动。
箫儿虽是有所提醒,洛昭寒进到梁如常殿中的偏殿时,还是没改掉旧性子。
既往的傲慢,但又不觉很是无礼,她信步淑女范儿地走到偏殿,如是见到了坐于案桌前悠闲品茗的紫衣飞鸟纹饰妇女――梁如常,“母后召见,不知所谓何事?”
“寒儿且先坐下。”梁如常轻如丝纱地置放了杯盏,放眼看去眼前站立的披发女子,身着着她惯来喜爱的赤橙衣裳,算不得高挑的身材却已经发育到了恰到好处之时,颇有诱惑感,最为出众的莫过于那张倾国倾城的脸蛋儿了,斜搭的额前发斜撩而去,若隐若现着柳叶眉,其下是一双晶莹的杏眼,淡淡晕染了橙色,不塌的鼻梁没有给她减分,小嘴樱桃加上性感的薄唇再复又朱红,搭上那不瘦不胖的脸颊确实能够吸引太多人。
梁如常坦露地看得太久,洛昭寒被看得如坐针毡,她假意咳咳道,“母后还是说说找我有何事吧!”
“……”梁如常尴尬地收回视线,她一个女子都能看得入迷,她寻想洛昭寒平日之姿,倒是有空谷幽兰之感,她不得不叹服眼前女子的吸引力,罢了冗长道,“今日召你,不为他人之事,乃是你自个的事儿。”
“我自己的事儿?我能有什么事,还需要母后躬身照顾。”洛昭寒坐直了身子,不屑在梁如常面前就要低一截,如洪水猛兽的声音响亮回荡偏殿。
尽管是已经习惯了她这般傲气凌然,梁如常还是难看了脸色,一口被噎,许久后才诡秘一笑,道,“寒儿究竟是真不懂,还是在这里与母后装不懂?”
“我何故要装?母后何不大可说来听听!”听那似妖狐之音,洛昭寒只觉发笑,她昂头而道,心头尚是有丝难解。
“好吧,那我便明说了。”梁如常翻手折袖,风轻云淡在脸上刻写着她委婉道来,“寒儿如今不小了,不论是王室贵族姊妹,还是寻常平民,同寒儿之龄者,皆已寻到夫家从夫了,且有孩童者尚是大多。”
“……您想说何?”梁如常说话说一半,甚能掌握人心的变化,洛昭寒小心脏早已提到了嗓子眼,她平力让自己显得镇静些,道,“但说无妨。”
“这几日,我与王上商榷多久,觉得是该为寒儿觅个好夫家了。”气场陡然变化,左右颠覆,梁如常好是颇为神气而道,“不过,寒儿是王上的心头肉,王上不忍心寒儿远走,自当在这国都寻一个贵族子弟,若能招入雪音府自是最好!”
空寂在两人间转及蔓延,梁如常端起杯盏来润了润唇,上撩眼皮,见得洛昭寒越加不见血色的脸蛋,小声地咂咂嘴继而道,“我和王上已经决定了一人,相信寒儿也能看得上,乃是厉冢宰嫡长子。此人面相中上;品性端正,虽即弱冠,但未有在外拈花惹草;不似他家子弟无所事事,是我与王上精挑细选而来的。”




我有一曲请君听 第62章 王后的召见交谈 2
“精挑细选?所以父王和母后在这千挑万选中唯独没有过问我吗?”梁如常说得心安理得地快乐,唯是一直被蒙在鼓里的洛昭寒血色无光地自嘲自讽,“还是说这件事,父王压根就不知晓,只是有人一手遮天,依托父王之名想要蒙混过关?”
“你此话何意?本后与你是有疙瘩,可还不至于蠢到这个地步!”紫衣轩然而起,引来一阵冷风,是梁如常义愤填膺地拍案惊起,她一脸的胸无城府道,“此事没告知你也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我看就是母后急着把我送出去,从此再无眼中钉来打搅你与父王!”此刻,硝烟猝起,洛昭寒毫不输色地起身与对面的梁如常竞相对峙。
“你……”一句顶足万千言,被戳破心窝子的梁如常好像由人发现了什么属于自己不可外泄的秘密,她脸上皆是又羞又愤,颤抖的手指不顾体面地指着气质如兰的女子,带动窄窄的飞鸟纹饰衣袖摆曳,梁如常欲说难启。
见到对手被自己怼得找不着东南西北,无话可说,洛昭寒发自肺腑地庆贺着。
“好了!”微妙的脸部表情变化未能逃过同是久居宫中的梁如常那双法眼,她铁青了红润的脸,挥下举得高高的臂手,那不容他人置喙的语气吐道,“素来,子女婚嫁皆从父母,何况你还是堂堂公主!此事已定!王上隔日便会告知厉冢宰,再择良辰吉日。今日,本后不过是通知一声,以让你有所心理准备!”
“呵,那我是不是还该谢谢母后了?”反常的话打得梁如常防御不及,洛昭寒阴里阴气地道完此句,心中已经暗淡无光,她还是侥幸面样道,“不过,我想,我还是应该去找父王当面谈一谈!”
“王上终日繁忙国事,你怎忍心拿此扰他呢?你当真是被宠坏了!”一道斥责之语从梁如常极致忍颤的嘴唇中爆发而出,其力不可小看。
与其可拼上一博的洛昭寒自不觉惧,反是让她的心上的逆鳞更加恣意而生,“可母后,你不觉得我的事儿,相较于国事,父王还是很在意的!母后这般反应,莫不是此事真是您一人作为!”
洛昭寒目光寒栗地投射而来,梁如常失笑不已,心想她这是魔怔了吗?她冷静了一脸,淡然如常道,“本后真是费劲口舌,却是因为你的无稽之谈。你说本后是不是闲得慌了?这离王上下朝还有一段时候,你要不就此坐下来待一会儿?”
看到梁如常此般,洛昭寒心里的绳儿拉得紧紧的,若是如奏琴弦,怕也会登然一响,她揖礼退道,“多谢母后好意,可我还是喜欢去朝阳殿,毕竟那边不似这边乌烟瘴气。”
“呵呵,喜欢哪里就去吧。”气氛稍有缓和回温几度,梁如常点首道,她巴不得洛昭寒早些离开,不然又是一场持久战呢。
几乎是没有任何的犹疑与留恋,洛昭寒转身便孑然一身地出殿去了,孤人留殿的梁如常立于原地,不经意地勾起了魅惑的五官,尤其是那双深不可探的眼睛和毒话百出的唇口,直到紫衣婢女几人进殿来。
“公主,您可还好?”殿外恭候的箫儿如前数次,没有等多久就见到了洛昭寒甩拂裳布出来,与之不同的是,这一次她不再有得胜的眉飞色舞,而是落败的心灰意冷,箫儿紧张她,问,“可是回府去?”
“不!”洛昭寒逮住箫儿显粗的白衣袖,意志坚定地看向一道,“去朝阳殿,我要等父王下了朝,与他谈一谈。”
“是。”已到半老徐娘之龄的箫儿见色观之,闻语思之,从小带着洛昭寒的她竟然也开始忧思缠绕于心,她跟在快步如风的洛昭寒身后道,“公主,箫儿不知您与大王会说什么,但都要稳重些才好。”
“我知道了。”洛昭寒四处看着,脑海中已经开始捋顺着等会儿在朝阳殿的开头与措辞,后跟的女子虽然话多,但她知道箫儿这个奴婢女兄是说真心话的人,她理当珍惜,故而一再放下公主姿态回道。
尊卑相差极大的主仆二人不再多言多语,迎着晨时的秋露之气行于空空又时而多人的宫道。
秋阳躲在厚厚的云层之中,要是高兴了才会探出圆乎乎的脑袋,以此挥下金灿灿的光芒。
朝阳殿坐落其下,犹似铺上了一件黄灿之衣,耀眼无比;步步石梯向上而生,诸多侍卫面若呆木地持器守护在这殿外,给本就肃穆庄严的殿宇增添了不少的冷清。
“还是初次感到距离呢。”洛昭寒拈提起橙黄的裳布,腰间吊坠的纯白玉玦随其摇晃,她一步步踏上去,自而呢喃。
箫儿早已自觉地在石梯旁处止步等候,微微地仰望着那道赤橙身姿,难以言喻的心境如毒物在心中滋长。
从门侍的简单盘问后,洛昭寒畅通无阻地进入到朝阳殿,朝阳殿是洛鸿禹处理国政之地,其外俨然规格尚高,其内却是以简朴的奢华为主,最为显眼的莫过于那张洛鸿禹接待外臣的案桌。
洛昭寒没有多多停留,直步而进,由着殿内空无一人,殿中独有的醒神香也没派上用场,被收得好好的,空气中满是自然的沁香。
婢女早早便来扫净走离,空空如也的殿内看起来一尘不染,没有掌灯,唯有几丝时不时投进来的金光给殿内增些光亮,却显然是多了秋日的凉凉之意。
洛昭寒孤身只影地走在其中,行步内殿,一眼就看到洛鸿禹平日常常披发伏案理事的案桌,再看周边,奢华浅色调的雄勇装饰颇像他的性格,珠帘之后才是他累乏时小憩之地,洛昭寒便是靠坐在了案桌旁,心有他想。
秋日爽爽,此种天气,身居在这偏暗的殿中,洛昭寒不多时就觉睡意席卷了大脑和身心,这便将着心趴在了案桌上,此后便是“万劫不复”,渐渐入睡。




我有一曲请君听 第63章 朝阳殿的父女论
盘睡于梦许久,脖颈手臂发酸也没能让洛昭寒醒来,把她唤醒的是一阵阵接连喧扰的脚步声和鼻尖萦来的香味,她能感觉到那些脚步已经在极力克制不发声,而这香味莫过于说明她要等的人回来了。
思及此,洛昭寒惺忪了杏眸,眼皮分开,果是见得掌灯弄香的婢女正一脸惊恐地给她揖了礼,然后便退下了。
脑袋还有些睡梦的副作用,洛昭寒一时竟忘了自己为何等待洛鸿禹,就似如今所说的鱼的记忆!她有些恼怒,坐起来拍着自己的脑袋,好是不易地回忆到了一切,整个人又来了精神。
“昭寒怎会跑到孤这儿睡觉呢?”洛鸿禹听报婢女所说就从外殿赶进来,却见得这孩童的一幕,宠溺地笑问。
闻声,威严不失宠爱,洛昭寒紧而望去走来的洛鸿禹,他已经换了一身简便些的衣物,习惯地披着斑白已起的长发,留下了时间刻记的脸对她时总是无比宽和。
“父王,儿臣就是想父王了,自三年前受父王所赐府邸来,儿臣见到父王便难了。”洛昭寒扶案起身,身姿微动就到了洛鸿禹跟前,轻而揖礼道。
“昭寒想父王,大可直接入宫来,我看是昭寒整日在宫外逍遥自在,倒是把孤忘乎所以了。”洛昭寒前来,已与自己的海拔相差不多了,洛鸿禹心中不得不叹真是岁月转瞬,他伸手摸了摸洛昭寒的脑袋道。
“儿臣可没有,父王明鉴。”许是收到了多大的亲昵感,洛昭寒像着儿时朝洛鸿禹吐了吐舌头,扶着他去坐到了案桌边,歪了头道,“倒是父王,您可想儿臣了吗?您忙于国事,是不是都要把儿臣抛到千里之外了。”
“胡说!昭寒永远都是孤最疼爱的人!怎会抛远呢……”洛鸿禹低斜着脑袋,微有斑白之发顺而落下,透过发丝空隙,他看着耷拉身子而坐于其旁的洛昭寒,一口否定她道。
“是吗?”细细描摹,才见得曾经英气凛人的脸也起了层伏的纹路,黑胡子也密密匝匝,洛昭寒深感微凉,她终是放软了音腔,道,“那父王就不怕我此后不复归哉?”
她的话简直像极了暗语的提示,洛鸿禹晕乎不得解许久,罢了他干脆就将身子转来正对了洛昭寒,旁敲侧击了道,“昭寒说话几时这般藏掖了?”
“儿臣之意无非就是父王为我择夫一事,父王可念及过儿臣?”洛昭寒定然在那,冰寒至冻的心点点滴滴地开始滴水,微有波澜,她道,“父王道儿臣藏掖,可父王又曾将此事告知于我?”
“原是此事!”听完洛昭寒气息微乱道出的话,洛鸿禹心中的堵塞才得以化冲,大悟于他道,“孤本想过几日再与你说的。”
不论是不是心里话,或者只是一时的搪塞之语,洛昭寒都选择了相信与放下,然而她心里的抵抗是她难以忽视的,因为少了些嫌隙,她又似猫儿一般的黏住洛鸿禹,道,“可是,父王,儿臣现在不想嫁!一点也不想!”
“胡闹!你如今早该嫁了,若非孤念及不舍,你现在啊,孩儿都几岁了嘞!”洛鸿禹看活是小孩儿样的洛昭寒,心里面是来自父爱的软肋,可他的眉颜却是失望的愠怒。
“父王,儿臣真的不想,可否再考虑呢?儿臣若不想,父王便是要逼着我了吗?”悄然而至的炸点在无形之中慢慢被点燃,洛昭寒还是很尽力地平和说。
猫儿即是若即若离,如今离得近了太多,它便又要远离,洛鸿禹对于洛昭寒硬实的一句话微微震慑到,他抓其反问道,“听昭寒之意,此次,你是要与孤相对了?”
“儿臣没有这个意思,儿臣只是希望能否缓缓?毕竟,儿臣现今还无嫁人之意。何况,比我年长的靖王兄还未说论此事呢。”想及箫儿的话,洛昭寒知道再继续说论下去,尽管是最为亲近的人,怕是也要针尖对麦芒,她不得不收敛。
“那便好,孤只说孤是为了你好,昭寒现在不能理解,日后也会理解。至于你王兄,孤已在择选,待他归来,便是好了。”洛鸿禹对她这样的说辞满溢着欣慰,隐有所指道。
洛昭寒对此凝而不语,双双对坐,竟然无话可说,“大王,厉冢宰求见。”门侍传话的声音很恰到时候地在殿门外穿透而进。
“父王,那儿臣先行退下了。”犹如落水遇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洛昭寒紧抓着不放,她恭敬请退道。
“好。”第一次与自己最疼爱的女儿谈不出话来,洛鸿禹也觉得窒息,该是缓缓气来,道。
洛昭寒就此从身起而出内殿,恰是遇到了进殿来的厉昂,两相一望,厉昂并未看出这个公主有何不对劲的神色,故而照常见了礼,“公主。”
他本以为会得到回应,不料得洛昭寒冷淡反常地斜睨了他一眼,罢了就绕过了他走出殿去,连脚步都未停下一刻。
“……”厉昂直起了身,脸上写着迷惑,心中觅道,“这前些日子见到时还好好着呢,怎今日就好像陌路匆匆客了!?”
梁如常温尔笑着尚在偏殿内,只是怀中多了一只绒乎乎的黑麻大猫,那猫倒是享受着她的抚摸,出门许久的紫衣婢女匆忙进到了殿中,礼声礼气道,“王后,大王和昭寒公主并没大吵。”
“呵,那倒是奇了!”展手松放了怀中黏人的麻黑的大猫,梁如常侧身将手浸入到另一个婢女备好的水盆中洗净,脸上无色道,“她在我这儿不是很不情愿吗?我还以为她要去大吵大闹呢!那样还正中我意呢!”
“确实是,但昭寒公主似在忍耐,怕是回了雪音府并不见得能够消停。王后可以静而观之。”紫衣婢女诚心诚意地掏心掏肺地给梁如常说释,为她宽心着。
“是啊。”着手出清水,纤纤细手于布绢,水渍珠珠皆拭去,梁如常道。




我有一曲请君听 第64章 大冢宰的幸或否
“王后,奴婢有一事不明。”紫衣婢女示意着站立其旁的婢女端走了无用又碍事的水盆,见得了梁如常得了闲暇才问,“昭寒公主素来就受大王宠爱,如今又以厉冢宰嫡长子做夫,于她岂不是如虎添翼?”
梁如常别有意味地看去在她面前规规矩矩的紫衣婢女,满是狐疑,她扔丢脏去的绢布于案桌,罢了斜唇而言,“平日里,你不是很聪明吗?怎么今日倒是转不过弯了?她一个公主,不过就是区区一女子,即便她站在洛子靖那一边也难成大气;此次的婚嫁之事看着好像百利无一害,可你也看到了,她不想呢,这样便是颠倒的果子了。”
她目露微冷泛寒的细光,紫衣婢女垂首聆听,断然是领悟了。
朝阳殿内,古怪神诡的氛围围绕在厉昂和洛鸿禹身边,整个内殿内屏退去了婢女,也就他们二人,偏无人说话,厉昂觉得不适极了,站而脚嫌麻软。
“大王,”不知所以然的厉昂于那静思己过了老久,确实是没有寻到自己是不是几时犯了过错,这便又抬眼看去处理国事的洛鸿禹,善善脸道,不知大王召留臣是为何?”
“……”竹块啪地一声放到了案桌上,洛鸿禹翻了上眼皮看去惊颤一刻的厉昂,久违地笑笑,顿时就让凝结的空气化解。
他等了半久,厉昂自进来行了礼便是要等他说话,他偏不,故而是“闹”到了现在。
“大冢宰啊,你觉得昭寒公主怎样啊?”洛鸿禹拂手扫去案桌上堆得将要倒塌的竹块,就此一个闲说聊天的模样进行了开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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