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我有一曲请君听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龙居海
“这个……”在脑海里过了千万遍的问题与差池,他想是不是有何国政难事没在早朝上说明,他想难道有什么差事吃了差错否?
可始料不及地,没想到会是关于公主,回想进殿遇到洛昭寒的遭遇,厉昂心里肝颤胆抖着,支唔几字后,他恭礼问,“不知大王所听为何?”
洛鸿禹直挺的后背未曾耷下,倒是整个人斜在一旁,单手搭在案桌上,一派是没有过多的在乎之样儿,他皱眉咀嚼回味了厉昂适才说得不明不白的反问,罢后坚定道,“实话,你且大胆说,说了什么,孤也不会怪罪!”
“那臣便说了。”居高临下的人没有给出回复前,厉昂一直恭礼着,未敢疏忽,或许真的是伴君如伴虎,终究是一个为王,一个为臣!得之其语,他复是站直了道,“在臣看来,昭寒公主性情温和,待人友善亲切,就是有些时候在某些事儿上太过傲气不屈。”
“坦白而说,你对昭寒的印象还算得好了。”洛鸿禹莅临而听,面露欣之笑,他择摘重点而道,“是这样吗?”
“回大王,臣与昭寒公主还算得熟络,是如大王所讲,臣觉得昭寒公主很好的。”说了大半圈儿,厉昂还是没能摸清洛鸿禹言下之意,每每想到洛昭寒之前的反应就觉得不妙,他心中几番思度后道。
朝阳殿内殿中忽然传出如响雷般的哈哈笑声,殿外的侍卫都闻得恍了片刻的神魂儿。
怎能及就在洛鸿禹前方不远的厉昂那般身临其境,虽然有些二丈摸不到头脑,可是闻到这般豪气干云的笑声总比见得凶巴巴的王脸好上千百倍。
“哈哈哈,”洛鸿禹敞口大笑良久,微微隆起的腹部都在抽搐了,他方是不得不停下,看去真心笑脸等候的厉昂,咳咳理了理思绪道,“大冢宰这般说,孤也是放了心。”
“不知大王是何意?”面前的大王一刻没说清道明,厉昂便是心已难安,他试着继续问,后有在心里添了一句话没说出口,“莫不是昭寒公主贪玩,闹出了什么事儿,让大王心中不顺?”
“你无需担心,算是喜事。”厉昂先前像是擦了层面粉的脸色被洛鸿禹收纳看尽,洛鸿禹想想也可以说了,便终于简单粗暴了道,“昭寒不小了,已逾芳华嫁龄;孤这一年可都愁着呢,最是看上了你的嫡长子!孤想成此美事!”
“诶呀,我的个神!”这是厉昂听完后的第一心理反应,感觉遭受到了一万点的暴击,又犹如旱地降了甘霖,滋润得厉害,慢久后,他才恍若无神道,“大王之意,臣已明晓,然是犬子怕是相称不上。”
“大冢宰这是要拒绝孤了?”喜眉笑眼的洛鸿禹再无半点悦色和颜,阴黑覆盖了他的周身。
“臣不敢!”话锋急转直下,深藏肯定的可怕与盛怒,厉昂深谙,像是大祸将至,那么火烧眉目般地焦急行了大礼,跪首回道,“大王能看上犬子,乃是犬子之幸,是我厉昂之幸,更是我厉府之幸。”
“既是如此,大冢宰便不要再谈何相称与否之说了,昭寒是孤的公主!孤若非派人查探过,怎会轻易提出!”见到厉昂心急如焚,恐要承担罪责,洛鸿禹本更是躁动了些,神经又紧绷了些,不想又被那句话给拉回来稍感松懈,续道,“你且早些告知他。”
“是,承恩大王。”空气中的紧张疏松了不少,厉昂心里也随之变化,一时悬着的心渐渐落下……再回想到洛昭寒之前的反应,也是了然于心了。
洛昭寒从宫中满腹牢骚地回到雪音府,箫儿和随从者无一人敢乱自发言,箫儿这个贴身的都只是陪衬着主要的黑光。
颓步趋回卧房,洛昭寒早是没了精气神儿,拉托着一身坐到镜前,“我想小憩会儿,这秋日便是想眠一眠呢。”
“是。”身处其后的箫儿很卡时地慢步来给她取下珠坠饰物,贴心地预备而问,“公主,午时想吃些什么?我让膳房早早备下。”
“不想吃,实在要便清淡些就好。”褪去一头的流苏坠,不用在梁如常跟前假意相迎,更是没了一层坚硬的伪装,洛昭寒松快得不少,就连说话也软塌了好多,像极了乖乖的绵羊。





我有一曲请君听 第65章 风轻羽深的心事
“好的,那我几时来唤公主为好?”一身华衣丽裳脱换下来,洛昭寒闭着眼享受似地伸了伸懒腰,箫儿趁此之际抓紧了问。
洛昭寒没有及时回应于她,等她坐于床沿之上,全身的筋络都感到了舒适后,她才闲得慵懒无比,“正午时,我若未醒,便是叫我吧。”
“是。”不由分说,箫儿只得先就着洛昭寒的意思应承下来,谁让她家公主心情不好呢,搞不好会反复无常,伤及无辜,“那公主睡安,奴婢退下了。”
“去吧!”洛昭寒然上了床,哗啦一声,被褥从床内侧夺势而来,一把就将她下半身覆盖得体体妥妥,被温暖和夜色包围地感觉顷刻间笼络了她乏力的心。
主动上前替已经闭眼安眠的洛昭寒放下淡淡橙黄的纱幔,箫儿也放轻了脚步离去,最后掩上卧房的门扉。
安静的内室里面,洛昭寒在床上竖着耳朵倾听脚步声越走“越远,其音越来越小,直到化为了零。
“哈—”如僵尸般地弹跳了上身坐起来,洛昭寒只得片刻的精神抖擞,罢了又如之前颓然不振,空空而望,心上更是徒添烦恼。
小小一床,纱幔为掩,所见狭窄,洛昭寒内心正是聒噪,几番垂头到被褥上又蹭起来,被褥由此凹出了一个大窝洞,她可是不曾管这些不成大事的东西,罢了也就唏嘘一句,“父王好像是认真的,硬碰硬可不行啊。”
脑子里就突然梗塞了般,停在那里绕圈圈,最后洛昭寒将她自己给套路了进去,深拔不出,仿似是一只脚陷进了沼泽泥潭。
“咵嚓”一声响,好好的橙黄轻纱幔被一只手独力撕开了一个口子,这才露出了些空间,洛昭寒掀开被褥就见到了更大的格面,这让她稍有半丝舒适,絮絮叨叨,“真是烦人,要怎么做呢!”
她的目光流转在典型小女子内室的各种物价之上,希冀着可以从中获得何种灵感,然而天不顺意,她看得再多,也没有什么方案从脑子里冒出,她有些气岔。
“啊……”刷刷地迅速下床穿好了鞋子,洛昭寒去推开了镜旁不远的棱窗,一股冷清秋的感觉强势袭来,加上投过进入秋季的树木儿撒下的缕缕淡阳,配上此刻的自然之色与心上之色,果真是一绝啊,心叹秋意浓浓。
棱窗开了,洛昭寒见得门外些些许许的景致与奔走各忙的奴仆,其心稍有缓和;她踮足而望去,似是期盼能够看得更远,奈何最多也就在云里雾里之下望得青翠之影,不见其影,难有领略其神。
“真想出去看看……也想摆脱此件事儿呢!”洛昭寒靠倒在了窗上,柔软的身子让她看起来就宛如一条无脊椎动物,口唇启而呢语。
惶惶不可得其法,空是不安心,洛昭寒自由自主地就敲起了木窗棱,钝疼感在手上生气来,他却丝毫不受其影响地沉而迷思。
静寂的内室不断传出手指关节与木头撞击的声音,分外入耳,回荡在其室,久久不曾弥散。
午时三刻,在那偏远的封地城内贵府,巫祝独居之地,风梨花端着做好了的饭菜行到了主院卧房,踏进其中,却并无任何人息。
将饭菜轻放在了内室的案桌上风梨花先后察看了偏房等地也没见到半点人影,思量一时才想起了什么关键的,不慌不忙地出了卧房。
白裳之下的步履在前院的圆形小圆边止住……这小圆也曾是郁郁葱葱之地,如今也没逃过自然的法则,变得万木萧条,周边唯有房檐角,足多就是一些廊道,全然都是死沉之象,一位端庄面容妇女伫立高耸枯树之下,地上还有些占卜后的残迹。
她身穿着红白相间的华服,乃是生与死的交接,天与地的关联,头戴特质翎羽钗,恰能束其黑黑长长置腰的发,此人不出意外的正是风梨花之母,风轻羽。
她看起来被落寞所压得难以喘息,整个人出神到了极致,她已经这样好一段时候了,可风梨花根本不知其中之由,只能为其感到抽痛,却分担不了她内心的痛楚。
在原地看呆了许久,风梨花整待好了自己的情绪,方是笑盈盈如美花地端步到了风轻羽身后,甜如蜜道,“娘,该吃饭了呢。”
风轻羽口中没有吐出半个子,想是真的分神得不知所以,风梨花难是时地皱起了她光额上那细长却显得英气的眼眉,于平日,乃是增了不少的温柔可人,所谓刚中有柔即是如此吧。
“娘,该吃饭了……”时候轮转着,怕是那卧房中无人宠幸的饭菜就要凉却无热度,风梨花看去地上散乱不一的占卜残留物,试着再呼道,娘?娘?”
“梨花?”接连着被人呼唤多次,在此立站了不知几时的风轻羽只觉犹如抽丝剥茧般地归了跑远儿的神儿来,腿已经发酸;许是才醒神儿,她显得有些迟慢,又有些无法言喻的慌乱,道,“梨花怎来了?可是有何事吗?是各村秋祭的事儿吗?”
“没呢,秋祭事宜都安排得妥当,娘莫要担心的。”打小就与风轻羽相依为命,如今见到风轻羽这般庸人自扰而惶惶不可终日之样,风梨花除了心疼还是心疼,她却依旧展开着笑颜。
罢了,见到了她神色微有缓解,风梨花便主动去挽住了她托举天命的手腕,像极了一个没长大的姑娘黏上了自己的娘亲,道,“娘,您啊,就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有事也有娘在呢,您可是占测天意,通达鬼神的巫祝呢,何惧之有呢!现在啊,赶紧去吃饭呢!”
轻轻松松道完这些,风梨花却是背上了无比沉重的心理包袱,她不过是想以此来探探口风。
“只怕天意难违,命数难逃啊!”果是不出风梨花所料,风轻羽拍着她逐渐掌控占卜的手来,仰天观之而喟叹了一句,风梨花淡淡蹙眉,随看向晴朗的天空。




我有一曲请君听 第66章 砍柴风波横生起 1
天空澄澈得像倒影的水面,是如镜子反射了光面,平淡耀眼上色,在这丰收不好的季节看起来有些惹眼,就如一个幸灾乐祸的人在趾高气扬地俯视着下方,而从另一个角度说,事实不容诡辩――确实如此。
风梨花究看了半刻钟,秒秒在想那九天之上是否真的居有神灵,足底厚重之土下又是否存在魂灵阴鬼,或说一切乃自然,即便想得头痛,她也没想出满意的结果,直接甩甩头回问,“娘,可是真的有何事?”
“……无事。”望天细察的风轻羽频繁岔神,眼角的皱纹微紧,有疑惑和不安隐藏其中,深而不露,几乎就要脱口而出的话硬是被她咽回到了腹中。
这俩个字于风梨花不是最好的答语,恰是最坏的,看不出玄妙,她的亲娘又对她做多隐瞒,心有千千结解不开,换种角度想,她又不想风轻羽多加为她分心,这便觉着差强人意地弯唇道,“那便好,娘,我们回房用饭吧。”
风梨花没有选择穷追不舍地追问,风轻羽感到了点点松心,她反覆住风梨花才着手占卜不久的手,竟然有丝把她推开的欲望,对这个想法感到惊恐的风轻羽掩其于心,道,“好,走吧。”
风梨花怎么也没能看出风轻羽对她有何想法心思,就两两作伴归房去,火红的色彩映接的天堂白在枯寂园中有些妖艳,那支黑红显色的翎羽玉钗随步姿摇曳发上,一点点小去……
柳家村林地之中,一大群的人在砍伐着枯死的树木枝条,大多都是家家户户派出来的小子,最大的不过弱冠,最小的不过是个孩提,他们喜欢这样结伴,累了还可以聊聊摆摆,得以快活。
“诶,那个大胖怎来了?他爹也舍得?”数声声斧头从空落进木头中的音声中总是夹带着他们互相聊说地话语,今日对他们中的大多数人来说都是个特是的日子,只因他们之中多了一个人,那便是他们口中的大胖。
大胖,十一岁,人如其名,肥丢丢的一个矮胖人,村人常在私下里说他若是一头猪,那该是多膘肥!村人没有一个有胆子在他跟前这么说,都会选择说哟,长得真是壮实,以后定然是个汉子,谁也比不上!因为大胖家中充盈,奴仆便有两个,他的亲爹更是与城中贵族牵涉着关联,权门深深,谁也不想随便找死。
也是因着这些个缘由,大胖几乎从未出门来过这些粗活,以前也都是他家奴仆来的,今日反常,这些个娃子当然得过过嘴皮子上的舒坦。
“哟,大胖,你怎亲自来了?我还以为你是来监督呢!”离得稍近的弱冠男子心血来潮,捆好了一担干柴便喘了喘气,顺好了气就对右侧的大胖招摇道。
“……咔咔”大胖根本就不理睬他,乌黑趋青的脸色看着着实是瘆人,他拉长了一张本来圆乎乎的圆脸,费力地砍着干树。
弱冠男子用着脏衣布抹着脸额上直淌的汗渍,看着大胖笨拙不熟地动作,大树枝落地,大胖弯腰举斧而去,那如水桶般的腰部弯动不行……
“哈哈哈哈!”目睹大胖那肥实不灵活的身子像虫一般蠕动却还是难以应对的场面,弱冠男子在旁捧腹大笑,许是太过肆无忌惮,引得一众人齐刷刷将目光聚集在他们身上,有的随之而笑,有的就是看看便好。
赤裸裸看笑话的目光纷纷像利箭射来,大胖心上早已有了十几个窟窿,圆盘脸早已憋得通红,像极了一块烧红的煤炭,与脸部不搭衬的五官皆是羞愤的神色,他的斧柄在手中握得紧邦邦的,他却一言不说,他没有理由驳斥,就算他有着响亮的家境之资,可连他都厌恶自己这一身肉呢。
“别笑了!”像是平地一声惊雷,一道粗厚的男音在人众中爆发而来,震动四方,林中突然安静下来,洛子靖拖拿着斧头向大胖走去。
他的声音对大胖来说,无疑是一道美丽的风景,大胖循着声音看过去,闻声再见其人,大胖几乎就要折服,折服于洛子靖美色之下……
宽长不显难看的下巴,腮颊骨骼分明的脸庞,剑眉之下不大不小,不长不短的眼眸中蕴藏着一个男子的气概,高挺凸出的鼻梁连接着人中下厚厚的唇瓣,小麦色的皮肤让他显得很成熟,这一切都是白白嫩嫩的大胖求而不得的外貌!
“你别多管!”弱冠男子也看去了前来的洛子靖,前额两边垂下几捋沾上了汗水的发丝,但是那张脸,他还是认得的,他皱眉道,“我们笑是我们的事,你砍你的柴,砍好了赶紧给柳忠叔挑回去!”
“那你是不是也该回去了?而不是在此嘲笑戏弄于别人!”洛子靖咵地将斧头落砍到林地土中,愤然而道,“如此嘲笑别人,你可考虑过别人的感受?”
“我凭什么要考虑别人!我笑他怎么了!你!”弱冠男子雄赳赳气昂昂,好似一只公鸡,他指着对着洛子靖道,“给我爬远些!”
“你无缘无故笑别人即是不对!”与生俱来的王族威望感让洛子靖忘记了此刻的他就是一个平民,他盛气凌然地教训道,“你应该向他求得原谅!”
大胖这个当事人听着洛子靖的辩护,心口万分感激,难以言语,也插不上嘴,只得在旁猥琐地站着。
“放屁!”弱冠男子耐着心听完,罢了就朝着大胖一口唾沫吐去,直接就黏上了大胖出油的脸上。
“啊―”惊嚎一声,是洛子靖重力给了弱冠男子一拳,弱冠男子捂着被打的脸,疼得厉害,他猩红了双眼看去比他高了一头的洛子靖,咬牙切齿道,“你敢打我!”
“就打了!”洛子靖似乎毫不畏惧,他也的确不害怕,面不改色,依旧那般傲然凛冽,若是旁人肯定是反会怕几许,大胖却惊得抖了抖身子,裤子都被尿湿了。




我有一曲请君听 第67章 砍柴风波横生起 2
“呵!长兄,小兄长!”谁知,弱冠男子并不似他人,或者说他有后盾,因为他忽然地朝着人群远处的林地方向胡喊道,“有人要打我!”
原来是在搬救兵了,看热闹不劝架反而一副觉得好玩的人们纷然看去,果是不再闻得最后的砍柴声,而有两个粗壮威猛的大汉踏步而来……
人们见到那个模样,都感觉地面震了震,皆为洛子靖感到不幸。
“诶,你做甚!”同在人群中的浅离尘见到这样力量不均衡的场面对峙,心里很不爽,膈应得慌,他默默丢下手中的斧头就要出人群去,谁料还没走出半步,偏细的黄手臂就被旁侧的程枫抓住问。
“兄长没看出那个人欺人太甚了吗?我自是要去帮靖兄,他可是柳家祖爷的儿呢!”浅离尘暂时止步,单纯如他道,罢了又看看迫近的两个壮汉,更是觉得时不等人了,“兄长!我先去了!”
“诶,你小心点!”程枫还没做出是否要浅离尘去的决断,他就已经挣脱出了掌心,迅疾地跑了过去。
洛子靖站在原地,感受着来人强如火焰的气势,来人都比他高大得太多,力气看起来也不比他小,他心里打着鼓,转念又想不过是挨顿打便觉无所谓,一如最初地挺直着从未塌陷的脊梁骨。
“你们别太欺负人了!”浅离尘几乎是与那两个大汉子同步达到了洛子靖周边,只是浅离尘第一时间就与洛子靖站在了同一战线上,愤然指对着大汉子道。
“呵!”俩个大汉子瞧着两个身子板都显得娇小(与他们比)的人,不屑一哼。
“你怎来了?让开!”洛子靖看看旁处一副大义就身的浅离尘,当真是哭笑不得,他赶紧竖眉道,要是出了事,他可不知如何像浅广交待……
“常听爹说,我儿时被狼叼走,是靖兄救下了我,靖兄又待我如小弟,既是恩人,又是兄长,怎能在这种情况不来相助!那两个人可是不简单呢!”浅离尘斜着眼看俩个已经有了开战之意的大汉子,尽可能地简短道,也着步做着准备!
“……你们……”大胖这个局中者最后成了事外者,愧疚和担心同时在他心底蔓延,而那名弱冠男子则是邪笑而观之。
人人鼻息间冒出的白气在空气中打圈又散开,力量悬殊的四个人两两对抗而站,盛开了火焰之花,几乎要将这林地烧为灰烬,男子的惨痛求饶声在林中叫开了花……
傍晚时分,一身鱼腥味的浅广提着一日辛劳成果回到了浅家,他想他终于可以好好休憩一番了,可是世事难说,他刚是打开了篱笆门,脚一踏进院内就清清楚楚地看见好些个外人凶巴巴地零散地站在院内,总的是三个男子,两少一长,还有一名妇女。
“额,诸位是有什么事儿吗?”浅广光着脚丫子进入,来不及关上篱笆门便急问,因为那些人都似是在等着他,他一进来就被盯着了。
“浅广啊!还什么事儿!你看我俩个儿子被你家那个顽童伙同柳忠爷那个义子打成什么样了!”长着胡须的男长者拉扯过两个畏畏缩缩在妇女身后躲着的高大男子,恨铁不成钢又气愤道。
“什么?我家顽童?打了你家儿子?”浅广走近了看,发现俩个高大的汉子鼻青脸肿,男长者又挠起了衣袖裤筒,这一看!身上的伤也不少,他摆着脑袋望向堂屋门口站着的桃子与浅柔葭、浅离尘与程枫,好笑地不能相信,他想不能任听别人单字片语故道,“不可能!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了!这就摆在了这里啊!那些同去打柴的男童都看见了!就是浅离尘打的!”这次,对鸡眼的妇女也立而不定了,她怒指千里,挥舞着手道。
这场面如此让人“敬而远之”,容不得浅广不相信,他哽住没话可说。
“浅广啊,我们村里都知道你会一身的功夫,你可以授教于儿,可别让他们用此打人啊!”男长者推回了俩个儿子,逼步浅广,隐忍声音道,“你看今日出了这样的事儿!你说怎么办吧!”
“我……”浅广被问得哑口无言,平日里本就不伶俐的嘴巴此刻动动停停,更是不知能解脱说何。
逼近的男长者的火气渐渐像传染病感染到了他,一不小心地对上男长者那双吃人的眼睛,在短时间内一点点积蓄成涌的火焰突地就像火山爆发般喷涌而出!
眨眼的功夫!浅广就盛气勃勃地抄起了院内的大扫帚朝向了堂屋门槛处的浅离尘,桃子三人还在静观其变,浅离尘就被他拖拽到了院中去。
“啊―!”浅广拎着浅离尘的脖颈后的衣布,直接压住他的脑袋把他硬生生地拖来,还不等他说半句就高高举起了大扫帚,啪啪落下,一次比一次下手得重,只闻见得浅离尘被迫在浅广的压制下拱着后背哇哇大叫。
“阿尘!”桃子反应了过来已经为时已晚,她急急跑去想要从浅广魔爪下拯救出可怜的娃来,无奈于浅广一直转着弯打,一个不注意就要殃及池鱼。
程枫征征立于原处,收紧了下巴看着那一次次落下的大扫把,心里默默哀道,“小弟啊,愿神护佑你吧!”
就连平日里与浅离尘不太相好的浅柔葭也避过了视线,身子随着那一声声大扫把落下的声音而惊颤,活像是她也被打了。
男长者一家看着心里颇是畅快,只是听着浅离尘啊啊之声还是有些于心不忍,半柱的半柱香后,浅广都打得手软了,浅离尘已觉得后背和屁股都要开花了,男长者才缓和了之前的硬语气,道,“那个,浅广啊,人也打了,这件事就算了,不过你还是要好好教才行啊!”
“好!”因为要打浅离尘,浅广也弓着腰,此时,满头大汗的他也觉得腰部有些酸,总算是等到了他这句话,即甩了大扫帚。




我有一曲请君听 第68章 砍柴风波横生起 3
相当于拿着绳子让人上吊而强人所难的男长者一家这是宽坦平衡了滚落到地底无人捡拾的心,算得上填补了空缺,美滋滋地出了浅家。
这找上门儿的“茬”刚是走出去,浅广便不做那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如此便知他就是披上了颜色,让人捉摸不透罢了,倒是他的腰因为年纪增长,真是有些酸,他捂着揉按。
1...1415161718...91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