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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曲请君听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龙居海
“那是……以前,没吃过,现在我还是喜欢我们的东西!”古那都看过那些青菜以及少见的白花花的肉,竟是提不起丝毫的胃口。
肃野羌和古那稣对而大笑,晕晕沉沉的遥清闵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只觉得整个身体软绵无力,眼皮撂地真重啊,身上真是疼啊!他朦朦胧胧地听见了些男人粗犷的笑声。
鹰眸的上下眼皮终于分开,瞳孔布满了好奇,应该说是茫然,好是浑浑噩噩的感觉,案桌处的笑声引得遥清闵想要从床上坐起来,只是刚刚动了一下手,稍稍用了一下力,他便感觉到了无所比拟的抽痛,嘴角扯出一丝幅度,“嘶―”他闷声一语。
“嗯?”耳尖的肃野羌当即便听到了他的声响,立马就放下了碗筷,起身朝床走来。
一个高大的身躯笼罩而来,遥清临顺势看了过去,四目相视,他皱起了浓黑的眉,眉心皱巴巴的,他尝试着拉开几日未说话的嗓子,“你……你是……谁?”
“我?”肃野羌把遥清闵的小动作收入眼底,什么移动了受伤的身体,什么小手在往上爬撑,还有满脸的狐疑猜测,他看着就觉得好笑,心想这他这是怕自己是坏人?
肃野羌犹豫了一小刻,最后扬眉而道,“这样说吧,我和两位兄弟救了你!”
古那都和古那稣也早跟着肃野羌到了床前,他们贼笑不止,看得遥清闵一阵发颤。
“救了我?”遥清闵混沌不堪,顺着肃野羌话中的意思而感受着身体无力而又痛的异样,眼珠子向上转转,脑袋再是在枕头上左右动一动,好像是有什么缠绕着发痛的头部,他方才确定了自己之前经历过什么不好的事儿,并且险些丧命。
可是他好像一点记忆片段也没有了……这个认知让遥清闵怅然若失,他瞧了肃野羌,又看了古那都和古那稣,弱声问,“你们救了我,那我是为什么被你们救的?”
“……”三个大男子被遥清闵这句话噎得死死的,好在刚才吃的不算得太硬,他们又喝了水,不然保不定梗在喉咙处。
肃野羌挑起眉目,“你自己怎么受的伤,怎么拿来问我们,我们只是路过,然后救了你。”
“……”听清了肃野羌口中之意,遥清闵眨巴眨巴鹰眼,又翻了翻脑袋,别开视线,他闭眼而思,可混沌的脑袋却是叫痛,与此同时还一片空白,他不由得伸手来捂住,痛楚让他紧皱了逐渐起方的脸蛋来。
“诶,你怎么了!”肃野羌见到遥清闵这种状态,分外觉得不是个好兆头,弓身欲要将他的手扳离受了伤的脑袋。
古那稣和古那都见后,皆是觉着难以应对,几刻后,还是古那都去另一间医舍将男老大夫迅速拉扯带了过来。
遥清闵脑袋疼得他差些又晕了过去,老大夫来了便给他看治着,肃野羌三人则在旁边看候,几个人不约而同地都环手抱胸前,好似是在看热闹。
“唉,”闻得老大夫一声叹,肃野羌提起了十足的精神,站得笔直了身体,随着摇头不止的老大夫出到了房间外面,那是一处院坝,老大夫这便缓缓而道,“这男童啊,脑后受过钝物一击,还出了不少血呢,身上又受伤,加上昏厥几日,现在这状况像是忘却了往昔一切啊!”
“啊?那……那他能想起来吗?”洗耳恭听的肃野羌耐心。地听完老大夫慢吞吞说完,却没想到是这么个说法,他焦急询问。
老大夫看上去也被肃野羌这个问题给难住了,他想了好久才慢悠悠道,“这个不好说啊……我以前也没遇到过,这还是我百般确定推算的。往日听师父说过,有的能想起来,有的一辈子都想不起来啦。”
“好吧……”老大夫去了别处,至关重要的问题没能得到确切的回答,这让肃野羌苦恼了不少,颓丧地回到了房里,遥清闵已经闹着由古那都和古那稣扶来坐在了床沿。
他们又是对上一眼,只不过这次两双都被迷茫充满,肃野羌抹脸问,“你可记得你是谁不?”
“……”遥清闵锁眉沉思好一会儿,他也希冀自己能够知道,可是他的大脑里没有任何的东西,“不知道,不记得。”
古那都和古那稣一听,浑然地回不过味儿来,两两窃窃私语,“什么意思啊?”
肃野羌则略显无助,他干脆岔开双腿,双手叉在熊腰上,好像这里他最大,“那你可还记得你的爹娘,你的家,你还有什么亲人没有?”
遥清闵极力地转动脑袋,如同肃野羌一样,迫切地想要寻到什么根,但毫无用处,一切都是白费,还让他的头又疼了起来,再对上“气势汹汹”的肃野羌,他竟生出了丝丝害怕感,“你说的我都没印象,我能说我感觉自己像是一个什么都没刻的竹块吗?”
肃野羌右手捂住整个大盘脸,无语相对了,罢了他垂手看去一直说悄悄话的古那都和古那稣,“你们说怎么办?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有一曲请君听 第35章 如凤的涅槃重生
“什么叫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古那都搭去了雄伟的身子,全然抱胸来倚靠于娇小的古那稣膀上,他对凝着摊手的肃野羌,道,“莫不是说他现在相当于孤儿了?”
“孤儿”两个字使得遥清闵心里好像被针扎了一样,泛着生疼,肃野羌看在眼里,心生酸涩,尽量地平和了语气,“……差不多,他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不知来自何方,一切皆是六个字,不记得,不知道。”
此话出口,众人都甘愿做闷葫芦,意料中的死寂在几个人的鼻息间弥漫散开,让他们个个陷入低落。
“……”终是肃野羌最先动了动几近僵硬的躯体,他跨了几步正好坐在傻乎乎不知前路何方的遥清闵右侧。
是感觉到了来自他的善意,遥清闵畏畏缩缩地投看而去。
一不小心地对上那双天真无邪的鹰眼,肃野羌便有些彷徨不得好,他颓肩,复又抬手啪在膝盖上,启唇仿佛是要说出什么开天辟地的大事,“那个……我想吧,你既然忘记了曾经,那你现在要么留在此地,就如同是新生了,要么……”
被一道出自眼底的明亮之光洒照,肃野羌稍许地晃了神,顿首咳了刻,他看了看不知其解的古那都和古那稣,罢了坦然了当道,“要么就是……我们既然救了你,那你现在又与孤儿无异,若是不能自立,那我们无疑是给你增添一生的痛苦,所以要么你就跟我们走!”
即使措辞都已在心里面打好了初稿,可是肃野羌说出来俨然还是有点语无伦次,好在意思是说得清清楚楚,毫不含糊了。
他一说完,同行二人都伸长了脖子看着他,他也只得递去一个莫要多管的眼神。
“……恩叔是说可以带我一起走?”遥清闵琢磨着肃野羌噼里啪啦快速讲完的话,罢了转着个大脑袋问。
“额,是这样,没错!”那左右如柳叶在风中摆动之姿,肃野羌看得很想上去挠摸一把,将这想法抛之脑后,他有力的声音才出嗓,“嘶―听你这意思是要选择与我们同走了?”
“恩叔救了我,又照顾我,如果我的感觉没有出错,这些都表明恩叔很善良,不是小人。”许是对日后有了格外的憧憬,遥清闵显得神清气爽了许多,连自己还受着伤都感觉不到似地盘坐起来,他笑意浓浓地看着微讶的肃野羌,“可是在这里,我举目无亲,什么也不知道!”
“不是!你可知我们是什么人吗?”处于旁听状态的古那都与古那稣本来稳如泰山,一听到遥清闵的回话就如坐针毡了,古那都应时地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不论是什么人,只要是好人就好的呀。”遥清闵澄澈的眸子朝向一副反对样儿的古那都,这眼神的杀伤力真是所向披靡,古那都一瞬间就闭嘴不看他们了。
瞧了古那都那没出息的模样,古那稣重力推开了他沉重的身体,不畏惧什么小可怜眼神,他瞪大了眼珠子,不死心地反问对面坐如菩萨的人儿,“那你认为什么是好人?”
“好人就是……”遥清闵沾沾自喜的脸忽地又变得黯淡无光,他是被卡住了,挠腮思量一会儿,又见得他眉开眼笑道,“好人就是没有伤害我的人,对我好的人,就像恩叔,还有您们!”
“咳咳―”古那稣被呛得难以言语,急忙向着偷笑的肃野羌摆摆手臂,古那都见此情形,笑了小会儿后就给他来捶着背。
遥清闵弯腰驼背地看着屋中的一切,虽是总觉得少了什么,可他感觉至少前路明朗了些,前提是旁边的恩叔应允他同行。
肃野羌低垂脑袋,他着手抠了抠额眉,度量后对遥清闵道,“那好,等你养好了,我们便走。但我告诉你,我们并非觞人,你可还愿?”
失去了往昔记忆的遥清闵对于不是觞人这几个字并不觉得有什么需要他多加思索的,好像天下人都应该是一样的,他点头,“我说过,只要是好人就好呢。”
“好,那……”肃野羌重力拍了一下大腿,就此起身欲要离开床沿,怎奈又是想到了什么,皱眉看向高兴着的男童,“那……我们叫你什么……”
“我也不知道,恩叔要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呢!”双腿有些发酸,遥清闵左右动了身子来换了个躺着的姿势,但论起该叫他什么是真的无力自主。
古那都叉腰看去变得世事不知,一派纯真无害的遥清闵,心里也柔软了不少,便道,“羌兄,我看让他做你义子吧!你若是就这么带他回族,你觉得那个会不起疑心吗,他在我们族内有生存余地吗?”
肃野羌震了震身子,无疑是古那都的问话起了举足轻重的作用,他试看去遥清闵,眼神交汇的一刻,遥清闵好似看懂了他,便笑对,“恩叔若非如此会很为难的话,那我愿意的,不想让恩叔这样好的人多有难处。”
“……”一股细长的暖流初次穿过肃野羌的心里,他抿唇想了几许后,开门即是见山,“那好,你随我。肃野烈,如何?”
“都听恩叔的!”遥清闵咀嚼三字几次,点头颇是满意。
“诶,该改口了,叫爹爹啊!”古那稣呛得面红耳赤,好是没错过这一切,赶到床前,拉过古那都来不忘厉声纠正介绍道,“还有啊,我和。这个人,你都应该叫小叔!知道不啊!”
“爹爹,小叔!”如此获得涅槃重生般的遥清闵便冠上了肃野烈的名号,他温柔得像春风一样地叫唤着,几个高大男子皆是欢乐地大笑,房内显得无比的温暖,一点也不似其中有陌生人。
祝小凤躺在床上几日,她厌恶极了,身上的伤口时不时也发疼,但伤势毕竟好了些,可比起在床上独自忍痛静养,她更希望去一趟遥府。
“来人!”这日未三刻,祝小凤自个侧撑起身子,大呼贴身女使。




我有一曲请君听 第36章 臣寻到了两少的……
“长姑娘。”外房等候的贴身女使一闻喊声,不敢稍有逾刻地卑恭而进。
“扶我起床,给我梳洗好,我要去遥府,看看……我那惨死的妹妹!”祝小凤自顾自地掀开了火红的被褥,提及到祝小蓉,她做全了面子上的功夫,不禁得又是泪眼婆娑。
“奴婢这就去备好衣裳。”贴身女使扶将着祝小凤,她不能管得太多,但心里也着实是心痛面前哭得两眼肿胀,精神靡靡的祝小凤,“遥夫人既已离世,长姑娘莫要太伤心了,免损自身。”
“你懂什么!那是我的妹妹啊!”微笑的涟漪在滚烫的血液里沸腾,祝小凤却是面如死灰,她冷冰冰地甩开了女使,吼声道,“快去备衣备马车!”
“是。奴婢这就去!”祝小凤这一推并不轻,贴身女使朝后跌跄好些,她哆哆嗦嗦退下了。
殷红之衣加身的祝小凤扶栏而坐,马车尚未到侯府,看起来还有好一段的距离,但她已经见得了府内红幔弥天,连门侍都不复往日的流光溢彩;她折手至眼角,衣袖遮眼些的嘴角忍不住地上翘。
“长姑娘伤未好便来,老奴想夫人在天之灵也是很安慰的。”祝小凤提着祭食,独自进府去,如她所料,毫无之前的生机勃勃,反是死气沉沉,她由侯府的女管事领着到了阴森森的府祠处。
面色白如朵云的祝小凤步伐不稳地朝着那新添的木匾而去,她不知有多么欣悦,“蓉儿与我乃是亲姊妹,此时才来,我已感到惶恐,你且先退下吧,我想在这儿单独待一会儿。”
“是。”老奴看祝小凤恍然若失,偷偷摇了头退下。
屋内余下悲戚感十足的祝小凤一人,她在原地站了晌久,最后抱着祭食直盯着新添的木扁,隐笑地将祭食一一摆好,她噗通跪而行了礼,却是一字未言,唯有心底在默默不平地念叨着,“祝小蓉,这一天是你逼我的!从小到大,你什么都比我这个女兄强,什么都是!呵呵,你放心,你走了,我会好好照顾妹夫的,你也知道,我不会对妹夫怎样的……”
府祠门槛有淡红裳布跨过,是一袭淡红衣裳的洛昭寒过府而来,她走到祝小凤斜右侧道,“长姑娘当真是情深义重,伤还未好便来此了。”
最是不想听见的语音传来,祝小凤握着呈放祭食竹篮的手紧了又紧,罢了她低首就着红袖擦了擦眼角,在洛昭寒的视角看来便是她再次伤心过度,眼泪直流,因而用红衣袖擦拭。
好许后,祝小凤才是转过了比柳叶还要柔弱的身体,这便是虚情假意地相对道,“见过公主。公主也来看蓉儿的吗?”
洛昭寒凝神不语,祝小凤心中哼唧一声,脸上倒是愁容不展,罢了看看祝小蓉木匾,哽泣道,“蓉儿去得太惨,不知那些人何时才能被抓来绳之以法!”
“总会的,等遥家长少和二少被寻回,便可以了!”洛昭寒叠手淡红衣袖,凛凛气场如磁场般扩大。
“是啊,只盼我那两个甥侄早日归来。”接收到洛昭寒凛冽之气,祝小凤依旧不露声色,声色俱悲道,“我当时就该让他们随我一起的!唉……真是悔不当初啊!”
“昭寒公主,陈清水陈朝士来此说是寻您。”正是无形的势均力敌,管事男老奴就这么来到门外传话,“正在正院前堂候着。”
房内没有应声,可管事男老奴已经察觉到了里面的冷气氛,他揖而退下了。
“长姑娘随我一起去吧,指不定是有何发现了呢?”洛昭寒拂掸了淡红衣袖,一字一句道完后便转身离开,余光里感觉到了祝小凤无畏且期待地跟上了她,她开始有些烦躁。
正院前堂离得府祠还是远了些,洛昭寒与祝小凤到的时候,直叫口干的陈清水已经喝过了两盏茶,彼时他已沉头负手在堂中踱步不停了。
洛昭寒看见堂中只有他的时候,莫名地心慌,她焦急地并步上前而问,“陈朝士,可是有什么发现?”
陈清水闻声回转了头来,当即心虚地揖了半礼,“公主,我们寻到了长少和二少……”
听此一话,洛昭寒提到嗓子眼的心算是平落而下,还想着几日来不断围绕的困惑可以就此迎刃而解了,然而陈清水难以言喻的沉重脸色和拖长的音腔让她分外难解,“陈朝士是还有什么话吗?是说他们在何处吗?”
“回公主,非也!是……是臣找到了长少和二少的尸体!”陈清水不难相信洛昭寒的反应,他只得微转了脑袋,冒着巨大的风险而道,“长少随波逐流,变得面目全非不说,甚至开始散发恶臭。二少被抛石林野,被野物咬去了半个头颅,四肢也不再完整了!”
陈清水说得汗流浃背,他凭着最快的速度讲完,堂内一下子就静得像地狱,如此维持了几刻,堂内“咚”一声引得陈清水看过去,是祝小凤假模假样地晕倒在地,陈清水哪敢不予理睬,急忙地呼召着,“来人!来人!长姑娘晕倒了!”
女使紧迫而来,将祝小凤抬着去了正院客房,又是立即去请府医,堂内只剩下了失魂落魄的洛昭寒,她浑身只觉得好冷好冷,她想挪动步伐,可是脚像是被粘在了地面上一般动不得。
陈清水跟送着祝小凤后又回到前堂,但无半点人烟,“公主呢?”他张望不已,可依旧一无所获……
洛昭寒宛是游魂儿地一步步踏出了遥府,她的世界忽然什么都听不到了,“怎么会这样呢?好好的三个人就这样没了呢,就如我的母后和王弟一样……”
“公主。”箫儿和马车在府外等候,见得她出来了,箫儿连是迎上前去,却觉到洛昭寒不正常,心忧问,“公主,您这是怎了?”
“箫儿……”洛昭寒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半晌,待她走出来之时,箫儿已等得花儿都谢了。




我有一曲请君听 第37章 小小年龄多怅惘
洛昭寒金口张开,等得岔了神儿的箫儿惊慌失色了些,“公主?”
“遥家长少和二少回不来了,他们命丧黄泉,且尸首不整,前些日子还活脱脱的人啊……”洛昭寒抬头将拉着箫儿瑟瑟发抖的冰凉小手,而她则是心墙高危,她抑扬顿挫的女音滴滴答答从口中蹦出,“当真是那红颜多薄命,我的母后……”
“公主!”洛昭寒正是宣泄得柔情似水,是如滔天巨浪席卷之模,可就是在这当口,箫儿似乎有先见之明地抢断了她的话,孑然补道,“公主,王后在宫中呢,您看要不要去看看呢?”
“……”箫儿话语张力着,半分奴婢模样也没有,与现在的洛昭寒一对照,倒是像极了一个主儿,因而洛昭寒才算是幡然而醒,回想适才要出口的话,不由得掐了自己的一把。
洛昭寒回看一眼气氛上今非昔比的红幔遥府,仅仅是一眼,她便扭头而走了,坐上马车,她便瘫靠侧栏了。
右侧循走的箫儿时而要看看她,以防什么不测,可次次偏看,回回见得那活波小可人生生地成了一张闷闷不乐的烦人儿脸。
箫儿摇头叹气,东看西看也未能分散她对洛昭寒关心的注意力,罢是鼓起绝佳的勇气,道,“公主,箫儿知道您在乎着遥侯一家的事,您不屑一顾地想要与司府查探出何人作祟来,可事到如今,公主大可放下了,您也该拿回自己的身段了。”
“……是不是又有些不知好歹的婢奴嚼舌根子了?”洛昭寒拢袖来露出洁白的小嫩手指来,她低额绞弄着,对箫儿的话听得真真切切,嘟嘟樱桃小嘴反问。
一语就被识破,箫儿哭笑不得,“回公主,倒非如此,只是您继续这样,难免有人会噎哽于你呢。”
“快要八年了,这后宫里除了我那敬爱的母后,还能有谁有胆量给我脸色看的?”箫儿所言,洛昭寒哪能不知悉其中深意,只是她一向有着洛鸿禹这个天大的靠山,谁还能欺负得了她呢,她傲视万物为空道,“我自那日初去遥府,便对遥夫人一见如故,那长少虽有些桀骜,但终归是心好的,与这宫里的人不可相提并论!”
“故而想多去遥府松快松快,怎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如今人走府空,我也不过想尽些绵薄之力。”
洛昭寒字字诛心,都是她源于心底的耿直大实话,箫儿走心地听完,免不得掩唇而笑,“公主这尽的哪是绵薄小力,奴婢今日方是才听闻因为您的在乎,那司府可是没敢稍有懈怠。”
洛昭寒揉摸着光滑的手背,一语道破着里面的利害关系,“他们哪敢呢!那可是我朝遥侯家眷嫡子!谁敢糊弄过关?”
箫儿低头而恭听着,一路随着马车铛铛的声响,护着洛昭寒往宫中方向而去。
祝小蓉憋足了劲儿没敢有何动弹地在床上躺了半个下午,直至暮色时分,她才如蝴蝶褪茧般地睁开了两眼,斜而撩看四周,见得一自己贴身女使着急前来,“长姑娘可是醒了,可有何不适之处?”
“没有,就是头还有些疼。”祝小凤假作按摩,闭眼觉得恼火,像是断掉的神经在某一个瞬间又接得完好如初,她猛地拉住贴身女使的手臂,问,“那个司府人员呢?他在何处?我要见他!”
贴身女使被毫无前兆地这么一拉扯,吓得结结巴巴,“他……他回……回司府了!”
祝小凤将手松开,心里止不住地大肆而笑,有讽刺,有赏悦,她假意费力地下了床,“给我梳发,我要去司府!”
“是。”贴身女使摸了摸自个的粗糙手,还未能恢复平常。
梳洗完毕,出遥府坐上马车那一刻,祝小凤几经回首而望,自非留恋,而是暗地的虎视眈眈。
她没过几息便到了司府门外,上一次为救命来时,她还未有觉得有什么特别之处,今日落落大方而来,她一眼便感到了司府建造的肃穆庄严性。
深吸一口带有浓郁犯罪气息的空气,她便提步上了石阶,有着上次“光临”之故,门侍很识趣地没有对她多加盘点阻挠,反是带路到了陈清水所在地。
门侍送至虚掩的门前便退离了,祝小凤透过门缝,看得里面黑暗无光,只有点点的灯光在里面充当着照明,倒是与夜晚的星空极为相像。
“陈朝士在吗?”祝小凤眼底含笑几刻,罢了推着木门右扇,探问着,“我是祝府长姑娘。”
房里的陈清水正在整理尸体,不料得会有人来寻他,眉心稍许一点蹙,随即又铺开了,“请进。”
这般,祝小凤便摸索着入门去,一股恶臭瞬而卷入鼻中,她立即就作呕起来,欲要返出门去,却又因得陈清水一句话止休,“长姑娘是来认遥家两少的吧,这里便是尸房,他们就在此处。”
陈清水在黑暗房间的里面些,不太能见得祝小凤,但耳朵还是听到了声响,他当时就摘下了围在鼻前的布条,匆忙打住了她离去的意念。
祝小凤紧紧实实地捂住口鼻,拧眼回转去,仔细而看,黑暗中的灯火之中,陈清水蹲在那里,旁处便是两具尸首,思虑几番,她还是前进了去。
“长姑娘,这便是两具尸首,我们找到后寻遥府伺候他们的人来做了多样对照,最终确定有八成的可能是他们。”陈清水拿过地上的灯盏,照耀着发臭而血淋淋,被水泡得膨胀的尸体,深感怜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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