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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尽荣华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舒闲
“老二,你好狠啊。”
“二堂叔,论心狠手辣,我哪及你的万分之一呢?哈哈,你好好养病,若有祁山镇的消息,我定会亲自来报丧。”
“你……你……混账!混账!”
栗二老太爷摔下床,不甘心地怒吼着。可狂妄大笑的栗二爷哪管身后的吼骂,潇洒离去不见一丝愧疚。
卧房里传出花甲老人悲怆的哭声,院子里仍飘来栗二爷嚣张的大笑。
翻后窗,诸葛弈悄无声息地来到卧房,将趴在地上痛哭的老人扶回床上,捡起乌木拐杖放在床边。
栗二老太爷提袖拭泪,看到扶起自己的少年是诸葛弈,惊讶得忘记擦泪水,哽咽着说:“诸葛小子,你怎会来这儿?难道武儿命丧祁山镇,你是来报信儿的?”
诸葛弈佩服栗二老太爷的妄想,刚刚栗二爷拿栗君武的性命来威胁他,现在见面第一句话便问栗君武的死活,哪有这么巧的事?
“我和栗二爷不是一起来的。”
“哦。那你知道武儿的行踪吗?秦五爷没抓起他以儆效尤?”栗二老太爷心脏突突跳,既希望得到栗君武的消息,又惧怕听到坏消息。
诸葛弈并不急于回答,起身去倒两杯热茶来,一杯自饮、一杯递给栗二老太爷。
栗二老太爷手抖得颤儿,连茶杯都拿不稳。诸葛弈看到实在不忍心,便单手托住杯底。
一口热茶饮过,顿觉慌乱的心绪平静不少。栗二老太爷勉强微笑,低声道:“多谢。”
诸葛弈没有回应,饮完杯中热茶润润喉,说:“我来之前,海棠派人来禀说栗二爷效仿乌族长,将栗族长和栗三爷、栗四爷赶出瓷裕镇。栗四爷的栗氏北府已被包围,能听到府中哭声一片。栗三爷的栗氏西府也不平静,似乎栗三夫人不肯离家,要与栗二爷理论。”
栗二老太爷沉默片刻,不屑道:“有些人不识抬举,真以为掌控族权便可高枕无忧。真要算起来,他还不如小丫头。”
自己精心教导的小姑娘被夸赞了,诸葛弈听得很舒心。又给自己倒杯热茶,继续听栗二老太爷的赞不绝口。
栗二老太爷无心之举给自己换来一个活命的机会。此刻,他沉浸悲伤和忧愁之中,没有发现少年含笑的龙眸、勾起的唇角。
“诸葛小子,如今老二已到了无法无天的狂妄地步,你们有何法子尽管使来。我倒要瞧瞧,只掌控族权却没有银子,他靠什么来拉拢人心。”
“当初海棠搬空栗氏族的私库不知被多少人记恨,如今才念起她的好,夸她未雨绸缪、顾全大局。唉!我都替她喊冤呢。”
诸葛弈放下茶杯,从袖子里取出一把铜钥匙放在栗二老太爷的手里。
栗二老太爷一眼便认出这把钥匙,惊诧地问:“你在哪里得到它的?它不是随我那老哥哥入土为安吗?”
“世上总有一些人一些东西必重见天日的。栗二老太爷能认出这把钥匙,必然知道它的秘密。”
诸葛弈双手交叠在膝上,淡然自若的等待栗二老太爷将铜钥匙的前尘往事细细道来。
栗二老太爷盯着掌心里的铜钥匙,瞬时老泪纵横,深深怅叹:“唉!我这老哥哥英明一世,唯独临终时糊涂啦。不仅坑害了栗氏族,也坑害了他积攒一生的威名呀。”
“嗯。”
诸葛弈虽没见过已逝的栗老族长,却在栗氏族的几位老爷们和公子们口中常听到老族长的事迹。细数八大氏族的老中青,论商谋恩威、诚信道义,还真没有一个能与栗老族长齐名的人。
一个敢与先帝拜关公的人,一个敢与先帝做生意的人,一个敢与先帝讲商道规矩的人,天下仅栗老族长。
栗二老太爷提袖拭泪,将铜钥匙还给诸葛弈,说:“既然它落到你的手里便是你的。我知道你有法子寻到那个地方,但我有一个请求。”
“请说。”
看来栗二老太爷并没有讨回去的意思,诸葛弈稍稍安心。
栗二老太爷略犹豫,低声求说:“我可以告诉你,但你保证武儿的安全。十天之内,我要武儿平平安安的回来。”
“可以。”
诸葛弈在回瓷裕镇之前已影卫悄悄潜去祁山镇寻找栗君武的下落,并且尽快带他回来。
栗二老太爷对诸葛弈勾勾手指,示意其平展手掌。粗砾苍老的食指在冰冷的掌心写下三个字。
诸葛弈大吃一惊,怀疑地问:“栗二老太爷,你没记错?”
栗二老太爷淡淡笑说:“你亲自去探查探查就知道了。”
诸葛弈点头,将铜匙钥攥在掌心。他会去探查,但不是现在。





术尽荣华 第851章 栗氏族私库金银
安慰栗二老太爷之后,诸葛弈离开私宅并不急着赶去东民巷子的奁匣阁新宅子见海棠,而是趁夜赶去栗二爷在镇子里的隐密宅子探查。
常言道狡兔三窟。栗二爷狡猾如狐,为夺栗氏族族权不惜诈死来迷惑众人,悄悄在镇子里买几个隐密的宅子又有何难?
黑夜白昼交替之初,天幕胜泼墨的黑。一道矫健俊逸的影子飘移过高高的院墙和数个屋脊,刹时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若大的宅子没有一点光亮,风摇树枝发出沙沙响,屋脊高廊下隐约可见的微弱烛光映出一张阴戾的面孔。
提着灯笼走在前面的老仆小心翼翼地问:“二老爷,你果真查到奉先女藏私库金银的地方?”
“嗯。”
栗二爷轻应声,随老仆进到后宅的主院,大步走向正屋旁边的东耳房,老仆乖乖提着灯笼守在门外。
东耳房,在栗二爷进来后,里面的人将火折子吹亮,点燃桌上的烛台。狭小屋子的墙上倒映出一高一矮的影子。
栗二爷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子抛向矮个子的男人,冷声道:“你要的钱一个子都不少,但我要的消息必须详细。”
生来一张贼眉鼠眼的矮个子男人提着钱袋子晃荡晃荡,里面“哗啦哗啦”清声脆响犹如金珠落玉盘。
“嘿嘿,栗二爷好信用,小人拿钱办事自然不会藏私。”掏掏钱袋子取出一枚金币咬一口,贼眉鼠眼的男人得意忘形地说:“真不是和你吹牛呀,鼠爷我见识过多的金币多了,只有你给的这些最小气。难怪海棠姑娘瞧不上你们,一群笑里藏奸的酒囊饭袋,你们不死,天理难容呀。”
栗二爷忿然,拍桌而起,走向贼眉鼠眼的矮个子男人。一把抓住男人的衣襟,咬牙切齿。
“你说什么?”
“呵呵,鼠爷行走江湖除了活死人,还没谁敢在鼠爷面前大小声。念在你是海棠姑娘的敌人,我便饶你不死。”
贼眉鼠眼的男人单手推开怒不可遏的栗二爷,迈着六亲不认的步子走到桌后坐下。一脚踩在旁边的凳子上,将钱袋子随意往桌上一丢,斜眼打量身形伟岸的栗二爷。
“啧啧,你也算是数一数二的美男子,怎娶个媳妇和你亲大哥厮混到一块呢?戴绿帽子还不算,连生两个女娃子诓是你的血脉。唉!可怜你被蒙在鼓里,白白替别人养了十多年的闺女,到头来孤家寡人一个,夜静更深时连个说知心话的佳人也没有。可怜!可悲!可笑!”
“江湖大名鼎鼎的鼠爷动了恻隐之心,真是百年难得一见呀。”
栗二爷不愠不火,比之前愤怒不平犹如变了个人似的。他淡然自若地坐在对面,伸手抓来钱袋子取出一枚金币展示给对面的男人。
“你看清了,这金币上的印是谁家的。天底下能给你这些金币的,除了此人之外唯有我能。”
“别吓唬鼠爷,鼠爷行走江湖多年没见识的过东西太少,这金币的印子吓不住鼠爷。”
贼眉鼠眼的男人扶桌起身,伸长臂抢回栗二爷捏在指间的金币丢回钱袋子里。他把袋子往汗巾子上一挂,大摇大摆地往外走。
栗二爷喝声:“喂!你还没告诉我,栗氏私库的金银被藏在哪里?”
“瓷裕镇西南方有个果园子,你可去果树下挖挖坑。”
贼在眉鼠眼的矮个子男人早已不见踪影,唯声音随风飘来。
栗二爷冲到东耳房门口朝着外面大骂:“无赖!什么江湖鼠爷,地痞子罢了!”
守在门外的老仆战战兢兢地提着灯笼,低着脑袋想看又不敢,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哄主子消火。
栗二爷抢过灯笼,一脚踹倒老仆,斥骂道:“没用的老东西,连个地痞子都拦不住,我要你何用?滚!”
“是是是,二老爷息怒!息怒!”
老仆吓得手脚并用爬向院门,生怕晚一步再被狠踹。
栗二爷提着灯笼大步走,路过爬行的老仆旁边,说:“去知会他们,到栗氏族村后山坳子的果园子挖金银,每一棵树下都给我挖干净。”
“是是是。”
老仆忙起身跑向院门,以最快的速度去通知养在宅子里的那些凶神恶煞们。当初栗二爷把这群人安排在宅子里住,他吓得险些一命呜呼。
栗二爷提灯笼绕过幽长的游廊,来到宅子后面一处偏僻的院子。他站在院子中央,对着空旷的院子冷声道。
“既然来了就现身吧。”
四周静得能听到风摇树枝的声响,栗二爷耐心地等待着,直到他的双腿有些麻木也不见半个人影儿出现。
栗二爷仰头望一眼高墙的某个角落,难道他感觉错了?没有人窥探吗?
“二老爷,人马已备好,几时起程?”
“去牵我的马来,知会他们即刻起程。”
栗二爷提着灯笼离开空荡荡的院子,临跨出院门前他狐疑地回首,仍未见任何踪影。难道他真的感觉错了?
半个时辰后,栗二爷骑马亲自摔领十个蒙面男人策马离开瓷裕镇,朝着栗氏族村子后面的山坳子狂奔而去。
今夜之后,他不仅掌控栗氏族的权势,还拥有栗氏族的财富。栗氏族将是他的,再不必担心被别人抢走。
栗二爷带着美好的期盼赶往八大氏族共同的果园子,却不知道他的隐密宅子里正有一群人在大肆搜刮。
空荡荡的院子里,老仆被塞住嘴巴绑在树上,焦切地看着一箱箱金银珠宝从地下钱库里搬出来。而背对着他的小姑娘正兴致高昂的“审讯”着贼眉鼠眼的矮个子男人。
此刻,自称江湖大名鼎鼎的鼠爷被捆成年猪的模样,屈辱地挂在一根长又粗的棒子上,棒子两头儿由两个魁武的男人扛在肩。
栗海棠手执一根小木棍专朝鼠爷的膝盖骨敲打,疼得鼠爷哇哇大叫、哀声求饶。
“哎哟,我的小祖宗哟,我的海棠小祖宗,我错啦!我错啦!求你手下留情,别敲啦!”
“哟?你错哪儿啦?说来听听。”
栗海棠挑眉冷笑,小棍子敲一下鼠爷的膝盖骨,疼得鼠爷快喊破喉咙。
“啊啊啊!疼啊!疼啊!小祖宗,你说我哪儿错了,我就哪儿错了。”
“哦?我说你错便错,你几时这般乖乖听话的?”
又敲打一下,故意连续敲在同一个地方。




术尽荣华 第852章 收服鼠爷当跟班
鼠爷疼得泪珠子飞,冷汗湿透里衣。他哀求不成,告饶不成,只能拿出杀手锏,朝着高墙的某个角落大喊。
“活祖宗!我的活爷哎,你快出来救救我啊!你再不出来,我要被小祖宗折磨死啦!哎哟喂!我这是什么命哟!”
栗海棠顺着鼠爷“呐喊”的方向看去,果见一道俊逸潇洒的黑影飘然而落,眨眼间来到她的面前。
“嘿嘿,师父今夜怎会来此?”
“看叛徒。”
诸葛弈惜字如金,三个字给哀嚎的鼠爷定了罪。
栗海棠听到“叛徒”二字忍不住抚腹大笑,小棍子很有节奏地敲打鼠爷的膝盖骨,调侃:“活祖宗的孙子哟真是可怜呢,明明靠着活祖宗的福泽庇护在江湖上吃香喝辣,偏偏脑袋塞了五谷轮回之物,赚起卖消息的黑心钱……”
“喂,臭丫头,我忍你很久啦。你再敲一下试试,鼠爷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被欺负狠的鼠爷rěn wu kě rěn,哪管诸葛弈还在这儿,控制不住的怒气朝海棠火喷。
诸葛弈龙眸森森厉一眼暴跳如雷的鼠爷,沉声问:“你敢吗?”
“我……我……”怒火冲昏的鼠爷顿时泄气败势,弱弱地说:“我不敢!不敢!”
“嘻嘻,江湖大名鼎鼎的鼠爷果然名不虚传,这生来的老鼠胆子怎会赚起卖消息的黑心钱?不怕吗?”
栗海棠顺竿下驴,直戳鼠爷最恨的痛处。除了活死人,他谁都不服。如今虎落平阳被犬欺他认栽,但绝不会怂的任人侮辱。
“臭丫头,卖消息赚钱是黑心钱,那你身边的这位诸葛公子卖消息赚来的钱是什么?”
鼠爷不屑轻瞟诸葛弈,早在寒夜谷败在诸葛弈的手里,他就不服气。凭什么一个翎爷座下的大掌柜也能武功第一?他不服!若是他的大靠山活死人在这儿,伸一根手指头能捻死他们一双。
栗海棠发现鼠爷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倔驴脾性。当初在寒夜谷时被诸葛弈打败,他确实学乖了不少。后来诸葛弈将他丢给鬼手冷肆和蒙止,谁知鼠爷溜之大吉,害得冷肆破了江湖规矩颁布追杀令。而蒙止愧疚,只身离开去寻找鼠爷的下落,非将鼠爷捉拿回来不可。
“对了,蒙止呢?他不是捉拿你吗?怎不见他呢?”
栗海棠诧异,既然鼠爷回来了,蒙止也该回来呀。
被倒捆在木棒子上的鼠爷悲恸大哭,“我的蒙兄弟呀,你死得好惨哟!呜呜呜,没想到你死了,除我之外还有人记得你哟。蒙兄弟呀,你老怀安慰吧。”
“老怀安慰?”
栗海棠无奈,为啥看鼠爷哭是一件很愉悦的事情呢。至于蒙止的死活,恐怕要问她的师父呢。
“师父,蒙止死了?”
“活着。”
诸葛弈无情揭穿鼠爷的谎话,一脚踹在鼠爷的屁股上,骂道:“没胆量的怂货,看来该送你去个地方吃吃苦头。”
“师父要送鼠爷去暗阁?”
栗海棠来了兴致,她对暗阁并不陌生,也稍稍知道暗阁是培养功夫一流护卫的地方。但她一直不明白暗阁有何可怕的,为何杨嫫嫫、青萝、麦苗和护卫、暗卫、影卫们谈暗阁色变,任务失败时就怕诸葛弈一怒之下遣送他们回暗阁重炉再造。
暗阁,一个神秘且充满恐惧的地方。
栗海棠好奇,向往之;鼠爷惊惧,欲逃离之。
“活祖宗,你饶了我吧。我这一身臭皮囊哪能脏了你的宝地儿?暗阁是什么地方,是筑神化仙的地方,岂是我凡夫俗子能进得去的?请活祖宗收回成命,放我一马。呵呵!哈哈!嘿嘿!”
鼠爷极尽巧笑如簧之能事,恨不得扇自己俩嘴巴,也不愿遂了诸葛弈的意思去暗阁。他从小立志混江湖,只想做活死人那般权倾天下江湖、掌人生死乾坤的霸主。
栗海棠小木棍敲敲鼠爷挨了踹的屁股,一副理直气壮地说:“喂,你别不识抬举,暗阁哪里不好啦?我想去暗阁瞧瞧还不行呢,你别讨到便宜还卖乖。”
鼠爷欲哭无泪,他讨到什么便宜啦?他卖什么乖啦?明明是诸葛弈逼迫他的嘛,他把自己比作凡夫俗子也算讨便宜卖乖?
“啊!天理何在呀!”
“别嚎啦。师父送你去暗阁是瞧得起你,换作别人早一刀抹脖子啦。”栗海棠又敲打鼠爷的屁股。
鼠爷委屈地说:“我宁愿一刀抹脖子,也不想去什么暗阁。那chi rén不吐骨头的地方,我不稀罕。”
“哎哟!瞅瞅你一副贼眉鼠眼、讨巧卖乖、弱不禁风、贪生怕死、苟延残喘的苦命相。啧啧啧……师父收留你,我都觉得赔本呢。”
“赔本你别收我呀,我又没求着你们。”
鼠爷不干了,他是贪生怕死的人吗?他是弱不禁风的人吗?他长得确实贼眉鼠眼,却是一脸的老鼠福相,哪里苦命?
栗海棠鄙夷地撇撇樱唇,挑替地打量鼠爷,说:“师父,这一身皮包骨头能卖几个钱?若他执意不肯去暗阁,就留给我吧。”
诸葛弈惊讶,她留着鼠爷做什么?继续在寒夜谷的山里挖藏金银的钱库吗?不必了,他已经派自己的人去挖山洞,不需鼠爷这等狡猾之辈。
栗海棠示意扛长棒子的魁武男人放下鼠爷,被倒吊着足足一个时辰的鼠爷终于躺在地上享受一下舒服的感觉。
她抱膝蹲在鼠爷旁边,笑盈盈地说:“鼠爷,我呢给你三个选择,你只有一次机会,想清楚再回答我哟。”
鼠爷挣脱一下发现kun bǎng他的麻绳又缩紧一分,勒进他的皮肉里很不舒服。他有些窒闷,用力深呼吸。
“好,你说。”
栗海棠伸出三根手指,慢吞吞地说:“第一,是……去暗阁。”
“不可能。”
“第二,是……死!”
“我想活。”
“第三,是……做我的跟班,签mài shēn契一辈子不准背叛离开。”
“你杀了我吧。我选第二个。”
鼠爷闭上眼睛一副任由宰割的样子。于他而言,zi you比什么都重要。他生为人,为只自己活。
栗海棠杏眼笑眯眯,bái nèn小手不知何时握住一把bi shou。她仰看向诸葛弈,说:“师父,我想养几只老虎。”
诸葛弈莞尔,微挑剑眉,问:“所以呢?”
“先留着他吧。等老虎来了,再把他丢进笼子里。”栗海棠一脸天真的提议,气得鼠爷睁圆眼睛大骂。
“喂,我选了第二个,你凭什么又添加一个?士可杀不可辱,我决不做老虎的食料!!”
鼠爷再次怒火冲天、暴跳如雷。他可以自己了断,却不能做猛兽的食料。否则传到江湖上,别人还不笑掉大牙?
栗海棠一脸为难地说:“是啊,我知道你选了第二个,可我没说死法儿由你来定。”
鼠爷气得险些一口老血喷出,他行走江湖多年竟败在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手里。不甘心呀不甘心!
“咳,还有别的死法儿吗?”
“熬人骨头汤喂鸡?”
“还有别的吗?”
“烤人肉片喂野狗?”
“还有别的吗?”
“先死了,然后尸体运去暗阁做飞镖靶子。咦?这个好!这个好!”栗海棠兴奋地拍拍鼠爷,说:“你生不能去暗阁,死能去暗阁也不错啊。”
“不错个屁!”
鼠爷怒了,只差没跳起来狠狠扇她几巴掌。这特么是什么提议?连他的尸首也不放过?
栗海棠无奈地摊摊手,“没办法啊,谁让你非要寻死呢?”
鼠爷气得不怒反笑,他是有多蠢才会相信一个小丫头的鬼话连篇。
“好吧,我选活着。我……做你的跟班吧。”
“好耶!”
栗海棠欢呼,跳起来跑向诸葛弈,“师父,快送他去暗阁。”
鼠爷的眼睛瞪得牛铃大,他听到了什么?为啥还要被送去暗阁?谁来告诉他发生了什么?




术尽荣华 第853章 玩砸了怪自己蠢
栗氏族村北面依傍的山岭之中有一个山坳子,八大氏族的先祖们将南方家乡的果树苗移栽到这里。山谷有温泉浇灌,四季如春,冬能吃到南橘、春能品尝桃杏。
果园子外的草棚子与上次挖坑埋探子时的模样不变,在果园子劳作的人们被赶出来关在草棚子里。
一群凶神恶煞般的大汉们驱赶一些强壮男子进入果园子,命令男子们围绕果树挖土,见到“值钱”的东西立即禀告,若敢私藏立时没命。
强壮男子们皆是朴实憨厚的百姓,凶煞大汉们如何说,他们便如何做。
栗二爷驱马而来,见果园子的每棵树下都有人挖土,他弃马入园巡视。想到鼠爷说果园子的果树下埋着金银,他就血脉贲张、心跳加快。
见杏树下挖土的男子蹲下身摸摸挖好的深勾,他忙走来瞧瞧,问:“有没有金子?有没有银子?”
“没……”男子随口应答,抬头惊见栗二爷,诧异地张大嘴巴唤一声“二老爷”,忙不迭拘紧地站起来,“二老爷好。”
“好个屁!继续挖!”
栗二爷气得眼睛一瞪,指着旁边的李子树命令。
“是是是。”
男子谨小慎微地点头应着,提起锄头跑去李子树下重新挖土。
栗二爷阴郁地走回果园子大门口,看到一驾马车缓缓驶来。看马车上的灯笼,若隐似现的一个“莫”字。
“莫老二跑来作甚?来打栗氏族私银的主意吗?”
身旁无人,栗二爷自言自语、闷闷不乐地迎向驶来的马车。
马车停住,车帘掀起,莫二爷探出半个身子打量愁眉不展的栗二爷,调侃道:“听闻奉先女将栗氏族私库的金银埋在果树下?我来瞧瞧热闹,你别多心呀。”
栗二爷轻哼,站在车下微仰头不屑道:“莫老二,你少来嘲讽我。今儿是我们栗氏族出了叛徒,给奉先女可乘之机。谁知明儿会不会轮到莫氏族、闫氏族、司氏族呢?”
“呵呵,我家兄弟又不为duo quán争斗,哪有可乘之机给她寻事生非呢。”莫二爷远眺果园子里挥锄挖土的强壮男子们,还有提刀巡视的凶煞大汉们。
栗二爷蔑视莫二爷这种无欲无求的窝囊废,懒得理睬没骨气的莫二爷,转身走人不给半点好脸色。
莫二爷并不介意地嘿嘿一乐,唤赶车小厮,“走啦,回家睡觉。养足精神等着明天栗老二出丑,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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