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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良家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知风劲草
田齐只得点头答应,带着两人向后山走去。田齐的洗毛机、纺线机和织衣机都已经组装完毕,只等水车安装完毕,连接好传动装置,就可以试制毛衣了。
本来水车昨天就已经组装好了,但在连接传动装置的时候出现了一些小小的问题,一些齿轮大小不太合适,固定不紧,运转不久就被折断了。今天田齐吩咐何丰重新制作了一套传动齿轮,还没有来得及去查看进展。





三国良家子 35、试车
经过一个月的建设,后山工场已经大变模样。高一丈有余的石墙将工场分成内外两院,将工坊圈在其中,二十余处房舍拔地而起。工场木制寨门外车水马龙,一车车羊毛被送入了仓库。
拦水的石坝已经合龙,利用螺纹绞升的铁制闸门也安装好了。溪流被石坝截断蓄水,下游水位迅速下降,许多鱼虾被困在小小的水塘内,不断挣扎,溅起处处水花。
田齐看到有孩子围在石坝下面捉鱼摸虾,不由对苏双笑道:“今晚的下酒菜有了。”
苏双叫过一名护卫,对他说道:“去向那些孩童买些鱼虾回来,交给田大娘拿回家养着,晚上我和阿齐要把酒言欢。”
田齐对那护卫说道:“把孩子们捉到的鱼虾全买下来,大的给工匠护卫加餐,小的放入水坝内养着。”
那护卫依言而去。吕绣有些讨好般的询问田齐:“你想吃烤鱼还是煮鱼?”田齐有些怀念的随口说道:“我想吃鱼脍(鲜鱼刺身)。可惜没有芥末。”
吕绣立刻笑道:“《礼记》中有记载,脍,春用葱,秋用芥;《论语》中说,不得其酱不食。现在是初夏,可用葱,亦可用芥。我家中有芥,晚上我做给你吃好不好?”
见田齐有些犹豫,苏双在一旁搭腔道:“听你们这一说,我也有些想吃鱼脍了。”
吕绣连忙笑道:“那就说定了。回头我去跟阿母说,留一条大些的鲤鱼不杀。”田齐只能无奈的点头答应,默许了吕绣晚上到他家中用餐。
三人进了工场,沿水渠穿中而过,来到对面水坝下方。何丰已经组织人手利用田齐设计的简易脚手架和滑轮组将两人多高的木质水车吊装到了石坝泄洪闸下面的支架上面。
看到田齐和苏双过来,何丰上前简单的行了一礼,便转过身去继续指挥木工和铁匠将传动装置吊装到位。
何丰是苏双同乡,据说师从于鲁班后人。虽然何丰的师承来历无法考证,但通过一个月的接触下来,田齐对他的学习钻研能力和协调组织能力还是十分满意的。田齐的诸多奇思妙想都在何丰手中一一变为了现实。
三人站在一边等待了半个多时辰,所有水车部件全部吊装到位,何丰再三检查了几遍,这才来到三人身边。何丰态度十分恭敬的向田齐拱手行礼道:“水车已经安装到位,只等家主检验,扳下连动闸门。”
由于何丰掌握着水车、织机、纺机等诸多机械的核心机密,在苏双的提议下,何丰拜在了田齐门下为家臣。苏双还主持仪式,让田齐和何丰跪于田家宗祠内,面对田家列祖列宗指天发誓,相互扶持,共振家业,永不相叛。
虽然来自于后世的田齐并不相信这封建礼仪对于人心的约束,但他不想驳了苏双好意,只能入乡随俗,收下了来到汉代之后的第一个家臣。不过按照汉律,无官爵者不得蓄养奴隶,也不得招收家臣。何丰暗地里与田齐主臣相称,明面上却以师徒名份对外相称。今天能够被允许来到水车下面的都是信得过的家臣和乡邻,所以何丰没有避讳,直接以家主相称。
吕绣听到何丰以家主相称田齐,目光一亮,迅速向何丰腰间看去。按照汉律,家主收纳家臣需要赐下家族玉佩和封剑。田家没有家族玉佩,田齐只能赐了何丰一张亲手勾画的军刺图样,让他自己找人打造了一把形状特殊的三棱军刺,以圆木为鞘,挂在了腰间。
吕绣认真盯着何丰腰间那样式古怪的封剑看了半晌,嘴角悄然露出一丝微笑。田齐肯不顾身份低微,收下何丰为家臣,说明田齐已经重新振作,有了封官拜爵之心。吕绣相信,依照田齐的能力,封侯拜将只是早晚之事。而只要田齐有了官爵,她和田齐的婚事,吕布绝不会再反对。
田齐没有时间关注吕绣这些小心思。他和何丰走到水车连动装置和洗毛机面前,仔细的又检查了一遍。
苏双有些焦急的等在一旁,不敢出声询问,唯恐打扰两人。有了第一次的失败,他现在心中有些忐忑。如果水车连动装置无法成功运转,不能采水力为已用,那他们只能大量增加人工和牲畜,会导致成本大幅上升。
再三检查完毕,何丰有些紧张的看向田齐,轻声说道:“请家主扳下连动闸门。”
田齐心中同样的紧张和忐忑。他对水车的了解远远没有对纺机和织机那么详细。他只是在后世博物馆中参观过几次水车的模型。另外他曾经在小时候陪爷爷去过村中的磨坊,很感兴趣的观察过石磨和电机的连接方式。
他仅凭印象和后世的数学、机械知识画出了水车图样。能不能真的实现以水力来带动纺机,他心中还真的没有什么底气。
田齐在众人瞩目之下,勉强保持着面色的平静,拉住扳手,猛然向下一按,把连动闸门合拢到了一起。然后他坚定的命令何丰:“开泄洪闸,放水,试车。”
何丰昴起头向着石坝上方几名手下大声喊道:“开闸门一尺高度,放水。”
一阵刺耳的摩擦声响起,水闸缓缓升起一尺,一注清泉从石坝中部喷涌而出,准确砸落在水车叶板上面。
水车在水力的驱动下缓缓旋转了起来,带动连接装置将力量传递到了洗毛机滚筒上面。洗毛机滚筒飞快的转动了起来。
田齐看了看守在洗毛机前的二嫂和几名村妇,轻声说道:“将清洗浸泡过的羊毛加入洗毛机,先按最低量加入,每一刻钟,加量一等,直到最高限量。
田齐二嫂李氏和几名村妇按照田齐所说,用木叉从浸泡池中捞出羊毛,扔进洗毛机的入口。
在众人紧张的关注下,洗毛机转速未变,平稳的继续转动。洗毛滚筒将一团团的羊毛梳洗成绒,并甩脱了水分,又压制成片状,从出口中卷出。
田齐急忙上前,伸手从羊毛薄片中撕下一片放入手中。田齐轻轻一薅,抻出一缕羊绒,手指轻轻一捻,羊绒卷成了线丝。
“成了。呵呵。成功了。”田齐十分自豪的轻声自语道。
何丰闻言大喜,立刻向手下喊道:“把纺机和织机调试好,准备试车。争取今晚纺线成衣。”
由于纺线机和织衣机需要更加精准的速度控制,田齐和何丰在经过多次实验失败之后,无奈的改变了最初的想法。他们放弃用水力来带动纺机和织机,改用牲畜像拉磨一般来带动纺机和织机。




三国良家子 36、毛衣面世
水车隆隆轰响,把羊毛刷洗碾压成三尺宽的羊绒薄片。几名女工把羊绒片放入纺线机,驱赶驽马拉动转盘,带动纺锤将羊绒薄片拉拧成毛线。再由几名女工转动卷线轴,把毛线卷成线团,放入染色池。染完颜色的毛线本应放在露天场地晾晒,再用盐水浸泡七天,以防掉色。
苏双却有些着急,红着眼睛向田齐提出,希望马上看到制成的毛衣。田齐理解苏双的急迫心情。苏双准备把全部家当都押在这毛衣生意上面,不亲眼看到成衣,始终不会放心。
田齐让女工停止对毛线染色,把剩余的原色毛线直接放上了织机。女工驱赶驽马拉动织机,织机上的线棱来回穿动,很快就把毛线织成了三尺宽、三丈长的布匹。
田齐取过毛布递与苏双说道:“如果按照顺序摆放不同颜色的线团,织出的毛布会带有固定的图案。接下来会有女工对毛布进行裁剪,再用毛线索边以防毛布散开。最后用毛线缝合,制成毛衣、毛裤、围巾、帽子等成品。”
苏双激动的伸出右手,抚摸着毛布说道:“太好了。果然轻柔保暖,滑如丝绸。快,织衣女工呢?给我做出一件毛衣来,我今天就要试穿。”
田齐向母亲点了点头。刘氏叫过一名村妇,让她拿着田齐新制的皮尺,给苏双量体裁衣。在汉代,女子制衣多用丝线比量尺寸,结绳为标记。但丝线没有刻度,制一件衣服,要结十余处绳结,经常会混乱出错。田齐看到这种情况之后,让母亲将羊皮剪成长条,用针眼标记尺寸,由识字的女工把量好的尺寸刻在竹牌上面,一个号码一个竹牌,方便批量制作成衣。
这些天以来,女织工一直拿麻布练手,早把制衣流程练的滚瓜烂熟。她量完苏双身宽尺寸,拿起毛布,熟练的裁剪缝制起来。很快一件纯白的毛衣就展现在了众人面前。
苏双接过毛衣,爱不释手,不断在自己身上比量,频频点头称好。
田齐微笑着对他说道:“经过洗毛机制成的毛线其实是羊绒线。用羊绒线制衣,可以贴身来穿,既保暖又轻滑。洗毛机刷下的粗毛,同样可以放入纺线机制成毛线。不过在质感上要相差不少,不能贴身来穿,但同样可以保暖。”
“可以贴身来穿?我去试试。”苏双闻言大喜,直接跑向旁边一间库房,迫不及待的更换上了毛衣。
时值初夏,北方草原上乍暖还寒,大约有十来度的样子。苏双脱掉身上三层麻衣,换上毛衣,不仅不觉寒凉,反而感觉温暖更胜从前。他不由大喜,直接穿着这毛衣走出了库房。
毛衣样式来自后世,没有衣扣,直接套在身上。众人虽然感觉有些奇怪,但并不觉得难看。大家纷纷围着苏双观瞧,七嘴八舌的询问他穿在身上是何感觉。苏双得意的说道:“就一个感觉,热。哈哈。就算是寒冬腊月,只穿这一件,也不会觉得冷。”
田齐叫过母亲和几位管事说道:“从明天开始,正式生产。今日大家把机器停了,好好歇息一晚。晚餐我请,吃烤鱼宴。”
众人齐声应诺,欢笑而散,只留下何丰带着几名弟子忙着关闭水闸,停了机器。
田齐叫住苏双走在人群后面,轻声与他说道:“你还是把麻衣套在外面吧,这一身白衣,可不吉利。”他其实是不想让苏双穿着毛衣在外招摇。
苏双也不是轻浮之人,立刻闻言而知雅意,连忙叫过手下,取来麻衣套在了毛衣外面。他看了看前面的人群,轻声询问田齐:“这羊绒毛衣成本如何?每日可产几件?”
田齐微笑着说道:“一斤毛,二两绒。但绒线比毛线细,四两可成一件毛衣。我们收毛一万斤,可得绒线两千斤,制衣五千件。其余可制次等毛衣一万件。剩余边角料可制围巾、帽子若干。现在我们只造了一套机器,织工也不足,每天约产成衣两百件,一月可得五千件左右。明年,我们可以多制几套织机和纺机,多请织工,产量可以提高到日产两千件。不论你和世平兄打开多大的市场,我必全力满足你们的货物供应。这一点,你可以放心。”
苏双轻声计算道:“一月五千件?一万斤羊毛只够我们维持三个月的产量。待新的织机和纺机造好,日产两千件,月产五万件。那一个月就需要将近四万斤羊毛啊。我看还是不要再等成衣销售完之后再继续收购羊毛了。我们现在就应该敞开收购,不然明年怕是没有羊毛可用啊。”
田齐连忙摇头,拉住苏双悄声说道:“你真打算按五金一件的价格对外销售不成?”
“绒衣可以十金一件。”苏双迷惑的点了点头。他觉得一件衣服有十倍以上的利润已经很高了。
田齐摇头笑道:“如果我说这绒衣百金一件,你可愿意买吗?”
“百金?”苏双犹豫了片刻,缓缓点了点头。
田齐继续问道:“你觉得天下间如苏兄这般富贵之家有多少?”
苏双面色一红,摆手笑道:“我这算得什么富贵。如我这等家境,在边郡还算得上等,在京都和内郡,我只算得中上而矣。”
田齐轻声笑道:“第一年,我们自已运到京城去售卖,绒衣就按两百金来销,毛衣按五十金来销。一年能将这第一批毛衣卖光就行。第二年我们产量翻上十倍,价格降下十倍,交货给州郡代理商。他们按什么价去销,我们不管。”
“二百金?这可不比裘皮便宜了。”苏双大吃一惊,不由掰着手指头开始计算:“绒衣五千件,可得,得百万金?粗毛衣万件,可得,得五十万金?天啊,我们的本钱才多少?”
田齐轻声一哼,提醒苏双:“你打点门路不需要钱?你往来运送不需要钱?你结交权贵,寻求庇护,不需要钱?一百五十万金,能到我们手中的,有五十万金就足矣了。”
“用百万金打点门路?用不了那么多。”苏双不以为然的反驳道。
田齐却郑重其事的对他说道:“不错。就拿百万金来打通门路。你说,有了这百万金,能不能见天子一面?”
“你要面见天子?你想做什么?”苏双感觉和田齐说话随时有可能被吓死。
田齐笑了笑说道:“只求一个庇护。向天子讨要一个官职爵位。我听说,如今这位天子甚是爱财。所有官员上任,都需明码标价,交付官职钱。”
苏双轻轻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长松了口气道:“一金千文,百万金就是一亿钱。一个二千石的实缺,也不过二千万钱。不过你我都是白身,百万金也不可能见到天子,不可能买来高官实缺,不合算的。”




三国良家子 37、议亲
田齐没有再和苏双讨论买官的事情,但在心中早就下定了决心。从苏双口中得知当今天子正是汉灵帝刘宏在位的时候,他就有了买官的打算。汉灵帝刘宏可是一位奇葩皇帝。他常以商人自居,在皇宫开集市,拿官职当商品,明码标价,童叟无欺,极讲信誉。
就算是在黄巾之乱的紧要关头,他也没有忘记自己的生意。他不好意思事先收钱,但却让宦官出面,逼迫所有参与平灭黄巾的将军、校尉们打了欠条,或者订立了口头约定,等得胜之后再补交这笔官职钱。刘备的老师卢植就是因为没有在胜利之后补交官职钱,才被天子刘宏拿下治罪的。(史书记载,卢植是因为拒绝宦官勒索而丢官下狱的。也有记载,所有平灭黄巾的功臣都向宦官交了大笔银钱。宦官如此胆大妄为,实难想像背后没有汉灵帝支持。)而一身铜臭这个典故正是来源于汉灵帝公开卖官这段历史。
对于买官的事情,田齐是势在必得。因为在等级森严的古代,贵族爵位就是铁打的护身符。黄巾之乱就发生在汉灵帝刘宏在位期间,田齐必须早做准备,确保自己和整个家族的安全。
“既然一百万金不够,那就出一千万金。”田齐暗自想到。现在他对金钱视如粪土。因为他知道,当三国乱世来临,一千万金可能连一个救命的馒头都买不到。
苏双不敢再和田齐讨论打点关节的事情了,他被田齐的大胆想法给吓到了。在苏双看来,拿百万金、千万金去买一个官爵,简直就是败家。当官为什么?还不是求财?有了百万金,千万金,还去买官做什么?不是傻了么。
两人各自想着心事,一路沉默不语,回到了田家大院。几位嫂嫂带着几名村妇正在院中忙着准备烤鱼宴。商行的管事和村老们早已等在了正堂,正在高声谈笑,讨论着水车和纺线织衣的奇闻趣事。
三嫂张氏拉住田齐,悄声对他说道:“绣儿为你做了鱼脍。你看是不是作为第一道菜上桌。”第一道菜一般都是酒宴的主菜,也是主家最拿的出手的名菜。
田齐摇头说道:“不可。有母亲和嫂嫂们做的烤鱼在前,她的鱼脍如何能当第一道菜上桌。”
张氏皱眉说道:“我刚才尝过了,她做的鱼脍可比我们制的烤鱼强出不只一筹。不把鱼脍做第一道菜,会让人笑话的。”
苏双在一旁劝说道:“我看就把鱼脍当第一道菜来上吧。不要辜负了人家一片心意。”他知道田齐的顾虑,但他并不认同田齐的想法。他始终认为田齐不应该如此无情的对待吕绣。
田齐无奈的点了点头,没有再出言反对。他知道三嫂和苏双是在隐晦的劝说他接受吕绣。在他和苏双操持起羊毛生意之后,田家和吕家的门弟差距缩小了不少。
汉代不同后世宋元明清等朝代,商人的地位还是很高的。家财万贯,地方豪族,可比公侯。三国历史记载中,就有不少商人的影子。如资助刘备的糜家,如资助曹操的卫兹,如送米给周瑜的鲁肃。
但阻碍田齐和吕绣相爱的原因并不是门弟身份,而是吕布。如果吕绣的哥哥不是吕布,田齐哪里会顾虑重重,早把这心爱的姑娘娶进门了。可惜田齐知道吕布的结局,他可不敢将整个家族扔上吕布的战车。田齐无法向他们明言拒绝吕绣的真正原因,只能沉默不语,装作糊涂。
田齐和苏双进入正堂,村老们起身相让。苏双和田齐连称不敢。无奈村老们坚持把两人当作村中的财神,强逼着他们坐在了上首主位。众人一番客套寒暄,这才重新落座。田齐向村老和苏双请示一声,吩咐开席。嫂嫂们带领几名村中妇人鱼贯而入,端来酒菜摆上每人桌案。
田齐看了一眼面前的鱼脍,只见鱼肉轻薄透明,酱料金黄,加杂着芥末和香葱,一股辛辣之气隐隐钻入口鼻,让人神清气爽,疲累尽消。
田齐悄悄望向吕绣,只见她正陪坐在母亲刘氏的身旁,两人轻声谈笑,十分亲密。他不禁一阵苦笑。看来家人都认为现在的田齐有资格娶吕绣为妻了。
田齐举杯敬酒,夹起一块鱼脍蘸了些酱放入口中。鱼肉鲜滑,酱料辛辣,回味无穷。田齐不由脱口赞了一声好。苏双和各位村老也纷纷称赞了起来。
一名村老还轻笑着向田齐母亲敬了一杯酒说道:“如此佳妇,你田家如不早日取回门内,我可要抢人了啊。”
母亲刘氏连忙笑道:“你抢不走的。等家主出征回来,我们定会向吕家提亲。”
吕绣闻言大喜,羞得满面绯红,直扑到刘氏怀中躲藏。这些天来,她得曹性提醒,一直在讨好着刘氏和田齐各位兄嫂。既然刘氏已经点头,当众作出了承诺,想来田齐也不会再反对娶她为妻了。
听到刘氏当众许诺,苏双和各位村老哈哈大笑,纷纷起身端杯,向田齐和刘氏敬酒。
田齐无奈的端起酒杯,看向吕绣说道:“如果你兄长同意,你又不嫌弃田齐身有残疾,我,哎,我也不会反对。”田齐被众人赶鸭子上架,下不来台,只能默认母亲的承诺,答应会向吕家提亲。
田齐内心对于娶吕绣为妻这件事,是喜忧相伴,摇摆不定的。如果吕布真的答应他们婚事,他不清楚应该怎样处理和吕布的关系。一但吕布如历史记载中那样倒行逆施,走向穷图末路,吕绣必然不会置之不理,他和田家也只能尽力相救。这很可能会把田家置于险地,甚至最终家破人亡。
田齐一脸为难的样子让吕绣心中一沉。她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僵硬了起来。在吕绣看来,田齐似乎真的不愿意娶她为妻。
苏双和各位村老也看出田齐答应的十分勉强,不由感觉有些尴尬。堂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田齐母亲心中一惊。她今天之所以当众表态向吕家提亲并非一时冲动。一来,田齐深爱吕绣,为了吕绣,田齐不惜豁出性命相救。二来,田齐和苏双办起商行,万贯家财指日可待,身份已经不同以往,也算有了一些底气。三来,吕绣这些天为了田齐的生意忙前忙后,又是筛选护卫,又是给她和几位儿媳帮忙,显然表明了态度,愿意嫁入田家。又恰巧有村老以言语挤兑,所以她才顺势当众表态。但她没有想到,一直深爱吕绣的田齐,竟然答应的如此勉强。
堂中气氛尴尬,吕绣脸色由红转白,起身告辞道:“我身体不适,先行告退。请各位村老见谅。”说完起身奔出了门外。




三国良家子 38、交心
吕绣羞怒而退,飞身上马,扬尘而去。各位村老被下了脸面,心中不由暗自恼怒。他们不明白田齐的种种担忧,以为他不懂得惜福,竟然看不上吕绣这般优秀的女子,不愿意娶她为妻。
一名出身于田氏家族的村老更是恼恨田齐,觉得他不应该如此明显的敷衍父母的决定,不应该如此隐晦的反对父母的安排。他重重的把酒杯向桌案上一扔,责问田齐母亲:“儿女婚嫁,一向由父母作主。田氏家族世代为良家子,没有忤逆不孝之辈。刘氏,你给我们田家,养得好儿子啊!”
母亲刘氏连忙避席而出,躬身下拜,向族老和村老们解释道:“阿齐腿伤难愈,不良于行,唯恐拖累绣儿,这才有些犹豫。他自幼孝顺,从无忤逆,还望族叔和各位村老体谅。”
听了刘氏的解释,各位村老脸色稍和。那田氏族老轻声一叹,挥手让刘氏起身,严肃的说道:“吕田两家世代交好,万不可因此而生怨。”
刘氏连忙点头,转身对田齐怒喝道:“混帐子。还不去把绣儿劝回来。我今日当着众位村老向吕家提出婚约,你以为是儿戏之言吗?”
田齐连忙应诺,取过双拐,向堂外走去。别说这是古代,即便是在后世,儿女也不敢当着亲属和乡邻的面出言反驳父母。
田齐爬上战马,将双拐挂于鞍上,问了一声守在门口的护卫,慢慢向吕绣离开的方向追去。
吕绣心中即羞且怒,骑马直奔后山。她想找一个偏僻的地方,痛快的大哭一场。田齐一次又一次的冷言冷语和刻意疏远,如刀似剑,将她的心刺得千疮百孔。
天色已暗,新月如钩。田齐马术不精,又没有携带火把照明,只能借着月色,慢慢向后山行进。他坐在马上暗暗后悔,暗暗自责。他恨自己的软弱,恨自己的犹豫。后世那段公务员经历让他变得太冷静也太理智了。他在爱情面前,瞻前顾后,畏惧不前。他暗自嘲笑自己,难怪后世直到三十多岁还依然单身,因为他在爱情面前失去了年轻的冲动,失去了一往无前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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