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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三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君蓝允
明儿赶忙跪下,趴在龙床边,久久不敢抬起头也不敢说话。
只过了好久,德昭女皇才意识到自己发了火,她对着跪倒的明儿淡淡说了句,‘你起来吧,朕一时心急了些,刚才对你说话凶了点,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明儿这才敢慢慢地抬起头,那泪水已经流了一脸,她抽泣着说道,‘谢昭公主!’
‘朕将这药喝了便是,等会太医来了,不要让他进来,就说朕只是受了些风寒,并无大碍。’德昭女皇对明儿吩咐道,说罢便要起身端药,奈何她着实病的不轻,竟连起身的力气也没了。
‘可是昭公主您的身子!’明儿赶忙起身去扶德昭女皇下床,然后将驱寒药喂德昭女皇服下,她担忧地说道。
‘朕的身子朕心里清楚,’德昭女皇咬着牙说道,药太苦了,她还是喝下去了,她感觉到自己的现在的身体仿佛不被自己控制一般,‘明儿你莫要杞人忧天!’
就这样明儿只得服侍好德昭女皇洗漱更衣,整个过程非常慢,生怕弄得德昭女皇有半分不舒服。
‘太医到!’守在寝宫外的侍女大声宣道。
‘你快去!’明儿已经在给德昭女皇梳发了,德昭女皇对她说道,明儿无法只得去劝退赵太医。
‘赵太医,女皇不过是风寒,已经喝了那驱寒药,劳烦您在大雪天白跑了一趟。’明儿走到寝宫外,赵太医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这赵太医便是那天替步容把脉的那位太医,与太师刘申走得甚近,乃是朝中文派之人。
只见赵太医甚是年迈,腰都弯了一半,他的手中拎着檀木做的药箱,穿着一身黑衣袍子,双腿湿漉漉的,是踩着雪前来的。他回答明儿道,‘如今天气异常,皇宫中更是难以通气,人易患病,加上女皇常年体虚,即使是风寒,若不根治怕也会留下病根,还是让老臣把个脉吧,老臣实在不放心!’
明儿见赵太医如此说,只得再次说了一遍,‘女皇的确只是受了一点风寒,并无大碍!’
‘还是让老臣把下脉吧!’赵太医坚持道,说罢他便要从明儿身旁走过,想进德昭女皇的寝宫中,他在皇宫中做太医总管已经数十年,不光宫中侍卫大臣们,就连先帝也要敬他几分。
‘赵太医,您莫为难小女了,女皇已经喝了药休息了,不便再被打扰。’明儿赶忙伸手拦住了他,旁边的侍女们只能看着不知如何是好,她们心中嘀咕明明是明姐姐喊赵太医前来,现在又不让他进去。
赵太医瞪着老眼看明儿,眼看就要发作,忽然从寝宫中传出德昭女皇的声音,那声音甚是洪亮,颇具龙威,‘赵太医,朕说了没事就是没事,难不成你要朕有事才好!难为你跑一趟。’
赵太医听到德昭女皇发火了,赶忙跪了下来,连连说道,‘老臣不敢,老臣不敢,这便退下!’
寝宫内再无德昭女皇的声音,赵太医起身灰溜溜地离开了。
明儿看着赵太医走远了,才拉开门帘走了进去,她见德昭女皇趴在梳妆台上,用玉手死死地捂着胸口,表情甚是难受,忙问道,‘昭公主,您没事吧。’
‘无妨,’德昭女皇吃力地回答道,然后慢慢起身坐直,示意明儿继续为她梳妆,‘你知道赵太医可是刘申的心腹,他是刘申安排在皇兄与朕身边的,若朕身体不适的情况让他知道了,他必定要去告知刘申,朕的身体朕自己清楚,昨日虎贲军已经南下,此时若是让刘申知道了朕龙体抱恙的这件事,后果将不堪设想!’
明儿听到德昭女皇这么说,心中这才豁然明了,她后悔自己没有想得这么明白,便唐突地要将赵太医带进寝宫,不过她也清楚了德昭女皇的病不会是受了风寒那么简单的!‘可是昭公主您的龙体怎么办?’明儿又流泪了,她知道在大夏天子面前不可流泪,可她就是忍不住。
‘明儿,朕知道你为朕好,这么多年了,朕待你如亲姐妹,这份心意朕收下了,朕还能坚持很久,坚持到大夏稳定!’德昭女皇握住了明儿的手,顿时一股暖意涌上二人的心头。
‘昭公主,明儿心疼您啊!’明儿带着哭腔说道,人人都说做天子好,可是她眼前的这位天子却活得不如她这个侍女!这是何等的悲哀!
不多时,德昭女皇便已梳妆好,即使是重病在身,也难挡她的盛世美颜,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泣非泣含露目,泪光点点,娇喘微微,当真倾国倾城!明儿取了一件金色的龙袍给她披上,那龙袍上面的真龙依旧是很醒目的,只是里面的棉着实厚得很。
‘明儿,你也去披一件厚一点的袄子,我们去真龙观。’德昭女皇将龙袍披上,语气坚定地说道。
‘好!’明儿知道德昭女皇决心已定,便再不去劝说了,她将德昭女皇弄好之后自己便回了侧厅取了一件新的袄子。
赵太医顾不上自己的那双冻僵了的老腿,便一瘸一拐、急急忙忙地出了宫,因为虎贲军被将军雷鸣带去了江南地区,所以从昨日起守护皇宫的第一禁卫军就换成了东厂的锦衣卫。皇宫外的东厂锦衣卫早早地就在宫门口等着赵太医出宫,但是他们万不曾想赵太医进宫不过短短一会便出来了。
赵太医年老,怎受得了这般天冷,他们赶忙将他抬进了生了火盆的轿子中,赵太医见到火盆便如重生了一般,他颤颤巍巍地生气道,‘这个女人竟敢这么对老夫,害得老夫冻成这样!’
‘太医难为您了!’为首的锦衣卫头子神情飞扬跋扈,说话甚是嚣张,在他心中大夏天下日后必会被他们东厂接管,‘太师必会重重地赏您,待日后太师登基了,定不会放过那个贱女人!’
‘哼!先帝都对老夫尊敬三分的,老夫看她还能嚣张多久!’赵太医怒道,他与刘申相交数十年,怎么会不知道刘申心中的算盘,他一把将自己的楠木药箱扔在火盆之上,那烈火熊熊地烧了起来,顷刻间便将药箱烧得只剩下残渣,‘快带老夫去东厂,老夫有要事要向太师禀报!’说罢,那轿子便被抬了起来,朝着东厂而去,雪地上留下的只有轿夫的鞋印。
东厂位于皇宫的正东边,也是整个京城的东边,因为积雪厚,天寒地湿,轿夫们抬着赵太医足足走了一个时辰才到东厂。东厂看起来甚是简单,远没有皇宫与步王府豪华,除了单调的墨绿色墙面围成一圈,进了里面就剩下十来间东厂人居住的府邸,便再无其他建筑。
同步王府一样,东厂正中的府邸上也挂了一只大匾,上面题着‘太师府’三个黑色楷体大字。
轿子是将赵太医送到了东厂里面才停下来,这时候来了几个锦衣卫,客客气气地上前将赵太医从轿子中抬了下来,还要将他抬到府中,他赶忙阻止道,‘还是让老夫自己下来走吧!’
锦衣卫只得放下赵太医,赵太医一步一步迈着老腿走到了太师府中。
‘禀太师,老奴有要事禀报!’赵太医一进府中,就见到太师刘申正襟危坐在大堂之上,他赶忙上前跪倒,还自称为‘老奴’。
‘起来吧。赵太医您都这把岁数了,还起得这么早。’刘申端起一旁桌子上的茶杯,看都没看跪在下面的赵太医。
赵太医这才敢起身,刘申便命人端了个椅子,让赵太医坐下,赵太医颤颤巍巍地坐下了。
‘好了,你有什么要紧事要跟老夫说的?’刘申抿了一口小茶,然后漫不经心地问道。
‘太师,这。’赵太医故作难以开口的模样,刘申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们都退下吧!’刘申对堂中的几个锦衣卫命令道,锦衣卫领命退下,‘现在可以说了吧!’刘申有点不耐烦了,这个赵太医跟了他数十年,生性好大喜功却又胆小怕死,放在天子身边这么多年了,一点用都没有起到。
‘禀太师,’赵太医缓了缓情绪,然后回答道,‘老奴认为,当今天子德昭女皇,已身患重病!’
‘什么!’听到赵太医如此说,刘申大惊,手中的茶杯都没拿稳,一下子跌到地上,碎得一片一片。
‘当今天子,德昭女皇,身患重病!’赵太医以为刘申没有听清楚,便再强调了一遍。
‘此话当真?何以见得!’刘申赶忙问道,这件事对他来说可是事关重大!
于是赵太医便将早上的寝宫之事来龙去脉向刘申完完整整地说了一遍,刘申一字一句听得很仔细,大概也是清楚了,他可是老谋深算之人,马上就发现了其中的一个疑点,‘你并未见到女皇,怎么能判定女皇患的不是简单的风寒,而是重病呢?’
‘德昭女皇那一声对老奴说的话,虽然声音洪亮、吐字清晰,但是明显底气不足、中气虚弱!我们学医之人讲究望闻问切,单听那声音便知她的龙体抱有大恙!’赵太医很是肯定地回答道,然后接着又证明自己说道,‘老奴自小便师从不死神医王求生,尽得他的真传,后在皇宫中行医五十余载,从未出过差错,所以老奴敢肯定女皇的龙体出了问题!’





浮生三剑 第二十五章 步容三人入济州,余川逃回蓬莱岛
‘哈哈哈。’刘申大笑道,听到赵太医如此肯定的答复,他便知道德昭女皇命不久矣,大夏王朝看来是后继无人了!
‘太师,如今大夏天灾人祸不断,民生哀怨,是时候您出来主持大局了!’赵太医从椅子上起身跪倒在地,对着刘申磕头便拜。
‘呵呵,老夫听不明白你的意思。’刘申故意笑着说道,其实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刘申的心,中土天下的人都再清楚不过了!
‘德昭女皇命不久矣,且后继无人。如今正是废旧天子,立新王的绝佳机会啊!太师,您做王的日子到了啊!’赵太医慷慨激昂地说道,他心想刘申称帝之后,自己虽然年迈,命不久矣,但是儿女子孙们日后必将会身居高位,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混账!’可谁知刘申大怒道,那脸上神情当真是算得上气急败坏,只见他一把将身旁的桌子掀翻了,‘你这老东西,竟然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你道当今女皇命不久矣是其一,道老夫谋反作乱是其二,你可知这两条都是罔上的杀头之罪!老夫乃是大夏的三朝元老,对大夏王朝不说是鞠躬尽瘁,也算是忠心耿耿,今日岂能容你这般污蔑!啊!若这话传出去,让天下人怎么看老夫!’
‘啊?’赵太医本来是心中窃喜,以为自己立了大功,哪知道刘申会是这般反应,他浑身颤抖地趴在地上,一时不知所措。
‘来人,把他拖下去,埋了!’刘申怒吼道,一直站在门外的锦衣卫便冲了进来,将地上的赵太医一把抓了起来,生生地拖了下去,只听到他那一声又一声的‘太师饶命’久久回荡在太师府中,说来也可悲,赵太医来时是这几个锦衣卫将他抬进来的,走时也是这几个锦衣卫将他拖出去的,一进一出,天壤地别,生离死别!
‘太师。’这时候在太师府后面的屏风中走出一人,是刘申的手下紫衣书生吴忧。
‘你怎么看这件事?’太师头都没回地问道,吴忧给他换了杯新茶。
‘听赵太医的口气,此事不假,只是。’吴忧每次都是穿着一身紫衣,他走到刘申的身前,弯腰回答道。
‘只是什么?’刘申好奇地问道,其实他心中还有一个疑点。
‘小人怕女皇是故意装病,她知道赵太医是我们的人,通过赵太医给我们以假象,引我们上钩。’吴忧是中土鼎鼎有名的谋士,没有他的辅佐,刘申也难有今日的权贵与地位。
‘你说得不错,老夫也是在担忧这一点,若真的是德昭女皇的圈套,我们一旦上钩就满盘皆输,’刘申深思道,他表情严肃认真,此事蹊跷甚多,可不容小觑,‘哼,这个女人,这段时间来一直搞花样!你有没有什么好的法子?看她是真病还是装病!’
‘这事还要太师您仔细观察,女皇若是真病,日久便会现了形,小人建议太师您最好还是抽空去宫中看一下!’吴忧缓缓地说道,显然这事是急不来的。
‘明日老夫便准备些上好的西域天山雪莲送进宫,看看那女人到底在搞什么花样!’刘申点了点头,然后又做了个割头的手势,他冷冷地说道,‘我们该准备的也要准备好,时刻要做好逼宫的准备!只要那个贱女人那边有问题,我们这边立即动手!’
刘申是一位阉人,说话本就是阴阳怪气,加上压低了嗓音,这句话更显得冷、阴森。
‘底下的兄弟们早就准备好了,只要太师您一句话、一个手势,随时都能杀入宫中!’吴忧肯定地回答道,如今刘申逼宫势在必得,他日事成他就会是朝中第一权贵!
‘那便好,这一刻老夫等了五十年了!’刘申闭上了双眼,其实他心中也在颤抖、也在犹豫,他常常在想自己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为何还要去做天下人所不齿之事,况且自古以来从未有阉人称帝的例子,可能他就是要做这旷古烁今的第一人!
‘那属下告退!’吴忧弯腰告退道,他见刘申闭上了眼,就知道自己要退下了。
‘好,派人将赵太医一家都埋了吧,’刘申未睁眼却说道,‘我们这种人做事,不能留祸根。’
‘是。’吴忧答应道,他心中五味杂陈,御史大夫张达、赵太医都是活生生的例子,他们二人都是朝廷命官,刘申越权将他们杀了,他掂量掂量了自己,在刘申身边万不能说错一句话、做错一件事,他怕自己还未成为权贵,便随那二人去了。
步容他们三人比来时足足慢了三倍有余,即使是宝马,在如此雪天也行得甚慢,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到了山东境内,因为来时地面没有积雪所以走的小道,如今他们只能走大路了。
‘吁,前面就是山东的首府济州了,我们去找个酒楼吃些东西吧!’陆游原原地勒马,回头对着另一匹马上的步容与慕容仙二人说道,可能是雪天路难走、行程颠簸,所以此刻慕容仙紧紧地抱着身前的步容。
步容也停下马说道,‘是的啊,马儿也累了,要给它们喂食休息才能再赶路。’
说罢,他们三人便下了马,济州不是京城,是允许行人带马入城的,步容与陆游原二人牵着马一前一后的进城了。
可是直到他们三人进了城才知道那济州已经是破败不堪,路上并无行人,只有沿街乞讨的乞丐和饿死的尸骨,四周哪有什么客栈、酒楼,即使有少数还在那里,但是也都早已都关了门,人去楼空,城中的积雪也没有人铲,就单单地堆着。
‘怎么会这样?’陆游原吃惊地问道,山东乃是仅次于京城、江南的富庶之地,可现在的场面竟然是如此的凄凉!
‘大爷,给点吃的吧!’路边的乞丐们穿的甚少,浑身都冻开了皮,他们紧紧地跟步容他们三人的身后。
‘我们没有啊!’陆游原大声地对乞丐们说道,他们三人当真是无能为力,的确他们进城就是来吃饭的,自己身上哪还有食物。
‘呆子,你快把他们赶走!太脏了!’慕容仙见乞丐们对她追着不放,赶忙喊步容道,她根本不想对这群脏兮兮的人动手,生怕脏了自己。
‘我们真的没有吃的!你们不要跟着了!’步容也大声喊道,他也被这阵势吓得不轻,他们三人身后足足是跟了三四十个乞丐,若跟着三四十敌人他反倒是一点不虚。
‘等我们找到吃的了,再分给你们行吗?’陆游原苦口婆心地劝道,他现在可是后悔死进城了。
可他们三人身后的乞丐们并不理会他们所说,就一直跟在他们的身后,不停地念叨着,‘给点吃的吧,给点吃的吧。’
奈何步容他们牵着马,着实走不快,甩不开乞丐们,这时候身后突然有一个乞丐说道,‘马能吃,马能吃,我们把马抢了吃!’
听到有人这么说,那三四十个乞丐们蜂拥而上,想要将步容与陆游原二人手中牵的马抢过来。
这下子步容火了,他从背后拔出镇妖剑,只金光一剑,用力地劈在他们的身后与乞丐们的身前,那积雪被劈开了一道数十丈长的刀痕,地面也都塌下了,乞丐们纷纷向后退去,生怕被陷进了那塌下的地面与积雪,就这样步容他们三人与乞丐们分开了。
那些乞丐们跪在雪上哀嚎着,那种不想饿死的求生欲写在他们满脸冻疮的脸上,陆游原实不忍心看下去,他对着对面大声地喊道,‘我们拿到食物就会分给你们!你们不要急!’
步容心中也很悲哀,悲哀这些人的处境,怎么短短一两个月,连山东这样的富庶之地都成了如今这般模样,更不要想中土其他的地方,北海、南诏、中原等等,那些地方又会是什么样呢?他甚至是想这些人活着有什么意义?与其这样苟延残喘,真不如死了算了。
东海,蓬莱岛,无极门。
蓬莱岛毕竟是仙岛,在整个中土大地都被暴雪肆掠之时,唯独这里已经有了春的气息,没有半点雪的影子,郁郁葱葱的仙气更是让人心旷神怡,如此宝地,当真是修身养性、习武练功的好去处。
无极仙宫的豪华自不必说,它乃是无极门的主事大殿,就如同少林寺的达摩院一般,无极门凡有大事都要在此商议。
此刻仙宫中的内家弟子、长老们都毕恭毕敬地站在下面,独独余川一人坐仙宫最上方的大椅之上,他早已换了一身崭新的绿袍,不过与之前染了血的那件是一模一样的,这么多年来他穿的衣服都是一成不变的。从他的苍白的脸色中就能看出来他伤得很重,站在底下的人丝毫不敢作声,因为他们从来没见过自己的门主伤成这个样子。
余川从少林寺血遁到嵩山之下,一路要躲避无数仇家的追杀,要面对狂风暴雪的洗礼,着实不易,直到昨日才刚刚逃回蓬莱岛。
余川把无极门的所有人都叫到无极仙宫之中,是在做最后的吩咐,因为马上他就要闭关养伤了,说是养伤,主要还是想将那‘易筋经’完全地融会贯通,他很自负,他是练武奇才,他相信自己可以练成这传说中上千年来的只有一人能练成的神功。余川早已将一切都计算好好的,只要能赶在三月初八武当山英雄会之前出关就行了。
‘今日将你们聚在仙宫中,是有要事宣布,老夫要养伤闭关,所以自明日起将蓬莱岛封岛!’余川缓缓地开口道,即使是深受重伤,他说话的声音也是如炸雷般轰鸣。
‘什么?封岛!’余川此话一出,站在大殿下面的人顿时都炸锅了,七嘴八舌、议论纷纷,他们都非常惊讶门主封岛的这一做法,封岛就如同其他门派封山、封门一样,那可是向中土武林宣布退出江湖一般,所有武林人士都知道这是余川的受伤,怕仇家寻仇才做的决定,如此做法对无极门的所有人来说当真是奇耻大辱!
‘门主,这样做怕是不妥吧!’大长老乃是无极门的第一长老,是在场所有人中资历最深,理应最先站出来,他对坐在仙宫上方的余川说道,‘我们无极门自从第一代门主余绝先辈登上蓬莱岛那一刻起,如今已立教千年有余,虽无法与武当、少林并肩,但是却一直凭借无极剑法雄霸中土武林,经久不衰,从未有过封岛之举,现在门主说要封岛,我们实不明此意!’
‘其实老夫也不想做封岛这种无奈之举,可是现在老夫深受重伤,我们无极门与中土武林门派树敌甚多,一旦他们联手攻岛,我们万难抵挡,后果将不堪设想!加上如今大夏王朝岌岌可危的局势所逼,我们万不能受到此事牵连,否则之前精心筹划的一切都会付之东流。’余川缓缓地回答大长老道,他强忍着自己五脏六腑的疼痛,闭关养伤对他来说是当务之急!
‘门主,此言差矣!我蓬莱岛乃是东海的两座仙岛之一,地处东海的数千里深处,碧波大海上的险阻远胜于其他地方,即使是百万斤的巨船也万难穿过,更别说登上蓬莱岛了,我实在不知道门主你在担心什么!’大长老自信地说道,的确他们蓬莱岛若没有无极门的人带路,千年来当真没几个人上得来,在他看来,余川无疑是杞人忧天罢了。
‘大长老,你莫不要忘了那日剑阁与武当的几个小贼是怎么上的岛!’余川立刻反问道,但是明显收敛了开始时说话的语气,眼前的大长老是他的亲叔叔,亲手抚养他长大,助他成为门主,在无极门中德高望重、劳苦功高,他自然要敬其三分。
大长老乃是性急之人,脾气甚为火爆,听到余川这么说,无疑是打他的老脸,那日是因为他的手下看管不周才让步容他们三人偷上了蓬莱岛,烧了藏经阁的,他非常的恼怒,雄威的声音回荡在整个仙宫之中,‘难道没有你这个门主,我们无极门还怕那几个小毛贼不成!’
‘大长老,如果他们带上了剑阁、少林寺的人马上岛,你怎么应对?’余川不仅是中土武林一等一的高手,更是一位能深谋远虑的门主,他要为整个无极门负责。
‘哼,当真怕他们不成,大不了鱼死网破!’大长老冷冷地回答道,对于无极门来说,大长老除了忠心以外并无其他用处,的确没有门主余川,现在的无极门必须要保存实力,随时准备入主中土武林,所以当真经不起几大门派的围剿,加上前些日子余川败走嵩山,以后少林寺都不会做和事佬帮他们说话。
‘还是封岛吧。’余川摇了摇手,他看似随意地说道,但是语气很坚决,他身上的血精已经所剩无几,实在没有心思陪大长老在这打嘴仗。




浮生三剑 第二十六章 余川执意封仙岛,女皇无奈开剑观
‘其实老夫也不想做封岛这种无奈之举,可是现在老夫深受重伤,我们无极门与中土武林门派树敌甚多,一旦他们联手攻岛,我们万难抵挡,后果将不堪设想!加上如今大夏王朝岌岌可危的局势所逼,我们万不能受到此事牵连,否则之前精心筹划的一切都会付之东流。’余川缓缓地回答大长老道,他强忍着自己五脏六腑的疼痛,闭关养伤对他来说是当务之急!
‘门主,此言差矣!我蓬莱岛乃是东海的两座仙岛之一,地处东海的数千里深处,碧波大海上的险阻远胜于其他地方,即使是百万斤的巨船也万难穿过,更别说登上蓬莱岛了,我实在不知道门主你在担心什么!’大长老自信地说道,的确他们蓬莱岛若没有无极门的人带路,千年来当真没几个人上得来,在他看来,余川无疑是杞人忧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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