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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顺皇朝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飘依雨
无他,不过是在担忧国库撑不撑得起这一场大战而已。
一旦顺辽大战开启,就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
打仗就是在打经济,打粮草,打后勤,俗话说,皇帝不差饿兵嘛!可如今国库空虚,能撑得住这一场大战么?可不打不行啊,现在是辽国衰弱的时候,加上时机不错,春季是草原上马匹最瘦的时候,经过了腊月隆冬,牛羊马驼都会冻死不少。这样一来,地形因素就能降到最低了。
思来想去,陆承启还是觉得要把户部尚书林镇中找来问问。
“来人,传唤户部尚书!”(未完待续。。)





大顺皇朝 第九百二十八章:准备出征
内侍匆匆而去,很快便回来禀报了:“陛下,户部尚书在殿外候命!”
陆承启略微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宣!”
“遵旨!宣户部尚书觐见!”
说罢,那内侍退出了垂拱殿,而户部尚书林镇中则缓缓大踏步而入:“臣林镇中,参见陛下!”他行了个最为正规的揖礼。
所谓作揖,是汉礼之核心。胸前拢手,推出为揖,收回为拱。中华礼节,讲究中正安舒,自然优雅,讲求礼敬在心,简而不繁。非天地君亲师,皆不跪拜。便是平日见了皇帝,不封赏,不论罪之时,亦不用下跪。
揖礼是正式礼,为问候之礼,为敬重之礼,讲求“步从容,立端正。揖深圆,拜恭敬“。
施揖礼时,视受礼人的尊卑高低或以及自身的恭敬态度而定,或深躬或浅揖,顺其自然。多用于正式见礼,表示庄重。
如果与受礼人关系较为亲近,无法长揖施礼,且施礼场合较为放松,则将正式揖礼的姿势收回到胸前,变成了较为轻松的拱手礼。拱手礼多为日常打招唿以及辞别的礼,为万能礼。揖礼手背向前而拱手礼手背向上,这是二者的区别。
至于军礼,其实也就是抱拳礼,也是由揖礼变化而来。在军队之中施揖礼或做拱手礼时,由于右手握着兵器,所以右手只能呈握拳状,而左手则依照揖礼的要求加盖在右手上,最后变成了抱拳礼。
和后世敬礼是差不多的,礼仪之邦,不是白叫的。不过陆承启更喜欢的是,先礼后兵。
“平身!”
陆承启站起了身子,缓缓地走向了林镇中,沉吟了好一会,才问道:“林卿,你老实跟朕说,若朕要和辽国开战,能否撑得住?”
“敢问陛下,要打多久?”
林镇中反问道,他耿直地看着陆承启,不怕被斥责。不是他不懂伴君如伴虎的道理,而是他有自己的信念。文人的信念,有时候看得比皇权还重。
“战事一开,谁人能料?或许一月,或许三月,或许一年,抑或者打上十年也不奇怪……”陆承启倒是看得开,“不过,辽国是一定要打得,不把他打趴下,朕一日寝食难安!”
陆承启说这话的时候,还加上了一个女真,一个萌古部,一个倭国,至于高丽,嘿嘿,陆承启看不上眼!
林镇中觉得不能理解:“陛下为何非要同辽国打个你死我活?”
陆承启总不能说,小冰河时期就要来了吧?那会给人当成妖怪的,哪怕他是皇帝。小冰河时期一到,草原产出能有多少?在天寒地冻之下,游牧民族想不南侵都难!
这根本就是一个死循环,在粮食都不够的情况下,饿疯了的草原人,会不顾一切地进攻中原。中原对于他们来说,就是粮食,就是温暖,你说他们会不会来进攻中原?看正史就明白了,为什么金国打到长江边就不打了?一是不识水性,二是他们占据了中原,已经心满意足了,三是汉人已经回过神来,也出了岳武穆这样的民族英雄,他们也快要打不过了,只能和南宋弥合。
但陆承启绝不会让史重演的,游牧民族想生存?想要入中原?也不是不可以,但你要彻底变成大顺的一部分,被汉人融合,习汉字,说汉语,彻底融入汉民族。
只可惜这样的宏图霸业,不能被林镇中所知。对于林镇中来说,陆承启这是疯了,才想要和辽国拼个你死我活。
“陛下,请三思啊!以如今国库,最多能撑三个月,这还是把夏收之税算了进去……”林镇中试图劝谏陆承启道。
“林卿放心,估计朕就是想和辽国打,耶律洪基也不肯啊!”陆承启笑道,“要是把辽国打疼了,那女真、室韦、萌古都会蠢蠢欲动的。耶律洪基宁可同我们求和,也不肯辽国出了乱子。林卿,朕的意思,你应该懂!”
林镇中明白陆承启的意思,不过是想提升百姓依附力,聚集民心罢了。
可用几千几万人,还要花费不知道多少钱银,投入一场这么“无意义”的战争,在他看来就是一场豪赌。而且赢率太低,输的可能性太大。
“陛下,若是战事拖延超过了三个月呢?”林镇中忧心的是这个,现在已经是卯时吃寅粮了,要是再这般下去,恐怕就算是神仙来,也止不住这个财政缺口啊!
“还有皇庄!”陆承启淡淡地说道。
“陛下,若是皇庄也没钱了呢?”林镇中不依不饶地说道。
“不是还有官商吗,他们富得流油!”陆承启总算是露出獠牙了,“林卿家中,似乎也有亲属在经营罢?”
林镇中一惊:“陛下是想要征官商的商税?”
“不仅仅是商税!”陆承启冷笑道,“官绅一体纳粮纳税,本就天经地义。为何百姓纳得,官员就纳不得?朕也不是不讲情面,俸禄不入税,已经很开恩了!”
“陛下,万万不可啊,若是此举一开,恐怕……”
“恐怕什么?”见林镇中一副死了爹娘模样,陆承启没理由一阵厌恶。哪怕林镇中是真的是为了大顺着想,可他第一时间还是想着自家的生意吧?
“恐怕天下大乱啊!”林镇中苦口婆心地劝道。
陆承启不屑地说道:“笑话!民心皆在朕,岂会天下大乱?乱从何来?从你的口中来吗?还是像你家亲属一样的官商?”
林镇中哑口无言,确实,陆承启的政策太得民心了,可这是用既得利益集团的利益,去补贴百姓,非要闹出大事不可!
“朕也不怕乱了,反正都是想着占便宜,不想付出的家伙,朕不在意杀鸡儆猴,宰掉几个……”陆承启说这话的时候,如同夜枭,寒意渗人。
林镇中浑身颤抖,也不知道他是被吓的,还是害怕自己也成了屠刀下的亡魂。陆承启的冷血铁手,早在掌权之时就开始了。但凡有人敢染指他的权威,绝对是死路一条。再加上陆承启掌控了监察司,绝对是一逮一个准。(未完待续。。)




大顺皇朝 第九百二十九章:寒食节
想到恐怖之处,林镇中就不能不服了:“陛下……”
“朕知道你想的是什么,无非是说朕此举不合祖制。哼,祖制?要是遵循祖制,是不是皇朝更迭,也是祖制相承?”陆承启这话有点诛心,林镇中哪里敢答?“君子爱财,取之以道不假,但林卿可曾还听过一句话叫做‘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朕浅显地说,官商把钱都赚走了,底层百姓都没了钱,被剥削得厉害,一旦有个天灾**,没有粮食果腹,后果是什么?”
林镇中心中说道:“造反……”
“百姓就会起来反抗‘暴政’!到时候,第一个杀死的,就是你们这些官商!劫富济贫嘛!”陆承启冷笑道,“然后朕的江山,也是要易主了。要是恰好草原人强大,入主中原也并非不可能的事。到时候被铁骑践踏,中华文明不复往日盛况,就是你们这些文人想要见到的?”
林镇中哑口无言,不知如何以对。皆因陆承启说的,都是基于事实的推断,甚至他不知道,这就是正史,只不过是另一个时空的史罢了。
顿了一下,陆承启继续说道:“税收,其实就是一个劫富济贫的过程。老子曰: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而奉有余。此乃真理,要想顺应天道,则须劫富济贫。税收,其实是让收入多的拿出一部分钱来补贴没收入的,这个国家才能继续存在下去。如果一味剥削,厉行苛政,百姓苦不堪言,结果自然是朝代更迭了。林卿,朕希望你好好想想,想通了,那就好;想不通的话,朕觉得你这个户部尚书,做得也没什么意思了……”
言下之意,自然就是:你要是不和我踩同一条船,那你还是趁早滚蛋吧,我有的是人顶替你的位置。如果你敢对外说出半个字,诛九族都不解恨,恐怕还得夷十族!
林镇中沉吟了良久,仔细权衡了利弊之后,才低声说道:“臣愿奉陛下旨意!”
陆承启自信地笑道:“林卿,终有一日,你会觉得这是你做过最正确的事情!”
林镇中苦笑,心道:“上了贼船,还能下去么?只是日后,我就要成同僚口诛笔伐的对象了……”
文人的党同伐异,林镇中早就领教到了。要么像李然一样做个孤臣,深得皇上信任;要么就得圆滑世故,处事滴水不漏。
可要是触动了大部分文官们的利益,那绝对是要落得一身骂名,绝无幸理可言。
林镇中终于体会到当初他座师徐崇光的痛苦了,也不知道徐崇光那些年是怎么在杨太师的手底下撑过来的。
辞出垂拱殿后,林镇中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他真想去请教一番徐崇光,只可惜徐崇光早就返回乡下,连京城的宅子都卖了出去,想请教都找不到人了。
时光荏苒,转瞬即逝。
在紧锣密鼓地筹备下,大顺上下都知道了要打仗,气氛一时间紧张了起来。
各种平日里不起眼的应急事物,都卖到脱销。因为百姓对战争,都有一种天然的恐惧感。宁做太平犬,不做乱离人,战乱年代的痛苦,并没有随着盛世繁华而忘却。甚至很多从边境逃回中原的百姓,都在宣扬契丹人怎么凶恶,让很多人心头都蒙上了阴影。
传闻,辽国皇帝耶律洪基也非常不满,磨刀霍霍的,似乎也要同大顺见个高低。
这样一来,恐慌性的情绪更甚。
最直接的体现,便是粮食的价格了。百姓都在加紧囤粮,哪怕是明知道有常平仓后,他们还是觉得不太保险。粮食本来是够的,但买的人一多,价格自然蹭蹭地往上涨。不仅仅是粮食,各类棉衣、干粮等等,价格都水涨船高,甚至离奇的是,铁匠铺的生意都好了许多。
原来,有钱人都怕死,央求铁匠铺打制护心镜、铁剑之类,求一时心安。
打制甲胄和制式兵刃,那是要判为造反,要株连九族的。可护心镜和剑,则不在这范围内。
剑,是自古传下来的兵器,属于“短兵”,素有“百兵之君”的美称。只要剑身不超过三尺(即后世一米多长),都不算是制式兵器。又因为常常被当作一种高贵的装饰品。从皇帝到文人都喜欢佩剑以显示身份。此外,剑也被当作一种仪式道具,比如在道教中,剑常常被作为一种降伏妖魔的法器。
作为君子之器,剑乃古之圣品也,至尊至贵,人神咸崇。乃短兵之祖,近搏之器,以道艺精深,遂入玄传奇。实则因其携之轻便,佩之神采,用之迅捷,故朝王公帝侯,文士侠客,商贾庶民,莫不以持之为荣。剑与艺,自古常纵横沙场,称霸武林,立身立国,行仁仗义。只是自大顺立朝以来,多禁武,是以为释道所利用,而引入歧途。
再加上从征军士多用刀而鲜用剑,佩刀者渐多于佩剑者。但这次民间因惧怕契丹人,而纷纷去铁匠铺打制铁剑,也算得上是唤醒了百姓的血勇之气。
至于大顺官员,也是惴惴不安。
他们是最怕打仗的人之一,甚于商贾。
商贾还能在战乱的时候大发国难财,可这些官员一旦改朝换代了,他们的命运就不知道要怎么走了。所以这几个月以来,陆承启的案头上,每每都堆满了劝谏的奏折,但却如同石沉大海,全都留中不发。
其实陆承启知道,这些官员之所以这么着紧,不过是看重自己贪渎来的股份罢了。
别以为陆承启不知道,现在官商勾结得厉害,一些奸商为了打通市场,宁愿将干股送与当地官员。因手段“隐蔽”,又不算直接送钱,这些官员也收得心安理得。殊不知早就被监察司发觉,报给了陆承启。陆承启就等着一个机会将这些败类铲除出去,现在他就是在酝酿。
这一日,冬去春来,草长莺飞,一路烟霞而柳絮纷飞。算一算时日,已经是寒食节了。
寒食节源于春秋时晋国晋文公,为了迫介子推出山相见而下令放火烧山。介子推坚决不出山、最终被火焚而死。晋文公感念忠臣之志,将其葬于绵山,修祠立庙,并下令在介子推死难之日禁火寒食,以寄哀思。
这一日,苏轼正文兴大发,写下《寒食帖》,却突闻宫中内侍来诏,传入宫中。(未完待续。。)




大顺皇朝 第九百三十章:讨辽檄文
苏轼不敢怠慢,连忙换上官服,准备入宫面圣。
寒食节到清明,这是大顺法定的放假时间,原本可以在家休息的。但天子召唤,苏轼不敢不从啊!
寒食节气,皇宫内也是一片冷清。
若非听得后、宫之中传来铃铛般的笑声,苏轼还道皇宫内没人了。
询问内侍之下,才知道陆承启挺人性化,宫中侍女内侍,若家在京兆府的,皆可放回家中过节,祭祖,直到清明过后,再回皇宫也可。
苏轼大叹此乃仁道也,对陆承启又一次倾服。
说起来,自从陆承启亲政以来,大顺百姓的观念已经一再转变了。不说对商贾,对工匠的态度如何,就是对于女子的尊重,也比代更甚。现在很多百姓家里,女子赚到的薪资,比男子还高,真正顶起了半边天。到皇宫做宫女,则是女子最为荣耀的一个职位了。因为只有在皇宫内,女子才得以为官。俸禄也是照着品秩发放的,并不比男官少。甚至因为是皇家近臣,赏赐比男子做官还要多。
等到嫁人了,皇后周芷若还会给她们准备丰厚的嫁妆,比代公主也不输多少。有这样的“东家”,谁不想入宫服侍?但凡出自皇宫的宫女,在夫家都是极有地位的。若是夫家再出人头地,弄个诰命夫人当当,也不是不可。
只是选秀太严,若非貌美、性情温和、才华出众之辈,都难以入宫。
至于内侍,陆承启早就下旨不再招募了。服侍上有宫女就行,就算搬搬抬抬,也有健硕的宫女。
有官员上奏说宫内阴盛阳衰,实为不利。陆承启淡淡反驳说御前侍卫都过千了,宫女才几百个,怎么算得上阴盛阳衰?
其实陆承启有感于宦官干政,为祸甚大,才废除宦官的。宫女方面,有周芷若在管理,一般来说不会出什么乱子。收买宫女,比收买内侍的成本高太多了,甚至都收买不了。宫女只要做到二十四五岁,就能领取一大笔丰厚的嫁妆,为何要被你收买?
杜绝了从宫内传出消息的途径,陆承启才算彻底安心。要不是恻隐宫内仅存的百多个内侍生活没什么着落,陆承启早就遣返他们回家了。
其实别看太监是皇帝面前的红人,但身体上的缺陷,是他们最为自卑的根源。太监一般心理都不怎么健康,要是权柄落到他们手上,天下还不得大乱?武人乱国,不过割据一方;文官乱国,则改朝换代;宦官乱国,危害也不轻。东汉和帝与宦官郑众密谋,诛杀窦宪,开东汉宦官参政的恶例。此后宦官“十常侍”,更是臭名昭着。
用文武能治国,平衡既可;用宦官,则是自断根基!陆承启深感于此,遂废宦官。
旁人不知道是不是口是心非,但苏轼是极为赞同的。
对于这个皇上,苏轼很多观点都不谋而同,甚至密谈时,陆承启说过“外王内圣”,被苏轼引为经典,甘愿辅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只是不知道今日陆承启传召他,有什么要事?
怀揣着忐忑,苏轼来到了垂拱殿外。
待得内侍进入禀报后,苏轼才得以准许面圣。
行了一个长揖礼,苏轼恭敬地说道:“臣苏轼,参见陛下!”
“免礼平身!”陆承启笑道,“给苏卿赐坐!”
此时的垂拱殿,已经设有椅子茶几,不需要再搬动椅子了。只需端上香茗,内侍就可退下。苏轼坐了半张椅子,才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陛下召臣来此,有何要事?”
也难怪苏轼会这么问,清明节的皇家祭祖,有礼部操心,轮不到他这个刑部尚书管啊?“难道是出征辽国一事?”苏轼是个极为聪明的人,立即想到了这一点。
“朕欲伐辽,欲让苏卿拟一篇讨辽檄文。”陆承启开门见山地说道,“辽国猖獗,毁榷场,断外交,杀我边民,掳我财物,甚为可恶。纵观古今,草原之狼,野心勃勃,无时无刻不在思忖南下。今我大顺国力强盛,若不能打压辽国,恐日后辽国势大,则悔之晚矣。”
苏轼不同于那些迂腐文人,知道陆承启的雄心壮志,他这是要为大顺,硬生生打下一个和平安宁的环境来。对此,苏轼并没有什么抵触的。再说了,现在出兵讨伐,也不是文官说了算,而是皇帝和枢密院、军事参谋部说了算。在枢密院和军事参谋部里面,文官所占比例极小,甚至一度没有文官制衡。就算文官以罢朝抗议,陆承启也能我行我素,坚决出兵的。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为不智。陆承启信心满满,苏轼也知道阻挡不住,还不如花费精力,写一篇感染力极强的讨辽檄文,以壮军威。
苏轼正在思忖,陆承启却已经把笔墨纸砚准备好了:“苏卿文采出众,朕一向是欣赏的。且不说诗词歌赋,早已传遍四海。就是那国歌,也是感染了无数百姓,于国大功。”
苏轼连忙谦虚地说道:“陛下谬赞,臣愧不敢当。”
陆承启笑而不语,亲自为苏轼磨墨。苏轼感动流涕,一时间文如泉涌。当即挥毫,写下一篇《讨辽檄文》:
“自古帝王临御天下,皆中国居内以制夷狄,夷狄居外以奉中国,未闻以夷狄居中国而制天下也。自契丹起北方,威慑草原,此岂人力,实乃天授。彼时君明臣良,足以纲维天下,然达人志士,尚有冠履倒置之叹。自是以后,辽之臣子,不遵祖训,废坏纲常,有如大德废长立幼,泰定以臣弑君,天以弟鸠兄,至于弟收兄妻,子征父妾,上下相习,恬不为怪,其于父子君臣夫妇长幼之伦,渎乱甚矣。夫人君者斯民之宗主,朝廷者天下之根本,礼仪者御世之大防,其所为如彼,岂可为训于天下后世哉!
及其后嗣沉荒,失君臣之道,又加以宰相专权,宪台抱怨,有司毒虐,于是人心离叛,天下兵起,使我中国之民,死者肝脑涂地,生者骨肉不相保,虽因人事所致,实乃天厌其德而弃之之时也。古云:‘胡虏无百年之运’,验之今日,信乎不谬。
当此之时,天运循环,中原气盛,亿兆之中,当降生圣人,驱除胡虏,恢复中华,立纲陈纪,救济斯民。今一纪于兹,未闻有治世安民者,徒使尔等战战兢兢,处于朝秦暮楚之地,诚可矜闵。
方今辽国之中,素有汉人:忘中国祖宗之姓,反就胡虏禽兽之名,以为美称。辽国奸臣,假辽号以济私,恃有众以要君,凭陵跋扈,遥制朝权,此野心之徒也;或众少力微,阻兵据险,贿诱名爵,志在养力,以俟衅隙,此卑鄙之人也。及犯我边境,兵权已得,志骄气盈,无复尊主庇民之意,实为巨害。
朕本仁慈,奈何辽国悍然出兵,毁我长城,杀我百姓,掳我财物,作恶多端,天理不容。
目视我中原之民,无不义愤填膺。朕恭承天命,罔敢自安,方欲遣兵北逐胡虏,拯生民于涂炭,复汉官之威仪。虑民人未知,反为我仇,家北走,陷溺犹深,故先逾告:兵至,民人勿避。朕号令严肃,无秋毫之犯,归我者永安于中华,背我者自窜于塞外。盖我中国之民,天必命我中国之人以安之,夷狄何得而治哉!予恐中土久污膻腥,生民扰扰,故率群雄奋力廓清,志在逐胡虏,除暴乱,使民皆得其所,雪中国之耻,尔民等其体之。
如契丹、女真、室韦、萌古、奚人,虽非华夏族类,然同生天地之间,有能知礼义,愿为臣民者,与中夏之人抚养无异。故兹告谕,想宜知悉。”(未完待续。。)




大顺皇朝 第九百三十一章:祭旗,出征!
清明过后,春雨骤停。
这一日,是钦天监选定的黄道吉日。
在汉人看来,动刀兵的国家生死大事,非用大礼不可。
于是,礼部早有准备。首先得祭祀太庙,土地庙。三军集结之后,派一小队前去太庙祭祀完了之后,再祭祀土地庙,祭祀品用的是牛羊牲畜。而后,准备祭旗。
后世有一个词叫做“打牙祭”,其实也是源于祭旗仪式而来。
大顺此时的军前大旗叫“牙旗”,东汉时,张衡便在《东京赋》中吟咏道:“戈矛若林,牙旗缤纷。”兵书上曰:“牙旗者,将军之旌。谓古者天子出,建大牙旗,竿上以象牙饰之,故云牙旗。”
在礼部的《大顺礼》有记载:“军前大旗曰牙,师出必祭,谓之(牙,即祭祀牙旗),太祖征河东,出京前一日,遣右赞善大夫潘慎修出郊,用少牢一祭蚩尤、牙。”只用羊和猪祭祀称“少牢”。祭祀完之后,士卒分食牲肉,故称“牙祭”或“打牙祭”。
当然,在祭祀前,还有一个仪式,叫做将官誓词。
此次统领全军的主帅,是种诊。种诊是种谔种老经略相公的二兄,兵部尚书种诂的二弟,也是名将。只是在其兄种诂和其弟种谔的光芒下,并不显眼而已。但种诊为人稳重,喜欢步步为营,不喜屡出奇谋。用兵善用正兵,因为这个特点,陆承启才放心让他统领三军,共计三十万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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