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顺皇朝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飘依雨
殿外值勤的侍卫们听闻,立时把刚刚那些吵个不停的大臣们都拉了出去,殿外登时响起一片哀嚎。还在大殿中的百官,不知道陆承启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都不敢出声求饶。
少时,行刑完毕,那些官才一蹶一拐地挪进大庆殿中,陆承启没让侍卫们留手,所以就算是五大板子,那些文弱的书生,又哪里禁得住?只是碍于陆承启的帝威,才不敢**。
陆承启好似火气小了些,才缓缓说道:“大庆殿乃是庄严所在,今后还有谁眼内无朕,不禁准奏便自行奏对,立即剥了官服,遣回原籍!”
说罢,陆承启的阳光扫了一下杨太师,杨太师被他有意无意的眼光扫中,登时觉得有些不自然。
陆承启继续说道:“林侍郎,你继续说。”
林侍郎没想到陆承启居然会如此“明目张胆”的支持他,哪怕是得了老师的授意,他此刻也有三分不自然:“陛下,据微臣所知,百万贯钱银并不少了,此次黄河受灾百姓不过二十万户,按理就算除去火耗,每户也能有四贯钱银,足以让他们渡过年关。但是吏部派出的官员,接收了钱银后,微臣并未见受灾百姓有所减少,依旧无家可归,易子而食,惨不忍睹。”
陆承启心头一沉,他料得到是有贪官,但没料到他们居然敢这么猖獗,连百姓的救命钱都要剥夺。当即沉声道:“林侍郎,此言可真?”
突然,那林侍郎伏倒在地,痛呦道:“微臣原籍乃河南开封,家中被洪水淹没,老父不知所踪,望陛下明察!”
陆承启大怒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天灾已过一月余,为何还未安顿灾民?河南离长安并不远,一月余,早该到了罢?为何还有灾民不断四处逃亡?吏部尚书,你来给朕说说看,到底为何?”
到了此刻,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小皇帝这次摆明了是要借此事发力,夺回大权了。堂下面无表情的杨太师,虽然依旧毫无表情,但内心却已是惊涛骇浪:“小皇帝发难得如此突然,他就不知道打虎不死,反受其害的道理吗?”
但不是每个人都有杨太师那般定力的,吏部尚书陈鹤栎很明显就禁不住惊吓,听得这句话,吓得伏倒在地:“微臣知罪,甘受责罚。”
大顺皇朝 第十一章:动辄雷霆
陆承启瞥了眼趴在地上的陈鹤栎,不去理他,反而冷哼一声:“朕手里有一份密奏,里面的内容让朕触目惊心啊。朕不曾想到,一个小小的五品官,居然有如此大胆!”
说罢,陆承启从袖中抽出一本奏则,丢了下去。百官不明所以,陆承启的话音再次响起:“陈尚书,你好好看看罢!”
陈鹤栎有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他颤巍巍地爬将过去,拾起那本奏折,映入眼帘的是朱笔所批二字“可杀”!惊得陈鹤栎心脏不争气地砰砰直跳,他好不容易颤抖着手,将奏折凑近了,才一字一句地看了起来,但奏折上的内容实在是太过于吓人,他看不到两句,便差点昏死过去:“……吏部尚书陈鹤栎于救济钱银里贪取四十万贯,吏部众人瓜分三十万贯,地方官员瓜分二十万贯,送及开封府,开封知府又分了五万贯,及到灾民手中之时,已不到五万贯。悲乎哀哉,贪官污吏如此猖獗,臣实不愿同流合污,愿死劾之!……”
陈鹤栎一看署名,居然是他手下一个不起眼的小官,吏部考功吴显祉。他登时明白,若不是有人通风报信,皇帝又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但他真的是冤枉的啊!虽然他拿到的钱银最多,可是大部分都孝敬了杨太师。到他手里的,不过区区十万贯。可是他又要如何向皇上明说?就算说了可逃一死,但是杨太师会轻易放过他吗?
此刻的陈鹤栎就是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却两头都不敢出声,唯有认罪一途。不过,他也有侥幸心理的,因为大顺朝还从未有将文官砍头的事例。况且他还是一个尚书,仅次于宰辅的官员。
陈鹤栎打定主意,心中稍定,说道:“皇上,微臣罪该万死!”
陆承启冷笑一声,说道:“你死了倒没什么,可怜朕的子民,却要戳着朕的脊梁骨在骂!”
他的这句话诛心,一下子让陈鹤栎如坠冰窖,手脚冰凉,头上冷汗直冒。杨太师心中也是一片惊慌,但他还是保持了气度,他相信,小皇帝不会这么轻易动他的,毕竟他做过皇帝的老师。古人尊师重道,老师如父,儿子怎么会对父亲动手?杨太师自我安慰着,也为他身后的朋党增添了一两分底气。
可杨太师明显估算错了陆承启的魄力,他不动则已,动辄雷霆,好不容易占了上风,怎么能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定要一举建功,毕功一役!
陆承启接下来的话,让文武百官都吓了一跳:“朕欲设监察司,旨在监察百官,若有贪污之举,朕决不轻饶!”
他的话音刚落,百官登时哗然,陆承启怒道:“若你们心中无鬼,又何惧监察司?朕主意已定,休得再劝!令,原御前侍卫长许景淳任监察司司长一职,即刻上任,从四品,有直面之权。监察司下设监察士,八品武官,有监察百官之职,即时生效!监察司下设牢狱,专捕证据确凿贪官污吏。但没有朕的旨意,不得擅自行事。传许景淳口谕,即刻行事!”
文武百官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小皇帝早有所准备,所有人都缄默不语,唯有陈鹤栎一干吏部官员吓得皆伏倒在地,口称知罪。
但陆承启并不理他们,反而好整以暇,静候佳音。
不多时,一个身着锦绣服的军官自殿外闯进,躬身说道:“微臣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陆承启面无表情,冷冷地说道:“下面可是监察士?”
来人说道:“微臣乃监察士赵贯达,奉监察司长之命禀告皇上,黄河水灾犯案官员一家均被控制。”
陆承启说道:“殿外可还有监察士?”
赵贯达说道:“回皇上,有二十五人。”
陆承启瞥了一眼趴在地上面如死灰的那些吏部官员,厌恶地说了一句:“把这些趴着的大蛀虫,给朕打入监察狱,接着抄家,所得财物均充入国库,家眷遣返原籍!”
赵贯达面无表情,叩首道:“遵命!”
话音刚落,早在殿外守候的二十余名监察士一涌而入,把那些趴在地上,软了筋骨的贪官们都带上了枷锁,不到一刻钟,便推搡他们跌跌撞撞走出了大庆殿。
兔死狐悲,见了这一幕的文武百官,无不震惊,皆缄默不语。杨太师更是脸色苍白,好似一时间没了刚刚那般红润的血色。
而以徐崇光为首的一党,则暗地里拍手称快,就差弹冠相庆了。林侍郎更是感激流涕:“皇上英明!皇上英明啊!”
这时,陆承启又说道:“朕即日会下旨,凡是原先有所贪污受贿的,只要自愿拿出贪污所得,交由国库,朕既往不咎。仅限十日,逾期不候。如若十日后被监察司查出尚有人不从,那时候就莫怪朕不讲情面了。诸位好自为之!”
陆承启这一招,不仅砍去了杨太师的左臂右膀,还连带把他本人都吓得不轻。但陆承启并未打算就此放过杨太师。打虎不死反受其害,这个道理陆承启还是懂的。陆承启笑里藏刀地看了看脸无血色的杨太师,说道:“老师,您怎么不说话?陈尚书可是你的学生啊,可他偏偏不学好,朕也是无奈之举,望老师体谅。朕此举也是无奈,为了大顺江山,朕不得不为之啊!”
听了这句话,杨太师心惊又胆战,心道:“该来的还是来了,小皇帝什么时候布置了这一手,简直是置老夫于死地啊!”很明显,陆承启这是给杨太师自己选择的机会,若是就此放权,陆承启或许不会再追究他的责任,毕竟他是陆承启的老师。大顺朝以孝治国,如果天子杀了自己的老师或者捉拿自己的老师下狱,都会招来骂名,他不会这么做的。而现在,他把这个烫手山芋丢给了杨太师,就看杨太师是怎么选择了。
杨太师心中悲呛:“杨道奇啊杨道奇,你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一日吧!罢了,罢了,为了一世名声,说不得也该退了……”
下定了主意的杨太师,终于缓缓脱下了自己的官冕,伏倒在地,说道:“老臣教诲无方,以致鹤栎误入歧途,老臣愧对陛下,愿乞骸骨,望陛下恩准。”
陆承启假意道:“老师,那只是陈尚书自己把持不住,怨不得老师。老师是皇考所托重臣,怎么忍心弃朕而去?”
杨太师心灰意冷,说道:“老臣已无颜面对先帝,愿就此告老。”
陆承启再三不受,但奈何杨太师“退意”已决,只好应允。杨太师把官冕、朝笏放在地上,颤巍巍地走出大庆殿,那辛酸的模样,真是见者流泪。
等到杨太师离去,太师一党才明白大势已去,小皇帝彻底掌权了,以前的时日一去不返。陆承启一日间就把位高权重的杨太师扳倒,心中也是快活,说了句:“诸位大臣,可还有要事奏对?若无,便退朝吧!”
众人都心神恍惚,哪里顾得上家国大事?都想着如何保全自身,陆承启见无人答话,便宣布退朝。这一例朝,可谓风云迭起,波澜惊天,让大顺皇朝的政治高层都洗涤了一番!一个焕然一新的政治风貌,即将出炉!
大顺皇朝 第十二章:制定俸禄
秋风打在杨太师苍老的脸庞上,使他感受到了如刀锋一般的寒意,他一步一颤巍地度着步子出了皇宫,好似丢了魂一样。宫外的家奴见了,大吃一惊:“老爷,您怎么了?官帽呢,朝笏呢?”
杨太师闻言,好似被激怒了一样,怒吼道:“老夫怎么样,岂是你这家奴能问的?快走,快走,再问,小心你的脑袋!”
家奴吃了一惊,不敢多说,连忙让杨太师进了轿子,正待起步,忽然后面传来一个嘲讽的声音:“我道是谁如此威风,原来是杨太师啊。”
“哦,就是那个自认教诲无方,乞骸骨告老还乡的杨太师吗?先前好大的威风啊!”
……
冷嘲热讽,让在轿子里的杨太师气得差点没心脏病发作。家奴也听明白了怎么回事,心中一惊,赶紧抬着轿子,飞也似的逃离了皇宫……
陆承启摆平了穿越以来最大的心事,得意地哼着后世的流行歌曲,一路前往垂拱殿,批阅奏折。身后的太监、宫女听了他不一样的曲调,忍不住好奇,但又不好意思发问。
而这时,前面传来内侍的鸭公嗓:“皇后驾到!”
陆承启笑嘻嘻地迎了上去,却被急促赶来的周芷若拉住,急问道:“皇上,你好糊涂啊,好糊涂啊!”
陆承启不明所以,说道:“梓童,朕做了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周芷若急道:“皇上,你怎么不明白呢,太师是你的老师,更是众多官员的坐师,若是这些人决意要太师重回朝廷,你又该如何处置?”
陆承启一怔,他倒是没想过这个,但以他宇内唯我独尊的性格,又岂会被一群文官左右?当即冷笑道:“那朕倒要看看,是他们的嘴厉害,还是朕的刀子厉害!”
周芷若突然发现,陆承启不像之前那个陆承启了,反而是一个杀气腾腾的刽子手,惊得有些花容失色。陆承启注意到自己的失常,略微收敛一下杀气,心道:“我还及不上朱重八一个手指头呢,胡惟庸案,那个刽子手砍了多少人的脑袋?我这么做,还算是仁慈的了。嗯,不对,芷若怎么得到的消息?看来,是有人在作怪,须得好好盘查。”想到这,陆承启心中再次泛起了杀机。后宫、内宦不得摄政,这是他的底线,若是有人蓄意挑事,他不介意开一开杀戒。
陆承启安慰道:“梓童,你莫要多虑,那些如跳梁小丑,朕不屑一顾。好了,你且去歇着,朕要批阅奏折了。”
周芷若原来还放心不下,但看见陆承启信心百倍的样子,也就将信将疑。她说道:“皇上有分寸便好,臣妾也不多说了。”
陆承启把周芷若送到后宫,才折返垂拱殿。一面走,陆承启一面吩咐他的心腹小太监:“你去查探一番,刚刚是谁给皇后通风报信的,朕需要确切的答案!”
小太监得令,急匆匆地往后宫跑去,陆承启冷笑一声,心道:“这般小丑,主子没了还不知道收敛一下,你想死,我也成全你了!”
走入垂拱殿,看了看已经堆积如山的奏折,陆承启忍不住一阵头大,虽然他喜欢读各种yy小说,但不代表他喜欢看满是古文的奏折啊!即便是古文水平还算可以,也学过两日毛笔字,可是这么多奏折,得批阅到什么时候?怪不得古代帝王都这么短寿命,这般拼命,又有几个人能长命?
“不行,得想个法子,减轻一下工作量才行。嗯,好像明代的内阁制不错啊,何不借用一下?”陆承启眼前一亮,打铁要趁热,既然推倒了宰辅杨太师,就要进行削减相权才行,明代内阁制,好像是个不错的选择。
说干就干,陆承启铺开一张宣纸,开始研究内阁制的可行性。当然,还有他早就想好的高薪养廉政策。其实,大顺朝的官员俸禄着实不低。哪怕是一个从九品的小官,一月的俸禄都有五贯钱,禄栗两石。正俸之外,还有各种补贴,如茶、酒、厨料、薪、蒿、炭、盐诸物以至喂马的草料及随身差役的衣粮、伙食费等,数量皆相当可观。林林总总下来,一个月的俸禄几近十贯钱了。
陆承启算过,大顺朝一个铜板的购买力,相当于后世1元,十贯钱是什么概念?一贯钱若足兑千文,那么一贯钱等于一千块,十贯钱等于一万块了!这就算在后世,也是极高的俸禄了,而这仅仅是一个从九品的不入流小官而已。像宰辅、尚书一级的官员,皆是二品文官,每月俸禄百贯,春、冬服各绫十匹、绢十五匹、绵百两,禄粟月五十石。如此算下来,平均每月俸禄百五贯,等于后世一百五十万元之多!多不可思议的一件事!
陆承启就想不明白了,为何这么高的俸禄,他们还是要贪?
“哼,不杀一杀这股歪风邪气,你们不知道我陆允志的厉害,好歹我也是穿越人士,超过你们一千多年的知识,不是盖的!”陆承启邪笑着,在纸上写下了一行笔墨。
他不知道,他这一写,便写出了史上最浓厚的一笔!
就在陆承启写得正高兴的时候,门外小太监进来禀告:“陛下,通风报信之人,已经捉住了。”
陆承启顿了一顿,说道:“审问清楚了?”
小太监回道:“供认不讳。”
陆承启淡淡地说道:“内侍干涉朝政,罪无可恕,拖出午门,杖毙之!”说罢,他继续完成自己的伟大事业,嘴上如此轻松的话语,竟不像是处死一条人命一样。
其实陆承启心中还很难受的,作为穿越人士,他还是很难接受处死一个人就像处死一条狗一样。但理智告诉他,如果不这样做,后面或许会有更多人触犯他的底线。
太师府中,杨太师的公子杨泓,正焦急地等待着宫中传讯。杨太师两眼无神地望着厅堂之外,往常风光无限的太师府,如今竟变得门可罗雀,不得不让人感叹世事变幻。
终于,一个家奴跌跌撞撞地跑进来,杨泓认得,他是自己派出去打探消息的,连忙拉住他,问道:“宫中可有消息了?”
家奴惊慌失措地答道:“黄内侍已被奉旨杖毙在午门外了……”
杨泓惊骇地说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杨太师原本无神的眼珠子,听得这句话,才稍稍恢复:“泓儿,没用的了,是为父小觑了当今圣上,没想到他手段如此高明,隐忍如此之久。败了,一败涂地啊……泓儿,明日你便把家财送往国库罢,我们回乡去……”
杨泓红了眼睛:“不,爹,我们还有机会的,你忘了吗,你还有学生,那些朝中官员,有哪一个不是你亲手提拔的?”
杨太师苦笑道:“泓儿,你怎么还没看清楚?这是小皇帝在对你我说,要识时务,否则那黄内侍就是我俩的下场……”
杨泓哽咽道:“爹,我不甘心……”
杨太师怒斥道:“你是要我杨家上下百多条人命全都葬送你手才心满意足是吧?你这个逆子,老夫……”还未说完,杨太师突然一口气喘不上,两眼翻白,吓得杨泓急忙大叫道:“传太医啊,你们还愣着作甚……”
大顺皇朝 第十三章: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翌日,正在批阅奏折的陆承启接到杨太师一病不起的消息,蘸着朱墨的狼毫都顿了一下,心中感慨了一番:“没想到当日我来到这大病一场,杨太师来看我,今日轮到他病了。于情于理,我还是去探望一番吧,好歹也是我名义上的老师……”
在那道奏折上写下可行二字之后,陆承启站起身来,活动了一番手脚,高声说道:“摆驾出宫,朕要去太师府。”
太师府中,杨泓正端着一碗苦药,用汤匙一口口的喂着杨太师。杨太师好不容易才喝完一碗药之后,才咳嗽着问道:“泓儿,爹吩咐的事情,你是否照做了?”
杨泓苦笑道:“爹吩咐的事情,孩儿什么时候没有做到?这些年得来的钱财,孩儿都装成车,运到户部了。”
杨太师欣慰一笑,说道:“常言道,伴君如伴虎,爹就是没看清,才栽了这个大跟头。不过爹摔倒了,还能站起来,若是你跌倒了,爹就彻底没了指望了。爹老来得子,四十八岁才有了你,你是杨家独苗,爹就是豁出这条老命,也要保你。别说一个宰辅之位,就算散尽家财,你平安了,杨家才有指望啊!”
杨泓顿时明白了杨太师的苦心,哽咽说道:“爹……”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一个鸭公声:“皇上驾到!”
杨太师激动地挣扎起来,要行礼,却被大跨步入房间的陆承启一把扶住,说道:“老师身子尚未好,如何起身,快快躺下!”
杨太师似乎很感动,老泪纵横:“皇上,老臣一时昏聩,要责罚就责罚我一人好了,切莫将我杨家赶尽杀绝……”
陆承启苦笑道:“老师什么话,朕就算要杀天下人,也不会动您一根指头的。您且在京好好养病,朕的社稷,还需要您好好帮扶一把啊!”
杨太师摇了摇头,说道:“老臣已风烛残年,不堪大用。这天下,终究还是皇上的天下,老臣早就该退了……”
陆承启握住杨太师的手,就好像没生过间隙的师生一般。若旁人不知,还真道是师生情深。这两人的演技放在后世,进入奥斯卡奖,那是板上钉钉的事。要不怎么说,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呢!
陆承启对杨泓说道:“朕有些话,要对老师说,你们先退下吧!”屏退左右后,陆承启才缓缓开口说道:“老师的苦心,朕也清楚。您散尽家财,不过是为得到朕的一句允诺。朕可以答应您,不会动杨家一根毛发,甚至保您清名,流芳百世。”
杨太师眼中突然泛出亮光,紧握住陆承启的手,急促的呼吸声出卖了他内心的在乎:“陛下此话当真?”
陆承启笑道:“朕乃金口玉言,话出即圣旨,怎地做不得算?”
杨太师这次才真的服了:“老臣真的老了,陛下乃是英明之主,可恨老臣老眼昏花,竟从未看出!”
陆承启心道:“先前那个倒霉鬼就是一个糊涂虫,你看不出那是自然的。可我陆允志是什么人?穿越人士啊,就算不怎么腹黑,坐到这个位置,也该学会了!”
嘴上却说道:“老师,你先不要忙着回乡,朕要保你清名,自是有事需要你亲自去做。”
杨太师愕然,他没想到陆承启的计划这般遥远,连他退下来要做什么都安排好了。这一次,他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虽然陆承启此番发难过于仓促,若是他全力应付还是能苟延残喘一些时日,可陆承启小小年纪就有此心计,他一个糟老头子又如何应付得来日益成长的陆承启?可以说这一败,败得恰到好处,败得杨太师毫无怨言。
两人再寒暄一番,陆承启才出来,末了还嘱咐杨泓,要好好照顾太师,还勉励一番,要他继续学业,争取科考中士。
杨泓被陆承启这一番话蒙的晕头转向,直到杨太师分析一番,才明白比他还小了两岁的陆承启是如何的心计,不由得生不起一丝做对心思了。
演的一场好戏的陆承启从太师府出来,心情大好。穿越以来都未曾好好玩过的他,开始在长安城里面,视察民情起来,顺带为他预谋中的税制改革调一下研。
他询问左右道:“这长安城中,有甚么新奇的事物?”
新任侍卫长王彦宸抢着说道:“回皇……”还未说完,就被陆承启一折扇敲在脑袋瓜上,怒斥道:“叫公子!”
王彦宸也不是傻瓜,虽然皇帝的折扇好躲,可他不敢躲啊!知道自己不小心犯了陆承启的忌讳,小心翼翼地说道:“回公子,这长安城中,有许多坊市,每逢初一十五,便热闹非常。今日恰好是初一,闲人便多了些。只是这里面鱼龙混杂,江湖人士什么的,多在其间出没,须得小心戒备。”
陆承启瞥了他一眼:“那是你们的事,若是保护不住本公子,你便自行请辞吧!”
王彦宸马屁拍到了马腿之上,只好自认倒霉,打定主意,接下来不再说话了。
陆承启却好像没见过世面的小娃娃一样,东瞅瞅,西瞧瞧,什么都觉得新奇。他真的没想到,这大顺朝的坊市还真的是热闹非凡,所到之处人头涌动。听闻王彦宸说,这长安城里,居然有五十万户常住人口,也就是说起码得有一百二十万人。“我滴了个乖乖,就算放在后世,这也算得上是一个大城市了。”陆承启咂了咂舌,心道,“看来,大顺朝的潜力还是蛮大的嘛,起码人口众多。不行,回去得叫徐崇光那老小子普查一下,全国有多少人才行。”
陆承启一边走一边想着,不知不觉来到了一个十字路口,放眼望去,一幢高楼拔地而起,就算是皇宫中也没这么高的建筑。好在大顺朝没有明清这般,对建筑很严格,才能有这等建筑的存在。不过,这砖木结构的楼层,顶了说也不过五层。见过无数高楼大厦的陆承启,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