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那边的领主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eskimol
加里宁处死了三位王公,在东部议会里面塞进了几个家族成员作为傀儡,又用金币和联姻笼络了不少的王公,东部议会在决定他们命运的表决里面,否定了迎立维基亚国王成为东部共主的决议。许多维基亚贵族指责加里宁与伯克人私下里做了交易。说他的贿金全部来自于伯克人,但是这样的指责就像温吞的水,根本伤害不了加里宁。加里宁迅速的整合了手里面的瓦兰土地和几处城市,一个接一个的撵走不合作的贵族。操纵议会册封自己手下的瓦兰人封臣和维基亚人封臣。如今他掌握的土地已经占据了东维基亚三分之一还要多的地区。
他与伯克人的勾结,的确有一些证据,混乱不堪的河中地区。伯克人已经从许多的要塞和城市里撤军,加里宁的士兵进驻了这些地区。在另外的地区。依然在抵抗的维基亚人已经得不到过去那样的支持了,加里宁切断了流向抵抗者们的粮食和武器供应。这让依然在抵抗的东维基亚人痛彻心扉。加里宁至少在河中地区,与伯克人划分了势力范围,并且有了正式却未公开的协定。
在东维基亚的议会门口,双头鹰的旗帜越来越多,许多的盾牌也开始绘制着象征加里宁盟友的红色黑鹰的标志。加里宁的崛起速度使人惊讶,使用的手段也让人眼花缭乱。尤里迎娶了一位寡妇男爵夫人,并且成为了男爵领的共治男爵。不出一个月的时间,两封同样内容的,注名男爵夫人的信函就交到了东维基亚议会和伯克议会,申明男爵夫人认领格里高利作为养子。伯克人很快就批复允许这样的决定,东维基亚议会则吵成一团,连续召开了许多次会议,后来还是通过了承认信函的决议。半年后,男爵夫人在与尤里的一起骑马旅行中,跌落马背,折断了脖子。整个罗曼诺夫家族痛彻心扉,向两个光荣的议会写去了领主去世的黑色信函。东维基亚议会徒增狐疑,伯克议会则体贴的询问:新任领主,哦,就是那个格里高利波雅尔,是否具备了成为领主的素质。尤里悲伤的回信说他痛失爱妻,已经失去了判断力,无法回答这一个问题。加里宁在关键时刻,承担起了儿子的重担,回信说格里高利波雅尔早就准备好了,至少也有半年时间了。于是格里高利成了新男爵,男爵夫人草草下葬,尤里心碎回到了小东湖城疗养。在小东湖城,尤里又邂逅了一位维基亚伯爵的独生女```
在罗曼诺夫家族已经可以动员超过五千名步兵和一千名骑兵的时候,他们决定不再容忍瓦兰科夫的那个亲王了。虽然东维基亚议会早已经着手对付瓦兰亲王,加里宁也在明里暗里的针对瓦兰亲王,但是即使瓦兰亲王占领瓦兰科夫,小东湖城也没有正式宣战。双方的士兵不断的冲突,战斗从数百人到数十人一直没有停止过,但是加里宁一直耐着性子等到了东部疆界稳定下来,又在议会得到了足够的支持者,才对瓦兰亲王下达了最后的通牒,要求他要么离开东维基亚,要么除去自封的亲王称号,前去小东湖城效忠他。瓦兰亲王没有回复,而是用了瓦兰人传统的方法对加里宁致以了问候:他派出瓦兰士兵趁着黑夜在小东湖城的城门钉上了一枚盾牌,上面写着‘干!’,为了方便不同民族的士兵阅读方便,盾牌上面分别写了维基亚文、伯克文、萨兰德文、斯瓦迪亚通用语等不同的文字的‘干!’,排成了一溜。考虑到伯克人资助的熊皮帽子部落也在加里宁的阵营里面,瓦兰人细心的画出了一只男性的下体在盾牌上面,以便熊皮帽子部落也能感受到瓦兰人的决心。
加里宁随即对瓦兰科夫宣战。
他出动了三千名全副武装的士兵,并且整编了士气低落的四千多议会士兵。这些议会士兵在对付小东湖城和其他的伯克人傀儡的时候不堪一击,但是到了加里宁的手下却打得很漂亮。在瓦兰科夫城外爆发了五次战斗,瓦兰人胜利了三次,但却因为伤亡惨重,被迫退回了城内。他们占领的城镇和要塞大多叛变,加里宁的军队一抵达,这些地区立刻就开城投降。
瓦兰亲王终于被合围在了瓦兰科夫城内。
有人说城内的有一年的粮食,也有人说城内已经开始人吃人了。
不管怎么说,我该去一趟东维基亚。
我究竟是罗曼诺夫,还是阿卡迪奥。
一切总该有个结果。
“因为一切总该有个结果。”我对哥白尼说。(未完待续。。)t
山那边的领主 《》同人 第九十四章 库吉特草原
拓荒者的消息传播的非常及时,以至于我能够很快的得知东维基亚的战事。
在前往库吉特的路上,每隔几天,就会有拓荒者的使者骑着快马沿着大路穿行,将消息传递给哥白尼。
我们在出发了半个月之后,遇到了早已等候在路上的贝拉,她之前已经去过一趟库吉特了,但是遇到了劫匪,不得不折返到草原的边缘徘徊,等候我们的抵达。按照贝拉的说法,我们的前方就是库吉特草原。不过这里看上去,并不像是草原的样子,沿途还是有许多的定居村落,维基亚人和萨兰德人非常的常见,他们在这里定居耕种。不过人烟稀少却是真的,我们进去的每一个村子都没有超过十个以上的人,这些人的情况很糟糕,举目四顾,都是空荡荡的原野,没有一只羊,也没有一块土地有过收割的痕迹,田园大都荒芜了。
逐渐的,战场的信息传来的更加缓慢了,因为每一次战况都是“围城还在继续,有同情瓦兰科夫的领主起兵援助,被击溃”;“围城还在继续,没有什么特别的”;“围城还在继续”。
现在所有的人都在等一个结果,谁在心里面都有一个结果,只是都没有明说出来。瓦兰科夫公国还能坚持多久呢?
我记得瓦兰科夫刚刚建国的时候,宫廷的侍从和几位大臣的名目就已经立好了,他们在帐篷里面就已经在筹划怎么去统治这个国家,以求他们的统治仁慈而弥久,如今已经成了围城之内的死囚了。不过喝牛奶的乔万尼确实很坚强。一直没有让我等到“瓦兰科夫城破,叛贼头目乔万尼被绞死”这样的消息。每当我想起瓦兰人被围困的时候。就不免想到,当初乔万尼将我丢弃在克里尔。或许是为了保护我呢?对于瓦兰人的坚持不懈,我也感到了一股异样的自豪感,瓦兰人都是硬骨头,可不是那么容易被击败的,加里宁大人,祝您心情愉快。
哥白尼给我讲了一下西部大陆的情况,大多和斯瓦迪亚有关系。
在内战最开始的时候,在新边境线上面的摩擦层出不穷。之后,双方的边界逐渐的稳定了下来。不再为了一个村庄和一个镇子大打出手,而是集中力量,专门只为夺取对方的重点要塞。在漫长的边境线上面消耗大量的士兵,已经成为了双方都难以承受的负担。总体来说,哈劳斯的外部形势要好很多,罗多克人的大公对他释放了许多的善意,诺德人在帝国刚刚分裂的时候,曾经试图占领一些诺德人占多数的斯瓦迪亚城市,但是在遭到了失败之后。他们就转而与哈劳斯签订了互不侵犯的条约。维基亚人现在自顾不暇,对于哈劳斯提出的签署互不侵犯的条约,给出了积极的回应。
维基亚王甚至开始与哈劳斯商谈,由哈劳斯皇帝正式承认他作为全维基亚人的国王的封号。册封国王。是皇帝的一项殊荣,也是皇帝威严的来源。但是维基亚王提出的这个称号,却显得有一些别有用心。在斯瓦迪亚和诺德。乃至是伯克和库吉特,都居住着大量的维基亚人。如果哈劳斯陛下册封维基亚王为‘全维基亚人的国王’的话。那么这位国王显然就拥有了超过国境线的合法臣民。这就为日后的留下了隐患,当维基亚王变得异常强大的时候。他就有了合理合法的借口保护他国的维基亚人,甚至侵吞别人的土地。哈劳斯虽然一直在催促维基亚王多多进攻菲特烈,但是在这样的问题上却一点都不让步。而且,他也不愿意看见维基亚王打着他的名号整合东维基亚,一方面,这会帝国的东部边界留下一个庞然大物,第二个,哈劳斯不想失去伯克这个天然盟友。
在菲特烈的这边,他的情况就糟糕许多。
维基亚人是他的死敌,而且除了御霜堡周边之外,别的维基亚地区斯瓦迪亚人完全不占主流。就是在御霜堡,经过许多年的移民,维基亚人依然保持着大量的人口,这些人虽然并非一定要给自己找一个同胞国王,但是一旦出现了变故,这些人总是会被煽动,总之是个隐患。维基亚人与诺德人在许多年前,为了对付南边可怕的斯瓦迪亚人,就已经结成了共同防御的条约。在维基亚人最虚弱的时候,诺德人蠢蠢欲动的想要撕裂条约,分一杯羹,好在诺德人及时的冷静下来,帮助维基亚人稳定了边界。在对待菲特烈的问题上面,诺德人是相当的自由的,但是由于维基亚人的关系,他们不得不对菲特烈保持冷淡。
罗多克人希望获得乌克斯豪尔的部分土地,如今乌克斯豪尔有三分之二被哈劳斯占据,三分之一被菲特烈控制,罗多克甚至希望通过获得菲特烈控制的乌克斯豪尔部分,来直接出兵帮助哈劳斯作战,只求战后将这一部分正式并入罗多克。哈劳斯当然不会愚蠢到将罗多克人引入富庶的斯瓦迪亚平原,他体面的拒绝了罗多克大公。这位希望成为南斯瓦迪亚王的男人随着年龄的增大,越来越忍耐不住心中的悸动了,一有机会,他就希望扩充自己在大陆上的力量。哈劳斯总是称呼加西亚为‘愚蠢的军头’,只把他当成包围菲特烈的一个可以利用的人。
库吉特人倒是和菲特烈的关系不错。库吉特人在许多年前冒进的进攻斯瓦迪亚之后,被碰得头破血流。维基亚人在被削弱之后,很自然的扩张方向就是库吉特人的地盘。维基亚人始终保持着大量的牧民,铁盾河流域的维基亚人更是与库吉特人相差无几,这些人都是维基亚人进攻库吉特人的先锋。库吉特人在这样的情况下面,选择了菲特烈作为他们的盟友。菲特烈岌岌可危的边疆终于有了一面对他实行友好的政策了。
不过虽然菲特烈的外部形势非常恶劣,但是他的士兵却是整个大陆最为精锐的。菲特烈几乎把一切都给了军队。所有的军人都能得到土地,即使遭到了贵族的兼并。菲特烈也会定期的给予士兵大量的资助,并且一再的告知贵族克制。士兵可以享受低廉的多的粮价。对于士兵的要求,菲特烈一般都会竭力满足,对于士兵偶尔出现的与市民或者贵族的争执,菲特烈的偏向也非常的明显。
士兵们时常称呼菲特烈为士兵王,发自内心的爱戴他。在东斯瓦迪亚,传说着这样的故事,一个不明来历的贵族出现在战争最危急的前线,帮助伤兵包扎,在几个月的时间里面帮助他们修筑要塞。结下友谊。当战役结束自后士兵们询问这个贵族来自哪个家族的时候,这个贵族表示他是他们的皇帝。士兵们非常感动,立刻把他绑起来去交给军官,说是他们抓到一个蛊惑者,询问军官能换到多少赏金。军官认识皇帝,立刻为陛下松绑,陛下对于士兵没有惩罚,只是对他们说,要他们尽忠职守。便消失在了前线。
这样的传奇故事往往都是一个模板,在整个东斯瓦迪亚反复流传。一会出现在前线,一会出现在边疆,一会出现在与维基亚人的战斗里。一会出现在与伪皇帝的搏杀中。菲特烈似乎常年不在皇宫,专门隐姓埋名跑到前线去作战。不过不管可信与否,士兵们热爱这样的故事。这就足够了。
西部大陆的两个斯瓦迪亚现在如同缠斗在一起的拳手,已经精疲力竭。已经没有力量彻底的击溃敌人,也没办法换个姿势让自己更加的舒服。他们都在等待敌人犯错或者后院起火。以便能够改变如今的格局。不过经过这么多年的战争,两个斯瓦迪亚在内部已经完全清理了摇摆不定的贵族,双方如今依然在作战的,都是忠诚度非常高的贵族,内政环境越来越趋于稳定,只有内部的瓦解和厌战,能让这两个斯瓦迪亚崩溃了。
战争对于平民的影响,在一开始是突然升高的。但是当战争发展成了要塞对阵要塞的战斗之后,战争就距离后方的居民越来越远了。这个时候,敌人的进攻路线是确定了的,使人恐惧疑虑的突袭已经不再成为可能,人们都知道在哪些要塞边,屯驻着敌军;在哪条河流的对岸,敌人准备渡河;在哪片树林的对面,就是敌人的军营。漫无目的的战争成了几个重点要塞上的反复拉锯。
如何除掉哈劳斯?如何除掉莱特?如何除掉那群爪牙?
骑着马穿行在库吉特草原上的时候,我不断的想着这个问题。
哥白尼听到我希望去维基亚的时候,似乎表现的很高兴。难道他指的第三条路,是去依靠加里宁吗?不可能,他对于加里宁根本就不了解,我和他说起维基亚的事情的时候,他也只知道我曾告诉过贝拉的事情。贝拉是一个奇怪的姑娘,她小时候就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这让她的父亲很担心,总是请牧师来给她驱逐恶魔,但是她还是能看见死人在庭院里面坐着聊天,看见家里面有幽灵聚会,也看得见别人的过去和未来。贝拉说,当别人都当她是疯子的时候,只有我的父亲不这么想,还给了她糖块。就为了这个理由,所以要报答我的父亲吗?在我看来,这非常的牵强。
我总是试图把贝拉、哥白尼、女主人、西撒还有艾露恩等等一切人都串在一起,想弄清楚他们究竟是什么目的。我一开始觉得这都是他们串通好的骗局,但是我很快就感觉到了这时一种极端的自大,这些人都是衣食无忧的家伙,不管是学者还是拓荒者,不管是船长还是酋长的夫人,没有一个人不比我的地位高,他们何必为了我而大费周章?
我们的粮食已经快要耗尽了,哥白尼研究着地图,发现我们已经进入了库吉特南部平原。再走上半个月,就能抵达艾尔莫车山口,在那里,我们会折向东部的山区,寻找一个部落。至今我都不知道哥白尼要寻找的是哪一个库吉特部落。哥白尼对此语焉不详,他只能大致的说出这个部落的首领名字和故乡。
艾露恩的女儿在早上前往了我们左手边的村庄,在中午之后。她和她的三个骑兵回来了,马背上面驮着几袋粮食。马鞍上溅着血液。
“现在还有人愿意卖粮食?”哥白尼天真的问她。
酋长的女儿说:“没有。从来没有。”
哥白尼不再发问了。
我对酋长女儿的印象大大恶化了,她和那些黑人士兵。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同。
我们在一处废弃的水磨边上休息。
士兵们用石板堆起来了一个石灶,用艾露恩的女儿带回来的面粉做成了几个面饼,用一面干净的石板考熟了分开吃。
我吃面饼的时候,艾露恩的女儿过来坐在我的面前,一边用手伸进胸口捉虱子,一边对我说,“你觉得这面粉不干净吧?”
“我没说。”
“我回来的时候,你看我的眼神不对。”
“我们可以找到别的吃的,不必```”
“得了。”艾露恩的女儿微微地扭头,对着空气轻唾了一声,对我表示鄙夷,“你自己去找吧,你可以把你的口粮留给别人。”
她的脖颈似乎很痒,她用手抠了抠脖子后面新长出来的头发,扭了扭头,弄得骨头咔咔作响,然后她丢给了我一把匕首。“帮我把这里的头发剃掉。”
她掀开了自己的头发,下面的脖颈虽然很白,但被虫子和跳蚤咬出了一片红色的小包,有几个地方被衣服上的皮条勒出了血痕。在脖子下面,我发现了瘟疫留下的疮疤,很奇怪她的脸上居然没有留下疤痕。
“你在看什么?”她两手按着头发。回头问我,“那下面是光光的背。你想看点有趣的,应该走到我正面来往下看。”
几个库吉特人咯咯地笑了起来。艾露恩的女儿瞪了他们一眼,他们立刻收住了笑容。
“你得过瘟疫。”
我捏住她的头发,盘算着该给她留多长的头发。
“没死成,”她发现我没有下刀,而是在比划长度,“你干什么?”
“给你留一寸的头发,短不短?”
“呆得像阉掉的羊,”她不满的说,“贴着头皮,我的头发要剔得比你还短。”
“我是男人。”
“我没看出来,我一直以为你蹲着尿尿。”她说,“快点,不然就把我的面饼抠出来吐掉。”
我不再说话,用刀子剃掉她那些纠结盘区的头发,让她的脖颈只留下短短的一层头发茬。在其他的地方,她嫌我的动作慢,自己夺了匕首,一边走一边割掉她嫌长的地方。剔完了头发,她把匕首插在了靴子里,翻身跳上了马背,不得不说,她的动作非常的漂亮,后背紧得像是绷满的弓。留在她身边的库吉特士兵,按照我对瓦兰士兵的了解来看,这些士兵是真心的尊敬这位酋长的女儿的。
我们在下午的时候遇到了一位牧民,他见到了我们就跑。
艾露恩的女儿和两个库吉特人像是猎鹰一样掠袭了过去,最后一个库吉特人像是捏住一只鸡的脖子一样,把那个牧民捉到了他的马背上,带了回来。
哥白尼询问了这个牧民一个奇怪的部落的名字,这个人发白的眼珠转了几圈。
“你蠢还是傻,那是一群强盗,根本不是部落。”这个牧民叫道。
“怎么找他们?”
“你们卖盔甲还是卖粮食?”这个牧民问道,“他们只要这个。”
“我问你怎么找他们呢。”
“草原上,谁会有个固定的窝呢?”这个牧民说,“放我走,给我点赏钱。我去四处传播你们在卖他们想要的东西。过一段时间,他们就会找到你。”
“别人也会找到我们的。”
“那我可不管。”这个牧民说,“但是你想找这伙人,这是唯一的办法。”
“五个金币。”
“二十个。”
“四个金币。”
“十五个。”
“三个金币。”
“我的长生天!你们这群贼!我干了,”这个牧民喊道,“你们找到了他们,还要给我三个金币。”
“到时候再说。”
半个小时之后,这个牧民像是离弦的箭一样离开了我们。
艾露恩的女儿走到了我的身边,“刀疤脸,你的老师老糊涂了,我们会被各个部落追着打的。”
“在这里我只听他的。”
“到时候我们库吉特人能活下来,你们可够呛。”
“我不会死在这个地方的。”我对她说,“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我不会告诉一个要死的人我的名字的。”(未完待续。。)t
山那边的领主 第九十五章 劫掠
艾露恩的女儿说的没有错。
我们朝着山口前行的时候,远处就出现了连续不断的哨探,打量着我们这小小的队伍,我们带着的大小箱子成了惹眼的东西。
在遇到的第一处大型定居点的时候,我们准备前去补充饮水和粮食,并且准备向当地的塔林缴纳过境的税钱,以换取在他地盘上的平安。但是这个定居点却拒绝我们入内。艾露恩的女儿猜测是什么人已经贿赂了这个定居点的塔林,这些人希望塔林在我们受到洗劫的时候不要插手。
这样的事情并不少见,在乔万尼的兵营里的时候,我就遇到过来路不明的人,给乔万尼大笔的金币,以换取他默认对过境者的抢劫。
放走那个牧民是一件愚蠢的事情,在这一段时间里面还继续逗留在外面则更加的愚蠢。
“也许根本就不是这么一回事,”哥白尼说,“塔林的使臣说我们身上带有瘟疫,这个说法没有什么奇怪的。”
“一身烂疮的人都能大摇大摆的进去,”艾露恩的女儿说,“我们却不能?你们这些人的脑子都长在膝盖上面,知道怎么下跪,但是不知道怎么思考。”
我至今不知道这个姑娘的名字。
在接触了这一段时间里面,几乎没有一个人喊过她的名字。当我问起来别人的时候,这些人只会在茫然之后表示他们也没有听说过,也从来没有注意过,每个人管她的称呼都不一样。要么是母狼,要么是野女人,要么就是一个类似于‘赫瓦亚’的古怪名字,听起来更像是一个头衔,而不是一个名字。草原的女人没有名字很常见,只有最伟大的妇女会留下自己的名字在史诗之中。但是艾露恩的女儿不应该是籍籍无名的女人。
草原上干燥多风,夜晚非常的寒冷。
我们宿营的时候。月亮升上了天空,此时天空尚未黑透,月亮周围的天际还是一片透明的亮白,月亮本身如同黎明之时未灭之灯。
地面延展极其开阔。无垠的草海,矮矮的草大多干枯,伏在地上。许许多多的碎石子散布在大地上面,在近处看起来坑坑洼洼的地面,远远的看上去却皎洁如少女的脸。
在草原的夜里远望,时常会忘记时间,天空如同旋转的伞,星辰沿着完美的圆形转动。
远处传来了笳笛的声音。
声音刚刚响起,艾露恩的女儿就抽出了佩刀。
她脱掉了保暖的披风,从箱子里面搬出了铠甲套在自己的身上。她的手指灵活异常,从后背将自己的铠甲绑紧。库吉特人睡眼惺忪的醒来,居然立刻变得清醒,马上开始装备起来。几个雇来的库吉特牧民跑去解开马缰绳。三个拓荒者吹着口哨唤醒了他们还睡着的几个同伴,立刻开始披挂上马。
我们有二十三个男人。两个女人。
除了贝拉,几乎所有的人都在给自己身上装备上更多的护甲。
笳笛声是艾露恩的女儿安排的信号,三个库吉特人早早的离开了我们的营地,朝着三个不同的方向前行十多里,每两个小时,他们就要按照预定的方向前往下一个人的地方,一个晚上要轮替几次。他们的行动必须非常的隐蔽。一般执行这样人物的士兵都是最精锐的士兵。
不管是一个库吉特士兵发现了敌情,还是他发现了上一个人留下的记号不对,他都要立刻回到我们宿营的地方,吹响笳笛发出警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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