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那边的领主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eskimol
哈桑的确是最好的战士,他捂住了自己的伤口,牢牢的盯着冲锋过来的阿卡迪奥第二,用短剑护卫着自己。我父亲几次想靠近哈桑的时候,都被哈桑的剑逼回来。直到几分钟之后,哈桑才坚持不住,露出了破绽。随后父亲一脚踢翻了哈桑。
遭到重创倒地的哈桑已经没有了机会,父亲踩住了哈桑拿着短剑的手,把短剑夺了过来。
人们在喝彩,鼓励我父亲杀死哈桑。这些人看见我父亲举起了短剑。
在人群里面,苏丹的目光充满了期待,
“儿子会和父亲做一样的选择吗?”
随即,苏丹露出了微笑:他看见我父亲把长剑扎在了哈桑旁边的土中,然后举手示意决斗结束。
场内的群众开始大声的欢呼,在取得了主持的允许之后,几个外科医生和士兵跑了过来,架走了哈桑。
苏丹坐在凳子上,期待着晚宴的到来。
这个时候,两个侍女簇拥着一个少女走了进来,苏丹现在都没有告诉这个小马瑞恩我父亲到达的消息。此时小马瑞恩---小葵,一身的萨兰德的华丽服饰,身材曼妙,从白色的纱巾里透出的两只眼睛和一小截白皙的肌肤也足以让青年男子遐想万分。由于小葵不是萨兰德人,对于遮面的服饰比较的抵触,苏丹对此没有做过多的干涉,他只是要求小葵在正式场合的情况下穿戴得体就行。
小葵现在都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大陆数一数二强国的苏丹,这些天以来,小葵经历着极其不寻常的事情:在加米奇,小葵遇上了认识我父亲的萨兰德军官;不久之后就被一个老头子带到了萨兰德海港城市沙瑞兹;再之后,又被这个人领到了都库巴。在路上,这个人对小葵非常的温和,几乎如同带着女儿出门游玩一样。
小葵先以为自己会被处决,之后又以为自己是被人买去做妻子了,但是当苏丹不断的追问他关于罗多克和阿卡迪奥的情况时,小葵才隐隐约约的觉得这一切不是那么简单。
另一方面,苏丹对于这个小女孩的惊人之举非常赞叹,说她是女中豪杰。
小葵知道是眼前的这个男人保护着她,所以对苏丹没有什么无礼抵触。小葵轻轻的鞠了一躬,完全不似刚来之时的那种英武之气,反而如同在深闺中不涉世事的贵族女子一样充满了柔美。
“今天留在这里参加晚宴吧,现在你可以去花园里的小庭院里休息一下”。
“是的,大人”,小葵没有表情的回答道。
苏丹派去监视小葵的侍女告诉过他,小葵没事的时候就会四下窥看,似乎在寻机逃跑。此地是皇宫的最深处,没有苏丹的命令,除非小葵长出翅膀,不然一百年也出不去。这个女孩和萨兰德人家的闺女不一样,不由得让苏丹心生喜爱和逗弄之情,他甚至想看一看小葵准备怎么逃跑;而且,从这个小马瑞恩的一些只言片语之中,苏丹似乎发现了这个女孩对阿卡迪奥第二有意;而最让人不可思议的是,这个小马瑞恩的背景似乎与加西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一点扎依采夫的报告里谈及过。
如果能撮合小马瑞恩与阿卡迪奥第二的婚事,那么在与加西亚的谈判里面,就很可以做做文章了。
在小葵被侍女领进花园后,苏丹开始批阅文件。不觉时间流逝,转眼已经到了傍晚,苏丹找来了宫人,让他领着小马瑞恩去饭厅。
不一会,苏丹就出现在了一扇华丽的门后面。在接受了小葵的行礼后,苏丹坐上了主位。
苏丹看着小马瑞恩,“今天你会跟一个重要的人用餐,你不会让我声望吧,拿出大家小姐的礼仪来,不然会丢脸的哟。”
“我只是一介女流,受您的邀请在此为您作陪,如果有失礼之处,恐怕会是您会落得识人不明的评价,丢脸的应该不是我一个小丫头吧。”
“唔,罗多克的姑娘都像你这样口齿伶俐吗?”
“萨兰德的男士都如您一样喜欢让女士为难吗?”
“很好。这么说来,你的哥哥阿卡迪奥想必很能体谅女士,能够俘获女士的放心咯?”
“那是```当然。”小葵的眼睛露出了微微的痛苦。“哥哥很受女子欢迎的。”
苏丹看在眼中,心中暗笑。
“你说说,要是你哥哥看见你这一幅遮的严严实实的打扮,能够心思敏锐的认出你来吗?”
“这个```”,小葵略一迟疑,突然发现了苏丹玩味的笑容,一赌气,说道,“肯定的咯,他会一眼认出我的。”
苏丹哈哈大笑,然后审视了小葵的眼睛一翻,接着拍了拍手。
餐厅的门应声打开了,两个侍女低着头走了进来,把门帘拉向了两边。一个穿着整齐的男仆走了进来,侧身走到一边,做出了‘请’的手势。
在门那边,我的父亲大步走了进来。
山那边的领主 第一百二十九章 卡拉德的愤怒 10
父亲总是觉得有些奇怪。
在他被扎依采夫领到了一个巨大的花园里面后,他就知道今天接见他的人绝对不是一般人。从寺庙里面一路出来,人们纷纷的对他指指点点,人们似乎一夜之间都知道了在头一天的决斗中,这个年轻人的惊人举动。
扎依采夫看见父亲时的微笑是内容丰富的,“很高兴你活着”。这是扎依采夫对父亲最大的祝贺,那个时候父亲也已经精疲力竭,在腿上还受了不小的伤。
回到寺庙之后,就有专门的医师给父亲做了简单的包扎。医师嘱咐了父亲这段时间需要注意的事项,然后对扎依采夫表示没什么大问题,安心休养就是。扎依采夫掏出了一只看起来沉甸甸的钱袋丢给了这个医师,医师留下了足够两周用的药膏就退了出去。
扎依采夫没有多待,他让父亲好好养伤。
第二天中午,扎依采夫就找到了我父亲,说晚上就有宴会。父亲觉得伤口非常的不舒服,问能不能推迟几天。扎依采夫说:“这点疼痛你忍不了?选择不去容易,但是选择去可就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了。”
父亲无奈之下只得答应。在下午的时候就跟着扎依采夫乘上了马车,一路奔着城南去了。马车走走停停,隔着窗纱,父亲看见马车经过了层层岗哨,很多武装精良的士兵警惕的检视着这架马车。越到后来,士兵的人数和认真程度就越高,这让父亲感觉,接见他的人绝对不是一般人。
最后,父亲在几个仆人的引领下走进了饭厅,扎依采夫随后也跟了进来。
当父亲走入饭厅的时候,立马就被这里奢华的装修所震撼了:盛着水果的水晶盘,万点蜡烛,丝绸委地如同幻境。一边的阁台可以看见外面的花园,花园里面有一个明亮的池塘,周围种植着棕榈树和一些父亲不认识的奇异植株。从这里看去,充满了野趣。
当扎依采夫安排父亲坐下来的时候,父亲注意到整个桌子上还有三个人,除了扎依采夫以外,还有一个陌生的男人和一个用白巾裹得严严实实的女子。
萨兰德的女子装束父亲一直有些不习惯,不过既然是萨兰德人的习惯,父亲也无意置喙。在南方的某些黑种民族里面,有些妇女以高颈为美,为此那些民族的女人从小就往自己的脖子上套上套圈,经过多年的捆绑,这些女人的脖颈往往可以高的惊人,与那些人比起来,萨兰德人的风俗实在算不得什么惊世骇俗。
但是父亲觉得很奇怪,他感觉到这个白衣女子不同寻常。从他进来开始,这个女子就散发出了一种很熟悉的气息。正在父亲疑惑之间,那个陌生的男子在关注了父亲半天之后,终于开口,
“阿卡迪奥先生?”
父亲一愣,“是的,先生。我叫霍.阿卡迪奥第二。现在是萨兰德苏丹国的俘虏。”
“恩,这个我知道。你昨天的表现很```让人印象深刻。”
“唔```迫不得已罢了,我现在伤口还隐隐作痛,但是扎依采夫先生说您想见我,我还是来见你了。”
“年轻人嘛,一点小伤无所谓的。我曾被人用绳子拴着双手走过沙漠呢,那种感觉你能想象吗?”
“呃,先生,我经历过。那是在苏诺平原上了,我和我的女仆还有一个同伴遇上了劫匪,也被人牵着到处走。”
“哦?这我倒是想不到。手绑着是什么感觉?”
“被绑着到没什么,就是松绑之后手和木头一样。”
“哈哈,对,就像木头一样”。陌生男子点了点头,“好把,你也应该知道,我今天要你来可不是仅仅为了和你讨论一下被俘心得的。”
“我知道,先生。我也对为什么来此满心怀疑,我希望您能告诉我这一点”。
“恩。话说起来,你能来这里见我的面,还得感谢你自己呢?”
“这```我不明白。”
“昨天的那场决斗,是我安排的。其实我是把那当成了你来参加我的晚宴的入场券,如果你能胜利,自然会得到我的接待。如果输掉的话,你就会和我的侍卫哈桑一样,现在还在接受着几个外科医生的抢救呢。”
“哈桑是您的侍卫?”
“是的。”
“哈桑是皇家侍卫,您是```!”
父亲看见对面的这个男人微微的笑了笑,用一个女仆抵过来的毛巾润了润手,“我是萨兰德苏丹、沙漠之主、东疆的帝王,桑卡拉夫.瓦希德七世。”
听着陌生男人的身份,父亲瞪大了眼睛,一边的白衣女子似乎也惊讶万分,扭头看着这个男人。在场的只有扎依采夫丝毫不为所动,仿佛这种威严无比的自我介绍在他看来毫无力度一样。的确,过于接近帝王的人总会在最后发现帝王不过是普通人,曾经的敬仰之情会慢慢的淡薄,这种心理落差会让人遐想万分,无数的政变和阴谋大都起源于帝王最亲近的人,这不是没有原因的。
“萨兰德苏丹```”,父亲喃喃自语道,“你为什么要见我?”
“呵呵,昨天我的主持应该给你讲过为什么你会卷入这场决斗吧”。
“是的,他说这是我父亲年轻的时候在战场上结下的世仇”。
“对,是因为你的父亲。你的父亲当时俘虏了可怜的哈桑,并且割下了他的耳朵,这就是为什么哈桑一定要与你决斗的原因。”
“那您呢?”
“这个嘛,是因为当时你父亲的俘虏里还有我。”
“啊?!这```?”
“恩,我刚刚跟你说过的,双手被拴着,松绑后就感觉手像是木头一样,这可都是在说你父亲的杰作啊。哈桑要报割耳之仇,所以要与你决斗;而你的父亲也曾经让我遭到被俘之辱,所以我必须要让你经过试炼。这很公平,不是吗?”
是的,陛下,非常公平。”
“你做的不错,我没有看错人。当然,你风父亲虽然俘虏过我,但是却于我有恩。我曾对他说,‘在他见到他的敌人之前,他的名声就会四处传播’,如果我的消息准确的话,你们家现在的封地在白鸽谷吧。你知道吗,现在在萨兰德的很多城镇里面,人们都知道斯瓦迪亚白鸽领主的威名呢,正因为你父亲的荣誉,我可以告诉你,在我的国土之上,你永远是贵宾,你们家族的人也永远都是。”
扎依采夫似乎对这种帝王术感到很乏味,这个时候便耸了耸肩膀,“小子,快点表示一下你的忠心感谢吧”。
“陛下```”。
“对了,我还听说了一件事情,就是你的父亲在获得领地之后没有驱赶原来的领主家人,而是收留了他们。这种做法非常的值得尊重,现在我要给你同样的机会。在都库巴绿洲的南边,有一块水草丰腴,土地肥美的土地。那里的庄稼长势良好,人民温驯勤劳,每年收下的粮食要足足的用上三个打谷场和六十头牛才能在稻米烂掉前把它们处理完。现在,这片土地归你了,不过呢,你要娶下这位女士,她的父亲死于前线。她白皙如同牛奶,可口如同草莓,芬芳如同蔷薇,只要你点头,你就能成为我的领主,并且抱得美人归。你愿意吗?”
父亲觉得自己正在听一个天方夜谭里的故事,他皱了皱眉头,“陛下,您在开玩笑吗?”
“开玩笑?”,苏丹一幅认真的表情,然后摇了摇桌子上的手铃,“来人。”
一个白衣仆从低着头走了出来,拿着一份材料。
其实这件事情上面,苏丹没有撒谎。那片领地的领主支持大王子,在政变中已经殒命,他的大儿子逃到了边疆,剩下的四个孩子全部被处决,那天父亲在竞技场看见的脑袋被砸碎的人就是那位领主的小儿子。现在那片领地上的领民人人自危,期待着苏丹不会惩罚他们,给他们尽早派去一位新领主。
苏丹把那份材料递给了父亲,那是用三种语言写成的一份契约,父亲看见中间部分是用卡拉德语写成的:这是一份领地任命书。
在父亲的小时候,他曾经看见过祖父的任命书。经过时间的流逝,那份白鸽谷的任命书已经开始发黄。父亲记得上面的字样:“兹授予霍.阿卡迪奥苏诺平原白鸽谷地为封地,其领地以山谷```命令签署人```”,在签署人的后面,烫着一枚戒指的凝漆烫印,上面是斯瓦迪亚皇帝的名字缩写。
而这一份苏丹的文件与父亲印象里的那份完全相同。只用父亲签署姓名,苏丹再盖上自己的印戳,那么这片封地就会与几千里外的白鸽谷共同归于一个家族的名下了。
“我可不是随便许诺的人,但是这次的附加条件就是你必须迎娶这位女士。我想,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可以说是天大的好事了把,取一个貌美的妻子,然后得到一片富得流油的庄园,还能得到在苏丹国的贵族地位,有什么比这还强呢?你是什么意见?”
扎依采夫这个时候才来了兴趣,他非常爱看人们在各种交易之中的表现。特别是这种交易涉及忠贞、正义的取舍时,扎依采夫尤其爱看。
父亲这个年纪应该已经有了自己的未婚妻,而且自家还是忠于斯瓦迪亚的领主。所以一旦父亲接受了迎娶美人,受封领地的邀请的话,自己的未婚妻和家族都会蒙受耻辱。虽然对有些人来说,这种虚名上的耻辱算不得什么。
其实在大陆上,一个家族的人同时拥有两国领主的情况并不少见。特别在斯瓦迪亚和罗多克,这种情况尤其突出。一个领主往往在接受了别国领地之后就会重组家族,这种新分支即使落户在敌国,也不会对原来家族造成什么影响,在群国林立的时代,人们对这种情况显得比较宽容。所以真的说起来的话,即使父亲接受了萨兰德的领地,除了家族在荣誉上会蒙受一点点损失之外,实质上对整个个家族来说,其实是大有裨益的。
现在的关键是,父亲愿不愿意为了眼前的这位美人放弃自己的未婚妻。
思考了一会,父亲说:“不,陛下,我无法接受您的好意”。
父亲说这话的时候,能够明显的感觉到那个白衣女子微微失望的气馁,她的肩膀明显的缩了下去。
“哦?”
“我是苏诺的贵族,我是亚伦的军官,更重要的是,我在维鲁加有一个美丽贤惠的未婚妻。战争一结束,我就要回去与她结婚。陛下,我无法负她。”
“你```”,白衣女子忍不住哀呼一声。
一开始的怀疑全部迎刃而解,这声音是```
“小葵?!”父亲叫道。
山那边的领主 第一百三十章 卡拉德的愤怒 11
萨兰德王宫。
在接受了苏丹的接待之后,父亲就搬到了萨兰德的王宫之中。
在王宫里面,偶尔还能看到不久之前的叛乱留下的痕迹:被火烧焦的树;被血染成褐色的石雕;建筑留下的废墟。不过每天都会有工匠被征召进王宫里面,努力的清理着这些耻辱的痕迹,不久整个王宫就再也没有一丝一毫不同于以往的地方了。
王宫被装点一新,但是气氛却越来越紧张。父亲能从扎依采夫和一些萨兰德文官那里知道一些战况。萨兰德分裂之势已经不可避免,双方都自命为正统,指责对方叛乱,这种乱局看起来年内无法改变。这种情况多少让父亲感觉轻松了一些,因为萨兰德的混乱对斯瓦迪亚来说不能不说是一种幸运,现在卡拉德两国需要面对的只是库吉特人了。
罗多克参战时的战略目标是牵制萨兰德人,为北方的斯瓦迪亚人减轻压力。现在这个目标已经完成,可是很明显,罗多克人没有轻易撒手的打算。
扎依采夫笑着对父亲说,现在罗多克人爱上萨兰德南国了。
“你知道他们的开战理由有什么吗?”,扎依采夫笑着说,“他们说是要来为我国稳持稳定,并且对我们的反击表示了遗憾,哈哈,外交就是这样。不过这倒没什么大不了的,苏丹既然铁了心要与虎谋皮,就要做好打算被虎反咬一口。”
“先生”,父亲说,“站在我这个身份,说实话,我感到挺尴尬的。”
“那到没什么,你应该祈祷罗多克人把战争弄得更大一些”。
“为什么?”
“哼,你知道为什么苏丹会这么优待你么?真的是因为和你父亲的交情以及你在竞技场上的优秀表现?事实上你之所以活着,还能活的这么滋润,就是因为罗多克大军压境呢。要是我是你,倒是会考虑在这里发发战争财什么的,在两边倒卖倒卖重要信息,然后做一辈子的富家翁,这简直太划算了。”
“先生,您不是萨兰德人吗,为什么要给我说这个事情”。
“如果作为一个萨兰德人是我的负担,我会在第一时间宣布我不是。我只是对可以给我带来利益的家伙效忠,祖国什么的,与我无关。现在告诉你一些忠告对我没有什么坏处,说不定以后还能带来什么好处,我为什么要冷冰冰的把你拒之门外呢?”
“这```,您难道对于萨兰德和苏丹陛下毫无感情吗?而且您告诉了我这么多事情,您不怕我告诉苏丹吗?”
“告诉苏丹?他可是对我了解的比你清楚,他也知道我的砝码都压在他身上,所以他才不会担心我去胳膊肘往外拐呢。”
“您今天来就是为了告诉我,我的小命还很安全吗?”
“也不全是,我是来谈生意的。”
“什么生意。”
“如果我帮罗多克人拿下沙瑞兹,我能得到什么呢?这个问题我不是问你,而是问加西亚。我想来想去,还是你去给加西亚带这个信比较合适。”
“您要出卖萨兰德?!”
“我在帮助罗多克。这对你有利,不是吗?”
“这```”,父亲猛然觉察到扎依采夫的表情古怪,“是苏丹派你来刺探我的吗?”
“你有什么好刺探的,你从离开苏诺到现在做的事情我几乎都知道,苏丹也清楚。你这种人呐,只要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多想一想,就能把你想得透透的,所以不需要刺探的。可以这么说吧,你是没有秘密的,当然,这样反而让你充满了秘密。同样是带一句话,别人遮遮掩掩都会惹人怀疑,你到处嚷嚷都不会有人过问。所以你帮我去跟加西亚谈一谈,或许就能收到奇效。”
“我拒绝呢?”
“你有拒绝我的理由吗?”
“我不愿意卷入阴谋。”
扎依采夫的眼睛里第一次有了一丝游移不定,他在仔细的思考我父亲所处的环境的利害。扎依采夫想了半天都觉得我父亲无论如何,与他合作都是百利而无一害。让扎依采夫相信真的有什么人会因为所谓的‘厌恶阴谋’,不去赚取唾手可得的财富是不可能的。
是因为缺少勇气吗?扎依采夫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我的父亲做过什么事情扎依采夫知道,他知道这个年轻人肯定不缺乏勇气,甚至有些时候会表现的勇气过人。
是因为怀疑自己吗?扎依采夫觉得他自己说的话够清楚了,父亲不应该担心来自苏丹的处罚的。
“说实话,你这种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吧,你今晚给我答复。我会安排你潜出都库巴的”。扎依采夫说着自己的安排。
“我没有答应你”。
“你必须答应我,这不是你可以选择参与或者不参与的事情。我跟你说吧,你晚上不走的话,明早就会有一队士兵冲进的你的卧房把你的脑袋剁下来。”
“怎么会这样?”
“因为我来跟你商量的时候就已经派人给苏丹送信说你决议行刺他了,而我在你的床单下面已经藏好了一柄匕首,现在苏丹的侍从估计正在检查你的卧房呢。”
“你```,我要去见苏丹”,父亲叫道。
“去吧”,扎依采夫说,“看看你的脖子够不够坚韧,不光是你,还有你那相好小马瑞恩,统统会死”。
“去准备一下吧,不要回你住的地方了,去坐到车上去把,我已经安排好了马车在那里了。”
“先生,我们谈话才十多分钟,然后我突然就变成众矢之的了?我又要开始逃亡了?这太滑稽了,我凭什么要相信你?”
“唔,要是我站在你的处境,可是会随时做好准备逃跑的。去吧,我的马车在那边,你去坐上去吧。我去交代一下文稿就带你离开王宫。”
父亲晕头晕脑的坐上了扎依采夫安排的马车,他觉得不论如何都应该去见一下苏丹,至少告诉苏丹自己是无辜的。但是父亲没有把握能够说服苏丹,这些日子以来扎依采夫告诉过他很多故事,这些事情让父亲有一个直观的感觉,那就是帝王们很可能因为百分之一的疑虑就去处决一个百分之百忠诚的人。对于帝王们来说,处死一个可能对自己造成伤害的人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臣子最担心的就是来自帝王的怀疑,因为这种怀疑来的毫无依据,有的时候很可能只是帝王心血来潮的一个想法。这种情况对与领主力量强大的国家来说要轻一些,但是对与苏丹国这种组织严密的国家,权利完全来自于高高在上的苏丹,一旦苏丹决意做某种事情,那么除非出现特殊情况,不然这件事情就会成为定局。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