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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倾城:冷君独宠(全3册)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七夏浅秋
目光缓缓扫过大厅,连彦敏锐地将店中食客一揽而过。他向小二询问道:“可有雅间?”
小二一听这话,立刻满脸堆笑,哈腰道:“有的,有的,请三位客官随小的上楼。”
正待几人欲朝楼上而去时,一道高亢的嗓音从他们身后传来,“小二,爷也要雅间。”
连彦扭头,见一名身着蓝锦摇着折扇的男子正从门口跨进来,身侧是一名女子,后面跟了两名家丁。
男子来到小二面前,睇了他一眼,“快给爷带路。”眸中满是张狂霸道之色。
小二一脸为难地看了看连彦,又看向那名男子,赔笑道:“这位爷,最后一间已被这位公子定了。”
男子将手上的折扇一收,朝小二的脸上直抽了下去,“你活得不耐烦了,爷要雅间,谁敢争?”
挑眉看向连彦,男人的表情越发嚣张。此时,连彦丝毫不肯让步的态度,让男子不禁怒火中烧,挥拳便朝连彦袭来。
这番打斗,男子并未占到任何便宜,反而还被连彦攻得节节败退。情急之下,与男子同行的女子几步上前,欲助他一臂之力。
女子还未靠近,便有一只茶盏直直朝她飞来。
“什么人!竟敢偷袭!”巧妙地避过茶盏,女子一脸怒容地扫了眼四周,看向不远处的雪衣男子。
连澈慵懒轻魅的眸中蕴了一抹微寒。
皱了皱眉,女子沉声问道:“为何插手?”
连澈不可置否,“同你一样。”女子微微一震,却也再说不出什么。
见气氛僵持,连彦率先收手,放开了那名男子。男子虽心有不甘,却没再动手,只恨恨斜了他一眼。
见双方都停了手,清浅忙一步跨至连彦身前,蹙眉将他周身环顾了一番,“二公子还好吗?”她清灵的嗓音蕴了点担忧之气。
连彦微微颔首,“嗯。”
清浅点点头,又回头瞪了一眼方才与他打斗的男子。
见得瞪向自己的女子,男子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噙了一丝浅笑,暗沉的眸光一直锁在她身上。
那道目光让清浅浑身不自在,皱着眉别开了眼。
男子又是一笑,随手将折扇别于腰间,揽了女子往门外走去,“罢了,菱儿,我们走,这里让给他们。”临走时,他还不忘回头向清浅抛了一记媚眼。
见他们已走远,小二这才站了出来,向连澈行了礼,“请各位客官随小的上楼吧。”
在小二的带领下,三人向二楼最里面的厢房走去。方才大厅中的不愉快,并未影响几人用膳的心情。待池宋安置马匹回来后,连澈甚至允了他与清浅一道同桌用膳。
待他们再度上路进入嘉烟府地界时,微亮的星已悄悄爬上天际。
掀开车帘一角,清浅将目光朝外探去。嘉烟因处于江南和中原的交界地带,街市风格既有着帝都的烟云如画,也融合了中原的婉约大气。街边每户人家的屋檐下,皆挂着一盏小灯笼,那桔红盈柔的光亮便一路绵延至街尾。
片刻后,马车行至一条颇为繁华的街市停了下来。
清浅眼前是一间极有特色的客栈,名唤千鸿。此处凡是能悬物件处,皆挂满火红的灯笼,映得这楼宇在夜色中格外醒目。
他们踏入店内,放眼看去,宽敞的大厅坐满食客,伙计则忙碌地穿梭于各桌间。
此间客栈有三层,每层的四角都饰着一袭长长的薄烟纱幔,会至大厅中央顶部。那顶部中心则悬了一盏华丽的灯笼,孤傲地垂于万重烟纱间。
走廊与大厅里,每隔一段距离,也悬了好些个层层而上的玲珑灯笼。不愧是千鸿——千红,而不失唯美。
沐浴过后,清浅身着素白衣裙,周身弥散着清幽的花香。
踱至窗棂前,她向街市上望去。白月光,红灯笼,烟火人家的点点灯光,好似一匹瑰丽的锦缎,为这原本平凡无奇的街道平添了几分妖娆。
看得如此美景,清浅心中微微一动。转眼间,便亲身投入这绚烂如画的街市中。
一路惬意地游逛于街边小贩的摊位前,不知不觉,竟已行至街边花园。





泪倾城:冷君独宠(全3册) 第17章 君亲探案迷雾锁(2)
她在繁花环绕的夜色中踱着步子,心旷神怡之余,面前却闪出了一抹身影,拦住了她的去路。心里一惊,清浅猛地后退了几步,可对方敏捷地伸出手臂,揽上了她的腰,“美人,又见面了。”
借着月光,她终是看清了来人的模样,竟是今日同他们争抢雅间的男子。
怎会遇见他!清浅狠狠瞪了男子一眼,怒道:“你干什么?放开我!”
此时,那因反抗而扭动的温软身体,以及沐浴后飘散出的幽香,竟撩拨得男子一阵心悸。他将脸凑近她,指尖挑起她耳际的一缕发丝,放在鼻端轻轻一闻,“美人就是不同……”
厌恶地别开眼,清浅狠力推拒着他,“再不放手,我便喊了!”
嘴角一勾,男子眸中涌上浑浊的欲望,“喊吧,无人听见的,爷就喜欢让你叫。”
“死变态!滚!”她越是挣扎,男子钳在她腰间的手臂就收得越紧,而他的另一只手,则狠狠扣上她尖小的下颌,倾身便要朝她吻去。
“哎哟!”男人忽得松开了力道,一只手捂上了左脸。
“谁他妈的暗算老子,滚出来!”他气急败环地朝四周嘶吼。此时,不远处的葱郁花丛中,一双玄色暗纹靴踏了出来。来人身着玄色锦袍,清俊的面容煞是阴沉。
虽隔着一段距离,可连彦清晰地看到,清浅在见到自己出现时,脸上的神情由最初的惊恐化作安宁。他心中微微震动,一个闪身跨至她身旁,伸手将她带入怀中。
由于惯性,她是捎带了一股力量撞入他怀中的。此刻,连彦眼前飞扬的,尽是她湿润的发丝与发尖凝结的水珠。
因之前曾输给连彦,男子也不敢太过张狂,愤愤地骂过几句后,便闪身消失在夜色中。
连彦冷笑,转身对清浅道:“往后夜晚莫要一人外出。”
微红了脸,清浅点了点头,“不过……二公子怎会在此?”
连彦别扭地别开了目光,“刚好路过。”
清浅不信,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连彦微皱了眉,瞥了她一眼,嗓音微冷,“看我做什么?”
清浅轻轻一笑,“幸好你路过。”
稍稍一愣,连彦将目光移向她。其实,不管她是否真的相信自己只是路过,她话中的感激都是不假的。
如此,也不枉他费心跟踪她,担心一场。
连彦双手负于身后,迈开步子行了几步,见清浅并未跟上,回头看向她,“还不走?”
轻拨额前发丝,清浅羞赧地笑了笑,“来了。”
月色下,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地走着,前面那个悠然而行,后面那个急急直追。
折腾紧张了一整日,回到客栈后,清浅便沉沉睡去。
夜半之时,她迷迷糊糊地感到呼吸有些困阻,似乎有人掩住了她的口鼻。紧皱了眉,她下意识地晃动着脑袋,艰难地睁开眼。
“别动,不许叫……”
来人探低身子,在她耳畔吐出几个字。她看不清来人的模样,却莫名地生了一丝恐惧。
肩胛教人捏得生疼,那人将她一把拽了起来,挟在怀中,低低道:“乖乖跟爷走,莫要反抗。爷不想让你受伤。”
微微侧头,清浅一眼便瞥见了同他一道来的人手中的刀,正在月色下闪着雪白刺目的光芒。
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她扫了眼身旁的男子,点了点头。男子狡黠一笑,亦在她颈侧印下了一吻。
紧咬着牙,清浅却做出一副乖顺的模样,“爷可否让我穿上绣鞋后再跟你走?”
男子闻言低头一瞧,只见她雪白的莲足正踩在冰凉的地面。
“动作快点。”稍稍放开她,男子皱眉催促着。弯下腰,清浅正待拾起绣鞋朝他脸上抽去时,雕花木门却被人一脚踹开。
男子惊怔之余,一把捞起身旁女子,作势便要往窗外跳,可连彦先一步敏捷地闪到窗边,一把拦住了他。此时,随那男子一同前来的几人则挥刀向连彦袭来。
电光石火间,池宋一脚飞来,与众人缠斗在一起。连澈的暗卫此刻也得令加入其中,将带刀的几人一一分散牵制住。
寻得招式间隙,连彦迅速上前制住了男子的左臂,左手捉上清浅的手腕,再顺势一拉,便将她护在自己身后。
男子眸中闪过阴冷之色,看准时机掏出匕首,欲朝连彦的右臂刺去。清浅一眼瞧出男子的动机,顺势抓起了床榻上的枕头,跨出一步朝连彦手臂上挡去。
霎时,房内四处飞扬着如冬雪般的棉絮,纷乱了每个人的眼。
飞快扫了清浅一眼,连彦将右臂紧紧环上她的腰,把她护在自己怀中。轻吸着她周身倾散而出的幽香气息,连彦环在她腰间的手臂,亦随着他轻盈的闪躲和猛烈的进攻越收越紧。
他不想让这女子在自己手上有任何闪失。
此刻,腰间的力道已让清浅有了窒息之感,她微微挣了挣,连彦却眉头一皱,将她揽得更紧。
几轮对峙下来,男子只觉已无胜算,便向那几人使了个眼色,从窗棂跳下而逃。
待房内安静下来时,众人的目光皆一瞬聚至清浅身上。
如今,被连彦紧紧揽在怀中的女子,正略显窘迫地垂着头。
见她光着脚踩在地上,连彦轻咳一声,放开了她,“去将绣鞋穿上。”
清浅好不容易寻到绣鞋,见气氛似有尴尬,连忙向连彦和连澈福了福,“都是奴婢的错,让二位爷受惊了。”
她实是未想到,自己一夜竟被那男子骚扰两次。压低了头,她偷偷瞄向一直沉默不语的连澈。
此刻,他正负手立于门口,黑夜隐去了他的容颜。虽说她不能看清他的神色,但这男人也同连彦、池宋一样,听闻异响,只着中衣便赶了过来。
环了一眼房间,连彦的目光停在她身上,揶揄道:“那人是没见过女人吗?”
清浅顿时气结,斜着眼睛瞪了他一眼,他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连彦却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眯着眼笑得像只狐狸,“确是因你之故,大家才没睡个安稳。”眸光一转,他有意无意地瞥向了连澈。
过了许久,才闻连澈清幽的嗓音缓缓响起,“从明日起,你便着男装吧。”
未等清浅回应,他便兀自转身出了房间。池宋看了她一眼,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
此刻,房内只剩了清浅同连彦。看了眼前女子良久,他皱眉道:“早些睡吧。”
“嗯,今日多谢你了。”
深深看了她一眼,连彦并未言语,转身出了厢房。
翌日清晨,池宋敲开清浅的房门,送来了一套男装行头。洗漱完毕,她站在铜镜前穿好衣袍,将发丝高高束了起来。
对着镜子练习了几番男子说话的语气与神态,清浅便整整衣袍,跑出房间。
穿过楼道,她来到二楼的一间雅间门口,轻轻推开雕花木门。里面尚无一人,看来他们都还未到。
清浅索性唤了伙计送来一壶热水,又将桌上的茶具一一涮干净,开始为大伙儿沏茶。
待二位爷都起身后,池宋便随了他们一道往二楼的雅间走去。见得房内情景,连澈和连彦俱是一愣。
此刻,一名青衫玉面的少年正手执茶壶,往每个茶盏中一一斟水。晨曦透过窗棂映在他身上,有风吹来,他头顶的发带便随风轻扬。
听得门口动静,清浅放下茶壶,朝二人一揖,“二位爷早。”
二人点头,缓步行至圆桌旁落座。
清浅将沏好的茶水递至二人手中。连彦轻饮一口,不由得便将目光移向了她。
那普通至极的青色衣袍穿在她身上,却是一番别样情怀。她身形单薄,纵使不着粉黛,肌肤亦是白皙无瑕。偶尔抬眸,纤长细密的眼睫便轻轻颤动。
收回目光,连彦唇角已不自觉凝出了一抹浅笑。
放下茶盏,连澈向池宋递了一记眼色。后者会意,立刻踏至门口,唤了伙计摆上早膳。
片刻后,圆桌上便置上了清粥小菜与馒头等各类早点。悉心盛好粥,清浅将之送至二人手中。
执起勺子,连澈挑了一口放入嘴里,却见清浅仍侍在自己身侧,他眸光一转,看了眼池宋,淡淡道:“都坐吧。”
昨晚发生那样的事,清浅哪里还敢坐。她微皱了眉,低声道:“奴才昨日夜里惊扰了公子,不敢坐。”说完,又迅速用余光瞥了一眼连澈。
连澈一怔,随之笑了。她还真敢说。
“那是否也不敢吃呢?”凤眸微扬,他瞥向她。
心中一顿,清浅支支吾吾地道:“要、要吃的。”
“哦,我以为你不敢吃。”一句稀松平常的话,却让她觉出了丝丝凉意。
“这个,是一定要敢吃的,不然奴才没有力气伺候二位爷。”盯着桌上的食物,清浅眉眼灼灼地开口。
“真是好理由。”隐了笑容,连澈语气平静无波。
听出男人话间的戏谑之意,她一惊,忙低声道:“奴才不敢。”




泪倾城:冷君独宠(全3册) 第18章 君亲探案迷雾锁(3)
看了眼桌前别扭的二人,连彦沉了眸色,开口道:“大哥既允你坐,你便坐,他不喜旁人有其他想法。”
自七哥登基以来,尚无人敢对他这般放肆。唯有她,一个小小的丫头,偏爱生些古怪的想法,行事也无分寸。
清浅木木地盯了一眼身侧的男人。他从来便是这样,要的只是旁人的绝对服从,一点一滴的自我意识都不允许。
眸光轻轻划向立若呆鹅的清浅,连彦冲她使了一个眼色。
撇了撇嘴,清浅生硬走到桌前坐下,径自盛了一碗粥,拿起一个馒头直接往嘴里塞。
此时,一桌的人都是优雅从容,不疾不徐。只有她,嘴里塞得满满当当不说,还将馒头掰成小块,丢在碗里和着粥,用勺子戳来戳去。
满桌子也只能听到她的碗不时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那馒头是和你有仇?”轻叹了口气,连彦略显无奈地吐出几个字。
闻言抬头,清浅一脸明媚,“这馒头太过干涩,和在一起软化一下,更利于胃的吸收。”
连彦煞有介事地拿起一个馒头,也如清浅那般,掰成了小块和在粥里。不一会儿,池宋也好奇地学着他们的模样做了起来。
整个桌上,如今就只剩连澈还在独自喝着粥,且一口馒头都未动过。
将口中的食物细细咀嚼一番,清浅偷偷看了眼那个优雅却淡漠的男人。其实,他不吃馒头,她是知道的。在他身边伺候了这么久,他的身体状况,她早已了然于心。
他是个勤恳的皇帝,平日政务繁忙,用膳颇不规律,因此胃一直不太好,亦不能吃太干太硬的食物。
看着连澈兀自不紧不慢地喝着粥,清浅不禁心生感慨。尽管他寡淡凉薄,却是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
虽贵为天子,可他身边真正可以信任的人寥寥无几。对于这个身居高位的男人,总有旁人会觊觎算计。而他除了要谋划防范,还得为自己的子民撑起整个天下,创建盛世繁华。
其实很累吧。
止住手中动作,清浅定定看着连澈,不等男人发话,她便兀自将他的碗端到了自己面前,拿了一个馒头,开始细细掰了起来。
此刻,连澈并未有所回应,他只是静静看向那个拿着勺子在碗中戳来戳去的少年,看着那似乎带了几分真心却又有些随性的举动。
自连彦同连澈一道微服出宫后,清洛便时常入宫陪伴竹烟。尽管身旁有她相伴,竹烟却觉心中对连澈的思念与牵挂,已如潮水般泛滥成灾。
在这男人身边多年,她懂他。可此次出宫,他去得极为仓促,这让她心中莫名添堵。凭他对自己多年的情分,她执意将心中的不安一一抹去。只因,她信他。
待清浅随着二位爷与池宋漫步在街市上时,她才从连彦那里得知,嘉烟府共辖三州五县,而他们现在所处的正是辖内的雨棠州。
此时,轻扬的风已蕴了丝丝凉意,日光洒在青砖路面上,映出许许耀眼的光亮。
见前方一个小摊旁聚了好些人,清浅转过脸,“公子,那边颇为热闹,我们过去看看吧。”
待她视线不经意与连彦交会的一瞬,他飞快地别开了眼。清浅莫名其妙地瞥了他一眼,又将目光转向了连澈。
似也被那热闹吸引,连澈并未言语,轻轻点了点头。
好不容易扒开人群挤了进去,清浅见眼前放了两个硕大的粮斗。一名目善神和、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子指挥着身旁的几名小厮,给列队而来的一众老少妇孺分发粮食。
待两名小厮抬着粮袋与那中年男子擦身而过时,有一枚拴着精致红绳的挂件从他腰间掉落,滚至连澈脚下。
池宋忙将之拾起,交与连澈手中。连澈看了看,又将它递给身旁男人,示意他将其送还给那中年男子。
当日夜里,那个曾两度骚扰清浅的男子再次来到客栈滋事。但这次,他在最后关头被自己父亲带来的捕快,捉了个正着。
待他们走远后,众人才从赶来围剿他的捕快口中知晓,原来这男子名为杨修,正是今日施善的雨棠知州杨一泽之子,且他在燕江府犯过命案。
这批捕快此行来此,正是为捉拿他归案,却被他父亲先一步带走。除此之外,他们来到嘉烟府,还需调查另一起神秘的人口失踪案件。
虽然此番杨大人有大义灭亲之举,但这一切在连澈眼中看来另藏玄机。
翌日,他暗中吩咐暗卫调查相关事宜,随后带着众人去到雨棠州最大的茶楼。在茶楼中,他们无意从百姓的谈话中得知,近日夜里,频频传来的怪异声响,竟已搞得城中人心惶惶。经暗卫秘密核实后,那声响竟是每夜用炸药轰炸矿山而发出的。
既得知事件始末,清浅大胆揣测一番,亦暗中有了计较。
几日后,连澈携同连彦一道去了趟嘉烟府最富盛名的青楼,天香楼。




泪倾城:冷君独宠(全3册) 第19章 君亲探案迷雾锁(4)
这二人虽是第一次踏入烟花之地,却无丝毫忸怩之气,只是云淡风轻地承受着老鸨的夸张赞许和一众莺莺燕燕的热情相迎。
在一名姑娘的引领下,连澈择了二楼的雅座,只因此处正好可将整个大厅尽收眼底。
一盏茶的工夫后,大厅突然静了许多,之前那些陪公子们吟诗作乐的姑娘也都退了下去。
环视了一眼大厅,连澈神色怡然地静候着接下来的一切。片刻后,有清婉灵动的嗓音哼着小曲,从内顶轻轻荡开,悠悠飘至耳际。
一名身着芙蓉流纱裙的女子轻柔地缠绕在万重烟纱间,缓缓从半空落下,悬至厅中。
一时间,厅中男子纷纷起身,聚向花魁风夕所在之处,仰望那轻悬空中的绝色女子。
待她收声之际,下方的男子皆高呼女子芳名,更有甚者一掷千金,只为一求成为她的座上宾。
望着女子身下为之痴狂的男人,连澈瞳中淌过一道妖魅的流光。
轻轻端起茶盏,他凤眸微挑,亦递给连彦一记眼色。
连彦起身一挑衣摆,轻踏上雕花栏栅,一个凌空飞身,灵动地缠上了女子腰间悬挂的纱幔。
绕着纱幔旋至女子身后,连彦一手揽上她的腰,将之带入怀中。
并不惊讶他的举动,风夕只是眼梢一挑,唇角噙了记轻媚的浅笑。
将缠于她身体的纱幔一展,连彦淡然看着下方众人薄怒的神色,施展轻功将女子挽至连澈身前。
放开环在她腰间的手臂,连彦唇角轻轻一扬,“这位是我大哥。”
眸光轻探向连澈,风夕只觉这男人气宇非凡,容颜倾城。隐隐间,竟比自己还要美上几分。
微顿片刻,她敛了目光,朝他盈盈一福,“小女子风夕。”女子如水的嗓音,不娇不媚,倒有几分纯净之气。
连澈轻笑之余,将目光落向了她,“第一花魁风夕,实至名归。”这女子并不似一般青楼女子那般柔腻媚惑,却是风雅中带了些许清冷,但若盈盈一笑,又是妖娆媚骨的。
风夕低头一福,轻轻道:“公子谬赞了。”
见心心念念的花魁被男子揽至二楼,楼下众人的抱怨声一浪高过一浪。
老鸨忙着赔笑安抚宾客,又暗暗向风夕投去一记目光。不去理会大厅内失意不平的众人,风夕轻轻道:“二位公子请随我来。”
方才趁风夕说话的当口,连澈已半眯着眼将大厅内的男人环视了一遍,似乎并无可疑之人。
随女子一路行至一间颇为考究的厢房前,她伸手推开了雕花木门,“二位公子请坐。”
刚踏至房内,连澈便觉有一脉异香袭来。本是淡雅清幽的气息,却透着丝丝香甜。
连澈将目光移向正在唤小丫头端送茶水的风夕,眸中有些许了然。他掀了衣摆在圆桌前落座,不着痕迹地将厢房审视了一番。
风夕迈着莲步朝圆桌走来,在二人对面坐下,浅浅一笑,“二位公子眼生得紧,是第一次来吗?”
连彦点头轻笑,“我们是生意人,正好路过此地。民间盛传天香楼的风夕姑娘才艳双绝,今日一见,确是风华绝代。”
“那都是外界谬传,风夕不过一介普通女子,并无出彩之处。”对于连彦的承赞,她并未表现出娇羞相迎之气,只是淡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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