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将门凰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韶华白头
苟从忠拗不过她,只得答应。从安不知深浅,也答应了。只想着过个一年半载便将雪柳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只可惜,入宫的第一天便横生变数。
这个变数的罪魁祸首便坐在从安的面前,用一种困惑的眼神看着从安。
从安深吸了口气,将心里冒出来的火气压了下去。
萧允辰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他方才似乎感受到了一股子杀气。
萧允辰咽了口唾沫,小心的安抚面前这只炸毛的猫儿“当初的事是朕欠考虑了。”
从安摆摆手并不接受萧允辰的道歉,事情已经发生了,多说无益。也许这件事的结局从雪柳想要随着从安一起入宫的时候就决定了。只可惜了杏儿,正是花一般的年岁。
“不过,她为何”萧允辰还是不明白,雪柳不过是个丫头出身,如今能得圣宠位分不低,从安又对她格外照顾,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怎么会站在萧允礼那边对付他们呢难不成
萧允辰一下子想左了,只觉着自己的脑门上有点绿。
“允礼那小子的确生了副好皮囊。”
从安眼角微抽,一下子便晓得萧允辰想偏了。
“雪柳进宫前有个情投意合的未婚夫。”从安磨牙“只等着在宫里抬一抬身价便出去嫁人。”
萧允辰一怔,有些古怪的看了从安一眼,陪嫁丫头虽不能完全说是随嫁的,但也没听过哪个有未婚夫的女子愿意当陪嫁丫头的啊!尤其是陪嫁到皇宫这种地方。
“你,逼着人家随你入宫了”萧允辰试探着问。
“她自请的。”从安更郁闷了。
萧允辰语噎,心中已有了计较。苟家这一门恐怕在打仗之外的地方都有些缺心眼罢。
“别多想。”萧允辰安抚道:“她一个后宫妇人哪那么容易便叫军队听她的,可能只是个熟悉你大哥行事的将领罢了。”
从安闷闷的扫了他一眼,也知道自己的想法确实不太靠谱,故而不再多言。
醉竹去而复返,身后跟着姜院卿,手上端着碗一看就很苦的汤药。
从安看着那碗药皱了皱鼻子不是很乐意喝“我不是没事嘛。”
“娘娘”姜院卿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这碗是安胎药。”
好吧,原来是为了肚子里这货。
从安认命般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从安自己的身子自己还是有数的,现下不过手脚还有些无力罢了。只是肚子里这货她却拿不准,只得乖乖听话,姜院卿让喝药就喝药绝无二话。
醉竹又取过随着药一起端来的蛋奶羹递给从安,从安接过蛋奶羹还未送到嘴中便觉着胃里一阵翻腾,捂嘴欲呕,醉竹手脚最快赶紧捧了痰盂过去,待等到从安吐完,她那原本就没什么血色的小脸就更加苍白了几分。
醉竹皱紧了眉头扫了眼方才被从安顺手塞到萧允辰手里的蛋奶羹,从安方才似乎是闻到了这个味道才吐的
从安也瞄了眼那蛋奶羹,她平日里也没少吃这东西,怎么这次这蛋奶羹腥味这么重
她倒是不曾怀疑这蛋奶羹有什么问题,毕竟有姜院卿和醉竹在,想来也没什么毒药能混到这里面去。
更何况,她还一点都没吃呐!
姜院卿又倒了杯清茶给从安漱口,萧允辰此时也将那蛋奶羹放在一边小心的给从安拍背。
“怎么会这样”
“娘娘身体虚弱,孕期有些反应很正常。”姜院卿答得淡然“臣这就去重新为娘娘熬药。”
得,刚才那碗药白喝了!
刚吐完的从安靠在床边有气无力的想。
然而,这一吐却只是个开始。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从安充分察觉到了什么叫做悲惨生活。
从安苏醒,萧允辰和苟从忠也不急着赶紧打回去,只是布置好防御等着大军的到来顺带打探京城里的消息。
因为小妹怀孕,放心不下的苟从忠便开始变着法子抓些野味来给从安补身子。
然而,从安看见烧鸡,吐了。
看见鱼汤,吐了。
看见酱鸭,吐了。
看到鹅蛋,还是吐。
到了第四天,从安可算闹明白了,合着她肚子里这货是个不折不扣的素食主义者,严禁一点荤腥。
吐了三天的从安脸色发青的捧着碗青菜粥没精打采的喝着,好在昨天前来汇合的大军到了,苟从忠也没那个闲工夫给她捉野味了,当真是可喜可贺。
可惜的是从安是个无肉不欢的家伙,如今连一点荤腥都碰不得的从安别提多幽怨了。
“醉竹。”从安恹恹的喝了半碗粥便放下碗筷。
“娘娘。”醉竹见她不愿再吃也不勉强,端了药过来。
从安接过一饮而下,而后道:“扶我出去走走。”
“娘娘。”醉竹有些犹豫“今日外面有些乱,万一冲撞了...”
“没事。”从安只觉着自己在屋里待得要发霉了“我就在附近晒晒太阳。”
醉竹也知道从安是个不安生的性子,如今她在床上躺了这么久醒来后又在屋里呆了这么几天觉着烦闷也是难免的。
而且从安怀孕需要静养,故而这屋子附近倒也算安生。出去走走应当没事。
想到这里醉竹便不再阻拦,只是寻了件斗篷给从安披上便搀着她屋外走去。
初夏的阳光照在身上还算不上很热,只让人觉着暖和。
院子不大,里面没什么奇花异草只有一颗两人合抱的大树洒下了半院的凉荫以及的一簇簇修剪整齐的茉莉绽放着些许小百花,一股若有若无的清香传来倒叫从安这几日来的恶心感驱散了不少。
这地方有些眼熟,但从安有些记不清楚了。
“这是乐山县的县衙。”醉竹小声解释。从安点头,原来如此。
从安起先还有些手脚发软,于是也不出这小院只是在院中绕圈子,还没走一会儿额头上便沁出细密的汗珠来。
“娘娘。”醉竹递上帕子为从安擦汗“咱们还是回去罢。”
从安摇头“今日阳光正好,你帮我搬个椅子来,我便在这院里歇歇。”
见醉竹还有些犹豫,从安干脆轻轻推了她一下“去吧。”
醉竹这才离开,差人寻了把摇椅来放在树下又铺上了厚厚的羊毛垫才扶着从安来坐。
从安哭笑不得的看着醉竹“你这傻丫头呀,我要晒太阳,你将这椅子放到树荫下太阳还怎么照的到我”
醉竹只当自己没听见又差人搬了个小桌子放到摇椅边然后给从安准备好了热茶水以及一些小的零嘴。
从安深深地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就在这躺会儿也好。
才歇了不到片刻,从安便在醉竹紧张的眼神中再次起身开始散步,这次的效果明显比方才好了不少。
到了晚间,从安觉着身上无力的症状似乎好了不少。倒是醉竹在一边看得胆战心惊的,等晚上姜院卿送药来时便将下午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她。
姜院卿先是一愣,而后摇头“无妨。娘娘只要注意些,不要太过劳累便可。”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舞枪弄棒什么的是万万不能的。”
从安脸上有些尴尬,她哪有这么皮
倒是醉竹深以为然的点头,惹得从安十分幽怨。
不过得了姜院卿这句话醉竹终于不再死死地看着她,随着从安身体的恢复她遛弯的范围也越来越大。又过了三日,从安已经能够以送点心为名去找萧允辰顺带听听现在的战况了。
萧允辰虽不避着她但还是怕她担心,不管什么消息只往好的方向说,弄得从安十分郁闷。
“目前城里情况不明。”萧允辰道:“只等京城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便可动手。”
从安知道萧允辰担心什么,不由得苦笑:“事已至此,那货应当不会丧心病狂到那城中的百姓当人质吧”
只是,若只是想救下太后,萧允礼完全可以偷偷摸摸的换个人替太后受刑,又何必做出这造反的举动来
第305章 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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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允辰摸了摸从安的脑袋“放心。”
从安不明白他这一句放心从何说起,但仍能感觉到萧允辰的变化。
曾经从安领兵出征,与将士们一同起居饮食,如今萧允辰亦是如此,就连从安日日送去的点心也同将士们一并分了去。
他虽不如从安底子深厚,但与将士们商议战略时勇于提出质疑也敢于接纳不同的观点。
从安看着他的转变有些欣喜也有些惆怅。
“过两日这边怕是要更乱一些。”萧允辰有些担心的看着从安“为了孩子,也别再出来了。”“好。”从安眉眼低垂倒是难得的乖巧柔顺。
萧允辰心头一颤。
“那我先回去了。”从安浅笑,趁着左右无人往这边看飞快的点起脚尖在萧允辰下巴上啄了一下,而后飞快地跑走。惊得萧允辰在后面直呼“慢点!慢点!”
从安果然不再出那个小院子,尽管外面兵士操演的口号声喊的震天响,从安也照样躺在摇椅上晒她的太阳。偶尔还去做那采花贼,摘下一朵茉莉花插在鬓角,自有一份清香相随。
比起从安这小院里的冷清,御花园里已是姹紫嫣红一片,若是放在去年,早有嫔妃或是独自带几个宫人或是三五成群一同前来赏花。有时候,遇见个看不对眼的,这里还能上演一出宫斗大戏。
可如今,这空荡荡的院子里只有一个白衣翩翩的美男子,手里把玩着一把折扇,脸上写满了沧桑。他这样子若是叫人看见,不知道又要碎掉多少芳心。
偏偏这位没什么自觉,独自站在那里忧郁。
“你还在犹豫什么。”一袭白衣的雪柳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她的衣裳素雅妆容精致,可惜的是神态就像个疯子。
萧允礼收起脸上的忧郁,淡淡地扫了她一眼。
“他们就在乐山县,为什么不攻过去!”雪柳压根不在乎萧允礼的神色,她有些神经质的揪住萧允礼的衣襟。
萧允礼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兵力悬殊太大,拿什么攻过去。”
“有苟鸿风在,苟家军便是我们的!”雪柳疯疯癫癫的念叨着:“大公子也好,小姐也好,都是我的。”
“咱们只要,把苟鸿风绑到城墙上。”雪柳继续念叨:“他们没人敢不服。”
把苟鸿风绑到城墙上萧允礼眼中露出些讥讽的意味,若是如此,只怕苟帅宁可从城墙上跳下去也不会随了他们的愿。
萧允礼推开雪柳,头也不回的走了。
雪柳瘫坐在原地,眼神时而狰狞时而疯癫。
萧允礼原本想一个人静一静,如今被雪柳打断整个人只觉着更加烦闷。他身为太后最宠爱的儿子,皇上最宠信的兄弟,打小便得了特许得以自由出入皇宫,这宫里的一时一景他都分外熟悉,只是如今他却不知该往哪里去。
绕了半天停下脚步,却发现正站在钦天观的门口。
萧允礼苦笑摇头,心想自己当真是疯魔了。不曾想这紧闭许久的朱红色大门忽然随着吱呀一声缓缓打开。
小墨儿探出脑袋来,对着萧允礼恭恭敬敬的一行礼“先生请。”
萧允礼的面色古怪,他也说不出此时自己的心里究竟是喜还是悲。
许久不曾来过的钦天观似乎还是原来的模样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冷清而又灵动,就如同苏子墨一般。
屋中,桌上已摆好冒着热气的茶水苏子墨便如同往常一样坐在那里,轻轻地扫了萧允礼一眼,并不多言。
茶水的温度正好,就如同萧允礼每次来时所品到的一般。
萧允礼端起茶盏,眼中升起一抹雾气,但很快便被他掩去。
“这宫中被我围的如同铁桶一般。”萧允礼嗤笑“你又是怎么进来的。”
苏子墨不言。
“难不成你的未卜先知还能算出守卫的空隙,好叫你大摇大摆的走进来”萧允礼又问。
苏子墨依然不答。
“你回来做什么。”
苏子墨终于抬头,也不说话,只是盯着萧允礼罢了。
萧允礼不躲不避,直视苏子墨的眼睛。
“我回来。”苏子墨慢慢的开口,语调依然没什么起伏声音里透着冷淡“你才能名正言顺。”
苏子墨慢慢起身走到萧允礼身边站定“我站在你身边,你才能名正言顺。”
自北辰开国以来,国师的地位素来牢不可破。相传国师是神的使者,北辰的每一任皇帝自登基之日起便会有一任国师站在他的左右尽心辅佐。
萧允辰年幼登基,新的国师却迟迟没有出现,为此北辰国政动荡许久。
后来,国师终于出现,但却与萧允礼私下交好。为此,早有不轨之人暗示萧允礼才是北辰天选之主。
萧允礼怔怔的看着苏子墨忽然大小,他笑的太疯癫以至于深深地弯下了腰,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你这是补偿吗”萧允礼忽而抬头,眼神中带着些许的狠厉“人人都说你能未卜先知,可你若是知道,当初为什么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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