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带刀夫人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倾之倾
这一处却比较偏僻,侍卫们又被李太白遣开,只余下明书眉的尖叫声。
李太白欺近,笑眯眯的脸几乎要贴着她的脸。
明书眉不停眨眼,两排细密乌黑的浓长睫毛“刷刷”收拢又合开,李太白的心像被蝉翼触碰一样——痒痒的。
他看着她圆圆眼睛里的惶恐,唇几乎贴近她的唇,训斥的语调懒懒洋洋:“还不闭上眼睛?没有看到我要吻你吗?”
在马车上藏着一个女人,一看见我就欺负我,李太白满脑子都是下流龌龊的想法,明书眉气呼呼得,心中燃烧起熊熊怒火,小宇宙终于爆发了,尖尖的十指猛然戳在李太白脸上。
李太白的脸上顿时显出十道划痕,火辣辣生疼。
在他微愣的瞬间,明书眉赶紧跑开,像一枝离弦的箭,一阵风一般地消失在李太白的眼前。
等到明书眉跑回到原来的宫殿前的时候,傅审言已经等在那里,退朝以后,傅审言回到自己的马车边,发现自己的小厮已经消失不见。
傅审言抬起头,看着像一阵风一样跑过来,简直像后面有豺狼虎豹在追赶着她一样迅速,她跑得气喘吁吁的,胸部一起一伏,头发凌乱散落,帽子歪在额头,衣冠不整,眼睛明亮亮闪烁,红唇粉粉嘟嘟的,尖尖的鼻子上都是细细小小的碎汗。
傅审言满满的不耐烦和怒气,一对上她笑成月牙儿讨好的眼睛,就变成满满当当的愉快。
“又跑到哪里去了,主人要你等着你就等着,皇宫是你能够随便闯祸的地方?”傅审言的脸上却是阴沉阴沉的,掩饰住愉悦的眼睛里都是怒气,伸出右手拽住明书眉后背的衣衫。
衣衫就像绳子一样,个子娇小的明书眉头朝下冲去,被傅审言像提篮子一样拽起来。
傅审言吃了一惊,赶紧把她放下,听着她的轻咳,不由地忘记了方才等待过程中产生的怨气。
双脚重新落地的明书眉,重重呼出一口气,才放心。
她嘟起的红唇,水水润润,落在傅审言的眼中,他不由地想起在那一个大雪纷飞夜。深山古寺一隅简陋的居室,自己与她睡在同一张床上,不经意转身而触及她的双唇的短暂的一瞬。那一个一瞬短暂得自己来不及记清她的气息、她的味道,但是自己却不能够自欺欺人地忘记,那一瞬自己的心跳与潮动。
那一个晚上自己与她以背相对,自己想转过身去的欲念,被压抑得那样困难。
天哪,现在是在皇宫之内,朗朗乾坤之下,自己看着眉豆的唇,怎么就这样胡思乱想,傅审言讨厌自己,十年前十五岁的自己,也不曾像这一刻毛躁得像个黄毛小儿。
他看着眉豆,眼前的这一个笨笨的“少年”却知道自己闯了祸,很是难得的好脾气地冲着自己笑眯眯,一双眼睛无辜无措而无邪,纯真纯洁而纯美,看着这样的眼睛自己还怎能如此龌龊——“他”只是一个小男孩。
这个时候,李寻喜阴阳怪气的声音突然从傅审言的背后传出,个子矮小完全被傅审言挡住的李寻喜大人一蹿一蹿的,从傅审言的肩膀探出脑袋,用力挥着手跟明书眉问好。
“耶耶耶,我的好孩子,刚才你跑到哪里又了,可是把我的审言哥吓坏了。”他迫不及待地开始告状,“傅审言这个大坏蛋,他说回家的时候,要把你吊在松树上打!”
好死不死又是松树!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今天有我在呢!我一定会关照你的,傅审言又怎么样,我叫他往东他绝不会往下,我叫他趴倒他绝不会站起,我叫他吃屎,他绝不敢啃泥!”李寻喜从傅审言的身后转出,将明书眉搂在怀抱中。
傅审言看着垂头丧气的眉豆被揽住李寻喜的怀中,脸上不由地露出冷笑,直接抡起手上厚厚的卷宗,狠狠地拍在李寻喜的脑袋:“寻喜,你不是欠打,就是闲得慌!过几天我跟学部的主管大人说说,把你调到西北去几年,才会长点记性。”
吃了两记爆栗的李寻喜抱头投降:“审言,我哥,我错了!我不敢夸口,你要是打我,我绝对不敢还手!”他蹲下身抱住傅审言的一只大腿,可怜兮兮地讨好,“我审言哥,我们去吃一顿好的,我请客!”
想不到李寻喜竟然比自己还狗腿!
傅审言正打算没有好气地拒绝,正好看着仰着头的明书眉,她的脸上都是期待,也对,自己这个相爷不甚喜欢应酬,也没有花天酒地的习惯,有闲工夫就躲在书房里整天,连带的自己的小厮都被束缚得不出门。
傅审言开口:“好吧!”
在京都最大的酒楼的,李寻喜点了一桌子的好菜,眉飞色舞、眉开眼笑,倒了一杯酒手舞足蹈着:“我自满杯,君且随意!”
傅审言颇不满地看了一眼李寻喜,明明知道自己向来不爱喝酒,还“君且随意”呢,他制止了店小二的殷勤:“这一些菜就够了,否则人家主人付不出钱的!”
李寻喜挠头:“我审言哥,又被你看透啦!哈哈,哈哈,我还真的没有带钱来,今天又只好让你破费了!”
“跟你做朋友将近十年,我还不了解你!寻喜,哪一回你请客,不是我替你付钱!”傅审言的脸上都是恨铁不成钢,“也没有娶娘子,存点银子当老婆本吧!”
李寻喜嬉皮笑脸:“相爷大人,你俸禄高,哪里像我们小臣子,有限的俸禄眨眼就见光死。”
还以为李寻喜大人多大方呢,原来总是让相爷大人付钱吃白食,明书眉的正义感发作,对着李寻喜:“老是沾我们大人的光,真不要脸!哼,大人别给他付,让店老板把他压在这里洗碗洗菜做牛做马!”
“你这个坏孩子——”李寻喜对着明书眉吹胡子瞪眼,“亏我还那么喜欢你!”
傅审言点头,语气云淡风轻:“眉豆说的没有错,寻喜,今天我也没有带钱!”
李寻喜怒指傅审言,唠唠叨叨:“我审言哥,你干嘛要这样对她言听计从。我说傅审言,你这个没有骨气的,你将来娶了娘子肯定被治得死死的,你这个怕娘子的老婆奴。”他又对着明书眉白眼,“坏孩子,你以为你是谁呀?还以为自己是我审言哥的管家婆呢!”
傅审言听到这里,觑了一眼气呼呼跟李寻喜争执的眉豆,脸上露出一缕莫名其妙的笑意:“不要吵了,寻喜,今天还是我替你付吧!”
明书眉看着眼前的美酒嘴馋不已,她在扬州本就是一个小酒鬼,闻着美酒馥郁的香气,不禁偷偷倒了一杯,往嘴边送。
香气浓郁,入口甘甜,细腻柔滑,真是好酒。
明书眉只噙了一口美酒,酒杯突然被傅审言握走,挥手轻轻击了击明书眉的额头:“你还是小孩子,小孩子喝酒就会长不大!”
全身上下的酒虫都已经复苏的明书眉,眉角皱成一团:“这个酒,我还已经喝过了,倒掉了多浪费呀!大人你不是常常教导我们要节俭吗?”
傅审言听到这里,看着眼前气呼呼的小小“少年”,不禁又是好气又觉得好笑,突然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下子轮到李寻喜目瞪口呆:“我审言哥,你多久没有喝酒了!”又叠声吩咐明书眉,“快点扶着你们主人下楼,我马上去叫一辆马车。”
明书眉满脸疑惑:“……怎么啦……”
“我审言哥,可是滴酒不沾的。要是不小心喝了一点,马上就醉的人事不知。以前被他吓住了,这几年都没有见过他喝酒了!作孽哟,我今天怎么又闯祸了!”
等到他们两个人搀扶着傅审言下楼的时候,相爷大人已经醉醺醺有气无力了,靠在李寻喜的胳膊上,昏昏欲睡。
李寻喜恶作剧心起,淘气地对着明书眉:“你们相爷大人,醒着的时候聪明天下第一,酒醉以后聪明天下倒数第一,你看——”他拍打着傅审言的肩膀,“傅审言,叫我大哥!”
迷迷糊糊中的傅审言依从:“大哥!”
李寻喜贼笑:“说,傅审言是个大笨蛋!”
迷迷糊糊中的傅审言依从:“傅审言是个大笨蛋!”
李寻喜大人竟然在老虎嘴里拔牙,明书眉提醒:“大人会记仇的!到时候有你吃苦头。”
李寻喜示意马车过来:“不会。傅审言醉酒有个特点,就是醒来以后什么都记不得了。我就爱他酒醉后备受摧残的模样,可惜醒着的时候,那么恶煞凶神!”
拥挤的车厢之中,明书眉拖着傅审言倒在马车上,她的力气娇小,被倒下去的相爷大人拉倒在车厢中。她伏在傅审言的胸膛,心中啼笑皆非,想不到平时总是从容不迫沉稳的相爷大人,酒醉后竟然有这样孩子气的笨拙时候。
贴着傅审言暖呼呼的胸膛,明书眉的脸殷红一片,急忙挣扎着起来。
酒醉中的相爷大人,浓长的睫毛下平时总是凶巴巴的眼睛紧闭着,眉角纠结地皱着,呈现一种有趣而好看的弧度,薄薄的唇色苍白。
明书眉懊恼自己,为什么要盯着大人的唇看呢,难道自己真的对那一夜念念不忘?才不是呢!
相爷大人真是太过分了,又说要把自己吊起来打,又在皇宫里骂自己,又不让自己喝酒,我要报复,趁着大人现在醉的人事不知。
反正李寻喜大人说,相爷大人醒来以后就什么都记不得了。
明书眉抡起巴掌,在傅审言的左脸打了一巴掌,又在右脸打了一巴掌。
哈哈哈哈,正在明书眉得意窃喜不已的时候,傅审言突然睁开眼睛,直愣愣地盯着明书眉,脸上毫无表情。
酒醉中的傅审言坐起来,用力紧紧抱住明书眉。
明书眉挣扎:“大人,大人!”
话音未落,傅审言的唇已经落在她的唇上,他的唇温暖而湿润……
【咳咳,未完待续,下章再见分晓!】
孩子气的斗气
十九章————我把大人看光光了!
话音未落,傅审言的唇已经落在她的唇上,他的唇温暖而湿润,在明书眉的唇上刷过,少女的唇畔就沾染了药草冰凉的香气。相爷大人迷迷糊糊中,用双手紧紧环住她的肩膀。
明书眉觉得肩膀被抓得生疼,大人真是太不会怜香惜玉了,手劲那么大,自己可是娇滴滴的少女,少女前面还要加一个美字,我就是娇滴滴的美少女。
这样就算亲吻吗?
亲吻的感觉像是春末的落樱一样缤纷,夏荷一样清香,秋风来去一样轻柔。明书眉觉得自己的心就像严冬的雪人,悄悄地一点一点地慢慢地,在阳光下患得患失地消融,整个身子都软软的暖暖的。
万恶淫为首,“淫”已经太坏了,酒为淫媒,酒是更加坏的东西。所以平时那样一本正经的正人君子,傅审言相爷大人也这样热血沸腾了。
不过自己唇边硬邦邦地扎得自己生疼的是什么?大人怎么能够这样邋遢,胡子长出了一点点茬,都不知道修剪它。
她只觉得相爷大人的唇顶着自己,大人的动作有点笨拙,唇上的感觉倒是酥酥麻麻的,不过,自己一点都不觉得讨厌,明书眉觉得自己的心跳到好厉害,“扑通扑通”,小心肝都快要从喉咙里蹦出来,大人的唇像糯米团子一样香香软软的,真想咬上一口。
我要把大人给吃了——我的狼血沸腾了,我要扑向大人你这一只小绵羊。谁叫大人你总是使唤我,训斥我!我要把大人你的童贞给夺走,假如大人还有童贞的话。
明书眉想到这里,就笨拙地咬住傅审言的唇瓣,狠狠地吮吸着,牙齿像咬糯米团子一样,轻轻地放在傅审言的唇上。
咬呀咬,咬呀咬!
醉酒中的傅审言情不自禁地战栗了一下,明书眉感觉到相爷大人的身体顿时变得僵硬,心中有点自责,难道自己在不经意间把大人的嘴唇咬破啦?
明书眉在傅审言的唇上轻轻吹了吹气,轻轻拍打着相爷大人的脊背,好像贴心安抚小婴儿一样:“大人乖啦,大人不怕痛!”
明书眉的唇离开傅审言,她侧着头,专心仔细地盯着傅审言的脸看,酒醉中的相爷大人迷迷糊糊的,大人的
一品带刀夫人 章节_16
脸上起了一脸的汗,耳畔有半边绯红,大人喝酒以后有小小的酒窝,醉酒中还在坏脾气地挑眉。
明书眉拿起马车中的卷宗,狠狠地怕打着傅审言的屁股:“大人是个大笨蛋,要打屁股!”她的心中得意洋洋,哈哈,这下子,我可是把大人给劫色了。
又想到自己可是黄花大闺女呢,那岂非很吃亏,明书眉抡起巴掌朝着大人的脸上打去,手抡得高高的,下手却是轻轻的:“哼!大人你真是个登徒子,残害良家妇女,不对,残害良家少女!”
被采花的相爷大人继续睡得迷迷糊糊的。
马车行过半个京都,很快就到了相府门前,明书眉低下头,正打算唤醒大人。傅审言正如梦初醒,像一只复活的僵尸一样坐起来,把明书眉吓了一大跳。
相爷大人醉得速度快,醒过来的速度也快。
恢复意志后神清气爽的傅审言,看着眼前的眉豆眼睛眨巴眨巴,脸色潮红,他的心中非常诧异,已经完全忘记了方才“梦游”中的一吻。
傅审言探头贴近明书眉的脸,盯着她的脸看得出神:“做贼心虚吗?脸为什么这样红!”
明书眉觉得自己的心跳又迅速起来,“扑通扑通”,大人的脸近在眼前,大人的唇瓣上似乎还残留着自己牙齿的印迹,该不会大人又想亲我吧!
她诡异地自动自发地闭上眼睛,片刻,都没有等到相爷大人的吻落下。
傅审言的指尖顶着她的鼻头,不满地轻哼一声,语气阴阳怪气:“闭着眼睛干吗,该不会以为我要亲你吧?自作多情!”
相爷大人已经忘记了方才,也对,那只是他醉酒时候的举动,大概也绝对不会是他的真心吧!
明书眉看着他晶晶亮透着笑意的眼睛,心中不由地一阵恍惚,患得患失,觉得自己心中有一处空荡荡的,像无影无踪不能够停留的云朵一样,飘来飘荡的空虚。
明书眉跟在傅审言身后回府,看着他的背影,身上似乎还残留着他搂着自己的气息,大人的怀抱火热火热的,偏偏醒过来以后就这样煞风景,像大人这样只要喝醉酒后就左拥右抱的人真是太悲哀了,一定朝三暮四水性杨花。
荣发倒了热水让傅审言洗澡,他随手把换下来的衣服放在篮子中拿出来,随意地吩咐明书眉:“眉豆,你进屋去照顾大人洗浴!”
明书眉觉得心中有一刻是窒息的,这怎么可以,自己是女人,大人是男人,自己怎么能够看着大人洗澡。
荣发未知未觉,用力地把她推进去,嘴里絮絮叨叨:“我们大人也真是的!我就没有见过这么爱干净的,简直都养成怪癖了——”
浴室里有一个大木桶,桶中装满了热水,整个房间水气弥漫缭绕,傅审言坐在木桶中,胸口以上的地方都□着。
明书眉进进退退,退退进进,肩膀抖起,身子蜷缩,一步一步都贴着墙角非礼勿视,心中又有一点好奇,偷偷地用余光瞄着傅审言。
傅审言看着她目光闪烁的样子忍俊不禁:“过来,帮我擦背!”
一天到晚擦擦擦!
擦背?
明书眉看着傅审言露在桶外的一抹背上春光,脸和脖子立刻红得就像煮熟的虾子。
相爷大人就会使唤我——哼,明明亲了我还不敢承认,最瞧不起敢做不敢当的人了!
傅审言看着蹲在墙角的明书眉,她贴在墙壁边,蹲在墙角,嘴里念念有词:“眉豆,你蹲在那里做什么?该不会被我的美色迷惑了不敢看我吧?”
“谁看得上你这个小白脸!”明书眉猛地转身,眼里冒出凶光:“士可杀不可辱!在墙角画个圈圈诅咒你!”
她慢慢吞吞地走到木桶旁边,像一只缩在壳里的小乌龟,轻轻探出一只手握着毛巾,擦着傅审言的后背,不知道是不是水的热气的缘故,大人的肩膀烫烫的。
她的手随便乱擦,显见得并不会会伺候人,小小巴掌上的肌肤柔滑细腻非常,在自己的肩膀轻轻落下,傅审言觉得每一个被她的手落到的地方,都被烧红的烙铁烫到一样,火辣辣的,带来难得的不曾想象过的身体体验。
傅审言觉得自己一定是快要疯了,自己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眉豆只是一个小小少年,自己怎么能够纵容自己这样旖旎而变态的意动。
傅审言言不由衷,神色严厉:“笨手笨脚的,快点走开!”
大人又训斥我,而且亲了我又不承认,大人,我与你有不共戴天之仇。
明书眉的心中燃烧起熊熊怒火,怒发又一根一根地冲冠了:“大人, 你这个大坏蛋!”于是,她把荣发准备给傅审言换洗的衣服,全部扔到窗户外面去,“这下子大人,你只能够赤身裸体了!”
她孩子气的报复让傅审言哭笑不得。
他看见明书眉“蹬蹬蹬”冲出门外,又“蹬蹬蹬”地冲回房中。
明书眉手中握着一把铁锤,挑衅地瞪了一眼傅审言,用力地朝着浴桶的底部敲去。“咳咳”两声后,木桶已经裂出一个小口子,热水像泉水一样汹涌喷出,房间里面顿时响起“哗哗哗”的水流声。
傅审言看着自己的淘气小厮,被她孩子气的惊天之举吓得目瞪口呆,不由地站起身来,大半个身子露出木桶。
明书眉吓得用手捂住眼睛:“大人你太变态了!”又偷偷地从漏光的指缝偷看,相爷大人的身体好像有一点瘦……
她把双手拿开,对着坐回木桶中的傅审言笑眯眯,脸上得意洋洋:“哈哈哈哈,大人你被我看光光了!”
傅审言侧头轻哼一声:“哦……既然看光了我,就要对我负责!从此我就是你的人了!”
暧昧种不出小眉豆
二十章————你的,也就是我的!
傅审言侧头轻哼一声:“哦……既然看光了我,就要对我负责!从此我就是你的人了!”
相爷大人嘴里说着这样不咸不淡的莫名其妙的话,脸上却一本正经,浓眉下晶亮的双眸静静地看着明书眉,比小白兔都纯洁无辜。
明书眉隐隐地心中泛起奇怪的感觉,不由地面红耳赤,目瞪口呆,相爷大人真是令人难以捉摸。
在傅审言玩味的期待目光中,她战战兢兢:“大人在胡说什么呀?我不小心看过荣发哥洗浴,他都没有把我怎么样!”
话音刚落,傅审言犹还带着笑意的脸色突然阴沉了,脸上是乌云密布,大声厉叫:“荣发!”
小跑着到来的荣发看看垂头丧气的明书眉,再看看一脸怒意的相爷大人,低声询问:“眉豆,你又闯祸啦?”
傅审言穿好衣服,站在台阶之上高高在上:“眉豆打破浴盆,罚一年月钱!”
可怜的小眉豆才做小厮一个月,已经倒欠三年的月钱了。
“眉豆蔑视主人,理应受罚!”傅审言看着垂头而立恭敬的荣发,心中又是一阵无名之火,“荣发没有担当好教导之责,连坐!把你们两个人都挂在东南枝上狠狠抽打!”
院子中央的大树上垂着一根粗绳子,明书眉皱眉,语气可怜兮兮的:“大人,绳子太高了,我可不可以垂下来一点点呀?否则的话会变成吊死鬼的!”
“大人,我成为吊死鬼缠着大人,你怕不怕?”
“大人,我可不可以在绳子上放块木板,我坐在上面荡秋千好不好?”
“大人,荡秋千可好玩了!你可不可以帮我推秋千呀!”
听着明书眉的絮絮叨叨声,傅审言站在明书眉的秋千后面,听着她一阵一阵的命令“大人你推得轻一点”,“大人你站偏了”,不知不觉中发现了自己已经成了替眉豆推秋千的人。
不是要把总是闯祸的这个“坏小子”挂在东南枝上抽打吗?形势怎么突然急转而下。
她软糯软糯的唠叨声,闯祸以后可怜巴巴脸皱巴巴成一团废纸一样的笑脸,在傅府里像小兔子一样活蹦乱跳,不知道为什么,傅审言觉得自己常常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
她像向日葵一样的笑脸吸引着自己,孩子气的幼稚唠叨也吸引着自己,似乎自从眉豆来了以后,自己这个寂静的小院也变得热闹起来。
春闱即将到来,各种各样的准备迫在眉睫,傅审言像往年一样,自然而然地再次就任主考官,有一叠又一叠的卷宗需要阅读,常常需要与学部的官员们商讨种种细节,以求万无一失,突然就异常忙碌起来。
这一年的天气却糟糕的很,明明过了年,已经是春天,天气远远要比往年阴冷得很,天空中依然偶有飘起雪花,间或夹杂着潇潇冷雨缠绵。
明书眉与荣发共用的房间里,火炉烧得旺旺的,房间里面暖洋洋的,满室温暖明亮,明书眉收拾好自己的寝具,走到窗边推开木框的窗户,冷风带着细雨浸入,明书眉颤抖地探出头看着傅审言的书房。
透过缠绵的雨丝,可以看见书房中灯火通明,相爷大人大概正坐在窗户前,笔直端正的坐姿映在窗户上,隐隐绰绰依稀可见。
天气那么坏,又是“呼呼”的风声,又是“淅淅沥沥”的冷雨,况且夜已经那么深了,大人竟然还在书房里用功,看样子一时半刻还不能够入睡。
以前只看到相爷大人威风凛凛风光的一面,不曾想过大人会这么辛苦。明书眉依依不舍地再看了一眼书房窗户上的傅审言的影子,很是有些不甘愿地把窗户关上。
明书眉钻进温暖的被窝,看着正脱衣服的荣发,声音有点奄奄的:“我们大人,还没有睡呢?”
“对呀!春闱筹备那样忙碌,只怕通宵达旦也说不定!”荣发心里有一点心疼自己大人的辛苦,脸上就有一点无可奈何,“总是听大人们说‘食君俸禄,替君分忧’,天气这样坏,我就是担心大人太操劳,旧疾又犯!”
大人的旧疾是什么?该不会是不能够成亲的毛病,明书眉想开口,又顿住,终于被好奇心驱使:“荣发哥,我们大人是不是不能够娶娘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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