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夙孽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籽日
已经飘到屋子另一侧的鸣棋,无奈的看了一眼自己拔下的铁链上,还连着的金柱嵌壳。再扭头看向,被连在金柱嵌壳另一边的善修,“我们是感谢太子侍妾屋中金柱太过华丽,镶了这玩意救了我们,还是该怨它对我们太过不离不弃,不仅救了我们,好一直跟着我们。”
善修打量了一下这间屋子两边的窗户,“你更应该关心的是,他们会不会派人进来?”
鸣棋翻了个白眼儿,“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任往事如潮水,还是回忆那被他亲手扼死的女子,还有没有可能重生?好缠住他一生一世!”
善修说,“可那只苍鹰呢?董姬到底将它藏在了什么地方?”
鸣棋对着甩不开的铁链,连同金柱的嵌壳咬牙切齿,“她刚刚说了那么多话,你觉得哪句是对我们的提醒?到了那个时候,她必定已经对太子死心,我们的作用与她最初的设想正好掉了个个。现在由我们来为她报仇。她必然会对我们作出有用的提示。但她好像说的太隐蔽了,我们都没有听出来!”
善修做出要认真分析一场的架势,但刚露出一个苗头,就被鸣棋迅速打断,“时间紧迫,兄长你直接说重点,剩下的明天回府,说给焕成听吧!”
善修安然将的锁链纳入袖间,隐得看不出一丝痕迹,“提示的要点,散落在整篇当中,亦或许只在最后。主要是,我们对董姬这个人不了解,不知道她是喜欢,餐前吃水果,还是餐后吃水果?”
鸣棋使劲儿砸了一下锁链,“从你的分析来看,两种情况,无论哪一种说的最多的都是兰姬,也就是说,那只鹰能够藏的地方就是兰姬的屋子里面。这样的谜底,也太过简单透明了吧,连街上随便的灯谜还不如,我们听出来了,估计太子也就听出来了。这会儿,估计苍介已经前往了。”
善修伸手轻轻推开窗,武士们早已散去了别的院子,此时的院中风微动,董姬的尸身还在原处,微风微动时,她的裙角亦随风摆动,有一种诡异气氛。想来那些侍卫与婢子,也被吓得不敢来了。
善修若无其事将窗打得更开一些,“我今天才发现,苍介的名字里,也与苍鹰塔有些关联。”
鸣棋不齿,“兄长,今天该发现的是别的,我们被这脱不下去的金柱嵌壳搞得这么庞大,到底要怎么出去,早知道你该带你那把削铁如泥的佩刀来的。”
善修觉得不能理解,只是从窗户出去有什么难的。将那将两人连做一堆的纯金嵌壳竖着抱紧,做出要向外跳的姿势来。
鸣棋瞬间明白了他意思,直接跟上。(未完待续。)
金枝夙孽 第二百六十二章 渝不渝
鸣棋一脸不齿,“兄长,今天该发现的是别的,我们被这金柱嵌壳搞得这么庞大,怎么出去,早知道,兄长该带那把削铁如泥的佩刀来的。”
善修觉得不能理解,只是从窗户出去有什么难的。将那迫使两人连做一堆的纯金嵌壳竖着抱紧,向鸣棋示意了一下这样简直畅通无阻,然后做出要向窗外跳的姿势来。
鸣棋笑笑跟上。还不忘一路提醒,“兄长可不能因为出得来也进得去,就不想想要怎么把这破玩意打开了……”说到一半,嘴被看到有巡夜兵士的善修给用手罩严。两人一瞬心思相通,用金柱嵌罩罩上一边的明柱,再将身子转到阴影里面去。兵士本来听到这边似乎是有声音,可望过来几根只见柱子不见人,也就安静地离开了。
整个东宫热闹如同炸锅,成群的侍卫拉着架势在各个院子里搜查所谓刺客,当然也有一部分太子的心腹在找苍鹰。但苍鹰的事情不足为外人道,在找的人也必定只是一小部分。
鸣棋与善修一路装着柱子,避过侍卫们眼目,摸进另一边的院子。
东宫热闹至此,冷清的地方只有可能有两处,兰姬的院子必是其中之一,另一个估计会是太子的居室。此时全力寻找苍鹰的太子,根本不会有时间回转。
他们现在摸进来的院子,显然太过冷清阴森且有残余的脂粉气息,不用多想也猜得是哪里。必定是兰姬的居处,还未踏入其中,鸣棋一把拉住善修,“我们来这里是不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也许我们根本就是领会得错了,董姬那样说,也许是想让太子心虚返回去看苍鹰,然后我们跟上,那样就可以轻松觅得苍鹰踪迹。”
善修摇头,“要是那样,我直接踩着董姬的那个被太子做了手脚的脚印返过去,岂不是更方便,然后与太子遭遇,被他以多为胜,将我们两个抓住。我想,董姬肯定是已经换了苍鹰位置,不仅仅是想给我们看指路,更想给我赢得带起苍鹰的时间,她与兰姬不同,她是在恨他。起码这一点是可以肯定的。”
鸣棋眼睛闪了闪,“那种女子,你懂什么?因爱成痴,也说不定!也许,她到死还要帮着太子将我们一双除去,演这一出是要永绝后患呢。”
善修伸出的手就要碰到门上的铺首衔环,目光向他望来,“她喜欢他,也恨他,所以她想出这样的办法,要他一辈子也忘不了自己。”
鸣棋定定看着那门,“这个这么简单的谜底,就是董姬所谓的报复么?”说完将自己身上背的金柱向上掂了掂,再抹了一把额上的汗,
“兰姬屋子里要是有装饰的避邪剑就好了,我们可以用来斩断这破玩意儿。你看我都将它这儿磨得发亮了。”
善修已经推开门,轻踏进去一步,“你觉得这是报复,这明明就是种下了后世因果吧,简直是指明了太子下一生的去路。嗯,这一生估计是指得更好,今后太子步步都离不开董姬布下的局,我总想着也许关于苍鹰,她做了些什么特别的事。”
然后被一直不肯踏进院中的鸣棋迅速否定,“咱们都是瞧着的,到了最后时刻,她还在痴念着太子,所以她妄想与太子重修旧好的心意,一定会多过对万不得已时鱼死网破时的计划。一切不过是你自己加戏。你终究不懂女人。”说完,再跟进一步,继续提醒,“之前,董姬说过,在这东宫到处都有机关。这个可是实话,她屋子里的机关,到了现在我们还背在身上,兰姬的屋子里必定也是玄机暗布,做太子的侍妾还真是不容易,有命做一次,会被迫修炼到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地步。简直是要么死,要么成精。”
此时这陌生院落之中只在院外垂了风灯,院子里一丝灯光也没有。寂静非常又更透出清冷黯淡。自兰妃以外人皆知的染恙之因,病逝以来,这院子已经少有人打扫,厚厚的落叶铺在地上,腐朽的气味从里面一点点透出来,直钻进人肺腑之中,脚步踩过,响起一迭又一迭的沙沙声响。曾经的三年,这上面踏过的从来都是纤纤莲步,带着一个女子对一生长命相随的良好愿景……直到一切灰飞烟灭。
鸣棋用手掩住口鼻,“兰姬她这样死去,不会化作厉鬼吧,明明那样爱太子,却被他眼都不眨一下地鸩死。连那杯盏下一世都会转世成冤魂一枚。”
善修忽然顿住脚步,鸣棋下意识向后跳了一步,问,“看到了什么?”
善修语声轻轻,“是一朵不合时宜来到这里的花。”
鸣棋不满地呲牙,“你在说什么花啊,我们是来这里逛庙会的么,看到鬼还有情可原,怎么会看到花!”
看到善修指尖的娇嫩花瓣时,一瞬住口,半晌,又忍不住出声惊问,“这样的季节里,完全新鲜的一朵夏花?当然也有可能本就是种在室中的花。要不然,就是董姬留给我们的记号,难道我们要找的苍鹰真的就是在这里。”
善修听了,摇摇头,“这是我们王府花匠育的新种,说来,也算是在这帝都之中特有的花,看来是焕成不放心我,跟来了。”
同鸣棋解释完,他仔细看了一下那花,“焕成误打误撞先摸到这里来了,肯定是被刚刚侍卫们按太子意思惊呼的有刺客之声给引了过去。”
鸣棋弹了弹下巴,“我们要去找他么,他那么忠心,怎么在这一次与你这主子有缘无分了呢?我记得,当年你在大漠里失踪七日,他不知你身在何处,也不肯听劝,领着二十多个人一头撞进去,还真的就将你救了出来。你腿摔断了,本该一命呜呼的,谁知道想要将你当做食物的秃鹰竟然被你装死骗得落在了你手边,被你生生扼死,成了你的食物,饮它的血,吃它的肉,支撑到了焕成去救你。难道,你们这夫妻一样的情份,最近也疏远了么?还是兄长你,看上了什么别的女子让忠心的焕成伤得千疮百孔了么。话又说回来,这东宫的基调好像是逼人劳燕分飞的圣地,这才多大一会儿啊,我们亲历了两次,连你们这种至死不渝的风格到了这里都“渝”了。你们就先将就着“渝”一会儿吧。焕成可不是用人操心的人,我看,我们还是先进去一探究竟再说吧。”(未完待续。)
金枝夙孽 第二百六十三章 改径
鸣棋翻了翻白眼,“话又说回来,这东宫的基调好像是逼人劳燕分飞的圣地,这才多大一会儿啊,我们亲历了两次,连你们这种至死不渝的风格到了这里都“渝”了。你们就先将就着“渝”一会儿吧。焕成可不是用人操心的人,我看,我们还是先进去一探究竟再说吧。”
善修已经转过身去,“在进去之前,还要先做一件事。”看他说完这一句不着边际的话转身就要走,鸣棋切地一声冷笑,“你这是要放下头等要事,先去找焕成,他是小孩子么,身手又不在你之下,干什么那么担心,我们错过眼下时机,太子可就真过来了。你想想,他现在,只是一时反应不过来,又被外面人仰马翻的气氛带乱了思绪,过会儿静下了心思,一定是会找过来的,这里本就是他的一亩三分地。”
善修抿了抿唇,“他看出来是早晚的事,所以我得为他找一个他不得不去的地方。”
鸣棋顿时一脸大感兴趣的表情,“那是什么?不要钱的样子。很容易去么。”善修看了他一眼,“你忘记了么,今夜众所周知的还有一个人,会因为痛失珍宝而身心皆疲,旧症复发。这个机会我们可要善加利用才是。”
鸣棋揉了揉眼角,“你说的是皇后?”
“天地大典上,皇上兴致大起,也必会去见皇后。皇后当然会尽力掩饰身心上的伤痛。但是你我都知道,这世上就是有再怎么掩饰也无法掩饰的事存在。”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因为他早看出了鸣棋已经猜出了他的全部想法。
鸣棋一脸嫌弃道,“也就是说皇后发症,宫中会来传太子入宫,天时如此待我们,你又去做那么事情做什么,明明多此一举。不对,他们也不会马上来传太子,而是该去找太医的。”
善修露出笑意,“说得不错,就是先行去宣太医,可那去宣太医的内侍在皇宫中一向日子过得太好,脚步上慢得如同蜗牛,我得去让焕成帮帮他们。”
鸣棋一脸受不了的神情,“你是皇后的人么,怎么能去找太医?”
善修笑,“那帮他调个路线,先来找太子怎么样。到底要给太子点儿什么,孝字怎么样。”
鸣棋脸上露出好笑神情,“兄长果真是先天下之忧而忧,可万一,皇后身子骨忽然变好,或者是心脏太大,又或者早想好了下一步的打算工,就算是丢了这些珍宝也不过是失之东隅……”
善修目光定定,“你太高看她了,她一定会坚持不住,那么多年她早已经心想事成得惯了。”
一室温香之中,皇后亲自扶袖提起酒注来,向着皇上面前,已经空了的高盏中倾酒,碧绿色的液体汩汩流出,击在雪白瓷壁上,荡出好听出泉流的声音,皇上伸手摒退两厢内侍,笑揽着皇后坐下一同对饮起来。
皇后脸上笑意倏退,露出痛苦神情,那时皇上正在举杯,将盏中液体一饮而尽。皇上落杯,皇后脸上又重现笑意,再取过酒盏来,“平日里,臣妾总是烦着皇上要皇上少喝,今日里皇上可是借了这天地大典上的吉兆让臣妾封嘴。”
话落时已经满盏,她看向皇上,“皇上与臣妾皆该酩酊大醉,以酬天意佑我大显。”皇上闻言大笑着饮尽杯中酒。皇后已经再去续杯,“皇上近来少有这样的开心时刻,臣妾真愿这一日长长久久,永不会过去。”
皇上又一口干了,还嫌倒得不及时,自己抓过壶来,皇后也不过去干预,心上如煎熬般只盼得皇上醉了,要她缓上一缓,心口上的痛揪得她越发呼吸不畅,可今日皇上的醉意似乎是来得太迟了,一直就只是微醺的样子。她心里分外清楚,在他面前万不能露出一丝的不快,得到了天地吉兆,怎么会愁眉不展,若不会是心中有鬼又怎么会心痛如刀斩,那样也太说不过去。
转眼,皇上已经连进了三杯,抬头来瞧她,目光里如珍宝璀璨,那时她心上那出怪作得正紧,仿佛是生生将一颗心的所有窍孔,给添得实称了,进不得血去,不由得皱了皱眉,略略抚了抚心,他似乎是瞧出了什么,“皇后哪里不舒服么。”
她挣扎着还向他笑靥如花,“臣妾身子一向好,皇上是知道的。”
皇上点了点头,只管再去倒酒,“说得是,今天怎么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出现,连天地都来助我大显。”
皇后又来斟酒,被他一下子握住手臂,“你可晓得那些珍宝的用处。”
皇后向他笑笑,“那个群臣们早已经说得清楚,臣妾也听了一些,平边疆,扩坤舆,延续我大显万代基业,虽然说起来细里上无尽的作用,可是说到底还是归到这些大显江山社稷这大头上去。”语声温存柔媚。
他点了点头,端起杯来,“一大部分我会放到苍鹰塔上面。那只鹰,这是我对它的敬献。”
皇后站起身,想要再说些什么,忽然觉得头重脚轻,一头栽在地上,皇上见状喊了来人,宫中一时热闹起来。
焕成抱臂就等在宫门之外。听到宫门开启,有人飞步跑出来,虽然看着是跑,可不过两步早已是气喘吁吁,摇了摇头。
焕成一刻钟之前,还在东宫里面转来转去,想要找到去探东宫一直没有回转的自家世子,没想到,最后还是被世子给找到。
被突然在眼前跳出来的世子惊了一下,得到世子的意思,要他这就前去宫门等出来通风报信的内侍,据说那内侍会先去传太医再去找太子,但世子的意思是那样也太拖沓了,还是先去传消息给太子为好,御医那边另找人代劳就是。
焕成向来都是只听世子的话,不问不驳。一阵风似地赶往宫门处。宫门紧锁,看来他来得还不晚。
然后半刻后,那跑得在一群内侍里算是最快的身影出现。
隐在前面的隐蔽处的焕成,伸出一只脚跟他打了个招呼,内侍直接热情地绊在那只脚上,飞出去五步远,落在地上,挣扎了两次都没有爬起来。焕成嘀咕了一句,“不上战场的男人啊。真的是废物一只。”径直走了过去。
想想自家世子刚刚的吩咐,真是简单易行,直接将这人提到太子府,不要给他瞧到脸。于是一把揪起他的衣领托在眼前,转眼间消失在夜色之中。(未完待续。)
金枝夙孽 第二百六十四章 回马
内侍热情地绊在那只脚上,飞出去五步远,落在地上,挣扎了两次都没有爬起来。焕成嘀咕了一句,“不上战场的男人啊。”径直走了过去。
想想自家世子刚刚的吩咐,简单易行,直接将这人提到太子府,不要给他瞧到脸。于是一把揪起他的衣领托在眼前,转眼间消失在夜色之中。
只能瞧到前面的内侍,一直摸不清,自己双脚离地,飞腾在地上,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失去了一会儿意识,慢慢醒转时,大大的惊叫出声,“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焕离不理他。
他挣扎着,想要回头瞧一下,一直托着自己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奈何却总是瞧不到,直到在地上寻了一个影子,知道是人,才总算是安了一点心,开始说起好话来,“好汉,我出来是办正事的,这个可万万耽搁不起的,若然是误了时辰,小的可就再无命在了。”呼呼的夜风被焕成带起,内侍后面的话,全被疾风吹得破碎。
尔后,焕成停住时,松开手,内侍双脚落到实地上,却察觉不到一般,只是靠在他手上动都不敢再动,焕成好笑地拿手指捅他,他吓得乱叫,“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
焕成从背后伸出一根手指来,给他指一下前面上方的东西,他老实看去,认出是东宫。心上想着他口中这位好汉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是不敢轻易动作。耽搁了一会儿,慢慢听出身后再无动静。颤抖着转过头去瞧,身后除了黑漆漆的夜色,空无一物。看清楚了无人,全人一软,瘫倒在地。
他虽然清楚记得刚刚的诡异,但已无暇多想,通知太子,皇上宣了太医之后就是这条,嘴里念叨着这个,脚上却真实迈不出步去,直到东宫守门的侍卫将他发现,带进了东宫。
苍介转遍了东宫,也没有找到苍鹰,连目色都因为这突然的惊变转成了火红色。心知董姬没有时间移出苍鹰,苍鹰一定是在东宫之内,却想不出会是哪里,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自己竟然猜不透区区一个死人的心思。如果换成是自己,在这样的绝境里到底要将苍鹰藏在哪里。一个自己最不会去看,要不就是一直在看,所以没有细看的地方。
看到身边停下侍卫的身影,他点了下头示意他说话,侍卫禀着,“宫里的内侍来见殿下,说是皇后有恙。要殿下急速进宫。”
太子疑心有诈让人叫内侍进来。
那是母后身边常见的熟面孔。再无可怀疑。
能这样叫自己入宫说明必是急症。
况且皇上的意思,他不得不去。今夜的事情都凑巧得邪门。
太子叫来心腹,让他带着人找苍鹰,自己前去东宫。临去前顿了顿,对着跟在身后的侍卫道,“还有哪个院子没有看过。”
侍卫想了想,“只有兰姬的院子没有看过。”
太子想了想,“去那里看看,还有我的居室也要一并看看。今夜务必找到。”
隐在阴影里的鸣棋看了一眼在另一个方向上的善修,做出口形,“你赢了!”
重新聚在一起,观看侍卫们搜查兰姬院子的鸣棋与善修,难得抽得出时间来蹲在树下赏月,鸣棋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影子,“那么好怀疑的太子刚刚怎么没有怀疑一下这夜会有不速之客的状况,最近他真的太大意了。”
“那是因为我们还没有暴露行踪。他一直以为这些热闹是他自己炮制。”
“也许他想杀个回马枪也不一定。”然后鸣棋忽然顿了顿,似乎是吞回去了什么话。善修奇怪地看着他,“你这是在干什么,有时候,我觉得你在某个方面,我只是说某个方面很像那位女差,尤其是像现在这样,几万年都不会在你身上出现的这种表情,你好像是在犹豫。这么说有些不好,但到底是什么呢,你可不是会怕说出什么来,伤到我的人啊。”
鸣棋认真点点头,“是有些话要说,但是我想要好好想一想,这话该不该说,还有最好的说它的时间是什么。”
“哈,我真怀疑我听错了,你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了么,还是对我犯下的。”
鸣棋不置可否地移过目光过,“还是说眼前吧,他们搜得可真是仔细,幸亏他们是先来了兰姬的院子,要是先去太子那里留给我们的时间可就更少了,但是兄长又为什么确信,他们必然是找不到的呢。”
善修笑,“因为他们会避过机关。董姬早想好了这些。我想了一下,我们与这些进去那鹰的侍卫的不同,为什么董姬会确信我们像这样一来就会找到那些东西,而他们就轻易不能。那是因为董姬考虑进去了,我们根本不知道那屋子里面藏着的致命机关是什么这一条,所以她确知道我们是无法避开,就像在她屋子里那一次。而那些侍卫则会习惯性地关闭那个东西,所以,基本上可以及肯定,那个苍鹰就藏在机关之中。”
鸣棋吞了吞口水,“兄长,你确定对这里情况一无所知的我们,就能通过无比幸运地通过那个机关?”
善修直接摇头,“不确定,但是之前的董姬说的那些话,会不会藏着提示的信息。”言罢,重新进入了沉思之中不再理鸣棋。
鸣棋转过头去看兰姬的院子,刚刚还是阴森如地狱,现下又欢快得如同闹市,成群的侍卫进去又出来,一时间,要让人错觉这本不是深夜时分,万物人与星星都该睡去的时刻。
看了半晌厌恹恹地打了哈欠,“看他们的样子,确实没有什么根骨找到苍鹰,看来我能眯上一会儿了,他们完事,叫我。”
善修无声点头,慢慢理顺着董姬从前说过的话,似乎没有什么不同的,但只有一点似乎有些问题,那时听到太子在屋子外面叫她出去,她就已经知道自己是去赴死,要是那样的话,她该一早解开自己与鸣棋手上的这条锁链,让他们带着那半封信离开才是。
那样的机关估计就藏在她手边,可是她没有。也许是她太过惊慌忘记了,可事实上,她到死都从容得很,就像是对接下来所有的事情都做出交行。难道,兰姬院子里的机关是与自己与鸣棋负着的这金柱嵌壳有什么必要的相关么?
不是没有那种可能。东宫里的机关也有可能环环相扣。彼此互为解钥。(未完待续。)
金枝夙孽 第二百六十五章 便宜你了
善修想,解开锁链的机关,估计就藏在董姬手边,她没有在那个紧要时候按下,将他们放走,留成太子的患。也许是惊慌忘记了。又也许本就是事出有因的一种交待。难道,兰姬院子里的机关与自己身上的金柱嵌壳有什么必要的相关么?
不是没有那种可能。东宫里的机关也有可能环环相扣。彼此互为解钥。
这本是一种大智慧,可这世上,从来没有无可破解,不可利用的严密。
脑子里清楚地梳理过这些。却无十分的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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