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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春色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西风紧
孙静的声音道:“那天找你哭的姑娘,好像和她很像。”
“肯定是她。”小尤激动道,“长相出众,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不可能记错。”
高煦沉默不言,他正在琢磨。大明不是原来的大明朝,但还是大明国号,这个韦家的人,极可能是当年韦达的后人。他听说妙锦的名字叫韦婉之时,也想到过韦达,不过觉得可能性太小,毕竟时间过去太久了。
他有点走神,脱口问道:“韦家怎么发达了那么多年?”
孙静道:“原来好像开始衰落了,到一战时期,大明的国内有内|战,打打停停好多年,韦家等一些势力在两次重大选择中、都选择了拥护皇室。后来呢,那边的人赢了几次主力会战就这样了。这些东西,你看市面上售卖的书,可看不到。”
“不错不错。”高煦笑道。他心道韦家联姻的王家,应该是王斌的后代,当年确实没看走眼。
孙静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不会真的是什么公子,微服私访吧?”
高煦听罢笑了几声。
孙静和小尤却毫无笑意,都很认真地看着他。
高煦摇头道:“怎么可能?我要是真能到那个级别,生产化妆品的企业,有私访的必要吗?”
孙静明显不信,她说道:“大资本家为了防止家族实力分散,现在通常采用长子继承制。旁支没那么大势力,但都能得到一些资产,也算是有钱人。”
高煦道:“真不是,你们误会了。我现在父母双亡,啥也没有。”
孙静指着视频道:“韦家的千金,怎么会缠着你?”
高煦无奈,说道:“并不是所有人,都只看钱。而且这视频里的人不太清晰,我也不能确定是不是,要问一下才知道。”
两个女人沉默了一会儿,孙静递了个眼色。小尤便道:“孙总,我出去一下。”
“嗯。”孙静应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孙静笑眯眯地说道:“刘……助理,那天我和你开玩笑呢,你可别往心里去。”
高煦摇了摇头,忽然皱眉道,“孙总不是说,有各种法律和精准完美的制衡逻辑吗?你就算得罪了我,又没犯法,怕什么?”
孙静轻声道:“我不是怕,是说实话解释、确实只是开玩笑。”
高煦沉吟片刻,用诚恳的眼神看着她道:“其实没什么,孙总没有恶意,我如果是那么小气的人,还能办什么事?而且我本来啥也没有,你还能注意我,说实话我心里有点暗爽。可惜正如孙总所言,咱们不太适合。”他想了想又道,“人若只凭感觉走,恐怕会有些麻烦。”
孙静认真地听着,轻轻点头道,“刘助理的见解,不像是啥也没有的人。”
高煦道:“我这种人多了,真没必要隐瞒。”他指了一下视频,“有没有资本,不是看出身吗?和见识有多大关系?”
孙静忽然幽幽叹了一口气,“我这个职位,竞争很大的,我压力也很大,有时候总想找点发|泄放纵的机会。”
高煦听罢,点头道:“我知道,很能理解那种感受。”
孙静顿时又微笑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看咱们明国的普通员工压力很小,过得挺好的。”
高煦无奈道:“说什么你也不信。孙总需要冷静一下,再留意一些细节,你就会明白、我没骗你。”
孙静狐疑地打量着他,轻轻点了一下头。
高煦道:“不耽搁孙总工作了。”他说罢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他也需要冷静地琢磨一下,妙锦真是大资本家里的人么?如果那个什么韦忠明是权势人物,妙锦怎会独自到安南国那些地方去旅游?又或是当时她身边有保镖?
高煦在这个时代生活了一段时间,总体感觉,至少在神洲(东亚)地区,对于普通人的人身安全还是有保障的。可如果特别的人物,他们应该会额外小心。正如他当年的外出活动,也不会太随意。
他想了想,直接拿起手机,给妙锦发了信息:韦忠明是你什么人?
过了好一会儿,妙锦才回了消息:下午我在家等你,见面说。





大明春色 第一千零一十二章 心事
走进门,高煦就听到了拖鞋在木地板上“哒哒哒”的声音,接着看到了妙锦。她的头发湿漉漉的刚洗过,穿着一条短裤,一件浅灰色的半袖套衫,套衫是弹性料子做的,包裹在身上,领口也比较低。她的样子对于她的年龄来看、发育得挺好。
“生气了?”妙锦看着他问道。
高煦瞧着她的领口,摇头道:“为什么生气?”
妙锦道:“我没告诉你家里的事。”
高煦淡然道:“没说,自有你没说的道理。”
“我知道了,你现在脑子里只有坏坏的东西,等累了才能想别的。”妙锦瞧着他的眼神,用玩笑的口气道。
高煦也笑了一声,脱了鞋子,便走向茶几。
妙锦从后面跟了过来,轻声说道:“韦忠明是我的伯伯;他的先父、与我的先祖父,乃亲兄弟。不过先祖父没有继承韦家的主要产业。”
高煦听罢转头道:“原来如此。”
妙锦道:“你怎么知道的?”
高煦稍微想了一下她的意思,便道:“有个视频,好像录制于某场晚会上。你和韦忠明坐在观众席,有交谈的场面。”
妙锦道:“应该是去年快过年时的事,我们家的人去伯伯家拜访作客,傍晚时我跟着伯伯去看节目。”她接着说道,“我们家和主家差得远,几乎不算是一个层次的人。如果不是同族亲戚,应该也不可能有什么来往。家父每次到伯伯家,姿态非常恭敬谦卑,就像上下级关系似的。”
高煦点头,沉吟道:“也算是富人阶层吧?”
妙锦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那倒是。家父从先祖父那里、主要得到了几家酒店,后来却到处投资,大多都是亏损,血本无归。现在嘛,我们家的资本是一代不如一代了。当年汉室的刘备也能卖草鞋,何况韦家只是封建贵族后代。没什么了不起。”
她说着话,便抱住高煦的胳膊,软软的上衣料子贴着他,她带着笑意道,“再说当年韦达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护卫,若非跟着高煦,得到赏识提拔,哪有韦家甚么事?一切不都是靠高煦的恩惠。”
“过去的事,对现在没有意义了。”高煦轻描淡写地说道。关键是人家不知道他的身份,而且高煦也不愿意说出去,有不可能预料的风险麻烦。
妙锦轻轻应了一声,便在旁边捣鼓茶具,开始泡茶。
傍晚的夕阳剩下最后的余晖,阳台玻璃门后面、白色的半透明帘子上,染上了鲜艳的颜色,不过客厅的光线反而渐渐暗淡了。房间里安静下来,高煦犹自想着什么。他和妙锦已经相处过很多年,所以有时候不说话、也很寻常。
不知什么时候,妙锦的声音才道:“我不是想故意瞒你,只是不想马上告诉你这些情状。我知道你这人,居高临下的心态习惯了,恐怕难以适应这样的处境。女方的家势更好,我不势利,却管不住父母兄长的心思。”
高煦看了她一眼,不置可否。但心里不得不认,妙锦确实还是了解他的。
她接着喃喃道:“我其实有点想逃避,很不愿意
面对这些烦人的现实。”
高煦默默地注视着她,倾听着。
妙锦也看了他一眼,苦笑道:“我们刚相认这阵子很美好,我愿意一直那样下去。还有点担心,你知道了现状后,又把心思分走了……高煦,其实只要我们能简单生活下去,那些身外之物没有多大的意义。”
“嗯……”高煦若有所思地点头道。
渐渐地,妙锦那略带稚气的洁白美丽的脸上,仿佛笼罩上了一层朦朦胧胧的伤感,叫人心生怜爱。
高煦听罢捧起她的手,叹了一声:“你爸妈同意吗?”
妙锦想了想:“他们不管我找男朋友的,目前没什么问题。除非是皇室和大族主家,现在一般富人家里的女子都这样。”她想了想道,“你放心我不是。”
她接着说:“如果真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可能就会有些问题。不过我已经想好了,实在不行,到了十八岁我们先结婚了再说。这是宪法规定的权力,他们没办法。何况家父身体不太好了,他管不了太多,不会太过霸道地干涉我的自|由,一般就是说教。母亲和兄长,毕竟没有家父那么霸道。”
“事情最好不要到那个地步,养了你那么大,多少有些亲情。”高煦道。
妙锦听罢柔声道:“老气横秋。我看那些年轻人,还有人私|奔呢。”
“然后呢?”高煦缓缓比划了一下,仿佛手里有东西一样上下试了试,道,“在一种本来就脆弱的感情上,承受额外的负重,或许并不明智。”
妙锦道:“我俩不是那样的感情。”
沉默了一会儿,妙锦忽然道:“不要管那么多了,反正还早着呢,法定结婚年龄还有一年多。”她说罢靠了过来,有点羞涩地悄悄说道,“我们先做你最喜欢的事吧。”
俩人便拥抱在一起,一阵亲密之后,衣衫也有点凌乱了。高煦想起了什么,说道:“我买了东西。”说罢站起来找自己的皮包,从里面拿出了一盒套子。毕竟俩人还没结婚,妙锦甚至没成年,要是怀孕了不太好。
妙锦却道:“我也买了东西。”
高煦看着她拿,便问道:“那东西是不是对身体不好?”
妙锦摇头道:“医药比较先进了,这个副作用几乎没有,只是有点贵。”
她说罢拿起杯子,倒了半杯白水,想了想又把半盒牛奶倒了进去。她摇了一下杯子,笑吟吟地看着高煦:“我很不喜欢你买的那个东西。”
高煦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慢慢地喝下去,欣赏着她妩媚的笑容,忍不住一阵胡思乱想。
不料就在这时,门口响起了铃声。
高煦一脸不悦道:“我好像没什么朋友亲戚来往。”
妙锦笑道:“去看看是谁吧。”
高煦只好起身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一个陌生女人站在门外,他愣了一下,打量着这个女人。她穿着制服衣裙,头发烫过,应该是个女白领,衣着考究首饰恰当,长得还不错。
“你是……”高煦问道。
女人观察着他的脸:“你的伤还没恢复?”
高煦道:“有点后遗症,失忆了。”他这时才想到,自己好像有个前妻叫杨盈,便又道,“你来做什么?”
“心情不太好。”女人听罢不由分说,轻轻掀了高煦一把,便走了进来。
女人走进来立刻发现了妙锦。妙锦衣衫不整,还没太干的头发,乱糟糟地披着,脚上穿着双拖鞋,正一脸无辜地看着女人。
“呵!”女人又气又笑,转头道,“行啊,刘刚。”
高煦有点不太确定地问道:“我们是不是已经离婚了?”
杨盈点了点头,又摇头叹道,“果然,男人都是这个样子。”
高煦摩挲了一下额头,有点不太明白是啥样子。妙锦也是一脸懵。
“算了,那我就不打搅你们的好事啦。”杨盈说罢,又仔细打量了一番妙锦,忍不住回头对高煦道,“有些事,不是你这个阶层玩的。这房子还有我的辛苦钱在里面,你别什么都给败掉了。”
妙锦有点不高兴道:“大姐,你都不了解情况,能不能别打胡乱说?”
杨盈笑道:“都是女人,你心里想什么,我还猜不到?你我之间,究竟谁更了解刘刚?”
妙锦笑而不语。
杨盈转身便离开了,出门时还愤愤道:“都一个样,我还不如忍耐有钱人。”
“砰!”地一声,门便被关上了。
高煦与妙锦面面相觑,他终于开口道:“她应该就是刘刚的前妻。”
“嗯。”妙锦点头道。
俩人回到茶几旁边,高煦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这样子,也没想到不断会有女人在身边,惹你烦恼。”
“幸亏不是皇帝了。”妙锦笑道。
很快他们就把刚才的女人抛诸脑外,然后在客厅的椅子上又亲近起来。
生活似乎变得不如以前那么规律了,天色很晚时,高煦才和妙锦一起吃晚饭,然后洗漱。俩人继续在客厅里呆着,妙锦半躺在舒适的大椅子里,拿着遥控板看电视。高煦则抱着电脑在那看。
有很长时间,他们都没有一句话,妙锦偶尔看着电视发笑,高煦自顾捣鼓电脑。有时候俩人会简单地说几句话,相互看对方在做什么。懒散而自在的夜晚,高煦却感觉挺惬意。
他们没有再提妙锦家的事,实在有点烦。
妙锦倒是又提及了旅行,“什么时候去埃及区,等你放四天假的时候吧?”
高煦道:“暂时缓一缓,咱们也不急。”
妙锦便“嗯”了一声。
眼看时辰不早,他们便上床睡觉。现在妙锦的身子比以前要娇小一点,主要是骨骼更细软,可能是年龄的关系。高煦抱在怀里倒觉得挺舒适。
只不过那隐约的心事,仍旧藏在心底,暂且没有人去管罢了。
..........




大明春色 第一千零一十三章 渔人
次日下班的时候,高煦看到了妙锦的车。一辆深褐色的轿车,乍看有点和她的气质不搭,很像是年轻人开着长辈的公车。
车标是一顶梁冠,名字叫公爵。这家公司的产品、是比千里雪的定位高的豪车,主要生产顶级的轿车、以及超级马力的跑车。而另一家价格同级的豪车品牌、厂商在欧洲意大利,主营产品是高档皮革,旗下的汽车关键部件也从大明进口,车厂品牌叫安曼尼塔。
这时高煦才知道,那次妙锦来公司找他,交通方式就是自己开车来的。但她当时不想让高煦看到,后来便坐动车回去了。现在事情已经说通,她也便无须再掩盖。
本来高煦的这辆千里雪牌小银马,也算豪车品牌的汽车,不过在妙锦的公爵面前、就显得有点活泼小巧了。
高煦之前就在网上和妙锦沟通过,说下班后想谈谈。于是俩人在公司楼下见面后,各自驱车出了市区,来到了阳澄西湖的湖畔。
停在湖边人少的路旁,妙锦下车时,高煦见她的模样,倒觉得气质挺酷。
她的长发披着,戴着一副墨镜,嘴唇的口红涂得很鲜艳,可能是为了让深青色的薄外套、看起来没那么呆板朴素。而深色外套,便反衬得她的皮肤非常白皙。再配上那辆深褐色的轿车座驾,她那年轻美艳的形象、有一种反差的美感。
高煦就比较简单了。他之前每天还穿正装去上班,后来发现一些不负责接待工作的员工、穿得都很休闲,他最近也跟着随意起来。
他脚蹬一双休闲皮鞋,穿着一条帆布裤,上身把外套一脱下了车、就只剩一件灰色套衫,手上戴着一块黑色电子腕表。
套衫的面料柔软、略带弹性,虽然不是紧身的,但这种合身的衣裳也很考验男人的身材。若是稍微不注意锻炼和饮食,让肚子发福了,穿这种衣服就很难看;所以偏胖的男人一般都喜欢宽松一些的衬衣和运动风格。
果然妙锦走过来,便伸手在他的腹部和胸膛上轻轻抚摸了一下,抬头笑吟吟地看着他。
现在高煦这身体的肌肉,比起当年世祖皇帝年轻的时候、实在是差远了,胸肌和腹肌也不明显,好在比例和线条还不错,肌肉质量不太行、但卖相还可以。
妙锦偏着头左右打量着,把削葱似的手放在秀气的下巴、稍作思考的模样,然后把自己的墨镜取下来,踮起脚给高煦戴上,笑道:“不错,有感觉。”
高煦扶了一下墨镜,随口道:“光线好暗。”
湖面起了一阵风,吹得妙锦长发飘起,她把手放进外套口袋里,转身面对着湖面,抿着小嘴用鼻子深吸了口气。俩人靠在小银马旁边,沉默了一小会儿。
高煦沉吟片刻,终于开口道:“我想到了一条有机会翻身的路子。”
妙锦没有回应,又看了一会湖面,然后转头看着他、露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说说吧,我听着呢。”
“做影视。”高煦简单地说道。
妙锦
道:“你懂那个行业吗?”
高煦道:“不太懂,但是我有不对称的见识。如同当年做王爷的时候,有那个世界没有的见识。”
妙锦总算明白一些了:“高煦是说,记得第一世的那些电影,现在没有出现的作品?”
“对。”高煦点头道,“大多印象模糊了,只有一些特别经典、特别喜欢的影视,我还记得。不过恰恰是能够记住的这些东西,经得起观众的考验。”
他稍作停顿,又道:“眼下这些影视,都不是原来的东西。这也很正常,创作本来就是主观之事,不可能在不同的世界、出现一样的东西。”
妙锦轻叹道:“难怪,昨晚我看见你在电脑上,到处搜索电影动画。昨天你就想到了?”
“嗯。”高煦没有否认,并解释道,“除此之外,我还没想到有别的办法。这个时代的科技、规则很复杂先进了,人才也很多,如果不走旁门左道,又没有基础,应该是不可能有进取的机会。就算努力拼搏出来了,耗费大半人生,又有什么意义?”
妙锦轻声道:“就算很快成功了,又有什么意义呢?我们并不缺生活开销。”
高煦一时间竟然答不上来,他好像确实也对金钱、没有多大的欲|望,便随口道:“等功成名就,咱们就退隐闹市,自由自在地厮守生活,不再受其它事的烦扰。”
妙锦微笑道:“听说过富豪与渔民的故事吗?”
高煦不知她所指哪个故事,便摇了摇头笑道:“以前都是我给别人讲故事。”
妙锦道:“那我给你讲一个,很简短。富豪看到一个渔民在海边躺着,懒洋洋地晒太阳,便去教育他,这么好的天气为什么不出去多打些鱼卖钱?渔民反问,要那么多钱干嘛?富豪说,有了钱就能像我一样,自由自在、快乐悠闲的海滩散步晒太阳。渔民却困惑地回答,我们俩现在不正在快乐地晒太阳吗!”
高煦哈哈笑道:“我好像听过类似的故事。”
他想说有关尊严地位之类的陈词滥调,但觉得这样的话有点“老气横秋”,便作罢了。
高煦想了想只是叹了一口气,随口道:“这并不是什么高尚的事。不过幸好在此没有受害者,也没有伤害任何人的利|益。眼下这光景,我若不走这样的路子,还不如认清现实当条咸鱼。”
他又道:“将来我也不要这个钱,到头来,我们全部捐给有利于社会的项目便是了。如此也算是功过相抵,没把自己搞得太不堪。”
妙锦伸手握住他的手掌,好言道:“不过,比起四百年前、改革大明朝的宏伟事业,恐怕高煦已无法给这个世界带来太大的福泽。”
高煦点头道:“既没有更大的见识,我也累了。当初确实耗尽了一生的热情与精力,就算能再来一遍,我可能也有点干不动了。如今想做点事,只是为了自己,自利而已。等成了点气候,咱们可以找职业经理人,当甩手掌柜,应该花不了太长时间。”
他看着妙锦,笑道
:“说来也奇怪,还有嫌钱多的女人。”
妙锦自嘲地笑了一声。
俩人看着湖上的风景,有一艘仿古的游船正在远处游弋。此时此刻,若不回头看金属光泽的汽车,湖上的景色仿佛与几百年前没甚么区别。
良久后,妙锦的声音道:“家父名下控股有两家相关的公司,一家做动画的、一家是制片厂,但家父接手后长期处于亏损状态,属于失败投资。最近长兄好像正在寻找融资,想以转让股权的方式脱手。”
高煦认真地听着。
妙锦转头看着他:“你前期可以借助一下这个平台,毕竟你对影视行业懂得不多,先得有点渠道。”
高煦道:“有道理,这是个好办法,省了不少时间。”他接着问道,“你不是……不想我折腾,还愿意帮我?”
妙锦玩笑道:“谁叫你是皇帝?我最多抱怨两句,最后还不得由着你。”不过很快她就一副无奈的神情,“没办法,你这人,必定不愿意服软。在古代几十年,高煦也没少受影响,我也懂。”
她说得也不全对,因为她了解的高煦、起初就是王,后来称帝了他根本没必要服软。要是在很早很早以前的第一世,他回忆起来,简直已经服到了尘埃里。能屈能伸他是没问题的,不过处境变好,没必要屈服罢了。
高煦伸手搂住她的削肩,继续看着湖面,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虽有旁门左道,但是高煦对这个社会、相关行业的知识很少,挑战和压力仍然很大。世上之人、开了外挂还失败的,也不是没有。
妙锦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一把搂住高煦的腰,十分用力,还发出一声撒|娇的声音。
“怕我跑了?”高煦玩笑道。
妙锦点了点头。
高煦道:“当年我做了皇帝也没跑,放心吧。”
妙锦叹道:“你现在还没完全了解这里,这个世界诱|惑很大。”
高煦淡然道:“没有接触,但能想象到。大明的商业如此繁荣,男女之事应该早就放开了。不是有一句话,如果世上没有女人,那么金钱就失去了大部分意义。资本世界,必然要穷尽一切办法释放消费欲|望。”
妙锦抬头道:“你还是原来那样,总有歪理。”
“道理。”高煦笑着纠正道。
高煦长身而立,站在湖畔的风中思考着一些事。但不管怎么想象将来的成就,他稍微深思,就能感觉到自己的野心已经消磨,曾经的深远气象已然跌落,资本哪能与千秋霸业的理想相提并论?又有什么好踌躇满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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