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明王首辅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陈证道
正是双方的“默契”,给新君亲生父母议定尊号这件事便暂时搁置了,接下来的头等大事,自然就是即将在五月十五日举行的殿试了。
三百多名新科贡士为了等这场殿试,从去年的三月份到现在,足足等了一年多,早就等得不耐烦了。
所以礼部一公布殿试的时间,整个国子监一片欢腾,新科贡士们均摩拳擦掌,准备在新君主持的殿试上大展身手。
……
大明正德十六年,五月十二日,京城的天空下着小雨,小时坊,卫府的书房内。
工部右侍郎卫汉文,看着温文尔雅地坐在对面的侄子卫阳,微笑着问道:“小阳,过几日就要举行殿试了,可有信心进入前十?”
卫阳会试的成绩是第二十五名,所以殿试进入前十不是没有希望的。二甲前十均有资格馆选庶吉士,从而进入翰林院,成为储相,前途自然要比其他进士光明得多,进升的速度也会更快。
与陆鈛的狂傲相反,卫阳是个不折不扣的谦谦君子,谨慎地道:“侄儿自当竭尽力!”
卫汉文深知这个侄儿的性情,闻言微笑点了点头,忽又道:“对了,你以后不要和徐子谦走得太近,保持泛泛这交即可!”
卫阳皱了皱眉,近来读书人的圈子已有小道消息流传开来,说徐晋在迎君的过程中得罪了首辅杨廷和,还有礼部尚书毛澄,前途堪忧。而叔父是杨阁老的门生,如今连他都让自己疏远徐晋,看来传言属实。
卫汉文轻喝了一口茶,又道:“还有,我已经和大哥沟通过,你跟费家四姑娘的婚事也暂时搁置吧。”
卫阳闻言脸色一白,默默地低下头默不作声。
卫汉文暗叹了口气,费宏兄弟很快就要回京复职了,而费宏还是内阁大臣,他的复职势必改变内阁的均衡,带来诸多不确定的因素,而偏偏费宏又是徐晋的授业恩师。
所以,卫汉文觉得,在费宏态度未明朗之前,两家实在不宜联姻,毕竟他是首辅杨廷和的门生,到时若费宏跟恩师对着干,那卫家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
“小阳,以你的条件,要找一个可心的妻子还是轻易如举的。据叔父所知,京城中勋贵的适龄女子便有不少,品貌俱佳也不是没有,到时叔父定仔细给你物识一个,必不会比那费家四姑娘差!”卫汉文安慰道。
卫阳心中发苦,如果真有一见终情这么回事,那他觉得自己对费家四姑娘就是这么回事,自从那天在藤王阁码头上惊鸿一瞥,他再也忘不掉车窗内那张如画般的少女容颜。
卫汉文瞧见卫阳的脸色,不禁暗暗后悔了,看来自己应该等考完殿试再提这件事的,但话已出话,自然无法收回了。





明王首辅 第317章 这货,不好惹!
国子监位于内城的东北角,而明时坊则在内城的东南角,一南一北,距离有点远,所以徐晋每天都乘坐马车上下学。
五月十三日下午下学后,徐晋和费懋中两人结伴往国子监外行去。
费家在京中有一座住宅,不过当年费宏辞官回乡后,只留了两个仆人看守,费懋中嫌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宅子冷清,所以在京等候殿试这一年多时间,基本都住在国子监中。
今年年初的时候,费府的大管家周衡来过一趟京城,给费懋中捎了些衣物和银两,同时也给徐晋运来了八千多两银子的巨款,那是车马行前年和去年的分红,着实把徐晋吓了一跳。当然,这八千多两银子有六成多是小皇帝朱厚熜的,因为车马行他占四成干股,是最大的股东,而徐晋和费家各占两成干股。本来娄家也占两成干股,但自从娄家被抄后,这两成干股自然就没有了,被分摊给其他新加入的股东。
自从宁王之乱被平定后,顺丰车马行在“算死草”韩鑫的打理下,业务迅速发展,短短两年,分行已经遍及整个江西了,目前正向周边省份扩张。如今朱厚熜这个大股东坐了皇位,那就更加不得了,有皇帝这座靠山,试问谁与争锋?
所以说,顺丰车马行成为覆盖整个大明运输行业寡头,只是迟早的事,再过几年分红八万两,徐晋也不会觉得出奇。
周管家除了给徐晋运来了一笔巨款外,还带来了两样东西,红薯和辣椒的种子,这是徐晋在信上嘱咐带上的。
二月二春耕节后,小婉便在院子中开出了两畦空地,将红薯和辣椒种上,如今几个月过去,辣椒已经成熟。正因为谢小婉今天要做五香羊杂,所以国子监下学后,嘴馋的费懋中便打算和徐晋一起回家蹭吃。
“仔细算来已经有两年多没吃五香羊杂了,子谦,赶紧走快点儿,我都有点等不及了!”
徐晋和费懋中顺着花圃间的石板道往国子监大门行去,后者一边行一边抚着小腹,一副饥渴难耐的模样。
徐晋不由笑道:“急什么,没人跟你抢,管够,别撑破肚子就好!”
两人正说着话,正好有数人从花圃另一则岔道转出来,竟然都是本届的江西同乡举子。
“子谦兄,民受兄!”几名江西同年连忙停下来打招呼。
徐晋拱手还礼,微笑道:“诸位同年这是准备去喝酒?”
“是……啊,不是,我们上街买点纸张笔墨,呵呵,打扰子谦兄和民受兄闲聊,告辞!”几名江西同乡加快脚步离开,神色明显有些不自然。
费懋中微愤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这些家伙得知子谦恶了杨阁老和毛尚书,都开始疏远你了。这些人实不宜为友!”
徐晋却是神色淡然,趋吉避凶是动物的天性,更何况是人。杨廷和乃内阁首辅,是大明官场,乃至整个文坛的领袖人物,自己不为他所喜,其他人自然不敢和自己走得太近,免得成了殃及池鱼嘛。当然,费民受也说得中肯,那些人确实不宜为友。
“算算时日,皇上起用费师的诏书也快送达铅山县了吧!”徐晋微笑着岔开了话题。
“估计也快了,最迟七八月份,他们应该就能到京城了!”费懋中面带喜色地道。
自从正德九年,费宏和费采被逼辞官,铅山费氏陷入长达七年的低谷,此次费家兄弟复官,意味着费家将要再次崛起。
费家兄弟进京复职,费家上下自然也会跟着进京了,一想到费如意那张宜嗔宜喜的俏脸,徐晋的心情便既热切又惭愧。当年在藤王阁下匆匆一别,转眼就差不多两年时间,当初许下的承诺也因为殿试的改期而没法实现。
虽然事出有因,但徐晋仍然觉得十分内疚,换了在现代,恐怕很少有女孩愿意在数千里之外,默默地守侯男友两年吧,尤其是两年内连面都不能见着的情况下,最后分手的概率只怕高达90%,毕竟相思是可以杀人的。
所以徐晋觉得亏欠了如意,不能再拖了,徐晋决定等费家进京后便提亲,幸好以自己跟小皇帝的关系,让他下旨赐个婚还是轻易如举的,到时便风风光光地把如意娶过门。
“嘿,那不是徐五元吗?哎,姓徐的,给本少站着!”
徐晋正思绪起伏,忽然听到一把让人极不爽的声音,遁声望去,剑眉不由皱了皱,费懋中也不悦地沉下脸来,低声道:“一群酒囊饭袋!”
只见数名吊儿锒铛的家伙追了上来,均是在国子监中读书的勋贵子弟,其中两人正是武定侯之子郭守乾、寿宁侯之孙张瑞。
这些靠着关系进入国子监的勋贵子弟,根本无心向学,整日介溜鸡斗狗,惹事生非,严重拉低国子监这座大明最高学府的整体素质。这些家伙简直就跟菜叶上的青虫、厕所里的蟑螂、坑渠中的老鼠那般惹人生厌!
徐晋在国子监中待了一年,对这帮害虫基本都认全了,扫了一眼站在郭守乾身后的狗腿子严世蕃,淡道:“郭少爷叫住在下何事?”
徐晋并不把这些吃饱了撑着的勋贵子弟看在眼里,倒是那个眇了一目的狗腿子严世蕃让他颇有点忌惮。没办法,严世蕃这家伙在后世的名声太响了,他老子是大奸臣严嵩,嘉靖中后期把持朝政十几年,权势薰天,期时,严世蕃和他老子严嵩并称为“大小丞相”,就连太子都要巴结他,可见当时严家的权势大到何种程度。
另外,徐晋之所以对严世蕃印象那么深,因为据专家们考证,享誉后世的著名有色读物《金梅瓶》,其中的极品淫才西门庆,其原形就是严世蕃,因为这货表字德球,号东楼,西门影射的就是东楼。
不知是受历史记载的影响,还是别的原因,每当徐晋见到这个眇了一目,看上去人畜无害的死胖子,就会产能本能的警惕。这货,不好惹!
此时,郭守乾嘿笑道:“徐晋,后天就是殿试了,本少已经在银钩赌坊花了一文钱,押注你摘状元,可不要让本少失望了!”
此言一出,其他勋贵子弟顿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十分之嚣张。




明王首辅 第318章 反其道而行
早在礼部公布殿试时间的当天,京中的各大赌坊便开出了盘口,对赌殿试金榜的前十名,不过徐晋这个会试头名反而成了最大的冷门,押注他夺状元的人极少。盖因徐晋得罪杨阁老和礼部尚书毛澄的消息已经在坊间传开了,而这两位都是殿试的阅卷官,其中首辅杨廷和更是手握“一票否决”权,所以极少人看好徐晋能够蟾宫折挂。
像郭守乾这些吃饱了撑着的勋贵子弟,平时就爱惹事生非,更何况上次四季楼下助兴药没能暗算到徐晋等人,一直“耿耿于怀”,这时遇上了,自不然趁机嘲讽几句,如果可以,甚至打算围殴徐晋一顿。
这时寿宁侯之孙张瑞嘿笑着道:“韩守乾,徐晋好歹是会元,你押一文钱也太瞧不起人,我就押了两文,比你多一倍!”
一众害虫再次哄堂大笑。费懋中正想喝斥,徐晋打了个手势制止住,神色自若地微笑道:“那倒要多谢两位瞧得起在下了。”
徐晋说完转身洒然而行,一群吃饱了撑着的草包,徐晋根本不屑理会,更何况这些家伙精力过剩,越理会他们肯定越来劲。
费懋中轻蔑地冷哼声,一拂衣袖转身追上徐晋。
一众衙内不禁面面相觑,同时又极为不爽,那感觉就像狂青楼,刚抵在要害上,还没进门就完事了。
“奶奶的,这徐酸子也太没种了!”韩守乾悻悻地道。这货本来还想激怒徐晋,只等对方回嘴,便借由头把他揍一顿,谁知徐晋轻飘飘地丢下一句就离开了,让他连动手的借口都没有。
这时一名勋贵子弟道:“咱们今日这样羞辱徐酸子,若到时他真拿了状元咋办?”
郭勋撇嘴道:“得罪了杨廷和,徐酸子还想拿状元?作梦吧,绝对不可能的事!”
“话不能这么说,当初会试还没放榜,不是有传言称徐酸子的卷子被石珤废黜了吗,后来还不是他拿了会元!”
郭勋不屑地道:“那次是摆了乌龙,再加上有梁储力捧,徐晋才拿了会元。这次参加殿试的才三百人,要搞点小动作还不容易,绝对不会出现摆乌龙的事。更何况石珤与杨廷和能比吗?嘿,别说状元了,徐酸子若能进前十,本少把名字倒转来写!”
一众害虫不由纷纷点头,确实,石珤如何能跟杨廷和比?如今在朝中,杨阁老说句话比宫里那位还要管用,真要整一名新科进士太容易了。
“徐会元请留步!”
徐晋和费懋中刚要坐上马车,便见一名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提着长衫的下摆,一溜小跑地追上来,正是年纪最大的新科贡士张璁。
徐晋停下脚步,微笑道:“秉用兄可有事?”
张璁走到跟前停下,笑道:“天色尚早,在下想请子谦和民受到前面的酒家小酌两杯,不知两位可愿意赏脸。”
张璁之前连续参加了七次会试均名落孙山,上次拿了徐晋的题目回去练习,果然大有裨益,而且会试时还押中了一题,终于如愿以偿地中榜了,刚好是第一百名,只要殿试发挥正常,进二甲理应没有问题。
徐晋微笑点头道:“恭敬不如从命!”
印象中张璁是通过议礼才开始发迹的,是个极善于抓住机会的家伙,徐晋倒是想看看他殿试之前请自己喝酒有何目的。
有人请客,费懋中自然没有意见,只是有点好奇,徐晋为何会对一名年近五十才考中的家伙另眼相看。而且张璁会试才考了一百名,这种成绩注定难有大作为,充其量就是外放当个县令,再加上年龄这么大了,上升的空间极为有限。
三人在国子监附近找了一家还算干净的酒楼,要两壶酒和几味小菜,一边吃一边闲聊起来。
酒过三巡,气氛开始热络起来,张璁轻咳一声道:“据说朝中近来正在讨论给兴献王和兴献王妃上尊号的事,不知子谦兄和民受兄怎么看?”
国子监的书生都喜欢议论朝政,尤其是弘治帝时期,弘治为人比较宽厚,广开言路,大小经筵从不间断,深受文官喜爱。所以在弘治朝,官员都乐意进谏,文官政治也达到了一个小高峰,受此影响,在学的书生们都热衷于讨论时事。
如今新帝即位,正德朝的权监几乎被一扫而空,文官政治再次占了上风,文人们似乎又看到了弘治朝的“美好时光”,所以时下国子监的书生们又开始热衷议论朝政了。
这段时间议论得最多的自然就是给新君亲生父母上尊号的问题,国子监那些书生分成了两派,一派支持内阁的决议结果,一派则持反对意见。当然,绝大部份书生都支持内阁的决议,费懋中就是其中之一。
所以此时费懋中答道:“我同意内阁的决议,兴王一系是小宗,而先帝一系是大宗,新君以小宗入继大宗,自然要过改门换庭,称呼孝宗(弘治)为皇孝是理所当然的。”
张璁摇头道:“在下却是不敢苟同,新君继承的是大明皇统,无论是兴王一系,还是先帝一系,均是太祖的血脉,何须分大宗和小宗。更何况兴献王只有今上这一个独子,按照礼法,独子是不能过继给别人的。”
费懋中皱了皱眉,想反驳,但一时又想不到反驳的理由,于是闭口缄默。
徐晋不禁心中一动,看来张璁在这方面下过功夫啊。
张璁见费懋中无言以对,不由有点得意,转而问徐晋道:“子谦以为如何?”
徐晋对古代的礼法没什么研究,而且这玩意在徐晋看来毫无意义,花太多心思在上面于国于民无益,只会虚耗时间和财力。
如果杨廷和强逼朱厚熜认正德为父,徐晋肯定是反对的,毕竟认堂兄为父,就连他这个现代人都接受不了,不过认弘治帝为父倒是可以接爱。当然,如果朱厚熜实在不愿意认弘治帝为父,徐晋也会站他,无关乎对错,就是感情上也要站朱厚熜。
徐晋微笑道:“这事还轮不到咱们来决定,在下就不发表拙见了!”
张璁闻言笑道:“子谦所言极是,咱们这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啊,呵呵,还是聊点与咱们有关的事吧,后天就是殿试了,子谦觉得皇上会出哪方面的考题?”
徐晋心中一动,看来这才是张璁请自己喝酒的真正目的啊,这家伙倒是沉得住气,兜了个大弯才问出口。
殿试是皇帝主持的,而殿试题目也是皇帝出的,只有一道策论题,考的就是治事理政,不考经义文章。
现在谁不知徐晋曾经救过新君,而且在新君登基之前徐晋就是兴王府的座上宾,所以徐晋肯定对新君相当了解。也正因为如此,张璁才找徐晋探口风。
徐晋道:“我又不是皇上肚里的虫子,如何得知皇上殿试会出什么考题,不过,据我了解,皇上似乎对开疆拓土比较感兴趣。”
张璁眉毛一动,心中暗喜,这顿酒没有白请,笑道:“谢子谦兄指点!”
徐晋笑了笑,张璁这个未来首辅的人情,他还是乐意卖一个的。当然,徐晋也不敢保证小奴儿一定会出这一方面的策论题,自从那天登基仪式后他就没见过那小子了。
众人又聊了一会,直到天色开始暗下,这才离开了酒馆。
张璁看着驶远的马车,微笑着捋了捋胡子,他这次请徐晋喝酒,打探口风只是次要的,真正的意图却是和徐晋套近乎。
锦上添花不值钱,雪中送炭才弥足珍贵,在别人都疏远徐晋时,张璁却反其道而行,因为他看得比别人长远!
以张璁的条件,如果不独辟蹊径,这辈子注定难有大作为!




明王首辅 第319章 殿试(上)
明月洒落满地清辉,后院左手侧靠着院墙的地方,五六株辣椒树挂满了红绿相间的辣椒,邻近一畦红薯藤蔓已经野心勃勃地侵入辣椒树的领地,一根甚至偷偷地搂住了辣椒树的腰。
月影西移,月光透过纱窗漏射进去,照在铺了凉席的炕上,两棵水灵灵的“小白菜”正在炕上安睡。
五月中旬的京城已经很热了,初春初夏都穿着薄薄的贴身小衣,露出两截粉藕般白嫩的手臂,小衣下隆起的四座峰峦,随着呼吸整齐地一起一伏。而本来盖在身上的薄被已经被睡品不好的初夏蹬到炕下去了。
“老爷!”初夏忽然梦呓了一句,翻身搂住旁边的姐姐初春,一条白生生的少女长腿搭到后者的腰间,脑袋还下意识地往其怀中拱了拱。
初春顿时被拱醒了起来,睡眼惺忪地坐了起来,一头秀发斜披肩侧,塌着腰撅着臀,有种说不出的娇慵风情。
这时街上传来五更(四点半)鼓响,初春顿时睡意全无,伸手推了推初夏:“妹妹,起来了!”
“老爷,使劲……!”初夏梦呓着翻了个身。
初春脸上不由一红,既好气又好笑,这小蹄子好不害臊,连作梦都想着老爷,于是使劲在初夏的臀上打了一巴掌,后者顿时惊醒过来,揉了揉眼不满地道:“姐姐,干嘛打人家!”
“刚才人家喊你起床,是你自己翻了个身说使劲的,人家还以为你让使劲打呢!”初春促狭地道。
初夏脸上一阵发烧,捂住脸蛋倒回炕上,嗔道:“姐姐你讨厌死了,扰人清梦,好困,人家要再睡一会儿。”
“别再作春梦了,老爷今天要参加殿试,赶紧起床做早饭吧。”初春像小狗般撅着俏臀爬到炕边,趿上木屐起床。
“噢,差点忘了!”初夏连忙也爬起床。
正房的内间,谢小婉听到院子中传来动静,摸出枕下那只怀表,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朦胧月色打开看了一眼,忙轻手轻脚地爬起来,悉悉索索地穿上衣服,又轻摇醒旁边酣睡的徐晋,柔声道:“相公,该起床了!”
徐晋睡眼忪惺地坐了起来,一把楼住谢小婉纤腰,把脸埋进后者胸前柔软之间,继续闭着眼睛呼呼大睡。谢小婉既好气又好笑,嗔道:“相公别睡了,今天要参加殿试呢!”
这时睡在外间的通房丫头月儿端着水盆走了进来,见状不禁噗嗤地失笑出声,老爷又“撒娇”了!
徐宝宝磨蹭了好一会才慢腾腾地起了床,在娇妻美婢的服侍下梳洗,换上衣服,然后吃早餐。
出门前,谢小婉替徐晋整理了一下衣领,甜笑道:“预祝相公金榜题名!”
美婢月儿则笑嘻嘻地道:“夫人,老爷金榜题名是肯定的,应该祝老爷状元及第才是!”
徐晋笑了笑,在大宝和二牛的掌灯引路往前院行去,早就侯在院中的初春初夏盈盈一福,甜笑道:“婢子预祝老爷连中六元,状元及第!”
徐晋无奈地微笑点头,状元怕是不用想了,但愿杨廷和还顾及些脸面,给自己在前十留个位置吧,因为按照惯例,会元在殿试的排名从来不会掉出前十。
当徐晋赶到皇城左安门的集合点时,大部分参加殿试的贡士都到了,而且已经按照会试的名次排好队。
“徐会元来!”
“徐会元早安!”
一路上遇到的熟人都纷纷打招呼,徐晋微笑着点头回应。尽管现在大部份人都在疏远徐晋,但这并不代表见面也不打招呼,连见面都不招呼的,恐怕智商和情商都得充值了。
“子谦,等你很久了,礼部的张郎中正安排整队,你是会试头号,赶紧到前面去吧!”黄大灿见到徐晋便提醒道,他的会试名次是二百三十六名,所以排在队伍的末端。
徐晋点了点头,加快脚步向队伍最前行去,经过排在第二十五名的大师兄卫阳旁边时,停下来打了个招呼,后者温和地点头回应:“徐师弟早安!”
徐晋微不可察地蹙了蹙剑眉,大师兄精神状态似乎不怎么好,但这时也无暇多问,打过招呼后匆匆往前行去,那礼部的张郎中正在向他招手催促。
张郎中年约四十许岁,待徐晋行到跟前便有点不悦地道:“徐子谦,咋这么迟才来?赶紧站好,还有盏茶工夫就要进宫了,过时不候!”
徐晋不禁暗汗,告罪一声站到队伍的最前,领袖群伦,这是会元应有的待遇。站在徐晋后面的是会试第二名杨维聪,接着是第三名陆鈛,第四名王积,费懋中则站在第五名。
“徐兄早安!”杨维聪微笑着向徐晋打招呼。
“杨兄早安!”徐晋客气地回了一礼,又越过臭着一张脸的陆狂生,与后面的王积、费懋中等人打招呼。
虽然殿试是科举考试的最后一关,但相对来说是最轻松的,因为只考一科策论,而且题目只有一道,当天考完交卷,第二天就出成绩了,第三天由皇上亲自钦定名次(前十)。
由于殿试不会再有落榜,只是相较于会试,在名次上有所改动,而且通常情况下改动得不大,所以在场三百多名考生的心情都相当轻松,跟身边的同年低声的聊天谈笑。
徐晋正和身后的杨维聪闲聊着,排在第三名的陆狂生忽然冷冷地插了一句:“殿试我必取三鼎甲!”
杨维聪心中暗暗好笑,陆狂生竟然不说必取状元,已经非常谦虚了,估计是上次会试被徐晋打脸后,现在有所收敛吧。
1...119120121122123...552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