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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度索欢:邪魅总裁的小嫩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琪安
一曲结束,沉默许久,宁致远叹息一声:“走吧,她听起来很好。”
李昊关上车窗正要掉头离去,突然看见薄云,她和一个男孩子一起走出大楼,站在灯光地下,她的裙子和高跟鞋还没换下,裹着羽绒服。
宁致远从车窗里看见薄云,好似被闪电击中,她出落得亭亭玉立,头发已经长至垂肩,吹得蓬松,发根微微向内卷起,显得她的瓜子脸更加小巧精致。她脖子上戴着他送的tiffany钥匙项链,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在赵楠的请求下,薄云跟着他下楼,不知他要做什么。她觉得风很冷,下意识地拉紧羽绒服的前襟,看雪花在灯光映照下旋舞的身姿。赵楠正想开口,她突然惊呼一声,直视前方。赵楠投去疑惑的目光,那里没什么,只是一辆没熄火的黑色奥迪停在路边。





深度索欢:邪魅总裁的小嫩妻 216、猝不及防
薄云的呼吸凝固,她能隐约看见坐在驾驶位的李昊,说不定宁致远就隐藏在漆黑的后座。她听见外套口袋里手机在震动,她掏出来,是李昊打来的。
“李大哥,你好。”
“小云,圣诞快乐,你今晚很美。”
薄云捂住手机听筒,对赵楠说:“我想单独待一会儿,你能先上楼去吗?”
赵楠满腹疑问,但还是返身上楼,他不想讨人厌。
薄云见四周没人,才继续和李昊对话,隔着二三十米的距离,她就是迈不开步子。
“他跟你在一起?”薄云问。
李昊没有回答,手机换到另一个人手里,电话那头没有说话,只是浅浅的呼吸声。薄云知道是他,即使他一言不发,她还是能感觉到他那魅惑而强悍的压迫感,仿佛他就在她面前,魁梧的身体能为她挡住寒风。
薄云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对着手机唱起生日歌:“happybirthdaytoyou,happybirthdaytoyou,happybirthdaydearmr.king,happybirthdaytoyou……”
电话另一端,呼吸急促,然后,挂断。薄云目送黑色奥迪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苍茫夜色中,泪流满面。宁致远还记得她,所以来听她演奏一曲,正如她一直没忘记今天是他的生日,哪怕再见亦无言。
赵楠在大学生活动中心里面一直等到工作人员收拾折叠椅,薄云都再没出现,她的手机关闭,他只好打电话问顾情,顾情说,薄云头疼,已经在宿舍里睡下了。赵楠发现,他和薄云之间,隔着一块结结实实的玻璃,她那纯净的面庞之下,还有他无法猜透的深海。
12月31日碰巧是个周五,薄云到达酒店,发现布置得异常华美,酒店门口和大厅通往二楼的阶梯,全部以大红玫瑰花和金色帷幔妆点。隐隐有音乐声从二楼的宴会厅传来,一楼有接待处,铺设长桌,两个穿着粉色纱裙的女孩子坐在那里,等待客人。
薄云在更衣室里换上今天的小礼服,问其他服务生:“今天有人结婚吗?”
碰巧经理来了,抓住薄云说:“小云,你今晚可要好好弹琴,来的客人非富即贵,不能出纰漏。”
薄云一边梳理头发,一边问:“我只是在大厅弹琴,他们在二楼宴会厅办喜事,没关系的吧。”
“话虽如此,可从大厅走过的人都能听见你弹琴、看见你的样子啊,你也代表我们酒店的门面。”
那倒是,薄云钢琴的位置就在楼梯口的转弯处,这里是个死角,偏偏却是每个上楼的人都看得见的地方。幸好她今天穿着去年圣诞节演出那次的valentino白色礼服裙,她长高了一点,胸也更丰满,因此这条裙子现在穿起来更显得曲线毕露,呼之欲出。经理看她打扮得漂亮,脸上一点若有似无的淡妆,十分满意。
她锁好背包,和经理一起往外走:“是什么人结婚?都没看见名牌。”
“不是结婚,好像只是订婚。普通人才喜欢把名字写出来,今晚的人太有名,所以不愿挂出名字,免得招惹闲杂人等。我们都奉命保密,只管服侍。我今晚会很忙,不能照应你,没问题吧?”
哦,薄云不再多问,只说:“经理放心,我只管弹琴,不会有什么事麻烦你的。”
薄云在钢琴前面坐下,随性弹奏一支舒伯特小夜曲。她回想圣诞夜的场景,宁致远出现在那里,不会是他特意跑来嘈杂的大学校园里赏雪吧?他是特地来看她的吗?哪怕只是隐身在车里,远远地看她一眼?她心里说不清酸甜苦辣,这几天她茶饭不思,复习都没有心思,再这样下去不行,元旦之后就是考试周,她得全心全意扑在备考之上。
时间接近7点,陆陆续续有客人签到,往二楼走,薄云沉浸在琴声中,目不斜视。她就是有这种天份,人山人海也好,锣鼓喧天也罢,只要一双手放上钢琴,她的心思就全部倾注在黑白琴键之上,全然不管外界纷纷扰扰。
宁致远坐在劳斯莱斯礼车之中,李昊陪着他一起,汇报今晚订婚仪式的流程。
“琪雅已经到了吧?”宁致远问,这些天他都没和她见过面,各有各的忙碌,何况她是个八面玲珑的公关好手,不需要他操心。
李昊答道:“听说下午就到了,在套房里梳头化妆。”
“好,孟家二老呢?”
“应该也是陪着孟小姐一起。”
“麦克……”
李昊说:“他会来的,我跟他确认过。”
宁致远舒了一口气,他不想失去麦克这个朋友。
在李昊的陪同下,宁致远步入丽晶大酒店的大厅,脚下的红毯一直朝上延伸,漫天的红玫瑰怒放,好似一片火海,这是孟琪雅的品味,美就要张扬跋扈,她是骄傲的公主。
奇怪,好熟悉的曲子,他的脚步忍不住放慢,这是《merrychristmasmr.lawrence》,去年曾听薄云弹奏过,那个视频他反复看过多次,印象深刻,这根本不是一首“快乐”的圣诞歌,而是禁断之爱的挽歌。明知不可以,偏偏爱上,情深似海,却只能以死来成全。这般缠绵悱恻的琴声,竟然有第二个人能演绎?
他朝楼上走,踏上华丽的大理石台阶,余光瞥见一朵白云般的身影,他看见了她!薄云就在他眼前弹奏钢琴!她穿着和那一晚一模一样的白色高腰礼服裙,脖子上挂着他送的tiffany钥匙项链,垂落在肩上的乌黑头发随着她的动作流淌出丝缎般的光泽。她唇上是淡粉色蜜彩,上翘的睫毛如洋娃娃一般,在她脸颊上投下倒影。她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就好像白云不可能在夜间发光。
薄云似乎全然未察觉有人在凝视她,直到一曲奏罢,才站起来,微微撩起裙摆,在寥落的掌声中,朝着大厅里那些或听她演奏,或自顾用餐的宾客鞠躬致谢。在抬头的一瞬间,她看见了楼梯上的人,李昊眉头深锁站在一边,宁致远抓住栏杆,上身前倾,脸上是无法置信的表情。
他和她的视线撞上,身体通了电,空气中火花四溅,灼伤两个对视的人。
薄云在想,这是真的吗?她是不是弹奏了什么魔咒,把心里呼唤的那个人召唤到眼前?可眼前的宁致远,他明明是个实体!一袭银灰色晚礼服,白如雪的衬衫,双层黑色丝缎领结和一颗颗黑钻纽扣,奢华的风姿衬托出他一张雕刻般俊逸无双的脸,黑眸里是千言万语。
薄云无法不看他,她的眼睛清澈明亮,目光盈盈流动,写满惊慌失措,胸脯起伏,樱唇微张,慢慢地把下唇咬住,捂住胸口,然后猛地转过头去,跑开。宁致远喉头一紧,她不知道他会出现!她逃走了,他脑子里一声炸雷,这是上帝的启示吗?上帝给他再一次选择的机会?
李昊的手扶上宁致远的肩:“七点了,宾客都在等着,无论如何,要露个面。”
宁致远只说了三个字:“找到她。”
李昊跑去寻找薄云的踪影,宁致远大步往楼上走,看见麦克站在楼梯顶端,静静地看着他,麦克系着红色领结,一身白色晚礼服,着装显得比宁致远这个准未婚夫更加隆重。
“致远,能跟你说两句吗?”
宁致远心绪烦乱,不吭声,径直往前。麦克扯住他的胳膊:“关于云。”
此言一出,宁致远不得不止步,麦克看看周围没人,就在走廊上,快速凑在他的耳边说:“从你的眼神里我知道,你没法忘记云。希望我现在向你道歉还不算太迟,那一天你看见的场景只是一场戏,我跟云之间什么都没发生,我连她一根手指都没碰,只是做一场戏给你看而已。”
宁致远咬紧牙关,额头青筋暴露:“为什么?”
“那时候,我想报复你,让你体会到被深爱的人背叛的滋味。而云,她想摆脱你,我们各取所需。是我建议用这一招的,没有男人过得了这一关。”
宁致远直视麦克,他看见的是一双诚实的眼睛,麦克没撒谎。宁致远咬牙切齿地说:“麦克,你居然敢这样折磨我,你捅了大篓子,我会连本带利讨回来!”
麦克摊开手:“致远,我任你发落,但我希望你不要误会云,她是个好女孩,那天她哭得一塌糊涂,伤害你,她比你更难过。”
宁致远用力推了麦克两把,很想揍他。时间紧迫,他没有去宴会大厅,而是直接找到孟琪雅所在的套房,他不到场,孟琪雅绝对不可能一个人出现的。她在里面,化妆师还在抓紧时间做最后的一点琐碎修饰。孟琪雅挥挥手,屋里的闲杂人等都退出。
她站起来,替宁致远理一理塞在礼服衣袋里的丝巾。
“你来迟了,路上堵车?”
宁致远不说话,他觉得胸口堵得慌,心好痛,无法呼吸,他三两下扯松领结,在沙发上颓然坐下。
孟琪雅心里咯噔一下,不要,这个节骨眼儿上,宁致远可不能打退堂鼓!她温柔地伏在他膝盖上,仰头看他,小心翼翼地不让脸上的粉底沾污他的礼服。
“怎么了?不开心?”
宁致远他捂住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薄云的身影顽固地占据他整个脑海,她那在钢琴上飞舞的手指,看见他时惊恐的眼神,凛冽的锁骨,锁骨上那闪烁流光的钥匙项链,他给过她的一切,她没有忘记。他觉得自己成了一架钢琴,一百只猫在琴键上面蹦跳狂欢,他的心思乱七八糟。只是一次目光交接而已,她甚至一个字都没有说,只是静静伫立。但为什么他的心跳得这么快?这就是爱情吗?禁忌之恋,明知不可以,偏偏欲罢不能。




深度索欢:邪魅总裁的小嫩妻 217、抓住真爱
“琪雅,我不能跟你订婚。”宁致远沙哑着嗓子说。外面有人敲门,他感到烦躁。
“什么?致远,我们说好的!”
“上帝在天上训诫我,要我听从心声。”宁致远用力拍着胸脯,脸上是痛苦和凄楚,“琪雅,我的心好痛,我不想犯下一个无法挽回的错误,我们都还年轻,为什么要把彼此逼上无法回头的道路?如果家世和财富不能使我幸福,那我宁愿一无所有。琪雅,我们可以选择幸福,不是吗?”
孟琪雅在阻止泪水涌出,不行,她不能哭,没有时间补妆了。外面有人在敲门。
“致远,难道你不相信我可以让你幸福吗?做一个完美的妻子,陪伴你一生一世。”
“不,琪雅,你很清楚,有人可以让你更幸福,而我更加确信,我真正爱的另有他人。”
“全世界都在等着我们宣布订婚,你却告诉我,你爱着别人?”孟琪雅抓住宁致远的领口。
他把手按在她的手上,蓝宝石戒指硌在他掌心,疼。
“琪雅,想想看,如果你明知我不爱你,却要和我做一辈子夫妻,这种日子无益于折断你自由的翅膀,你是翱翔天空的鹰,不是甘愿困于笼中的金丝雀。而我更不愿自欺欺人。我们之间,难道不是因为彻底的坦诚而成为最亲密的知己吗?”
孟琪雅慢慢松开手,她脸上露出奇特的微笑——梦醒之后那种有些恍然又解脱的微笑:“看来,一直做梦的只是我而已。”
外面又有人在敲门,一下一下无比焦急。孟琪雅看看时间,已经七点半,再不出去,宾客们就要失去耐性。她抓起手机打给母亲,苏青和孟海涛在宴会厅里招呼宾客,苏青早已心急如焚,派了好几次人去催,都敲不开门。女儿的电话打来,她在第一秒钟就接起来。
“琪雅,搞什么鬼?你跟致远怎么还不出现?今晚的流程还要不要进行?”
“妈,冷静,听我说。我和致远决定取消婚约,等下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请你和爸爸保持微笑。告诉司仪,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之后所有和订婚有关的仪式都终止。”
苏青傻了,三秒钟之后才反应过来,抓住丈夫耳语几句,孟海涛端着香槟的手抖了一抖,长叹一声,拍拍妻子的背:“你的女儿你明白,由她去吧。”
音乐奏响,全场灯光熄灭,一盏追光打在红毯尽头,潇洒俊美的宁致远和仪态万方的孟琪雅姗姗来迟,他们带着高雅的微笑,在掌声和欢呼声中,挥手致意,走向舞台。孟琪雅穿过一道一道的玫瑰花拱门,心里却是数九寒天,她不是在走向快乐,而是走向悲伤。但脸上是无懈可击的微笑,百分百的名媛。
他们在舞台中央站定,司仪无事可做,只能递上话筒给二人。宁致远看一眼孟琪雅,穿着鱼尾旗袍的她好似一只骄傲的孔雀。他不知道她会说什么,但把话语权交给她,也把他的命运交给她。他对不起她,所以,哪怕她此刻诅咒他下地狱,他仍会默默承受。
孟琪雅深呼吸几口,轻启红唇,声音清脆:“谢谢各位朋友捧场,我跟致远今夜举办这场跨年晚宴,是为了宣布我们孟氏地产和快客集团的联姻,对,各位没有听错,不是我们两个人要在一起,而是我们各自的事业将紧密相连。在即将开工建设的数码商城重建项目中,致远将以快客公司的名义投资二十亿,成为这一项目的第二大投资方,从虚拟到现实,从数码科技到房地产,致远这一路走来,离不开各界朋友的关心和支持,在此,我衷心希望在未来的日子里,我们宁孟两家和各位友谊长存,共创辉煌!”
话音落下,宁致远悬在喉咙口的心慢慢沉下去,孟琪雅放了他一条生路。他握着她的手,很紧,手汗黏湿。她侧头,莞尔一笑,她还是那个女王,哪怕失败,也要嚣张地维持她的完美形象。
宾客们愣了半秒钟,立刻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原来宁家避居美国多年之后,兜兜转转还是回到实业上,要和孟家强强联手,一起在n市大展宏图。听到这个好消息,一些熟人已经起身,跟孟海涛和苏青握手道喜。
“可喜可贺,宁孟二家从此真是拧成一股绳,n市的版图要变天啦!”
苏青脸上有些僵硬,孟海涛已见惯风雨,喜笑颜开地应付八方来客,滴水不漏地寒暄致谢。
宁致远什么都没说,只是在孟琪雅脸颊上轻轻吻一下,在她耳畔说:“谢谢你,我欠你一次。”
“你欠我不止一次,今晚我牺牲了一个女人的尊严,给足你颜面。你这辈子都要给我当牛做马,随唤随到。”
“遵命,我的女王。”
三言两语,他们两个的关系再次回到,或者说,跨越到更远的地方,结成比恋人和夫妻都更加坚不可摧的同盟。
孟琪雅和父母一起坐下,宁致远举杯祝酒,请宾客们尽情享用美酒佳肴,彻夜狂欢,庆祝这跨越新旧之交的特别一夜。孟海涛和苏青看着这一对仍然亲密耳语的年轻人,心中是无法言喻的苦楚,他们既不能责备孟琪雅,更不能怪罪宁致远,男女之间的事,只有他们自己知道隐秘。
麦克穿越重重人群,双手按在孟琪雅和宁致远肩膀上,低语:“真是好精彩的一场戏,我好似死里逃生。”
孟琪雅看见麦克果然没有食言,打着红色领结,抛个媚眼:“来,跟我们一起坐。”她好似忘了宁致远的存在,错开一个座位,让麦克跟她挨着坐下,把他介绍给父母。宁致远识趣地起身,端上酒杯去应酬其他客人。
有好事者偏要追问:“宁总,我们看见孟小姐左手无名指戴上戒指,都以为您向她求婚了。”
宁致远耸耸肩,微笑说:“蓝宝石戒指确实是我送的小玩意儿,讨她欢心,但并非是求婚,不好意思让各位误解。”
“那如果以后要求婚,会送什么戒指呢?”
宁致远耐着性子回答:“我偏好钻石,最纯净无瑕的白钻,最简单素雅的款式。”
在衣香鬓影之中,宁致远和孟琪雅遥遥相望,他们身边各自围着一圈男女,在另一个小圈子孟琪雅和麦克并肩而立,麦克俨然是个合格的护花使者,就算听不懂中文,也一直陪伴左右,手一直扶在孟琪雅的腰间。
很好,他可以悄然消失了,宁致远左右张望,以目光寻找李昊。李昊会意,从某个角落走来,挤到宁致远身边,耳语:“薄云很乖,还在楼下弹钢琴,不过她的工作时间只到九点。”
宁致远抬手一看,时针指向8:52。争分夺秒!他吩咐李昊让司机火速把车到酒店门口等着。他放下酒杯,快步走向孟海涛,低声说一句:“孟叔叔,我有事必须先走,关于今天的事,改日登门向您谢罪,万分抱歉。”
孟海涛微笑着拍拍他的肩膀:“不要紧,琪雅是我的女儿,她的心血来潮瞬息万变我心里有数,你不必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担。”
在李昊不着痕迹的掩护下,宁致远悄悄溜出宴会厅,三步并做两步往楼下奔,钢琴声已经停止,他心急如焚,薄云不在,琴盖已放下。情急之下他抓住一个侍者:“弹钢琴的女孩在哪儿?”
侍者被宁致远的强大气势所迫,老老实实指向员工通道:“她刚去更衣室了。”
宁致远拔足狂奔,侍者在后面喊:“先生,那里闲人免入!”
他撞开门,看见薄云,她正打开储物柜的门,掏出背包,准备去换下小礼服。
“你……”
她的话被他力大无穷的拥抱堵住,他把薄云的头按在胸膛上,几乎要让她窒息一般。
“你逃到哪里去?”
他扛起薄云就往外走,全然不顾她涨红脸蛋,捶打他宽厚的背。
“放我下来!”薄云头朝下,手里还拎着背囊,好似被捕获的猎物。
一楼用餐的客人看见衣冠楚楚的英俊男子肩上扛着一个穿白裙的妙龄少女,穿堂而过,旁若无人地走向外面,无不瞠目结舌。幸而灯光昏暗,没人认出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宁致远。
劳斯莱斯已经等在门口,司机连忙打开车门,宁致远把薄云塞进去,车门一关,消失在门童惊愕的目光中。
“强盗!你干什么!”薄云在座位上挣扎,却推不开他的禁锢,她用脚踢,用牙咬,却只换来更紧的拥抱。
“宁总,请问去哪儿?”
“紫云别苑。”
宁致远一声吩咐,按下遥控,把帷幕放下,阻隔司机的视线。
“云,不要乱动,否则我不保证会发生什么事。”他在薄云耳边温柔威胁。挣扎之中,她坐在他腿上,头被按在他肩窝,头发揉得乱七八糟。她放弃了无谓的抵抗,喘息未停,胸口还因为激动而起伏,泛出粉红色。
他拨开头发,看她。她眼眶润湿,像个委屈的孩子。
“你抛下未婚妻,抓住我,想干什么?”
“我没有未婚妻,我是自由身。”
“骗人!”薄云哽咽,铺天盖地的娱乐八卦难道都是无中生有?孟琪雅戴的那个比鸽子蛋还大的蓝宝石戒指难道不是订婚礼物?今夜宾客满座,盛装出席,难道不是宣布联姻?
他突然咬她,在脖子上,她感到疼,真是一头狼!可她没有反抗,她感到贴身礼服下他剧烈的喘息和紧绷的肌肉,他现在是危险的食肉动物,她不想死。
他松开,深深的齿痕在她白嫩的脖子上留下痕迹,小傻瓜,她根本不懂他的心情,不懂他为了追寻她,闯下了多大的烂摊子。她是他的克星,明明娇弱无力,却比石头还固执。偏偏又这样稚气,天真得一点心机都没有。他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只好吻上去。
她的唇是他思之如狂的味道,清甜软糯,他品尝她的香舌,汲取她独有的香气,她娇吟和虚喘,试图说些什么,宁致远辗转深吻,把她的抗议通通吞下肚。
她的小手慢慢忘记了攻击,他一只大掌抚揉她的肩膀和背,一只扣住她的小脸,脸蛋如此水嫩细滑,唇舌交缠,久久不舍得放开。




深度索欢:邪魅总裁的小嫩妻 218、迷途知返
还没到达紫云别苑,薄云已经半晕半醒,眼眸迷离,任由他把她连人带包,抱进房中。一脚踢上门,宁致远把薄云放在沙发上,继续热吻攻击。他的唇舍不得离开她片刻,感到燥热难耐,胡乱脱下自己身上碍事的礼服和领结,衬衫扯开,露出壮实的一片胸膛。她在他身下战栗而惶恐,他感受到她小兔子一般的心跳,心中泛起无可言传的感动。
这是他的小女孩,他把她从女孩变成女人,在她面前,他不要伪装,也不需要试探,他是丢盔卸甲的骑士,在深爱的小公主面前卑躬屈膝。他抱着薄云,声声唤着她的名,再说不出其他。
薄云按住他四处拱来拱去的不安份的头颅,问他:“今晚,你真的没和孟小姐订婚吗?我不想当坏女孩。”
他抬眼凝视她,又感动又心痛,他很想为过去的放浪形骸致歉,那些风流往事都是水中浮萍,船过不留痕,对他而言,只有此时此地抱在怀里的这个人才是魂牵梦萦。
他把她的手贴在胸口,让她感受他的心跳:“曾经,我以为自由是我人生的最高原则,其实只是在追逐感官享乐而已。曾经,我不会轻易说爱,因为先说爱的人就失去了控制权,爱得比较多的人更容易受伤。我把爱情当做一场交易,付出一分就要索求三分。但如今,我想明白了,计较些什么呢?恋爱中的人都在干着同一件傻事——犯贱,卑微到尘土里,再从尘土里开出花来。云,如果我说,我爱你,从此我对你忠贞不二,你会嘲笑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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