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娇宠之名门闺香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天泠
“第一百个了!百寿图完成了!”
“……”
在一片欢呼声中,人群中心着一袭太师青锦袍的闻二公子放下了狼毫笔。
端木珩上前几步,一本正经地作揖道:“闻二公子不仅才学出众,而且写得一手好字,骨力遒劲,结构严谨,令在下佩服。祖母看到这幅百寿图必然很是欢喜。”
“端木公子过奖了。”闻二公子拱了拱手含笑道,“鄙人不过是沾了些许便宜罢了。”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闻二公子解释道:“闻家在江南的老宅中有一方百寿图照壁,鄙人自年幼时就常在那照壁前揣摩字体。”
立刻就有人想到了什么,抚掌道:“那照壁上的字可是闻昌询大师留下的?”
闻昌询乃是百余年前的书法名家,以草书驰名,有“昌询草书,援毫掣电,随手万变”之说,这在场的人自然都是知道,心里不由暗暗感慨这江南闻家不愧是百年以上的簪缨世家,这族谱中的大儒恐怕要看跪不少文人学子。
众人正唏嘘着,就丫鬟跑来禀说,太夫人那边马上要开戏了,请四公主和几位姑娘赶紧回去。
盛世娇宠之名门闺香 065大福
众人纷纷彼此施礼告辞,姑娘们簇拥着涵星和端木绮往花厅旁的鱼跃台走去。
沿着一条青石板小路穿过几片花丛再转过两个弯后,前方就是鱼跃台了。
鱼跃台的门扇大开,里头人头攒动,衣香鬓影,一片语笑喧阗声伴随着柔和悠扬的琵琶声传来。
鱼跃台是个两层的戏楼,一楼大厅的中央是高高的戏台,二楼的四面是一道道庑廊,沿着庑廊摆着一把把玫瑰椅和茶几。
一楼的戏台边,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正弹着琵琶为众人助兴,贺氏和那些夫人们早已经落座,正彼此传递着戏折子点戏,就等姑娘们入席就可以开戏了。
戏楼中随着姑娘们的到来又热闹了不少,姑娘们说笑着陆续沿着楼梯上了二楼的庑廊。
“外祖母!”
涵星含笑上前,令丫鬟把刚才写好的横幅“百寿图”呈到贺氏跟前,墨迹方干的字画上散发着淡淡的墨香。
这幅百寿图是由近三十个年轻人协力完成,不同的人落笔的力道不同,字的结构也不同,因此这幅字中难免就透着一种微妙的不协调感。
不过众人协力写百寿图本来就是讨个喜气,倒也没人在意这一点,周围其他的夫人都是凑趣地说些好话……
一片热闹中,一个青衣小丫鬟快步也上了二楼,在小贺氏耳边附耳说了几句后,小贺氏眸光微动,忽然站起身来,下头的琵琶声也随之戛然而止。
小贺氏盈盈一福道:“母亲,今日是您大寿,儿媳与三位弟妹前些日子请人打造了一座慈航真人玉像,又特意请了玄静观主开光……”
在座的众位夫人听到玄静观主之名时均是意有所动,这位玄静观主可不是什么普通人物,而是京中著名的清华道观的观主,道法高深。
五年前,兴国公府的七姑娘被人惊吓后,一时魔障,就是玄静观主为其驱邪,令得彼时年方四岁的七姑娘清醒了过来;十几年前,玄静观主曾为一位去道观上香的姑娘批命,说她是一品夫人的命,后来那位姑娘成为了礼亲王妃……此类事情在京中数不胜数。
“端木太夫人真是个有福气的,”一位穿着杏色褙子的夫人就殷勤地赞道,“儿孙一个个都是孝顺的。”
其他夫人也是连声附和,贺氏亦觉得面上有光,嘴角的笑意更浓,唯有端木四夫人杨氏和五夫人尤氏暗暗交换了一个眼神,觉得她们这二嫂还真是厚颜,这件事明明是三嫂唐氏牵的头,可是如今在小贺氏的口中,就仿佛一切都是她的功劳,她们三个弟妹只是顺带而已。
不一会儿,就有一个管事嬷嬷领着两个身穿青色法衣的道姑上楼。
两个道姑一个五十多岁,团圆的脸上慈眉善目,右手拿着一把雪白的拂尘,看来颇有几分仙风道骨;跟在后面的另一个身形娇小,面容清秀,年纪应该还不超过十岁,她白皙的小手里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长方形的紫檀木雕花匣子,散发出淡淡的檀香,让人闻了不由肃然起敬。
“无上天尊。”那玄静观主甩了甩拂尘,给贺氏行了个揖礼。
道姑是方外人士,虽然贺氏和在场的夫人们皆是身份尊贵,却也纷纷起身喊了声观主,以示对其的敬重。
“贫道恭祝太夫人福寿绵延。”
玄静观主再次施礼,与此同时,她身后的小道姑便上前了一步,把那紫檀木长匣子打了开来,露出其中之物。
只见匣中的红丝绒布上放着一尊精致的白玉观音像,那尊玉观音相貌端庄慈祥,宁静和善,却又不怒而威。观音菩萨即是道教的慈航真人,慈航先习道而后入佛,道教称其为慈航,佛教则尊其为观音。
“劳烦观主亲自光临寒舍,真是折煞老身了。”贺氏笑容可掬地说道,也没想到几个儿媳能请动这赫赫有名的玄静观主亲自来府中送这尊开过光的观音像给自己长脸。
“施主多礼了。”玄静观主又甩了一下拂尘,眉头微蹙,似是欲言又止……
须臾,她还是道:“太夫人,贫道有一句话也不知当说不当说。”
四周的气氛登时有些怪异,那些夫人均是面面相觑,玄静观主这句话一听就知道她接下来的话恐怕十有八九不会是什么好话。
贺氏嘴角的笑意微僵,眼中一闪,客气地道:“还请观主不吝指教。”
玄静观主道了声“无上天尊”,又甩了甩拂尘,这才道:“太夫人,贫道颇通几分观气术,今日来贵府,发现贵府上有黑气弥漫,近日府中怕是有些不太平……”说着,那玄静观主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话音一落,就听一个青衣小丫鬟低呼了一声,她那张圆脸上似是若有所思的神色给了其他人无限遐想。
众人面色各异,心道:也就是说,最近端木府中还真是出过什么意外。
这玄静观主果然是道法高深!
小贺氏也是心有戚戚焉,紧张地看着那玄静观主,忧心忡忡。说来自杨合庄的落水事件后,府中委实是有些不太平……
端木绯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桌上的佛手柑。这位玄静观主她也曾听闻过,经常在京城的各府邸之间游走,且不说她道法如何,既然能混得风生水起,那必然是一个长袖善舞之人,这样的人自该知道在什么场合做什么样的事,此时搞出这阵仗,想必还有后续……
“哎——”玄静观主唏嘘地叹了口气,摇头继续说着,“太夫人,长此以往,贫道恐怕贵府会更加不顺遂!”
听到这里,连贺氏也有些动容,缓缓地捻动着手里的佛珠。
现在是老太爷争取首辅之位的关键时刻,这时候可千万不能出任何岔子……
贺氏停下了捻动佛珠的动作,一脸郑重地问道:“敢问观主可有什么办法可以化解?”
“太夫人,且容贫道来算一卦!”玄静观主高深莫测地说道,她右手一伸,她身旁的小道姑就把一个棕褐色的龟壳和六枚铜钱呈到她手中。
玄静观主将那六枚铜钱放入那古朴的龟壳中,然后以手封口高举起龟壳,闭上眼轻缓地摇了四五下,再将龟壳中的那些铜钱轻轻倒出……
戏楼上下一片寂静,众女宾皆是沉默,皆是一眨不眨地看着那玄静观主,只听那窗外的微风拂过,枝叶沙沙作响。
很快,玄静观主神情庄重地抬起头来,正色问道:“太夫人,不知贵府中可有庚寅年出生之人?”
庚寅年?!贺氏似是若有所思,就听小贺氏惊呼道:“母亲,我记得纭姐儿就是庚寅年出生的吧?”
戏楼里的其他人不由都循着小贺氏的目光看向了坐在东边庑廊上的端木纭。
端木纭今日穿了一件海棠红莲纹刻丝褙子,如玉的脸庞上嵌着一对明亮的柳叶眸,抿嘴浅笑着,优雅中透着一分明艳、两分飒爽。
“太夫人,令孙女是庚寅年出生的?”玄静观主问道。
贺氏的脸上露出一抹慈爱的笑意,颔首道:“正是。”
玄静观主上前两步,细细打量着端木纭,然后又转身对着贺氏拱了拱手,道:“太夫人,您这孙女是大福之人。若是令孙女心诚,愿意住观修行一年,潜心为贵府祈福,自可化解。”
闻言,四周的夫人姑娘们皆是肃然,暗暗交换着眼神。
按照这玄静观主的意思,这位端木大姑娘有大福,那岂不是要让她去清华道观修行?!
贺氏又看向了端木纭,目光幽深,似在沉吟,又似在询问。
端木纭轻笑出声,未等贺氏开口,就站起身来,福了福,毫不迟疑地开口道:“祖母,我不同意。”
四周瞬间就静得连根针掉下来的声音都能听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端木纭身上,眼神各异,多是不敢苟同。
虽然她们都知道住观修行可不比在家抄经上香,是要在道观里晨钟暮鼓、吃斋茹素,修行一年也等于是弃绝红尘一年,清苦得很,非常人能适应,但是端木纭是端木府的嫡长女,就应当在必要的时候为家族牺牲,哪怕真的不愿意,表面上也该先应下,等过了寿宴再暗地里谋划就是,如此一点就炸,好似个炮仗般,哪里有名门贵女的风范!
贺氏微微蹙眉,眼中闪过一抹不虞,心里不快,自己还没发话呢,也没说一定要端木纭去道观修行,这个丫头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自己下脸,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坐在贺氏身旁的唐氏好声好气地开口劝道:“纭姐儿,婶母也知道让你去清华观修行一年确实是委屈你了。不过,你是端木家的女儿,应当以家族为重,方才不负家中多年对你的教养之恩,为下头的妹妹们树立典范!”她一副谆谆教诲的语气。
小贺氏难得觉得这三弟妹说话中听极了,频频点头。
端木纭一双漆黑的眸子深深地看着唐氏,唇边的笑意又冷了几分,说道:“呵,三婶母莫不是忘了,我是丧妇长女,何来大福?真正有大福的,应该是像三婶母这般的父母公婆俱在、儿女双全、兄弟姊妹和乐的全福人!三婶母,您可愿为府中去修行祈福一年?”
盛世娇宠之名门闺香 066真假
周围人的表情更复杂了,暗暗交换着眼神。这端木大姑娘口口声声把“五不娶”挂在嘴边,以后还怎么谈婚论嫁?!这种火爆尖锐的脾气好像一个刺猬般,哪家受得了这种儿媳?!
她们交头接耳着,厅堂里的气氛变得有些怪异。
贺氏见周围人都在看她们端木家的热闹,脸色更难看了,眼角抽动了一下。
“端木大姑娘,”这时,玄静观主高深莫测地说道:“这星相命理极为复杂。有道是:‘十年一大运,五年一小运,一年一流年运’,姑娘未来十年有大运……而且这大运可以福及全家,是以贫道方言:对于端木家的这一劫,姑娘乃是大福之命!”玄静观主不卑不亢,看来云淡风轻,一派世外高人的风范。
不少夫人姑娘也觉得这番话不无道理,暗暗点头。
“这一劫?这么说来,观主是觉得我端木家马上会有大祸了?”一个脆生生的女音疑惑地问道。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端木绯站起身来,拉住了端木纭的手,歪着白皙可爱的小脸,眨巴着大大的杏眼看着玄静观主。
玄静观主没想到端木绯会这么说,暗道不妙。她嘴角的笑容僵了一瞬,感觉众人审视的目光像针一样刺在她身上。
楼中又安静了一瞬,气氛有些紧绷,剑拔弩张。
顿了一下后,端木绯就继续道:“观主,我祖母可是堂堂尚书夫人,从一品诰命夫人,观主在我祖母的寿宴上咒我端木家马上要大祸临头,到底是存的什么心思?!”
这一次,玄静观主的脸色彻底地僵住了,一时哑然。
贺氏本来也没想这么多,现在听端木绯这么一说,心里也有些不舒服,眼神一沉。
“祖母,”端木绯转头看向了贺氏,振振有词地说道,“这什么玄静观主分明就是个招摇撞骗的,来骗吃骗骗打打赏吧!祖母,您可不要被这等奸猾之人给骗了!”
端木纭懒得理会这等不知所谓的人,她眸光温柔地看向端木绯。
她的妹妹长大了,会维护她了。
玄静观主气得脸色都有些发白,一甩拂尘,对着端木绯轻斥道:“端木姑娘,你莫要出口妄言!”
“我们观主道法高深,在这京中谁人不知!”她身后的那个小道姑已经跳了出来,拔高嗓门对着端木绯怒道。
“端木四姑娘,请慎言!”这时,坐在贺氏斜对面一个穿着紫金双色锦缎褙子的中年妇人义正言辞地开口道,看着端木绯的目光锐利似剑,“端木四姑娘,你还未过总角之年,自然不知道玄静观主那可是在世的活神仙,道法高深!”
“周夫人说得是,谁不知道玄静观主有通鬼神之能!”
“是啊是啊!以前我娘家侄女早产体虚,就是在三岁那年由观主帮着改了命,后来身子一天天地好了起来,今年都及笄了!”
“我府中去年有几个月灾祸不断,也是观主帮着看风水,改了花园的格局,就否极泰来了!”
“……”
不少夫人都对玄静观主的神通赞不绝口,但也有人面面相觑,觉得端木绯所言也不无道理,玄静观主今日在端木太夫人的寿宴上闹出这么一出,确实有些冒然,不像传闻中的那么稳妥,似有几分哗众取宠的味道。
一时间,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各抒己见,四周一片喧哗嘈杂,贺氏的脸色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
玄静观主深吸一口气,甩了一下手中的拂尘,对着贺氏随意地拱了拱手,冷声道:“太夫人,无上天尊,贫道是出家人,所言所行只为‘体道法天,济度众生’,既然贵府对贫道怀有疑虑,那贫道就告辞了!”
玄静观主拂袖欲走,却被唐氏出声叫住了:“观主,都是我这四侄女不懂事。”
唐氏福了福身道,“观主宽宏大量,莫要与小孩子计较!”说着,唐氏蹙眉对着端木绯训道,“绯姐儿,你祖母还在这里呢,哪有你一个小辈说话的份!”
“三婶母,我也是担心祖母遭奸人所欺!”端木绯说话的同时,又看向了玄静观主,目露崇敬之色,“原来观主这么厉害啊,那一定是我错怪观主了,还望观主见谅。”
玄静观主神色稍缓,淡淡点头道:“无上天尊。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观主不见怪就好。”端木绯笑得更甜了,热络地说道,“祖父曾说,卦之精妙,包含天地之道,百年前就有道门高人李淳风和袁天罡横空出世,二人精通天文、历法、数学,更以周易八卦进行推算,著下预言千年的《推背图》,千古流芳。观主既然精算卦,肯定也是精通《易经》、《孙子算经》吧!”
这京城上下谁不知端木府崇尚算学,见小姑娘闪闪发亮的目光,玄静观主有些自得,谦虚地淡声道:“精通不敢当,略通一二而已!”
端木绯合掌赞道,“那正好,祖父前两日刚刚布置了功课,可我怎么都算不明白,能请观主帮帮我吗?”
周围的人一头雾水,这端木家四姑娘是怎么回事?这关头,竟然请教起功课来……
玄静观主一愣,她刚刚才承认自己略通算学,此刻怕是不好推脱。
不过,这端木四姑娘也就八九岁的样子,算学最多也就堪堪启蒙,又懂什么。
想到这里,她轻甩着如银发般的拂尘,淡淡道:“端木四姑娘请说。”
端木绯清了清嗓子,挺直腰板,不紧不慢地将题目道来:
“一个童子从棋盒里取了四十九颗棋子,将其分为两组,甲与乙。从甲组取出一颗棋子弃之,剩余以四除之,甲组所余之数,为一或二或三或四,将此余数弃之;再将乙组棋子亦以四除之,将所余之数再弃之。最后将甲乙棋子混合,敢问观主所余棋子为几颗?”
小姑娘家的声音清脆甜美,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如大珠小珠落玉盘般,却听得大部分人都晕头转向。
四周一片寂静无声。
玄静观主也没想到端木绯会出了这么复杂的一题,冷汗自额角渗出,嘴唇动了动,却是好一会儿没应声。
厅堂里再次静了下来,所有的目光又都集中在了玄静观主身上。
端木绯缓缓地朝玄静观主走近,仿若未闻般道出了答案:“所余者为四十四或四十。”
她话音刚落,就听一个粉衣姑娘低呼了一声。原来已经有人好奇地取了些许茴香豆,试着按照端木绯的题目尝试着数了豆子……
那粉衣姑娘讷讷道:“是四十。”
紧跟着,也有其他姑娘好奇地尝试了起来,四周一片窸窸窣窣的声音。
那玄静观主也算是见惯了世面,在最初的紧张后,反而冷静了下来,朗声道:“久闻端木尚书精通算经,乃几十年难得一见之翘楚,贫道自叹不如。”
言下之意是说这题是端木宪所出,她不过区区一介道人,又怎么能与堂堂户部尚书的算学相提并论。
端木绯抿了抿唇,颊上露出两个可爱的梨涡,道:“观主,你是活神仙,精通卜算之道,不如用蓍草给自己算一卦凶吉?”
玄静观主眉头一皱,不快地甩了一下拂尘道:“端木姑娘,你莫要再胡搅蛮缠了!”
端木绯乌黑无垢的大眼睛与那玄静观主四目相对,似是自言自语地说道:“《易经》有云:‘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分而为二以象两,挂一以象三,揲之以四以象四时,归奇于扐以象闰,五岁再闰,故再扐而后挂’。”说到这里,她故意停顿了一下,缓缓道,“观主可觉得有些耳熟?……这与我那题其实一模一样,可观主为何却不会呢?”
玄静观主的脸上顿时褪去了血色,神色间有狼狈有心虚,强自辩道:“贫道自幼习的是金钱卦。”
端木绯笑眯眯地“哦”了一声,随口又问:“金钱卦,前三铜钱为外卦,后三铜钱为内卦,敢问观主每三个铜钱有几种变法,一共又有多少种变法?”
“……”闻言,玄静观主的额头冒出了涔涔冷汗,哑口无言。
见那玄静观主久久不语,不少夫人哪里还看不出她的心虚,心头浮现某种可能,难道说……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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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娇宠之名门闺香 067热闹
“观主,你怎么不说话?!”曾经为玄静观主辩护的周夫人忍不住出声了,她眼中已经升起了一抹狐疑。
“她自然是不敢说话!”端木绯抿嘴浅笑着,一派天真,眼中藏着洞察一切的睿智。
这个玄静观主分明就是一个招摇撞骗的假神仙!刚才玄静观主起金钱卦时,端木绯就发现有些不对。
她虽然不会算卦,却也读过《易经》,这金钱卦在摇卦时要将那龟壳上下摇晃六下以上,可是对方却只随意敷衍地摇晃了五下;再者,金钱卦在倒铜钱时应该逐个倒出,可是方才其中两个铜板却是一起滚出来的……
算卦的每个步骤都是有讲究的,不是摇摇龟壳中的铜钱就叫算卦!
要揭穿一个骗子实在不难,只碍于她现在是端木绯,以算术入手才不会招人怀疑。
端木绯的眼眸清亮如镜,口中则笑眯眯地断言道:“观主,你其实根本不会算卦吧!”
全场一片哗然,所有人皆是倒吸一口气,哪怕刚才有些人心头已经隐约猜到,但是被端木绯说破的这一瞬,心里还是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般,感觉异常复杂,思绪更是纷乱。
“怎么可能呢?”不知道是谁喃喃道,“观主怎么可能……”是个骗子?!
大部分夫人的脸上都是一片茫然与心惊,要是说这玄静观主真的是个坑蒙拐骗的骗子,那么这些年来,她在各府的女眷间行走,她们可是拱手奉了不少香油钱给她,更是四处夸她是活神仙……如今再想来,那岂不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想着,许多人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戏楼里陷入一片死寂。
忽然,“咯嗒”一声在庑廊上响起,像是有人不慎撞到了椅子发出的声音,尤为刺耳。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一个身穿宝蓝色四喜如意纹刻丝褙子的中年妇人站了起来,失态地颤声说道:“玄静观主不会算卦,那去年她为我家萱儿批命说她命中带煞也是假的?!”
这位中年妇人是户部左侍郎赵大人的夫人,此刻,她浑身微微颤抖着,脸色惨白得半分血色都无。
因为玄静观主的那个批命,为了化解幺女命中的煞气,就要找八字相和的男子为夫婿,最后还是在玄静观主的指点下,幺女嫁给了永昌伯府的嫡次子何二公子。
当初婚事定得急,也没好好相看一二,她只草草地在清华道观见了何二一面,觉得他家世人、品都不错,就应下了。直到婚后,才发现那何二不但早早纳了二房,连庶长子都有了,而且何二此人品行不端,一喝醉酒,就对幺女拳打脚踢,陪嫁丫鬟去拦,竟然被那畜生一脚踢出去,额头撞到床角上就这么丢了命……
听赵夫人这么一说,四周的其他人立刻就想起了一年前赵五姑娘与永昌伯府的亲事,当时她们还觉得奇怪,赵家怎么会定下这样的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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