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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执行官[快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羔羊小哥
这车站在荒郊野外的,很冷清,柏坠走了两步,就撞见了四五只游魂,还是没有神智的那种,他低头掩面匆匆进去了。
在车站兑了票,他们那一班车正好到了,柏坠没有多余的时间,赶忙进站上车,他在偏后的车厢内,林延在前面,两人中间隔了一个车厢。
这不止火车站冷清,火车车厢内也很冷清,乘客零散的坐在车厢内,柏坠找到他的位置,坐下,把包放在桌上,触手可及的地方,包内都是救命的宝贝。
他旁边没人,柏坠呼出一口热气,不知道林延要带着顾松义去哪,他现在心情很奇怪,理智上知道是有大事情要搞,内心却如同一滩死水,平静无波澜。
柏坠笑了笑,手背贴在额头,不行啊,才第几个任务,就开始倦怠了。
看着车窗外一片黑,他就是觉着闷得慌。
火车发动了,车站缓缓被甩在后面。
零似乎是察觉到了他情绪的不对劲,开口道:“先生,要不要我给你讲故事打发时间?”
柏坠心情复杂:“你一开始不这样的,工作时间呢,你怎么还让我听故事懈怠了。”
零很通情达理:“劳逸结合嘛。”
柏坠:“行,讲两个故事来听听。”
然后,零就开始了他的鬼故事合集。
柏坠:“……”
他看着坐在他对面少了半截头鲜血淋漓的鬼,说:“算了,你还是闭嘴吧。”
不想看着这糟心玩意坐一路的车,柏坠拿出手机,带上耳机放音乐,靠在后座上,闭目养神,同时捋一捋思虑。
这辆火车的终点站就是他票上的地方,他在地图上定位了一下,可以说是很偏僻的地方了,要说这地方有什么特殊的,还真有。
桐薄的老家离车站不远,他爷爷奶奶都住在那村子,估计这会房子都还在,不过很久没人住,又都是老房子,怕也住不了人了。
林延带着顾松义去那,为什么,这点柏坠不是很能想明白,是调查他吗,也不至于,他还不值得林延这么大费周章专程跑到他老家去。
柏坠肚子叫了两声,晚饭没吃完就急匆匆跑出来,他有些饿了,柏坠睁开眼,火车正在隧道里,柏坠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窗户上趴了一层又一层的东西,黏在了窗上似的,趴在那往里看,柏坠头一次见这架势,这些恶鬼,也不知道死了多久了,成堆成堆的,要有别人看得见,还真得吓得心脏骤停。
他对面少了半截头的鬼也不见了。
这场景不对。
柏坠看着窗外叫嚣的恶鬼,现在时间有点晚了,有些人正打着瞌睡,毫无知觉,也有人在刷手机。
车厢内的灯闪了一下,又稳定下来,仿佛刚才的那一秒只是错觉。
火车的速度降了下来,而后慢慢停下,车厢内响起了广播:“尊敬的各位乘客,列车因出现故障,将会晚点,请大家不要焦急,耐心等待……”
温柔的女声从广播里传出来,车厢内一阵躁动,大晚上被困在了隧道里,周围一片黑,很容易让人产生害怕的情绪。
柏坠抓住背包的袋子,抱在了怀里,他直觉火车故障和外面的东西有关,他拉开背包拉链,拿出一张灵符,放在手心,不引人注意的把符纸贴在窗户口,窗外的东西顿时散开。
但他这边散开了,别的窗口还有很多,他站起身转头,看着乘客们一张张无动于衷的脸,没人知道,此刻在他们窗外,正贴着什么可怕的东西。
有人把头贴着窗口睡着,外面的恶鬼贪婪的看着那人,好似下一刻就要破窗而入。
目前来说,这情况还算好的,至少这些恶鬼没法随意进来。
车厢有一对夫妻,抱着婴儿,婴儿在这时哭了起来,哭声吵醒了睡着的人,也加剧了大家的焦虑,引起他人的不满。
夫妻俩哄着孩子,但收效甚微,婴儿看着窗户口,哭的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柏坠背上背包,走到那对夫妻面前。
是一对很年轻的夫妻,妇人眼里的担心都快溢出来,年轻男人以为柏坠是来责备的,他先开口道歉:“不好意思啊,打扰到你休息了。”
眼前的青年神色清冷,看着倒不是个暴脾气的。
柏坠摇了摇头,看着个头小巧的婴儿,妇人拿着奶嘴哄他,可是以往很乖的孩子,这回怎么也哄不好,妇人脑门上都有一层汗了。
柏坠弯腰轻声问:“我能抱抱他吗?”
他这话在问妇人,妇人看了男人一眼。
男人道:“实在不好意思,这会儿孩子哭的厉害。”
把孩子给陌生人抱,还是在这种紧张的气氛下,确实不太合适。
柏坠也意识到了这点,他没强求,伸手摸了摸婴儿的领口,把手心藏着的一张灵符放进了他的衣服里,在他胸口拍了两下,婴儿在他温和的掌心中,被安抚了下来。





第一执行官[快穿] 改写命格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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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了婴儿的啼哭声, 车厢顿时安静了很多,柏坠回到他自己的位置坐下,窗上又贴了不少恶鬼, 他眉头紧皱。
百鬼聚集, 无论开没开灵智, 统一往火车上扑,这场景极为罕见,若非他人指使,便只有车上有着对他们极为诱惑的东西。
他在车厢看了一圈, 并未发现异常。
“你好, 请问我可以在你旁边坐一下吗?”一道压低了柔柔的女声响起, 柏坠下意识被吸引了视线,是一个穿着短裙的女孩,她脚下套着一双长袜,上身穿着一件粉色棒球服, 内搭白色短袖,身后背着一个粉色的包,头:“别听歌了,你要不要听故事?”
柏坠偏头看她:“什么故事?”
女生眼睛里一闪一闪的,很是激动,她压低声音道:“我知道的一些关于这条隧道的事,你要不要听?”
柏坠拿着耳机的手一顿,拔掉了已经插上的耳机,说:“好啊。”
“应该是挺久以前的事了。”女生捞了一下肩头的头发,声音低柔,“大概四五年前吧,那一年的雨季,连续下了半个月的雨,地上泥土都湿了,我那个时候,唔——”
女生掰算了一下手指:“十七岁。”
柏坠看了眼女生稚嫩的脸庞,没说话,但能让人感到他是在认真的听着,女生笑了一下。
“我不在家里上高中,回家就要坐这趟火车,那时候的雨挺大的,我上了火车,身上都湿了,那趟火车是下午四点发车的……”
那趟火车是下午四点发车的,媛媛找到他的位置坐下,天色因为下雨很暗沉,车厢里亮着灯,她找到位置坐下,雷声轰隆隆的。
风很大,树枝都被吹弯了,雷声仿佛预示着什么,粗大的闪电在天际划过,媛媛湿漉漉的衣服贴在身上,她拿着纸巾擦拭头发,耳畔是热闹的车厢。
列车员推着推车从她旁边走过,媛媛要了一个盒饭,外面寒风刺骨,车内倒还算暖和,火车行驶了两个小时,又进了一条隧道。
短暂的黑暗,在这条隧道中,却成了永远。
雨势太大了,隧道很长,材质偷工减料,出了问题,就在那条隧道中,火车完整的行驶了进去,再也没有出来。隧道塌了,泥土湿软,压垮了火车,活埋了一车的人。
媛媛失去了意识,当她再次醒来,火车里的人,都死了。
女生语气平稳的说完了这一段故事,她看向柏坠,没在他脸上琢磨出一丝情绪,她笑开了嘴,露出洁白的牙,神情却有些落寞。
她看着面前的桌子,轻声问:“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柏坠眸光转了转,看向窗外,答道:“刚刚。”
在女生一个一个问座位过去时,没有一个人搭理她,就像没听到一样,与其说女生想找位置,不如说她想找人,找一个人能看见她、特别的人。
他顿了顿,问:“我上车的时候,坐在我对面的,也是你吧。”
他说的是那只少了半截头血肉模糊的鬼。
“嗯。”女生没有否认,她神色惆怅的看着窗户上一张张脸,道,“这趟车,我每天晚上都会坐,但是我下不了车。”
柏坠问:“为什么?”
女生摇了摇头,低下头,露出下颚,“只有我,下不去,而他们,上不来。”
柏坠屈指敲了敲窗户,窗户上贴着的恶鬼如云雾一样散开,留出一个空隙,外面,正是隧道。
女生轻声道:“他们要回家,你们不赶紧离开隧道的话,可能就走不了了。”
柏坠转头看她:“你知道些什么?”
她道:“不,是他们告诉我的,他们要上来,要代替这里的人回家,但是他们上不来了。”
他们永远都上不来了,因为这不是他们坐的那辆火车了。
“我该走了。”女生背着背包站起来,看着前面的车厢,说,“有人在召集恶灵,我不知道是谁,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再见。”
召集恶灵吗?
眼前的女生一闪身没了影,柏坠双手交叠,食指抠着掌心,他想起女生走之前的那一眼,或许,是在前面?
前面车厢坐了多少人不好说,他现在要过去的话,经过第二个车厢,很有可能就会被林延碰到,有点麻烦,还没弄清楚他们往这走是干什么的。
零小声的问:“先生,他之前说让你跟着他走,他把事情全告诉你,你为什么不同意啊?”
不然现在也犯不着跟踪了。
柏坠懒散的靠在座位上,笑道:“你不懂,待在他身边是他的条件,我跟踪他是我自主的行为,这能一样吗。”
零认真的算了一下,说:“一样的呀,最后你都会在这趟车上。”
柏坠夸奖道:“真聪明。”
等了半个多小时,火车故障仍旧未解决,柏坠抬头,发现他这一节车厢的人都睡着了……或者说晕了过去。
车厢静悄悄的,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没了声音,柏坠一直思索着这些恶鬼的源头,一时疏忽,没注意到这场景。
他手提着背包站了起来,探了探一人的鼻息,呼吸顺畅,脉搏正常,没什么大事,他往前面的车厢走去。
前面一节车厢的人也睡着了,再往前一个车厢,柏坠找到了林延和顾松义,两人是连坐,顾松义脸色通红,眉头紧蹙,嘴中呓语,但在说些什么听不清楚。
林延坐在他旁边,睡的很沉,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和车厢内其他人差不多,他再往前走,发现一火车的人都睡着了,包括在前面的列车长。
柏坠退回到林延的这一车厢,拿出一张提神醒脑的灵符,拍到林延头上,过了两分钟,林延挣扎着睁开了双眼,眼中朦胧神色,只晃神了三秒,就恢复了清醒。
因为他看到了双手抱胸的柏坠以及——他眼前遮挡住半边视线的灵符,林延把灵符扯下来,看着柏坠。
“你贴的?”
柏坠嗯了声。
他又问:“你怎么在这?这……是怎么回事?”
他环顾了四周,发现车厢内的人都睡着了,而他什么时候睡着的,他自己竟没了印象,顿时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林延走了两步,被柏坠叫住:“不用看了,一车子的人都睡了。”
他脚步停住,柏坠说:“你可能还不太清楚眼下的处境。”
林延心下疑问颇多,却不知从何问起,柏坠走到他面前,道:“闭眼。”
林延来不及反应,身体意识已经先按照他说的做了,一双带着凉意的手盖在了他的眼睛上,他只觉得暖意涌上眼珠,待这双手拿开,他看到的世界,完全不一样了。
窗户外不再是一片漆黑,密密麻麻趴着恶鬼,不留一丝缝隙,林延脸上的诧异不加掩饰的露了出来。
他嘴中喃喃道:“怎么会……”
柏坠问:“你们林家不是专门捉这些东西的吗?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把他们收了。”
“别开玩笑了。”林延嘴角抽搐了两下,“我们平时捉这玩意,那都是一个一个的捉去超度,你当这是菜市场买菜呢,想要多少往里装就是了。”
这些都是孤魂野鬼,大多没有神智,他还是第一次瞅见这仗势,心底震惊还没收回来,说话都没了平时的圆润。
“是吗?”柏坠蹙眉。
林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里面有香饽饽吗?”
柏坠目光投向坐在他身旁的“香饽饽”,道:“我有一个办法。”
林延抬头:“什么?”
柏坠手指这顾松义,说:“把他扔下车,就安全了。”
“那他呢?”
柏坠垂眸,身上透着乖巧劲:“会被野鬼分食吧,毕竟他的身体是容器,对野鬼来说,具有无比的诱惑力。”
再者,柏坠看着顾松义身后呲牙咧嘴的小鬼,这小鬼也就一并解决了,恶鬼与恶鬼相缠,结局大概就是小鬼寡不敌众,被恶鬼撕碎。
“不行。”林延一口回绝。
柏坠看他:“为什么?”
“万一把顾松义扔下车,他们没有散开呢?在车抵达终点站之前,顾松义不能出事。”
柏坠嗤笑一声:“你觉得这样下去,车能够抵达终点站?”
“你……”林延有太多不合时宜的问题埋在胸口,没法做到冷静思考,他定了定心神,撇去不想干的问题,说,“不能把顾松义扔出去,虽然我不知道外面的东西是怎么聚集过来的,但是把顾松义扔出去,就要打开车门,你能确保车门在打开的一瞬间他们不跑上来?”
他看着柏坠的眼睛,说:“我不管你和他有什么恩怨,现在,把他扔下车,不行。”
嘶——麻烦。柏坠心道,他转过头。
顾松义面红耳赤,宛如发高烧一样,和别人的状况不同,他呼出的气息都是炙热的,会让他变成这样,那一定是有一个触发点。
他想到女生说的聚集恶灵。
顾松义本身就是容器,所以……
他想到就开始了动作,提着顾松义的衣领,顾松义昏厥着,身体软绵绵的,使不上劲。
林延架着顾松义的一条手臂,说:“暂时还可以想想办法。”
他后面的事,需要顾松义。
柏坠说:“把他翻个身。”
林延:“……什么?”
……
顾松义的上衣被卷了上去,他背后白色的纹身,隐隐发红,林延这会注意力投到顾松义身上,也发现了跟在他背后的小鬼。
“这是……饲养鬼?”
柏坠:“你见过?”
林延瞥了他一眼,点头:“曾经和我爷爷去收过一只小鬼,见过一次——这种小鬼带来的利益很多,但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往往付出的代价比得到的要多得多,顾松义身边怎么会……这是他养的?”
柏坠:“不知道,我去过他住的地方,没见过有养这东西的地方。”
柏坠的指尖抚过顾松义背后的符文,在几处调动周身灵力,提气点了几下,稀薄的灵力只能暂时封闭他的体质,只有五分钟左右,他们必须趁这个时间出了隧道。
林延见他慎重其事的样子,没有出声叨扰,柏坠封了几处之后,说:“你在这看着,当心小鬼。”
“你去哪?”林延问。
柏坠只说:“等我回来。”
说完他往前面车厢跑去,一边观察窗上趴着的恶鬼,他封住了顾松义体质一次,没法再来一次了。
恶鬼们像是失去了气味的指引,没有之前那么疯狂的想往里面钻,柏坠跑到前面,用傀儡符让列车员给他开门,又拿出一张灵符贴在火车司机背后,让他开车。
火车车轮下层层叠叠的恶鬼拦着去路,火车发动了,却无法向前,趴在窗户上的恶鬼开始散去,柏坠看了眼时间,还剩两分钟。
没有时间了。
死在这里,未免太不划算了。
柏坠吐出一口浊气,打开背包,翻出几张聚灵符,啪啪几掌贴在身上,感受到一缕一缕的灵气往他体内钻,他没有时间浪费,聚精会神的念驱鬼咒。
驱鬼咒是最低级的咒语,对付未开神智的恶鬼正好。
深山的灵气比山下的灵气要纯粹,柏坠身体有些扛不住,脑子里越来越混沌,皮肤下仿佛有千万只虫子在爬,他闭着眼,身体靠在旁边,忽略身上各处传来的刺痛,嘴中不停。
恶鬼痛苦的叫嚣声传入他的脑内,火车渐渐动了……




第一执行官[快穿] 改写命格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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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送我回家吗?”一声轻而忐忑的声音在柏坠身后响起。
窗外的景色匀速后退, 包裹着的不再是令人恐惧暗无天日的黑,光照亮了前面的轨道,火车驶出了隧道。
柏坠转过头, 面上较之刚才更为苍白, 他额头上有着细细密密的汗, 猛然松一口气的后果就是全身卸了力。
他靠在车上,看向矮了他一个头的少女,她没有受到驱鬼咒的影响,她的灵魂很纯净, 不应该存在在这里。
少女偏了偏脑袋, 又问了一句:“可以吗?”
柏坠目光放远, 看着黑沉沉的夜色,闭了闭眼睛,声音带着疲惫的沙哑:“好。”
少女眉眼弯弯,轻声笑了。
柏坠从听到她说的故事起, 心中就有一个疑惑,为什么别人都无法上车,只有她下不了车。
其实当时倘若她没有一个一个的和别人说话,在那种情况下, 柏坠不一定能一眼看出来她不是人, 因为她的身上太干净、太纯粹了, 没有恶鬼的死气沉沉。
她和柏坠说了她要去终点站, 和他要去的方向,是一样的。
柏坠给司机潜意识里留下烙印, 告诉他火车故障已经解决,然后扯掉了他的傀儡符,回到了林延那一节的车厢。
乘客们还呼呼大睡着,林延站在中间的过道,柏坠从后面拍了一下他的肩头,他猛地一回身。
“是我。”柏坠压低声音,用手挡住了他的攻击。
林延肩膀松了松,精疲力竭的靠在一旁的座位旁,抬手揉了揉鼻梁。柏坠看向顾松义,问:“那小鬼呢?”
林延:“不老实,暂时被我收了。”
“哦。”柏坠没多问,顾松义这会呼吸正常,面上的红潮褪去,睫毛在下眼睑落下一层阴影,时不时颤动一下,睡的很不安稳。
柏坠说:“你把小鬼收了,不想让别的鬼占据他的身体,最好看紧他。”
林延:“嗯,知道。”
他说着,看向柏坠身后跟着的身型娇小的少女,迟疑的问出口:“她……”
柏坠把她的来历说了一遍,林延很是吃惊,他皱眉在少女身上看了一圈,似看出了些什么,但没有说出口。
他又提起了之前来不及问的问题:“你怎么会在这辆车上?”
柏坠:“跟着你来的。”
“你怎么会知道……算了。”林延放弃了纠结这个浪费时间的问题,“既然你都来了,等到了站,一起走吧。”
柏坠没有异议:“那你是不是该把眼下的情况和我解释一下?”
林延看向他身后的少女,少女似有所感,抬头和他对视了一眼,抿嘴笑着说:“我需要离开吗?”
林延没说话,意思却再明显不过,少女压了压鸭舌帽,耸肩道:“好吧。”
她转身走开了。
“很抱歉,之前瞒了你……”
林延话没说完,被柏坠打断:“场面话就不用多说了吧,时间不多,长话短说吧。”
“……在前段时间,你让我调查顾松义住院那段时间里接触过的人,我查到了在背后帮他那人的踪迹。”
“在这里?”
“在这里。”
和柏坠猜的差不多,他又说:“那人有预谋的在计划一件事——大事。”
“我猜你应该不会一个人过来吧?”
林延扯了扯嘴角:“没错,我让林路汶找支援了,不能让那人发现我已经找到了他,所以借由你妹妹成人礼过来的,我原本计划先赶过去拖住他……”
“那你的想法可真是太天真了。”柏坠说,“你觉得他能躲你们那么久,会对你们毫无了解?”
“所以我带上了他。”
林延把目光转向顾松义。
把他当做靶子,让那人的注意力转到顾松义身上,让他以为林延还没有发觉他要做的事,总能拖一些时间。

凌晨五点,乘客陆续转醒,火车到了站,顾松义从梦中悠悠转醒,他睁开眼,看到了对面一张熟悉的脸,他瞳孔紧缩。
“桐薄?”
柏坠的双眸仿佛浸了融不了的雪花,见他醒了,语气带着懒散的调子:“醒了?”
这是桐薄,又不是他熟悉的桐薄。
他身上带着让人无法靠近的距离感,说话时漫不经心,如同雪山上的高岭之花,让顾松义心生胆怯,想靠近却又不敢靠近。
“你怎么在这?”顾松义坐直了身子,转头四处张望,确定了他还在车上,这也不是梦。
“我?”柏坠像是撕下来绵羊皮的恶狼,清冷的脸庞,嘴角挂着一丝玩味的笑意,“我当然是来找你的。”
顾松义听到这句话一点高兴的情绪都没有,他只觉得浑身发冷,柏坠低沉的声音在他耳朵里打了个转,冰凉又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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