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她又懒又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喵九鹿
娘娘她又懒又娇 小白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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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临煊的这一个“滚”字语气低平,但熟悉他的人已经能感觉到其中压抑着的沉沉怒气。
沈珺悦还没见过他生气的样子, 但是此时他浑身释放的冷气太明显, 她一时也有点怵。
那自称是榆阳镇首富之子的林之宝自觉好声好气, 并无失礼之处。听见盛临煊的回应还愣了愣, 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盛临煊却已是不耐至极。
后面的李荣在盛临煊说了“滚”后,就碰了碰跟自己走在一起的,安安静静缀在成徽帝他们身后的青年护卫, 给他使了个“去”的眼色。
只一瞬间, 众人都没注意的青年便从后面一下到了盛临煊与那林之宝中间, 也不见他怎么动作,那林之宝肥硕的身躯就踉跄着往后倒, 跌到他身后的几个小喽啰身上。
“路障”一清除, 盛临煊便牵着沈珺悦跨出“金玉阁”的大门槛。
那几个小喽啰被林之宝压得东倒西歪,好不容易站稳扶起他。
“给脸不要脸,给老子拦住他们!”那林之宝涨红了一张油腻腻的脸,气得肥肉乱颤, 一站住脚就扯着他身边的那个随从喊。
“金玉阁”的吉娘子硬着头皮来到林之宝身边, 意图劝止:“林少爷,来的都是客, 大家别伤了和气。”
“伤了和气?”那林之宝却是气得脸红脖子粗, 冲吉娘子大声叫唤道:“老子要是不把这鸟气出了, 伤的就是老子了!你给老子闪开!”又催促手下“别让他们给跑了, 抓住那小白脸,把那小娘子给我抢过来!”
他身后的四五个小喽啰听见吩咐, 当下就朝盛临煊四人冲上去。
盛临煊听见那人嘴里喊出的小白脸以及抢小娘子这样的字样,原本只是不耐的表情变得有一些可怕起来,他忍了忍,顾及自己微服出门,又带着沈珺悦,实在不想吓到她。
便只是说了一句:“让他闭嘴。”宣布自己的耐心彻底告罄。
“是。”那青年护卫平静地回答。然后转身,出拳、伸脚、擒拿,三下五除二将一边扑上来一边还嘴里不干不净的几个人撂倒,将他们手脚弯折缠绕在一起,团在一起成了好大一个人形球。
他们嘴里再没了骂骂咧咧,只剩下“哎哟”“饶命”......
那林之宝扶着“金玉阁”大门门框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刚伸出来的脚又缩进了门内。
那青年解决完了几个小喽啰,走到那林之宝面前,还未说话动作,那人就先软了脚,求爷爷告奶奶地讨饶。
盛临煊并不理会身后的打斗,区区几个无名小卒,劳动三十六天罡之一的天剑出手,简直是大材小用。结果没有悬念,他也懒得再看那无耻之徒一眼。
牵着沈珺悦走到了大街上,两人男俊女美,容貌、气质皆十分出众。行人或大喇喇或悄悄地,都忍不住朝他们投来目光。
加之现在正是正午时分,街上的商铺大多摆了摊出来占好了道,路愈窄,走的人一多就更挤了,比之刚才更容易碰撞。
一路被人当珍稀动物似的观赏,就是沈珺悦也不由得颦眉,忍不住抬起另一只手,用袖子半掩住脸。
盛临煊察觉,心里有些说不清的不适。
这样走了半刻钟,见路边有一家酒楼,看起来环境尚可,盛临煊便带着他们进去。李荣去跟掌柜要了一个包间,几人终于能够安安生生地坐下喝茶,吃点东西了。
进门的时候沈珺悦发现那青年护卫不知什么时候又回来了,仍旧一言不发地跟在他们身后。
跟着成徽帝坐下,沈珺悦长长地舒了口气。
扭头看见成徽帝若有所思的样子,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主动开口道:“臣妾给皇上添麻烦了。”
盛临煊听闻这话,皱了皱眉,先是不解,再是无奈,捉过她手好笑道:“胡思乱想些什么?你给朕添什么麻烦了?”
看他确实不像是要迁怒她的样子,沈珺悦放了心,却又不知出于什么心思故意道:“都怪臣妾不小心弄掉了帷帽才惹的这些事儿。”
“朕在悦儿心中便是这么不讲道理之人?”盛临煊哭笑不得,“这又怎么是你惹的,出了问题不去怪真正挑事的龌龊之人,莫非要反来怪朕的悦儿太招人?这又是何道理,朕还不至于如此不辨是非。”
说着又摸了摸她的脸打趣道:“只这张脸确实该藏一藏,美色动人心,若非朕在,是断不能放心让你一人出来的。”
沈珺悦的心情便如这三伏天里喝了一杯凉水般的舒畅。
其实她话里对他仍是存了试探的,只因不管哪个时代,要是男人与女人之间出了什么事,不管好赖,世人总是怨怪女子这不好,那不该,总要给受害女子头上扣上一顶“有罪”的帽子。
沈珺悦对成徽帝的了解还停留在表面,她并不确定他这样的大男人,是不是出了事也会归罪于女人。幸好试探的结果让她十分满意。
这样的人,不管以后怎么样,至少现在,她觉得自己跟了他,真的不亏。
出门在外也不拘什么礼数了,李荣与那护卫也跟他们同桌而食。
这酒楼的招牌菜味道不错,沈珺悦又是头一次吃到宫外的美食,热爱口腹之欲的她尝了个鲜,被破坏的好心情便又拨云见日,重新灿烂起来。
每次见她吃得开心合意,盛临煊都会被她感染愉快的心情。于是一顿饭过后,气氛又好了起来。
饭毕,李荣离座出去买了一顶帷帽回来。
盛临煊接过来帮着沈珺悦戴上,沈珺悦自己还把帷帽上固定的带子在下巴处好生系好,然后冲他笑道:“这下定不会再掉了。”
她这么乖,这么自觉,盛临煊心里却忽然不是滋味。他想,为何她不能光明正大地露出这张美丽的面容,与他一起行走在阳光下?
是她见不得人吗?不是。
是因年轻女子出门,便极容易惹人非议。
是因女子这个身份,似乎天生就带了原罪。
盛临煊以前从来想不到这些,后宫中的其他女子对他而言只是个代表各自家族的符号,他对她们没有心,也便不会想为她们做什么。
然而她不同,他希望有一日,能让她在他治下的国土上,自由行走再没有一丝顾虑。
现在的成徽帝因为心爱的女子,心中产生了一个模糊的想法,但还没有真正实施。
然而往后数年,由官府向民众推行的女子学堂,女子千金理疗,民间各项女子竞技,将如大火燎原般风靡全国,许多女性由幕后走到台前,成为社会中坚力量。
大概谁都想不到,大盛朝女子地位的变化,其实便是因这一日,因沈珺悦一人,而从此有了大大的提高,有了那样颠覆性的发展。
此为后话,暂且不表。
既然是晒经日,难得出来一趟,自然得去看看此地颇负盛名的晒经活动。此时已过午时,盛临煊便想带沈珺悦去镇上一座香火旺盛的寺庙看晒经。
几人出了酒楼,李荣找了个行人问明了路,便就要往那处去。
谁知没走多远,就有一伙人朝他们几个涌过来。
盛临煊立刻察觉不对。
那青年护卫也十分敏锐,一下跃到成徽帝身边,一改之前百无聊赖的懒散样子,肌肉绷起,双眼精光毕露。
沈珺悦就是再迟钝也发现情况不对了,她有些紧张,抿着唇靠在成徽帝身侧。他不开口,她便也不多问。
不过片刻,就听那青年护卫道:“不太对。”这话原本该让沈珺悦更紧张担心才是,然而配上他脸上大惑不解的表情,倒更像是解除了什么警报一般。
盛临煊仍旧端着沉静的面容,目光在人群中梭巡,忽然看见了什么,他眼神一闪,不慌不忙道:“跳梁小丑,不足为惧。”
但手上动作还是改牵为揽,将沈珺悦圈在怀中护住。
沈珺悦不明所以,见成徽帝神色还算轻松,便问道:“怎么了?”
盛临煊低头看她,然而隔着纱帘也看不太清楚她的样子。忽然叹了口气,说了一句“既不想叫你被别人看见,又想叫你自在地看看大盛的大好河山。”
沈珺悦:“......”什么意思?
“走!”大街上人太多,怕在这里动手会伤到无辜百姓,盛临煊带着人渐渐脱离人群,穿过巷道到了另一处没什么人的旧坊间。
这时就很明显了,二十多个青壮男子不怀好意地围了上来。
被簇拥在中间桀桀狞笑着的,赫然是之前遇到的那个榆阳镇首富之子,林之宝。
原来在“金玉阁”时,天剑还未动手他便不顾脸面求饶,只差给人跪下了,天剑看他如此行径实在不耻,便只动动手把他一条胳膊捏脱臼吓唬吓唬他。
林之宝以为自己被卸了一只胳膊,当时几乎吓晕过去。
后来他几个手下挣开了互相的束缚,火急火燎地把他送去医馆,那大夫上手一摸,发现只是普通的脱臼,没费半点功夫就给他接上了。
他原本正哭爹喊娘痛哭流涕,结果大夫告诉他没事了,他动动胳膊,果然好了,脸色一时青红变换,不知作何表情,倒是越发恨上了成徽帝。
这人霸道惯了,在这镇上,只有他欺负别人的时候,长这么大还没吃过这样的亏。别人给他留一线,他还觉得备受羞辱。
从医馆出来,他马上纠结了当地的打手、闲汉,凑了二三十人,又让几个被揍的随从分别带队,发散了人到处找成徽帝他们。
娘娘她又懒又娇 危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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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徽帝一行人吃个饭的功夫,那些人已经把小镇翻了个遍了。
因成徽帝几人面生, 一看就是外地来的, 那些地头蛇原本以为挺好找的, 结果却四处找不着, 还以为已经被人跑了。
几个随从找不到人正不知道怎么给林之宝交代的时候,带着两个小厮在街边茶楼二层喝茶等消息的林之宝渐渐地也等得不耐烦了。
他频频探头往楼下张望,一看二看地, 偏偏就那么巧地发现了正从斜对面的酒楼饭毕出来的成徽帝几人。
他当下第一反应是赶紧把头缩回去猫在窗台下。站在他身后给他扇扇子的两个小厮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他顿了顿, 才想起来自己人多势众还怕个屁~!
林之宝又趴回窗口边偷窥,见成徽帝他们往人更多的地方去了, 可是自己的人手又还没回来, 他心急啊!
实在坐不住了,正想打发个小厮过去喊人,随从们回来了!这真是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啊,几个随从你推我让地还没开口, 林之宝就扭曲着肉脸兴奋地下了命令:“人就在外面街上, 这回必须给老子抓住了!”
说罢就带着人紧赶慢赶地下了楼来,朝成徽帝他们摸过去。
看着他们走一走拐道离开了人群, 林之宝更高兴了, 人多下手还不太方便, 且容易被走脱。这到了僻静地方, 他只觉得成徽帝他们是自投罗网了。
二三十人将成徽帝四人团团围住。
林之宝越众而出,眼中饱含恶意地盯着成徽帝道:“识相的话, 就把你身后的小娘子送过来,老子还能让你少受点皮肉之苦。要不然......”
“不然如何?”盛临煊牢牢握住沈珺悦的手,沉沉问道。想不到这人受了教训居然还色心不灭,上赶着来找死。
林之宝自觉一切尽在掌握,心中得意至极,见成徽帝发问,便越发要用些恶心人的话侮辱他:“不然?不然等会老子在这美人面前打得你跪下叫爷爷!哈哈哈——”
“砰!”
“啊——!!!呜呜呜......”
在林之宝放声大笑的时候,一块两指来宽的石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冲他面门飞去,狠狠地击打到他面上人中部位,伤及鼻子跟嘴巴,瞬间敲落了他一口黄牙,鼻腔喷出的鼻血与嘴里流出的血糊了下半边脸。
林之宝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接着便只能捂着嘴脸发出“呜呜”的声音,话都说不出来了。
沈珺悦隔着纱帘看见这一幕都觉得痛,但是恶人遭罪,又觉解气。
这一场变故镇住了在场的其他帮众,那些人面面相觑,谁都没看见那块石头从何处来,又是怎么打到人的,一个个不免有些忌惮。
“少爷!少爷你没事吧少爷!”
林之宝被他的小厮随从扶住,挨了这一下,他又痛又恨,若不是受伤太重他早已暴跳如雷了,摊开捂脸的手一看,上面沾满了血,他脚一软:“血......老子流血了......”
他吐出一口血唾沫,眼里射出怨毒的光,抖着手指指向成徽帝等人,嘴里又麻又痛,且因缺了牙说话漏风,断断续续地挤出一句:“达、打......打死......才、才算完!”
他身边一个最为狗腿的随从心知,今日若不让林之宝顺了气,回头遭殃的就该是他们这些跟班了。且少爷受了伤,他们却好好的,就是回了林家,林老爷也不会饶了他们。眼下只有抓住害了他们少爷的人才能将功补过了。
于是他赶紧招呼那些帮众,“鼓舞士气”道:“他们就这么几个人,只会偷袭,大家可别被唬住了,大伙儿一起上啊!抓了人,我们少爷重重有赏!”
原本还在犹疑观望的众人一听这话,又蠢蠢欲动起来。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且他们打量这四个人——沈珺悦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家不用说了,盛临煊面上就是个贵公子模样,李荣矮胖身材看着就不顶事,唯一瞧着有两下子的就是那青年护卫了。
可是他们人多势众,还怕拿不下?于是众人互相对了个眼色,便一拥而上。
天剑出手迅捷,因对方人多且都是些青壮恶汉,他便也懒得控制力度伤害,招招都落在实处,如此一来,只要受了他一击的人基本都躺平在地上抱着伤处哎哎叫唤。
以成徽帝三人为中心,天剑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身形如电闪转腾挪形成一个保护圈,将人牢牢护在圈内。
片刻之后,有人见势不妙,便摸出随身携带的刀具利器冲杀上来,也有随手捡起棍棒等物挥舞而上的。
场面越发混乱。
沈珺悦自始至终被盛临煊按在怀里,帷帽被摘下覆在她脑后遮住一切视线可见的空间。只听见虎虎生风的打斗声以及坏人们的叫唤。
这种非紧急情况,没有成徽帝的吩咐,隐在暗处的暗卫们是不会出面的。方才那林之宝对成徽帝出言不逊,飞鹰身为盛临煊的暗卫统领兼好友,才会直接出手教训,但也并不现身。
当然他们的职责是护卫皇帝,虽不便出现,但是也紧盯场上状况,不容有失。
沈珺悦是不知道这些的,盛临煊将她密密护在怀里,她看不见周边情势。虽然他揽着她的手一直很稳,但以她肉眼所见对方打手实在太多,难免有些担心。
亮出武器的那些人一边嘶吼着一边冲上来。
听见声势浩大的喊打喊杀声,沈珺悦原本挨在盛临煊胸前的双手忍不住揪住他衣襟,紧张道:“皇上......”
盛临煊看着这些人穷凶极恶的样子,皱了皱眉。原本只打算追究罪魁祸首,对这些人只是狠狠教训下便算了的念头也变了。
他轻轻地抚了抚沈珺悦的背温声道:“莫怕,这便解决他们。”说完抬手冲着某个方向比了个手势。
霎时间便有十数个黑衣人从四面跃出,一眨眼功夫就将那些打手制服。
林之宝傻眼,他的随从也吓住了。然而心里都明白,这下是真踢到铁板了。
场面彻底被控制,盛临煊松开怀抱,沈珺悦站直身子回头,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惊讶地看着那些黑衣人。心中暗忖这些人也不知方才都隐在何处,动作这样迅速。
又想成徽帝一直不召唤他们出来,莫不是逗着那些人玩儿?
那林之宝与其随从见势不对,妄想逃走,被暗卫从后方击出几个石块,正中后膝,重重地往前扑倒在地。
天剑上前,抓住他后领将他提起拎到成徽帝面前,那林之宝身上又是土又是血的,一张本就不太能看的脸,这会看了更是伤眼睛了。
林之宝自知此事不能善了,忙又张着血糊糊又漏风的嘴乱七八糟讨饶道:“好汉饶命!英雄饶命!放了我,我爹是榆林镇首富,我给你们钱!”
成徽帝嫌恶地别开眼,将手中的帷帽交给李荣拿着,带着沈珺悦走到一边。
飞鹰走到成徽帝面前拱手握拳,成徽帝摆摆手,示意他出门在外不必多礼。
“这些人,爷看如何处置?”飞鹰往日经手的都是朝中大事或重臣秘事,像这干人等,还真不知道如何解决。
盛临煊沉吟片刻,说道:“查明这些人身上是否背有其他案子,这样的地方恶霸,都收拾了吧。”
又想到那林之宝的背景,接着道:“至于那为首之人,区区一个乡镇首富之子便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欺男霸女,让人查查那个榆阳镇首富,敢纵容子弟如此横行霸道,背后定有保护伞,当地官员也必定脱不了干系,一并查处。”
此处距颐德避暑山庄不远,也算半个天子脚下,成徽帝不处理则已,既插手了就要将那些为害乡里鱼肉百姓的害群之马连根拔起。
像这等官.商勾结之事不可避免,但只要官能维持好一方安定,商也能好好做自己的生意,勾结只是为利,不欺压百姓闹出大祸害来,上位者便也不会过分追究,毕竟水至清则无鱼。
但似这等犯到了他手里的,盛临煊冷笑一声:“捆起来带走。”
那林之宝见求饶无用,他们还想将他带走,一时急了,不管不顾地叫嚷起来:“你想干什么?!你们要带我去哪里?!我告诉你们,县令大人是本少爷的舅舅,你们识相的赶紧放了我,不然我舅舅不会放过你们的!快给老子松开!老子饶你们不死!”
天剑直接从林之宝身上撕下来一块布料,团一团塞进他嘴里。
“放开我们少爷——”林之宝的那个狗腿随从原本扑倒在他脚下,这会见情况不妙,妄想上演一场“忠仆救主”的戏码,忽然将手中一团灰黑色粉末朝成徽帝这边投撒来。
盛临煊侧对那人,沈珺悦站在他旁边,比他更早发现那人的动作。
在这样不容多想的危急时刻,沈珺悦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绝不能让成徽帝出事——要不然大家都得完蛋。
人在危急时刻的爆发力是惊人的,沈珺悦也是,这副娇娇弱弱的身躯平时扑进成徽帝怀里都不能让他挪动半步,而此刻却能够将他推出几步远,使他免遭暗算。
然而自己却是再来不及闪避了。
她站在成徽帝方才站的位置,那些粉末尽数落在她头上、身上,因歪着头,有一边脸也中了招。
因不知道那是些什么东西,她也不敢乱动,脑子里却不受控地想那是什么毒粉,心中愈加害怕。
沈珺悦紧紧闭着眼睛,死死抿着唇,身体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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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临煊方才眼角余光看见那随从的动作,尚不及反应, 就被站在他身后的沈珺悦极力推开。
他不受控地踉跄着往前几步方站住了, 心急如焚地回头, 就见沈珺悦已是一头一脸的黑灰, 心脏顿时漏跳了一拍,失声喊道:“悦儿!”
那个随从在洒出粉末的瞬间就被天剑一脚狠踹,向后直飞出几米远, 口中喷出一道血来, 重重地摔在地上, 翻着白眼再也无法动弹。
因眼皮子底下出了这样一场变故,在场的成徽帝这一方的人马个个都噤声肃容, 尤其是飞鹰心都提起来了。他是知道成徽帝新近很是宠爱这位沈贵人, 待她也与别人尤为不同的。
若因他们护卫不力让这位有个什么事......飞鹰不敢想了。
盛临煊也不敢想,他看着沈珺悦,她整个人仍在颤抖,似是十分害怕。那些黑灰几乎全撒在她身上了, 就连脖颈也沾上了, 也不知有没有落进衣领内。
她原本白净幼嫩的右脸上也黑灰一片,甚至纤长的睫毛上也沾着那粉末, 这个样子, 再没了之前绝色佳人的风仪, 只余一身的狼狈。
然而在盛临煊眼中, 即使是现在这样狼狈的沈珺悦,也再没有哪个女子能比她更美, 也不可能再有哪个女子能像她这样让他动心。不可能再有了。
盛临煊从未想过自己也有被女子所救的一天。他喜爱的女子,为了救他,在一瞬间以身相替,什么也顾不得了。
这一切的发生不过在片刻之间,然而沈珺悦带给他的震撼却余韵悠长。
震撼的同时,也让他加倍地心痛难耐。
只此时不是感慨情感的时候,这落在沈珺悦肌肤上的也不知道是什么。盛临煊稳住心神,阴沉着脸几乎是从牙缝间挤出话来吩咐天剑:“去问清楚这是什么东西。”
说着抽出随身的干净汗巾,走到沈珺悦身前,放缓了语气怕吓着她似的轻声唤她:“悦儿别怕,朕给你擦擦就好。”
沈珺悦很想立个虽柔弱却依然坚强乐观的人设,在此时给成徽帝一个笑脸,再脆生生地来一句“我不怕!”
然而她实在做不到。回过神来以后,她就怕死了。于是只能强撑着从喉咙发出一个“嗯”字,于她此时的状态,就已经很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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