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与娇养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三月春光不老
“担心我?”
姜槐笑嘻嘻地用力扳过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如玉的指节被她挑开:“我从没见过像你这般漂亮的小姑娘,可你这小姑娘也太无赖了吧,怎么?想缠着我啊~”
熟悉的淡香味充斥在鼻尖, 云瓷难以置信地看着被她强行松开的手:“你…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谁啊?”姜槐凑近她,戏谑道:“小姑娘,你这般缠着我, 会被人误会的。”
云瓷这次没再拽她衣袖,反而扣紧她的手,另外一只手毫不犹豫地掀开面具!
姜槐啧了一声:“真热情啊。”
“阿兄,别玩了。”
云瓷与她十指紧扣:“你这样子, 我害怕……”
“阿兄?”姜槐肆无忌惮地打量她:“小姑娘,你认错人了, 我不是你家阿兄。”
“姜槐, 你再这样我就生气了。”
“姜槐?”
少年人有心说几句调戏的话, 抬眸望见那一双泪眼, 蓦地心里一痛,脱口而出,竟是再温柔不过的哄劝道:“别哭啊。”
“姜槐,跟我回去好不好?”
云瓷扑到她怀里,紧紧抱着她腰,眼泪落下来:“你刚才怎能不认我?”
“我没有不认你。”眼泪砸进衣领,白袍少年有片刻怔神,小姑娘身上的味道真好闻啊。
她挣出两分清明,笑得邪气:“我从未认识你,何来的不认你?我不是姜槐,姑娘,你认错人了。”
泪挂在睫毛,倏忽轻颤,云瓷认真地凝视她眉眼,须臾将人拽进巷子,待到了无人处,干脆利落地将手伸进她怀里!
少年人被吓了一跳,最初的惊吓过后她揽着小姑娘的腰,笑得着实不正经:“小姑娘,没有人告诉过你,随便将手伸到别人衣服里,是要受惩罚的吗?”
“惩罚?”云瓷冷笑:“你和我,到底谁罚谁?”
她径直将一方锦帕摔在她怀里:“你不是姜槐,为何长着和姜槐相同的脸?你不是姜槐,为何要贴身放着我亲手绣给姜槐的锦帕?”
少年将锦帕拿到手里细细观摩,心疼道:“为何要用力摔它?它做错了什么?”指腹从那‘白首不离’的字样划过,再看小姑娘,竟不忍再欺负。
邪气收敛,松开搭在她腰间的手,一本正经道:“姑娘,我不是姜槐,你如果要和我做朋友的话,可以喊我阿星,天才阿星。”
“阿星?”云瓷睫毛轻眨,倒退两步:“你…你为何要叫做阿星?”
“因为我本来就叫做阿星啊。”
云瓷被她弄得混乱:“我管你叫什么,你要不要跟我走?”
“啧啧啧。”
姜槐坏笑着凑近她:“小姑娘,你是不是喜欢我?”
“你忘了我们的关系了?”云瓷迅速整理好慌乱的心绪,用最清醒的头脑应对,她一字一句道:“我们是恋人,我们正在热恋,虽聚少离多,但你承诺要娶我。”
“娶你?”
“对,娶我。我不知你发生了什么,但我迟早会弄清楚,当务之急,你得陪在我身边,直到你想起来为止。”
“好个霸道的小姑娘。”
姜槐小心将锦帕折好放进怀里:“你虽然很可爱,但我不想跟你走。”
她顿了顿:“你,跟我走好不好?”
她拉着小姑娘的手,笑道:“我一见你就打心眼里喜欢,你跟我走,我每年都给你炼一颗驻颜丹好不好?我还送你我最喜欢的小猫,给你每天变着花样做吃食,好不好?”
云瓷忐忑的心在她温暖的笑容里慢慢被安抚,她听着阿兄得意洋洋又掏心掏肺地说出这番话,压下心底那些感伤,她道:“你说的这些姜槐都为我做过,已经不新鲜了。你不承认你是姜槐,我不会跟你走。”
“咦?如今这世间,除了我,还有人会炼驻颜丹吗?”
姜槐下意识捏了捏小姑娘掌心:“我是天才阿星,没什么是我不会的,你跟我走绝不会吃亏。”
云瓷将手抽出来,轻敛衣袖:“我爱的人会观星,会炼药,会五行八卦,琴棋书画,这些,你都会吗?”
“会啊。”
“真会?”
姜槐轻呵一声:“要我现在为你观一观天下大势吗?”
云瓷心思一动,小心翼翼问道:“阿兄,那我能问你,这些你都从哪里学来的吗?”
姜槐眼珠子轻轻转动,泛出别样神采:“我只告诉你一人,你不准告诉其他人,怎样?”
“好啊。”云瓷循循善诱:“我不告诉别人,只埋在心里。”
“那我能握你的手吗?”
“不能。”
“为何不能?”
云瓷看着她:“因为这世上能光明正大握我手的,只有姜槐。”
姜槐沮丧地看她一眼:“我家学渊源,你听过星沉谷吗?”
“星沉谷?”
“你竟连星沉谷都没听过。”姜槐不满道:“你也太孤陋寡闻了。”
云瓷温柔的笑了笑:“是,我是孤陋寡闻,阿兄,你再和我多讲一讲好吗?”
姜槐唇边噙着邪气的笑:“除非你许我光明正大地握着你的小手,不然我什么都不会说。”
虽不知阿兄为何忽然变成这样,但当她坏笑着看过来时,云瓷仍忍不住羞恼——这就是阿兄所说的秘密吗?另外一个她?
“我实在是越看你越觉得喜欢。”她匪夷所思道:“你说的姜槐是什么人?我要和他决斗。”
“她就是你啊。阿兄,你怎么连你自己都能忘记呢?”
“你又喊我阿兄。”
少年人强势而迅速地拉过她的手:“你刚才摸也摸了,我牵你的手,不算过分吧?”
她笑得肆意,眉眼自有一股霸道流淌:“你若反抗,我会对你做更不客气的事!”
她的目光毫不掩饰地从小姑娘玲珑体态打量过,赞道:“真好看。”
云瓷哪见过她这样,手被她攥在掌心,挣也挣不过,唯恐惹恼了她当真不客气。暂时忍下这口气,她笑:“那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可以。先陪我逛街。”姜槐带着她走出巷子。
凤城的夜满了人间应有的热闹喧嚣,云瓷忽然道:“阿兄,你还记得当初与我夜游凤城的场景吗?”
“喊我阿星。”
“好吧,阿星,你还记得在那座顶楼我送你的生辰礼吗?”
“生辰礼?”少年举目望向高楼,晚风吹过她鬓间碎发,发梢轻盈地扫过云瓷侧颈。
“生辰礼……”姜槐喃喃地闭上眼。
星辰点缀,记忆里仿佛的确有人踮起脚尖蜻蜓点水地吻了她。
她问:“是你吗?”
“是我。”云瓷柔声道:“我在顶楼将初吻给了你,你…还记得多少?”
姜槐茫茫然地勾着她的手上了顶楼。
霎时,脑海里的画面如流水涌来,她的眸色几经翻转,终染了一分温柔:“记得,关于你的都记得。”
云瓷眼角微湿,问:“那你记得姜槐吗?你记得自己的过去吗?”
少年人坚定道:“我是阿星。”
她又道:“我记得你,你是阿瓷,是我一生挚爱。”
“你不记得你是姜槐,那你记得女儿身揭开后…我对你做了什么吗?”
“记得。”她腼腆道:“你用手……”她眼带笑意:“还要说吗?”
云瓷面上一阵羞意,强稳住心神:“你记得在桃源山我对你做了什么吗?”
“记得,你在桃源山……”她点了点自己的唇,意味分明。
“那你记得在将军府闺房时我做了什么?”
“记得。”姜槐笑得一脸天真,轻声道:“你将手伸进了……”
指腹贴在她唇瓣,云瓷忍着羞意问道:“你记得在窄巷对我做了什么吗?”
少年人星眸璀璨,笑得开怀,她的舌尖扫过小姑娘指尖:“记得。”目光落在云瓷柔软的红唇,她又道:“感觉很好~”
“那你…那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第一次热.吻……”
“记得。是在竞道之前,在你闺房。”
“雪谷的事你记得多少?”
她喉咙微动:“我记得…我欺负了你。”
云瓷不敢看她,不管不顾地最后问道:“鸾山谷底的事呢?我对你做了什么?”
“啧,阿瓷啊。”
一句‘阿瓷’听得云瓷恍恍惚惚。
姜槐眼里闪烁着明媚的光,坏笑道:“你欺负了我,不准我动,还要用绸带蒙上我的眼睛,第二天醒来更不准我抱,以前我不懂,嗯哼,这会懂了,你不让我抱是因为……”
少女的娇躯贴过来,柔软的唇瓣拒绝了那些羞人的话。
姜槐愣在那,在尝到那分久违的甘甜后,隐在眼底的邪气慢慢消失无踪,她的眼睛重归清澈,无辜而明亮。自醒来后空荡荡的心倏忽被填满,她觉得很踏实,前所未有的踏实。
一吻过后,云瓷终于敢确定:过往阿兄都铭记在心上,阿兄还是阿兄,可阿兄记得云瓷,却忘了她是姜槐。
阿星,天才阿星,星沉谷阿星,这……便是阿兄的过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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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你,忘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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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与娇养妻 0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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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微沉, 姜槐勾着她的小拇指, 笑道:“真甜~”
“不准乱说~”
云瓷总觉得阿兄变坏了, 她小心打量着她的眉眼,越看越喜欢, 阿兄不管成为什么样子,她都喜欢。
喜欢她的现在,也能敞开心怀地接纳她的过去。
或许, 趁着这机会, 她能更细致的了解阿兄心底的秘密。
她看着姜槐的时候,姜槐也在看她,她笑起来眉梢流露出两分轻狂,强大的自信使她整个人看起来都带着强势的魅力。
晚风吹过两人的发丝, 姜槐指腹从小姑娘唇瓣擦过:“阿瓷。”
“嗯?怎么了?”
姜槐眼睛弯成了一座桥:“我记得我们的过往,记得如何养大你,记得那些细节, 记得我们做过的种种亲密事。”
她眸色微暖:“我记得你身上的味道,记得你指腹从我身上划过时是怎样的柔软,记得你唇齿的滋味,记得你的唇吻过我时的战栗悸动……”
她的指轻轻挑起小姑娘的下颌:“我记得你的全部。”
云瓷被她炽热的眼神看得羞红了脸:“你…你说这些做什么?”
“我喜欢你。”
姜槐将头搭在她肩膀:“天地之大, 我只愿相信你。”
“阿兄……”
“喊我阿星。”
云瓷忽然笑了出来,她回抱着身子单薄的少年:“喊你阿兄, 还是阿星, 有区别吗?我爱的人就那一个, 你是不想被我爱吗?”
姜槐皱眉闷声道:“想被你爱, 可是喊阿星不好吗?”
“不好。”
云瓷打起精神,故意逗她:“你是要我喊你阿兄,喊你姜槐,还是喊你小可爱,你自己选一个。”
“小可爱是什么东西?”姜槐讶异地眨眨眼,惊掉了两根睫毛。
云瓷看得心疼,揪着她衣袖耍赖道:“阿兄,你就说行不行嘛~”
“行……吧。”
云瓷开心地牵着她手:“阿兄?”
姜槐茫然地点点头:“嗯。”
“阿兄?”
她再次点头。
小姑娘忽然道:“姜槐。”
姜槐身子一颤,好似有什么东西要从灵魂飘出来,她忍着方才的悸动,竟舍不得再拒绝眼前这人:“你要喊我姜槐?”
“对,因为你本来就是姜槐。”云瓷讨好道:“可以吗?”
“可以。”姜槐摸着砰砰乱跳的心口:“阿瓷,你再喊我一声。”
云瓷贴着她耳畔道:“姜槐~”
温热的呼吸缭绕而上,姜槐克制不住地耳尖微红,她的喉咙微痒,想要咳嗽两声,没成想竟咳出血。
她脑子一阵混乱,怔怔地望着掌心残留的血迹,怔怔地看着小姑娘温柔而担忧的为她擦拭,她道:“我受伤了?”
她的指搭在腕间,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荒唐!谁敢伤我?”
“不要想了。”云瓷轻柔地抱着她:“慢慢来,阿兄,不要再想了。”
最初的惊诧过后,姜槐唇角轻轻扬起,重新恢复那天不怕地不怕的狂傲:“阿瓷不要怕,这伤虽然棘手,却并非治不好。给我十天时间,我会完全好起来。”
云瓷怜惜地望着她:“不管站在我面前的是哪个你,我只求你好好的。”
“会的。”姜槐温柔地亲了亲她的唇角:“阿瓷,跟我走好不好?”
“好,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我想回星沉谷。”
姜槐的手抚过小姑娘的脊背:“你不想见我爹娘吗?”
“爹娘?”
“是啊,我总不可能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吧,你跟我回星沉谷,去见我爹娘好不好?”
“好……”云瓷压下心底涌上来的百般疑惑:“阿兄,你还记得今夕何年吗?”
“何年?”姜槐摸着下巴道:“我醒来时是在芸香馆,我问过那里的歌姬,她告诉我,如今是大禹国荆家天下。”
她不解道:“我怎么从没听说过天下归荆家了?阿瓷,你知道吗?”
“我…我也不知道。”
“算了,不去想那些了。阿瓷,你饿了吗?”
“阿兄饿了吗?”云瓷眼底悲伤散去两分:“也好,我们先用饭。”
姜槐笑嘻嘻地在她唇角亲了亲:“阿瓷,你抱紧我,我带你飞。”
飞?
云瓷倚在她怀里。
片刻,姜槐带她径直从的苏姐姐,我不认识。”
一瞬间云瓷很想哭。
微凉的吻就在此时轻轻落在她眼眸:“阿瓷,我看不得你难过,你是知道的。”
“我知道。”云瓷抱紧她,你说得我都知道,可我也看不得你难过,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不肯承认自己是姜槐呢?
百年老字号的赴雪楼今日迎来了两位贵客。
少年笑眯眯地从嘴里吐出几道花哨的菜名,不止店小二听得一头雾水,掌柜也听懵了:“客官,您说得这菜名,我们…我们听都没听过,这……”
“没听过?”
姜槐折身往门外走去,怔怔望着牌匾上的赴雪二字,又大步迈进来,语气不善:“赴雪楼的招牌菜,你们竟没听过?”
大冷的天,掌柜急得额头生汗:“赴雪…赴雪楼几经易主,或许客官说得菜谱已经…已经失传了。”
“阿兄。”云瓷轻扯她衣袖。
姜槐困惑地坐在窗前,无精打采道:“换你们当下的招牌菜来。”
“哎!好!客官稍等。”
掌柜带着店小二急急走开,待走出一段距离,脸色登时变得古怪——是了,他想起来了,方才贵客说得几道菜名的确失传了。
他眼里闪过怪异,又如何也想不明白。
姜槐百无聊赖地用指尖点了茶水在桌子写写画画,她郁闷道:“阿瓷,我最喜欢吃的菜没有了。”
云瓷忍不住轻揉她的头,问道:“阿兄,星沉谷是什么地方?”
“是道法圣地啊。医道、武道、丹道、棋道,天下道法皆出星沉谷……”
她懊恼地握着小姑娘的手:“阿瓷,我心里堵得慌,不知为何。”
云瓷被她一番言论惊得心里卷起滔天巨浪,按下种种惊骇,她安慰地将人揽进怀。
一顿饭吃过,出门已是星辰漫天。
姜槐带她飞上高高的屋顶,指着头顶的苍穹道:“阿瓷,我来为你推演天下大势好不好?”
“天下大势?”云瓷道:“你要观星吗?”
“是呀,每到这个时辰爹爹就会陪我坐在门口台阶观星,对了,爹爹的星坐守西南,我指给你看。”
见她兴致盎然,云瓷也跟着笑:“好。”
这是姜槐醒来第一次观星。
时间一点点流逝,冷风吹过,她唇边的笑慢慢凝滞,眼里的喜色逐渐遍满荒凉,那双极其漂亮的手此刻在云瓷掌心止不住颤抖。
她惶恐惊惧道:“阿瓷,我找不到爹爹的星了。”
她再去看向东南,眼泪夺眶而出:“为何连娘的星也没有了?阿瓷,我…我不认识这片星空了,我……”
她缓缓合上眼,陡然陷入昏睡。
云瓷抬头望向苍穹,繁星满天,她道了句:“果然如此。”
守在附近的护道使者于夜空下现出身影,云瓷抱着怀里的人,凛声道:“去查,星沉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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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与娇养妻 0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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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道山, 风雪再临。
藏经阁内, 元璧翻看着历代先贤留下来的古籍, 不解道:“师父,小师妹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突然命咱们彻查星沉谷?星沉谷,这地方听都没听过,师父, 你听过吗?”
白须白发的元洗一身道袍, 端的是仙风道骨。听到这话,翻动书页的手指有了短暂停顿,他仔细想了想,翻遍脑海所有记忆, 都没能寻到与星沉谷相关的任何东西。
他道:“山主行事自有她的道理,璧儿,如今她已是棋圣, 你不可再称呼她师妹,棋道山尊卑有序,切莫乱了章法。”
元璧放下古籍躬身受教:“是,师父。”
“至于星沉谷……”
元洗望着诺大的藏经阁, 傲然道:“只要它曾存在过,总会有迹可循, 棋道山历史悠久, 若此处寻不到星沉谷的线索, 其他地方更没有了。继续找吧。”
元璧振作起精神, 片刻,他揉揉发痒的鼻子,忽然问道:“师父,你说山主既然找到了大将军,为何不把他带回山?她二人不是已经……”
“莫要胡言。”
“哦……”
师徒二人带领山上十八位护道长老,在漫漫书海搜寻关于星沉谷的只言片语。
女医悠闲地提着鸟笼从藏经阁门口路过,元璧隔着重重书架瞥见她藏青色的衣角,赶紧道:“莫姑姑,今儿中饭我想吃糖醋丸子!”
莫女医摆摆手,头也没回,心里暗骂了声臭小子,回道:“知道了。”
日头渐渐升高,褪去夜晚的喧嚣,白日的凤城安静地像柔弱美人。
客栈内,云瓷坐在榻前温柔凝视着心上人,帕子轻轻擦过她额头生出的细汗,深情款款道:“阿兄,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我都会陪在你身旁,我不会嫌弃你,更不会离开你,你不要怕。”
姜槐睡得很沉,经历过漫长深夜的思考,云瓷早将来龙去脉理顺,而真相,越来越靠近那个匪夷所思的答案。
异时空灵魂。
云瓷唇角微弯:“不管你从哪来,你都是我阿兄。”
她的手拂过姜槐好看的眉,俯身轻轻吻过她的唇,那唇很软,带着点点微凉。
姜槐就是在此时睁开眼。
她的眼睛比星辰还要璀璨,笑起来带着少年天真和教人难以抗拒的魅力:“阿瓷,我睡了多久?”
“七个时辰。”
云瓷贴心地将她扶起,目光扫过她微微敞开的衣领。
姜槐唇边勾着一点坏:“阿瓷要伺候我更衣吗?”
能一觉醒来见到想见的人,姜槐很开心,她伸手揽过小姑娘腰肢。
云瓷支撑不住倚在她怀里,嗔道:“又想做坏事?”
姜槐点点头:“是啊,看到阿瓷就忍不住欺负。”
“那你想如何欺负我?”
姜槐指尖划过她的喉咙,引得云瓷身子一阵战栗,她笑得肆意,满身风流:“想好好欺负你,我做了噩梦,你要不要安慰我?”
“安慰?”
“对,安慰。”
姜槐忍不住吞咽口水,湿热的吻落在她侧颈:“阿瓷,我梦到爹娘的星坠了。”
声音里的哽咽眼看要压不住,她用力把人紧紧抱在怀里,感受着小姑娘的身躯一点点变软,她的心也跟着柔软,吻地越发温柔。
云瓷被迫仰起头,默默承受她或轻或重的亲吻,呼吸微乱,带着不可抑制的喘。
她抓着姜槐金丝镶边的袖口,五指慢慢收紧——姜槐带给她的这种感觉简直太熟悉了。
若说过去的阿兄和她认识的阿兄有何区别,或许可以用一个坏字来形容。
更坏,更邪气,更任性,也更张狂。
她的腿脚发软,终于在承受不住时闷哼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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