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与娇养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三月春光不老
姜槐笑道:“不能。”
“这样啊。”十二收回目光,灿笑道:“大将军且去忙吧,本宫急着去见父皇,不扰将军了。”
姜槐抬步欲走。
“对了!”十二皇子指着腰间道:“将军觉得本宫这香囊好看吗?母妃特意为本宫缝制的,很精致对不对?一看就是用心了的。”
淡然的目光从那香囊划过,姜槐笑不达眼底:“对,很好看。”
得到想听的答复,十二皇子笑得越发无辜:“好了,将军去忙吧。”
姜槐踏步离开,眼底存了一抹郁气。她蓦然停在冷风刮过的御花园,冷笑一声:“香囊?”
哼,当谁稀罕!
她抬手折了支梅花,气得扔到地上,靴底轻碾,风中隐有梅花香。
宣陵自不远处看着她,叹息着走过来:“你又在发什么脾气?”
“要你管!”
没计较她语气里的厌烦,宣陵从袖袋取出一物:“送你。”
金丝滚边的精美香囊。
姜槐看了一眼厌恶地扭头,压在心底的火气一瞬爆发:“谁要你的东西?贵妃有这闲工夫,何不去心疼心疼十二皇子?左右他才是你十月怀胎生下来的骨肉,臣不日娶妻,自有娇妻疼爱,贵妃可省省这心思了!”
宣陵宠溺道:“这是你最喜欢的颜色,我女工不好,花了两个晚上才做了一只,这大抵是我这辈子做得最用心也最好看的香囊,除了给你,我想不到给谁了。”
她轻声道:“阿秀,秀秀,母妃知错了。”
姜槐被她那句‘母妃’刺激地双目泛红,猛地抬手将那香囊打落在地:“我不想见到你!”
宣陵心弦颤动,眼里慢慢含了泪,没说一句话,悄然走开。
御花园,风雪弥漫,人走了,姜槐立在原地仍然一动不动。
四下无人,借着枝叶遮掩她看向落在雪地的香囊。
这只,看起来的确比十二系在腰间的好。
她慢慢俯身,嫌弃地将它拾起来,爱惜地除去沾在上面的雪粒子,不敢挂在腰间,小心翼翼收进怀里,面无表情地挥袖离开。
宫殿内,得知她已离宫,宣陵寒声道:“十二,都和她说了什么?”
咎嬷嬷上前一步:“殿下谎称娘娘为他做了香囊,还问大将军好不好看……”
宣陵目色恍然:“那她今儿个是醋了?”
这话没人敢答。
半晌,宣陵温柔地笑起来:“阿秀的心肠,是本宫见过最软的。”
她扭头道:“这两天便教本宫如何缝制腰带吧,她既喜欢,我为她,做什么也值当。”
想到姜槐冷着脸提醒她不日便要成婚,宣陵又道:“顺便连小孩的衣服也做了。”
咎嬷嬷垂首应是。
腊月二十九,姜槐启程前往棋道山求婚,声势浩大,震惊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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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与娇养妻 0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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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伊始, 万人齐聚棋道山, 称圣大典如期举行。
棋道殿内, 云瓷自软榻醒来喜色便没消减,念儿看得啧啧称奇, 笑道:“公子定会前来求娶,小姐可要好生打扮一番,今天可是大好日子。”
正说着, 窗外传来烟花炮竹声, 新年至,高山之上已经有人忍不住庆祝。
寝殿地龙烧得旺盛,彼此天光微亮,云瓷着了轻薄里衣坐在梳妆台前, 目光温柔缱绻,浸在眉眼的柔情看得人心神摇曳。
“小姐可是要梳妆?”
“嗯。”云瓷摸着坠在锁骨的纯金细链,笑意从眼睛漫出来。
侍候在外的妆娘应声进门。
云瓷道:“万人来贺, 我要做当中最好看的那个。明白吗?”
“明白。”三位妆娘异口同声道:“即便不施粉黛,山主也是最漂亮的。”
云瓷轻笑。
半个时辰后,她缓缓起身,星辰袍摇曳拖地, 流光闪烁,绣着日月山河的纹路繁美大气, 一身气度, 矜贵优雅, 迷得侍女们看直了眼。
念儿从晃神里惊醒, 走过去搀扶在她右侧:“小姐,小心脚下。”
云瓷漫不经心地嗯了声。
称圣之日,棋道山三百里范围内处处张灯结彩,四海之内,即便无法长途跋涉来此亲眼目睹棋圣风采的,亦在家中备了酒菜,贺新年,贺年轻棋圣。
鲜花红毯,铜锣烟花,凡是能象征喜气的,都被请了出来。
新年开启的第一天,柳云瓷登位,名载史册,真正坐实了四海九州棋圣之位。
万人来贺,云瓷淡笑举杯,声音沉稳,煞是好听:“仅以此盏薄酒,贺新年,贺棋道昌隆国泰民安!”
元洗举杯:“贺新年,贺棋道昌隆国泰民安!”
护道长老连同八位四海棋道联盟副盟主跟着举杯:“贺棋圣登位,贺棋道昌隆!”
紧接着万人齐声高呼,呼声如潮渐次涌来,声振寰宇:“贺棋圣登位,贺棋道昌隆!”
热烈疯狂的欢呼庆贺中,云瓷举杯一饮而尽,眉目低垂,轻声道:“亦贺我今日,相思暗恋,如愿以偿。”
醇美酒香笼罩在棋道山上空,风一吹,行人便带了醉醺意味。
三里之外,西凉棋痴小王子一身王袍心急如焚地催促道:“快点,快点!赶不及求娶小王定要抱憾终生!”
侍卫面面相觑,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无奈——四海棋圣哪是那么容易求娶的?当初王子都跪下了,棋圣都没答应收徒,如今想要求娶,怕是难上加难。
王子痴迷棋道,如今更痴迷美人,苦求王上这才有了今遭一行。
众人暗道:除非棋圣今日喝得酩酊大醉,否则九成九是看不上小王子的。
与此同时,浩浩荡荡的人马已经行在半路,姜槐身骑白马,胸前带着漂亮的大红花,一身艳丽红袍,风流俊俏,她笑道:“加快路程,本将军想早点看到未来夫人。”
随行的那些侍卫笑得开怀,亲兵宋计今儿个也一身暗红袍子,穿惯了劲装,乍然套上斯斯文文的长袍他有些不习惯。
可再不习惯也得忍着,将军凡事追求完美,尤其在娶妻事上,为了听起来威风,甚至早早入宫求了赐婚圣旨,连身下的白马都被捯饬出三分俊,何况好端端的大活人?
来之前宋计洗了三趟澡,直到身上飘着一股淡淡花香味,将军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前来随行伴驾的几乎都被折腾了几遭。
将军要在称圣大典求娶棋圣,伴驾而来三千人,都是经过精挑细选没一个长相差的,统一穿了长袍,打扮得精神抖擞,胸前别了一朵小红花,看起来喜庆极了。
“将军,眼看要靠近棋道山,要奏乐吗?”
姜槐抬眼看向远处:“琴师可准备妥当了?”
白衣琴师抱琴而出:“随时听候将军命令。”
“奏一曲凤求凰吧。”
“是。”
姜槐指腹轻捻,为了今日求娶,陛下特赐她整副鸾驾,此举完完全全熨帖了她的心。
她的手轻扶在腰间长带,神情微怔。
临行前咎嬷嬷特意送来缠金腰带,瞧这做工,再瞧这款式,一眼便知出自谁手。
“贵妃娘娘连日熬夜身子吃不消,今晨刚躺下,礼轻情意重,万望公子莫要推辞。”
这话言犹在耳,姜槐闭上眼,三岁那年所经之事历历在目她一件都没忘。到此时她还清楚记得,那女人无情冷厉的双眸……
昔年余留的惶恐再次涌来,她强行睁开眼。山风冷冽,天地清明,姜槐缓缓舒出一口气。
母妃她……病了吗?
她细心抚摸着腰间,这缠金腰带她本来不打算用,可到底抵不过对亲情的奢望。
人曾失去过什么,就越发珍惜什么。曾经历过那些黑暗残酷,就越渴望亲情。
琴曲悠扬,她眉间郁气渐渐消散,为了阿瓷,权当为了阿瓷,她可以试着去热爱这陌生的世间,热爱一切她所喜欢的,她所厌恶的,她所介怀的。
只要有阿瓷在,她愿永远温柔向善。
罢了。
一声轻叹随风飘远。
陈年往事,伤痕痛楚,她自有阿瓷来宽慰。
姜槐重新振奋,喜上眉梢:“加快行程,我想早点见她!”
棋道山上,恭贺声不绝,烟花盛放在半空,云瓷端然坐在宝座,轻声问道:“来了吗?”
念儿踮着脚尖,须臾摇摇头:“还没,不过算算时间,也该到了。”
还没有吗?
云瓷执了金樽慢饮桃花酒。
称圣大典,讲究的是与民同乐,往前数两百年,在这一日,举凡四海的帝王都要前来喝杯祝酒。
奈何两百年前大典上诸皇生隙,棋圣暗恼,扬言往后称圣再不许诸皇前来,四海棋道联盟为此广发告示,强调大典意义所在。
既做不到同乐,不如眼不见为净。
四海重棋,得追溯到千年前,想到那段辉煌的历史,云瓷心不在焉的再次饮了口桃花酒。
酒香弥留唇齿,念儿惦记着她酒量浅,恭声道:“小姐,大典之上不宜多饮。”
云瓷皆当做耳旁风,沉吟举杯。
见她举杯,万众聚集的人海再次爆发一声声热烈的呐喊,云瓷坐在高位,享受着盛名带来的尊荣,心里对姜槐的惦记攀至顶峰。
她痴痴地看着天色,此时红日当头,向来沉稳的执棋圣手竟有一丝不稳:“念儿。”
“奴婢在。”
“你说,阿兄磨蹭什么呢?”
念儿想了又想,犹豫道:“以公子精益求精的性子,少不了费心筹谋。小姐,您再等等。”
敲锣打鼓的声音便在此时迎风传来。
云瓷心思一动,背脊挺直坐得极其端正:“阿兄来了吗?”
念儿也跟着欢喜:“极有可能是了。”
西凉棋痴小王子一身王袍被使者领上山,随行的三百人马也跟了过来。
万人瞩目,小王子高声道:“小王倾慕棋圣久矣,今日愿以王妃之位求娶棋圣!”
一百八十一抬聘礼被侍卫整整齐齐摆放在世人面前,喜庆欢腾中,就近的在座诸位,眼睁睁看着棋圣面如寒霜,眼神冷得好似能刮人骨头。
没等来想见的人,云瓷心情极差,以她温婉性子此时却执了金樽,手腕轻转,再次饮了口桃花酒,她醉意微醺,不客气道:“凭你?”
西凉小王子心虚地倒退两步,被她一身气势惊得说话都在哆嗦:“小王,小王愿许棋圣一生一世一双人重诺,如有违背,天打雷劈!”
众人倒也佩服他的胆量,不免再三揣摩。
西凉王储,王室最为受宠的小王子,撇开他痴心妄想,就说长相,斯斯文文算不得俊美,顶多能称句满有书卷气。
四海有名的棋痴小王子,曾因下棋悟道整整五天不吃不喝,险成为四海第一个因下棋把自己饿死的王储。
若按寻常时候,以云瓷的修养哪怕不乐意也不会如此打对方的脸,可今天不一样。
她要等的人还没来,谁敢求娶她?
简直放肆!
金樽被她重重砸在玉案,十八位护道长老的心也跟着颤了颤。
云瓷笑道:“我已有厮守一生的良人,还请小王子慎言。”
西凉小王子犹不甘心:“小王诚心求娶,万望棋圣垂怜!”
一身道袍的元洗暗暗捂了脸,唯恐棋圣怒极掀桌子,他看着昔日小徒悬在眉梢的醉意,心里道了句糟糕,隔着宴席急急冲莫女医使眼色。
莫女医从衣袖里抖出解酒丸,悄无声息送上前来。
“不垂怜又如何?”
云瓷起身绕过玉案,火气借着酒意涌上来,她强自按捺,却在看清王储垂涎的眼神后,大发雷霆!
“谁给你的胆子敢在本座面前猖狂?!”
“棋圣…小王,小王可否放胆问一句,棋圣心里那人姓甚名谁?”西凉小王子腿肚子发软,全靠侍卫搀扶才没被吓倒。
云瓷一身威严的从玉阶走下,星辰袍曳地,无可挑剔的风仪惊艳世人的眼,她一步步走进万人眼帘,纵情洒脱,唇畔扬起,一字一句道:“我爱的人是姜槐,你是吗?”
“姜槐?”小王子面露不悦:“一介莽夫而已,哪值得棋圣倾心?他若可以,那本王也可以!”
“你不可以。”
凛冽的音色隔着很远传入众人耳,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西凉小王子惊声道:“谁?谁在说话?!”
云瓷恼怒至极本想出手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王储,待听到那道熟悉的嗓音时,她下意识整敛衣领,慢悠悠回到高台,正襟危坐,乖巧得如哪家待嫁娇羞的小姑娘。
解酒丸被送到她眼前,云瓷婉拒:“无需解酒,她已经来了。”
“谁?谁在反驳本王?!”
回答他的,是弥漫长风的悠扬琴曲以及三千兵将齐齐下马的震颤声。
姜槐一身红袍,胸前的大红花艳丽夺目,俊美的容颜初初亮相人群便爆发出此起彼伏的惊呼。
很多人可能只听说过一品镇国大将军的威名,却很少有人亲眼见过姜槐的相貌,如今真人戴花而来,嗓音清冽澄澈,眉眼惊若天人,再看一旁吓傻了的西凉小王子,高下立见。
“姜槐?你是姜槐?”小王子脸色煞白,装腔作势道:“长得再好看不过一莽夫,如何配得上棋圣大人?”
“莽夫?”姜槐薄唇轻掀:“王储可知,正是在下这区区莽夫,领兵剑挑王庭,促成贵国百年俯首称臣。”
小王子便要反驳,她声色陡厉,手扶腰带毫不客气道:“本将军马踏西凉时王储还不知在哪吃奶,敢在我面前放肆你有几个胆子?西凉王若知你今日猖狂,必废你储君之位!以你之心性,若为君,国必乱!”
一番言论振聋发聩听得人胆战心惊。
不去看吓坏了的小王子,姜槐望见高高在座的心上人,眼里瞬间漫起温柔笑意,她道:“撒花,奏乐。”
话音刚落,漫天花瓣随风飘扬,琴音流转,姜槐酝酿好心情,绽开极美笑颜,她上前两步,声音蕴含着内力,山上山下,万人皆可闻。
“阿瓷,我喜欢你,我想娶你为妻。你,愿意跟我走吗?”
花瓣落在她肩头,众人尚未反应过来他们的棋圣就已经从高台快步跑下来:“愿意,此生非你不嫁!”
元洗跟着老脸一红,护道长老和四海棋道联盟的副盟主纷纷捂脸。
万人被震得目瞪口呆!
而后便听姜槐道:“诸位远道而来,七日之后,不妨喝杯喜酒?”
云瓷执了她的手,容光焕发:“今日称圣,亦为我二人订婚喜宴,怎么,你们难道不愿道句恭喜么?”
众人很快反应过来,高声贺道:“恭贺棋圣订婚之喜!”
姜槐挑眉,叉腰:“本将军的呢?”
“贺…贺大将军抱得美人归!”
一番热闹,饮过订婚酒,云瓷拉着她踏进棋道殿。
待入了内室,她酒意发作,软着身子倒在姜槐怀里,笑声悦耳:“阿兄表白之前竟还要撒花奏乐,莫非你紧张不成?”
想着今日的确紧张,姜槐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我爱阿瓷,非我能控制。”
“我也爱你,非我都控制。”云瓷勾着她后颈:“姜槐,我好怕你今日不来……”
“怎会?阿瓷……你醉了。”
云瓷醉意朦胧地亲吻她唇角:“七日后,我们就要成亲了吗?”
“对。”姜槐揽着她柔若无骨的娇躯:“阿瓷很快就是我的人了。”
小姑娘被她这句话哄得抱着她不撒手,酒后吐真言:“我…我很早就想成为你的人了,姜槐…我…做梦都想嫁给你……”
“阿瓷?”
小姑娘醉倒在她怀,姜槐老老实实抱着她,闭上眼,默念清心咒。
新年第二日,天光微亮,棋道山的主人乘坐鸾驾欢欢喜喜被心上人接回禹州城备嫁,几乎同时,皇室传出赐婚圣旨,禹州城登时炸开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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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槐轻笑:“无需多礼,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没有名字。”
“那你来这里做甚?”
“我…我要跟着贵人,因为妖僧害怕贵人……”
“妖僧?”姜槐拧眉:“哪来的妖僧?”
“妖僧,就是会吸人血的妖僧啊。贵人没和陛下说吗?可凶险了,那妖僧,还打了贵人一掌!”
姜槐眸光微沉,耐着性子温声道:“小朋友,你和我详细讲一讲如何?”
“好啊。”小女孩歪头道:“我们能坐下讲吗?”
“当然。”
流水清澈,隐约可见游鱼大着胆子浮出水面吐泡泡。
“……妖僧一掌打在贵人肩膀,贵人安然无恙,妖僧却吓得连连倒退,嘴里大吼大叫,说什么道子未陨,道子未陨!”
女孩子认真回忆一遍,点头:“对,就是这些。那妖僧一路不知害了多少人,幸亏贵人福运深厚。”
姜槐缓缓起身:“好,我知道了。”
见她要走,小女孩追出两步,脆声道:“陛下会铲除妖僧吗?”
声音坚定有力,从远处迎风飘来:“会。”
望着那道隐没的背影,小女孩眼里充满了憧憬:“陛下…好厉害啊。”
回到先前的地方,宣陵和云瓷已经从孩子名字说到了三岁时要穿的衣服,就连衣服款式都说了十几种。
见她回头,云瓷抬眸浅笑,却从姜槐隐晦的目光里看到一丝不同寻常。
她当即住了嘴,关心道:“出了什么事吗?怎么一脸凝重?”
凝重?姜槐自认自己控制的极好,亦不知阿瓷是从哪儿看出了凝重。
在感叹阿瓷心细如发时,她笑着安慰两句,侧身问宣陵:“您受伤了?”
宣陵摇头:“未曾。怎么突然问这个?”
姜槐上前两步为她诊脉,长长的眼睫毛遮去那些波澜暗涌,半晌,她从怀里取出药瓶,拧开瓶塞,倒出一粒红色小药丸:“吃了它。”
服过药后,宣陵眸子轻转:“是那妖僧有什么不妥吗?”
“丰邪妖僧,独占天地妖邪二字,以吸食人血为生。”姜槐强压着冷意与怒火:“这段时间,您与阿瓷在一处,闲杂人等,我自会处理。”
“阿秀?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姜槐看她一脸茫然,温声道:“若您不怕的话,我可以解释给您听,这会是一个极其匪夷所思的故事。”
“你说,我就信。”宣陵不假思索道。
“嗯。”姜槐坐在云瓷一侧,开门见山:“我乃道子,胎穿而来进入这方天地。生来,便与母后血脉相连。”
“如今不仅我来了,看样子,以前那些人也跟了过来。中间隔着五百年,他们既然敢过来,绝对不会放过我。而我,也有笔帐,要和他们清算。”
“道子……五百年?!”宣陵惊得说不出话。
长风回荡在谷底,花香自来。宣陵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那你……你还是阿秀吗?”
姜槐安抚她:“是,我一直是。”
提起的心慢慢落回去,宣陵看着她噙在唇边的笑,莫名地受安慰。
只要阿秀还是阿秀那就好。至于她怎么来的,那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是她的孩子。
想到那如同鬼魅的妖僧,想到阿秀所说的‘那些人也跟了过来,’宣陵满眼担忧,乍然问道:“道印又是什么?”
听她问道印,姜槐笑得促狭:“那猫脸小木牌,母后随身带着吗?”
猫脸小木牌?
就是她从荆玄鱼手里抢过来的猫脸小木牌?!
宣陵神色复杂地从怀里掏出一物,难以置信道:“道印?”
“是啊,每一代道子的道印向来都是随心所欲,到了我这一代,这张猫脸,就是我的印记。”
姜槐凛声道:“道印在身,可破世间一切邪祟!魑魅魍魉,见道印,只有瑟缩臣服的份!”
那些荒诞不可思议,皆在这一句掷地有声的霸道宣言里灰飞烟灭。
宣陵宝贝地收起小木牌,云瓷眼睛一亮,扯了扯姜槐衣袖:“我呢?我也要。”
姜槐摸了摸鼻子,看着小姑娘眼里的戏谑打趣,罕见得不好意思起来:“有的,都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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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 大雨将至,妖孽横行。
距离禹州城十万八千里的边陲小镇,一扇门忽然被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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