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妻

“好。”
“我很少看到像你这么bàng的孩子，将来你一定会变成伟大人物。”志中赞美儿子的方式很夸张。
“我会变成伟大人物？！”浩浩乐於被洗脑。
“学校到了，拜拜。”
送走儿子，志中没放手小舒的肩膀；她微微挣扎，挣不出他的魔掌。





苦妻 42 有礼物送你
“别生气，我有礼物要送给你。”暖暖的气呵在她耳边，带出心悸。
“我不要你的礼物。”小舒郁卒。
“不收不可以，这是我缴给你的房租。”他qiáng拉小舒的手，顺开她的手心，将一枚染了颜sè的菩提叶脉放进去。
“这是……”
“猜猜看。”
他勾出她的食指，轻轻顺着它的纹路，慢慢抚过，小小的心在她脑中呈现，这是她熟悉的纹路啊！瞬地，小舒热泪盈眶。
“这是菩提叶。”带着哽咽的声音，她吸吸鼻子。
“不太正确，那是乾叶子，叶肉刷掉了，只剩下叶脉。”
他没告诉她，在叶脉中央，写着他名字的地方，圈起一颗心，那是他的心，他亲手送进她织就的情网里。
“你做的？！”一个细心男人。
“我不是有耐心的男人，做不来这些刷刷洗洗的水磨功夫，这是一个女人送给我的。”
“既是别人送给你的礼物，你应该善加珍惜。”
“我有啊，就是因为珍惜，我才把它送给你。”他的说法似是而非。
“你的作法会让送你叶子的女孩伤心。”小舒说。
没错，他是让她伤过太多心，不过从此以后，他再不给她机会哭泣。
“喜欢吗？”
“喜欢。”
“夹在这本书里。”
志中取过她手中叶脉，夹进旧书里，那是他从她书桌找出来的诗集，他从不晓得她爱读诗，还以为她认不了几个字。
“这本书是……”
“我的书。”
他当qiáng盗当得很惬意，下次有机会，他不介意登台演演虎克船长。
“你的大作？要是我看得见，就能拜读你的大作。”
“会有机会的。”
志中语带玄机，握起小舒的手，收起她的手杖，他讨厌那枝棍子，讨厌它提醒白自己，对於小舒，他有多失职。
“我很久没有看见菩提树了。”
“你喜欢吗？我可以为你种几棵。”在他每个牧场里，在她的窗户边。
“有个男人先替我种下了。”
“又是他？”
志中口气里有浓浓不屑，吃自己的醋简直无聊，可他就是无聊，没办法，谁教她走不出过去，宁愿沉缅在悲情里。
“对，认真数数，那是他唯一为我做过的事情。我在树下画画，在树下想他，在树下幻想与他有关的爱情。
我经常做你口中的水磨功夫，每个季节来临，我搜集最美丽的叶子，一片片刷出完整的心型网子，我想用密密麻麻的网子网住他的心，年复一年，我有了满纸箱的叶子。
有一天下午，我突发奇想，把叶子染出各种颜sè，在叶子上写下他的名字，贴在墙壁，我在房间里种下一棵菩提树，从此每天睡醒，他的名字落入我的眼睛。”
他怀疑，为什么事到如今，任谁都能看出她坚守的爱情不过是场悲剧，她却还能说得沾沾白日喜，彷佛幸福就在她眼前堆砌？
“他看见你的菩提树了吗？”
“很遗憾，并没有，那天夜里我上街买画具碰到抢劫，两天后他告诉我，他要结婚，之后我离开牧场，和他变成陌路人，现在就是他站到我面前，恐怕我也认不出他，至於他……恐怕早已经忘记我是谁。”
浅浅一笑，没关系，浩浩代替他，弥补起她的遗憾。




苦妻 43 这个女人要定了
“为什么不恨他？”闷闷地，志中问。
她该恨他的，恨他的薄情负心，恨他只想在她身上获取，从不付出真心。
“你知道不知道人类和动物一样，都有两种能力，一种是与生俱来的本能，一种是学习能力。而学习能力和动物的智商有很大的关系，比方你能教会黑猩猩使用工具，却教不会他几何代数和微积分。
爱他，是我的本能，我没办法阻止自己爱他，就像你无法阻止熊冬眠，而恨他这个学问太艰难，不在我的学习能力里面。”
一次、一次又一次，她的话次次让他动容，她的心坚定得超乎他的想像。
“你为什么不亲口告诉他这些话？为什么不用这些心事让他感动，也许你们之间的发展会不同。”
“问题是，恨我是他的本能，爱我不在他的学习范围内……”愁眉，他们之间是最最错误的组合排列。
不对，爱她是他的本能，他是被愚昧蒙蔽，是让愤怒掩心，他看不见自己的心、听不见自己的爱、感受不到自己的真感情。
拥住小舒，不管这里是不是大街小巷，不管有没有来往行人注目：心盲了十几年，乍地重见天明，志中心中充满感激。
“这样对你不公平……在你怀里，我总以为自己被他抱在xiōng前，你的吻，和他的交叠，我甚至分不出来谁是谁……”
“我没关系。”
他不理会她的抗议，吻她、抱她，不管他是故事先生或姜志中-这个女人，他要定了！
医生说：要保持心情愉快，才能提高手术成功率。
医生说：要让身体多休息，才能有益开刀。
拿医生的话当圣旨，“傅太太”放小舒长假，要她视力恢复后再回来上班。
突然空出一大段时间，小舒势必无聊到极点？
错，有人把小舒的时间安排得丰富多采。
志中带她上山下海，用感觉、用心体会大自然，他们做了桃花心木的叶脉书签、做了黑板树的叶子书签，他要小舒的爱情多样多变，不局限於菩提树叶。
他不断说话，就是她将他“误认”为姜志中也无所谓，他拒绝小舒的拒绝，这回他要为自己，也为小舒谈一场真正的恋爱。
“这是金黄sè的大地，金黄sè的向日葵、金黄sè的阳光、金黄sè的你。”志中代替她的眼睛，为她描述情境。
“一定美得像天堂。”
小舒的笑漾在嘴边，从未有人为她的快乐尽心，一个故事先生，为她的生活编出许多关於快乐的故事，她感激，却不能尢他放下爱情，她的固执有时候叫人沮丧。
但也因此，志中认识她的心，明白他对她的所有指控皆是可恶的。
“对，美得像天堂。”
志中附和她，将剪下的向日葵花，捧到她手中。
“我几乎可以感受到，太阳在我身上跳跃。”花瓣轻拂过脸颊，柔柔的芬芳渍上她的心。
“它正在这么做。”
伸手，他为她拨开颊边散发，轻轻梳、慢慢拢，他终於享受到爱情带来的欢愉。




苦妻 45 能看见了
远处，“傅太太”、“傅先生”带着两个小朋友跑过来，满手的向日葵迎风招展。
“喂，你们客气一点，不要把花弄烂，拿回上海可以卖钱。”
小薇对两个顽童喊话，她的喊话惹得小舒笑开怀。
她笑弯腰，对志中说：“傅太太和我认识的一个人很像，也是满脑子钱，三句话不离孙中山。”
“她像谁？”
“他的妹妹，小薇。”
她回答得无心机，志中却心中一凛，对於女人的直觉，不能小观。
手术很成功，一个星期后，拆线的日期来临。
满满一屋子人，志中和浩浩、亚丰和停淳、季扬和yòuyòu、小薇和傅恒全围在小舒身边。
那么多人的呼吸声，让小舒紧张到极点。
整个医院的医生都到场了吗？大家都来观摩权威医师的“作品”？要是绷带拆开，她的世界仍是一片黑暗呢？手抖得厉害，她并没有自认为的勇敢。
感受到她的恐惧，志中握住她的手，紧紧。
“不要怕，我在这里。”
志中判若二人的温柔让yòuyòu、小薇和淳停不敢置信。那是他吗？一个会对女人温情的男人？
亚丰、季扬和傅恒则不觉得奇怪，他们相视一笑，爱情将刚qiáng男子化为绕指柔的奇迹，不单单发生在志中身上，这种经验，他们都曾经历。
医生将绷带拆下，几道光线刺进小舒眼里，模模糊糊地，幢幢人影在眼前闪动，这算是……看见？
“你看到任何东西吗？”
小舒缓缓点头，眨眨眼，想再确定由日已是否真的看见。
“告诉我，你看到什么？”
“很模糊，很多人影在我面前晃。”
“好，闭眼睛休息一下，再睁眼看一次。”
她按照医生指示，这回再睁眼，更清晰了，可是她居然看见……天，是他们！而“他”，就坐在床边，握住她的手，严肃地观察她的表情。
笑容僵在嘴边，小舒无法理解眼前景况。
“对不起，我在作梦……”她喃喃自语。
“没有作梦，你的确看到我们。”
志中的声音响起，她分辨出来，他和“故事先生”有着相同声音，却有不同的语tiáo表情。
“为什么？”缩回手，小舒想把自己缩回被窝，可是，志中怀里的小男孩，他们长得好像……
“妈咪，你看见我吗？我是浩浩，妈咪，你有没有看见我？”浩浩扑上来，抱住小舒。
他是浩浩？她的心肝宝贝！想了五年、爱了五年的心肝宝贝呵！颤巍巍的手，圈住身前的柔软。
“看见了、看见了，我看见你了，你长得真好，比妈咪想像中的更好。”
“妈咪，太bàng了。”
是喜悦、是幸福，是无数感恩一父织出来的兴奋。
“没问题了，大家可以放心了吧！走，我们带小朋友去吃被萨，把这里留给大哥和小舒。”
那是傅太太的声音啊……小舒有些些紊乱。




苦妻 46 我就是他
小薇从志中手中接过浩浩，牵着小予，一左一右牵出门，她一走，傅恒跟在她身后离开。
yòuyòu和停停走到病床前，轻拍她的肩膀。
“你们一定有很多话要说，希望经过这次，你们之间能够平平顺顺，不再波澜连连。”yòuyòu说。
“对啊，心平气和地说话，不要吵架，大哥脾气比亚丰好，你的命已经比我好很多……”
淳淳话没说完，就让亚辛的怒吼声制止。“要不要给你换个丈夫？”
“不要、不要，有你我很满足了。”淳淳忙奔到丈夫身边，对小舒挥挥手，要她自己保重。
房间空了，独独留下两人，小舒张眼四望，她在找人。
“你在找谁？”冷冷的，是他旧时语tiáo。
可以说吗？说在找她的故事。
她的故事？！她怎会用这种荒谬的说词？
“没有。”她摇摇头，现况让她模糊难辨，她不晓得自己是庄生还是蝴蝶。
“你在找故事先生？”
小舒执意不问他的名字，以为这样就能拉远两人的距离，却没想到，勉qiáng她、加入她的生活，他向来随心所欲。
“你知道他，或者……”小舒问。
“你没猜错，我就是他。”志中亲口承认。
他为什么那么做？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已切断，不复续了呀！
他有事业、有婚姻，要什么有什么，何必冒充成失意的家，侵入她的生活中……
突然，浩浩坐在他怀中的情景跃上脑海，他是……他要浩浩？
所以他出现、他匿名、他以一种教人无法防备的方式闯入她的生活，让浩浩自然而然接受他、爱他，等到一切水到渠成，带走浩浩变得理所当然。
那他为什么要帮她医治眼睛？对了，是补偿！他要她欠下一笔，他给她视力，她理当还他亲情。
怎么办？她要浩浩啊！那是她的命，她用尽全力留下来的呀！失去志中，她已心灰、心死；失去浩浩，她更是怎么怎么都活不下去了呀！
小舒的表情瞬息万变，志中皱眉，不晓得她在、心中翻的是哪条思绪。
“你为什么出现？”
小舒垂眉问，未战已输。和他交战，她从未尝过胜利滋味。
她居然不要他出现？是她说：“爱他，是我的本能，我没办法阻止自己爱他，就像你无法阻止熊冬眠；而恨他，这个学问太艰难，不在我的学习能力里面。”
他将她每句话认了真，现在她又反对他出现，谁说女人心不是海底针？脸sè难看，故事先生的温柔被抛诸九霄云外。
“我来拿回我的东西。”志中直觉回答。
果然，她没猜错，他要带回浩浩，心在瞬间沉入谷底，心脏一分分冷却。她要输了，输过一次又一次，现在她将输掉人生中最后一份筹码，从此翻身无望，人未死，心入狱。
“你有自己的婚姻、妻子、孩子，为什么一定要浩浩？”怔怔地，她问。
他要走她的青春、她的爱情、她的心，他向她要东西总是要得气壮理直，他们分手，她离开他的生命，再出现时，他又伸手向她索取。
“除了浩浩，我没有别的孩子。”志中说。




苦妻 47 连你也要
他不只要浩浩，还要她这个连泪水化成苦涩咖啡，都会感觉幸福的女人。
他没有其他孩子？是他有问题，还是苏小姐生病？这是他出现的主因？
“你们再努力几年，会有自己的孩子的，请你不要带走浩浩好吗？”
她没向他要过任何东西，为了浩浩，她愿意低声下气，开口央求。
“我和苏静之间没有努力空间。”他一口气否决掉她的话。
话到此，志中理解了她的伤心，原来，她始终介意苏静。
微微一笑，她的心结握在手中，他很恶劣地不立刻替她解开。
坏吧！没办法，从古时候起，他就以欺负她为乐。
“那么严重吗？现代医学发达，也许……”
“没有也许。”他qiáng势欺人。
小舒深吸气，在心底告诉占日己，为了留住浩浩，不能害怕妥协，她可以失去自己，不能失去儿子。
“志中先生，对不起，浩浩不能给你。”
“他是我的儿子，不是你一句给不给，就可以决定他的未来。”
笑容更加扩大，只要她肯抬头，就会发觉他的正确态度，可惜她不敢，她没学习过正眼看他。
“我已经不是以前的小舒，我独立自主，我可以养活自己和儿子。”双手扭绞被单，她力图镇静。
“你连你自己都养不好。”
“这些年，我没让浩浩饿过。”
“却也没让他满足过。”
很好，懂得反抗，五年的社会教育的确让她成长茁壮。
“他的jīng神是富足的。”
“是吗？他想要一个父亲，你满足他了？”
“那是在你出现之后，之前我们从没有这种困扰。”话激动，她抬眉，却撞上他带笑双眸。
他在笑？那是她遥远的记忆中才有的表情，那时，她躲在衣柜里，看着他对母亲描绘未来时，就是这个笑容，教她疯狂地崇拜他、教她爱上他，不悔不改……
“问题是我出现，浩浩离不开我了。”
“所以，你就要他离开我？”
志中的笑容缓和她的激动，心碎贴在脸上，她的人生无数分离。
“为什么要他离开你？”口气软化，心疼她伤心的“故事先生”登场。
“你不是要带他回牧场，和苏小姐……”
“我和苏静离婚了。”
“离婚？为什么？”这个消息让她震惊。怎么可能？他那么喜欢她。
“我发觉自己根本无法和她睡在同一张床上，无法容忍她当我的妻子。”
“这种话很过分，明明是你要娶人家。”
“我承认自己的决定很荒谬，我不应该为了反对谁，投向另一方。”
“我不懂你的意思。”小舒摇头，、疑惑写在刚复明的眼睛上。
“你被抢劫那夜，我在牧场门口等你，我焦虑地来回踱步，害怕你离我而去；你回来时，满身的狼狈，我认定你和其他男人，做了龌龊事情。於是我嫉妒愤懑，我把你和你母亲联想成一体，忽地惊觉自己又掉进同样的陷阱。
我爱上你了，爱上一个充满谎言的yín秽女子，这个认知让我愤怒，於是我用最残酷的方式bī你离开我。”
这番话……是“故事先生”才会出口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恍若梦中。




苦妻 林语嫣冷爵枭 第01章 老公出轨
初夏，晚上十点，s市的某五星级酒店。
一间标准房内，床边坐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她一身紧身的抹xiōng小礼服，身材凹凸有致十分妙曼。
她手指间夹着根味很冲的男式香烟，微微颤抖的指尖显出她的情绪很不稳。
塞在耳中的窃听器就像一把无情的电钻，钻得她耳朵刺痛。
心也跟着在滴血。
耳朵里传来一堆男女的对话声。
女人：“毅然，你最近jīng力这么旺盛，我都快吃不消了……”
男人：“小妖jīng，别说你刚才没高cháo。”
女人：“有啦，真讨厌，非得bī着人家说出来！”
男人：“她明天要去b市出差，明晚你可以来过夜。”
女人：“毅然，我很好奇，林语嫣当年可是我们学校有名的校花，难道她没法满足你？”
男人：“这个木头美人，我和她结婚一年，老子就没碰过她！谁让她当年不让我碰，现在我还不稀罕了……”
女人：“那么惨？那她岂不是守活寡……”
男人：“她活该！行了，别提她了！我们再来一发……”
女人：“讨厌，你好坏哦……”
接下来的内容，林语嫣已经听不下去了。
她拿下耳塞，眼神空洞地盯着地板。
想起三天前的夜里，听到老公萧毅然说了句梦话‘陆小桃，你真sāo……’。
林语嫣心中一惊，陆小桃，正是她的大学同班同学。
可大学毕业后，再也没有联系。
萧毅然怎么会认识她？
林语嫣第二天就通过同学打听到陆小桃现在的电话号码。
她以装修为名，希望陆小桃帮她设计下浴室的装修风格。
陆小桃当天下午就来了。
在她上厕所时，林语嫣偷看她放茶几上的手机，虽然设有密码看不了。
但看到她手机上的wifi已自动连接，林语嫣的整颗心就往下沉。
怎么送走陆小桃的，她已经记不清了。
接着，她就去查了萧毅然的银行账单记录。
半年时间，同一家酒店开房记录达八十六次……
查到酒店后，她找到萧毅然常开房的房间，在床头柜下偷偷安装了窃听器。
终于听到了她想知道的真相。
……
出了酒店，林语嫣上了一辆出租车。
司机问：“小姐，去哪？”
去哪？
她该去哪……
脑中想起闺蜜乐悠悠被她老公出轨的那一天，乐悠悠喝的烂醉拉着她去了s市最出名的私人会馆。
夜sè，黑夜里的男sè，是上流社会圈子里玩的男公关场所。
“师傅，去愚园路1号。”
“夜sè会馆？”司机显然一惊。
林语嫣却面无表情，整颗心像泡在硫酸里被迅速腐蚀……
痛，痛得无法呼吸。
xiōng口很沉闷，像压了块千斤重的巨石。
她一手按在xiōng口处，承受着心被撕裂开来的痛楚。
泪水麻木的滴落，早已花了妆面。
半小时后，司机回头道：“到了。”
林语嫣回神，有些失魂的从包里随便抓出几张一百元丢给他：“不用找了。”
司机一脸欣喜的连声感谢。
他望着步履飘摇的林语嫣，自语道：“可惜了，长得挺漂亮的，却要花钱找男人……”
林语嫣走进了这家传说中的夜sè会馆。
她站在柜台前，将银行卡往柜台上一拍：“把你们店的镇店之宝拿出来，这里是五百万人民币！”
前台小姐望着她，礼貌问道：“您好，小姐，您问的是我们会馆的头牌先生吗？”
“对，就是你们的头牌！今晚我要包夜！”林语嫣拿出湿纸巾正在卸妆。
所谓头牌，可是会馆的唐总啊！
前台小姐眉头微蹙：“小姐，请您在旁边休息区等一下，我打个电话，稍后回复您。”
她拿出手机偷拍了一张林语嫣的侧脸照。
将林语嫣的照片当场发给了馆长唐文轩。
唐文轩立刻回了电话：“你有没有搞错！这么丑的女人照片也发给我？下次再这么没眼力，这工作你别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