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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姜小舒_及时雨
“我结婚后,你可以选择要不要留在农庄内。”志中镇定心神,不受她的可怜影响。
真慷慨,他让她选择去留呢!是慷慨呀!她无从选择地爱上她,却可以选择离开他,爱情、爱情,她的爱情是多么富有。
她该骄傲、该欢唱、该……双肩垮下,她什么都不该……
“是的,志中先生,我知道。”压抑伤心,惨白的脸庞浮上凄然笑意。
“没事了,你下去工作。”
“是的,志中先生,我下去工作。”
下去?很好,他替她找到一条最接近地狱的道路。





苦妻 26 最后一次
这天下午,收拾好志中的衣物,小舒频频回首,回想在他房里发生过的浪漫夜情。
又如何?这里将成为另一个女人的美丽记忆。
扣上门,关住心,关上她未见过光的爱情。
送出假条,小舒来到市区,找到一家大型医院,做了检查。
有好消息也有坏消息。好消息是她又怀孕了——在孩子父亲结婚前夕;坏消息是,那次的抢劫在她的头脑里面留下瘀血。
血块不大但压迫到视觉神经,现在开刀的话,成功机率很高,但全身麻醉可能危及胎儿。
若是等到孩子出生后再开刀,有两种可能,一是血块自动被吸收,视觉恢复正常上是血块照旧变大,也许会全盲、也许像现在半瞎,但届时,手术的成功机率不再是八成。
从医院出来,小舒没直接回牧场,她在市区逛了很久。
前八年的赌注她是下坏了,弄得全盘皆输,眼前又是一个双岔路,她该把赌注下在哪里?
拿掉孩子,重新人生?
不,她失去过一个孩子,这回,无论如何,她都要留住他。
就是瞎了也不打紧?她会拥有一个孩子,孩子会是她唯一的亲人,完完全全属于她,没有人可以夺走!生下孩子离开这里是另一个赌局,她并不害怕,她觉得自己会赢。
她就辞职信写好,收拾好自己的行礼,她要告别八年的绝望爱情。
走到他的房门前,敲敲门十二点钟,他没睡,屋里灯光仍然亮眼。
志中打开门。
第一次看人,她没有以往的闪躲,眼眸带笑,含着勾引妩媚。
小舒上了妆,她的美丽烙进志中心底,没错,她一直是漂亮的,比她的母亲有过之而无不及,上了彩妆,将她脸上所有优点尽现。
志中浓眉皱起上是小舒的另一面,她用这种面目去勾引外面男人?
所以是知道他将结婚,知道挽回不了他,便换回原始面目对他,妄想用女性优势改变他的决定?
他皱眉?他在生气?无所谓了,她花八年时间照顾他的情绪,怕他东、怕他西,怕他一脚踢开自己。
结果呢?终究他还是给不起她爱情,那么她的小心翼翼为河?
所有人都嘲笑她愚蠢,她总该学着让自己变聪明吧!
“你在生气?我很抱歉,打扰你。”淡淡的笑,她习惯包容他的所有情绪,尽管她明白,这是个糟糕习惯。
“有事情?”
他有冲动,想把小舒抓到水龙头下,冲掉她的满脸媚笑。她不该笑,她该愁着脸,该关起门来哀悼,哀悼自己演了八年的悲情苦女,终究瞒不过他的锐利。
“可以谈谈吗?”
偏偏头,她探向里面。很好,苏小姐不在。
“可以,先把你脸上的东西洗掉。”
他还是对她要求!可是现在她不愿意。
进屋,趁他不注意,悄悄把辞职信放在书桌上。
“你不喜欢我化妆?我以为男人都喜欢女生化妆。”
“我不是其他男人,这招对我不管用。”“其他男人”自志中口中说出时,扯痛他的知觉。
“可是苏小姐一向是上妆的。”
“她不是你。”
“为什么?有不同吗?”今夜的小舒不再害怕,胆子大得连她都不敢相信那是自己。
“当然不同,她是个家教良好的上流淑女,化妆代表的是礼仪。你呢?去照照镜子,你画起妆像不像妓女?”
妓女?哦……了解,他说不恨母亲,却把妓女二字牢牢挂记,难怪他常说有其母必有其女,不管怎样,她在他面前,摆脱不掉妓女形象。
所以这么多年来,他是用对一个妓女的态度来看待她!
她是天下最大的傻子,居然在一个看不起她的男人面前希冀爱情。




苦妻 27 祝你结束单身岁月
她走到镜前看自己绝美的人,很多人都说她招桃花,说她会走她母亲一样的路。但她从未让自己的行为肮脏!她洁身自好、她全心奉献,结果换来的还是这样的对待!
“我想……就算我不化妆,也像个妓女,对不对?”她向他求证。
“什么意思?”
他更火了,火大小舒知道他将结婚,反应居然不在自己预料范围内;火大她不再害怕自己,不再对他战战兢兢。
“我在你的心目中是个永远的妓女,不管我多么努力,都不是正经女子,对不对?”
“你努力?哼!”他嗤之以鼻。
她怎听不出他的轻鄙?笑容扬起,她自嘲。
“看来我没有努力空间,没关系,妓女就妓女吧!反正是我上了你的床,是我轻贱自己。”褪下外套,妓女总该有妓女专用的告别方式吧,她要叫他难忘……
难忘?她又忘记自己轻如蔓草,一转身,他便把她忘得乾乾净净。
志中定定看着她的动作,欲望被勾动,他发觉自己受制了,被她的身体、被她脸上凄然的笑容。
“你在做什么?”深吸气,他招回怒气,稀释情欲。
一个用力,他推开她的肩膀。
准备除去里衣的手,停在扣子前面,小舒望他。
“我没做什么,只想以一个妓女所能给的方式,祝福你结束单身岁月。你要结婚了,不是吗?”
哼,被他料到!
“你想用自己的身体,换得我改变主意?姜小舒,是你太看不起我,还是对自己大有自信?”
“改变你?我有这么大能耐?没有吧!”小舒自嘲。
“你是没有,你的身体让我觉得恶心,你以为这些年,我受你的身体吸引,离不开你?错了,我只是图方便,对于我,你不具任何意义。”
他居然用恶心形容她?看来这个终结都没意义了。
她低身慢慢着衣。
小舒的表现让志中非常不满意,他以为她会愤怒、会歇斯底里,没料到,她什么都没做,只是背过他穿衣服。
“那个男人没让你满足吗?还是,他口袋里的金钱没办法让你满足?”
男人?哪个男人?她疑惑。
“忘记了,上星期的夜归?”
那天他以为她跟男人厮混去了?算了,她不想再解释。
穿好衣服,转过头,她看他。
“我为我母亲带给你的痛苦深感抱歉,但我从不怪她,她生下我的那年只有十四岁,她连照顾自己都不会,没有学历、没有工作能力、未成年,她只能靠原始能力赚钱,养活一个比自己小不了多少的女儿,没有你想像中那么容易。”
顿一顿,小舒忍下哽咽,复开口。
“我想,她是爱你的,爱到不惜对你说谎,以求得和你在一起的机会,她一遍一遍告诉我,你有多好,她几乎以为自己攀上幸福列车。”
“你想说服我,她的yín荡是时局所迫?!多好笑的藉口,当时我已经答应娶她,若非yín荡,她何必再和男人……甚至死于……”志中说不下去。
这是他最难堪也最难启齿的部分,当时,他是多么珍视她,从无逾矩,没想到,一转身,恩客上门。
“她是女人,有女人的虚荣,她想要漂漂亮亮地风光出嫁,没想到……总之,我不怪她。至於你恨我……你没错,错的是我,我天真的以为,总有一天你会原谅妈妈、会爱上我。”她最严重的错误在於误判,恨不会随时光流逝,幸福不会来访,她错估人性。
第一次,小舒大胆,伸出两手,捧住他的脸,要求他看自己。
“请你仔细看我,我叫姜小舒,和我母亲是不同的两个人,我爱你,千真万确。天晓得那对我有多困难,若无意外,你会是我的继父,我的行为是不是叫作乱伦?就算我没读书,也知道这是千夫所指的罪恶。
所以,结局很好,我受罚了,你要结婚,我失去爱情,上天终是用她的方法阻止我继续犯错。
志中,请原谅我这样称呼你,你问过我,上你的床我要什么代价,我理解,你给的十分钟已经是过去式,如果你愿意再问我一声,我会告诉你,我要的代价是请你记得我。”
听到她的话,志中作不出适当反应,他从未设身为她着想,没想过她会为了爱他,背负罪恶。没想过她会说对他的爱情千真万确,更没想过她奢望他的爱情。
顶起脚尖,她的chún在他颊边滑过。
轻轻地,她在他耳畔低语“请你记得我。”
下一秒,她松开他,回复以往的恭敬,后退两步,一个九十度鞠躬,她的声音带着公事化的僵硬。
“志中先生,打扰你了,晚安。”
她知道这一刻将是她最后一次见他!
直到门扇关上,志中才从震惊中清醒。她说爱、她说……
假的!都是假的!她和李文青一样,善于作戏、善于勾起同情,她以为她这么做,明天他就会宣布停止婚事进行?不可能,他不会让她趁心如意!




苦妻 29 有个秘密
志中瞄她一眼,他从不去约束苏静的嚣张跋扈,任由她放荡、任由她无理取闹,就当是惩罚吧!
他曾经厌恶女人的放荡,不想自己选的女人是另一个李文青。结果苏静放荡的光明正大,而他自己无动于衷,是真的毫不在意。
“我说话,你听见没?”
车子进入牧场,熟悉景物回到眼前。
上次回来志中没通知任何人,连随行秘书也没带,回国单纯为休息。
付钱下车,不理会身后叫嚣的苏静,他走到昔日小屋前,取出钥匙,打开,进屋,锁门,转身,菩提树矗立眼前。
离开国内时,他在这棵树上“摘”下一片红sè叶子,存入皮夹内,这些年贴身相伴,每每情绪翻涌,取出叶子,思念……
她说她爱他,她说她受罚,她说:请你记得我。
午夜梦回,这句话在他耳畔轻响。
小舒成功了,他记得她五官长相,清楚分明,他没有太多她的照片,唯一一张,是他收养她时,为办理证件,去照相馆拍的两寸证件照。照片中,十六岁的女孩,双眼黑白分明,惊惶的眸子里,带着对未来的恐惧。
他不晓得她怎么能在他的严苛下成长,不晓得她怎能无条件爱恋他那么深切。
她说要他看清楚,她和李文青是不相同的两个人。她们的确不同,她跟了他八年,没拿到半分好处,他甚至小气到连个礼物都没送过她,就是工作薪资,她也比别人低一级。
她始终在付出,一直一直,在小舒离开他房间那天,他还在想,要当着她的面告诉她“不论你像不像你母亲,我都决定进行婚礼。”
可是,她居然走了,不辞不送。
他的婚礼没惩罚到小舒,却重重地惩罚了他自己,是终身监禁,叫他永世不得翻身。
他收集了小舒所有的话,他的背影、孤寂的女孩、日落菩提、天真婴儿,一张张、一幅幅,全写满她的心路历程。
终於,他认清她的爱;终於,他正视自己的感情。
五年来,思念将他的爱蒸得浓烈,可惜爱情已远离,他没有后悔馀地……
她还好吧?终於找到一个肯为她买下戒指的男人嫁了吧?也好二十几年的悲凉日子结束,平顺幸福开始。
门板上的敲叩声惊扰思cháo,志中的浓眉往上竖,敲门声停下几秒,再续叩两声。
那不是苏静,他确定,如果是她,她会拿门板当鼓擂打。
走近,开门。
“大哥,吴伯伯说你和大嫂回来了。”这是弟弟的妻子。
志中微微一哂。“你找我有事?”
“是有一个秘密,我整整憋三个月了,几次打电话给你,都是大嫂接的,大嫂好凶,我吓死了,赶快把电话挂掉。小薇骂我不应该乱害人、不准我多管闲事,大家都不赞成我说出去,可是啊……可是,我还是觉得,你有权利知道。”绕半天,弟媳的废话比秘密多。
“有什么秘密想告诉我?”
“可不可以……不要泄露出去是我跟你说的。”
“好。”
“大哥,小薇在上海看见小舒,她在盲人按摩院工作,生活过得不错,她有一个小男孩念yòu稚园,长得跟你很像,我们一致同意,他是你的儿子。”




苦妻 30 他有儿子了
“小薇怕小舒认出她,告诉小舒说她是傅太太。对了,我们合资开一家按摩院,重金礼聘小舒进去里面工作。小薇说她变得更漂亮了,虽然眼睛看不见,喜欢她的男人不少……”
听到小舒的名字,志中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恨不得马上能出现到她的面前。
她看不见?为什么?怎么弄的?为什么她会到盲人按摩院工作?她有一个孩子了?
一个像他的男孩子?这个信息震撼了他的知觉,他的世界顿时天翻地覆,疑问在他心底酝酿发酵。
她离开牧场后发生什么事情?他以为她已经得到幸福,为什么、为什么?
“知道小舒的下落,为什么不告诉我?”志中问弟弟。
“告诉你做什么?好让你再次出现,抢走小舒得来不易的幸福?”这回,所有兄弟姊妹决定联手,维护小舒的幸福。
“你怎么知道我会抢走她的幸福?因为你们心知肚明孩子是我的,就认定我会自私地将孩子带走?”志中又问。
“孩子是小舒的,与你无关,至于你的问题,我必须回答你,是的,我们的确这样认定,因为对小舒,你的表现自私到我们无法认同。”
“我和小舒的问题不该由你们来决定。”
“大哥,人是经验的动物,你和小舒之间,没有过任何一次经验,能让我们支持你,所以我们认为她有权留住孩子。”一个盲人养大孩子,需要多少勇气毅力?他们绝不让大哥的出现,将一切破坏殆尽。
“你们全数投票站到她那一边?”
“是的。”
“为什么?”
“因为你不爱她,只想伤害她。”
弟弟的话让志中全身一颤,原来,他表现得比自己想像的更钱忍,全是他自找的。
他郁闷:“她的眼睛怎么了?”
“对不起,我什么消息都不提供。”弟弟已经不再理他。
“你们都错了。”志中自语。
五年时间足够他认清自己的感觉,也足够让他清楚,无聊的自傲自尊让他失去多少珍贵的东西。
如果小舒过得平顺快乐也就罢了,他会衷心给予祝福。
但她并不,上苍再次把机会交到他手上,他没道理不把握。
是的,这回他要赢回她,赢回两人的幸福。
风吹,菩提叶沙沙响起,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去见小舒了。
小舒已经很久没见过颜sè,中学的美术老师说过,她是sè彩jīng灵,总能tiáo配出最美丽的sè泽。
可惜,她是赌运奇差的赌徒,花了八年,她赌输爱情。
而短短十个月,她的眼睛没有了视力。幸好上回她作了足够准备,为了孩子,她不能再出现半分闪失。
走出牧场,她一路到了这个自己幻想中的城市,上海。
找到住处后,她戴起墨镜,bī自己已适应失去光明,她报名盲人按摩,要在最短时间内学会一项谋生技艺。
怀孕七个月时,她正式失明了。




苦妻 31 萌娃很乖
也许她面容姣好,也许她手艺jīng巧,总之,找她按摩的顾客很多,生活不至匮乏。
儿子浩浩是个很乖的男孩子,他既敏感又聪明,眼睛很大长的粉粉嫩嫩的非常讨喜。
他就比同龄孩子也会安静一些,非常懂事,所以熟识的老顾客,不介意她把孩子带在身旁工作。
这两个月,小舒的生活更形改善,熟客傅太太新开一家按摩院,雇用了她。
傅太太给的钟点比原先那家高两成,这对小舒来说,是好事一件。
四点,小舒挂起手杖,走着两个月来早已熟悉的路径,她要去接浩浩。
傅太太替浩浩找到附近一家有名的贵族yòu稚园,透过博太太的关系,浩浩和她的儿子小子成为同班同学。
才上学几天,浩浩就能拿着卡片告诉妈妈,他认得不少中文字,小舒发誓,要赚够钱,让浩浩可以接受到最好的教育。
“姜浩浩、姜浩浩小朋友,你妈妈来了,请到校门口。”远远的,拿着麦克风的年轻老师唤人。
每次听到这个声音,小舒习惯性扬起笑意。
她可以想像浩浩的快乐,他正在跟小朋友一起玩,或者在堆积木,或者在玩秋千,听到她的声音迅速奔向母亲。
浩浩是她的一切,完完全全属于她。
“小桦老师好。”
“姜妈妈,你怎么知道是我?”老师诧异。
“我认得你的声音,甜甜的,老师,你很年轻吧,”
这些年,她学得最多的是与人应对,她懂得夸奖、懂得把话说完美。她的工作不是很完美,但是她却得到了很多尊重。
“姜妈妈真会说话,慧慧老师爱死你们家浩浩,走到哪边都带着,四处跟人家炫耀,说浩浩是班上最可爱最绅士的小男生了。”
“谢谢老师对浩浩的疼爱,我眼睛不方便,没办法教他太多功课,要仰赖老师们多帮忙。”
“放心,我们会的。”
和小桦老师交谈问,浩浩已冲到门口,他抱住妈妈说:“妈咪,嘴巴打开。”
小舒照做,甜甜的糖果蜜了她的心。
“怎么有糖?”
“慧慧老师给的,我认识了五张字卡。”
“你好bàng!可是,糖被妈咪吃掉,浩浩怎么办?”小舒问。
“我口袋还有啊!”
才四岁,他就懂得对母亲说谎。低头翻翻口袋,他假装掏出糖、郑重地揉揉旧糖果纸,假装打开糖,然后假装合进嘴里。
这幕落入老师眼里,忍不住鼻酸泛滥,这种孩子,谁舍得不疼不爱?
“好了,妈咪要工作,跟小桦老师说再见,我们回去,好不?”
浩浩照做,他向老师比了个噤声动作,然后挥挥手。
“不可以,要抱抱才可以说再见哦!”
小桦老师蹲下身,把浩浩搂在怀里,伸手,几颗糖果送进浩浩口袋,同样地,对他做个噤声动作。
浩浩笑了,浓浓的眉弯成两道圆弧。
一路上,他有数不清的话要对母亲说——
“妈咪,上学很好玩。”
“是啊!小时候,妈咪好想上学,每天看着村里的小孩子去上学,这心里真羡慕。”




苦妻 33 你的声音很特别
这种情况不稀奇,他的妈咪很美丽,走到哪里都有人看。
浩浩的话让小舒低了低头,人生当中总有难以避免的习惯,就像不对男人招摇这点,她让“他”训练得彻底成功。
“饿不饿?”小舒问儿子。
“不饿,我们点心喝玉米浓汤。”
“那我们直接回到店里。”
“好。”拐个弯,走近按摩院,未进门,小薇便迎上前,抱起侄子,她急急忙忙往外走。
“浩浩,我们先走,博阿祖在车上等我们。”小薇说。
“傅太太,浩浩麻烦你了。”小舒客气。
“不麻烦,下班时,我叫我老公绕过来接你,一起到我家里吃晚饭。”
“不好吧……”
“不准不好,你那么瘦,人家会以为我虐待员工,就这样罗,拜拜。”
小薇快人快语,原本她要从yòu稚园里一并接走浩浩,可是小小浩浩有脾气,一定要母亲来接。
来匆匆、去匆匆,小薇这个老板娘当得比谁都轻松。
小舒微微笑,走进店里,向会计小姐打招呼,安静坐到自己的工作室中,等待客人。
随后而到的志中在她身后进入按摩中心,向会计小姐表明有人介绍他来找姜小舒按摩后,他被领进小舒的工作室里。
换上衣服,他躺在椅子上,眼看小舒向他走近,淡淡的微笑,浅浅的酒窝,那张脸美丽如昔,她的笑总带着忧郁,至今,不褪。
“先生你好,请问贵姓?”
沉吟须臾,志中不想打草惊蛇。“姓于。”
“于先先你好,我们开始好吗?”
走到他身后,小舒的手落在他的肩头。不过轻轻一搭,触电般,小舒猛地缩回手。
怎么回事?工作多年,不会如此,她是专业的按摩师啊!茫然写在脸上,她不懂。
偏头望她,志中火大,她不晓得自己这号表情很诱人吗?
万一,他是坏人怎么办?她那么瘦小,只要有心,随时都可以把她架上床欺凌!该死的小薇,开什么按摩院?难道不会限制女客才能上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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