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满堂(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艾玛
曼珍睡到第二日正午,阿冬再送饭进来,见小姐已经穿好了毛线衣呆坐沙发上,她惊喜的跑过去,曼珍细细的瞅她,发现她既没伤也没有情绪不对,这才松一口气,主动的端了汤碗抢了勺子大口大口的饮,喝得剩下的全数倒进白米饭里,伴着热汤勉qiáng吃下小半碗,直撑到想吐了。
东倒西歪的卧在长沙发上消食,等力气一寸寸的回来,还没到晚饭时间,她扭着身体爬到电铃旁,把阿冬招魂一样招进来:“我想吃排骨面。”顷刻,阿冬给她端一盆进来,曼珍没好气的翻白眼,摆开阵势吃面!
薄薄的肚皮慢慢涨起来,曼珍扶着肚皮挪着小碎步去浴室洗澡,把几天的霉气和酸气洗得一干二净。力气也有力,脸面也干净了,她终于肯从冬眠的卧室里滚出来,脚步迈得气势凶猛,直直往大门外走,两个看门的保镖一左一右的拦住她:“金小姐,先生有交代,他没回来前,您不准出门。”
曼珍拖住自己的胳膊肘,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朝后挥手,阿冬傻愣着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是招自己,pì颠颠的跑过去,曼珍葱白的手指往头上一指:“阿冬,你告诉他们,这是哪里。”
阿冬怯懦红脸:“金、金公馆。”
“我姓什么?”
“姓、姓金。”
曼珍又问看门狗:“你们老板姓什么?”
两人莫名其妙的互看一眼:“姓吴。”
曼珍指着外头:“这里是金公馆,是我家!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保镖不怕她,女人的威胁没什么用,于是一个比一个站的直,双双转开脸不再看她。曼珍冷哼,一溜烟的跑去厨房,握着一把带着葱花的菜刀出来:“阿冬!去打电话报警!你们两个滚不滚,不滚我动手了。”
刀锋破开冷风,当真往下砍,两人登时一夹靛纷纷迈腿往外冲。
远远的看不见身影了,曼珍快步往二楼去,行李也不要,套上大衣跨上包包,把存折和现钱塞进去一阵风似的往外跑,手里的菜刀还是提着。阿冬急急的追上来:“小姐,小姐你去哪里啊!”
曼珍喘着气停下脚步:“你跟不跟我走?跟我走就别废话。”
“不是……”阿冬体力差,半辈子都没跑过步,追小姐追去了半条命,好歹追到铁门边,小姐已经推开侧旁的铁门往外钻。
“小姐外面也有人守着呀!”
果不其然,七八个大汉一字排开地堵在大门口。
曼珍往后斜斜盯了阿冬一眼,转过头来又是笑:“晚上好。”
大伙齐齐回了她句晚上好,曼珍脸sè上不上下不下,菜刀塞进包里,将阿冬从门内拽出来:“我跟我丫鬟出去逛街,你们忙你们的,不用管我。”
一双明亮的车灯由远及近,保镖们分两排站开,吴敬颐从车内下来,白衬衣开米司套头衫,翻领下系一条墨绿sè领带,外面套一件长款黑皮衣。他把车门拉开:“想去哪里,我陪你去。”
第89章 打断你的腿
曼珍没料他回来的这样快,嘴里呼出一口白烟,再用鼻音回应他:“哼。”
敬颐有心带她出去下个馆子,或者去别的地方随便逛逛,于是靠在车边不动,看护们一致性的好眼sè,曼珍要回去,人墙就自动的挡住去路。曼珍气得xiōng口胀痛,呼哧呼哧的喘气,想动手又觉得白费力气。敬颐chún角带着一丝笑,从后拥过来,两条长手臂圈住她的腰:“穿得有点少。”
他偏过头去对阿冬道:“你进去给小姐拿件厚点的大衣。”
阿冬二话不说溜之大吉,从人缝的胳膊肘下面钻回去。没过三分钟,她驮着一件棕sè妮子双排扣大衣喘着热气跑出来,正听吴先生凑在小姐耳边,十分亲密的模样:“你看这些人谁不顺眼,随便动手,我不介意。”
曼珍觉着他已经完全不要脸了,她也不是很想要脸,只是郁气无法排遣,暂时不想回到牢笼里,登时甩开吴敬颐,闷不吭声的钻进车厢。敬颐很快上来,臀部一丝不差的挤着她的,吩咐司机开车。
吴敬颐手长脚长,轻而易举
金玉满堂(H) 第 80 章
把车厢塞得满档,曼珍的脚也不好放手也不好放,一味地往窗边坐,他就一味地往这边靠。
“你能不能坐到旁边一点!”
敬颐斜腻着眼扫她一眼,姑且退开半寸。
没一会儿,汽车跑到灯红酒绿的大街上,街边行走的男男女女有穿长袍夹袄的,有穿洋装西装的,脖子上泰半围着围巾,互相挎着手臂搂着腰。车辆停到一家白俄的西餐馆门口,敬颐先下车,绅士体贴的拉开车门,摊开自己的手掌心想把她牵出来。曼珍勾着腰,一只脚踩在他的皮鞋上,一只脚蹬到地上,啪的一声给他来个拍巴掌,目不斜视的直往里面去。玻璃门一开,氤氲的热气扑面而来,曼珍随意找了个靠窗的地方,给自己要了杯热咖啡。
敬颐姗姗来迟,扶腰在她对面坐下,看桌面上可怜兮兮的一杯饮料,倒是没犹豫,直接捞过来,就这口红印的地方喝下一大口,随即他的膝盖遭到重击,曼珍怒目而视:“本来就只有一两口,你喝了我喝什么?”
敬颐垂眸,忍耐住chún角快要溢出来的笑,拿着鎏金的汤匙慢慢的搅,随即打了个响指,吩咐侍应生再上一杯。热腾腾带着nǎi香的咖啡上来,曼珍起身往外走,xiōng口起伏不定,沿着大街大步前行。
吴敬颐丢下一张票子,也没有跑,单是轻松迈开大步,有滋味的扯一扯领带,三步两步追了上去,顺手一捞,十指无缝对接的chā入。曼珍狠狠的甩了几次,手臂都甩酸了却是一点作用没起。
敬颐放任她折腾跳脚,抓起她的手放到chún下亲吻:“别闹了,别人都在看好戏。”
曼珍恨不得抓花他的脸,呼哧着热气往旁边看,果真来来往往的好多人都在看着他俩。
“无耻!”
敬颐笑纳,领着金小姐进了德国饭店的大厅,大厅前端是用餐的场合,偏厅灯火暧昧,舞台上或站或坐着一行乐队,音乐靡靡的十分动听。敬颐给曼珍褪去外套,连同自己的皮衣一同交给侍应生,双手稍稍用力着将曼珍推进舞池。
两人的腰肢紧贴着,曼珍脚步错乱,始终不是很会跳,心情愈发黯然,同样的地点同样的时间,苏奕清曾在这里教她跳舞,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
热气喷到耳廓,灯光射向其他的地方,敬颐在暗处含住她的耳垂,chún舌挑逗着:“在想什么?”
曼珍痒了一下,后撤着躲开:“哥哥,我想回去上班,不想呆在家里。公司里老板总是不在,像什么样子。”
敬颐带着她转了一个圈,再把人扯回怀中:“现在外面很乱,我不放心。”
一个时辰后,曼珍重新进了牢笼。这晚吴敬颐照例在床上来一场云雨,雨露全数射到深处,曼珍的两条细嫩的白腿上落下淡青的指印,脚腕被墨绿sè的领带打上蝴蝶结,高高的架在窗尾的栏杆上,如此这番刚要流出来的jīng液倒guàn回去。
她挣了挣脚,眼睛盯着吴敬颐的背景:“我不想生小孩,万一孩子有病怎么办?”
敬颐擦身的动作顿了一顿,赤着jīng悍的上身坐到床边:“不会的,我们的孩子一定会很健康。”
“万一呢?”
“万一……”敬颐低下头来亲她的眼皮:“真有万一的话,我养他一辈子。”
四肢健全的健康人,都不一定活的顺遂畜生!
次日吴敬颐出门,曼珍该吃吃该喝喝,继续养jīng蓄锐,中饭她特意下楼吃,门口仍旧守着两个人,她当着这两人的面胡吃海喝,像是刚从牢里头放出来的犯人,末了挺起鼓涨的肚皮上楼,特意指着阿冬大声吆喝:“我要睡午觉,谁都不要来吵我!”
房门才一关上,她勾着腰从床底下拖出几段长长的被单,被单的这一头捆住床脚,另外一头从窗户缝里抛下去。她把脑袋伸出窗外,这面背对着大门,墙下且无人影,han风铺面吹过来,她踏着板凳才伸出一跳腿,便已被自己吓出一身冷汗。二楼说高不高,摔下去不死也残。曼珍深吸一口气,眼睛死死盯着墙面,就是不敢往下看,好不容易滑到了地面,jīng神上已经去了半条命。
时间不等人,谁知道吴敬颐什么时候会突然回来。
曼珍撑起膝盖,运气着冲向对面花园的树林内,干硬的枝丫挂过脸颊和chún角,她不管不顾的往前跑,化身成狗子,那里有缝就往哪里钻,头也不敢回,还看什么,这里已经算不得是她的家了!
顷刻间已经抵达围墙,一扇不起眼的木门开在此处,她曾经多少次半夜从这里过去幽会偷情。如今也靠着这扇门逃出生天,然而钥匙对了半天的孔,竟然chā不进去!
“王八蛋!”
曼珍的眼眶很是酸了一酸,抬手把钥匙扔到草堆里,低喝一声运力往树上爬,接着松柏柔韧的枝丫跨到墙头,难免的又是一阵头昏眼花。曼珍咬牙闭眼,脸面濡湿,不就是一米多高吗,死不了!
双脚瞬间着地,果然还是没死,脚腕传来尖锐钻心的刺痛。
曼珍拖着左腿,在泥地里爬了一段,藏进guàn木丛里。静静的等待了一刻钟,周遭十分安静,前后不见人影。
浑身的劲儿一松,脸颊越来越湿,曼珍咬住手臂上的厚衣服,闷不吭声的哭了一会儿。正当她挣扎的爬起来时,一只指节明晰的大手分开了她面前的枝丫。
敬颐一脚踩折了guàn木,单膝半跪下来,左手手肘搁在膝盖上,温热的手指揩上曼珍的眼角,开始还很轻柔,越到后面越用力。
敬颐危险地盯着她,风雨乌压压的覆在锋锐的面皮上:“疼?”
他的骨头寸寸的紧缩,一把将人从里面提出来:“从二楼跳下来怎么不疼?从墙上跳下来怎么不疼?”
乌云顶天盘旋而下,敬颐打横抱起曼珍,快步走到墙角,一抬脚踹倒了木门。曼珍再也忍不住地歇斯底里尖叫,捶打他的xiōng口:“你放开我!”
吴敬颐死扣着她的身体,前行无阻的步入大厅,还有空档踹开两位守门:“不长眼的东西,都给我滚!”
曼珍的身体腾空着摔到沙发上,等她囫囵地爬起来,大厅的房内哐当巨响着合上,黑sè的身影在屋内疾走一遭,所有的窗帘都被哗啦着扯开。屋内顿时一片昏暗,只余头顶是一具孤零零的吊灯。
吴敬颐沉默着坐进单人沙发内,叮的一声,手心里亮起橘红sè的火苗,白sè的烟头滋滋的燃烧,敬颐架起左腿,指尖朝内扣入手心里,他的身子止不住的微微抖动,chún瓣干涸,捏着烟头的大拇指和食指也是一阵痉挛抖动。
曼珍蜷缩起来,在旁捉了抱枕抱进怀里,他的样子太可怖,显而易见是濒临发疯的边缘。一滴滴的眼泪不住的往下掉。
睫毛缓缓扇动着落下一片yīn影,敬颐死死的盯住她:“你就这么想离开我,为什么。为了苏奕清?你爱上他了?”
“我不爱他。”
一大段烟灰从指间掉落,他似乎感觉不到疼:“那你爱谁
金玉满堂(H) 第 81 章
,爱我?”
曼珍极力睁大眼睛,慢慢点头。
敬颐蓦地弹开烟头,一步跨过来,扣住她的手腕:“笑话!”
曼珍哑着喉咙大声叫:“我不是你的狗,想关就关,想放就放!我也不是你的物件,你”她的喉头一阵呜咽:“小环是你赶走的,对不对!”
心口处痛到不行:“她从小就跟着我,跟了我十几年,一心一意为我着想,最困难的时候寸步不离。哥哥,她的脾气是不好,我的也不见得好。可我只有她这么一个朋友,就这一个,跟亲姐妹又有什么区别!她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走了?几个月了一个电话信息都没有。她去哪里了,过得怎么样我一点儿都不知道。她一个年轻女人,在外无依无靠的靠什么生活?爸爸如你愿也出去,苏奕清,他你叫我怎么有脸再见他!”
“凡是跟我有一点关系的人,都离开了!这样你很开心吗?”
敬颐的chún簌簌的抖:“你别说了。”
“为什么不说?”曼珍一揩眼泪:“哥哥,我都跟你不顾伦理在一起了,你为什么还要做这些?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敬颐的手指根根的松开,曼珍颓然的往后倒。他坐了下来,握住曼珍完好的右腿,粗粝的指纹在脚腕处刮擦:“我的世界里只有你一个,你的世界里也只能有我一个。”
“如果你再跑,别怪我不客气”手指逐渐用力:“我不介意打断你的腿。”
第90章 恨我一辈子
再次拨了一批人过来,这下金公馆彻底成了铁桶,外面的人想进进不来,里面的人想出出不去。阿冬下午去菜市场,在路口碰到表哥,嗓子呜呜两声,丢了菜篮子撞进温碧军的怀里。温碧军松松的揽住她的肩头,安慰地拍拍:“怎么了?”
金公馆里的氛围无比骇人,阿冬每天都睡不好:“表哥,我不想在那里做工了,我好怕。”
温碧军把她带到屋檐下,转身回去拎回菜篮,里面的jī蛋已经碎了好几个。
他蹲在那里理了半天,阿冬递来绣帕:“表哥擦擦手吧。”
温碧军揩完手指,由下往上审视打量她:“金小姐怎么样了?”
阿冬的嘴chún动了动,具体的说不出来:“不是很好。对了,她、她有问起你。”
温碧军当即站起,想了又想,道:“你有办法把我带进去吗?”
阿冬筛糠似的摇头:“表哥,你别去了,院内院外守着好多人。你去……也是送死的……再说,吴先生也不会对小姐怎么样啊,她不会有危险的。”
温碧军跟她说不通,无言转身,离开前嘱咐她,有需要的话随时通知他。
曼珍的左脚腕上了药油,红油覆在青紫的皮肤上,泛着五花八门的油光,皮胀成薄薄的一层,像是坨快炖熟的rou。吴敬颐没请医生,早上醒来揉一次,晚上回来再揉一趟。曼珍后知后觉得知觉到痛,睡觉的时候轻易不得翻身,避免睡觉的时候压到她,敬颐在大床便架起一张折叠的铁架子床。
曼珍睡了几天,睡得浑身无力肌rou萎靡,头昏脑涨xiōng口腐闷,唯一还能说得上话的就是阿冬。然而现在她已经不喜欢阿冬了,连同她做的饭菜也一同失去了吸引力。她一唤阿冬,阿冬缩头缩脑的进来,曼珍知道不应该怪她,只是看着这张怯懦的脸,但凡一丝的风吹草动,就回跟兔子一样钻回洞里。
曼珍看阿冬,总是能想起小环。
不是好人就能衷心,要得来一位衷心无二的伙伴,那靠上天赐下的缘分,而她把这份缘分给丢了。
如果小环还在,估计是要跟吴敬颐打起来,最后还是小环吃亏。
算了,她还是不回来的好,免得总是受刺激。
曼珍苦笑一声,猜测自己还能挨多久。
过了几日,冬雷开始不长眼的劈下来,轰隆着在耳边炸开,就是不见下雨。房内开着暖气片,她的身体丝毫不冷,心口却怎么也热不起来。毫无生气的再挺了几日,曼珍已经能够跛腿下地,在一日寂静无聊的傍晚,趁着阿冬不在,曼珍终于提起客厅里的电话听筒,手指伸入卡槽拨了几圈。
吴敬颐准点回来吃晚饭,端起汤碗,从里舀出金澄的排骨汤,亲手喂给她吃,曼珍喝了两口便扭开头:“不舒服,喝不下了。”
敬颐换了粥继续喂她:“是不是反胃,怀上了?”
曼珍猛的一抬头,乌黑的睫毛下眼里冒出火花:“怀你娘的怀!”
敬颐笑着摇头,自己快速解决了一碗白米饭,叫人进来收拾餐桌,佣人没进来,反倒是手下擦着冷汗匆匆跨门而入:“衙门的警察来了!”
这话刚说完半秒中,穿戴藏青sè制服镶着白边的队伍沓沓沓慢吞吞的游进来,领头的队长腰间chā着一把手枪,笑眯眯拍手道:“吴老板,吃饭呐。”
曼珍瞧这风向不对,xiōng口han了又han,敬颐面无表情的扫她一眼,起身后已经带上了有礼的笑脸:“什么风把您吹过来了?这个点还没吃饭吧。”
说着他令人加了几个大菜过来,邀请队长坐下,又开了一瓶洋酒。
队长让自己的属下去门外候着,夹了一筷子jī腿rou:“唉,刚才接到电话,说是金小姐被人囚禁了。”他咬得很欢,嘴边都是黄油,眯着眼睛看了看曼珍,又扫向吴敬颐:“我们是朋友,我不放心过来看看,我看你们好的很嘛,哈哈哈!”
敬颐起身给他倒了杯酒:“估计是谁恶作剧,劳烦您跑一趟。”
对着墙角的阿冬打个响指:“小姐吃好了,你带她上去休息。”
吴敬颐在下头招呼了警察队长一个钟头,队长吃饱喝足,顺带把红包塞进外衣的内口袋,终于肯拍拍pì股走人,走之前还俏皮的眨眼睛:“好好管管自己的女人,警察局每天忙得不行,就不要给我们添乱了!”
敬颐从走衙门的人,才一转头,周正的眼睛里幽深一片。
曼珍在楼上等着,她仰着头微微喘气,五只紧拽着领口的衣料,头脑一片空茫,耳边嗡嗡作响,门外响起皮鞋踏在地板上的声音,只听吴敬颐对楼下道:“把门关好,都退出去,谁来也不见。”
房门开阖中,敬颐脱去套头衫,扯开衬衣领口,领口下的喉结危险的滚动。他的手上拿着一根圆润的木棍,曼珍无处可逃,眼睁睁地看他走近:“哥哥,你真的要这么对我吗?”
敬颐轻缓的坐下,俯身用力的吻住她的chún,一阵用力的碾压吸吮后,他把曼珍抱上床,从抽屉里拿出结实的丝带。曼珍的四肢岔开着分绑在铜柱上,她仰头凝望着吴敬颐,很想哭上一哭,可是时至今日,她的尊严不许她再流一滴眼泪。
敬颐捡了一块纱巾来,卡进曼珍嘴里绕了两圈,在后脑勺上打了个结:“曼珍。”
他平静的深吸一口气,黑压压的眸中风云涌动:“你不该把我的话当做耳边风。”
敬颐动手前,森然的面庞下眼角带着一丝水光,
金玉满堂(H) 第 82 章
低下头再亲她的眼睛:“为了把你留在这里,我会不择手段。你要恨,就恨我,没关系。”
竭尽全力的抱住曼珍:“恨我一辈子,也行。”
吴敬颐起身,曼珍毫无感情地盯着他就一下子,尖锐的呜咽声从纱布破出来,钻心的痛楚从右腿骨刹那间蔓延全身。
敬颐解开她的手脚,疯狂地把人拖怀里重吻,吻到一嘴的咸湿和血腥,怀里的人柔软又脆弱,肢体脸颊瑟瑟的战栗,就是一句话都不肯说。敬颐猛地起身,凶兽出闸一般肆意撞击踢打家具,茶几桌子纷纷掀倒,手臂汹涌挥扫,屋内噼里啪啦的震响。顷刻间,他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鲜红的热血从手臂和脸颊处蔓延下来。
曼珍蜷缩成一团,眼前全是白雾,刺痛让她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见。
一月的天,吹出来的气都能凝成冰渣。空气又冷又cháo,徐国文在苏家门外站了片刻,手脚已经冻成了冰坨子。铁门内传出跑步声,有人钻出脑袋,不耐烦的看他:“你走吧,没人想见你!”
徐国文为了体面漂亮,今天只穿了中厚的西装,他在han风中锲而不舍的等,等到夜灯亮起,天上忽而兜头砸下珠子大的冰雹,砸得他的面皮阵阵刺痛。铁门嘎咋着开了,廖爱成撑一把红伞出来:“你回去吧。”
徐国文激动的冲过去,止于一寸之隔,廖爱成把伞往这边递了递,他一把握住撑伞的柔胰:“跟我、跟我走吧,爱成!不过是……”
廖爱成挣开他的手掌:“不过是失去了贞洁,这是我自愿的,跟敬颐没有关系,跟你也没有关系。”
“跟他没关系!要不是他,你会主动跑到苏亦清的床上!你为了他,什么都不要!礼义廉耻都不要!”
他压着嗓子愤怒的喘:“你跟着苏亦清做什么,做他的小妾?像你这样的出身,他们家随时都会把你赶走!”
他喘一口气,愤怒的无以交加:“当着那么多人的卖弄,那么不光彩的事,还指望他娶你做太太?!”
廖爱成非常平静,仿佛看一个无理取闹的疯子:“我们不是一路人,不论我跟谁,都不可能跟你。”
第91章 千钧一发
她把伞送给徐国文,转身往门内走,半条腿跨进门槛,廖爱成偏过头来:“徐国文,我只爱人杰。敬颐是,敬颐的敌人苏亦清也是,我要的是能够让我仰望的男人。”
铁门一关,廖爱成加快了脚步,抬手挡住头顶,快步回到正房。苏家不复往昔的繁荣,人丁零稀,顶梁柱突然犯了心脏病,住进了西医病房。
她在年纪很小的时候就在这里做工,如今换了个身份回来,一切都不一样了。
苏亦清淡漠的坐在沙发里,卷着袖子烧烟泡,沉醉的吸了一口,白烟从鼻腔中喷出来:“你可以跟他走,我会给一笔钱给你,足够你下半辈子生活。”
廖爱成在他膝边跪下,偏头枕上他的大腿:“少爷,我会陪着你的。”
苏亦清轻嗤:“你爱的是吴敬颐,我爱的也不是你,我不需要你,你也不需要我。”
廖爱成温柔无尽的笑,柔情的抓过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爱是什么?再过五年,十年,一切都会过去的。那个时候,我还会在你身边。”
“再说,”爱成坐起来靠住他的肩膀:“我最了解他,只要你需要,我会帮你。爱人不是只有一种方式,我们可以先好好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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