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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命阴倌徐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阴倌法医徐祸
我怎么都没想到,冒雨前来的会是郭森。
更加没想到,他还带了两个人来,而且是两个我很不想见到的人。
“徐大哥,怎么是你?”张宽愣了一下,有些惊喜的说道。
我看看他,再看看那个戴着bàng球帽,脸上蒙着大口罩的女人,不禁疑惑的问郭森:
“你怎么把他们带来了?”
郭森随手拿起柜台上的烟盒,抽出一根点上,看了‘口罩女’和张宽一眼,才转向我说:“你们认识?那最好。”
他指了指‘口罩女’,弹了弹烟灰说:
“她的脸挺邪门的,你帮她看看是怎么回事吧。”
‘口罩女’看着我出了会儿神,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摘掉帽子,把口罩解了下来。
“我靠!你……你是那个记者?你的脸怎么会这样?”高战吃惊道。
司马楠看了看我,低下头没说话,垂着的眼中满是绝望的悲哀。
也难怪,她那半张脸看上去就像是嵌着一个乌黑的马蜂窝,怎么看怎么都像是扎根在骨头里似的,就算是再好的整容医生恐怕也束手无策。
我厌恶的看了她一眼,有些郁闷的问郭森:
“你怎么跟他们在一块儿?还带到我这儿来了?”
郭森抽了口烟,又指了指司马楠:
“她是我以前办过的一起案子的受害人,我找她本来是想了解一些情况,结果就见她……这样了。她们姐弟俩正到处找高人呢,我一下就想到你了。刚好我来也是为了找你,这不就顺道带过来了嘛。”
我一阵无语,这才真是想见的见不到,想躲的躲不开呢。
“别愣着了,你快帮她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好好的一个姑娘,一晚上脸就变成这样了呢?”郭森说。
“呵呵,好好的就变成这样了?”我冷笑,指了指司马楠,“你让她自己说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郭森一愣,和高战对视一眼,一起看向司马楠。
司马楠咬了咬嘴chún,还是把整件事的前因后果说了出来,倒是从头到尾没有任何隐瞒。
郭森和高战听完,脸sè都有些yīn沉。
高战愤愤的说:“那天中午我也在场,小徐并没有针对你,你对着尸体拍照就是不对。你自己闯了祸,他给你符,提醒你有危险,你却反过来耍他、害他?你是不是有病啊?”
郭森深深的看了司马楠一眼,转头冲我一抬下巴:
“怎么说事儿都过去了,她也知道错了。一个大姑娘脸变成这样,等于这辈子就毁了。你……你一个大男人,大度点儿,看看能不能给她治好吧。”
他一边说,一边朝我暗暗递了个眼sè。
虽然不明其意,但是说实话,看到司马楠解下口罩的那一刻,我也没什么脾气了。
讨厌是一回事,但也不能因为讨厌一个人,就眼睁睁的看着她在绝望中毁灭。
我下意识的扭脸朝货架上的泥娃娃看了一眼,隐约就听到一声稚嫩的冷哼。
很显然,茶茶对司马楠绝无好感,要不然当晚也不会分给她糖了。
我想了想,还是转过头对司马楠说:
“我只能试试看,不能打包票一定治得好。”
司马楠看着我的眼睛中满是疑惑,明显是没想到我会这么轻易就答应帮她。
我让她和张宽去准备一些东西。
两人走后,才又和郭森絮叨起来。
见郭森几次欲言又止,我犹豫了一下,说:
“已经有赵奇的消息了,他现在还是安全的。”
郭森松了口气,点点头,只说有消息就好,没具体追问。
他又点了根烟,眯着眼睛对我说:
“我这趟来算是专门来找你的,有个案子想你参与侦破。”
“案子?”我一愣,“不是有丽姐呢吗?”
郭森摇摇头,“和法医没关系,是你另外一个职业。”
我点点头,让他细说。
听他说完,我和高战的眉心都拧成了疙瘩。
郭森抽了口烟,吐着烟圈说:
“那个司马楠,就是其中一个被害人,是七年前被我救出来的。所以你也别怪她行事偏激,任何一个人有过那样的经历,思想行为都会有变化。她现在能重新融入社会已经不错了,你还想要求她怎么样?”
高战叹了口气,“唉,确实。一个高级知识分子家庭长大的孩子,而且还是个女孩儿,被拐卖到大山里两年。被救出来后,父母都已经……唉……”
我沉默了一会儿,问郭森:
“这是典型的拐卖人口案,我能帮上什么忙啊?”
郭森刚要说话,张宽和司马楠已经冒雨赶了回来。
我看了司马楠一眼,没再多说,接过张宽递来的塑料袋,看了看他拎着的大公jī,让他去后院杀jī放血。
高战皱着眉头看了看司马楠的脸,问我:
“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降头。”
我言简意赅的说了一句,从塑料袋里拿出一张芭蕉叶,起身走到货架前,对着泥娃娃说:
“你也听到那个大黑脸是怎么说的了?给我一点你的饭渣渣,帮帮她好不好?”
茶茶露出个浅浅的身影,朝我点了点头。
“乖孩子。”
我从香炉里抓了一把香灰放进芭蕉叶,又从张宽拿来的塑料袋里取出糯米粉和蝉蜕研成的粉末,和香灰混合在一起。
接过张宽端来的公jī血倒了一些,tiáo和成糊状后走到司马楠面前,让她闭上眼,然后将芭蕉叶敷在了她那半边脸上。
芭蕉叶刚一贴上她的脸,立刻就发出了‘滋滋滋’类似火灼皮肉的声音。
同时散发出一股浓重刺鼻的恶臭。
“疼……疼……”司马楠哭着想要躲闪。
“忍着!”
我让郭森和高战帮忙一起按着她,又对张宽说:
“去河沿那边找些蚂蟥来。”
大约过了五分钟,司马楠才停止了挣扎,身子却不能自禁的一直抽搐。
我让她别睁眼,轻轻把芭蕉叶取了下来。
“卧槽!”
郭森和高战同时低声惊呼着向后退了两步。
看着司马楠那半张脸,我也不禁打了个寒颤。
那些蜂窝状的凹陷竟全然变成了真正的孔洞,一只只小米粒大小的,像是蜘蛛却又不是蜘蛛的黑sè多足虫源源不断的从这些洞里爬了出来,‘吧嗒吧嗒’往下掉落。
我qiáng忍着恶心,托着芭蕉叶在下面接着。
等到不再有虫子爬出来,才将芭蕉叶揉成一团,丢进了垃圾桶。
这时司马楠脸上的皮肤已经变得平滑起来,却仍是鼓胀着呈紫黑sè。
我把张宽找来的蚂蟥一只一只的放到她脸上。
蚂蟥开始拼命的吸血,但没过多久就从她脸上掉了下来……( )





诡命阴倌徐祸 第五十七章山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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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只蚂蟥吸饱了血,“吧嗒”掉在地上,蠕动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再看司马楠的半边脸,就像是先前起了个紫黑的水泡,此刻被扎破后挤光了脓水,变成一张皱巴巴的紫皮贴在那里。
我让张宽把死蚂蟥扫出去,又拿了张芭蕉叶,裹了糯米粉敷在司马楠脸上。
片刻,芭蕉叶揭开,皱皮也被颜sè变深的糯米黏了下来。
“姐!你的脸好了!”张宽喜出望外的叫道。
郭森和高战盯着司马楠看了一会儿,转头看向我,神情中也都透着不可置信。
的确,现在司马楠的脸虽然不能说完全看不出痕迹,却已经生出了浅红鲜嫩的皮肉,过不了几天也就恢复如初了。
“好嘛,你还真能耐,我带她来就是碰碰运气,没想到这么简单就治好了!”郭森惊叹的说道。
“她运气好而已。”我淡淡说了一句。
我这可是实话,如果不是前晚才和茶茶聊过,我哪会解降头啊。
司马楠愣怔的看着我,像是不相信自己的脸会恢复似的,直到张宽把一面小镜子拿到她面前,她的身子才剧烈颤抖了一下,眼中也涌出了泪水。
我没再理她,点了根烟,问郭森那案子是怎么回事。
郭森看了一眼司马楠说,最近某地公安部门抓捕了一名人贩,根据犯人的供述,警方怀疑该名犯罪分子就是当初将司马楠拐卖到山里的那个人。
这次他来找司马楠,就是希望司马楠能够配合警方对犯人予以指证。
司马楠听完,脸sè一阵泛白,却咬了咬嘴chún说:“好。”
我忍不住问郭森:“这事儿和我有什么关系啊?”
郭森挠了挠头,似乎有些犹豫。
我更加好奇,这大队长从来都是直来直去,今天这是怎么了?
郭森忽然问我:“你说在一座山里狩猎了半辈子的老猎户,有没有可能在山里迷路?”
我一愣,不解的看着他。
郭森皱了皱眉,又问:“山会不会变?”
“你到底想说什么啊?”我更加摸不着头脑。
郭森眉头拧得更紧,思索了半晌才沉声说:
“这件案子有点复杂,因为是上级下达命令协查,不是我们直接办理的,所以具体状况我也不是完全清楚。”
他忽然压低声音说:“人贩子被抓后,交代了很多讯息。根据这些讯息,当地警方去山里的某个村子解救被拐卖的受害人,但都是有去无回。前后已经失踪了六名警方人员了。”
郭森声音压得更低,脸sè也更加yīn沉,“附近村子里的人说,那些警察进了山,应该是在山里迷了路,出不来。村民还说,山变了,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变得他们都不认识路、都不敢进山了。”
我用了足足五分钟,才把郭森的话消化了一半。
这时,郭森咧了咧嘴,看着我说:
“这案子有点邪门,所以我第一时间想到了你。我希望你能跟我去一趟,把这事儿查清楚,把失踪的警察救出来。”
“山变了?”
“嗯,山变了。当地一个老猎户说的,他在那座山里打猎快五十年了,按照他的话说,闭着眼睛他都能走出来,可他最后一次进山,却在山里迷了路。足足在山里困了一个星期,才勉qiáng出了山,但那已经是离他进山的路差了四十公里的所在了。”
郭森说完,朝我点了点头,目光炯炯的看着我,似乎在等待我的反应。
我又用了一分钟,把他的话从头到尾理了一遍,抬眼问他:
“郭队,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郭森竟摊了摊手:“是,可我还是希望你跟我去一趟。你是技术警,但也是警察。我不想谈什么‘义务’,可是人命关天。不光是我们失踪的六个同事,还有那些……那些被拐卖进山里的受害者。”
“山变了?”我盯着他的眼睛又问了一遍。
郭森点点头,“山变了。”
我想了想,说:“因为某些原因,山形地势的确会有变化,但那不是我的专长,我去了也未必有用。我可以帮你联系风水刘,但是他要收费的。”
郭森想了想,点点头:“可以。”
我拿过手机,拨了瞎子的号码。
电话响了足足半分钟,对方才接起来。
听筒里传来瞎子懒洋洋的声音:“打给我干嘛?”
“给你介绍个生意。”我把郭森的话大致跟他复述了一遍。
“你等会儿。”瞎子说了一句,像是把话筒捂上了。
好一会儿,才又说道:“你去我就去。”
“我又不懂风水,我干嘛去?”
我是一万个不想去,虽然鬼楼的事扑朔迷离,可凌晨回归的时候,我却在鬼楼附近把肉松带了回来。
肉松回来了,而且是出现在鬼楼附近,那徐洁……
“你必须去,你不去我也不去。”瞎子不容置疑的说道,“对了,你说的那个地方这个季节雨水多,带上你那把伞吧。”
“我说瞎子……”
“没空搭理你,明早来接我!”不等我说完,瞎子就急吼吼的说了一句,把电话挂了。
挂断的前一秒,我似乎听到一个女人娇喘着说:“你急什么……”
放下电话,我对着郭森愣怔了半晌,点点头,说明天一早出发。
转过天,我把肉松交给季雅云她们照看,直接上了郭森开来的车。
司马楠已经在后座,看见我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显得有些失魂落魄。
车开到市里,来到猪鼻巷,等了没一会儿,就见瞎子斜挎着包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
瞎子一上车,先朝我瞄了一眼,看到我搁在脚畔的油纸伞,瘪着嘴点了点头。
我老早就憋了一股子劲,见状皱眉:
“刘瞎子,你最近可有点过了哈。都是兄弟,用得着这么装模作样吗?”
瞎子不听还好,一听一把就拽下了墨镜,转眼瞪着我大声说:
“兄弟?好兄弟啊。你最近干了什么,跟我打招呼了吗?兄弟,你问问自己,你现在还是人吗?”
听他语气不善,郭森忙出来打圆场。
我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瞎子的反应不可谓不过激,但明显是意有所指。
到了火车站,上了火车。
发车没多久,我忍不住看向瞎子,却见他也正斜眼看向我。
两人目光一对,我一把箍住他的脖子,咬牙切齿的问:
“狗日的,别给我装蒜,昨天电话里的那个娘们儿是谁?现在这么拽,是不是被人破了处男?”
瞎子和我一通纠缠,却始终不肯就电话里的那个女人声音吐露半点口风。
被我揪扯的紧了,干脆甩着膀子“呀呀呀”抡起了王八拳,弄的满车人都往这边看。
整整七个小时,火车才靠站。
上了当地警方派来的车,连夜直奔公安局。
局里一个姓毛的副队长把我们带到一间刑讯室外,转过头看了看司马楠,低声对郭森说了几句。
郭森抿了抿嘴,转眼朝司马楠点了点头。
进了刑讯室,隔着单向玻璃,就见隔壁的审讯桌后坐着一个约莫六十来岁,堪称慈眉善目的老头。
老头正在抽烟,除了一只手被铐在审讯椅上,那样子悠哉的就像是在自己家的院子里纳凉一样。
司马楠一看到他,呼吸顿时急促起来,整个身子也跟着颤抖不定。
半晌才从牙缝里迸道:“是他!化成灰我也认得他!”
郭森点了点头,和姓毛的队长对了个眼sè,走到司马楠面前,沉声说:
“是他就好。今天时间不早了,我先让人送你去宾馆休息。明天办完相应的手续,你就可以回去了。”
司马楠咬了咬嘴chún,忽然说道:“我想当面问他几句话。”
郭森犹豫了一下,朝毛队长点了点头,转而对我和瞎子说:“犯人有些话要当对你们说,一起过去吧。”
我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来之前我就觉得郭森有什么事瞒着我,事实上他自己也承认了。
可我还是不明白他的话,对方是一个人贩子,居然有话要对我们说?
这到底是哪门子情况?
来到隔壁的审讯室,老头正好把烟掐灭。
眯着眼睛从我们脸上逐一看过,见到司马楠微微一愣,嘴角露出一抹促狭的笑意,目光却并未停留,而是直接转到了我和瞎子身上。
“外八行的朋友?”老头沙哑的问道,眼睛也随之一亮。
“什么叫外八行的朋友?”我冷声问。
老头嘿嘿一笑:“都是江湖同道……”
“放你妈的pì!”不等他说完,瞎子已经开骂了,“外八行盗门九猫卫里‘人牙子’早在七百年前就被除名了,你这样的狗东西算个pì的江湖人!”
老头愣了愣,随即冷笑一声,瞥了司马楠一眼,转向毛队长笑嘻嘻的说:
“我对这小妮子有印象,我记得那一年她还特别小,梳着个马尾辫,还戴着个粉红sè的小头花。嘿嘿,我还记得,是我给她破的处呢……”
“我艹你妈!”
郭森猛然一脚踹在他xiōng口,连同审讯椅都踹翻在了地上。
再看司马楠,紧咬着嘴chún,眼瞪得通红,脸白的没有一丝的血sè。
“嘿嘿嘿嘿……打啊,打死我啊,我巴不得你们打死我,哈哈哈……”
老头倒在地上,却冲着郭森哈哈大笑,摇晃着手铐说:
“来,打死我吧!打死我,你们就永远也不会知道,其他人被卖到哪儿去了!”( )




诡命阴倌徐祸 第五十八章山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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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森绝不是好脾气的人,可听了老头的话,硬是压下了火气,只是眼睛都快瞪出血来了。
“你没有家人吗?”
司马楠盯着老头,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老头促狭的从头到脚扫了她一眼,嘿嘿笑道:
“长大了啊。我记得你pì股上有块胎记吧?让我想想在哪边来着,左边……不不不,应该是在右边,我当时还拍了两巴掌,啪啪的……”
这次连瞎子也忍不住了,抓起一把椅子就要抡过去。
我拦住瞎子,回头看了老头一眼,揽着司马楠往外走。
“你是yīn阳先生?”老头忽然问道。
“是。”我停下脚步,却没回头。
“这个世界真的有鬼吗?”老头又问。
我没再理他,直接把濒临崩溃的司马楠带了出去。
办公室里,郭森连着抽了两根烟,这才说出了实情。
老头叫包青山,本地人,是个老人拐子。
他不是被警方抓获的,而是自己投案自首的。
自首后,当即便交代了一部分曾被他拐卖的人口讯息,其中就包括司马楠。
但与此同时,包青山还隐瞒了另一部分被害人的讯息,并且以此作为条件,要求警方帮他做一些事。
“他要求警方帮他找yīn阳先生,并且带他一起进山,去找某个人。他不肯说要找的人和他是什么关系,只说找到他要找的人,就会把他所记得的过去十五年里贩卖人口的讯息全部交代出来。”
郭森朝我点着头说道:
“之前我没跟你说,是因为担心你太年轻,怕你意气用事不肯来。现在你知道了,你应该明白那意味着什么。每一条讯息,就意味着我们可能解救一个被害人,可以让一个家庭破镜重圆。”
“所以,你们的打算是,让我和祸祸,带着那老狗日的进山,去找到他想找的人?”瞎子问道。
郭森点点头:“我会和你们一起去,不光是找他要找的人,还要找到先前进山的六个警察。”
说到这里,他猛地一拍桌子,指着毛队长大声道:
“你们难道就没看出来,那老东西又jiān又滑,他之前说山里那个村子有被拐卖的人口根本就是给警方下套?他的目的就是让我们的同事折进去,让我们不得不向他妥协!”
“看出来了!但是为了救人,杜队还是带人进山了。”毛队长低声说道。
一阵沉默过后,瞎子站起身打了个哈哈:
“啊……意思是,不管怎么样,都非进山不可了。坐了一天的火车,累了,回宾馆睡吧。”
第二天一早,司马楠拦住我们:“我和你们一起去。”
“啧,你去干嘛啊?”瞎子皱眉。
司马楠看向郭森:“你应该知道,我们这些人里,我比谁都熟悉山里的环境。”
瞎子刚要开口。
司马楠就转过头说道:“我在那个山村里生活了两年,我试着逃跑了无数次,没有人比我更熟悉那里的地势了。”
瞎子明显一愣,转眼看向我。
我看了一眼司马楠脖子里挂的相机,转眼看向郭森。
“那就一起去!”郭森没有丝毫犹豫的说。
上了车,一眼就看到被押在最后面的包青山。
见司马楠上车,包青山咧嘴一笑:“嘿嘿……”
“嘭!”
不等他开口说话,我就狠狠一拳砸在他下巴上。
“少他妈给我装疯卖傻,我是yīn倌,不是警察,我一不高兴,就可以把你,和把你想找的人留在山里,天王老子也管不了我。”我冷冷说道。
包青山嘴角抽搐了一下,没再说话,眼中除了冷厉,还闪过一丝异样的东西……
一个钟头后,车停在一个靠山的村口。
郭森和毛队长对视了一眼,毛队长迟疑了一下,从包里拿出一把手枪递给我。
我看向郭森。
郭森含糊的说道:“特殊情况特殊处理,临时配备。会用吗?”
我点点头,接过来检查了一下,随手别进腰里,转过头看了包青山一眼。
下了车,毛队长指了指村子,说:
“这个村子的人十户有八户都打猎,和山里那个村子经常往来。但是,现在村里最老的猎户,都找不到山里的那个村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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