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命阴倌徐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阴倌法医徐祸
到底是自己的老伴(老娘)死了,看到尸体松弛下来,怎么就高兴的跟过年似的?
…………正版《yīn倌法医》,请到磨铁观看…………
我犹豫了一下,伸手替死尸合上了眼睛,转过身对村长说:
“尸体没事了,你们自己替她把衣服换了吧。”
老村长连连点头,一边让自己的儿子替老伴换寿衣,一边忙着给我们递烟。
又过了一会儿,门外匆匆走进来一个披着蓑衣,戴着斗笠的人。
紧接着,就见村长的三儿子带着几个壮汉,抬了一口未上漆的棺材进来。
当先进来的人摘下斗笠,脱了蓑衣,朝床板上的尸体看了一眼,眼睛猛一亮,接着就转眼看向了我。
看清这人的模样,我不由得愣了愣。
他居然就是我们进村前,见到的那个送葬队头里撒纸钱的高大老人。
见棺材抬进屋,老村长皱起了眉头:“老李,这棺材咋没上漆啊?”
老人朝我点了点头,转过身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我是打棺材的,不是打大衣柜的,你以为我那儿有多少存货?连着死了这些个人,还一直下雨,我还有工夫给你上漆?”
我和瞎子对了个眼,都隐约猜出了老人的身份。
他应该就是之前村长说的棺材李。
老村长白眉耸了耸,没再说话。
他三儿子却狠狠瞪了棺材李一眼,走到他跟前小声说着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自打一进村,我就感觉特别不舒服。
不光是因为连着遇上邪乎事,主要还是村里的人,无论是进村前见到的那个打幡的小孩儿,还是现在眼前的老村长和他的儿子,甚至是那几个抬棺材进来的人,都让我觉得或多或少全都带着一股子说不上来的戾气。
老太的尸体被移放进棺材,正屋也很快被布设成了灵堂。
布置灵堂的东西都是棺材李带来的,看样子他不光是打棺材,而且还兼着村子里的问事先生。
直到半下午,老村长才让人替我们准备了饭。
我和瞎子早饿的前xiōng贴后背了,饭菜上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狼吞虎咽,风卷残云的一顿造。
司马楠从一进村就没怎么说话,饭菜更是一筷子也没动,只是低着头,咬着嘴chún,不知道在想什么。
见郭森和毛队长也都各怀心事没什么胃口,我放下筷子对两人说:
“来都来了,那就该吃吃,该喝喝,跟自己的肚子作对解决不了问题。”
郭森点点头,端起饭碗狠扒了两口,毛队长却还在唉声叹气。
包青山看了他一眼,放下筷子,边剔牙边含糊的说:
“反正你也不想吃饭,那就把你的本儿拿出来吧。我说,你记。不过话说头里,这都十多年了,好些个‘羊’从哪儿上的货,卖给了谁,我也早忘了。反正能想起多少我就说多少,你记吧。”
毛队长一怔,随即立刻从包里拿出了本子和笔。
司马楠也是微一动容,很快从包里拿了一根录音笔出来。
包青山忽然转眼看向我和瞎子,朝着我俩拱了拱手:
“两位兄弟,我知道就我犯的那些事,够死一万回的。我早就不在乎这条命了,我配合他们公安,只求两位兄弟当是行行好,把我要找的那俩人平平安安带出去。”
我和瞎子都没说话,也没问他要找的究竟是谁。
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没有多说的必要了。
包青山肯主动交代,是因为确定了我们的确是‘有能耐’的先生。
而他不惜要挟警方带我们来的目的,就是带‘先生’来替村子平事,然后才能带走他要找的人。
把所有细节联系起来,不难想象这里头到底有着怎样的弯弯绕。
就像棺材李说的:这些天,村子里死了那些个人……( )
诡命阴倌徐祸 第六十二章死人
百度《说》就能找到本站,或手机输入网站:.iaoshu016.co 海量好书免费下载
瞎子走到门口,递给我一根烟,自己也点了一根,狠狠吸了一口,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你要帮这老孙子把人带出去?”
我回头看了包青山一眼,笑了笑,没说话。
瞎子会意的点点头,朝着雨中吐了个烟圈:“这村子不是一般的邪性,我帮人看了这么多年的风水,从来没见过整个村都冲煞的。”
“来的路上你看出不对劲了吗?”我问。
瞎子摇头:“没看出来,可是我有种感觉,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故意放咱们进来似的。进山容易,想回去就没那么简单了。”
我下意识的皱了皱眉,不禁又想起了那个死在山里的警察。
这个山村的确荒僻,但稍微有些野外生存经验的人,也不至于在山里迷路。
但那个警察明显却是在山里走了很久,体力透支失去了行动能力,才被野猪咬死的。
我和瞎子有着相同的感觉,总觉得所谓的‘山变了’,不是山真的变了,而是山里有着什么未知的东西……
瞎子把烟头弹飞,低声问我:“你有没有觉得这个村的村民也不怎么对劲?”
我点头:“事出反常必有妖。”
“人若反常必有刀。”瞎子接口道,“总之万事小心。”
“嗯。”
我刚想再说什么,忽然就见正对着这边的那间屋子里,先前见到的那双眼睛又出现在窗户后面,隔着雨幕直勾勾的看着这边。
瞎子也看到了那双眼睛,回头和我对了个眼sè。
我朝堂屋看了一眼,见村长一家都在棺材旁守着,掐了烟,假装散步,顺着屋檐朝对面走去。
到了左边的那间屋子外头,就见门从外边上了锁。
抬眼再看,窗户后的那双眼睛又已经不见了。
没走到窗边,我就先闻到一股类似猪槽马圈才有的sāo臭味。
我皱着眉头来到窗户底下,回头看了一眼,转过头隔着窗户往里看。
屋里黑漆漆的,似乎除了这扇朝院里的窗户,其余窗户都被封住了。
我一时看不清里面的情形,就把脸往窗户上贴了贴。
哪知道脸刚碰到窗棂的钢筋,猛然间,一股子恶臭味扑面而来。
紧接着就见一张肮脏的脸从窗户底下冒了出来,张开嘴朝着我就咬了过来!
我吓得浑身一哆嗦,忙不迭的往后闪避。
刚退后两步,就感觉后背撞在了一个人身上!
我又是一激灵,蓦地转回头。
“你干啥呢?”村长的三儿子yīn沉着脸问我。
我长出了口气,刚想说什么,却突然听到一阵“嘎吱嘎吱”硬物刮擦金属的声音。
转过头一看,不禁头皮一麻。
屋子里刚才想咬我的那人,居然正咬着一根钢筋,错着腮帮子拼命的咬着。
我仔细看那人,居然是个女的,看年纪绝不会超过十四五岁。
女孩儿头发上也不知道沾的是什么东西,都脏的打绺了,一张脸更是脏的看不清模样。
女孩儿嘴里的牙最起码少了得有一半,却还在‘嘎嘎’的咬着钢筋,一双眼睛却是死死的盯着我。
“这是什么人?”我身子不自主的发颤。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村长的三儿子愣愣的说道。
这时,老村长听到动静走了过来,一把拨开他,指了指屋里的女孩儿,有些讪讪的对我说:
“这是我小闺女,脑子不好使,还乱咬人,没法子,只能把她关起来。”
说着,深深的叹了口气。
“来了!来了!他又来了……嘿嘿嘿嘿……”
屋里的女孩儿突然松了口,莫名其妙的喊了一句,然后“嘿嘿”怪笑起来。
她的声音尖锐中透着沙哑,而且还漏风,听上去却是比咬窗户的声音还要刺耳。
老村长又叹了口气,眼睛却是斜向我,竟伸手拉着我的胳膊往回走,边走边说道:
“这孩子命苦,从小就这样,带她去城里也不知道看了多少回了,都说看不好。自己的娃,我们也不能不管她,就只能……唉……”
来到堂屋,进门前我回过头又朝那间屋看了一眼。
那个女孩儿把脸贴在窗棂上,还在对着院子里嘿嘿嘿的笑。
我心里越发yīn沉,脸上却没表露出来。
自己的娃?
自己的娃再是疯子,有这样糟践着养的吗?
这时瞎子和郭森也走了过来。
我看了看新布置的灵堂,又朝棺材里的尸体看了一眼,没见有异状,这才沉声问老村长:
“村子里到底出了什么状况?”
老村长这时是真的长叹了口气,把我们让到一边,声音低沉的说道:“撞邪了,死人了。”
他指了指棺材,眼睛微微有些泛红:“你们也看见了,早上还好好的,莫名其妙的就上吊了。”
“呵呵。”瞎子突然冷笑了两声。
扭脸看去,就见他脸sè出奇的yīn冷,嘴角带着一抹森冷的笑意斜眼看着停放的棺材。
我靠近他,暗暗用肩膀顶了他一下,转头让村长继续说下去。
老村长又是一阵唉声叹气,才指了指门外说:
“这雨下了不是一天两天了,断断续续下了快小半个月了。”
“村子撞邪和下雨有什么关系?”我不解的问。
眼下到了初夏,山里多雨貌似没什么稀奇的。
“死人,每天都死人。算上我家老太婆,村里总共已经死了八个人了。”
老村长朝我和瞎子拱了拱手:“先生是高人,我老头子替全村人求你们,尽快帮我们把那孽障给除了吧,再这样下去,整个村就死绝了!”
说着,竟屈膝向我们跪了下来。
我连忙去扶,瞎子却站着不动,竟又是一阵冷笑。
我不禁皱了皱眉,要说起来,瞎子可是比我沉稳多了,今天这是怎么了,居然这么沉不住气。
我扶起村长,和郭森对了个眼sè,对老村长说这屋不是说话的地方,让他换间屋子详细说一下状况。
老村长点点头,拉着我的胳膊往外走。
刚走到门口,迎面进来一个人,差点和我撞了个满怀。
看清这人的模样,我瞬间就感觉头皮炸了起来。
进来的这人居然是瞎子!
瞎子见我反应奇怪,扬了扬眉毛问我:
“怎么了?见鬼了?”
话音没落,就听‘噗通’一声,老村长竟是一闭眼,仰面摔在了地上。
“爹!”
“爹,你咋了?!”
……
村长的几个儿子连忙跑过来把他抬到椅子里,七手八脚的替他捋心口顺气。
这时,我反应过来,急忙回头扫视屋内,之前的瞎子却已经不见了。
再看郭森,脸sè也有些发白。
从他和老村长的反应看来,刚才的状况绝不是我的幻觉。
村长儿子守灵,没看见先前的瞎子,郭森、老村长和我一样,都看见了!
听我说完,瞎子的脸sè也yīn沉起来,好半天都没说话。
如他所说,见鬼了,大白天见鬼,而且那鬼还和他长得一样!
现在回想起来,之前的‘瞎子’确实反常。
但更让我细思极恐的是,我刚才几乎一直是挨着他的,那么近的距离,我竟然丝毫没察觉出那个不是瞎子,甚至没感觉出他不是人,我碰的到他的身体……
村长好一会儿才缓醒过来,歪在椅子里,瞪着眼睛惊恐的看着瞎子,好半天才颤声问:
“这位是……是真的先生?”
我也顾不上换地方了,让他赶紧说说村里到底是什么情况。
听他说完,我和瞎子面面相觑,却是更加的疑惑。
整件事听上去十分的简单,一句话:
村子一直在下雨,每天都死人。
前后死了八个,每个人死法都不同。
有的是无缘无故投井死的,有的是撞墙死的,总之表面上看都是自杀。
当中最离奇的一个,就是先前村长让包青山去找儿子的那家。
那家的户主因为个子瘦高,被村里人叫做麻杆老二。
麻杆老二养了一辈子的牛,却是被牛缰绳缠着脖子,大白天吊死在了牛角上。死的时候身上光着,就只穿了条裤衩……
听老村长说到这里的时候,我一下就想起了那个‘大裤衩’,那应该就是麻杆老二。
据目测,他最少得有一米八几,快一米九了,吊死在牛角上……( )
诡命阴倌徐祸 第六十四章碰不到的鬼
百度《说》就能找到本站,或手机输入网站:.iaoshu016.co 海量好书免费下载
“那个被关着的小女孩儿,还有棺材李的话是什么意思?”瞎子岔开话题问。
我想了想,说女孩儿可能真的看到了什么。
她第一次开口说‘他来了’,就是在那个时候,才凭空多了个刘瞎子出来的。
女孩儿显然是疯了,像她这种灵智缺失的人,的确是有可能看到寻常人看不到的事物的。
瞎子说:棺材李应该是有些能耐的,他用纸人送葬,多半是棺材里的那具死尸也出了状况,所以才用这种法子安抚亡魂的。
“对村子撞邪的事,棺材李明显是知道些内情的。他不肯明说,还让我们走,难道真是麻杆老二从古墓里挖出了什么恶鬼,他认为你们对付不了?”郭森问。
“那老东西绝不是什么好鸟,他的话我连标点符号都不信。坟是干嘛的?人都入土了,哪儿还来的鬼?”瞎子说。
“是鬼倒不怕,最怕是人祸。”我说了一句,脱了鞋,直接上了炕。
上午赶山路,白天又出那么多妖蛾子,我脑子早就有点麻了。歪在炕上躺了不大会儿,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就感觉好像有人在旁边看着我。
一睁眼,我顿时吓得差点喊出声。
我竟看到一个满脸是血的人,正站在炕上,就站在我旁边低着头、瞪着眼睛死死的盯着我。
我一个激灵,想要爬起来,却发现身上像是压了一块沉重无比的大石头,身子一动也不能动。
鬼压床!
我脑子里闪电般的闪过一个念头,立刻就想念诵法诀,但是嘴巴却不受控制,根本发不出声音。
我只觉得浑身的血都凉了,说是不怕鬼,可鬼压床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浑身都不能动,那还不是任鬼鱼肉?
这才真是鬼迷张天师,有法也没法呢。
我qiáng迫自己镇定下来,一边挣扎着想活动身体,一边偷眼打量这位‘不速之客’。
看清他身上穿的衣服,我一下就愣了。
他穿的是警服!
我猛然间想起了来时见到的那个被野猪咬死的警察。
居然是他!
这时,那个警察忽然张嘴说了句什么。
他的半边脸都烂了,一边的腮帮子,甚至是牙龈肉都被野猪啃没了,我根本听不清楚他说的是什么。
但就在他说完这句话以后,他就飘忽的从炕上走了下去,而我则惊喜的发现,我居然能动了!
我一个翻身从炕上爬了起来,伸手就想去拿包,但却一把摸了个空。
原先放包的地方是空的,我的包竟然不见了。
不光如此,我更是惊恐的发现,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屋子的门却是开着的。屋里只有我一个人,瞎子和郭森他们竟全都不在房间里。
那个警察又说了句什么,转过身飘忽的往外走去。
我仍然没听清他说的是什么,但却已经完全冷静下来。
他好像没有害我的意思,而是似乎想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想到其余失踪的警察,我顾不上细想,急忙跳下床。
脚后跟一落地,我突然就感觉后背的某个地方传来一阵刺骨的冰凉。
这种感觉一闪即逝,我也没在意,跟着就往外走。
那个警察的鬼魂出了院门,朝着一个方向飘去。
我四下没看到瞎子等人,只能是一咬牙跟了上去。
跟着走出村头,那个警察还在继续向前。
我想追上他,问他究竟想干什么,却发现无论我怎么加快脚步,都赶不上他。
想要念法诀,刚一动心思,脑子却一下变得乱糟糟的,连我最熟悉的破书上的法诀居然都想不起来。
就这样跟着那警察走进山里,大约走了五六里路,来到一座山梁前。
警察忽然侧过身,抬手朝着山梁指了指。
借着晦暗的夜sè,我看到他所指的位置,似乎是隐藏着一个洞口。
我下意识的往前走,想要看清楚状况。
忽然,那警察的鬼魂“嘿嘿嘿”怪笑了起来。
我被这笑声激的头皮一紧,隐约就觉得大事不妙,刚要退后,猛然间脚下一空,整个人就坠了下去。
就在这时,一只手突然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顾不上想那是谁的手,本能的胡乱抓了过去。
“啊!”
耳畔忽然传来一声低呼。
同一时间,我只觉后背的那个位置又传来一股凉意。
随着凉意的蔓延,我意识恍惚了一下,等到恢复清醒,睁开眼,却看到司马楠正在旁边一脸惊惶的看着我。
而我死死抓着的,正是她的手。
我反应了一下,坐起身,发现我还在炕上。
瞎子在一旁呼呼大睡。
郭森大概是被司马楠的叫声惊醒了,正靠在炕角落里有些疑惑的看着这边。
刚才是做梦?
那梦境未免也太真实了吧……
难道说,是那个死了的警察在给我托梦,想向我传达某个讯息?
我回过神来,甩了甩头,看了看表,已经是夜里两点多了。
司马楠忽然小声说了句什么。
我没听清,低声问她说什么。
“我想上厕所。”司马楠稍微抬高了声音。
我又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她的意思。
屋里有夜壶,男人倒是能解决。
她一个女的别说能不能用夜壶了,就算能用,她也没法当着四个大男人解决。
她倒是不笨,知道找我这个yīn倌陪她去会比较安全。
她哪儿知道,我这个yīn倌才被一个噩梦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下炕穿上鞋,见郭森直了直身子,我才想起来白天那个疯女孩儿和棺材李的提醒。
别开门,村里有鬼……
我一阵犹豫,不过很快就琢磨过味来了。
我和瞎子来这里,除了找失踪的警察,不就是来平事抓鬼的嘛,还怕见鬼?
不过我还是没托大,拿过包,掏出毛队先前给的枪别进腰里,又把包背在身上。
朝郭森点了点头,才示意司马楠出去。
戒备着打开门,没发现有什么。
我暗暗松了口气,见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回头从桌上拿过五宝伞,撑开了带着司马楠出了屋,来到院角的茅房外。
司马楠到底还是有些害怕,犹豫着不敢进去,我只好拿出一把竹刀交给她,才算是稍稍替她定了定心。
没多会儿,茅房里传来嘘嘘的水声。
我微微有些尴尬,打着伞朝前走了几步。
不经意间一抬眼,隔着篱笆墙,就见院子外头似乎有个人影站在那里。
我不由得吸了口气,本能的把手伸进了包里,走上前,眯起眼睛,想要看清那人是谁。
当我看清那‘人’的模样,浑身的汗毛顿时戗了起来。
这人穿着警服,半边脸血糊糊的,半边脸烂的露出了骨头。
居然是那个被野猪咬死的警察!
难道说刚才真的是他在给我托梦?
我正惊疑不定,猛然间一只手从后边抓住了我的胳膊。
我吓得一哆嗦,回过头却见司马楠同样一脸紧张的看着我。
我看了看她手里的竹刀,转过头再看院外,那个警察的鬼魂已经不见了。
我越发觉得狐疑,刚才的鬼压床未必就是一场梦,本主就在附近,他可能真想告诉我什么。
村子里的活人,要么说的话不可信,要么不肯开口,想要弄清村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就只能从死人身上找线索了。
我让司马楠先回屋,想了想,还是没叫瞎子。
村子邪性,有他在也好照应着郭森等人。
我从包里拿出手电,出了院子,左右照了照,朝着靠近鬼影出现的一方走去。
村子不大,也就三四十户人家,白天都没见什么人,这会儿更是静的除了沙沙的雨声就没别的声音。
眼看就快到村尾了,也没再见到那个警察,我不禁有些纳闷起来。
他是死在山里的,按理说活着的时候在山里迷了路,死后也不可能走出来。
他怎么到村子里了?现在又去了哪儿?
正疑惑间,突然有个人影朝这边跑了过来。
那人一边跑一边嘴里还大声喊着:
“要死了,都要死了!走不了,全都走不了……”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