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命阴倌徐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阴倌法医徐祸
郭森看向我说:“我说的那个老猎户,就是这个村的。要找他问问情况吗?”
我看向瞎子。
瞎子摇了摇头,抬头看了看天,说:
“看样子又要下雨了,早去早回吧。”
说完,朝我手里的油纸伞看了一眼。
我直接把伞递给了他,又下意识的朝包青山看了一眼。
……
进山的路上,包青山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看向我:“你真是yīn倌?”
我笑笑,没说话。
包青山嘴角抽搐了一下,转向随行的毛队长,刚要说什么,瞎子一把掐住他的后脖子,笑着说:
“走吧,说那么多干什么啊?你一定会带我们去我们想去的地方的,对不对?”
包青山看看他,又看看我,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而我,看着满脸带笑的瞎子,却感觉他和以前似乎有点不大一样了……
又往前走了一阵,司马楠忽然向毛队长问道:
“据我所知,我们要去的村子,至少在七年前……有将近一半的家庭都参与买卖人口,你们警察一直都没管过吗?”
“知道的、能救的,都救了。”毛队长沉声说,“有些不知道,有些……晚了。”
“什么叫晚了?”司马楠猛然回过头质问道。
毛队窒了窒,没有说话,只是闷着头往前走。
我没怎么在意两人的对话,只是不时的看向瞎子。
瞎子似乎也留意到我在看他,笑了笑说:
“目前为止,我还没发现什么状况。我有种感觉,这趟我来,好像是多余的!”
我说:“我怎么觉得你不会说人话了啊?”
“咱俩谁不会说人话?”瞎子白了我一眼。
“你!”
“放pì!咱俩谁不是人?”
瞎子回过头瞪我,眼中竟满是厉sè,“你就作死吧你!”
我一窒,就想怼回去,可还是摇了摇头,把到嘴边的话咽了。
事实是,我和这货有段时间没见,有太多的疑问想要找他解答了。
就譬如鬼楼,还有那十二张照片,这些似乎都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些线索。
可这货……这段时间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居然像变了个人似的,转性了。
居然也跟我玩儿神秘……
“你有没有闻见臭味?”瞎子忽然停下了脚步,转向我问道。
我点点头,耸了耸鼻子,朝着一旁走去。
拨开半人高的草丛,恶臭味更加清晰的传来。
“是尸臭。”郭森疾步跟了过来。
我低声说:“不光是尸臭,还有别的味道,好像是……”
一句话没说完,郭森已经扒开了前方的茅草。
看到草沟里的情形,我顿时头皮一麻,下意识的大叫:“小心!”
草沟中,一只浑圆庞大的野物听到动静,猛然转过身,血红的眼睛直接对正了我。
下一秒钟,就像是小型坦克般,呲着獠牙朝我直冲了过来。
“砰!砰!”
随着两声枪响,那东西翻倒在地。
郭森把还在冒烟的枪口抖了抖,朝我使劲挤了挤眼。
“什么情况?”毛队长跑过来问。
“是野猪。”我低声说了一句。
“呼……”毛队长长出了口气。
但是,这口气仅仅只吐出一半,就卡在了嗓子眼,“猪嘴上怎么会有那么多血?”
我和郭森对视一眼,反手从腰后掏出枪,上了膛,亦步亦趋的往草沟深处走去。
三个人,三把枪,拨开最深处的茅草。
“啊……”
毛队长猛然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惨叫!
郭森第一个反应过来,劈手夺下他手里的枪,用另一条手臂紧紧箍住了他的脖子。
“怎么回事儿?”瞎子等人都赶了过来。
“啊!”司马楠尖叫一声,后退两步,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
草沟里,一具穿着制服的尸体扭曲的歪在那里。
从颀长的身形判断,死尸应该还很年轻。
但是尸体的半边脸已经被啃的血肉模糊,另外半边脸也被wū血浸染,以至于我们根本看不清他的模样。
……
“是小汤,他……他去年刚毕业……”毛队长失神的喃喃道。
我和郭森、瞎子相互对视,彼此的脸sè都已经无法形容。
“呵呵,山变了,变得开始吃人了,哈哈哈哈……”包青山忽然抬起戴着手铐的双手,捂着脸神经质的笑了起来。
我端起枪朝他瞄准,qiáng忍着才没扣下扳机。
良久,关了保险,把枪别回腰里,让郭森帮忙,一起把尸体抬到了旁边一棵树的树丫上。
“咔嚓!”
回过头,就见司马楠急着放下相机,惶恐的看着我们:“我……我……”
同样是对尸体拍照,这一次,我们谁都没有阻止她。
瞎子抬头看了看天,“就快下雨了,赶紧赶路吧。”
不多时,真下雨了。
瞎子没撑伞,而是把五宝伞夹在腋下,和我们一样套上了一次性雨衣。
一行人冒雨又前行了四十多分钟,司马楠忽然颤声喊了一句:“到了!”
见她踉跄的跑上山岗,我们急忙跟了上去。
站在山岗上,远远的,就见山坳间隐约现出一片村落……( )
诡命阴倌徐祸 第六十章村中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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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吓得一哆嗦,脚下一个趔趄,仰八叉向后摔去。
郭森眼疾手快,一把扶住我,问我怎么了。
我惊魂未定的看向那个纸人,却见送葬队已经走出一段距离,再分不出刚才的纸人是哪个了。
估计是见我的反应太大,瞎子也忍不住问我看到了什么。
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事实是,事发突然,我也分辨不清刚才究竟是我的幻觉,还是纸人真的对我笑过。
包青山定定的看了我一阵,转过身,朝着村子里走去。
进村前,我回头看了一眼,那支诡异的送葬队已经翻过一个山岗,消失在视线之外。
包青山走的很快,像是急着要见什么人。
我和瞎子等人跟在后面,越走越觉得惊疑不定。
村子里家家户户门户紧闭,除了刚才的送葬队,竟一个人也没再见到。
不但如此,就连狗叫jī鸣的声音也没有。
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整个村子早已荒废了似的。
包青山带着我们来到村里的一座院落前,隔着篱笆墙朝里望了望,推开虚掩的门走进院里,才大声问:“有人吗?”
连着喊了两声,也没听见有人回应。
我和瞎子对视了一眼,四下打量院子里的情形。
不经意的一抬眼,猛然间就看到左边一间屋子里,有一双眼睛正透过窗户朝这边看。
我打了个激灵,刚要走过去,身后忽然传来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
“你们是什么人?”
顺着声音看去,就见一个干瘪老头打着一把伞站在院门口,yīn沉着脸看着我们。
“是我。”包青山回过头,朝老头招了招手,径直走到他面前,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缓缓的说:“我把先生带来了。”
然后侧过身给我们介绍:“这是村里的村长。”
老村长微一动容,目光从我们几个身上逐一扫过,看到司马楠的时候似乎怔了怔,但很快又看向下一个。
最后,他的目光停在瞎子身上,眼睛一亮,抬高声音问:“这位就是先生?”
瞎子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没说话。
从他的反应来看,就难怪村长一下就认定他是‘先生’。
我从来都只把yīn倌当成副业,而瞎子的正职就是帮人看风水,那股子装13的劲头,已经深入骨髓,随时由内而外的流于表面了。
村长对于他的冷淡倒是不以为意,收起伞,很是热情的请我们屋里坐。
进屋前,我忍不住又朝左边那间屋看了一眼,窗后那双眼睛已经不见了。
村长把我们让进屋,朝里屋喊:
“来客人了,赶紧倒水,准备饭!”
刚喊完,里屋就走出个白胖的老太太,随手关上门,抬头讪讪的笑着朝我们点了点头,匆匆走了出去。
我和瞎子、郭森面面相觑,心里都有种说不上来的古怪感觉。
屋里明明有人,怎么刚才就没人应声呢?
赶了一上午的山路,我只觉得又累又乏。也顾不上刚才的惊吓了,自顾点了根烟,靠在椅子里伸直腿歇着,同时不忘斜眼看着包青山的反应。
估计这会儿不光是我,郭森他们应该也都琢磨过来了。
包青山不惜投案自首,为的就是尽快找到能平事的‘先生’,把‘先生’带来这个村子。
虽然还不知道他要找的人是谁、和他有什么关系,但有一点可以肯定。
那就是,这村子很邪,不是一般的邪。
村子里……出事了。
老村长和包青山对了个眼sè,眉毛拧了拧,像是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忽然甩了甩手,走到门口,朝着院里喊:
“你这婆娘手脚咋恁慢?你死厨屋里头了?快点倒水啊?!”
他的话虽然粗鲁,但在其他人听来,这似乎是再寻常不过的口气了。
老一辈的男人,谁还没点大男子主义,更何况是山野人家。
可他话音未落,我却不由自主的心猛一提。
因为,我眼睁睁的看着一个虚影穿透紧闭的里屋房门走了出来,讪讪的朝着我点了点头,匆匆向外走去。
而这人……居然就是刚才见过的那个白胖的老太太!
“不好!”
我猛然一激灵,从椅子里弹起来,一个箭步冲到里屋门口,抬脚就朝门上踹去。
屋门厚实,我一下竟没踹开。
老村长回过头,眼睛瞬间瞪了起来,怒道:“你干什么?”
“砰!砰!”
我顾不上回答他,只是奋尽全力一下又一下的踹门。
很快,老村长和其他人也都发觉不对劲。
里屋的门并没有锁头,看上去像是虚掩着。
可无论我怎么踹,就是踹不开。
就好像门扇被人从里头死死顶着似的。
“走窗户!”
瞎子陡地大喊一声,率先跑出了屋。
我又朝门上踹了一脚,没踹开,急慌慌跟着跑了出去。
“哗啦”一声。
窗户被瞎子用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一根粗棍砸了个粉碎。
我一把扯下垂着的窗帘,看到屋里的情形,头嗡一下就大了。
里屋的梁头上悬空吊着一个人,看穿戴样貌,这人不是旁人,居然就是刚才走出去的那个老太太!
郭森手脚利落的第一个翻了进去,抱住老太太的双腿往上托。
毛队长等人跟着跳进去,把老太太从梁上放了下来。
我翻进屋,急着查看了一下老太的状况,心顿时就凉了下来。
“还愣着干什么?救人啊!”瞎子冲我吼。
我摇头:“尸体表面的尸斑已经开始连接成片,她最少死了两个小时了。”
“她死了?那……那我们刚才看到的……从屋里出去的那个是谁?”司马楠站在窗口喃喃道。
我抬眼看向房门。
门被一根粗憨的杠子,从里面死死的顶着。
老村长从刚才就像是惊呆了似的,一直愣愣的看着被从房梁上解下来的老太太。
此刻忽然像是诈尸般的“啊”一声大叫,“老婆子!”
边喊边朝着院里的一间屋冲去……
我跳出窗户,跟着来到屋外。
是厨房。
厨房里锅碗瓢盆、油盐酱醋…充满了生活气息。
但是,厨房里并没有人。
雨又大了起来。
原先的堂屋正中,两条长凳架着一个床面。
床面上,停放着老太太的尸体。
老村长坐在椅子里,面sè惨然的盯着尸体看了一阵,抹了把眼睛,抬着手看向四周,像是想对什么人说话。
最后,他目光落在包青山身上,无力的说:
“你……你去村西头麻杆儿老二家,把我家老大、老三……把他们叫回来吧。”
包青山点了点头,似有意似无意的朝我看了一眼,向着外边走去。
我也没吭声,迈步跟着走了出去。
出了村长家的院子,包青山放慢脚步,边走边说:
“兄弟,你不是一般人,看出这村子有多邪了吧?”
我没说话。
包青山回头看了我一眼,呵呵一笑:
“觉得我不是东西?想弄死我?我知道,来的时候你拿枪瞄我好几回了。你觉得我怕死吗?”
我抿了抿嘴,“你不怕死,可总有你怕的。”
包青山嘴角抽搐了一下,竟点了点头,却没再说什么,顶着细雨,缓步来到村西一户人家。
“啪啪啪!”
包青山使劲拍门。
过了好一会儿,院门才打开一条缝。
一个面如刀削的男人贴着门缝朝我们看了看,问:“啥事儿?”
“你娘上吊了……”
包青山刚说了一句,那人就猛地冲出来,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我艹你妈的,你说什么?”
“咳咳咳咳……”
包青山被掐的一阵咳嗽,也不反抗,稍平定一些后,漠然的看着这人,一字一顿的说:“叫上你们家老三、老四,赶紧回去!你老娘死了!”
刀削脸神情一紧,看样子是想加重手劲,可是和包青山对视一会儿,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松开他,回头冲院里喊道:
“三儿!老四!快回家!”
三个村汉跌跌撞撞的冲出门,朝着我们来时的路跑去。
院门洞开的一瞬间,我看清里面的情形,不禁愣了愣。
院子不大,和寻常乡村院落差不多,稍显破落。
让人诧异的是,院子里满是积水,看上去就像是wū浊不通的小水潭一样。
我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门槛。
发现院中的积水,正好和门槛平齐。
除了刚才那三个村汉跑走时留下的脚印,门槛外、门檐下的一片地居然是干的……
“管好一茬是一茬吧,先回去吧。”包青山拉了我一把。
我反应过来,一眼望去见院里没别人,只能qiáng压好奇转身往回走。
可是冒着雨没走几步,就见一个身材高瘦,只穿了一条粗布裤衩的男人,张着大嘴,迎面朝这边跑来。
“是他!”我猛一吃惊。
这人居然就是我刚到村口时见到的那个‘大裤衩’。
包青山还在低着头快步往前走,似乎根本就没看到有人跑来。
‘大裤衩’好像也没看到他,只是急慌慌的往这边跑。
两人迎面相撞,竟然穿身而过。
‘大裤衩’从包青山背后透出,一阵风似的跑进了院里。
包青山明显打了个寒噤,缩了缩脖子,回过头来懵然看向我:“刚才……”
我咽了口唾沫,没说话。
倒退着回到院门口,抬手推开院门,朝着院中看去……( )
诡命阴倌徐祸 第六十一章棺材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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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推开院门,没等我看清院子里的状况,猛然间,门后闪出一张yīn鹜的男人脸:
“外来人?你想干嘛?”
我冷不丁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倒退了一步。
这人年纪并不算大,最多也就和我差不多,刀削斧剁的一张脸却透着十分的彪悍。
瞧模样,他居然和那个‘大裤衩’很是相像。
包青山走了过来,呵呵一笑对男人说:“麻小,不认识你叔了?”
男人先是一愣,随即竟堆起了殷切的笑,“老包叔,你咋来了呢?快,快屋里坐。”
包青山摆手说:“不坐了,我还有事儿呢。跟你爹说一声,我改天找他喝酒。”
被叫做麻小的男人神情一黯,低声说:“老包叔,我爹死了。”
“死了?啥时候的事儿?他怎么死的啊?”包青山一脸吃惊的问。
但我却看出,他这副神态完全是装出来的。
雨越下越大,雨声盖过了两人说话的声音。
我并没有刻意关注两人说了什么,而是隔着院门往里看,除了满院的积水,却没再见到‘大裤衩’的影子。
回去的路上,包青山犹豫再三,还是小心翼翼的问我:
“小兄弟,你看出这村子邪乎在哪儿了吗?”
我冷冷看了他一眼,“你继续死咬着口什么都别说,你看看我能不能把这村子里的事给平了。”
事实是这老东西从一开始就不尽不实,只是利用隐瞒被拐卖人口的讯息要挟警方替他找来yīn阳先生,并且带我们来到这里。
事到如今,我只觉得这村子处处透着邪异。
包青山明显知道内情,却仍然不肯松口。
包青山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回到村长家,正屋里已经哭声一片。
好半晌,老村长才满脸沉痛的对一个村汉说:
“老三,你去看看棺材李回来没有,要是回来了,就去他家抬口棺材,把你们娘殓了。”
村汉出去后,又过了一会儿,老村长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起身走到瞎子面前,朝瞎子作了个揖:“先生,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死丧在地,瞎子也不好再拿架子,忙站起身让他直说。
老村长似乎犹豫了一下,才低声说:
“能不能劳烦先生你帮忙,替我家老婆子把寿衣换上?”
瞎子一听就愣了,转过头疑惑的看向我。
我也有些发懵。
没听说过主家死了人,让外人替死人换寿衣的。
再说了,死的还是个女眷,怎么也不该让不是本家的男人替死者换衣服啊?
我看了看老村长的面sè,再想想之前见到的‘大裤衩’,隐约感觉这事有蹊跷。
我向瞎子递了个眼sè,和他一起走到尸体旁。
我看了看死尸,没发现有什么异状。
可当我看到死者的脚,忍不住猛地打了个激灵。
因为是在屋里上吊死的,老太太并没有穿鞋,脚上只穿了双白布袜子。
刚才我一直在想旁的,没仔细查看死尸,这时再看,却发现死者的脚尖绷的笔直,脚趾甲像是很久没有剪过一样,都快把袜子尖儿给刺穿了。
要诈尸!
我悚然的看向瞎子,他的脸sè比我也好不到哪儿去,显然也看出了不对劲。
对于我来说,诈尸倒还不算什么,关键是,这老太太才死了没几个钟头。
而且她是上吊死的,被发现以后马上就被停放在了堂屋。
我可以肯定,这中间没有哪个环节是能激起尸变的。
还有,就算因为心存怨念而尸变,又怎么会这么快呢……
总算是明白老村长为什么会让外人替他女人换寿衣了,死尸已经有了尸变的迹象,浑身僵硬,普通人是绝不能够替尸体把衣服换上的。
我没再多想,拿出黄纸朱笔,现画了一道镇尸符,默念法诀,将符箓在老太太头顶上方烧了。
黄符刚化为灰烬,忽然就听屋子里传来好几声惊呼。
感觉不对劲,我连忙转眼向尸体看去。
一看之下,顿时炸起了一身的jī皮疙瘩。
本来闭着眼的老太太,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张开了眼睛,正斜着眼,满眼怨毒的盯着我!
让人毛骨悚然的是,她的眼睛里竟然没有眼白,整个眼珠都是黑sè的,乍一看就像是眼皮底下藏了两个黑石头蛋子一样。又像是死尸有着满腔的怨恨,想要从这双黑sè的眼睛里流出来似的……
我勉qiáng镇定了一下心神,沉声对着尸体说:
“你自己寻死,怨不得别人。我会替你超度,赶紧去yīn司报到吧!”
话音一落,再看那死尸,非但没有闭上眼睛,反而嘴角缓缓扬起,朝我露出一抹冷笑!
我顿时就觉得头皮都快要炸开了。
宁遇哭丧鬼,莫惹鬼露笑……
我和这老婆子无冤无仇,她怎么就对着我笑了呢?
“俺娘没事了!”村长的大儿子忽然惊喜的喊道。
我愣了一下,回过神来,却见尸体的眼睛已经变成了死鱼sè,和寻常死人的眼睛没什么两样。
只是,那抹森冷的笑容似乎还残留在老太太的嘴角。
尸体的脚尖不再紧绷,整个身体也明显比刚才松弛了下来,看上去自然多了。
可我看着死尸的脸,心里的疑惑却越发的深重。
我怎么就感觉,眼前的老太太就好像和刚才不是一个人似的?
还有就是村长连同他的几个儿子,反应也实在太古怪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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