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命阴倌徐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阴倌法医徐祸
不经意间,看到梳妆台的镜子,顿时像是被人在脖子里别了根钢筋似的,头再也转不开了。
镜子里,林彤居然还在低着头啃老鼠,而且那只老鼠已经被啃得只剩下一个尖尖的脑袋。
她血糊糊的嘴边露出半截老鼠尾巴,似乎还在摆动着。
她的两只眼睛上翻,像是死死的盯着镜子外面的我们……
我被她盯得发毛,感觉我就和那只老鼠一样,下一秒钟就会被她吃进肚子。
“她是谁……”林彤颤声问,显然也看到了镜子里的一幕。
我和她对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惊恐。
让人悚然的远不止镜子里那个林彤的举动,而是她身后的所在,正是原先那间卧室!
而我和林彤,却置身在一个空旷的山洞里。
“林彤!林彤?你穿好衣服没?”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忽然响起,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似的。
我正寻找声音的来源,林彤忽然一下抱住了我的胳膊,缓缓抬起手,指向了镜子。
我感觉她浑身都在颤抖,不自禁的也跟着微微发颤。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往镜子里看去,就见镜子里,卧室的门打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觉得那声音耳熟了,从门外进来的是我!
那声音根本就是我的声音!
镜子里映出的是我刚才进屋时的情形!
我刚得出这个结论,镜子里的林彤忽然一口把老鼠头吞进嘴里,快速的抹了抹嘴。
镜子里的我刚走到跟前,她就猛然转过身,扑进了‘我’怀里。
两人的身体很快就纠缠在了一起,四片嘴chún也贴合在了一块儿。
“呕…呕…”
我又忍不住弯下腰,扶着膝盖一阵干呕。
刚直起腰,就感觉一个柔软火热的身躯贴进了我怀里。
“你干什么?”我急着想把林彤推开,她却又像是在包房里一样,竭力的纠缠不休,动作竟和镜子里的那个林彤一模一样。
随着她狂野的动作,一蓬长发甩到了两人之间。
看到被啃的参差不齐的头发,我猛一激灵,驾轻就熟的把她摁在地上,捏住她的下颚就往她嘴里抠。
果然,随着两团被粘液包裹的头发被从她嘴里扯出来,她的眼神再次变得惊恐起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不知道!”我焦躁的回答着,把她拉了起来。
估计yīn倌这个行当里,只有我敢理直气壮的对客户说这三个字了。
想到包房里从发团中飞出的甲虫,我急着抬起脚,对着两团头发猛踩一气。
“嗑啪!嗑啪……”
听到头发里发出硬壳被踩爆的声音,我头皮一阵阵发麻。
想用打火机把头发烧了,一摸口袋才想起烟和打火机都放在客厅的茶几上。
“幽冥玄宗,万气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唯道独尊,体有yīn光,覆应吾身,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包罗天地,养育群生。诵经万遍,身有光明……”
我是彻底没了方向,只能盘膝坐下,一遍又一遍的念诵破书上的清心法诀。
林彤听了两遍,竟也盘腿坐在我身边,跟着念诵起来。
不知道念了多少遍,周围忽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嚎叫。
分不清是男人还是女人的叫声,就像是从地狱里传来的一样,凄厉的让人汗毛耸立,胆寒心颤。
嚎叫声中,原本昏暗不明的山洞开始忽明忽暗起来。
我大喜过望。
这明暗交替虽然十分诡异,却是和日光灯闪动差不多。
我们果然还在房间里,法诀起作用了!( )
诡命阴倌徐祸 第三十六章梳妆台里的人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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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彤忽然惊恐的瞪大了眼睛,指着梳妆台,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
顺势一看,我头皮一阵发紧。
镜子里的男女已经停止了亲热,双双赤身走到了镜子前。
此刻两者已经不再是我和林彤的样子,而是变成了一男一女两张陌生的脸孔,就站在那里恶狠狠的瞪着外面。
“别停,继续念!”我大声对林彤说。
再次念起法诀,镜子里的男女都露出痛苦的表情,狰狞的面孔哪里还像是人,分明就是两张鬼脸。
两个鬼像是受不了似的,竟开始向外冲撞。
原本平滑的镜面竟然被撞的凸出了两张面孔。
眼看他们就要撞出来了,我让林彤继续念法诀,站起身从腰里拔出yīn桃木剑冲上前,举起剑就向那张男人的脸刺了过去。
“啪!”
镜子起了裂纹,男人浮凸的脸被刺中,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嚎。
我正想刺那张女人的脸,猛然间发现,另外一张脸竟然消失了。
镜子里只剩下男人抱头哀嚎的身影,身影越来越淡,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我忽然发现,镜子的裂缝里似乎有着什么反光的东西。
刚要用木剑把镜面撬开,林彤忽然大叫起来:“小心后面!”
我猛一激灵,透过镜子就见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一张硕大的女鬼脸孔,正张开血盆大口向我扑了过来。
情急之下我猛地往下一缩,双膝弯曲,身子后仰,双手抓着木剑向鬼脸的大嘴刺了过去。
万没想到鬼脸竟猛然合拢利齿,“咔嚓”一声,竟将yīn桃木剑咬断了!
我大惊失sè。
这他娘的是什么东西,居然把专门克制鬼的yīn桃木咬断了,而且还不受损伤!
“跑!”我躲开鬼脸的又一次扑咬,跑到林彤身边,拉起她就朝着一侧的洞口跑去。
包在客厅,没有了yīn桃木剑,符箓也用完了,我已经黔驴技穷了,只有先逃避开这该死的鬼脸再说。
我拉着林彤跑到洞口,刚跳上石台,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大喝:“别跳!”
我浑身一震,猛然停下脚步,拉住还想往前跑的林彤。
看着眼前黑森森的洞口,我起了一身的白毛汗。
这里根本不是什么山洞,而是鬼魅制造出来的幻象。
这个位置更不可能有洞口,有的只能是位于十八楼的飘窗!
转过身,见鬼脸追到,我一咬牙,狠狠一口咬破了舌尖,“噗”的一口鲜血喷了过去。
“啊……”
鬼脸被舌尖血喷中,发出一声女人凄厉的惨叫。悬浮在半空,像电磁波被干扰似的闪烁不定。
山洞骤然消失,终于变回了之前的卧室。
“啊!”
林彤惊呼一声,差点没软倒。我也是腿肚子一阵打颤。
两人就站在飘窗的台阶上,刚才再往前一步,就得变成肉饼子。
卧房的门口,一个老人正惊恐的看着屋里的一切。
我顾不上多想,拉着林彤避过鬼脸冲出卧室,从包里拿出黄表纸,蘸着舌尖血快速的画了一道符箓。
“那东西出来了!”老人恐慌的说道。
“百醅玄注,七液虚充,火铃交换,灭鬼除凶,敕令!”
我大声念诵法诀,将血符朝着飞扑而来的鬼脸挥了过去。
血符一贴上鬼脸就燃烧起来,火光中,鬼脸惨嚎声震天,渐渐幻化出一个女鬼的身影。
女鬼周身冒出黑sè的煞气,很快就随着符火的熄灭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有一种难以形容的震撼。
“飞鹏!”
我缓过神来,转过头,就见林彤哭喊着扑进了那个老人的怀里。
老人一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一边神情肃然的凝视着我:“我叫朱飞鹏,是林彤的丈夫。”
我没有太意外,在包房的时候,通过林彤和朱安斌的对话,我已经大致猜到了林彤的身份。
这个朱飞鹏应该就是朱安斌的老子,我本来还以为林彤是他的情妇,听朱飞鹏的口气,两人居然是名正言顺的夫妻。
我深吸了口气,“我叫徐祸,是林女士请来的yīn倌。”
朱飞鹏点点头,“我知道,是彤彤打电话让我来的。”
我心说那就好,不然还真难解释的清楚。
“刚才到底是什么情况?”朱飞鹏沉声问。
我从茶几上拿起烟盒火机,点了根烟,深吸了一口,指了指林彤:“先去换身衣服吧。”
林彤低头朝身上看了看,又看了一眼卧室的房门,显得有些纠结。
但是没多久,她就跑进浴室,出来的时候又穿回了之前的那身套裙。
我接过自己的衬衫穿上,问林彤记不记得先前进卧室后发生了什么。
林彤说:“我先给飞鹏打了个电话,然后想擦干头发,后面……后面我就不记得了。”
“你是对着镜子擦头发的?”我问。
林彤点了点头。
“看来问题就出在梳妆台的那面镜子里。”
想起刚才似乎看到裂开的镜子里有什么东西,我掐灭烟,拿起包示意两人一起去卧室。
朱飞鹏犹豫了一下,说:
“我赶到以后,听到里面有动静,进来就看到你把衣服脱给彤彤。后面发生的状况我也看到了,只是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跳窗,这里可是十八楼。”
林彤看了看飘窗,心有余悸的说:“我们刚才根本就不在这里,那是一个山洞,那边是……是洞口。”
“鬼遮眼?”朱飞鹏看着我问。
我摇了摇头,“我本来以为是,但是从刚才的情形看,应该不是鬼遮眼那么简单。”
我捡起断了的木剑,惋惜的叹了口气。
yīn桃木剑原本九寸九,现在只剩下七寸多一点,虽然还有克制鬼魂的效力,却已经大打折扣了。
三人来到梳妆台前,裂开的镜子就和普通的镜子一样,映出了三人的身影。
我用木剑的剑尖顺着镜子的裂纹chā进去,轻轻一撬,镜子就“哗啦”碎了。
“啊!”
看到镜面后的情形,林彤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
朱飞鹏也是深深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镜子后面,实木里竟然嵌着两张人脸!
不单单是两张人的脸皮,而是有着一定的饱满,应该是贴着骨头连皮带肉一起割下来的。两张脸都有眼珠和白森森的牙齿,因此轻易就能看出两张脸原来的样子。
之前看到的反光,就是其中一张脸的眼珠子!
这是一男一女,就和之前要冲出镜子的那对男女一模一样。只是两张脸上都画着暗红sè的图案,像是符文,又像是某种图腾。
我盯着两张脸仔细看了一会儿,直起腰,让两人出去说。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怎么会这样?”林彤崩溃的哭道。
朱飞鹏也是身子发颤,过了一会儿,才勉qiáng的说:
“这房子里的装修和家具都是我和彤彤一起设计的,家具是让我公司下属的一个工厂制作的,不应该有……”
我说:“这不是偶然,应该是有人存心想陷害林女士。”
“谁会害彤彤?”朱飞鹏凛然道。
“这个就不属于我的工作范畴了。”
我犹豫了一下,说:“不知道你们刚才有没有留意,那张女人脸的嘴里有一团头发,就发sè来看,应该是林女士的头发。普通的邪术不大可能做到让一个人在某种特定的情形下产生特别的反应。如果没猜错,应该是有人对林女士下了降头之类的邪术。”
“降头?”林彤瞪大了眼睛。
我点点头,“我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我可以给你们一个电话号码,那人叫段乘风。段前辈jīng通算术,或许能帮你们。”
我把段乘风的号码发到林彤的手机上,站起身把包背在肩上,“祝你们好运。”
“你等等。”林彤急着从包里拿出几沓红毛,“大师,这些你拿着,谢谢你帮了我。”
我摇摇头,“你已经给过我一万了,够了。还有,你是我接的最后一单声音,方便的话帮我转告赵女士,我以后都不做了。”
我不是装模作样假清高,没有人不喜欢钱,但老军说的一句话,我一直记在心里。
他说做人不能太贪心,有些钱得来容易,但是拿惯了,就很难再做回自己了。我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生活,该走怎样的路。
……
“唉,有钱人的生活就是爽。”
回到家里,我喝着啤酒,啃着大排档打包的猪蹄,对着啃猪蹄的肉松感慨。
林彤虽然长相普通,但朱飞鹏怎么也得六十了吧,算不上老牛吃嫩草,也算是牛嚼牡丹花了。
这会儿老朱头多半用他干巴的身子抚慰着受了惊吓的女人。
再看看我,单身……狗……
要不说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呢。
“肉松,我好惨啊!”
“汪!”
……
第二天刚到局里,郭森就叫住我,“老何说要见你。”
“他见我干什么?”我有点奇怪。
郭森挠了挠头:
“碎尸案一直没头绪,案件性质又特别恶劣,所以我们只能把老何暂时羁押进看守所。说实话,真要按照他自己交代的那样,老头是有点冤。你去见见他,就当是安抚一下老头的情绪了。”
“行,那我去看看。”
“那好,你去跟马丽打声招呼,我让大何送你过去。”( )
诡命阴倌徐祸 第三十八章送不走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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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个声音,我不由的一愣。
看看时间,正好夜里十一点。
真有鬼找上门了?
我稳了稳情绪说:“进来吧。”
刚说完,就见一个女人款步走了进来。
看清来人的样子,我又愣住了。
这是一个年轻的女人,盘着老式的妇人头,穿着一件墨绿sè绣着金花的无袖旗袍。
她的样子只能说是中等偏上,但那种古典的风韵足以让男人为她倾倒。
很快,我就认定了她的身份。
她没有影子,是鬼。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乍一见这么个女鬼堂而皇之的来到面前,我也说不出是惊艳到了还是感觉到了恐惧,有些莫名的紧张。
女鬼看到我,居然也是微微一愣,好一会儿才缓缓的说:“你不是何居士。”
“不是,我姓徐,何居士有点事,要过一阵子才能回来。”
我刚想问她是不是想去lún回,没想到她竟有些失望的说:“哦,那我下个月初一再来。”
说完,朝我点了点头,居然转身走了出去。
我愕然的看着她消失在门口,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听口气,这个自称狄金莲的女鬼是认识老何的,既然见过老何,为什么没有被超度呢?
很快,我就意识到了关键所在。
我想到了老何在交托我开店的事时,有些闪烁的眼神。那老家伙肯定还有别的事瞒着我。
我有种被欺骗了的感觉,可是不等我恼火,门外又响起了一个声音。
一个苍老的男人声音问:“我能进来吗?”
我冷静了一下,让他进来。
这次来的是个六十多岁的老鬼,看清他的样子,我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气。
他半边身子都烂了,白森森的肋骨就那么参差交错的bào露在空气中,让人看了就感觉心发麻。
我很快冷静下来,看了看他的伤口问:“被车撞死的?”
老鬼点了点头。
我没有多说,直接问他叫什么名字。
我按照老何说的,先把他的名字记在一本泛黄的册子上,又从抽屉里拿出一道折成三角形的符箓,用毛笔蘸了朱砂在上面写下他的名字和生辰。然后点燃了桌上的一根牛油蜡,把符就着烛火烧了。
老鬼的残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朝我点头说了声多谢,转身飘出了门。
牛油蜡就像是个讯号,点着以后,就不断有‘客户’进来。短短的两个小时,就超度了十多个横死鬼。
超度完一个亡魂后,我靠在藤椅里长吁了口气。
按照老何说的,每次营业最多只接待十八个客户,眼下不算女鬼狄金莲,已经十七个了,只要再送走一个就能提前关门了。
正想着,一张血淋淋的脸忽然从门口探了进来。
我吓得一哆嗦,窝火道:“你不知道叫门啊?”
妈的,就算神经再大条的人冷不丁看见这样一张血糊糊的脸也得被吓一跳。
“对不起,对不起!”来者急忙道歉。
“进来吧。”我就是被吓着了,还不至于小心眼到跟他一般见识。
等到他进来,我才看清楚他的样子。
这是个身材十分胖大的中年男人,不光是脸血糊糊的,而是半个脑袋都扁了。
我拿起笔问:“叫什么名字?”
“邱明。”
“生辰。”
“72年1月16号。”
我拿出符箓,写下他的名字和深沉,就着烛火烧了。
可是符纸烧完,邱明的样子却没有任何变化。还是顶着扁了一半的脑袋站在柜台外面直愣愣的看着我。
我愕然看了看烟灰缸里的符灰,忽然发现这张符纸烧成的灰烬和先前烧出的符灰不一样。
之前的符灰就和普通的纸燃烧后一样,是灰白sè的,而这道符烧出的符灰竟然是暗红sè的!
这是怎么回事?
老何没说过会有这种情况啊,还有送不走的鬼?
邱明忽然毫无征兆的上前一步。
我猛一激灵,顺手拿起了一直放在桌上的桃木钉。
yīn桃木剑在林彤家被鬼脸咬断,只能拿来当桃木钉使了,虽然威力打了折扣,但对付普通的鬼还是绰绰有余的。
没想到邱明居然激动的说道:
“先生,我是被人害死的,求先生替我伸冤啊!”
我忍不住倒吸了口气,让他把事情详细的说一遍。
邱明说他自己开了家小公司,是做纺织品生意的。
这两年生意越来越不好做,他的公司已经到了濒临倒闭的地步。
“上个星期我出差提前回来,到家以后发现我老婆居然穿着一件我从来没见过的情`趣nei衣……她居然背着我偷人!我到处找jiān`夫,我跑到阳台,忽然有人从后面抱住了我的腿,把我从阳台上推了下去!”
说到这里,邱明咬牙切齿,神情变得有些狰狞,脸上竟隐隐透出一股黑sè的煞气。
我沉声提醒他:“你最好控制一下情绪,否则能不能lún回两说,还有可能魂飞魄散。”
邱明点点头,攥着双拳,qiáng行压制住情绪:
“所有人都以为我是因为破产才跳楼的,只有我知道,我是被那对jiān夫yín妇害死的。我不甘心,我连那jiān夫的样子都没看到……求你一定要帮帮我,帮我把jiān夫找出来,否则我死不瞑目!”
我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拿出纸笔,记下了他的家庭住址和一些背景资料。
打发走他,我才感觉到一阵头大。
符灰变成红sè,邱明不能lún回,说明他真有冤情,不能够超度。
可就算他说的全是真的,他的尸体已经被火化,想要提取指纹证据都不能够了。
思来想去,我还是决定天亮先去见一见他老婆再说。毕竟这已经是涉嫌谋杀了。
再就是邱明本身已经有了怨念,如果不能尽快给他个答案,他很可能会变成恶鬼。
到时候不光他老婆要倒霉,还会殃及到其他无辜的人。
关了铺子,回到家我泡了桶方便面,吃完以后把自己扔到床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上午九点起来,我给马丽打了个电话,请了半天假,直接开车来到了邱明家的小区。
乘电梯上了十楼,刚一出电梯,就闻到一股檀香的味道。
“1003……”
我在半敞开的防盗门上敲了敲,很快,一个女人到门后,探出半边身子低声问:“你找谁?”
“这是邱明家吗?”我问。
女人说:“是,你是……”
“我叫徐祸,是邱哥的朋友,听说他出事了,过来看看。”
“哦,那你进来吧。”女人打开门把我让进屋。
进了门,就见客厅的一张桌子被布置成法坛的模样,两个和尚正盘腿坐在法坛前念诵经文。
法坛后的一个相框里,照片上的人正是邱明。
女人把我带到沙发旁,给我倒了杯茶。
我见屋里除了两个和尚就再没有其他人,就小声问她:“你是嫂子吧?”
女人嗯了一声。
“节哀顺变。”
嘴上说着,我开始仔细打量她。
邱明说,他老婆叫吕桂芝,比他小七岁,今年三十四。
或许是因为保养的好,真人看上去倒像是比实际年龄要小几岁。
她的个子不高,大约一米五五左右,但是身形比例很匀称,除了稍微显得有些过于丰腴,倒是个很有成熟魅力的美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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